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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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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还没上,突然有客到访。
这别苑四面空旷,早就不是以前归属宁家时的风气,从宁馥接手之后林清之就在这里长住,若非有活动或是林清之自己宴请,这里哪会有客。
踏进厅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乔鸿儒。
一身常服,让他少了些冷硬,进门后先对赤嵘言语了几句客气话,眼里好像压根就没看见宁馥这个正经主人。
“你且放宽心在这里住下,这里虽然距离京城远一些,但贵在清静,而且这里以前也是达官显贵的热衷之地,环境与用度上都是上乘极好的,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短缺等,皆可直接与我言说,不必客气。”
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宁馥垂目淡笑。
赤嵘看了看她,也是淡淡一笑,这才望向乔鸿儒。
“需要或是短缺这些事找你也没用,这事上乔大人能有多少经验,哪里比得及宁老板。”这话言语完,在乔鸿儒很有些自得的表情下,他话峰又一转:“不过倒还真有事得跟你言语,问个明白清楚。”
“请说。”乔鸿儒正了正身。
赤嵘顺手拿了个桔子来剥,一边浑不在意地道:“安抚之事做的不错,但是事情还是得查啊,现在宁老板人也在这儿,那铺子以前也是属于你们乔家的,姓乔的和姓宁的都在这儿,难得皇帝不在,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事,到底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乔鸿儒凛了凛,反正现在皇帝不在,硬要撇清的话他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当即就厉目望向了宁馥:“你在皇上的面前口口声声说你的店是被砸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好在皇上的面前否了你,现在正好赤嵘问起,你把事情再重说一次,衙门那边都没有查清楚的事你也别太早定义,被人砸和被洗劫可是两回事,意义重大,你可要想清楚。”
被洗劫,就是贼人所为,自然就可以让人理解为与两地邦交绝无影响,铺子被人抢了,也绝对不是冲着要拂穹夷的脸面而来。
被砸就完全不一样了,被砸的还有那个牌匾,这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人理解为这是因为与穹夷有关,而说不定做出此事来的人正好就知道穹夷人要进京了,才有了这么个举动。
事关政局稳定,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就能免去不少的麻烦。
乔鸿儒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目光也很有深意的发出警告的讯息。
(未完待续。)
………………………………
第429章 长谈
乔鸿儒带了两个一看就是幕僚的人,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忙就在旁浅笑附和称是。
宁馥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看那二人一眼,一眼过去,乔鸿儒便浑身一颤。
“乔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我思考不够慎重?”
宁馥一句话震的整个厅堂都静到了极致,远处赤嵘看似无意的把玩着杯盏,闻声也不由的顿了住。
满屋的人脸色都骤然一变。
“还是乔大人觉得我在皇上的面前信口开河,说话不经过大脑?”宁馥这话既已放出,便就没有收势的道理,且不说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就单说她已经在皇帝的面前亲口言语过此事是被砸而非被劫,现在再让她反口,到时候谁知道会降个什么罪名给她?她端着茶杯,悠悠然轻轻转着,“说句不怕丢人现眼的话,这件事就是我的私事,被砸,也是我个人之事。”
乔鸿儒皱眉,尴尬的先笑笑,宁馥不理他,自扭过头去,朝着赤嵘一笑,一边道:“本不想多说,偏偏有人爱挖根究底下我的脸子,我虽然一介女子,在你们眼里给不给我面子大概从来都不在你们各位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面子这种东西人人都有,人人都想要这是事实,我也不例外。今天有人要让我揭底,那我就自己揭一揭,总好过别人揭出来。”
赤嵘听了这话后面上的笑容渐渐变了几分,从先前的有些玩味与不屑渐渐目露激赏,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宁馥继续执着杯盏笑,一副浑不介意的自嘲味道,周围的气氛越凝重,她便笑的越发满意。
“那间铺子我刚刚接手不久,我也没有办法,店里的两个伙计不服我这个新主子,不仅闹事还想趁机让我涨工钱,我脾气也不是弱的,他们二人在宁家的名下做事的时候,多少年都不敢提涨工钱这三个字,见换了我这个姑娘家做他们的东家,这话张口就来。”
“可是人人都知道,那间铺子多少年来都未曾盈利,我的素缨楼和别苑这边,大家的工钱确实不少,但这是建立在盈利的基础上的,赚多少发多少,这是我的规矩。可那二人不这么认为,觉得在我的名下做事,就应该和素缨楼还有别苑这边的人发的工钱一样多。而且还说什么就算我是新主子也没儿童,说白了,我这个做东家的就得听他们做伙计的话。”
说到这里,她扫了一眼众人,又笑了:“你们肯定在想,我宁馥这么有钱,犯不着为了两个工人这么点连九牛一毛都不如的月钱闹成这样,你们可以无视我的个人规矩,但是这间铺子就是不一样。”
“这间铺子。”她将杯盏放下,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字字有声:“现在在我的手里,生意如果好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因为你们不知道,我虽然拿着这间铺子的契子,但是我并没有经营边陲也就是穹夷货品的权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宁馥又笑了,道:“生意如果不好的话就这么干下去,说句诛心的话,生意越不好,宁家才不会找我的麻烦,如果生意好了,宁家立即就能告我一个私自售卖边陲货品的罪名。”
赤嵘的身子不由的直了直,忍不住怒道:“宁家把铺子给了你,居然没有给你经营权?”
“你不信?”宁馥笑看向他:“你大可立即让人去宁家问一问,我说的可有一字是假。”
连乔鸿儒都有些怒了。
虽然他们乔家不喜欢宁馥也不想和宁馥亲近,可宁家这种作为简直就是连他们乔家的脸也打了。
那铺子,本来是乔家的!
“我害怕惹事,不想开门。”宁馥看了一眼众人,指了指门外:“进了京城,你们可以到街上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那间铺子是不是一到了我的手里就关张了,可是那两个伙计说我连关张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边陲货品的出售权当时就是只能在那间铺子里售卖,还反过来劝我识相点。我没办法,又不想受人摆布,为了这件事,大半夜的跑到宁家去,宁家呢?闭门不见,根本就不与我谈论这件事,可我也不想就这样让那二人如愿,人活一口气,可我想把这两个人还给宁家都不行。”
说到这里,宁馥往椅背里一靠,摊了手:“我本来想着先拖两天,却没想到那两个伙计胆子好大,听到有穹夷人要进京,就趁这个机会想拉我下来,那店铺一夜之间被毁了个七七八八,还故意将店糟蹋成那个样子,明摆着就是要让你们穹夷人一进京就看见的。”
言语到此处,乔鸿儒突然抬了眼,神情颇有些不大相信,质疑道:“那两人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对你?这不大可能吧……”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宁馥颇有深意的淡笑着看他,意有所指地道:“总有些人,觉得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子,怎么会像传言那般难对付?再加上身后有个背景靠山的,就更没有这个顾虑了,你说这话有没有道理?”
乔鸿儒当场语滞。
他知道宁馥说的是他。
早前他是怎么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又因宁馥无父母可依,宁家本族又依靠不得的局势下,对宁馥做了那些压迫之事。
赤嵘看着他们二人神色上的变化,心里略略有些底,转而道:“这二人不过是个工人,若是本家有能耐也就不至于还只是个工人了,能依靠的就只有宁家,而你先前所说你连夜拜访却被宁家拒之门外,那这就更说得通了,若说此事宁家毫无关联,那也不大可能了。”
宁馥莞尔,看起来非常认同,但话却说得很活:“无凭无据,我也只能在心里这般小人之心揣测一下,却是拿不出什么来摆到席面上指摘的。”
赤嵘看向她的目光更厉了。
向来坚刚之体易毁,阴柔之物难摧。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与普通女子不同过而刚强的女子,然则,今日这一席长谈,硬中带软,软中又透着不可撼动的坚硬。
该强时强,该弱时必弱。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未完待续。)
………………………………
第430章 转权
择日下了朝,乔鸿儒便来到宁馥的府上。
宁馥客气的礼待。
他不出夭蛾子,她也不会给他冷板凳。
没有外人在场,入了席后乔鸿儒也没有多客气,关上门怎么都有着血缘在,他端着茶这就与宁馥说起了关于那间杂货铺的事来。
“那间铺子是你母亲的陪嫁,你母亲不在了之后你也年幼,按理说是该归到你的名下,但是你与宁家的关系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本着不是为了把事情办砸而来的心思,不好听的话就没提,转而道:“宁家如果握着不给,我们这边也说不了什么,但是现在这事办的就荒唐了,要么不给,可现在给了却只给一半,明摆着也是给你添堵,让你在中间磨着里外不好做,我打算向皇上请旨,将边陲的销售权和那间铺子分离开,反正以前宁家打理不善,他们也没资格再握着这个销售权,更何况这个销售权当初就是与乔家签订的,我开了口之后,这个销售权就归乔家,那间铺子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影响了。”
这话听着好像挺有理。
销售权以前就是乔家签订的,现在再由乔家的人开口把销售权要回去,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宁馥淡笑。
“连你也觉得荒唐了是吗?”这话一语双关,宁馥点到即止,现在还没到揭开这张脸的时候,她唇边的讥笑一闪即过,就像从来没有展现过,后而垂目饮茶:“你刚刚说的是两件事,宁家那边未必好打发,不然也不会把铺子给我而不给销售权,您还是先把铺子和销售权分离开再说吧。”
乔鸿儒才以为宁馥要跟他谈条件,后面这话听到耳朵里就立即沉思了。
须臾,他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她若是好意思开口不同意这件事,那我立即就可以拿她先前做出的事来回她,她能把销售权扣下单独把铺子给你,这就说明她已经默认销售权和铺子是可以分离的,更何况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我就不信她有这个胆。”
这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有几分迫人,意思是宁馥开口那自然不行,由他去办这件事那就不一样了。
宁馥也不跟他计较这个高下,只笑道:“那先办成再说这话也不迟。”
听在乔鸿儒的耳朵里,颇有几分不信他有这个能耐似的,乔鸿儒又是一笑,道:“你就等消息吧。”
亲自送乔鸿儒到府门口,看着他的马车远去,宁馥的目光越来越冷。
乔家的人永远都不曾把她当过什么所谓的自己人。
也永远都不会为她打算一丁半点。
就连这么一丁点的销售权,根本就不曾盈利过的销售权,他们乔家也要趁机握回手里。
几日后,宁馥就收到了乔鸿儒那边递来的消息,销售权已经不再属于宁家。
后脚宁馥收到乔鸿儒的邀请,让她去乔家一叙。
宁馥看了看帖子,随手丢到了一边,起身准备收拾的当口吩咐乔家来的人:“跟你们家老爷说,正经事我不想在乔家商量,有事太平阁见,我订了房间。”
那跑腿儿的去了,宁馥又叫来霜容:“去隔壁把韩尘约出来,就说他上回没把乔鸿儒收拾伏贴,现在又出来作妖了。”
然后又叫来茵妙:“去别苑,把赤嵘叫到太平阁去,就说我今天就给他个交待。”
交待完,收拾停当,程衍套车,烟珑和芍芝跟随,一行人向太平阁而去。
出府门的时候,隔壁邻居的座驾正好也驶了出来,两辆马车在路上并排停了下来。
秦航笑着看向程衍。
“这么巧。”
程衍也笑。
“是啊,好巧。”
两辆马车并停,皆都撩起了各自的车帘,更同步的是,二人端坐车内直视前方――谁也不看谁。
韩尘冷冷的淡淡而笑。
“女人出个门,永远都是这么繁复,一点也没有时间观念。”
宁馥也冷冷的淡淡而笑。
“作为男人,竟然跟女子一样这样繁复,这岂止是没有时间观念。”
……
乔鸿儒端着茶盏,满头黑线。
他独自一人坐在这边,对面――宁馥、韩尘还有赤嵘坐成一排。
这是怎么个对立,不用说话都看出来了。
“乔大人,我想,你分离出来的销售权应该重新谈一谈了。”宁馥浅笑,做了个开场。
“谈?”乔鸿儒一口截断,“销售权当初就是乔家的,还有什么要谈的?”
“你也说了是当初。”宁馥当仁不让:“这销售权在乔家握了才多久?只怕还没有在宁家手里的时间更长,若说当初,那当初还在宁家人的手里呢。”
乔鸿儒沉下脸来,思量着硬压是不行了,面前坐着韩尘,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是也明摆着是来干什么了,半晌后他道:“那好,咱们谈。”继而抬眼看向赤嵘,道:“我们乔三老爷早年前曾在边陲小住过一阵子,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懂得怎样经营,说来我这个三哥也是个能干的,相信这销售权再没有比交到一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更合适了。”
言罢,他又看向韩尘:“太傅大人,您说是不是?”
把包袱先甩给韩尘,看他怎么还能说出偏袒的话。
韩尘笑了笑,看了看赤嵘,也将牌推了出去,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立即办了,别的倒没什么意见,这件事终归还是要看你的意见。”
“这已经明摆着了。”乔鸿儒截道:“我们这边有人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他本人对穹夷很喜欢很感兴趣,将爱好投入到事业当中,一定会越做越火,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乔大人这是想替赤嵘做决定?”宁馥挑眉:“说起做生意,乔三老爷这些年败的还不够?敢情儿乔家分了家,三房的人再败也是败他们自己的,乔四老爷不心疼是怎么着?”
赤嵘一听这话就笑了,连连摆手,然后指着宁馥:“行了,你们也别吵了,你们俩可还算是亲戚,怎么你们中原人这么没有亲情?我决定给你了,说起做生意……”他笑着看向乔鸿儒,面露不客气地道:“这里,还有谁能比得过她?”
(未完待续。)
………………………………
第431章 不服
杂货铺重新修饰焕然一新,宁馥又经营了一家新店的事很快就在京城宣扬开来。
素缨楼和太平阁同时联手做了关联活动,太平阁更是大量的引进了原先杂货铺内的一些陈年旧物,话说回来,来太平阁的客人皆是赞叹:怎么这些东西以前在杂货铺的时候,就没觉得有这么好看呢?
杂货铺早就到了宁馥的手上,却是到了现在才正式上了宁馥的轨道,宣传、活动、一样接一样换着花样不停歇的滚动播放,这么大的动作,让陈佩青暗中快把牙齿都咬裂了。
这件事是她自己造成,终究不可能去宁馥那里寻晦气,便在船舫制造的股东会上对周凡冷嘲热讽来泄愤。
周凡无辜且无奈的笑言:“其实这不过是天意。”
好脾气的周凡在股东圈里倒因为如此大度而引来不少好感,好人缘的周凡考虑到船舫制造这边也需要一些摆件,于是对孔无喧几人提议不如趁现在穹夷的货品灼手可热的时候引进一批添置在新船舫之中,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了除了陈佩青之外所有股东的一致同意,而置办过后的画舫,竟然销量立即提升。
杂货铺之前被砸了,东西按说也都不该剩什么了才是,怎么会突然之间有这么多的货品?
宁馥自然不会主动说出那些真正的好货在被砸之前就已经让人转移,这件事现在哪有人顾得上追究――赤嵘这些大批的穹夷商队都进京了,商队,能没有货品?
重新签订了销售权就得有接下来的合作事宜,林清之天天早出晚归泡在别苑跟在赤嵘身边寸步不离――打着谈生意和以后货品进口的旗号。
实则――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赤嵘有一回在宁馥的府上赖着装醉不走,被迫让宁馥留宿开始的。
你还想进城去宁馥的府上?
你做梦!
宁馥最近精神也好,林清之不来吵她喝茶了,赤嵘也不用她招待了,韩尘白日里是绝对不会现身的,白天她就早睡早起,练功夫也练得欢,韩尘每天夜里的举动深刻教育了她――出来混,没点功夫傍身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这样的日子却也终究有个尽头,这尽头来的还挺快。
赤嵘竟然比林清之起的还早,每天天才刚刚亮,他就已经来敲宁馥的府门。
起初宁馥还能耐着性子跟他周旋,连过了几天宁馥也受不了了,不在皇宫,她怎会对这个本来也没什么规矩的穹夷人客气大方,难听话奚落话说了几车,可这人就像是披着一张别人的面皮似的,无论宁馥怎么打发怎么给脸色,都无所谓。
天天来报到,一方面缠着她,一方面又躲着林清之的纠缠,当然,每天应付后者,更多一些。
林清之哪里会放过他,在这一点上两人竟越来越像,你缠着宁馥,我就缠着你,你怎么待宁馥,我怎么待你,反正你不走,我就绝不会走。
天气已经很暖和了,近来喝茶都是在园子里,宁馥几人坐在树下享受良辰美景,看着前方闹腾的两人,霜容都头疼。
“真是冤家。”
宁馥叹为观止:“我看他们这才是真爱。”
但是赤嵘这种纠缠,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似乎对她这个人更好奇一些,但是坐到一处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当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是因为宁馥的回答无外乎就那几个字。
嗯。
哦。
呵呵。
啊。
是。
哈哈。
宁馥开始盼着赤嵘回草原,因为只要他在,她和林清之就得被迫停止对钥匙的追查,而赤嵘的真实身份,虽然说皇帝也未曾向众臣交待个清楚,就好像赤嵘真的就只是两地大使似的,可她仍旧隐隐觉得未必就这么简单。
关于钥匙的事情,她这段日子也总觉得韩尘那边已经越来越确定她在追查了,现在再多一个不明身份的赤嵘,她可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然而同样盼着赤嵘消失在京城的不止她一个,终于在一个晚上,夜深人静适宜杀人放火时,太傅大人又不请自来了。
当然,他又是直接踏进宁馥的卧房――和卧床的。
宁馥像个尸体一般一动不能动的僵硬在床上摊尸给他看,他就在旁边照旧挑着她的发丝编着小辫子,沉吟了半晌,问她:“你说,要不要灭口呢?”
宁馥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你不愿意。”韩尘自言自语的解读她的眼神,想了想笑道:“是不是因为钥匙?你可以用美人计,跟他去草原。”
什么鬼!
编完一头的小辫,韩尘就如烟一般的散了去,宁馥接着躺尸,努力运气,这一回身体恢复知觉比昨日要早了十分钟。
下地后手脚还没活动开,外面突然传来声响。
宁馥披衣出去皱眉一望,赫然看见赤嵘带着两个人,抬着几个箱笼就招呼着进了后院来。
宁馥呆若木鸡,唰的上得前去,程衍几人已经在前方相拦:“您这是做什么,前面是我们姑娘的卧寝,你不能过去……”
赤嵘那一对宝石般的眼眸却是亮闪闪,大声笑道:“我在那别苑住的水土不服,来这里改善一下……”
宁馥看着他那看似纯真的笃定眼神,无声叹了口气,随即假笑:“水土不服吗?”
听到宁馥的声音,程衍几人忙躬身行礼。
“是!”赤嵘目光灼灼盯着她,“水土不服的不行,浑身都难受,实在不能住了。”
“看阁下这么火急一大早的就跑来,肯定是很严重了。”宁馥浅笑,扭头对程衍道:“去把书房里那个前两天从铺子里拿来的灯壶送给他。”
“灯壶?”赤嵘摇头:“给我灯壶干什么?”
宁馥:“那灯壶似是你们穹夷出土的古物,里面有不少的陈年旧土还没清洗,听说故乡之土专治各种水土不服,我让人刮些出来,泡水给你喝,保你土入腹,不服也得服。”
赤嵘:“……”
除他本人之外,其他一众人等皆忍不住窃笑出声,就连他带来的两个搬抬的都大笑了起来。
难得赤嵘一时接不下这话来,宁馥正思考着怎么着把他赶出去,忽听院前方一阵喧哗,随即有宫人快步到得月门前,扬声道:“传皇上口谕!”
(未完待续。)
………………………………
第432章 爬墙
一众人立即去前厅听谕。
穹夷在大周很受礼遇,赤嵘又特别得皇帝的重视,他的身份,在此时此刻让宁馥更加猜忌。
便就算穹夷有穹夷的制度,但若真是大使,即便不必大礼叩拜,总也得磕半膝。
然则,赤嵘仅仅只是半垂首站在一旁而已。
宫人竟也没有觉得不妥,将皇帝的口谕扬声道来。
“宁馥的别苑过于偏远,多有不便,影响友邦人民参观我大周,着令韩尘韩太傅接任招待友邦人民之命。”
“韩尘?”赤嵘一怔。
随即便见秦航带着几人从府门踏步进来,一边对着宫人们行礼一边对着赤嵘笑言:“在下几人特地过来相迎,还请友邦人民移步隔壁。”
他看了一眼宁馥,不露痕迹的眨了眨眼睛。
宁馥盯着这些人的动作,包括赤嵘怒目却不得不从的移步。
赤嵘进一步退三步的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航一把搭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赤嵘苦着脸凶了一句,道:“兄弟,别这样!”
宁馥微笑,背在身后的手指不由的微微轻攥起来。
等这院子清静了,她冷声道:“加派人手把后花园封死了,门子堵不住,就上人去堵!任何人都不许踏入我的后花园!”
呼一声,很轻。
宁馥的面容立即又沉了几分。
“太傅大人,您是来拆我的台的?”
“我这不是帮你了?怎么还这样对待恩人。”韩尘在她身边垂下头来,凑在她耳际呵气如兰:“左邻右里的,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很正常,你不是让人把后花园封了吗?我觉得这个提议特别的好。”他就像在和她商量似的,道:“有些人是得大防,但有的人就不必了,比如那些善意的,比如我。”
宁馥沉吟了一下,想着单是封个后花园本来也就不是能防得住韩尘的法子,在这件事上和他争个你死我活也是无用,但是又实在看不了他这副不知耻的模样,逐便扭头冲他一笑。
这一笑,韩尘愣了。
她在对他笑?
真是太阳打四面八方一齐出升了。
在某人不自禁的看天上的太阳的时候,突然面前娇小的身影一动。
旋即,宁馥一个跺脚,狠狠的踏在某人的脚背上。
某人吃痛,防不胜防,此生还从未有过被人踏在脚背上的时候!
宁馥却大退开来,挥了挥手,笑着离开。
韩尘躬着腿看着自己的脚面,犹还不太敢相信并且接受这个事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当晚,太傅大人的府院有一个身影,半夜爬后花园的墙,被秦航扯了下来。
当晚,据说太傅大人加派了十几名精卫把守后花园的围墙。
当晚,女爵大人让人连夜调来十余名护院,将女爵府后花园的围墙加强看守。
当晚,只是一面围墙之隔,两排人密密的把守,据说隔着围墙,两边的人还聊起了天来。
先说这个爬墙事件。
那晚据爬墙当事人说,夜色是极美的,星光也是极灿烂的,两边的花园四散着花香气,到处都弥漫着温柔的情怀,而两个花园这么美是很难让人分辨得出是属于两个府各自为政的,水土不服的他老人家是难以入睡的,睡不着就容易出门逛花园的,然后看见花园甚美,美不胜收,收就收不住了,想看到更美的,可偏偏面前就有一堵碍事的很是多余的墙,极为影响他逛花园的心情,更关键的是他隐隐嗅到围墙外的花香好像特别的香,仅此而已。
那晚据被爬墙当事人说:我的后花园的花已经谢了。
那晚扬威墙下捕猎者秦航说:“天黑阴天,四更,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在月黑风高杀人夜,某人试图爬墙对女爵大人进行可怕的举动。
其实那晚爬墙,赤嵘是成功了的。
只是他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了。
赤嵘爬墙进入宁馥的卧寝后院的时候,正好撞上韩尘正在对宁馥施展僵尸**。
宁馥身子才刚刚不能动弹,就听门口突然一声异常的轻响,她隐约意识到不妥的时候,韩尘纵然半卧在床的里侧也是不可能听不到的,但二人皆都心惊,各自都认为自己以及对方都是有点底子的,居然有人能做到已经靠得如此之近才让他们察觉。
这一惊之下,韩尘的僵尸**才行到一半就被迫飘身向密道而去,与此同时宁馥一个仰身挺起,立即就竖了手刀到了门后。
赤嵘飞身而入的时候直冲那密道而去,这让站在门后的宁馥在看清来人竟是他的同时,更加震惊他的洞察力。
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时候,她怎么能让他追上韩尘!
她这一生的名节就完了!
她虽然不在乎这些,可被人如此抓个现行,一时间她脑子一轰,竟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捉奸在床,大脑来不及思索,手刀已换了个姿势直接揪住了赤嵘的后衣领。
赤嵘一回头,也是目露震惊,似是没料到宁馥居然站在门后,又似是没料到宁馥居然有这么利索的身手。
而宁馥,穿的严严实实,笑的温温柔柔,道:“来了啊。”
赤嵘更震惊了,那一瞬他想的是这女人竟然在睡觉的时候都穿的比他还多。
他尴尬的干巴巴地道:“来了。”
“夜闯女子闺阁,感觉好吗?”
“还……可以。”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用这种方式并且在我熟睡的时候亲自跑来告诉我?在不走正门的情况下?”
赤嵘抬起头,目光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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