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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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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记着,千万别乱走动,若是被府上的人看见你在外面就全完了,拿到求子符就赶紧回来,莫要在外面耽搁!”

    那人让她把心快放回肚子里:“我这边不当紧,你倒是快点回去,若是有人找我,你可还要在前面帮我说话才是!快回去吧,再耽搁真就被人知道了!”

    莲香连连点头,赶紧把门掩合上了。

    那人见门一合,原本紧张非常的神情立即消失不见,拐到巷子深处,将外衣利落的一脱,反过来竟是一套崭新体面的公子服,仆帽一摘,长发立即垂落及腰,再一束,在脑后迅速扎了个小髻,与此同时另一手将一支简洁的木簪别了进去。

    一柄小扇打在手中,大大方方踏出街去。

    这人一路慢行,不疾不徐,这边走走那边停停,最后走到了京中那位新女爵的府门前。

    站到门前,不等叩门,大门自开。

    烟珑泪如雨下:“你可算回来了!”

    霜容笑她眼泪不值钱,踏进门来。

    宁馥早在抱厦中等候许久。

    她一进门,一直冷面坐在那里,看似沉着冷静的宁馥,终于也没能忍住这一刻的激动,站起身迎了出来。

    “我真怕你在乔家出了事!”

    她这几天后悔不已,让霜容潜进乔府侨装下人去打听情况,结果霜容一去不回,乔家还如同一个铁桶一般有进无出,她只知道乔家这些天在筹划着什么事情,也直觉确定与韩尘那天拜访定然有着关系,不得已只得让霜容侨装成小厮混进乔家。未完待续。
………………………………

第399章 暗流

    她在这里,一直都在等着霜容平安归来。

    踏进抱厦来的霜容,才接过烟珑递来的茶,正要开口把乔赛要娶个平妻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外面突然脚步声响,几人一扭头,就见韩尘笑咪咪的带着秦航和朱槿不请自来了。

    宁馥朝着霜容递了个眼色。

    事关韩尘自身,还是等这人滚蛋再说。

    霜容敛容,和烟珑几人齐齐让步向韩尘行礼。

    韩尘笑着踏步进来,目光从进来那一刻开始就在霜容这身古怪的装扮上没有移开,面容不变,一直到他坐下,仍旧这样好整以暇的盯着霜容看,后而坐定,拂袖做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跟着你家主子没学到什么好,连装扮也不像个女儿家了。”

    宁馥坐回主位,听见韩尘这进门头一句就不让人喜欢的话,干巴巴道:“你连我身边的人也想要管?”

    韩尘坐在椅内,伸出一指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叹了口气。

    是啊,这做主子的连平日里的言行举止都没个女人样,身边亲近的女子怎能有个姑娘的模样。

    而后秦航站了出来,意思自然是要清场子,霜容几人只得跟着乖乖的出得门去,朱槿从一开始就没踏进来,始终冷着脸比韩尘还似冰川,霜容踏出来的时候,她的目光睨了睨,道:“穿成这样有什么意思?真会两下子便也算了,一个姑娘家好生生的打扮成这副模样,一没功夫壮大自己不倚靠谁,二又没了女子该有的姿色,以后还怎么在这世上活下去。”

    这话相当不好听,宁馥看也没往朱槿的身上看一眼,垂目冷声在厅内道:“依朱槿姑娘这话的意思,你穿成你身上这副模样,也就只是为了活下去?那反过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如果不穿成这样,你就在这上活不下去?”

    朱槿当即恼怒,就要再冲进来,韩尘在厅内突然咳了一声,她立即收势,咬牙,站在门口伸出手,指了指宁馥。

    你给我等着。

    宁馥这才笑眼看她。

    我等着。

    屋内清静了之后,这一静下来,宁馥突然发现空气中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从韩尘的方向散发出来,她一怔,这味道可不是韩尘惯用的熏香,这味道……

    韩尘把手中一个陶瓷小瓶往桌上一放,半笑道:“你闻闻这东西,这两天差点都忘了,之前拿着你那瓶口服的小东西玩了几天,照模样让人制了出来,请你喝。”

    宁馥拿起,打开,置到鼻前嗅了嗅,眼睛一亮的同时,也如遭雷击,将瓷瓶往桌上一放:“这是你找人制出来的?”

    和她的那瓶香水有些差别,毕竟相隔几千年,不是说复刻就能复刻的,但是这色泽和味道,已经相当不错了。

    见她这发亮的目光,韩尘似乎相当满意她这个反映,笑道:“是啊,所以,请你尝尝,看看哪里有不足之处,我好让人改进。”

    尝……尝……

    而偏厅里,向来最受这里欢迎的秦航已经和霜容轻松的聊了起来。

    “前两天我去了一趟乔四老爷府内找人,我好像看见你了,不过你却没瞧见我。”

    面对秦航,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况且对霜容来说,就算乔赛娶平妻这件事与韩尘有关,她也不觉得自己混入乔家去查乔四老爷近期的动向有什么不可以。

    这本与韩尘就没有什么冲突,就算没有这件事,宁馥也要查乔家也理所应当。

    眼下秦航突然问起这事,她斟酌思量过后便点头承认此事:“我们姑娘有些事让我去查,竟是被你看见我了。”

    秦航很轻松,状似无意地道:“你们姑娘让你去查什么事?和乔赛要娶平妻的事有关吗?”

    听他这般坦然的说出这件事,可见定然是参与其中,否则乔鸿儒那边一直严密封锁消息,韩尘这边的人又怎会知道。

    这一下霜容就不好承认了。

    她抿唇微微一笑,并未答话。

    这态度就足以表明一切,他们这边做主子身边得力的办事人,对这种态度最清楚熟悉不过。

    秦航自是不再追问不舍,也抿唇微微一笑。

    须臾,饮了口茶之后,秦航看了一眼在院中庭院下习武操练的朱槿,道:“我家主子突然来这一趟,就是不想让你家主子觉得这件事与他有关。”

    这一句直接就戳到事件中心去,霜容想避也不能。

    她敛了容,道:“当时你们带着李媒婆进了乔四老爷的府门时,我们姑娘就已经觉得蹊跷了,而乔赛娶平妻的事,就算瞒得了眼下,这京中也迟早会人人知晓,我们姑娘怎么可能猜不着?说实话,太傅大人是怎么与乔四老爷商谈的,其内容,我们不会知道也猜不着,但是乔赛好端端的突然就多了个平妻,这前后者的联系,已经根本不需要我说什么,我们姑娘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航默了默,霜容抬眼看他,等着看他怎么说。

    “是这样的。”秦航道:“你就跟你家姑娘说,那李媒婆之所以会跟着我们主子一起进乔家,是因为那李媒婆是乔赛看不过去我家主子和你家主子关系相近,是他请了李媒婆到了太傅府来说媒,惹着了我们主子,才直接拎着李媒婆去了乔家,让乔赛自食其果,至于乔赛有了平妻就不能再打你们主子的主意,这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我家主子出这个面,只是这个原因而已。”

    “为什么不说实情呢?”霜容愕然,很不理解:“太傅大人为什么不想我们姑娘知道?”

    “没有想不想。”秦航这次说话更慢,有斟字酌句的感觉,“我这么说吧,很多事情都只是表面看起来是这样,但其实有很多利益上的牵扯潜在暗中,你若照实说了,你们姑娘反倒未必会觉得我家主子是在帮她,而事实上怎么说呢……乔赛娶平妻的事情,只是一个处理事件方式,而真正暗中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未完待续。)
………………………………

第400章 两回事

    “已经**不离十了,不用尝。”宁馥嘻嘻一笑,“做的这么好,真要好好夸夸那个手艺人。”

    韩尘却又把那陶瓷瓶往她面前推了推,道:“那也得尝过之后还说好,才能夸他。”

    “我不渴。”宁馥哈哈的干笑起来,“先放着先放着,我回头慢慢品味……”

    她形容尴尬,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怎能逃得过韩尘的法眼,他也不拆穿她,也不再坚持,而是一笑过后垂了目:“不过是让你尝尝而已,怎么搞得像是我要逼你服毒。”

    宁馥讪讪,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您老知道就好。

    “这东西送人就好,说句心里话,却不是很对我的胃口,强迫别人服下别人不喜之物,其实与逼迫他人服毒也不差什么了。”半晌后,宁馥一字一顿,勉强接了下来。

    “那便不逼迫你便是了。”韩尘笑着垂目,“我不过是觉得这东西沁香扑鼻,你若是平日里多服用些,也给自己添些女人气罢了,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将来的前景可不是太好。”

    这话明摆着就是指她不容易嫁得出去之事。

    “还真用不着。”宁馥失笑,“这本就是我想要的。”

    “说到本来。”韩尘突然嘻嘻一笑,凑过脑袋道,“乔赛添了个平妻,倒是让你松了口气,觉不觉得你有点时来运转了?”

    宁馥默然半晌,道:“那天你带着李媒婆,就是去给乔赛说亲的?”

    “一半。”韩尘摇头又点头,点头后又摇头,“当然,你可以将我视为恩人,对我言听计从。”

    他这话说出来,宁馥顿时不这么认为了。

    他会有这么好心帮她?

    若他不会有半点好处,他会出手帮她?

    她举杯深深一笑,并不接此话,而是改而问道:“乔鸿儒现在高不上低不下,太傅大人不趁势连消带打么?”

    她语气清淡,一声‘太傅大人’却将两人的距离又再次拉了开来,每个字都干净利落,每个尾间都不拖不曳,镀上一层浅浅的高深,这使得低头抿茶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敲打不动的顽石,不惧红尘磨砺,也不惧风雨欲来。

    韩尘看着这样的女子,只觉得心潮有一种自己很想抵触又很想碰触的涌动,她身边与她有所交集的那些男子,在这一刻突然让他有种想要将其全部一举赶到边疆发配的念头。

    蒋虚舟应该发配,孔无喧应该流放,乔赛甚至应该关入天牢。

    这些他都觉得太应该立即去做了。

    但就在这时,外面烟珑突然露了个小脑袋,低声小心地禀道:“林公子来了。”

    林清之?

    韩尘当即眉心一闪而过的怒。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得到。

    怎么忘了这个东西!

    若说那几人应该逐出这里,那这林清之还真有些难办了。

    这些所有出现在宁馥身边的男人,唯有林清之,就现在看来,宁馥视他如挚友,态度极近。

    但是他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感觉,这二人看似亲近,那林清之看似离她最近,日日相见,风雨不改的每日下午一起看茶,连宁馥的别苑也让他长住,其实――却也许是最远的。

    林清之是聪明人,他看得出,他自己也明白。

    “哦把人请进来。”宁馥这时对外扬声,随后就回头看他,仰了仰下巴。

    他所有的思绪登时收了个干净。

    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让他走?

    本来是不想见到林清之让自己心生厌恶的,但见她眼下这个表情,他立即就不这么想了。

    他看着她,她又扬了扬下巴,深看了他。

    他四下里看了看,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随后道:“啊,把人请进来吧。”

    就像才明白过来,宁馥这眼神的意思是请示让他允许林清之进来似的。

    他见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劝着自己要忍耐似的,道:“太傅大人不准备行个方便么?”

    他笑:“挺方便啊,我今天没什么别的事。”

    看着他这笑容,宁馥终于算是明白了,重重点了点头,终于没再说什么。

    林清之进来的时候,看见韩尘在场也吃了一惊,原本喜气洋洋的踏进门来,一见到韩尘,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但还是得行礼,哪怕很敷衍。

    三人共处一室,要不说点正经事就尴尬了。

    等林清之的茶奉上来之后,宁馥就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问韩尘。

    韩尘还没说话,林清之在旁就点起头来,“是啊,宁馥说的对,太傅大人不准备趁势连消带打吗?”

    “你当然希望我连消带打。”韩尘突然就望向了他的眼睛,微笑道:“早先乔鸿儒在朝堂上提议要对东吴加赋税的事情我现在还记忆犹新,你就更不可能忘记,皇上至今对这事没造成却也没有否决,你的心悬了这么久都放不回去,当然希望――我连消带打。”

    “太傅大人真是好记性,但话虽如此,”林清之道,“东吴加收赋税,难道太傅大人您就希望吗?站在某些格局上看问题,你和我的希望应该是一致的。”

    “话不能这么说,一致和接近是两回事。加收东吴的赋税有何不可?我还能多拿些零花钱,从这一点看,我还应该支持乔鸿儒的这个提议才对。”韩尘一笑,“你看,在这一件事上,我两个选择都可,你就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林清之也不介意,道:“那太傅大人既然如此作想,又何必让这件事悬着到现在也不发?不如立即便去皇上面前将旧事重提,把乔大人的这个提议立即落实好了。”

    “乔鸿儒现在这个情况,任何人去皇上的面前提起他的提议都必会被否。”韩尘又笑了,“你明知是这个结果,还要让我现在去,可见你还是害怕这件事会真的落实。我若是去了,岂不是这件事彻底没戏?”

    林清之的眼光看过去,自然不会友好,好在他到底还是有几分涵养,好歹忍住了脾气。

    “也不尽然吧。”他冷冷的笑了,“给乔赛塞个平妻,这事不是想想就能办的,你私下里和乔鸿儒做了什么交易,他才会让出这一大步来让你高兴?你许给他了什么?”(未完待续。)
………………………………

第401章 香气

    “哎呀。”韩尘突然抚额,道:“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怕是见了不想看见的东西,立即就觉得头晕眼花起来。明天后天大后天,我只怕都不能早朝了……”

    他这话说完,立即朝门外打了个响指,这话说的清晰,可浑身上下哪有一点不适的模样,照样利落的很,朱槿和秦航应声而进,三人这就出了抱厦。

    林清之几步追到门外,看着这三人连府门都不走,直接就从宁馥的花园回太傅府,双拳攥的死紧,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无耻。”

    半晌后,从牙缝中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韩尘一走,林清之的心情也没因为这屋子里少了讨厌的人就心情好多少,仍旧冷着脸。

    “他明摆着是要拉拢于你,突然出现给乔赛塞了个平妻,这就是想让你感恩戴德呢,你瞧他那副模样,是人都猜得到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宁馥眨了眨眼,仍旧没想接话。

    他们二人方才说的朝堂什么东吴赋税的事,她感不感兴趣还谈不上,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再者,这些事情就算是她关注的,她也不好在韩尘和林清之的面前表现出来。

    最后冷不丁的又扯回平妻这件事上,她也很无语。

    不可否认,潜意识里连她也觉得韩尘这个举动有些让她惊讶,但是本能的还是觉得这绝对不是韩尘的本意。

    就如同林清之说的,一定有什么图谋。

    可乔赛这种人物,对韩尘而言与路人甲乙无二,给他塞个平妻,能对韩尘有多大的好处呢?

    难道乔赛的那位平妻,是他的眼线不成?

    可乔赛无足轻重,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也没什么用吧?

    这不是浪费人力么……

    霜容正好在门口听到林清之这番话,宁馥没接,她却接住了,一边往抱厦里进,一边言道:“林公子这次想多了,我在乔家打听的最清楚不过,这件事没人比我更清楚。”

    宁馥听闻这话终于感了兴致,抬眼看去。

    霜容一笑,才道:“那李媒婆,乃是乔赛送到太傅府上,要给太傅说亲的,太傅大人便就直接拎着李媒婆去了乔四老爷府上,把那个原本要说给太傅大人的女子,塞给了乔赛做平妻,这也算是以牙还牙吧。”

    林清之和宁馥都愣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可虽然荒谬了些,却说得通。

    有人给韩尘说亲,以韩尘的性子,这事还真办得出来。

    或者准确一点说,他肯定会这么做。

    两人面面相觑,皆有些被这答案给雷住之感。

    半晌后,林清之突然咽了咽口水,颇有几分死鸭子嘴硬之感,道:“就算事实如此,那乔赛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让媒婆给他说亲,定也是看不下去他住在你隔壁和你亲近!”

    这话说得霜容垂了。

    这话说得宁馥挑了眉。

    她呵呵了两声,声音也冷了,很不喜欢听这种把她与韩尘谈论在一起的古怪话题,道:“相比之下,你和我的关系比韩尘和我之间要亲近多了,你可小心着点,哪天没准也有人让媒婆去你的门上说亲!”

    林清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想解释,宁馥却抚额:“我头都吵的疼了,今天就让我休息一会儿,霜容才刚刚回来,我有很多话还想和她说说,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林清之这才噤了声,见她并不是真的气了自己,撇了撇嘴叮嘱霜容照顾好她,这才提步离去。

    往后院走去的路上,宁馥看着霜容。

    “你方才在林清之面前说的,是真的?”

    霜容面不改色,道:“这有什么可值得撒谎的,我骗一下林公子,又有什么意义?”

    宁馥想想也是,况且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出韩尘亲自带着市井媒婆进乔家给乔赛塞个平妻还有什么含义,他的身份,和媒婆,实在是敲破脑袋也觉得不可能站在一起。

    进了卧房后宁馥拆着饰,霜容和烟珑下去准备热水和点心,这边头才散下来,书架旁就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她极其不喜欢的闷叩响声。

    这是韩尘召她走暗道过去一叙的暗号。

    宁馥心中一边暗自咒骂没个消停,一边看了看镜中刚刚散下来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忍一忍之后,随意的扎了个马尾,掀起书架旁的箱子下了地道。

    韩尘的太傅府,给宁馥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铁监狱,不是说造型像监狱,而是那种氛围,无处不在地自每块墙砖每寸地面里散出来。

    倒并非是监狱的禁锢之感,而是监狱的那种森严与阴暗之感。

    深埋着数不清也看不见的罪恶。

    事实上她觉得就是如此,韩尘这种上位者,手里怎么可能没做过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年轻有为稳居高位,这岂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能做得到的。

    她到了,韩尘人却没在书房,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外面竟然也没有一丝动静,实在无聊的很,几次想起身折回去睡觉,却又越等越咽不下这口气,非要等到韩尘来了狠狠的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时间观念,到底知不知道浪费他人的时间等于浪费他人的生命,直接等于慢性谋杀。

    索性推门出去,在这后花园处散起步来。

    宁馥前脚走后没多久,一角衣袍如流水,曼曼青青,迤逦开水波回旋的暗纹,像一卷华丽的宫廷旧画,展开在深秋枫叶飘落的回廊上。

    宁馥站在荷花水池边,琢磨着韩尘的这个花园子水池里是不是也像宫斗剧那样淹死过数条人命,一阵浅风吹来,空气中飘来浅浅的香气。

    这香气让她一闻见就想起深宫俪影华宴流光的场景,和这冷冰冰的太傅府极为不衬,却又在某些高位上有些契合,只是却仍旧十分突兀,即使极淡,也让人有几分昏眩之感。

    宁馥觉得这个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是意识里却记得这不是什么友好的味道。

    出于本能的反映,她一个猫身便就潜入了石板路边的树木丛中。

    未完待续。
………………………………

第402章 夜下

    香气很快便就浓郁起来,在四周弥漫四散,这时天色已暗,宁馥隐蔽在树丛之后,隐隐听见脚步声。

    祝万柔是只身一人出现在水池边的,一只手臂抬起,长袖及地掩着半面,轻轻的似乎还在咳嗽,她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客人,对韩尘的后花园似乎是个常客,行走之间半点拘束也无,相当随意。

    她驻足在水池边,四下里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说我到了这里就明白了,这里有什么?我会明白什么?”

    守在树丛中的宁馥,此刻并不明白大长公主祝万柔说的是什么,她确实早就已经暗中发觉了祝万柔与韩尘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可到底也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二人在明面上有过什么往来,而她自搬进这个府里,也从来不曾听闻过有关祝万柔一字半句,满打满算加起来,她来到这个世上这也有两三年了,今天却才是第二次与祝万柔见面。

    若不是暗中察觉到祝万柔与韩尘之间的关系,眼下这场景,真会让她震惊到无以附加。

    此时听祝万柔这语气像是要来这里看什么?

    她要看什么?谁让她来这里?

    然而这一细思量,宁馥忽然浑身一颤!

    惊骇像浪潮瞬间席卷了她,她只觉得心腔一冷头皮发麻,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却退在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没有让开也没有呵斥,一手揽住了她的肩头,指尖轻轻搁在她的肩处,在她耳边微笑,笑意迷离而迤逦。

    “别乱动……除非……你想让她看见我们这样。”

    韩尘?!

    他怎么会突然站在这里!?

    随即她想了起来,难道祝万柔是在这里等他?难道是他约祝万柔在后花园月下相见二人世界?

    可是他明明才扣了暗号让她过来,怎么会让她和祝万柔撞上?!

    就在这心思电闪之间,腰部向上、胸部向下的那个暧昧的位置……突然被某人……

    捏了一下?

    不等她呼出声来,水池边祝万柔已向这边看了过来。

    “韩尘?是你在那里吗?”

    声音是想都想不到的温柔。

    “长公主。”韩尘含笑,手指不露痕迹的敲了敲宁馥的肩膀向外走去,同时躬了身:“今儿得空了?”

    “是你有空见我了才对。”祝万柔的声音慵懒,娇嗔非常,连这样似乎带有怨气的话,听起来也像青丝在指尖缠绕般温柔。

    她这话说完,就朝着韩尘身后去探头看:“你自己一个人?”

    韩尘目光斜斜一睨:“不过是个摘露的人,没资格得见公主真容。”

    他这话说的倒是机巧!

    摘露的?!

    宁馥的眼睛忍不住翻了翻。

    祝万柔却似是不信,移步上前就要过来,韩尘一手过去,不止将她拦了住,这姿势也甚是耐人寻味,无论是从距离还是从态度来看,皆有着他所持有的身份而并不能拥有的权利。

    宁馥在后方看的清楚,祝万柔似乎有些怕他,但对他这个动作又似乎很欣喜,果然不再往林中来,而是直接就揽住了韩尘的手臂。

    “摘露的人?听说这种事情都要有女人做才好,你这里除了朱槿之外,还有别的女子?”

    她一边说着,眼风一边就向林中看来。

    宁馥一咯噔。

    这二人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若是她被祝万柔看见,岂不是成了祝万柔必除之人?

    然而宁馥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未明,方才不是他让她来的吗?他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暂时想护她个周全的,可祝万柔既然在他的府里,他怎么会把她叫过来?

    是他让她来的,还是……有人要让她过来的?

    宁馥的手指,慢慢扣进了掌心。

    韩尘这边,有人想要除了她。

    再是两世为人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可是这种借刀杀人,被人暗自的滋味,还是让她无法坦然承受。

    忽然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以来,真正想要她命的,其实还从未有过,也许有人想要害她也想让她死,但是却没有一人,这般让她猝不及防。

    什么时候,她对韩尘这边的一切,这样放松警惕了。

    宁馥闭了闭眼,又睁开,突然上前一步,刚要说话。

    “方才见你今日的妆容很美,这里太黑了都瞧不清楚,不如回偏厅,让我看个分明,可好?”

    与此同时,一股劲力袭遍全身,宁馥站在树手,脚都还没放下,全身就又不能动弹了。

    眼睁睁的看着祝万柔欣喜若狂随他而去,她在树后却只能张口结舌一个字都未来得及说,他就已经带着祝万柔走远了。

    那对狗男女直到离开快半个小时,宁馥这边才终于得了自由,喘着气在空无一人的花园里迅速回到书房,再从秘道折回自己的卧室,她也早就冷静的不想与祝万柔碰面了。

    霜容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进了来,陪着她去另一间卧房沐浴,见她神色从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终于也忍不住开口问起原由。

    “太傅大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她思量着之前秦航让她帮忙撒的谎,想着莫不是韩尘担心宁馥不信,亲自说了些什么凉薄的话?

    宁馥不想提关于祝万柔的事,更加不想提韩尘那边有人对她算计,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摇头:“没什么,就是这些日子很担心你的安危,你一回来,我这颗心就放了一半,整个人这才觉得累了。”

    听了这话,霜容更加相信是韩尘惹了她了,怕再问下去又恼得她心情更差,抿了抿唇道:“你只管放心就是,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回到卧室后宁馥自行歇下,霜容将琐碎之事打理一通也就出去休息了。

    屋里一片静谧。

    睡意却来得很晚。

    好不容易有了点感觉的时候,书架旁的箱子突然发出不正常的碎响。

    宁馥一惊坐起,一望而去却半个人影都没,腰上却是一紧。

    韩尘把她往床上一按,笑道:“乖乖躺着吧,不是说累了乏了吗?还不快躺下休息?”

    宁馥怒目瞪他,冷冷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未完待续。)
………………………………

第403章 斗勇

    韩尘凑过脸来,玩着她垂落的发丝,一双笑吟吟水光流溢的眼睛,从下往上挑起时的弧度出乎她意料的勾人,“我好歹也帮你把乔赛踢出了局,想让你谢谢我也不行?”

    对于此事,宁馥早就认死了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听闻此话自是鄙视地大力扭头,以示不齿。岂料韩尘拽着她的发丝根本不放松,她一扭头,头皮被拽的生痛,只好又扭回来,心中恨恨,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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