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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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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雍光摇头晃脑道:“这张七郎其实不算什么,就是孟神爽的一条狗而已,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孟神爽不好惹!”

    “呜呜呜~姓崔的,我也是孟大爷的人。打狗还看主人脸,你敢打我这么狠,孟大爷轻饶不了你!”赵明宇捂着脸颊,痛得大呼道。

    崔耕嗤笑道:“照这么说,你也把自己也当成孟神爽的一条狗了?”

    “是有怎样?”赵明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正所谓宁为强人门犬,不做衰人门下客!今日你若敢处置了我,就是不给孟神爽孟大爷的面子。你仔细掂量掂量,你能比**县令强到哪去?”

    “哦?是吗?”崔耕脸上似笑非笑,道:“照你这么说,本官该如何处置你呢?”

    赵明宇轻揉着脸上的红肿,道:“你是县令,我是小吏,吏不与官争。这顿嘴巴子,我也忍了!只当是今天这事儿,咱谁也不欠谁的,但是……”

    “但是怎么样?”

    “崔县令如今把张七郎也关了起来,这事不能善了。要想孟大爷不怪罪,就得卑职替你跟孟大爷说说好话,这活总不能让我白干吧?我也不多要崔县令的,两千贯钱怎么样?”

    崔耕点点头,道:“两千贯钱对本官倒是不算什么。还有其他条件吗?”

    赵明宇见着崔耕被孟神爽的招牌震慑到了,又得意起来,道:“当然还有其他条件。被你关押起来的张七郎那里,虽然有卑职转圜,但您不出血也不成,马马虎虎就是一万贯吧。另外,你再好言好语地跟人家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崔耕唇角荡起一抹轻笑,道:“这么简单?再无其他条件了吧?”

    “唔?还有,当然还有……”

    赵明宇双眼一亮,猛地冲着姚度抬手一指,厉声道:“他之前打过我。还有这姓宋的……”

    他又一指刚才大嘴巴子抽他正爽的宋根海,道:“这两人今日怎么打得我,我都得双倍还回去,好出心头这口恶气!”

    “哦……”

    崔耕拖了一声长音,问道:“这回都说全乎了吧?”

    赵明宇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砸吧了砸吧嘴道:“暂时没有了,不过,我所提的这几个条件,是一条都不能更改。”

    “一条都不能更改?”

    崔耕乐呵呵地看着赵明宇,突地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

    他猛地一拍几案,厉声道:“去你妈的,还真给你脸了!”

    话说到这,崔耕冲着封常清使了个眼色,正色道:“经查,江都县刑曹吏赵明宇与匪人勾结,敲诈客商,多有不法事。着笞三十,革除其所有职司,永不叙用。”

    封常清刷刷点点,笔走龙蛇,一份公文就算写好,再把县令的大印盖上,这事儿就算板上钉钉了。。

    然后,崔耕抽出了签子,往堂下一扔,道:“打!”

    “又打?姓崔的,你敢?”赵明宇面色惨白,笞三十,他哪里扛得住?

    “慢!”

    一直没吱声儿,也没资格在公堂上吱声儿的捕快班头宋理明,忽然高声阻拦道:“大人,打了赵明宇,可就得罪了梦神爽,还请三思啊!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们这些手下想想不是?”

    要是单对劝谏崔耕,没必要说得这么大声。实际上,宋理明这话是有意高喊,对所有衙役说得。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动弹了,准备执行笞三十的站班衙役更是半步不敢上前。

    不过崔耕没搭理宋理明,因为他不够格!

    他斜眼撇向雍光,冷声道:“雍县尉,这县衙到底是本官做主,还是宋班头做主?”

    “当然……当然是崔县令您做主。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崔耕神色冷然,道:“小小班头,竟敢在公堂之上阻挠本县断案。呵呵,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下,我看这江都县尉一职,你也没有继续当下去的必要了!”

    ps:今日第四章,更新完了。吊炸天,有木有?来,弟兄姐妹们,打赏走一波!
………………………………

第207章 庙小妖风大

    雍光当然知道县令没权力直接撤县尉的职,不过身为一县主官真的上表弹劾他,也真够他喝一壶的。

    雍光挠了挠脑袋,吱吱唔唔道:“不是卑职管不了手下,只是孟神爽他……他……要不,大人给我个手令?”

    手令?

    老子身为一县父母官,公堂之上对一个犯人用刑,还要自己下一道手令让衙役们动手?

    崔耕傻眼了,普天下的县衙都没这个规矩。这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废一道手续!

    不过,雍光毕竟是县衙内第一个对自己主动示好的人,崔耕也不想对他逼迫太甚,暗骂了一身“怂货”之后,亲笔写了条陈给他。

    雍光接过手令,这才咋咋呼呼道:“动手!赶紧动手!县尊大人有令,谁还敢不卖力气,立即开革。呃……钱飞、李壮,你们上!”

    “喏!”

    顿时,有两个衙役上前,道:“赵刑曹,别让兄弟们为难,您请吧。”

    赵明宇也不和他们计较,恶狠狠地盯住崔耕,怨毒无比说道:“好,这三十板子我记下了!姓崔的,我看你这县令能当几天?真的罢了官,我保准你走不出这扬州城!”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崔耕冷哼一声,连看都懒得看赵明宇一眼,径直对那两个衙役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打!告诉你们,本官也是做过县尉的,行刑的规矩我懂。要是这姓赵的三个月内下得了地,你们俩就替他把剩下的日子给扛了!”

    “小的不敢。”

    话音刚落,钱飞、李壮对视一眼同时出腿,赵明宇“哎呦”一声前趴在地。

    “赵刑曹您自求多福吧,我们哥俩上指下派,也是没办法啊!”

    嘴上说得客气,但这二位的手底下可一点也没放松。

    板子高高举,重重落,发出阵阵闷响,震得人心里发颤。

    很快地,三十板子打完,赵明宇的屁股红肿高大,却是连点肉皮都没破!

    崔耕知道里头的门道,真打得血肉模糊,那就是皮外伤,养几天就会好了。但赵明宇这样的伤势才是最狠的,淤血堆积在内,火毒发不出来,恐怕赵明宇回去之后就得开始发高烧了。

    别说三个月了不下床了,能不能保住这条命都不好说!

    行啊,看来这江都县衙内还是有人积极向自己靠拢的。就是雍光专门挑了这么俩人,恐怕也是大有深意。

    崔耕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继续命令道:“给本官把这厮扔出去,别在公堂上碍眼。”

    “是!”

    钱飞、李壮抬起赵明宇往外就走,可还没走多远呢,就有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孟神爽来了!”

    顿时,除了崔耕一行外,人人色变!

    雍光更是着急地道:“坏了!孟神爽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呢。要不,卑职先抵挡一阵,大人你先躲一躲?”

    崔耕微微皱眉,镇定道:“躲什么?他孟神爽再嚣张,难不成还敢带人攻打县衙?既然来了,本官便亲自会会他。”

    不过话说完,屁股却没有挪窝的意思,而是直接一拍惊堂木,高宣一声:“来呀,带孟神爽!”

    好家伙,众人看崔县令这架势,压根儿就没把孟神爽当成什么丽竞门的江南总管,而是当做了治下草民一枚,要准备当堂问案。

    雍光急的坐卧不宁,急道:“大人您倒是起身去迎……”

    “嗯?本县迎他?他孟神爽无品无秩,本县乃江都县主政父母,你让本县去迎他?雍光,你没事儿吧?”

    “那卑职代大人迎一下!”

    唯恐崔耕劝阻,雍光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不消一会儿,雍光头前带路,一个国字脸的黑壮汉带着八个伴当走了进来。

    “……”

    这帮人一现公堂,两班站着的衙役们别说敲水火棍了,连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堂内的气氛顿时凝重无比。

    崔耕本来还打算利用孟神爽如今无品无秩的布衣身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呢。不过见着眼前公堂上的状况,他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姓孟的果然是恶贯满盈,在扬州城积威甚久,衙役们见他就跟见了老鼠似的,此计不可行。

    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雍光见不是事,赶紧打了个哈哈,为双方引荐了起来:“崔县令,这位就是……”

    “不劳雍县尉费心了。”

    那黑大汉大手一挥,看向崔耕道:“某家正是丽竞门江南总管孟神海。虽无官秩,但论权势比你这个江都县令只高不低。怎么?咱们就这么说话吗?”

    崔耕心中思绪万千,但仍一脸淡笑,道:“丽竞门的名号,本县自然听过。宋根海,给孟大总管搬个座位来。”

    “好嘞!”

    宋根海这时还挺鸡贼,转身就找了三寸来高小圆凳,道:“孟总管,请吧!”

    孟神海身材高大,刚才站着的时候,还能和坐在公堂之上的崔耕平视。但往这个小凳上一坐,平白了矮了一大截儿,说话都需仰着头。无形之中,两人的地位瞬间高下立判。

    “你……”

    孟神海脸上的愠色一闪即逝,不过最终还是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冷哼道:“崔县令,借这种小手段来羞辱某家,你觉得有意思吗?”

    “唔?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崔耕针锋相对,道:“姓孟的,你我之间是敌非友。难不成你还指望本官对你客客气气,以上宾之礼相待之?你身后的主子是谁,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如今来俊臣领衔着丽竞门在大唐各州府的耳目,自然就是孟神爽身后的主子。来俊臣和崔耕的关系如何,已经明摆在桌面上了。

    “嘿嘿,那也不尽然,来中丞是来中丞,孟某是孟某。”

    谁知孟神爽突然换了一副脸皮,看似诚恳地说道:“来中丞和狄相之间的事儿,跟你我这些过河小卒又有啥关系?某家虽身为丽竞门在江南的大总管,但也不想多数强敌。在扬州地界儿,能遮掩的一定会帮崔县令遮掩。你说上层之间的博弈,咱俩何苦斗得死去活来,不是?”

    崔耕呵呵冷笑,这种屁话,你特么的哄鬼去吧!

    你孟神爽要真敢对来俊臣阳奉阴违,来俊臣能让你坐稳丽竞门江南总管的位置?你丫能把我衙门里的人吓成这样?

    不过孟神爽能这么说,说明对方不想与自己的关系搞得太僵,五大三粗的外表下居然还有颗隐忍的心,看来能坐上丽竞门江南总管的位置,果然不是易于之辈。

    随即,崔耕对此人也高看了几分,不疼不痒地回了一句:“好,那就依孟总管之言。以后,只要你不来惹本县,那本县也不会主动招惹你们丽竞门。”

    孟神爽唔了一声,又道:“那崔县令今天抓了张七郎,还有孟某的二十多个手下,不如现在就将他们放了,如何?”

    “放了他们?”

    崔耕摇了摇头,没有半分回转余地的说道:“不好意思,孟总管你这是强人所难啊。以张七郎为首的这些人,不仅公然敲诈外地客商,还堂而皇之地视人命如草芥。而且从他们叫嚣的言语中,本官断定他们干这种事儿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既然他们犯了朝廷的王法,当然就得依律治罪。”

    “哦?是吗?那好吧,孟某就不为难崔县令了。”

    孟神爽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这…这就走了?

    崔耕被孟神爽的举动给弄得有些愕然,按照套路,他不应该是非常嚣张地威胁自己,如果不放他的那些手下,会如何如何的吗?

    倏地,转身走了几步的孟神爽陡然驻足,冷哼一声,道:“崔县令,你不会以为抓了他们扣了罪名,就会让孟某措手不及吧?呵呵,只要孟某放出口风去,这样的废物要多少有多少。崔县令你愿意留,就统统都留着吧。”

    “喂,姓孟的,你不是来要人,你今天来见我家大人干啥?”宋根海也被孟神爽的举动给看傻眼了,不由脱口问道。

    “嘿嘿,某家就是想和崔县令见一面罢了。”

    孟神爽也不回头看宋根海,像是在跟崔耕继续说话似的,意味深长地说道:“崔县令做得很对,他们犯了法,就应当受律法的制裁,岂能姑息?嘿嘿,崔县令啊,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还很长哩!”

    说完,他竟面带微笑地转过身来,冲崔耕微微抱拳拱手,语气平和道:“崔县令,刚才忘了说,初次见面,幸会幸会!孟某先行告辞了!“

    一言落罢,人已经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门外。

    好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孟神爽啊!

    崔耕暗暗诧异一声。

    眼下姓孟的离开,也就没必要摆这副升堂问案的架势了,随即他挥了挥手,令衙役们退下。

    堂中,只剩下了崔耕一行以及县尉雍光和崔秀芳。

    至于主簿夏荣?孟神爽还没进来的时候,这厮就偷偷地滑脚了。

    众人回味着刚才孟神爽突来公堂之上的一幕,宋根海大感奇怪,不由纳闷道:“这孟神爽不是还挺好说话的吗?而且也是挺识大体顾大局的,怎么不像你们传言中那么凶狠毒辣啊?”

    “你看走眼了!”

    雍光连连摇头,道:“这人就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你莫被他骗了。当初包同玉还和他交朋友呢,结果怎么着?设套下手的时候,这厮可一点都没手软。”

    说着,他又扭头对崔耕道:“县尊大人,听下官一句劝,不如将张七郎还有那几个冒犯了您的小贼,撒手放了吧!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呵呵,雍县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跟孟神爽之间可没那么简单。如今都摆到桌面上来说了,我也不对你藏着掖着,我与他可不是几个小贼的问题……”

    雍光乃是江都县尉,又是熟稔江都的地头蛇,要对付孟神爽,今后少不得此人的配合。

    所以,崔耕也不隐瞒,将自己和来俊臣的恩怨说一遍,只是略过了新任扬州刺史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张潜一事不提。

    雍光听崔耕讲毕,竟还涉及到来俊臣、狄仁杰乃是武三思武承嗣等朝廷大佬,瞬间,大黑脸都吓绿了,惊恐喃喃道:“这…这…这可咋好?这回,咱们江都县衙岂不是要和江南丽竞门死磕到底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怂!

    旁边的宋根海见着堂堂一县县尉的雍光就这点出息,不由想起当初也是怂包一枚的自己来,情不自禁揶揄道:“雍县尉这胆儿可有点太那啥看哈…江南丽竞门利害,我家大人也不是泥塑的。当初武三忠怎么着?堂堂岭南道安抚使,还和陛下沾亲带故,结果还不是被我家大人给斗倒了?他孟神爽再厉害,背景再扎手,还能比武三忠强?”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也亏了雍光这个江都县尉,被宋根海这么挤兑,竟然还没半点脾气。他不迭连声应和着,但目光闪烁,很显然心中并不那么坚定。

    崔耕看得出来,孟神爽和丽竞门在江都县衙这票官员胥吏的心目中,已经是积威甚久,谈孟色变了。

    随即,他说道:“雍县尉,你若是实在不想淌本县与孟神爽这滩浑水,大可辞官不做,莫要勉强为难自己。”

    “我……”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雍光的确硬气不起来,无奈道:“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崔耕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这雍光虽然打心底惧怕孟神爽和丽竞门,但人并不坏,最重要的是,这厮确实是心向着自己这边的。

    如果雍光真的因为不愿和孟神爽作对而选择辞官不坐,那接下来还真有点不好办

    首先,一旦雍光辞官不做,那么新一任的江都县尉,肯定会通过江都县各方角力产生,若最终是丽竞门的人得了这个位置,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其次,自己新官上任就把县尉给挤走了,这对自己的官场风评也不好。

    但是,他这也是实属无奈。

    因为事关与丽竞门的对弈,江都县尉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容不得首鼠两端之人,所以自己不得不逼他作出抉择。

    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一旁久久不语的崔秀芳提醒道:“崔县令,别琢磨雍县尉了。你啊,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孟神爽手下聚拢来数百亡命之徒不说,身边带的那八个高手。论武技,这八人都不在奴家之下。他们兴许不敢光明正大地攻打县衙,但哪天大人上街闲转,未必就不敢行刺。”

    “竟猖狂若斯!”

    听了崔秀芳的话,崔耕心里边还真有点打鼓。

    崔秀芳的本事他见过,最低估算,力敌十来个军士绝无问题。

    为了防备孟神爽那边八名高手齐出,自己难道每次都带一百多人护卫?满打满算,县衙的衙役们也不到二百啊。

    自己抽出一多半去,江都县的治安不要维持啦?

    唯一的法子,自己身边也找几个高手护卫!

    封常清算一个!

    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封常清这么个大活人。

    身边护卫之人,还得再找几个。

    有了!

    想到这里,崔耕对着崔秀芳抿嘴而笑,勾勾手道:“既然如此,那从今日起,本官的人身安全就靠秀芳你贴身保护了!”

    “这怎么行?”崔秀芳第一反应,是拒绝!

    ps:今天的第一更!
………………………………

第208章 雍光忽效忠

    护卫…还是贴身那种的?

    崔秀芳面有愠色,自觉被冒犯了,微怒道:“奴家虽孤身行走江湖,却是良家女出身,崔县令莫要轻贱了奴家。”

    崔耕一不留神嘴花花,自讨了个没趣,赶忙解释道:“误会,崔小娘子误会了!本官没别的意思,只是非常单纯的保护……”

    “那也不行,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望县尊大人自重!”

    崔秀芳此时已是张口崔县令,闭口县尊大人,不再以恩公相称,可见因为崔耕一句小小冒犯,心中已与他泾渭分明。

    顿了顿,崔秀芳念着崔耕毕竟对自己有恩,又缓了缓语气,道:“以后崔县令有用得着奴家的地方,尽管到仁寿坊找我。至于其他,免谈!”

    说完,她转身就走。

    见着小娘子动了火气,崔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佳人离去,怅然若失。

    “诶!崔小娘子怎么走了啊?”

    人影一闪,竟然是之前离去的县尉雍光,又去而复返进来了。

    崔耕微微一愣,问道:“雍县尉可是考虑清楚了?”

    “诶,下官考虑清楚了。”雍光叹了口气,道:“我雍光怕啥啊,膝下只有一女早已嫁入,如今无牵无挂的。嘿,某家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别看雍某是江都的堂堂县尉,可在扬州城里的那些读书人根本就瞧不起雍某人。尤其是那孟神爽在扬州无恶不作,一直在下官头上作威作福。下官自打出任江都县尉以来,就一直受着他的鸟气,早想收拾他了。可惜雍某是无根无蒂的,也没那个胆子跟他拍板吆喝。如今既然崔县令敢挑这个头儿,那某家就跟着您干了!”

    “呃……”

    居然这么痛快就下定决心了?

    崔耕很是诧异,雍光这么快去而复返,态度陡然间转变如此之大,倒有些吃不准他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了。

    雍光见状,不由苦笑一声,主动问道:“县尊大人可是觉得,下官这个决定下得太快?”

    崔耕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雍光叹道:“诶,实不相瞒,卑职前脚刚出了县衙,便碰见了一个人。正因为他,下官才痛下决心的!”

    “谁?”

    “下官的女婿李涯。”

    “你的女婿?莫非是令婿对你晓以大义,痛陈一番利害?”

    “他?晓以大义?晓个屁啊!”

    雍光把醋钵大的拳头捏得咯嘣嘣直响,恨声道:“下官一见他,就觉着再继续浑浑噩噩地混着仕途,委实没啥意思了。唉,家门不幸啊,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替女儿找了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

    听着雍光这么说,崔耕顿觉节奏不对啊!怎么剧情反转上了!

    居然莫非这里头还有啥不可告人的隐衷不成?

    不过接下来饶是他怎样刨根问底,雍光就是不肯回答。只是推搪说家丑不可外扬,崔县令若是信我,我就帮着你对付孟神爽。要是不信,那也没办法,我这就辞官不做,绝不让崔县令为难。

    这个理由也太耍光棍了,崔耕一时无语。

    当然,不是说他并不信任雍光的诚意。

    本来么,自己一上任,头一个来示好的就是此人。

    刚才安排人处置赵明宇,尽管雍光耍了个滑头,但挑的那用刑的两个衙役,绝对是花了心思的。

    就是在孟神爽来找茬的时候,他也是让自己先躲莫要硬碰硬。

    由此可见,雍光对自己原本就存有善意的。至于他见到女婿李涯之后,说了些什么,他们翁婿间又发生了什么不方便示人的事儿,尽管崔耕一无所知。但他知道,李涯的出现,绝对是压倒骆驼的一根稻草,让他彻底改变初衷,投效了自己。

    也罢!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既然雍光难以启齿不便示人,他也懒得继续追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尤其是初来乍到江都县的第一炮!

    想到这里,崔耕果断释怀,坦然道:“好,以后雍县尉的事,就是本官的事。孟神爽敢对付你的亲人,就是对付我崔二郎的亲人。他若动你一根手指,本官就卸他一条胳膊!”

    雍光唰地跪倒在地,肺腑心诚道:“从今往后,唯县尊大人马首是瞻!”

    “雍县尉太过言重了!”

    崔耕俯身亲手把他扶起,又将宋根海等人再次隆重地引荐给他。

    虽然之前初见面的时候,提了一下这几位手下人的名字,但都是一带而过。

    这次却是着重将他们一一介绍给雍光,以示亲近。这样也算是正式将雍光引入这个小圈子了。

    大家说说笑笑,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对!”

    谈笑寒暄间,雍光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众人道:“内宅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入住。崔县令当然是住北屋,东西厢房房间不少,几位兄弟想住哪间,可以自行挑选。”

    “这么快?”崔耕奇道:“原来的崔县令呢?他不是应该住在内宅吗?这么快就搬走了?”

    不过雍光的反应比他还惊讶,回道:“崔泌大人早就走了啊,您不知道?”

    “啥时候走的?”

    “就在您问赵明宇的案子的时候,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了!”

    “我……”

    崔耕直恨得压根都痒痒,心中暗骂,崔泌啊,崔泌,我两万多贯钱买你点消息,这你都能赖账?你这瘪犊子也太不讲信义了吧?

    “对了!”雍光见他面色不善,倏地想起来,道:“崔大人临走之前,还托人给您留下话了。”

    “什么话?”

    “他说绝不会让您那两万贯钱白花,日后定有所报!”

    “我信他奶奶的腿儿!”

    崔耕终于忍不住痛骂出声,道:“答应我的事儿都办不到,还后报?他后报个屁啊!”

    雍光劝道:“反正人家已经走了,您生气也没用。大人,我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今晚江都县衙的兄弟们,给大人接风洗尘,请您喝花酒。”

    “啥?花酒?”在场所有男人都眼睛放光,惊呼出声。

    就是崔耕自己,乍听之后都跃跃欲试,不过转念便淡定了心思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本县身受皇命,赴任江都,身为一县父母,有教化地方之责,这刚一上任就去喝花酒,恐怕……”

    “怕啥?”雍光满不在乎道:“父母官喝花酒怎么了?咱们大周的妓~女分官妓和私妓,这官妓就是给咱这些地方官员准备的,平民百姓想尝上一口还没机会呢。”

    宋根海此时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眼巴巴儿地问道:“那啥,咱们这次是去找官妓?”

    “呃……那倒不是。”雍光耐心解释道:“官妓的妓乐司是属扬州刺史衙门管的。咱们江都县要用,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得县尊大人亲自向扬州刺史府上行文。不过眼瞅着天就快黑了,嘿嘿,这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另外,妓乐司那帮人眼高于顶,咱们江都县就算行文过去,恐怕也不会派什么好货色来,尽送些歪瓜裂枣破相的货色。”

    我去~

    丑八怪谁愿意要?众人一阵倒胃口。

    崔耕笑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咱们随便找个酒楼吃酒便是。”

    “别介啊!”

    雍光急了,劝道:“虽然咱们找的是私妓,但去的却是扬州城有名的杨四娘家。她那儿在扬州城薄有名气的名妓足有三人:辛六娘,虞妙儿,薛盼盼。她们虽然比不得伎乐司中的官妓头牌李云莺,但也不逞多让。”

    见崔耕还是略有几分不为所动的样子,雍光又循循善诱道:“县尊大人初来江都,可能不知道这三女的妙处。辛六娘言谈诙谐,虞妙儿最擅音律。最有名当属薛盼盼,能诗擅赋,据说孟神爽都对她钟爱的不行哩!”

    “啥?孟神爽?”

    “嗯,对啊,薛盼盼就是孟神爽相好。这事儿在扬州城里众所周知,早已不是秘密!”

    宋根海趁机撺掇道:“大人,既然有孟神爽的相好,您就去一趟呗。到时候您横刀夺爱,气死孟神爽个狗日的!”

    姚度也跃跃欲试道:“要是别处大人不乐意去也就罢了。但杨四娘的馆子您不去的话,知道的是您洁身自好,那还有不知道的呢,恐怕就得说您怕了孟神爽了。流言一起,衙门里的兄弟们的人心可就散了。”

    陈三和拂尘一摆,一副道貌盎然的模样:“大人啊,江都县衙的兄弟们也是一片好心,盛情难却,大人不如就给了他们这个面子?”

    崔耕当然明白,这几位尽管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是想见识一下扬州的风月。

    男人嘛,哪有不好~色的。

    不过,找的这几个理由,的确很有说服力嘛。

    旋即,他应道:“好,那咱们今晚就去这杨四娘家,本县也会上一会这个薛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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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挟来怪女婿

    唐朝的妓~院与后世有很大的不同,首先是有官妓和私妓之分。

    官妓受官府供养,每月拿固定的薪水和禄米。官员招官妓,只要有正当理由,根本不用花银子。通常用得最多的理由就是以官府的名义来招待客人。

    至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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