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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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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富和易泰相对好说,这两家的少爷都是京中纨绔,一个比一个更败家,年前的时候两人为争一只白头翁就差大打出手,先是卓云飞暗中把卖主的儿子给绑了,以一百两要挟人家必须把鸟卖给了他,白头翁一到手他就到哪儿都拎着鸟笼显摆,易若耀气不过,雇人一箭将那白头翁给当街穿笼射死,卓云飞带上家丁去砸易家的大门,说自己受到了惊吓,最后硬是讹诈了易泰掏了五百两银子给他的鸟做安葬。”
烟珑嗤声:“荒唐!有这样的儿子,祖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周凡道:“见仁见智吧,卓富和易泰也不一定就这么认为,你们不知道,当时卓云飞开口要的是三百两做安葬,是易泰豪气万丈大手一挥硬是要赔给人家五百两不可,这样争个高下的,还真是少见,也不知道说这是傻还是人家有钱才好。”
这件事宁馥略有印象,当时也有些人将这事作为谈资来着。
“从卓云飞和易若耀两人的身下上手应该不难,这事虽然和平解决,但是多少年来,卓云飞和易若耀两人在各种事情上较量也不是一回两回,两家算是还算熟稔,但想必早就是面和心难和,而且船舫制造这个项目上,他们两家本来就是挂名股,根本没有他们自己的人在其中管事盯守。”周凡道。
“我们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切还得看马老板那边如何,无论最后马老板是不是会把他们手里的股份让出来,我们这边都得尽力去争一争,能争到多少是多少。”宁馥交待下去之后,便问起孔源来,“孔家这边怎么样?”
霜容递了孔家的资料来给宁馥,一边道:“相反,孔家是京中不多见的正经生意人,也是这次船舫制造上家风最正最难挑出可入手之处的,孔夫人丁氏在京中的贵妇圈里也是名声极佳,虽然与她真正亲近的不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在暗处言语过她一言半句不好听的,丁氏为人慈祥平和,就是对待身边的下人也是宽厚有加,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妇中典范。”
锦嬷嬷也点头:“确实如此,孔夫人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
宁馥抿了抿唇,看了几页之后指着一个人名道:“孔家三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在外做官,这个孔无喧留在京中,他呢?”
霜容让她等一下,然后翻找一二后又拿了一个有些薄的信封打开递了过去,道:“这是孔无喧的,刚刚到手的时候我粗略翻了一下略有印象,好像是一个闷葫芦,连朋友都少的可怜,因为小的时候男生女相而被不少同龄富家子取笑,大抵是因为自卑就不怎么出门,渐渐的竟还真就养成了一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现在已经十五岁,到了说亲的年纪,但似乎还是不怎么出门,也没有哪家的千金愿意嫁过去reads;。”
因为男生女相就这般,这要是放在现代,真是不知道有多受欢迎。
宁馥将孔无喧薄薄的资料看完,道:“那孔夫人不可能不为他的亲事着急,从这一点下手也许是个路子……”
“姑娘。”
宁馥的话还没说完,门外茵妙扣了扣门,得了允后走进来,道:“月如过来了,说是大姑娘在君岳楼和人谈事,结果发现竟没有带荷包,现在没办法结账,让姑娘赶紧帮个忙,她那边和人谈着事情,不好被对方发现她没带荷包来,不然就不好看了。”
烟珑冷笑:“笑话,她请人喝茶不带钱?就算没带钱,她缺吗?回府让人拿就是,还从君岳楼跑到这边来,快隔了半座城了!凭什么让我们出,她倒是开得了口,竟然还让姑娘去!”
月如这时就在门口站着等信儿呢,她不是一个嘴利的丫头,很多时候其实在府里还甚是不受人重视,因为天生性子较弱,而如果不是跟在宁君洁的身边侍候,保不准会受多少冤枉气。
此时一眼望去,月如站在门边就已经有些泪汪汪了,甚是为难的看着宁馥,欲言又止。
看月如这模样,宁馥也有些不忍,以眼神示意烟珑收一收,便吩咐霜容:“你带上银票跟月如走一趟。”
烟珑还想再说什么,但一看宁馥的表情,立即便也闭了嘴。
霜容虽然也并不想去,但心里也明白宁馥不想让月如回去挨训,这便就准备带月如出去,可月如却站定不走,声音都有些哭腔了。
“三姑娘,大姑娘跟我嘱咐过一定要让你亲自过去,不想……不想让随便的下人就……”
“什么叫随便的下人?!”烟珑当场就不能忍了,宁馥都从来没拿他们几个当过下人,宁君洁自己不带钱,这是有求于人应该有的姿态吗?这个时候,就算宁馥置之不理都是天经地义,有人给她送钱她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还挑人?!
月如连连摆手称不是,急道:“不是这样的,而是今天与大姑娘谈事的人在京中也小有地位,大姑娘让三姑娘前去,也许是事情有关素缨楼也不一定,绝对不是别的意思……”
“哦?”宁馥笑了笑,宁君洁在素缨楼负责什么谁都清楚,她怎么可能负责这一项,更何况,就算真是与素缨楼有关,那放着素缨楼这么多的包厢小院是做什么的,还跑到君岳楼去?
她看着月如:“你家姑娘和谁在君岳楼?”
月如弱声言道:“是……是孔家的小公子――孔无喧。”
除月如之外,几人都不露痕迹的互看了一眼。
周凡投向宁馥的目光也是不防一去,他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宁馥思量的表情。
通透如他,立即明白宁馥已是决定要走一遭了,言道:“得,我跟姑娘随你过去,咱们楼下候着。”
月如感激不尽,竟是激动的哭出声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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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这是我的
宁馥一行人的马车驶出素缨楼的时候,某人那珠帘清冷大殿前也有事禀奏。
“三姑娘似乎对船舫制造的生意有兴趣了,前阵子散出去马家要分家的事,已经有效果了。”秦航静声,一边分析着一边道:“只是你到底让不让马家分家?”
秦言斜睨了他一眼:“分不分的,不还得看韩尘的意思?”
韩尘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卓家和易家没什么难度,这两家也总共没占多少,她重点应该就会放在孔家的头上,前两天孔家那小子好像还去素缨楼找了一趟林清之,你们猜他想干什么?”
秦航道:“马家要分家,马老板不做了,孔家和马家交情不错,马老板很有可能会转给孔源,只要孔源透出这个意思就八九不离十。但是……”他默了默,道:“孔源不是那种愿当大头的人,他如果接了马老板的股,那这项生意上孔源就占股最大,这不是他的作风。”
秦言的二郎腿交换了一下,道:“那倒也不一定,如果马老板开了口,那孔源的性子跟泥一样,从来都是捏成什么是什么,肯定磨不开面子应下,但如果孔源既不想让朋友不高兴又不想让自己不高兴的话……”
秦航眼风一亮:“就会帮着马老板找下家。”
“正解。”秦言一副孺子可教之相的笑了。
韩尘一笑:“这就通了,孔无喧去拜访林清之,大抵就是想让林清之来接手。”
“他倒是机灵,林清之手里不缺这点钱,拿出来做点小事不过是洒洒水,又还能结识一下,真是一步好棋。”朱槿本在闭目养神没参与,这时也冷笑出声,后而睁眼道:“但是今天孔无喧在君岳楼应的是宁君洁的约,看样子宁家长房也想抢一口?”
秦航不认同:“宁家长房哪有这个能力,就连宁立亭都没打算继续注资进去,宁立良更不可能,再说了,宁家长房如果真有这个打算,也不可能只有宁君洁去露面不是?”
秦言阴阴的笑了笑:“你们都忘了林清之之前怎么对宁君洁下猛药了?”
朱槿对此事甚为不耻,面容甚是讽刺,道:“轻浮的东西。”
秦言:“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后而又与秦航讨论起来,对于八卦之事他向来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更是手舞足蹈:“孔无喧那天去素缨楼没进去,当时就是宁君洁在门口亲自拒绝的他,孔家也是一块肉,宁君洁不得已拒绝了他,自然会事后找机会补回,我看这次她没准就是觉得仗着自己和林清之有些亲近了,就要向孔无喧承诺将他引荐给林清之。”
话到此处突然门外有动静,秦航眼神一睨,疾步出了门去,但很快便折了回来,手里正拆着一个手指长的纸卷,走到跟前的时候纸卷已经打了开,他一愣,后而看向几人。
“怎么了?”秦言问。
“恐怕有些推断偏差,如果宁君洁今天约了孔无喧是为了补回,那三姑娘怎么会出门在这个时候去君岳楼?”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好像还是宁君洁来请她去的,因为她身边的月如也跟在三姑娘旁边。”
秦言皱眉沉默了。
朱槿哼了一声,很快有了定论:“那女人要钱不要命,准是让人抓了那个叫月如的,知道宁君洁约了孔无喧,怕宁君洁劫了糊这才赶去君岳楼,这是上赶着要攀附孔无喧了!”
秦言与秦航面面相觑,皆是无言可发。
须臾,上座上的某人突然起了身,速度快的见风不见影,声音响起时人已经到了门边。
“我出去一下。”
秦言赶紧就跟上。
“你们别跟着。”
秦航都皱眉了,秦言质问:“太傅大人出门身边怎能没有跟随?”
“我想静静,你们继续闲聊。”
语毕,这殿内已经再没有太傅大人的气息。
宁馥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
马车驶出文月大街,才刚刚出了东城,竟有君岳楼的人过来截住了她的马车,称是宁君洁被茶汤弄湿了外衫,让月如立即回府拿一身替换的来,月如下车的时候,宁馥看见来截车的人用的就是宁君洁的马车,而来人的说辞是不好再让素若走开,宁君洁才让他们来这边截住月如。
对宁君洁,宁馥一直有所保留,有月如在还好,现在半路把月如给截走,宁馥总觉得这就很不寻常了。
月如乘着宁君洁的马车向宁府的方向去之后,宁馥的马车便就继续往君岳楼去,路上周凡绕了一绕,装作去给宁馥买蜜饯的模样,在铺子里给自己的人送了信儿,而后马车的速度放慢,过了没一会儿,周凡靠近车帘与她言语了几句。
“大姑娘真的在君岳楼被茶汤湿了衣服,那层包厢被大姑娘包下了,往里递茶的丫头亲口说的。”
虽然是事实,也理应不该再有疑心,可宁馥就是觉得――怪怪的。
马车继续前行。
她有心事,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捻着蜜饯来吃。
似乎是外面天气太冷,而从素缨楼去往君岳楼的路途有些长了,宁馥伸手拨了拨车厢里的小炭炉,让热力更大一些。
冷风吹来,宁馥打了个寒噤,揉了揉双肩,想着要不要把大裘披上。
一只素白的手突然递了过来。
执着蜜饯的手指纤长洁净,姿势稳定,稳定到近乎亘古不变的漠然。
宁馥全身僵住。
她垂目,看着那颗蜜饯,皱眉道:“这……是我的蜜饯。”
她的大裘被此人的另一只手递了过来。
“你好像很冷?”
宁馥毫不客气接过,“有制冷机在,加多少炭都没用了。”
“无妨。”男子微笑,微微上挑的眼角此时也从暗处凑到微弱的光线之下,那眉梢眼角媚如桃花,“多穿些不就好了?只是……制冷机是何物?是在说我吗?”
宁馥并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进来的,如果不是够镇定也多少明白这人不简单,换成普通女子此,不当他是鬼魅才怪。
她不语,只是很出戏的在想,韩尘到底修习的是何方妖魔功夫。
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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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疯狂
韩尘似乎并不在乎她想的这个问题,笑道:“冷气机,是什么?”
宁馥不置可否,讪讪一笑后立即笑若桃花:“是很美很美的高冷物体,与大人的气质极为相符……哦不,是根本不及大人气质分毫才对,但这是在下能想到的最好的赞美了。”
韩尘的笑容停了一停,深深的看着她。
“是吗?”
宁馥不语,只是目光隔着手边的窗帘望着。
车子总有停下的时候。
韩尘的手指探入纸袋,捻了蜜饯,一颗放入自己口中,另一颗,递给宁馥。
宁馥有些发怔,一是不习惯被人这样拿着食物给自己吃,二是想不到这韩尘一副吃元宝蜡烛的气质,居然会吃街边买来的蜜饯,而且他明明不喜欢与人接近,却又与她坐同一车并共吃一袋蜜饯。
她想了想,伸手入纸袋,捻了颗干净的蜜饯吃了。
觉得这人要生气,不想他却没有看她,只是半眯着双目注视着她的目光所落之处,宁馥抬眼看向他,模糊的视线下,竟清晰可见他侧面几近完美如经神手雕琢的轮廓。
宁馥将手里的蜜饯纸袋放下,眼睛有点亮,突然问:“你总不会是为了吃我两颗蜜饯才来。”
“君岳楼,原本是前朝遗留,相传我朝开国皇帝建国号之时,此地最是文人学子聚集之地,每天都有很多学子在楼里聚集义愤填膺对开国皇帝口诛笔伐。”韩尘半合双目,语气幽悠,“但是他却一笑而过坚定否了朝臣要拔了君岳楼的上奏,而后还亲自执笔给君岳楼题匾,却是在此之后,几十年过去,君岳楼竟再没先前的风貌,倒成了一间再普通不过的茶楼,但开祖皇帝的豁达与开明,却传为了佳话。”
宁馥微微一笑,道:“很好。”
可心中却不认为,这样的男人,会为那么久远之前的传说而有什么感动。
“我只在幼时登过一次君岳楼的门槛,之后就再没进去过。”
他语气平静,却隐隐有种压抑之意,宁馥突然觉得心情烦躁,不禁森然一笑,道:“那阁下一会儿就可能跟着再进去一次。”
韩尘霍然回首,一瞬间的目光如同薄刃,宁馥坦然对视,在刀一般的目光里笑意柔和。
半晌,韩尘目光渐敛,竟然也笑了起来,道:“那是当然,只是现在转个弯就到君岳楼了,不知三姑娘可曾想好要如何带着我一起下车?”
宁馥微笑。
“大人说错了,这应该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才是。”
车身一晃,马车转弯了。
“周凡。”宁馥突然扬高声音唤起,不等周凡回应,她含笑从韩尘面上一划而过,“停,我要在这里下!”
车轮立即嘎然而止,外面周凡搬动踏凳的声音细碎响起。
宁馥向外探去,一边回头道:“再会了,太傅大人。”
光线瞬间便涌进车厢之内,周凡的面容映在眼前,宁馥看了一眼,周凡完全没有察觉的神情一览无遗,她含着淡笑悠然下了车。
周凡将踏凳收起,慢慢在旁跟着。
车帘早就恢复原样,宁馥再没回头看一眼。
君岳楼的门匾笔力苍劲甚为醒目,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也未必是最后一次来。
他所言他平生仅来过一次的那一次,在那之后他便就开始韬光养晦,向皇上递了辞职信。
具体发生过什么秘闻,她没兴趣。
在当事人的身上,无论当时有多惊心动魄九死一生,于他人而言,不过是个谈资。
然则,其中是否腥风血雨宁馥并不知,却在此时突然觉得有些凉,拢紧了大裘。
但是这些,终究与她无关。
她不知道韩尘为什么到现在还盯着她不放,也不知道被韩尘这样盯着的人有多少,她只知道自己要做的只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前方是君岳楼,身后的车厢内已不再有人,不必用双眼去看,她知道――楼里,有那个人。
而在某一处视线死角之地,他墨玉般的瞳,闪着新奇而锐利的光,像是久已幽静的沉渊,被这寒天夹来了雪意的风,吹起淡波叠浪。
他立在冬日淡薄的日光下,黑色的披风上那隐没几不可见的暗绣碎了的花在风中轻扬,烈烈的冷风吹来的声音听来有些遥远,他似乎听见风里,那纤弱看起来似乎很不堪一击的少女,对着门外伺候躬身的店主,言语得如冰般寒冷而疯狂。
“宁家大小姐宁君洁没结的账,记到素缨楼上。”
时近中午的时候,宁家大小姐在君岳楼包下一层宴请孔家小少孔无喧的事情就以君岳楼为中心向四处散播开来,原本客人的信息是极保密的,但因为宁君洁没钱结账,还是素缨楼的老板宁馥亲自出面让君岳楼的人去素缨楼提钱才清了这个账,这意义就不一样了,大家口口相传的是宁君洁自己请朋友,结果却要让宁馥过来还记在素缨楼的账上,传的是宁君洁这不地道的行径,至于其它的相关信息,则是很顺其自然的顺带出来的。
“宁君洁在君岳楼宴请了孔家小儿子孔无喧?”
这句惊怒外加拍案而起的声音,是出自卓富的口,拍的是自家书房的桌案。
“宁家已经占了三成,这次还要向孔家下手?他们姓宁的这是要当老大?!”
伴随着摔杯的声音,这是出自易泰,摔的,也是自家的古董杯。
“宁家?竟然是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东西!我怎么早没看出来!”
而这一声阴沉的低吼,来自船舫制造项目上的首位姓氏――马。
而这次事件的相关之人,正坐在君岳楼的包厢内――彼此相互介绍并经过宁君洁引荐之后,友好交流。
“我们姐妹的关系在府里也是上下都知道的,从小就在一处玩耍谁也离不开谁,素缨楼起来之后,她说什么也要让我去楼里陪着她伴着她,今天知道我在这里跟孔公子喝茶,怎能少得了她?一得了信儿,这不就过来了?”
自宁馥进门之后,宁君洁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褪去过,屋内的气氛简直就像是媒人介绍二人相亲,没吃过猪肉不置于没见过猪跑,这种气氛,骗骗小孩子还可以,想蒙得了宁馥,宁君洁拍着马追也不可能。
宁馥把茶盏一端,垂着目望着茶汤笑。
“大姐姐说的是。”
(未完待续。)
………………………………
第209章 仓皇
她纵然垂目,也感觉得到对面孔无喧愣神看着她的表情。
宁君洁心花怒放,全都尽情的表现于外――反正已经说明她与宁馥关系甚好。
她丝毫不担心宁馥会觉得她这是因为孔无喧对宁馥有感才这么高兴。
机敏如周凡,在推开门送宁馥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正常了,心下又气又想上前揭开宁君洁这张假面具是一回事,守在门外的他,也早就盘算好了一切。
宁馥这盏茶还没饮完,周凡就在门口扣门了。
“三姑娘,楼里还有事务要您亲自过目坐实,不如请孔公子去楼里再叙。”
他当然没忘了他们来此也是奔着孔无喧而来,推开门后他又道:“月如估摸着也快折回了,大姑娘在此等一等,最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月如也就回来了。”
意思自然是支开宁君洁的意思。
宁君洁不知道周凡这话是什么含义,但是她却知道宁馥和她身边的人只要开口必是另有深意,下意识就冷了脸准备强留,却是还未开口,周凡身后的回廊处突然响起人声来。
“孔公子的确在,但是厢房里不止是孔公子,还有宁家两位千金……”小厮退着走挡在一个人的身前,很想拦却又不敢拦,更是拦不住,那人步伐半丝不乱也不慢,一句话的功夫已经快要到了厢房跟前。
宁馥心下一顿。
孔无喧面上一怔,听到小厮提到自己,便探了探目光。
宁君洁也是一怔。
周凡下意识回头看去,正在想着这又会是谁得知孔无喧在这里,会不会也是为了船舫制造的事来的。
这一回头,宁馥从周凡全身僵硬的状态便得知自己没猜错了。
韩尘已经抵至门边,目光扫了一眼扶着门的周凡,轻轻勾唇一笑,将大裘一手解下直接顺手搭在周凡的手臂上,而后视周凡的手臂如无物一般直接迈了进来。
“可有扫了几位的雅兴?”
他这一步迈进,周凡被这气势所压,竟是慌的将手臂收回,这一收,不仅没有被韩尘碰到他横着的手臂,还将那大裘牢牢的揽入双手,一下子他便成了一个接衣物的小厮。
他面露担忧的看了一眼宁馥,见她面色镇定,只得硬着头皮将门又从外面合了上。
难道韩尘也对孔无喧感兴趣?
站在门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的周凡如此想着。
屋内韩尘不请自坐,一壶配四杯,就像是正好为他而留的,他拿起自顾自倒茶,笑容始终没从面上放下来过,端起后置在唇边,目光悠然而准的望向仍旧呆滞的孔无喧。
“我果然打扰几位了?”
宁君洁愣愣的看着他,除了愣之外她没有别的情绪。
她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
是以,虽然知道这人必然也是有点底子的,但她宁家底子也很厚,是以除了愣之外,没有半分的敬、或者畏。
她下意识看了看宁馥,可宁馥根本就不跟她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她不得不再看孔无喧,可孔无喧就像傻了似的,连面前这人问他话,他都魂飞天外如同不知身在何处,愣的一个字也没出。
宁馥暗自冷笑,不想在这里淌混水,只当不认识韩尘,起身就对着孔无喧道:“孔公子方才答应随我回素缨楼,不如现在就动身?”
韩尘一句将孔无喧激的大脑空白,宁馥这一句就把他给从天上扯回了地面,他精神一抖,尴尬的冲着宁馥笑了笑,而后慌忙起身的时候竟失措的将自己的茶盏都给碰倒,茶水倾到了身上他都没把重心挪移,只慌忙的用手胡乱的拂了拂,便朝着韩尘拱手。
“太……”
韩尘一个眼风过去,笑意盈盈的看他。
孔无喧精神又是一抖,这包厢虽然暖和到底也是冬季,竟是有冷汗从他额际点点渗出。
踌躇为难了半晌,他才涨红了脸,硬是一个称呼也没加,躬身道:“择日定当亲自去府上拜会,今日在下还另有要事在身,委实不便多留。”
随后他又满是歉意的对宁君洁拱了拱手:“先前所言之事就有劳大姑娘了。”
紧接着他又深看了一眼宁馥,然则也不过是瞬间,他咬了咬唇,道:“实在抱歉,孔某对素缨楼也颇有好感,一直遗憾未能一游,他日定当拜会。”
话说完,他慌不择路,步伐竟都乱了几分,竟像是如避洪水猛兽一般,夺门而出。
宁君洁看着他的背影,顿时对眼前的这个男子更加好奇了。
“敢问阁下……”
韩尘却已经起身:“两位若是不急着走,那我就叫店家换上新茶?”
宁馥却比他更快:“我大姐姐今天没什么事,而且还要在此等她的丫环从府中折回,我就不奉陪两位了。”
宁君洁怔了怔,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犹豫的当口,宁馥却已经踏出门去了。
她这边刚刚踏出君岳楼,二楼与他们先前所在包厢对应的楼下雅间内,月白锦袍的清雅男子,突然微笑着推开怀里的娇软玉体。
女子以为他只是在调笑,娇笑着再次靠了过去。
那男子俯下脸,眉目始终含笑若桃花,看着那女子不知进退的靠近,目光一厉。
那女子立即花容失色,如被滚水烫身一般惊恐闪退至一旁,衣衫甚是单薄,远远的站着,垂着头浑身难自制的发起抖来。
半晌,男子才起身向外走去,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么冷的天儿,你穿成这样,打颤才是正常。”
门合上之后,女子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
孔无喧走了宁馥也走了,宁君洁再是意识到面前这人不能怠慢也留不得了,坐了没一会儿也就再坚持不下去,起身时觉得自己扯出的笑容都是僵的。
她哪里还能坐在这里等到月如回来!
“公子请便,算在我的账上。”
韩尘含笑朝她抬了抬杯子算是以表谢意,宁君洁直觉也就如此了,退着出了去。
一到楼下,她皱眉问店家:“方才进厢房的是什么人?”
店家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韩太傅……宁大姑娘竟然不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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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迷魂
宁君洁在君岳楼与孔无喧会见的事情私下里暗自传起的时候,不知内里的人言传的是宁君洁无论是以宁家长房嫡女的身份也好又或是以素缨楼的名义也罢,这请人吃茶又不带钱还要让素缨楼的正经老板亲堂妹去结账,这种行径真是有点……
欺负人了。
而身在另一个圈子里的卓家和易家以及马家就不这么想了。
尤其是卓富和易泰,他们铁了心不信宁君洁就只是与孔无喧吃吃茶这么简单,更不相信会是以素缨楼的名义,若真是以素缨楼的名义,现在素缨楼的名气在京中可正火热,真要是与素缨楼有关,商议之地自然没有比素缨楼更合适的地方!
除非是根本就与素缨楼无关!
而且他们也都隐隐打听得到孔家在船舫制造这个项目上有点欲动的意思,现在孔家就在为这件事忙,所有事情都排在其后,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孔无喧怎么可能有功夫应付她!?
卓云飞和易若耀从小较量争高下,这不是他们二人的事,这是卓家和易家两家的事,祖上几代下来两家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两家人本就不大愿意看见宁立亭占了三股,但是归根结底他们两家在这个项目上是平起平坐而且还有好几家都在其中,也就没太较劲,但现在形式完全变了。
宁家是削尖了脑袋钻进来的,看在他们和马家的关系不错,他们这些股份少的心里虽然不大乐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还是马家在这件事上做主心骨,可现在宁家长房又插进来一脚,那岂不是到时候无论怎么划拉,宁家至少也会是四成,高于所有人?
他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个气?
他们才不管宁君洁代表的是宁家长房而非宁立亭这二房,从外面看来,他们都是姓宁的,而且在一致对外的环节上,就算长房和二房再是不和,也会一致对外联手的。
卓富和易泰两家本来并无在此事上争一争的意思,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最了解你的未必是你的朋友,有时候反倒是你的敌人。
两家本来都没什么兴趣,但是在这个时候都不由的担心起对方会不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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