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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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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馥的生母,听说当年带来的陪嫁很震撼的,宁馥要一件一件都要走吗?
她已经很有钱了,还做了官,再把乔清婵的陪嫁都要走的话……
她的命也太好了。
亲娘死了也不是件坏事了。
(未完待续。)
………………………………
第416章 目的
母女俩静坐着,各自所想却完全是两件事。
曹氏这边端着茶盏,有些出神。
她琢磨着宁馥开始向陈佩青要她母亲的陪嫁的事来。
这间铺子不起眼,对宁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意义不小,这就意味着是一个开始,她能猜得到,那陈佩青,也一定猜得到。
可陈佩青若是猜到了,她还会同意吗?
一思及此,曹氏的心咯噔了一下。
说实话,她们三房在宁家的地位一直都低于二房,并非仅仅是因为宁立善要叫宁立亭一声二哥,而正正是因为陈佩青手里不仅有她自己的陪嫁,还握着乔清婵的陪嫁,这两笔加起来,她曹氏家底虽厚,却也比不得了。
现在宁馥开始争了。
将来宁家早晚也会分家产,乔清婵手里握着的可绝对分不到他们三房的头上。
他们拿不到的东西,又正正是压着他们在府里地位的东西,她真是应该帮上一把了!
目光当即就是一厉,扭头就唤了丫环进来。
“去把二老爷请回来,就说咱们老爷在二奶奶的书房等他议事!”
曹氏这话一放下,丫环立即小跑着去了,宁碧思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个决定意味着的是什么结果。
宁立亭如果也参与进来,听到宁馥要的只是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肯定会同意。
陈佩青也不可能拗得过。
可这样一来的话,那宁馥以后岂不是真的就会把她母亲的陪嫁一件一件的要走了吗?
宁碧思打心底里嫉妒的要死。
就算明知这些轮也轮不到她的头上,她也真不愿意看见宁馥一天比一天更有钱!
她刚要出声,曹氏正好就起了身:“我们三房离翻身的日子不远了,宁馥这回倒送了手好牌给我,削弱了你二伯母的财力,看她还怎么在这个家里横着走!”
一听这话,宁碧思张口的话又咽回去了。
这么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若是家里不再是二伯母说了算,到时候家里一分家,四叔又不在,那她们一家就拿大头了。
这样……也好。
……
“这有什么不能让的?我下午回来之前已经去那间铺子查过了,难为这么些年没亏钱还能开张,给她就给她了。”宁立善相当诧异,已经快没好脾气了,板着脸不客气地道。
陈佩青让他跑这一趟,他跑也跑了,话也带到了,带回来的交换条件,宁馥已经很给面子很有诚意,那个杂货铺算得了什么?若换成是他,可不会开出这么低的价。
陈佩青脸都紫了。
她怎会猜不到宁馥的意思。
可她又不能把宁馥的真实意思说给宁立善听。
表过态后她冷着脸坐在那里,这俩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宁立亭沉着面进来,看了看远处的宁立善,又扭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夫人。
看这气氛这脸色,他立即就知道陈佩青不愿意了。
来之间他还怀惴着一点侥幸心理,想着陈佩青断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宁馥,宁馥这已经是主动示好了,这么诚心诚意,她应该会给吧。
但万万没想到,陈佩青还真就不想给!
书房的门一合,陈佩青面色就有些尴尬,甚至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了。
他怎么会来?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宁立亭一副家主的模样已经撩衣坐了下来。
语气更是如同下达家主之令。
“把杂货铺的契子拿给三弟。”
陈佩青气的嘴唇发抖,一个字不说,但也没动。
宁立亭静等了一会儿,本想着自己三弟也在场,他不想给她不好看,但这么越等下去,她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给她面子,她却这样晾着他,这不仅是不珍惜,还反而下了他的脸子!
当即,连日来的脾气又冲上来了。
他瞪了过去:“你没听见我说什么?!”
陈佩青咬牙:“别的可以,这间铺子――不行。”
“不行?!”宁立亭懒得再跟她理论,直接再次厉声下令:“我说行!”
“我……”
“你什么你?”宁立亭一掌击在桌案上,声音快把房顶都掀开了,“馥丫头拿出的诚意还不够?你只是一个继母,我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我说给就得给!别说只是一间根本就不盈利的杂货铺,她就算要了咱们京里的绸缎庄,我也给!”
陈佩青很想说,拿绸缎庄给她也好过这间杂货铺,可这话终究说不得,绸缎庄是京里生意最好的一间,还关联着其他省州的分庄运营,她怎么能让?
宁立善在旁看着听着,怎么着也得上前做做和事佬,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个态度总得摆出来。
他咳了一声之后便上前了两步,半劝半帮衬地道:“二嫂,不就是一间杂货铺吗?馥丫头要那间铺子,也是因为那是她母亲的陪嫁,她什么都没要,只要一个不起眼的杂货铺而已,你就给她便是了,做孩子的,母亲早早就去世了,她留个母亲的东西在身边做个念想也是人之常情,您也是为人母的,这点就多多体谅一下。”
“那个破杂货铺,卖的都是边陲的希货,东西又贵又没客源,多少年来积压的越来越多,卖也卖不出去,你守着这个铺子干什么?!”宁立亭也是恨的牙痒:“赶紧把契子拿给三弟,否则家里的营生,你一个也别管了!”
陈佩青只觉得自己喉头一股腥甜往上翻涌。
宁立善赶紧再接着拉劝,兄弟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的那叫一个默契:“二嫂不是这个意思,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孩子们好,二哥快别说这种话!”言罢赶紧朝陈佩青递眼色:“快拿来吧,二哥都急了,不就是一个杂货铺嘛,又动不了家本,馥丫头也是姓宁的,不都是宁家人?”
这一句话,让陈佩青听进去了。
如果,宁馥拿了契子,就与宁家成为一体的话……
宁芸那日的一车话带来的压迫感再次在她的心头涌了上来。
两边被夹,两边被压,两边被挤。
她没得选了。
好半晌,她才将抽屉打开,翻找出一张契子来,依依不舍的看了看。
宁立亭一把抢了过来塞到宁立善的手里去,哼道:“至于吗?如果要这个契子的是芸儿,我看你一定不会是这副模样!”
这话更生分了,更诛心了,不等陈佩青的眼泪落下来,宁立亭已经毫无留恋的拽上宁立善,决绝的踏出门去。(未完待续。)
………………………………
第417章 反了
陈佩青最终还是将满腹的忧心一一隐埋在心中未吐露出一个字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事关宁馥,她已经不能在宁立亭的面前言语宁馥一个不是。
甚至于不能在他的面前言语出哪怕有一丁点对宁馥不利之事。
在她与宁馥之间,他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已经偏离了她远离了她,而那个已经被她赶出这个家门的宁馥,竟然让他越靠越近了。
契子被他拿去的那一刻,她隐隐觉得有些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也被他一并的带走了,而另有一些东西,正在随着这个契子的失去而正在远离她。
胸口剧痛,她何尝不想上门去狠狠甩宁馥几个嘴巴?她何尝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宁馥真正不可告人的目的揭发出来?她何尝不想让宁家的人都看清楚现实――宁馥根本就不想和宁家言归于好,这个看似很有诚意的条件,不过是她向宁家展开争抢的一个开始?!
可是不能。
瑾王还在,她不能把这件事在这个时候搅黄了。
宁馥以后是不是会和宁家一条心,就看日后宁馥自己怎么选择了。如果一条心,那今日这个契子的流失也失去的有所价值,以后她盯紧了,不给宁馥机会便是了。
而如果宁馥不肯的话……
也没那么容易。
这么想来,心里稍稍就舒坦了一些,如果宁馥不肯,瑾王那边也会另有办法的,到时候宁馥就会变成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再硬,又怎能比堂堂一个王爷的力量更硬?
如果宁馥真的不听话,借由瑾王的手去除了宁馥,如此既能平了她心中这口恶气,还能落个片叶不沾身……只要能把宁馥给毁了废了,那么今日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她所承受的恨意就全都报复回去了,而宁馥,就再也不可能给她添堵,她的耳朵,就彻底清静了。
“但愿,如此。”
宁立亭没有与宁立善一同去送这个契子,宁立善再次做客宁馥的厅堂,这回面上一片轻松,并没有将陈佩青的抵触与宁馥言说,看起来就像是这件事就连陈佩青也很高兴,很愿意示好似的。
他不说,不代表宁馥就信了,但宁馥也没问,只当两厢都是心甘情愿,盒子拿到手里,看到契子后默了默,目光有些深了些。
宁立善见她目光有些微恙,问:“还有别的?”
宁馥回过神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笑着言语了其他琐碎之事,宁立善转头便忘了个干净。
宁立善一走,周凡就进了厅来。
宁馥把契子往他面前一放。
周凡拿着盒子翻了翻,皱眉:“她真的就只给了契子?这……”
“没关系。”宁馥也不生气,微笑道:“这间杂货铺是京中唯一一家与边陲有协议销售权的铺子,她把这销售权的协议扣下,我也不能说什么,我当初开口要,也没说必须把销售权的协议也给我。”
周凡冷笑:“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哪有要铺子不要协议的,自古至今,从来都是连权益带契子一起的,她霸着销售权不放,那这个铺子要了等于没要,谁还买不起这个破门面了!”
周凡很少这样发脾气,这回真是连他都气不过了。
关于宁家的那些人,他很少干涉和参与,便就是前几次宁家的人对宁馥做出些不利之事,他也只是静静的听着宁馥的安排去做事而已,关于宁家人的一些行径,他是有些不屑于齿的。
但是这一回,简直有点不要脸。
就在这时,烟珑到了门口,皱着眉不悦的福身禀道:“宁二夫人来了。”
周凡一怔,后而看了看手里的契子笑了:“这回若说她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死也不信了。”
宁馥这回也不说不见了,直接让烟珑把她带进来。
随后她吩咐周凡:“你去把铺子里的人打发干净,就说宁二夫人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更好的差事,去宁家自己问。”
周凡拿着契子出去了,路上和陈佩青走了个对脸,他礼貌的行了个礼,陈佩青直了直身子,头也别扭过去看一眼,趾高气扬的从他身边走过。
周凡在她身后不屑一笑,踏出门去。
“宁三老爷已经把契子送来了,宁二夫人这又是为何而来?难道是舍不得后悔了?想要回去?”宁馥垂着眼,与陈佩青说话她从来都是这种不咸不淡懒得应付的口吻,道:“要是后悔可能有点晚了,周凡已经带人去接手了。”
陈佩青一笑:“我知道,这种事上你向来都神速。”她不客气的坐下,也不介意有没有茶,正了正襟,眼皮子也不看宁馥,道“你既然叫我宁二夫人,又管你三叔叫宁三老爷,那意思就是说仍旧不会回宁家了,既然如此,我也在这里把话说得更清楚些,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止是盯上了那个杂货铺,久远一点的深意现在说还太早,我就跟你说眼前的。”
“哦?什么久远的?什么又是眼前的?”宁馥淡笑,看着手里的茶盏,低头笑抿。
“眼前的,你要这个杂货铺,也无非是想要那个销售权,但是不好意思,不是我没有诚意不给你,做买卖这种事大家光拿出诚意来是不够的,总得让对方真的见到点甜头才行,我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销售权并不是我一定要扣下不给你,这得看你将来怎么做。”
她点到即止一般不说了,但意思已经十分清楚。
意思是宁馥如果会做,那她也一定能做得到把销售权给了宁馥。
怎么个做法,无非就是真的和宁家成为一体,回不回宁家无所谓,但是必须得和宁家一体。
其实说白了,就是得和瑾王站到一条线上。
室内静了。
半晌过去,宁馥手里的茶盏落回桌面。
“宁二夫人似乎搞反了。”
陈佩青一怔:“什么反了?”
宁馥抬眼微笑:“你把关系立场搞反了。”
陈佩青皱眉。
“现在,是我跟你讲条件,不是你跟我讲。”宁馥微微仰着下巴,倚身进椅内,懒懒的抬眼看着她,声音极淡:“这个销售权你不给,那你就握的紧一点,千万别松手,到时候别嫌扎手就好。”
(未完待续。)
………………………………
第418章 灯塔
宁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陈佩青没法再问了,两厢顶到这种程度,她怎么开得了口。
在厅里坐着的时候还能勉强维持无所谓的样子,出了宁馥的府门,她就心神难定了。
一回到府里,立即就听人来报那间杂货铺的几个伙计全来了,说是来问问他们以后去哪开工。
宁馥把人也遣散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她虽然不想要这些人了,但是也不好立即就把人打走,把这事随便让人安排了一下。
“这种事还要跑到府里来?这些人有没有礼数,他们有这个资格当面问我吗?随便找个事让他们做,过两天一起辞退了!”
这件事定下来之后,她便给宁芸递了短信,并没有亲自再踏进瑾王府。
宁芸的信隔天回了来,信上没有说很多,只说宁家的努力和付出她和瑾王都会记在心里。
陈佩青淡淡的看了,面色上丝毫没有半分动容,放下信的时候也没有如释重负,只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出神了一整个下午。
瑾王这边的事摆平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宁馥这边的事了。
那日宁馥的话在她的心里徘徊难去,让她连日来都睡不安稳,近来又成了那段不服药就睡不踏实的日子。
然而下边的人一连直盯着宁馥这边的动静长达一个月之久,眼看天气由寒变暖,那间杂货铺从到了宁馥手里就关张,至今未再开。
就好像宁馥要来这个铺子,真的就只是对她母亲的一个念想而已。
而越是这样,她心里便就越犹疑,关于宁家内宅之事,她是根本无暇分心理会了。
杨氏在府内安静了好长一段日子,这阵子又活跃了,常常和曹氏一起双双出府,到宁心卿的府上一起打马吊,留下白氏一人在府内照顾不上不下的宁政。而宁立武那边也与以前有些不同,她察觉出不同的时候,是宁立武的那个姨娘已经在府内挽着宁立武在花园散步的时候了。
她看着那二人的身影,突然想起仍旧住在田庄的宁家五夫人来。
当初宁立武和林琼玉要死要活的,现在不还是一样。
“那铺子关了,货物不知去了哪里,可能还在铺子里,也可能被转移了,反正没有开张。”端午来了,赵嬷嬷一边剥着粽子,一边轻声言道。
陈佩青抚着额,近来头痛的很厉害,长久以来的睡眠不足导致她偏头痛的要命,听了这话一点也没觉得轻松,半晌才道:“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宁家已经表示出赞同她升官了,她怎么”
她怎么居然没升上去?!
她不是由瑾王推荐的吗?!
这件事她在这段时间内送信问过宁芸很多次了,但是次次都如石沉大海,宁芸从上次那封短信之后就再没回应过一个字。
她完全不知道事情到底展成什么样了。
赵嬷嬷抿了抿唇,与她言语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但是宁馥在朝堂这边的事,她是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的,便在旁小声问道:“杂货铺那边”
“不管她是不是只是吓唬吓唬我,但她应该暂时还没有出手,估计是料到我们这边盯死了她,反正还是继续让人看紧了,这销售权在我的手里,只要她开张,立即就”
赵嬷嬷皱眉,提醒道:“不能举报啊夫人,这样一来,岂不是之前白给她送好处了?而且,一旦举报,这不就又坏了关系了王爷那边”
“还管那边做什么,当初送这个好处,就是为了让她能给宁家和瑾王带来好处,她要是不能带来这个好处,那还和她保持什么友好关系?”陈佩青脾气极差,精神衰弱让她早就没有了耐心,愤声道:“我现在怀疑,她根本就是因为我握着销售权不放,才故意摆了我这一道,不知道是用的什么办法没升成官,让她自己对宁家对瑾王毫无利用价值!”
赵嬷嬷有些哑然。
她不太认同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近来事务太多,导致陈佩青思考问题这般极端。
只为了一个销售权而已,又是一个根本不挣钱的杂货铺的销售权,宁馥就放弃升官?
这不是丢了西瓜要抢芝麻?
这不是傻么?
但看陈佩青现在这副样子,这些话,她又实在说不出口了。
而与此同时,宫中的书阁内。
“院正大人真是待我太好了,我一介女子,能有幸踏中皇宫的藏书阁,真是做梦都不敢想。”
院正大人在旁捋着胡须笑:“你放着大好前程不要,你狠得下心,我可于心不忍,知道你爱看书,我能做的就只有这点,投你所好,让你来帮我给书院的书阁挑选挑选合适的书籍。”
宁馥躬了个大礼,感激不尽:“千万别说是我帮您挑选,我可真受不起了,哪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院正大人笑的更开心了:“你这丫头,谁还能比你更机灵!”
宫中的藏书阁相当了不得,单就是一个书阁,就如同一个殿一般,书量更是大的惊人,人走在青玉砖石上,光洁的石面倒映得人影清晰可见,耳边渐闻淡浅的回声在殿内回荡,极为庄重肃穆。
与院正和林清之分开来各自寻找翻阅,宁馥很快便就投入其中。
偶尔趁四下无人,便就拿出扫描仪来扫,全都做了备份。
几日下来,学院书阁的第一批书也定下了,照例,一个月后再来更换。
下次再来的时候,就得是一个月之后了。
宁馥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便就打开来搜索。
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才来几次而已,扫描过的书籍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然而,当空中的虚拟画面显示出相关数据的时候,她整个人不由的坐直了。
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将她的眼底照亮,出幽幽的精光。
一千个日夜以来,她如同一只孤船,在暗不见光亮,宽不到岸的黑海里独行,从来看不到任何光亮,也从来都没有什么方向,更不知道哪里才是光明,哪里才是尽头。
直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片海,终于有了灯塔。
她的心,也随之兴奋的跳跃起来。
未完待续。
………………………………
第419章 进展
林清之是在睡梦之中被人一把掀起被子给晃醒的。
此刻夜已近半,他惊坐起,就看见站在床边满目兴奋的宁馥,手里――提着他的被子。
他赶紧就揪住被角往自己身上掩盖,一边作势往后缩退的样子,声音更是夸张非常:“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宁馥正在激动中,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忘开玩笑立即就推了他一把:“你老实点!说正经事!”
半柱香的时间左右过去后,林清之收拾停当踏到外厅来,又再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目光这才幽幽的看向霜容。
“你怎么也由得你家姑娘如此胆大,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得等到天亮了吧……”
霜容垂目,肃着面,竟没有答他,而是躬身让了出去。
“这么晚……”林清之的目光有些微亮,眨了眨眼,又再次看了看天色,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你找我……还半夜出了城,你……这一路不容易吧……”还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知道我不容易就好了。”宁馥却像是半点没瞧出他的不对劲似的,声音有些微急,还透着几丝激动,道:“我有资料了。”
“什……什么?”林清之一愕。
“那打开太乙大殿的钥匙一共有四把,分散在民间各地,资料上说,如果四把钥匙集齐踏入太乙大殿,就会为这片天下带来大患。”宁馥沉声,一边思量一边道:“那些在暗中收集这四把钥匙的人,定然认为太乙有了不得的宝藏。”
林清之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她半点闯进他的卧房,竟……就是为了这件事?!
可宁馥相当不解风情,到现在也没发觉他的凄凉,继续言道:“先祖当初封印太乙大殿,是由当时的四个小国联合封禁的,资料上提出这四个小国分别是大周、东越、吴耆和穹夷四国,吴耆后来被大周吞并,而早年平定吴耆的人是韩尘的先祖,后来也提到原本属于吴耆的那把钥匙在当年的平定战事之中下落不明,必然就是韩尘手里的那一把了。”
“你……”
“还有。”宁馥目光灼灼:“你知不知道,单有四把钥匙也是不够的,四把钥匙虽然能够打得开,但是如果没有当时的开国国印而硬闯的话,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
说到这里,宁馥面容也有几分凝重,她不由的回想起自己的飞船冲入太乙时的场景,可惜当时太暗太黑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飞船到底有没有进入到太乙真正的大殿之内。
提到这一点,终于是林清之所不知道的内情了,先前的情绪立即消退不见,诧异了半晌。
“开国国印?这……在哪?”
他这么问,宁馥也惊了:“不在皇宫?”
……
与此同时,被某人形容如同监狱的太傅府内。
“出城了?”韩尘坐在椅内,一只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半夜找林清之去……”
秦航看着他,面色不动心里却有些微诧。
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探知到了什么不该探知到的东西。
韩尘对隔壁的宁馥,虽然韩尘看似是有目的性的关注,但是这个目的性到底是什么,他们以前从未曾怀疑过,现在,他忽然有些怀疑这个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而且有一点更加让他确定了他的认知。
虽然宁馥府内的下人一大半都是听命于韩尘的,但是那些人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奴才下人而已,宁馥半夜出府,虽然有动静不至于谁也没有惊动到,可这件事却并不是那些下人半夜过来言禀的。
这种事情,这些人没有立即汇报的必要,更不可能直接找到韩尘来禀告,但这件事也不是他们几个先知道的,也就是说,韩尘对宁馥的府邸,还另外有他们不知道的人安排在其中。
这些人,直接就可以找到韩尘,向韩尘禀告宁馥的一举一动。
可是。
对宁馥,有必要这样严密的监管?
而且,监管的还是这些微不足道之事。
宁馥与林清之之间的往来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若说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可奇之处,无非就是一男一女深夜相会罢了。
他现在觉得,韩尘就是在查这个可奇之处。
“你先去休息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首的那人如此轻声言道,声音依旧如往日一样,听不出来他到底情绪如何。
秦航回了神,没有多言,无声出了去。
殿内立即肃清,再没有半点声音。
半晌过后,韩尘起身转过了身去,不知触了哪里的机关,身后的书架挪移开来,他踏步隐入黑暗之中。
她。
“你,会需要开国国印吗?”
如丝绒一般的声音被吞没在长长的石道之中,隐没,再没半点痕迹。
翌日,宁馥与林清之双双出现在院正大人的面前。
“要进宫?”院正大人眨了眨眼,有些踌躇:“这得再等两个月……”
宁馥面露微急,她还想再进一次,关于开国国印的事情,她还需要再扫描那些典籍。
林清之看了看她,见院正大人有些诧异忙就上前打哈哈圆场。
“不是她,是我要进去,我上次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摘录本落在宫中的藏书阁里了,那东西可不能被人发现,我的摘录本里摘录的可……可不大好让人观瞻……”
一听这原由,院正大人当即就瞪他:“那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出入已经是天恩,你居然还如此不小心!?”
林清之顶着骂,忙道歉又认错,最后又再三哀求,院正大人抿了抿唇,好生训斥了他半晌,这才点头说会在这两天想办法把他和宁馥再带进去一次。
宁馥和林清之大喜,忙再三感谢。
三日后,宁馥和林清之再次踏进宫中藏书阁。
再次看到一排又一排望不到尽头的书架,林清之凑到她耳边,耳语道:“这么多的书,你确定真的能找得到?”
宁馥的声音压的极低:“你离我远点别打扰到我,我肯定能做得到。”
(未完待续。)
………………………………
第420章 穹夷
林清之这人,如果他想和谁亲近,脑子里的法子用都用不完,同样,如果他想和谁保持距离,那人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别想近他分毫,若是强求,还会被他给坑的体无完肤。
眼下得了宁馥这般叮嘱,他晓得自己该怎么配合。
虽然往来宫中这个藏书阁的日子并不久,但是和这里的太监们的关系,他却是早就搞起来了。
他立即就去门处跟那几个太监打起了招呼。
“大家辛苦大家辛苦,你看,我们又来了,实在不是我本人想让你们劳累打开这门又关又合的,你们不知道这女人事多起来,真是没完没了的烦,若是今天不来这一趟找到她想看的那劳什子的诗册,我真是要被她烦的别想吃顿安稳饭了……”
太监们笑。
林清之愁眉苦脸地又道:“我现在真是觉得,她就是看了那些个破诗册太多,才变得这么事多的……”言罢,立即就邀着这几位太监往门外的长廊上去歇息,那里有个偏厅,里面是供贵人们歇脚阅读的。
太监们笑着跟着他往外走去了,林清之笑着在后方垫后,却在他才踏出这西小门的那一刹,身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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