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奋斗在盛唐-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劳挂怀哈!”
崔耕耸耸肩,揶揄道:“孟总管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糖霜作坊吧,别折腾完家底儿到时候发不出饷来。我可是听说最近丽竞门散了不少人啊!”
“哼哼,不劳崔县令费心,本官手里边还是有些底子的。”
“就是不知那些底子能撑多久喽!”崔耕道。
“你……”
孟神爽骤然发现,崔耕这张嘴真是贱,说风凉话还真说不过他。
正在这时,一个三十来岁,满脸精悍之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面色肃然道:“崔县令,刺史老爷有请。”
“好的!”
……
到了屋内,崔耕给张潜见礼。
张老头非常客气,站起来亲自以手相搀,道:“都不是外人,无需客套。崔县令快快请起,坐!坐!”
“谢大人。”
崔耕在胡凳上坐稳之后,就赶紧解释今天的事,道:“不是下官有意扫张刺史的兴致,实在是……”
他也不隐瞒,把自己和孟神爽的恩怨,以及李云莺对自己的说的那番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张潜听了眉头微皱,道:“这里也没外人,老夫就称你二郎吧。”
以张潜的身份叫他一声二郎,倒显得关系亲热些。
崔耕赶紧道:“固所愿者,不敢请尔。”
张潜这才继续道:“二郎啊,你和孟神爽之间的事儿,老夫也听说了。你仔细琢磨琢磨,把孟神爽宰了,真的就高枕无忧了吗?”
“嗯?”
他想了一下,回道:“虽谈不上高枕无忧,但总能让丽竞门消停一段时间吧?另外,下官和丽竞门现在结了大仇,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大人你有所不知,丽竞门在扬州……”
很快,他便将丽竞门杀了淳于良的妻子及房客二十余人的事,详说了一遍!
张潜听完不由震怒:“在扬州城内,他们焉敢如此嚣张?真…真是好大的狗胆!”
“可不是吗?”崔耕又道,“丽竞门仗着来俊臣在长安朝廷中呼风唤雨,根本没把地方官放在眼中!就算彻底根除不了丽竞门,但剿除孟神爽,总能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吧?”
张潜沉吟了半晌,最终摇头喟叹一声,道:“二郎,不是老夫不近人情,委实是我不能帮你对付孟神爽。”
啊?
崔耕面色顿时一垮!
上官婉儿好不容易才将张潜调任扬州来,怎么关键时候张老头还掉链子了呢?
………………………………
第235章 双方且休兵
好在张老头下一句话,让崔耕看到了一点点曙光
“老夫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但不会公开!”
不会公开?
什么意思?
崔耕回想起史上关于张潜此人的点点滴滴,猛然间豁然开朗!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李唐武周年间,扬州的几任刺史中,有几位贪污了百万贯以上,其中貌似就有眼前这位张潜张大刺史。
张潜自己屁股上有屎,显然就不想太过得罪丽竞门了。
至于自己对张家的恩义?张潜和张子瑞都快出五服了,顺手帮自己小忙还行,这种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人家可就敬谢不敏了。
当然,魏州张家那块美玉还在自己手中,以张家这种望族,若是自己交上玉佩强行让他们还那份人情,张潜碍于家族压力,应该不会推脱。
但崔耕觉得这种人情只有一次,用在孟神爽这种垃圾头上,未免太不值当了,必须留在有用之时,紧要之时,才有价值啊!
他想了一下,又问:“如果下官凭一己之力将孟神爽斗倒了,刺史大人总归是乐见其成的吧?”
“看来二郎是要和孟神爽死磕到底啊。”
张潜捋须微笑,道:“尽量三思而后行,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丽竞门真抓住了你什么把柄,老夫受人之托,又岂能真的袖手旁观?这样吧……”
啪!啪!
他轻拍了两下手掌,刚才那个引领崔耕进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道:“参见大人!”
“起来吧。”
张潜介绍道:“他叫韦凑,乃本官心腹亲近之人。此次与本官一起调任扬州,现为扬州大都督府法曹参军,秩六品。以后对付孟神爽的事,二郎多与他商量。韦凑若不建议,二郎你万万可轻举妄动!”
见张潜这么说,崔耕自然不能小瞧了这姓韦的法曹参军,尽管他与韦凑都是秩六品,而且他的六品江都县令含金量还远超韦凑的大都督府法曹参军,但他还是颇为重视地拱手抱拳,叫了一声:“那今后还要多多仰仗韦参军!”
韦凑面如坚铁,不苟言笑,点了一下头,道:“好说!”
“韦凑,来前路上本官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老绷着一张脸,免得让人误会。”张潜轻笑着训斥道。
韦凑咧嘴一笑,不过这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张潜道:“他就是这么个死人脸,对谁都这样,二郎你别跟他计较哈!”
韦凑这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崔县令之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每个字都像是石头一样硬!
崔耕也不难为人家了,道:“以后咱们哥俩可得多亲多近,改天我请你喝酒。”
“成!”还是惜字如金,连客套话都没一句。
紧接着,张潜又命韦凑把孟神爽叫了进来。
孟神爽一入屋,依旧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不仅对张潜恭谨有礼,而且漫天的马屁像是不要钱一样撒了出来。
不过孟神爽一进来,张潜就换了福面孔,脸色阴沉无比,一点好脸都没给他。跟之前崔耕的待遇,那真是天壤之异,崔耕在旁看得心里一阵酸爽。
等孟神爽叨逼叨完,良久,张潜才冷哼一声,问道:“孟总管,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
“呃,句句属实,发自肺腑。”
“那可奇怪了。”张潜道:“那你今天故意为难李小娘子,又是想打谁人的脸面呢?”
“呃…大人莫要误会…是不是姓崔的在大人面前抹黑我?”孟神爽心里一惊,天地良心,他刁难李云莺是想给崔二郎下套啊,根本没想过打张潜的脸。
在他看来,崔耕先他一步进屋见张潜,肯定是这个逼给自己上眼药。
张潜道:“哼,夜宴发生之事,本官历历在目,还需要崔县令跟本官说什么吗?”
孟神爽赶紧解释道:“我绝无此意啊,就…就是跟李小娘子开个玩笑。”
不过这话说出口,他自己也不信。
不过张潜貌似不愿纠缠此事,哦了一声,点头道:“最好是如此!若是让本官知道你们事后去找李小娘子的麻烦,哼,本官唯你们两个试问。”
“是,是。”
“不敢,不敢!”
崔耕和孟神爽连连点头。
此时崔耕的心里,却已经给张老头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他知道,夜宴前李云莺肯定是受了孟神爽的胁迫,所以不得不诬陷自己。她之所以让自己打她一个耳光,就是想用这个法子脱身事外,最终不想帮着孟神爽害自己。
虽然表现上看起来李云莺演得天衣无缝,孟神爽找不出什么马脚来,但丽竞门要报复一个人,还用得着讲证据?此时有了张潜这句话,至少在他的任期内,孟神爽是不会再找李云莺的麻烦了。
老而弥辣,滴水不漏,张潜果然是一块嘴辣的老姜!
给孟神爽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借着李云莺的由头敲打敲打一番后,张潜才开始了今晚留下他们二人的正题,“老夫单独留下你俩,不单单是为了李小娘子。嗨,二位在扬州城斗得飞砂走石天地变色,闹得不亦乐乎,本官可是人还没到扬州,就听到了风声啊。”
可不嘛,武攸绪都把这事儿行文各州了,只是上面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丽竞门,改称“无良小人”。
孟神爽赶紧解释道:“刺史大人恐怕有所误会,下官和崔县令他……”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张潜大手一挥,打断了他,“你们二人之间的破事儿老夫不管。现在正是通知你们,在老夫为扬州刺史的这四年任期里,你们最好都给我消停点儿!”
孟神爽和崔耕齐声应道:“是!”
张潜又道:“不管你们是不是口是心非,以后谁要是主动挑衅,哼哼……张某人就先砍了他的脑袋!”
二人又是连声称呼不敢。
出了刺史衙门,孟神爽满脸含笑,跟崔耕说了一番以后精诚团结,守望相助的屁话。
当然他心里想得却是,接下来该怎么整死崔耕,又不被张潜抓住‘主动挑衅’的小辫子!
崔耕也忍着恶心,跟孟神爽称兄道弟起来。
双方都明白,这事儿没完。
只不过双方斗争的形式,由时有小冲突,变成了生死之争。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当然了,至少短期内,为了给张潜面子,双方必须暂时休兵了。
……
正所谓隔墙有耳,逸闻趣事必传千里。
刺史衙门夜宴上发生的事儿,到了第二日就被传扬了出去。
而崔耕在夜宴上说得那番话,做得那些事儿,被人八卦几下,也一并传了出去。
不过他在被人背后议论之时,也收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首先是崔秀芳那小娘子,听说崔耕竟然不解风情,一把将伎乐司的头牌李云莺推搡开,顿觉满意,举双手赞成崔耕不应该给妓子做什么诗。甚至不忘屡屡暗赞,崔大色~狼浪归浪,不过还是很有节操的嘛。
另外,远在长安的卢雄,也不知怎么就听说了夜宴席间的事儿。
尤其是崔耕说得那句:“那首‘秦时明月’是下官当初送给未婚妻卢丽华的。可惜天妒红颜,佳人早逝。一个妓子又岂能与下官的亡妻相提并论?”
更是令卢雄远在长安,还是感动得老泪纵横。
他甚至派人快马加鞭给崔耕送了封信,信中提到,老卢很欣慰崔耕能对卢丽华有此态度,逝者已矣,人要往前看,该及时行乐就及时行乐,该找媳妇就找媳妇,莫要耽误了自己。
好吧,一个不小心,崔耕又把卢雄这颗沉寂许久的心给撩着了,
……
……
这一日,崔耕正在县衙内无聊闲坐,忽然有人来报,有两位客人求见,衣着华丽气宇不凡,却不肯报出名号。
什么人这么神秘?
左右也是闲着,崔耕便让人将客人带进来。
进来一瞅,不认识!
这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左边一个非常丰神俊朗,右边一个模样子差了点,看似衣着华丽,但透着浓浓的丝气。
“本官就是你们要见的江都县令。你们二位是?”崔耕径直问道。
那个丝气很重的年轻人满脸带笑,道:“崔县令,虽然你不认识在下,但是在下的哥哥可和你交情不浅哩。”
“敢问令兄是哪位?”
丝气很重的年轻人说道:“还请崔县令屏退左右,我们哥俩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
“好吧!”
崔耕让伺候的人退下,问道:“敢问这位仁兄的哥哥到底是谁啊?”
“前任江都县令崔泌!”
“我……”
崔耕一口血好悬没喷出来,道:“说啥?你是崔泌的弟弟?他还欠我两万贯钱呢!”
“啊?”
那丝气年轻人也愣了,满脸无辜之色,摊手问道:“还有这事儿?我听我哥说崔县令义薄云天,非常够朋友,还以为你们俩的关系很好呢!”
“这个……”
崔耕又是一阵郁闷的想吐血,耐着性子问道:“好了,不提你哥欠本官银子的事儿,你找本官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
那个丝气很重的年轻人叫崔,长得丰神俊朗,一直没说话的这位叫郑。
一个出身于博陵崔氏,一个出身于荥阳郑氏,两家是世交,二人人的关系也很不错。
赶巧了,今年是大比之年,二人同时金榜题名,中了进士。
中了进士之后,并不一定马上能当官,得等着吏部选拔,这个过程叫“守选”。
守选所需的时间不等,一两个月的有,三五年的也不稀罕。
当然了,以他们的家世,再加上进士出身,去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做个主簿县尉什么的,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以这二位的心高气傲,愿意干那个活吗?
于是乎他们托了关系,既然今年没啥好位置就算了,明年再参加守选。
接着二位瞒着家人,偷偷雇了一艘船南下,来领略扬州的物阜民丰,繁华锦绣……好吧,说直白点,这二位兜里带着足够的银子,来扬州**了。
……
妈的,什么玩意儿啊!
崔耕听完后很是纳闷啊,怎么博陵崔氏尽出不正经的玩意啊,哥哥崔宓欠钱不还不说,弟弟崔还包船跑扬州来**,关键还长得一脸丝气,这尼玛是出身五姓七望贵族血统人家的孩子吗?莫不是他俩并非博陵崔氏亲生,亲爹是博陵崔氏的门房秦大爷?
“二位,二位,这样的事儿,你们偷摸儿自己干不就行了,至于还知会本官吗?”崔耕不想与二人纠缠,就想把他们打发走。
谁知崔却浑然听不出话外弦音,理直气壮道:“怎么不至于?没有官府的请帖,我们也见不着江南最美的美人儿啊!在扬州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得求到你崔县令的头上?”
“求我干屁?合着你们还想我堂堂江都县令,带你俩去喝最烈的酒,嫖最美的妓?”崔耕哭笑不得。
“好押韵,崔县令有才华!”
崔非常丝地赞了一嘴,随后话锋一转,说道:“看来崔县令是久不出门不知天下事了啊,告诉你吧,扬州刺史张潜张大人,要在扬州城办一场花魁大会!!!”
………………………………
第236章 多了两兄弟
花魁大会?
什么东东?
崔一番解释下,崔耕才算明白了花魁大会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段时间自己没怎么出县衙,老色鬼张潜人老心不老,竟然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他勒令扬州大都督府下辖的另外六州,将各州府当红的妓子都送到扬州来,准备搞一场花魁大会,评选一个最美的妓子为江南花魁。
张潜啊,总想搞个大新闻,这回如愿了!
扬州大都督府统管扬州在内的七州军政,扬州大都督一职又是虚职,由远在长安的皇室亲王遥领,所以攥着实权的还是张潜这个大都督府长史。
因此,对于他的倡议,七州刺史自然是要给面子的,纷纷照办。
但淮南道又不单单只有扬州等七州,一道共计十四州五十七个县。不知怎么的,这扬州搞花魁大会的事儿就传到另外七个州府去了。
那些州府自然不乐意了,凭啥你们扬州大都督府辖下的七州第一妓子就是江南花魁了?我们这七州也分属淮南道,也是人杰地灵佳丽万千,怎么就比你们七州差了?不行,我们也要参加!
于是乎,他们也纷纷要求派官妓参与评选,非但如此,他们还派来人来做评委,免得张潜他们暗箱操作比赛。
张潜一琢磨,这事儿挺好,老夫的花魁大会一办,就把江南美妓一网打尽了。
所以,他不但全部应允,而且还降低了花魁大赛的门槛儿,允许私妓也可参加花魁会。
不过大赛的评委嘛……一个县衙给五个名额,州衙给十个名额。可以来得不够数,但绝对不能超过。
时间就定在三个月后,也就是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
崔和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急得百爪挠心一般,自然是想拿到花魁大会的评委资格,到时好一睹群芳,近水楼台得月。
但问题来了,他们是瞒着家人偷偷来扬州的,总不能求助博陵崔氏和荥阳郑氏在各地的官员吧?
最后还是崔灵机一动,想到了哥哥口中义薄云天的崔耕崔二郎,这才找上门来,想让他帮忙搞两个评委的名额。
……
崔耕听完也是暗暗称奇,不应该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咋不知道涅?于是,赶紧把县丞陈三和找来询问。
陈三和拂尘一摆,满脸尴尬之色,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但一个县才五个名额,这根本不够分的啊。”
“所以你们就自作主张,把公文给瞒下了?胆儿挺肥的啊?”
崔耕倒不是很想……好吧,他的确是有点想参加花魁会。
不过手下这帮子兔崽子也太恃宠而骄了,居然敢瞒着自己。虽然花魁大会无关紧要,但此例一开,以后什么事儿不能瞒?
他脸色微微一沉,道:“这事儿是谁提议的?是谁做主的?陈三和,你现在就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本官要让他……呃……至少这次花魁大会他是别想了!”
“不是。”陈三和面色古怪,声音都有些变调,道:“人家也没想要参加花魁大会啊。”
崔耕微微一愣,这年头还真有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问道:“痛快点,说,到底是谁捂着这事儿不跟我说?”
“崔小娘子!”
“啥?”怎么还扯到崔秀芳了,崔耕愣了。
陈三和此时奸笑如狐,道:“是崔秀芳小娘子的主意。那日公文下来,给了咱江都县五个名额。您肯定算一个啊!剩下四个名额,那啥,卑职,夏主簿,雍县尉,姚曹吏和宋班头我们五人争了个不可开交。”
“然后呢?”
“然后崔小娘子就进来了,她说争什么争啊,不是五个名额吗?你们五个人去就成。崔县令要是问起来,让他来找我的麻烦。所以我们就把这事儿瞒了下来。”
崔耕终于明白算是怎么一档子事儿,敢情儿是崔秀芳这妮子呷醋,主动把自己的名额给让出去了,还让他们捂着这事儿不让自己知道,这帮不讲义气的王八蛋!
不过想归想,既然崔秀芳不乐意,他还真息了去花魁大会的念头。
但陈三和、宋根海这五个截留公文的货,谁都不准去花魁大会。
至于空出来的五个名额怎么分配?
他琢磨刨出两个名额,给崔和郑。不管怎么说,人家既出身五姓七望又是新科进士,将来还是很有前途滴,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
另外三个名额,就留给县衙里另外五个曹吏去竞争吧!
不对,周兴毁了容之后,对这些男女之事也没什么兴趣了。就让剩下的四个曹吏去竞争剩下的三个评委名额吧!
四争三,想必这竞争名额的日子,县衙的工作效率能上一个大台阶。
陈三和听了这话,满脸贼笑嘎然而止,不迭叫屈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啊,这都是崔小娘子让我们干的。你该找她……怎么这锅还得俺们背?”
崔耕挥挥手,让他退下吧,浑然不理他的申辩。
“……”
陈三和彻底无语了。
……
……
这边,崔和郑这俩货自从得了崔耕的请后帖,可就抖起来了!
每日里穿梭于花街柳巷,只要这份请帖一出,马上大受妓子们欢迎。
谁让他俩现在是花魁大赛的评委之一啊,将来手上可是有评分资格的。
不过这二位实在没什么节操,为了不被崔、郑两家的族人发现他们这么堕落,居然隐姓埋名,崔自称崔三郎,郑自称崔四郎,对外都各自宣称是江都县令崔耕的亲兄弟。
不是崔县令的兄弟,江都县衙能给两个外人请帖?
崔飞将的弟弟谁敢得罪?君不见薛盼盼因为怠慢了崔县令,已经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吗?
这下二人在扬州的风月勾栏里就更受欢迎了。
好死不死的是,张潜最近又下了一道命令:妓乐司的妓子,只要身怀衙门开出的花魁大会请帖,都可请她们赴宴。
随着各州妓子陆续到来,扬州城内的高~官显贵富商大贾们,色心大动,轮流相请,无日不宴。
崔耕的这两个“弟弟”,诗词歌赋样样拿手,很快成了扬州青~楼的风云人物。他们甚至和雍光的女婿李涯交好,被好事之人称为“青~楼三公子”,场场宴会都不会落下他们。
所以,自从当日崔耕把他们送出县衙后,一直到正月十七,都没和他这俩贱~货见过面。
崔耕暗暗寻思,这两货到底是不是五姓七望家的子弟啊?妈的,怎么感觉跟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的活丝一样?老子真怀疑他俩的亲爹是不是真的是门房秦大爷了。
……
不过贱~人就是不经念叨!
正月十八,两位新科进士再次登门。
崔耕担心地打量了他们两眼,道:“我说二位,你们可得悠着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崔说得还像句人话,道:“大哥不必担心,小弟理会得!”
郑别看丰神俊朗一副好胚子,但说的话不比崔丝,道:“小弟我夜御七女不在话下,这才哪到哪啊?倒是大哥你中馈乏人却不近青~楼,实在令小弟担心啊。”
崔耕翻了翻白眼,硬是被他堵得一个字儿没说出来。
良久,他才叱道:“妈的,你们顶着本官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也就是了。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俩张口大哥闭口小弟的,叫的挺亲热啊?假不假?”
崔臭不要脸地嘿嘿笑道:“崔县令如此够朋友,就是我的亲大哥!”
得!
这位果然跟他哥哥崔泌一样,为了好处能把节操全掉光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郑果然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崔耕懒得和他们磨牙,又问道:“你们今天来找本官,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还真被大哥给说着了!”
崔和郑各自对视了一眼,神神秘秘道:“我们是受人之托而来。”
“谁的托付?”
“扬州官妓头牌李云莺!”
“她?什么事?”
“她想约个时间地点,和您单独见一面。”
崔耕心中一动,李云莺,貌似当日张潜到任的夜宴上,自己还欠了她一份人情!
………………………………
第237章 二郎有主意
和李云莺见面,约个时间地点倒是不难。
但为了避免丽竞门的猜疑,崔耕还是去找了张潜的心腹,法曹参军韦凑。
崔耕许久未露面,韦凑今日一见他,曲解了来意,吐出五个字儿,“寻到机会了?”
“寻到什么机会?”崔耕纳闷。
“杀孟神爽!”韦凑一如既往的简言精炼。
崔耕苦笑道:“张刺史不是让我三思后行,不要轻举妄动吗?孟神爽是丽竞门江南总管,心思缜密,行事精密,哪有那么容易找机会的?”
说着话,崔耕上下打量了韦凑几眼,戏言道:“怎么着?我看你这意思,杀孟神爽你比我还急呐?”
韦凑难得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细密的银牙,道:“孟神爽乱法,该死,某等不及了。”
擦!
笑得真丑!
不过只要比自己还着急杀孟神爽,甭管再丑都是心灵美!
接着,崔耕岔开话题,讲了李云莺央求见自己一面,自己又担心丽竞门猜疑会害了此女之事。
“这样啊……成,交给我。”
韦凑听了颇为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崔耕的要求。
不愧是被张潜倚为心腹的人,韦凑办事能力很强,雷厉风行,说办就办!
第二天,他遍发请帖设宴为幌子,邀请伎乐司助兴。
第三天,也就是正月二十这一天,李云莺翩然而至。
此时离着开宴还有一会儿,韦凑说了句:“慢慢聊,半个时辰,此地安全。”
遂知趣儿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崔耕、李云莺、崔和郑。
崔耕使了个眼色,示意崔和郑也离开,可这二位抬头望向屋顶,硬是装做没看见,强当电灯泡。
李云莺可不知崔耕这俩兄弟是假冒的,毫不避讳地盈盈一拜,道:“当日崔县令真是怜香惜玉哩。”
崔耕知道,她指的是夜宴那晚,自己不肯打她耳光的事儿。
反正自己和李云莺密会的事儿瞒不了这俩贱~人,崔耕索性就当不他们存在了,回道:“本官冒的风险和小娘子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对了,当初孟神爽是准备怎么陷害本官呢?”
李云莺当即毫不隐瞒地将那日的隐情娓娓道来……
当日,她的迟到就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引出孟神爽的那番话。一来,让崔耕在张潜的心中留下一根刺。二来,借机撇清李云莺和孟神爽之间的关系。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孟神爽给了她一个绣帕。
这个绣帕的主人是张潜最宠爱的小妾,上面有她亲绣的几句诗。
到了玩藏钩游戏的时候,李云莺应该找机会,把那绣帕塞到崔耕的怀里。
到了第二次从崔耕身上搜藏钩的时候,再把这绣帕取出来。
张潜见了绣帕,自然就会猜疑到自己肯定被崔二郎给绿了,到时候必会生撕了崔耕。
妈的,居然想到这种栽赃嫁祸泼脏水的法子,孟神爽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崔耕也是颇为费解,问道:“张刺史的家眷是第一次来扬州,本官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说有奸情,这也太牵强吧?孟神爽敢保证张潜会信?”
“一点都不牵强。”李云莺道:“因为那小妾,在来扬州的路上,和一批金银细软一起失踪了。”
好毒的一计!
崔耕听完不由得一阵后怕!
张潜是什么人?老谋深算的老色鬼。他一搭眼,恐怕就明白,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法查。
首先,假如真是自己这个江都县令干的,单凭一个绣帕定不了罪。至于其他证据?恐怕早就被自己湮灭干净了。其次,真的查出来了,他张潜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啊。
所以,张潜最可能的反应,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暗暗想办法把自己阴死。
换句话说自己死到临头,都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想到这里,崔耕站起身来,很是郑重地鞠了一个大躬,道:“多谢李小娘子,这份救命之恩,本官记着!不过能不能告诉我,咱们之前素不相识,你因何要冒如此大的险,临时反水帮我这个忙?”
“崔县令折煞奴家了。”
李云莺“扑哧”一乐,百媚横生,道:“妾身只是不想搀和您和孟神爽之间的纷争罢了,薛盼盼便是前车之鉴哩。”
“薛盼盼?关她什么事?”崔耕问。
“崔县令现在还不知道?”李云莺微微一愣,道:“当日在杨思娘家,崔县令犯了禁屠令的事儿,她就是孟神爽的同谋。”
崔耕道:“真的是她?我当初也曾怀疑过她,不过孟神爽当着我的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