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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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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赤嵘?
而这件事,虽然看似是祁蘅所为,可若没有宁芸,这一切绝对不会发生。
不需要证据。
她就是知道。
她垂下目来,不想让任何看见她此时目光中的火烫。
声音比先前更冷,连似笑非笑的嘲笑都懒得招呼了,道:“话可千万别这么说,上次东吴那件案子,你家王爷平安度过是因为他一身清廉,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这个道理,邪不能胜正,白就是白黑就是黑,你家王爷平安无事是因为他自己正直,与我没有关系。这次吴耆之事也是如此,你完全没有必要走这一趟,我不过是去查个贪污而已,你家王爷那么两袖清风,怎会染上这些尘埃?”
宁芸咬牙,暗恨她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自己若是再接下去,等同于否了祁蘅清廉的声名,可若是不接下去,这话说到这里就要收尾,再没说下去的机会了。
她这般踌躇的当口,宁馥就已经起了身,根本连个思考出对策的机会都不给她,甚至于踏出小亭之时头都没回过看她一眼。
“这便就聊到这里好了,你若觉得滋州风景不错就多留几日也无妨,我这就回京了。”
看着宁馥踏出自己的院落,宁芸终于大吼一声,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一应挥砸在地。
念雪气愤又心疼,上前挽住她并劝慰。
宁芸大喘着气,只觉得心口从未有过如此发堵让她无法呼吸,她想着如鲠在喉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然后便听到念雪担忧的问道:“怎么办,王爷交待的事,我们……我们没有办到……”
她再张开唇的时候,因为先前咬唇咬的过狠,竟是有丝丝血迹溢了出来,一边感受着这口腥甜,她一边恨声低语道:“是她自己自寻死路,母亲说的对,不能用的人,留着便就是对自己残忍,对方可是半点也不领情的!”
……
原本打算在滋州停留一日,等霜容几人回来之后,宁馥就说立即启程回京,几人一怔,却也未想太多,收拾东西的当口,烟珑才简单的将宁芸就在隔壁的事情说与他们几人听,皆都是一震。
霜容惊道:“大姑娘竟然会离京来滋州?就为了截住姑娘?”
周凡摇头,甚是无奈:“滋州是回京的归经之地,她定然是为了在此地截住姑娘的,说什么与王爷无关,那怎么可能,她能这么精准的找到我们所在的地方,若是没有王爷的关系网,她怎么可能知道?”言罢又叹了口气,道:“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了,面上的相安无事早就只是破纸一张,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便也是了,她若是硬气一点就挑开了压下来,姑娘没准还能对她另眼相看几分,谁知她却还是端着以前的样子,却不知姑娘最恶心这种面上亲和背地里捅刀子的,无论她说什么,首先就这个架势就已经摆错了,谈什么也是不可能谈得拢。”
烟珑的目光一直都很沉,淡声道:“我方才陪在姑娘身边,心里倒还真的隐隐的希望姑娘能应了她,不为别的,起码不会这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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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0章 敌对
宁馥上了车,驶出滋州城门驶上官道,她都在思量着一件事。 。
这样当面拂了宁芸,等于直接打了祁蘅的脸,想必宁芸回去之后就要让祁蘅安排如何对她下手了,但是吴耆之事就算她死了,也会有下一个来查。
祁蘅与宁芸的计划,定然是先安排一个人,再把她除去。
这二人会安排谁呢?
这也是她决定立即赶回京城的原因,同时让周凡给院正大人传了书,早早为这件事筹谋一二。
她并非是想借着吴耆之事对祁蘅出手,她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皇子们如何你争我斗,其实事情展到今天她也看得很通透了,如果祁蘅从一开始不是这般行事,如果祁蘅不是把宁芸纳到自己的王府内,说不定她还真的会跟祁蘅有机会合作一二。
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想距离太乙更近一些而已。
但是世间的事哪有什么如果,一件事一件事展到今天,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祁蘅当年并不愿意娶了宁芸,宁芸当初嫁给祁蘅也不是奔着这样的生活方式去嫁的,哈卓跟着她来到大周绝对不是为了忘记赤嵘移情别恋……
这些人,包括她自己在内,所做过的所有事情,和将要做的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可是最后就是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她心中这般感慨挥之难去,只希望在宁芸的消息送到祁蘅手里之前,院正大人能把这件事赶在祁蘅之前解决掉才好。
而此时那滋州的小院内,宁芸正提欲书写密函让人加紧送回京城,却是书房内一阵冷风一袭,书房的门甚至都未动一下,韩尘的身影已经飘然站在了她书桌之前。
“身为吴耆的暗查使,这个身份,她倒是在你这个姐姐的面前将官架子端的十足,你找她谈话之前怎么没好好的掂量过她现今的地位问题,竟是要跟她打亲情牌?她性子冷情冷性,你见她对谁展现过半丝亲情?你若是跟她谈公事,跟她谈利益,兴许就不至于眼下这般局面了。”对于不请自来无门自入的行为,韩尘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不之客,一边悠然坐下,一边伸手一拂一张,宁芸手下的那张信纸便如认了主一般的飞向了他的手中:“宁芸你如今也是混出些样子来了,只怕将来当个王妃什么的,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吧?”
宁芸大骇,立即便就要大喊来人,韩尘淡淡一笑伸手随意一拂。
宁芸双目大瞪,伸手抚向自己的喉咙,却是一点也喊不出了。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和你就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身边的人可不尽全是你的心腹,传出去对你可不太好。”韩尘笑看向她:“你说是不是?”
宁芸张了张口,本是下意识答话,却现自己虽然不能喊出来,但是却能出很微弱的声音:“……是……”
“这就好。”韩尘续道:“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别怕。”
宁芸紧张不已,知道面前这人绝非凡类也绝非善辈,想着他与宁馥之间的纠葛,不难猜到他对宁馥不一样的心思,现在他找到自己面前来,只怕是……来寻仇的。
因为哈卓之事,宁馥不得不在皇帝的面前与他彻底断裂,他寻到根源处,自然是要找她来清算这账的。
她顿时头也不敢抬起,就冲他方才只是一拂便将自己掌握在手中的架势,他若真想对她如何,也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不知……不知太傅大人寻我,是为何事……”
“不知吗?”韩尘哼了一声,自是不信:“我和你没有过什么交情也没有过什么直接的交集,便就是和你的夫君也是如此,上次的事也过去一年半载了,我算着也差不多凉了,彼此都够冷静了,我与你再说起这事,就也没什么不能说了。”
他果真提起哈卓之事,宁芸的身子就抖了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件事实,我韩尘虽然没为瑾王做过什么,但是若说敌对,可还没怎么有过吧?上次那件事我思量过了,我在想到底是你们二人觉得我是跟你们敌对呢,还是你们想让我和你们敌对呢?”
祁蘅人不在,韩尘在这里与她言语起这件旧事,她只得把祁蘅推到台上来:“太傅大人……您千万别这么想,我们瑾王府,绝对没有想过想要和您为敌的……事实上,我家王爷想与太傅大人一条阵线才是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震惊非常,韩尘到底是在哈卓那件事之后才这般不想与祁蘅为敌,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想与祁蘅为敌?而且,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宁馥是因为哈卓的事情和他断裂的,他不是应该因为这件事而记恨上吗?
“是吗?”韩尘看着宁芸这般惊慌的模样,一看便知她此时有多恐惧,上前一步便又拿出一张信纸,提便就要落下:“那我就替你亲自问你家夫君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才落下一个字,宁芸就面色大变,他这一个字,正正就与她的迹丝毫不差!
“太傅大人手下留情!”宁芸上前就扑到那信纸上,将那张信纸紧紧的压在身下,使得碍于礼数韩尘也无法再落下去:“太傅大人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您到底想要如何,直说便是了……”
“你拦得了我眼下,你觉得你能这样拦着多久?”韩尘这么说着,却是收了手,面无表情的俯视宁芸:“我再给你这个妾女一个机会,我只告诉你一句,我韩尘今天过来跟你谈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宁芸额头冷汗涔涔,这时她自然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了什么,韩尘今日来只怕是想要谈和的,无论是为了宁馥的安危也好,为了以后相安无事也罢,他应当就是这么个打算了,是以,思量了一番便就婉转的道:“是宁芸不会说话,我一介妇人,见识浅薄,到底如何做,还望太傅大人明示,小女子定当竭尽全力。”
………………………………
第641章 滋州
“我又不是要让你去做什么了不得的危险事。。 ”韩尘一哼,语气多多少少平和了些,但看向宁芸的目光仍旧极其不屑,“别表现的好像我在强人所难胁迫你似的。”
“太傅大人并没有胁迫于我,请太傅大人明示……”宁芸低声道:“只是在太傅大人开口之前,小女子也有话要说,即使您并不想与王爷为敌,可宁馥却并不这么想,我若是不将此事报知于王爷,将来一旦出了差池,小女子也是性命难保难辞其咎,还望太傅大人体谅一二,人各有立场,我身为王爷的女人,身上就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韩尘一听这话立即打断了她:“就是因为你身上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我才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你从一开始就将宁馥视为你的敌人,才把这场关系搞砸成今天这种对立的局面,你若是换个方式与她相处,未必就是今天这个结局,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由着你这样下去把她树立成你家王爷的敌人,让她不得不身入险境,我都觉得看不下去,而你家王爷早晚也有看清楚局面的一天,要是他有一天知道了他与宁馥之间之所以总也不能合作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的话,你觉得这是不是差池,你到时是不是能辞了这个咎?”
宁芸皱眉,抿唇,事情到了这一步,韩尘今天不得个结果出来是不会走了,她一咬牙,颤声道:“实不相瞒,并非是我与宁馥对立,而是她根本就不接受我的好意……”
“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
宁芸心中大骇,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样,韩尘对宁馥的关心已经到了不能客观的地步。
她的声音都隐隐带起了哭腔:“是真的,我几次三番想与她言归于好,她却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不是我不想和她重拾姐妹情,是她本人根本就没有亲情可言……”
“混账……”韩尘的目光眯了起来,这两个字一出,对面宁芸已是浑身抖的厉害,他嗤笑了一声:“看你现在这般模样,你觉得我会以为是你怕了我才抖成这样?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因为这话太心虚,觉得瞒不过我的眼睛才吓成这样。”
宁芸身子又是一抖:“不……”
“重拾姐妹情?”韩尘似笑非笑道:“早前宁馥还未完全起家,在宫中办的那场宫宴,你忘了我也在场的吗?你忘了宁馥是怎么当上女爵的吗?彼时你与宁馥朝夕相处,丝毫没有考虑过她从来都和你不是同一种人,对于攀附瑾王这种事她根本厌恶之极吗?”
宁芸似是因为韩尘问的这个问题太过久远,颇有些松了口气之感,老老实实地道:“我们宁家的女子并非不思进取之辈,想要过的更好,想要做人上人,这并不是错。彼时宁馥在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我也是为了她好,想让她早日脱离那些挨苦的日子,但是事后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并不在此处,况且最后她也并没有成为王爷的人不是吗……”
“哦?”韩尘道:“听着好像你还是为了她着想似的。”
宁芸低下头去,事实上她现在这般低到这般姿态,还能再低多少,恭敬道:“而且自从太傅大人与宁馥走的越来越近之后,我便在这件事上再没有做过什么,这件事总归是事实吧。”
这回倒轮到韩尘愣了一愣,对这宁芸倒真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须臾他哼声一笑:“看来你进入瑾王府之后过的很是不错,和瑾王一道目标一致,很快活吧?”
“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别的不敢。”
韩尘的目光有些鄙夷,淡淡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事不想再提,将话题很快的转了回来:“你这么为你的夫君着想,我也不是来为难你的,你且直接向你夫妻提议便是,去吴耆这件事,再找一人难免落人诟病与口实,这种事情向来都得是中立与背景清白的人才妥当,你夫君别为了自己一时的周全就胡乱塞个人进去,据我所知他身边现在能跟着一同去吴耆的,好像还没有谁是身家清白没有站队的,与其惹这个是非,不如我来替你们解决这个难题,推举当朝太傅大人去吴耆,再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你说是不是?”
宁芸彻底僵了,怔在那里简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是其一,这件事有多难达成不用想也知,韩尘怎么可能对瑾王府没有仇怨,他现在逼着她帮他达成此事,且不说她是否能说服得了祁蘅,便就是能做得到,将来他若是跟着宁馥去了吴耆,这二人会不会重蹈东吴的覆辙把祁蘅拉扯进来还是两说,而一旦真的和上次东吴的结果无二,她又哪来第二个哈卓来逼宁馥就范。
便就是上天再赐一个哈卓出来,那她在祁蘅的面前也是失了水准,到时候她要面对的,是祁蘅怎样滔天的怒火。
可面前韩尘这架势,看似商量看似温和,实则逼迫之意根本不需要怀疑揣测,而她也明白,若是自己现在应了面不照做此一时彼一时的话,面前这位太傅大人,定然不会让自己好活。
想到这些,她站在那里简直觉得自己这一刻有一种生不如死之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准备应下的时候,却是一抬眼,整个书房哪里还有韩尘的身影。
而书案前,与她迹一模一样的信件早已摆放好,就等她封好并给他人送到祁蘅的手上。
韩尘出了这地界,并未离开滋州,未往东吴返,也未向京城行进。
这事妥当了,他却也没多高兴。
他只是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倒真真是大,想要和她同一个地方多待一会,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还有些气不过。
气不过宁馥对宁芸这般留情。
早早的把这个女子解决掉,哪还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便就是以前惦念着儿时的情谊,哈卓那件事也足够让她把宁芸杀个七八回了,怎么就……
这么仁慈。
………………………………
第642章 僵持
这是来到这里之后的第几个年头了?
宁馥突然有些模糊了。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有种很不正常的感觉,并且似乎以很自然而然的方式在她的心头滋生而起,一点一点的渗透,一点一点的将她整个人都改变了。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所谓的前一世,不过就是自己做过的一场天马行空的大梦,而自己,其实一直都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的记忆与情感,她已经完全承载了。
这一年的开年不是很好,正月都未过完她便卷入大案里,几乎翻船。
这一年的夏季却是如她所愿,归京接旨,前往吴耆。
她想,她身边的这些人,定然以为她很有本事,要风得风,想怎样便就能怎样。
此时在前往吴耆的官道上,韩尘的马车就在她一挑帘便可以看得见的距离之处,对此,她还未有过任何的态度言辞。
她看得出来,周凡等人是很高兴的。
他们也是很意外的,毕竟在他们回到京城之前,韩尘还应该在东吴为皇陵之事而忙得抽不得身,谁又能想象得到下一刻皇帝便就说出让她与韩尘共同去吴耆的事来。
周凡他们高兴,她却不。
在皇帝的面前,她与韩尘是对立的才是。
眼下皇帝竟然要让她与韩尘共同去吴耆做这个暗查使,其用意不可谓不深。
皇帝这是要让她知道,她被信任,但她最好要对得起这份天恩,也要做出些什么来回报这份天恩。
皇帝还要让她提起来心,她被信任,但不代表她就能想怎样便怎样,到了吴耆之后,别忘了身边还有韩尘,别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吴耆借着公事来把她个人的势力培养起来――要知道,韩尘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仪仗并不大,一切从俭,从京中出的那天是个暖日,天气还没有热到让人觉得不适,无风。
同月,就在她与韩尘快要抵达吴耆之地之时,京中大长公主与皇帝在书房大吵一架,原因不祥。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大长公主在皇帝的眼里一直都是极其喜欢的,祝万柔也极会讨好自己的父皇,从小到大只要她开口,皇帝就没有不准允过,而她不想做的事,皇帝根本就连提都不会提,更甭论强迫了。
周凡有点焦躁不安的在帐中来回踱步。
帐,是宁馥的帐,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坐在帐中,此时各自或是垂着目愣神看着脚下,或是抿唇一会看看周凡一会看看宁馥,皆是腹中千言却无从开口之感。
这一路过来快要一个月了,他们都以为通过这次的事情宁馥会与韩尘的关系缓和下来,可是这一路过来,两人竟然是一句对话都没有。
“姑娘,马上就要到吴耆了,您与太傅大人这般冷战,到了吴耆又要怎么联手去深查……”
周凡鲜有这么焦躁的时候,他话音未落,宁馥就微微抬了抬眼,不咸不淡的瞅了他一眼,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姑娘。”烟珑在旁笑着缓解这个气氛,道:“出门在外,能暂时抛下的就暂时先抛下可好?太傅大人那边还有皇上派来监督的眼线,您与太傅大人这般僵持着,定然也会一字不落的都传到皇上的面前,便就是作个样子,到得今日也该差不多了吧?皇上虽然希望我们与太傅大人势不两立,但是在这个基础上也得把皇命办妥当才是……”
宁馥面无表情,拿着一提葡萄不语,烟珑这一套话说完,众人都在旁灼灼的盯看着她的反应,她却毫无反应给他们看。
“晚上我和宇文兄去找秦航商量一下办个篝火会,一会儿我就去打些野味来,”周凡静了下来打了圆场,“就寻这个机会,你们二人有什么话,摊开了说个清楚明白,烟珑的话极有道理,我们既与太傅大人合作,面上总也要有个合作的样子来,可好?”
宁馥仍旧不说话,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叹了一口长气,叫上宇文陌弦,一起出了帐去找秦航去了。
外面果然传来一些细碎的交谈之声,似是秦航那边也有想要缓和一下两方的气氛之意,几人就往山中深处而去了。
烟珑几人暗暗叹了口气,相互递了个眼色,纷纷起身出去准备一下一会儿的篝火会去了。
霜容留在帐内陪着宁馥。
“便就是以前,也不至于与太傅大人僵到这般地步,我真是想不通到底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让姑娘您这般……”
宁馥面色无波,嘴巴张了张,后而从袖内拿出了一个字条来丢到她面前。
霜容接过扫了一眼,皱眉道:“皇上与大长公主争执的原因就是这件事?”
宁馥点头:“她早就过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拖到这个岁数也就是仗着恩宠罢了,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早就被人说三道四这一辈子要么就随便给人做个小或者填房,运气再差一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都是有可能的,也就是做个大长公主,而大周一直都甚是强大,不需要什么和亲之事,而皇帝又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是以甚是珍视,容得她在婚姻大事上任性到今天,也早就够了。”
霜容点头,但还是不解:“可是这又如何,这与您和太傅大人之间……”
宁馥淡淡一笑,并未直接回答。
“你是不是也觉得,做为一国公主,享受着这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恩泽,就也该肩负起一个公主应尽的责任?”宁馥道:“还是你觉得,在婚姻之事上,大长公主想要谋一个良配,皇帝必会允诺?”
霜容点头:“难道不是吗?无论是前者也好或是后者也罢,都是理所当然。”
宁馥却笑了,将提子捻了一颗放在口中:“没错,但是祝万柔的好运大抵在她出生在这个皇宫里的时候就已经用尽了,她享受着别人想都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与尊荣,但是她的一颗心,却投给了一个最不能投的人身上。”她忽然笑了,目光悠远了几分:“皇帝怎会允诺。”
………………………………
第643章 掉转
霜容还想问得再细一些,偏偏宁馥已经半闭了双目佯作休息了,话到了嘴边便不得不咽回去,心里暗暗思量。 。
宁馥闭着目,面沉如水,心也如水。
她确实本来也不想与韩尘有什么太多的话说,若说是因为皇帝的原因,这也不过只是一部分,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她若真想与他说话,皇帝这边也是很好打的。
只是从哈卓那件事开始,她便不想再这么麻烦了。
她真的不想要这么麻烦的人生和人际关系了。
她本来就只是为了要进入太乙大殿回到自己的飞船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故乡而已,这从来就是她最初的念想,与这里的任何人,有什么关系?
哈卓的事情让她也很自责,她觉得这就像是自己在执行一件任务,未必不能完成,但是却出现了极大的瑕疵与意外。
通过哈卓的事情她也深深的进行了自省,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这般掉以轻心,非得出了人命,生这种血淋淋的惨剧才让她真正的清醒。
祝万柔心系韩尘,确然到了现在,她也清楚韩尘吊着祝万柔也只是一场绝对的利用而已,她不是吃醋,也并不觉得这有哪里不妥当,争权夺利场,男女之间的暧昧能拿来一用也是顺手,她是个女子之身有她自己的方便之处,尚还未到需要利用感情的步,但是如果有那么一天,她觉得自己也不会高风亮节到放弃利益不去拿来利用。
这天下的乌鸦都是一样黑的,她也是。
更甭论韩尘所面对的是祝万柔的一厢情意,以祝万柔的性子,他若是斩的干干净净,只怕祝万柔还不知道要怎样对他一场报复,兴许他不怕报复,但是麻烦,谁都会烦。
人都是这样,路难走路长远都不惧,烦人的有时候仅仅只是鞋中那磨脚的砂砾。
现今祝万柔与皇帝因为婚配之事起了大争执,皇帝不可能不知他这唯一的女儿看上的人只是韩尘一人而已,到了今日,韩尘到了今天这个高度,若是再与当朝唯一的公主共结连理,那韩尘的将来是极为让他不安的。
大周,还会在他祁氏一族的手里安稳的握着多久?
宁馥想着想着,便真的有些倦了,就在浑浑噩噩将睡未睡的当口,帐帘突然一挑。
未报而入,一挑眉,竟是朱谨。
朱谨没什么好表情,手里拿着一个封的完好的指节粗细的竹筒往宁馥身上一抛。
“我并没有打开看,只是那只鹰在上空盘旋了好久,我看到宁腿上绑着东西,想来是你这边的,周凡和秦航他们抓野味去了,我就抓了来给你。”
宁馥谢过,一边道:“你看了也没关系。”
朱谨一恼:“我说没看就是没看……”
“行了,知道了,谢了。”宁馥垂了目,作势要打开竹筒,意思就是你任务完成了也谢过你了,我要看秘密了,你要真如你所说这么君子,就该回避了。
朱谨愤然:“早知你这模样,就不该多这只手替你抓鹰!”
“那下次就别帮这个忙了。”宁馥看也不看她:“反正鹰这种动物就是这样的,多飞几圈也累不着。”
朱谨紧咬着牙,嘟囔了一句不太好听话,愤然掀帘而出。
宁馥这边已经展了开来,本是没什么心情,却是一望,整个人都紧了紧身子。
皇帝让她……与韩尘重修旧好?
而且,“比以前更亲密”是什么意思?
她震在当场。
她当然不相信皇帝就是这字面的意思,要求的也不过就是她做这些门面功夫罢了。
脑海中瞬间便不由自主的想到祝万柔与皇帝争执的原因来,她觉得自己明白了。
皇帝这是要让她和韩尘亲密起来,做出一副男盗女娼的样子给祝万柔看,让祝万柔死了这个心?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她以前和韩尘还没怎么样的时候,祝万柔就已经恨不得她死了,而从最开始见到祝万柔的那一天,祝万柔就对她极为不屑,一直都将她视为脚底泥一般的存在,在祝万柔的眼里,她宁馥连是不是能配得上韩尘都不值得思虑,祝万柔对她的恶意,根本就不需要韩尘来助长。
但是后来韩尘确实助长了,她这般被祝万柔瞧看不上,却反倒得了韩尘的重视,无论在她眼里这种画面是真是假,但是她确确实实经常出现在韩尘的身边,不止如此,她还住在韩尘的隔壁。
祝万柔怎么可能不恨她,怎么可能不想将她碎尸万段。
好歹后来从东吴回京之后她门面上看起来与韩尘势不两立了,这才好歹缓和了一下这让她恶心的关系,现在,皇帝竟然给她下这样的命令?
皇帝这是把她推到刀尖上去,随时准备着迎接祝万柔的刀枪不成。
你的女儿是人,别人家的姑娘就是毡板上的肉。
你让我左我就得左,你让我往右,我就得煽了自己的脸面往右。
头前与韩尘决裂是你想要的,我做了。
现在让我去主动与韩尘重修旧好,还要做的比以前更亲密,这明摆着让我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面容这般反应,又一字不说,霜容便想过来看看。
宁馥对她们几个在这方面并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为的也是大家都知道下一步如何去做,方便更好去配合,这次她也没想过宁馥会拒绝,便就要去接她手里的字条。
宁馥却是微不可察一躲,声音都有些不自然起来,眨了眨眼:“那个……秦言和秦航都去了?”
“我去问问……”
“不用了。”宁馥起身,一边往帐外走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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