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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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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既没磕头,也没叫嚣着为欧阳倩报仇。

    岭南王名声在外,大家却群龙无首,着实没有对抗岭南王的信心。但是,就这么投降?万一岭南王反悔怎么办?

    有人鼓足勇气,道:“莫非我等求饶,就能活命不成?”

    崔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若手中有了血债,苦主又告到本王的面前,那对不起,本王定斩不饶。但若只是一般的不法事本王可以以今日为限,既往不咎。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个条件。”

    那些欧阳倩的铁杆,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手上沾了血的人,还真是不多。再者,就算手上真有命案的,虽然不敢杀人灭口,但可以收买苦主啊。只要苦主不告,崔耕就不会追究。

    所以,崔耕这个表态,并没什么波澜。

    有人开始问道:“但不知是什么条件?”

    “你们的家财本王不管,但是,所有奴婢,必须全部释放。当然了,本王不让尔等吃亏,每释放一名奴婢,我出十贯赎身钱。”

    在长安,一个普通男女奴的价格,大概是四五十贯钱。在十三州,奴婢的价格要低的多,大概是二十万贯左右。崔耕出每人十贯赎身钱,既对他们略施薄惩,也不至于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这些人的手下,撑死了有二十万左右的奴婢,崔耕出二百万钱,就能全部赎买。

    至于这笔钱从哪来?

    欧阳倩及其亲信的家产呗,用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这些人在十三州作威作福数百年,家产绝不止此数。

    那些跟欧阳倩牵扯不深之人,罪不至死,总不能全杀了吧?崔耕没那么狠的心。

    再者,这些人在蛮人心目中名望甚高,杀了他们,对于十三州的安宁,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所以,崔耕干脆来个借花献佛。

    当然了,就算利益受损,这些人也是不怎么满意的,开始有人解释道:“有些奴婢,单精一事,若放为良民,恐怕无以为生啊。”

    “我家中有良田千顷,没有奴婢,也耕种不过来啊。”

    “我等主仆情深,还请岭南王大慈大悲,莫要拆散我等啊!”

    “十贯钱太少了,能不能再加点儿。”

    待大家的声音渐低,崔耕双手下压,解释道:“价格问题,绝无再议之处。至于其他的么本王只是让大家释放奴婢而已,又不是不准你们雇人生产。过几天,本王会下一道旨意,岭南道雇佣人工,最多五年,每月最低的工钱是五百文。并且,文契上要盖上官府的大印。只要满足这三点,大家就随便雇人。”

    到了后世的现代社会,人们会希望有“无限期劳动合同”。而在这个时代,如果崔耕准许的话,“无限期劳动合同”就会成为蓄奴的变通之法。

    所以,他没有一步到位,而是采用了宋朝的法度。宋朝纵有万般不是,在“齐人”消除人身依附上,做的是相当不错的。从宋开始,只准有期限的雇佣,不准终身为奴,奴隶的合法性彻底消除。

    待崔耕将自己的想法讲完之后,从道理上讲,人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至于武力?

    此时桂州都督的兵马已经从四面八方赶到,将小镇团团包围。人们只要不想死,就得乖乖就范。

    “愿从岭南王之命!”呼啦啦,人们跪了一地。

    唯独那络腮汉子,还带着一千左右全副武装的精锐,将现场完全封锁。

    另有一千多贼人,把守着险要之处,与官兵对峙。

    若他们要不顾一切地杀崔耕,那崔耕还真是比较危险了。

    那络腮汉子微微一抱拳,不卑不亢地道:“启禀岭南王,某叫欧阳瑞,是欧阳老爷子的义子。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将其手下近三千死士,都交与我统带。”

    “哦?莫非你要负隅顽抗不成?”

    “若依俺的本心,定然要拼死杀了岭南王,为义父报仇。不过,我知道,即便事成,我等也死无葬身之地。我欧阳瑞以及手下的兄弟们都不怕死,但欧阳老爷子的骨血如果岭南王能答应,饶了欧阳家两名幼孙的性命,我等愿意就束手就擒。”

    崔耕道:“事先声明,即便你们投降,若是有人指证你们杀了无辜之人,证据确凿的话,本王还是不会手软。”

    “那是自然。不知两位小公子”

    “他们连十岁都没有,即便按大唐律,也并无死刑之理。本王又怎么会跟他们计较?”

    “那那您发个誓来?”

    “没问题。”

    崔耕根本没什么“斩草除根”的心思,当即非常痛快地发下了重誓。

    那欧阳瑞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虽然您不动手,但是,若您的手下,为了讨好上司,自作主张的话”

    “嗯,你这担心也不无道理。”崔耕想了一下,道:“你把那两个小公子带来,本王有话要讲。”

    “是。”

    功夫不大,两个小孩被带了过来,一个七岁,一个八岁。这个年纪已经懂事,俩小孩吓得浑身发抖,一见崔耕就跪倒在地。

    崔耕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欧阳节健。”

    “我叫欧阳节康,别别杀我啊呜呜呜。”

    崔耕点了点头,温言道:“放心,本王不杀妇孺。非但如此,我还给你们恩典。”

    “什么恩典?”

    “这个头不让你们白磕,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本王的义子了。若有人伤害你们,如杀我子!”

    欧阳瑞赶紧劝道:“两位公子,快快,参见义父啊!”

    “参见父王!”俩小孩福至心灵,重重叩头。

    杀其父,掳其子,说起来,的确不怎么地道。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对所有活人最佳的解决方案。

    对于两名小孩来说,自此有了生命的保障。对于崔耕来说,算是彻底安欧阳瑞的心。

    更重要的是

    “岭南王仁义啊!”

    十三州的大豪们再次拜倒,一方面是确实感觉到了崔耕的仁慈,另一方面,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岭南王连欧阳家都不斩草除根,看来,他确实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了保证。

    大家的这声欢呼,真是诚心正意,发自肺腑。就是欧阳瑞及其那些死士们,也丢下了武器,齐齐跪倒。

    然而,在这片欢快气氛中,忽然又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拜什么?拜什么?小孩儿,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就是要拜父王,那也是我先拜啊儿臣不才,拜见父王,母后!”
………………………………

第1325章 南诏有内争

    谁?

    谁这么不要脸?

    人们循声望去,却是大家已经忘了的南诏王子于诚节,恭恭敬敬地跪倒在了崔耕和宋雪儿的面前。

    “去尼玛的吧!”安禄山飞起一脚,将于诚节踹翻在地,怒道:“怎么就父王母后了,你算什么东西?”

    “哎呦”

    于诚节狼狈地起身,满脸赔笑,道:“敢问您是?”

    安禄山道:“俺乃岭南王的义子崔禄山,怎么?你小子不服?”

    “原来是禄山大哥啊,长兄为父,服,我怎么能不服呢?”

    “啥?长兄?你特么的少套近乎!”安禄山劈手欲打。

    哧溜

    于诚节赶紧往宋雪儿的身后躲避,道:“娘啊,禄山哥打我,您管不管啊?”

    “呃”宋雪儿羞得满面通红,道:“乱讲!我怎么是你娘了?岭南王又怎么是你爹了?”

    然后,偷眼看向崔耕。

    事实上,无论安禄山还是宋雪儿,都早就猜到于诚节的意思,但是,都故作不知。

    对于安禄山来讲,这是替义父干脏活。义父要是待会儿还不有所表示,自己就直接宰了于诚节。

    对于宋雪儿来讲,若是崔耕认了于诚节的逻辑,那不就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身份也承认了吗?

    所以,她故意给于诚节垫话。

    果然,于诚节不负所望地开口道:“母后,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刚才那个赌约,是父王赢了。只是欧阳老畜生偏向我,才让我们两个做和论。现在,孩儿愿赌服输,认您为母。那岭南王不就是我爹了吗?”

    宋雪儿道:“王爷,你瞧这于诚节,为了活命,都开始胡说八道了。是不是要饶他一命呢?”

    崔耕想了一下,道:“于诚节,本王当初提那个赌约的时候,可不知你能答应下来,更没想到,你竟是南诏王子。嗯让本王收你为义子也不是不行。但是,若无南诏王的准许,你能再认一个父亲?”

    “能啊,太能了,南诏王那家伙,跟本就没把我当儿子。”

    “果真如此?”

    “孩儿不敢欺瞒父王。”于诚节恨恨地道:“这事儿单从名字上就看得出来。我们南诏人有名无姓,女儿也就罢了,可以随便娶名。但是男人,若被视为嫡子,就得第一个字和父亲的最后一个字一样。我叫于诚节,根本和“皮逻阁”毫不相干啊。”

    安禄山道:“那兴许是你爹儿子多呢?他只能选一个继承人,也只能让一个人以“罗”为名字的第一个字儿,这跟有没有把你当儿子,可是两码事。”

    “若是那样,那也就认了。”于诚节道:“但偏偏是,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不对吧?我听说,南诏王皮逻阁有一子,其名阁罗凤。此人甚有胆略,在南诏人心中,威望甚高。”

    “哼,阁罗凤?他就是个野种”

    然后,于诚节将阁罗凤和自己的恩怨,简要地说了一遍。

    在皮逻阁年轻的时候,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儿子。于是乎,从民间收养一子,起名阁罗凤。

    然而,好死不死的是,在阁罗凤五岁那年,于诚节又出生了。当时,皮逻阁对阁罗凤甚是喜欢,也没让他改名,就当成亲儿子看待。

    长大之后,阁罗凤文韬武略样样不凡,而于诚节却差了点儿。于是乎,大部分南诏朝臣,乃至皮逻阁等人,把他当成了当然的太子。

    当然了,阁罗凤毕竟不是皮逻阁的亲儿子,这事儿众所周知。也还有一部分人,认为于诚节应该继承南诏的王位。

    两个月前,机会来了。

    吐蕃对南诏主动示好,愿意封南诏之主为“赞普钟”。所谓“钟”就是吐蕃语“弟弟”的意思。

    这说明什么?吐蕃承认与南诏是兄弟之国,平起平坐。甚至,吐蕃使者表示,如果南诏愿意的话,可称“西帝”。至于吐蕃,则自称“东帝”。

    在这个时代,单从军事上来讲,吐蕃比大唐弱不了多少。能得到吐蕃君臣的承认,南诏君臣真是大喜过望。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是大唐的态度。

    结果,大唐也有使者秘密前来,表示大唐天子对此毫无意见。唯一的要求就是,三国结盟,打垮岭南道。

    以三国敌一隅,那还有啥说得?南诏国慨然应允。

    不过,李隆基没有子嗣,动员不起全国的力量,吐蕃才被崔耕收拾了没几年,仍是半残之状。更麻烦的是,西方大国大食,不断侵袭吐蕃属国,吐蕃疲于应付。所以,这次攻打岭南道的主力,还得是南诏。

    另外,崔耕名震天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于是乎,南诏君臣一商量,还是智取为好。若能挑动岭南道境内,欧阳倩再次反乱,当能事半功倍。

    于诚节和他的心腹们看到了机会,极尽力量,争到了这个差事。若此事能成,于诚节就为南诏立下了一个大功,以后争夺国主之位的时候,也好说话。

    最关键的是,交好欧阳倩,就可以得一争位的强援。

    没想到的是,出师不利,竟成了崔耕的俘虏。

    崔耕听完了,沉吟半晌,道:“本王相信,你说得大部分是真的。不过父子天性,你果真对皮逻阁毫无感情?”

    “说实话,我我恨死他了。”于诚节道:“不光是王位的事儿,他还帮着阁罗凤,抢我的女人。咱不要求比阁罗凤的待遇强,他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嗯?还有这事儿?到底是哪家的女儿?”崔耕还真没听说过,颇感兴趣。

    于城节道:“她叫玉怜香,是蒙崔诏诏主之女,体有异香,以美艳之名名扬六诏。父王为了笼络蒙崔诏,就让阁罗凤和玉怜香定了亲。”

    杨玄琰插话道:“这么说你和玉怜香情投意合,难分难舍,皮逻阁却来了个棒打鸳鸯?嗯,那是挺不靠谱的。”

    于诚节面色微微一红,道:“那倒不是。我我和玉怜香没见过几面。但是,南诏人谁不想娶她为妻?父王焉能不知,怎么就把她许配给阁罗风了?”

    “敢情你是单相思啊,哈哈!”杨玄琰忍不住讥笑道。

    崔耕却抓到了重点,道:“本王听说,南诏已经尽有六诏之地,怎么还用得着笼络什么蒙崔诏之主呢?”
………………………………

第1326章 祸基于桂林

    于诚节苦笑道:“六诏之地山高林密,你们唐人和吐蕃数次攻打,都难以攻灭。这地形对于我们本地人而言,同样大有妨碍。现在,南诏只是表面上尽有六诏之地。事实上,其余五诏,都还有一定实力,隐藏于深山之中。南诏要想把他们在短时间内全部剿灭,几乎不可能。”

    崔耕道:“还有越析诏,不仅与南诏水火不容,取得了剑南道的支持,你们更是无可奈何吧?”

    于诚节道:“那都是岭南王的手笔。也正是因为如此,南诏才非常干脆的加入了三国同盟,打起了岭南道的主意。”

    “说的也是。”崔耕沉吟半晌,终于道:“既然你如此坦诚相告,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就不杀你了。”

    “那我认义父的事儿?”

    “你想得美!来人,把他押下去,看管起来。”

    “是。”

    自有甲士上前,将于诚节押了下去。

    这孙子不断大叫道:“岭南王,您名满天下,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啊!你怎么能不要呢,娘啊,娘,你给孩儿说两句话啊!”

    ……

    别人听了倒没什么,崔耕当初的话,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怎能当真?要不然,他还让人拍欧阳倩的马匹呢,大家也信?

    宋雪儿听了,却脸若冰霜。

    ……

    ……

    当夜晚间,崔耕宿于罗家镇。

    他没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而是来到了宋雪儿的房间内。

    “参见王爷,您这么晚了,到妾身这儿来干什么?若是引得什么风言风语的,妾身倒是没什么,恐怕对您的名声有碍啊!”宋雪儿言语之间的不满之意,就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崔耕苦笑道:“雪儿你莫生气嘛。白天于诚节的事儿……”

    “岭南王做的很好,怎么了?”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其实,我不是不想答应。而是,不能在现场答应,让雪儿你误会了。”

    “哼,妾身又误会什么?”

    “莫生气了、”崔耕将佳人的玉手抓住,道:“雪儿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实不相瞒,既然他认你为母,我不仅要收其为义子,还要让他做南诏之主哩,真是便宜他了。”

    “我……我……”

    一朝大愿得偿,宋雪儿的脑袋嗡嗡作响,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佳人满面羞红,低下头去,嗫喏道:“其实……其实……那什么赌约,都是逢场作戏,倒也……倒也不必如此。让于诚节为南诏之主,妾身承受不起哩。”

    “哪里,雪儿当得起。孤王心意已决,万无更改之理。

    崔耕这话,当然是装逼之言。

    别说宋雪儿了,就是结发夫妻卢若兰,也不能认个儿子,他就以一国相赠吧?

    他是真的想扶于诚节为南诏之主,与宋雪儿本身乃至那个赌约关系不大。

    后世一般人谈起南诏,都认为是南方曾经存在的一个小国,不值一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史学家甚至有一个论断:“唐亡于黄巢,祸基于桂林。”也有人说,“唐衰于安史,祸起于南诏。”

    如果说直白一点,就是“唐亡于南诏”。说南诏实乃大唐的掘墓人,毫不为过。

    甚至,宋朝吸取大唐的教训,太祖“玉斧画界”,不再攻取大渡河以南的土地。甚至告诫后世子孙,大渡河即是大宋边界,不可南争。

    当然了,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的灭亡,内因都是最主要的原因,南诏只是大唐灭亡的最大外因。

    首先,是安史之乱前,阁罗凤是南诏之主。

    南诏逐渐强大,在取得滇东地区时,与大唐的矛盾越发激烈。云南太守张虔陀志大才疏,想直接与南诏翻脸,彻底解决大唐南部的威胁。

    结果,翻脸倒是翻脸了,他的军事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反为阁罗凤所杀。

    唐玄宗知道后大怒,先后出动两次大军,攻打南诏。南诏与吐蕃结盟,共抗大唐。

    最后,因为水土不服,唐军两次大败,丧师二十万。

    这二十万人,尽是关中精锐,可以说是大唐朝廷的根本。两年后,安史之乱爆发,长安附近无兵可调,无兵可用,唐玄宗被迫出奔。

    可以想见,若是当时李隆基手里有二十万精锐,有名将哥舒翰掌握军,安禄山玩个蛋蛋啊!用不了一年,就会被彻底剿灭,大唐甚至可能不会伤筋动骨。

    安史之乱后又过将近两百年,已经是唐朝末年。

    这时候,南诏越发强大,威胁桂林。没错,就是现在崔耕所在的始安县。

    那时候,大唐财政捉襟见肘,只能命徐州兵死守桂林。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士兵在外多年,因为没有替换之人,不得还乡。

    最后,一个叫庞勋的人,带领八百徐州兵,强行返乡。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庞勋之乱,庞勋手下的大军从八百人迅速扩大到二十万人,将大唐的财税重地江淮地区,搅得一塌糊涂。

    虽然朝廷勉力将这场叛乱压下去,却已经耗尽了最后一口元气。

    等到黄巢之乱时,大唐朝廷简直一推就倒。

    所以,在崔耕的心目中,南诏对大唐的威胁,简直比突厥、吐蕃和新罗、扶桑加起来都要强得多,必须将危险消灭于萌芽之中。

    然而,不理解他的非但有宋雪儿,还有

    “哼,重美色轻国事,岭南王,你真让我失望啊!”窗外,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
………………………………

第1327章 安抚神仙相

    “谁?”

    崔耕推门一看,乃是李泌,顿时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他心中暗想,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再加上自己实在难以决断和李泌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放了李泌之后,就没什么交代了。

    人家李泌当然感觉非常别扭,找自己问个清楚并不奇怪。至于自己的护卫?知道“崔密”的身份后,谁敢阻拦?

    宋雪儿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地道:“你们父子俩久别重逢,可要好好地喝上几盅,妾身去给你们准备几个下酒的好菜。”

    言毕,将李泌让进来,转身离去。

    父子重逢?

    崔耕感到一阵阵的蛋疼,有些尴尬地右手一展,道:“坐,坐吧。”

    “好吧。”李泌大啦啦地坐了下来,道:“关于南诏之事,吾以为……”

    “得了,得了,甭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现在不会有任何人,认为南诏会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崔耕也没法用后世的史实说服他们。

    崔耕索性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今晚前来,不是为了什么南诏之事吧?”

    李泌道:“当然不是为了南诏。呃……对在下的身世,不知岭南王何以教我?”

    “这个么……”崔耕嘬了一下牙花子,道:“本王问你一个问题,有一个人出生以后,就被别人抚养,这生恩养恩孰为重?”

    若是按照古代汉人的一般道德观念来讲,当然是生恩重。比如“王左断臂”的典故:陆文龙父母为金兀术所杀,陆文龙本人被金兀术收为义子。王左入金营,告知陆文龙的身世后,陆文龙就倒戈一击,归降宋朝。

    但是,对于李泌来说,就并非如此了。与一般的名臣不同,他主修的并非儒家,而是道家,对“孝”字没那么固执。

    另外,李泌久居剑南道,剑南道与吐蕃人接壤,人们的道德观念也与中原有些不同。

    一个简单的例子,吐蕃和大唐边境上,有个关键的城市叫维城,相传为蜀汉时期姜维所筑。

    维城地势险要,吐蕃人久攻不下,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将两名美貌的吐蕃女子冒充汉女,嫁给维城的两名城门守卫。二十年后,守卫的儿子长大,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偷偷开了维城的城门。于是乎,大唐痛失维城。

    由此可见,那两个混血儿是“重母恩轻父恩”,把养育之恩看得比生养之恩要大。

    李泌想了一下,道:“当然是养恩要重。”

    “那……母恩和父恩孰重?”

    李泌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母恩重。母亲十月怀胎,才把孩子生下,父亲付出的不过一点精血而已。就算出生之后,养育之事大多也要靠母亲。”

    “那就妥了。”

    崔耕面色一肃,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是本王之子,主要也还是肖五娘的儿子。到底要不要与本王相认,不在于我,而在于肖五娘。只要她松口,本王这里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您的意思是说……”李泌迟疑道:“我娘对您有些误会?”

    崔耕叹了口气,道:“是不是误会,本王也不好说。总而言之,此事的关键不在于我。”

    ……

    他也只能这样含糊其词了,要不然,不经肖五娘同意,就直接说你爹其实是李休,那也太缺德了点儿。再者,崔耕又不傻,何必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树一强敌?
………………………………

第128章 内举不避亲

    李泌脱口而出,道:“吐蕃!”

    “哦?为什么?”

    “南诏山高林密瘴疫横行,若要攻取,实非易事,就是吐蕃赞普赤都松赞也死在南诏了。再者,南诏乃是小国,王上就算打败了南诏,也难以震慑朝廷和吐蕃。至于进攻朝廷?都是大唐子民,恐怕王上担一个不义之名。唯有吐蕃,不仅是当世大国,还是敌国,更关键的是,此国气大伤。王上若能大败吐蕃,当能震慑天下,瓦解三国同盟。”

    “嗯,此言甚有道理。对如何大败吐蕃,泌儿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呃……”李泌有些尴尬道:“我……我还没想那么多。”

    “没关系,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简单了。这样吧,事不宜迟,明日咱们就往剑南道一行,先发制人,给吐蕃人一个狠的。”

    “是。”

    李泌的长处在于协调各部,制定政策。至于具体的军事问题,却并不擅长。

    崔耕也没指望他提出什么奇谋妙计。

    第二天一早,崔耕就命桂州都督继续收拾残局。自己则带着宋雪儿、李泌、杨玄琰、安禄山等人,往剑南道方向而来。

    岭南道和剑南道其实是接壤的,只是边界附近地势险要交通极为不便,再加上蛮人多汉人少道路不靖,这条路只能供极少量的人马往来。

    半个月后,崔耕一行到了成都附近,上官婉儿和牛仙客带着全城文武出迎。

    接风酒宴,安抚各部,自不必提。

    牛仙客处理后勤堪称天才,如今剑南道府库充盈兵员齐备,随时可以出兵。

    但是,不管怎么说,从兵力上讲,岭南道是弱于吐蕃的。要想取得一场酣畅淋漓,震慑天下的大胜,谈何容易?

    无论崔耕、李泌,还是上官婉儿、牛仙客,都没什么思路。

    眨眼间,又是七日过去了。

    这一日,崔耕正在书房内苦思对策,忽然,外面一阵吵嚷之声传来

    “干什么?不准进去打扰,王上正考虑大事呢。”

    “诶,我说李泌,你别拿者鸡毛当令箭成不成?我这当干儿子,给父王引荐个一个人,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吗?你管得着吗?”

    “哼,你那是引荐人吗?依我看,你是给自己亲戚谋官职!”

    “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因为有特殊关系,你能小小年纪,就在父王身边做事?由此可见,父王也不是反对任人以亲。”

    “那能一样吗?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了?说啊!”

    崔耕现在已经听清楚了,这是杨玄琰和李泌在吵架。李泌的身份现在相当含糊,崔耕唯恐小伙子脸上挂不住,赶紧起身,把门开开。

    “怎么回事儿?吵吵嚷嚷的,都进来吧。”

    “是。”

    杨玄琰和李泌,以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参见王上!”

    “嗯,起来吧。”

    “谢王上。”

    三人站起身来,杨玄琰道:“孩儿今日前来,是想向父王引荐一个人。”

    “就是他?”

    “不错,实不相瞒,他是孩儿的一个侄子。”

    扑哧

    李泌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自己才多大,怎么有一个这么大的侄子?我看你不是为了亲戚托关系,而是为了钱财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杨玄琰道:“萝卜不大,长在“辈”上。按照弘农杨氏的族谱,
………………………………

第1329章 风雨安戎城

    崔耕道:“说来听听。如果果真有用,本王定当不吝封赏。”

    杨钊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道:“岭南王以为,既要震慑三国同盟,又要让吐蕃吃一个大亏,该攻取哪个城池为好呢?”

    李泌不满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你杨钊还想在岭南王面前卖关子不成?”

    杨玄琰也有些责怪杨钊事先没有就献计的事儿跟自己通气儿,不悦道:“好贤侄,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好,我说。”

    杨钊这才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地道:“在下以为,是安戎城。吐蕃正是通过此城,与南诏接壤。若我军夺回此城,不仅能震慑吐蕃,还能彻底切断吐蕃和南诏之间的联系。”

    “安戎城?”

    崔耕前前后后在剑南道主政了好几年,对安戎城的历史,还真的非常熟悉。

    当初,吐蕃日益强大,大唐对阵吐蕃胜负参半,甚至不得已派出文成公主,和亲吐蕃。

    为了防止吐蕃侵袭南诏,唐军在汶川附近的险要之地上,修了一座城池,防止吐蕃人南下。这座城池,就是安戎城。

    眨眼间,几十年过去,到了高宗仪凤年间。此时,唐高宗李治为帝,宰相班子中有名相刘仁轨,还有一个叫李敬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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