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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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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身于武落钟离山上的巴氏、樊氏、覃氏、相氏、郑氏五姓,分分合合,现在逐渐发展为十七峒。

    现如今,要求统一,是十七峒的共同意见。但是,由谁统一,就很有说道了。

    有些人认为,覃行璋雄才大略,深孚众望,可为新一代蛮王。但同样有部分怀念当初廪君的风光,认为应该由巴氏后人当这个蛮王,成为新一代廪君。

    本来覃行璋占着绝对优势,只待收服了石柱峒,就可以直接登基。但现在白虎一出,形势陡然发生了变化。

    道理很简单,在这十八峒统一的关口,出现了数百年未见的白虎,这意味着什么?

    怎么?想不明白?眼瞅着石柱峒马上就要屈服,十八峒马上就要完成一统,却因为白虎之主的突然出现,功亏一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覃行璋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暗下决心,绝对要尽快让石柱峒屈服,快刀斩乱麻,平息人们的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覃行璋眉毛一挑,道:“那么,这场斗山之会,就是石柱峒赢了,恭喜陈峒主了。不过么”

    “怎样?”

    “听说酉明峒对石柱峰的归属,也很有意见。你说对不对啊,郑峒主?”

    酉明峒峒主的郑元春,是覃行璋的铁杆儿。

    他马上点头道:“对,我们酉明峒认为,这石柱峰是我们酉明峒的。所以,今日要向石柱峒发起挑战,开展另外一场斗山之会。”

    “他娘的郑元春,你要不要脸啊!”田和怒道:“散毛峒和我们石柱峒争石柱锋还还有的说,但是,你们酉明峒和我们石柱峒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就和我们有争执了?”

    “田峒主还请稍安勿躁。”覃行璋道:“咱们十八峒的斗山之会,是为了调解纷争而设。只要一方认为有争执,就可以发起。至于接不接招,就完全在于另外一方了。田峒主认为郑峒主的声明无效,完全可以不接嘛,现在口出恶言算怎么回事儿?”

    郑云春步步紧逼,道:“就是这个理儿,但不知这场斗山之会,田峒主到底接不接呢?”

    “我”

    田和直气的满面通红,但是,形势比人强,硬气话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打了个哈哈,看向崔耕道:“我石柱峒之主现在已经是陈峒主了,如此大事,当然是陈峒主决定。”

    崔耕当然明白石柱峒当前面临的窘境,更明白田和的憋屈。

    石柱峰本来就是石柱峒的,却被覃行璋三番四次的拿出来说事儿。赢了,不过是保住了自己的东西。、输了,就要丢掉祖居之地。

    那不同意呢?动武呗。以石柱峒一峒之力,哪是十七峒联手的对手?

    在战略上,石柱峒已经一败涂地。早晚会接受覃行璋的条件,与十七峒合为一体。

    当然了,由于自己的到来,给石柱峒带来了一线生机自己这个白虎之主,令十七峒内部人心不安。

    覃行璋将石柱峒吞了,符合其他十七峒的利益,做成了此事,就会声望大增,进而登临蛮王之位。但是,若败了呢?一次两次还好说,若是屡次三番失败,谁还看得起他?

    现在的关键,是自己先顶住覃行璋的屡次挑战,还是十七峒的内部矛盾先爆发了。

    崔耕冷笑一声,道:“覃峒主真是个热心肠啊!今日本来是我石柱峒和散毛峒之间的争执,您却越俎代庖,取代散毛峒之主游志杰与我方交涉。现在呢,又取代了酉明峒的郑元春。与本峒主交涉。时间久了,还要各峒峒主干什么?你一个人把各峒事务包圆儿了,不就成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挑拨覃行璋和其他峒主之间的关系。然而,覃行璋还真无法回击。

    他当然不能说,因为自己是十七峒的总盟主,就可以越俎代庖。要不然,大部分峒主可就得心里犯嘀咕了。

    更不能说,是因为散毛峒及酉明峒和自己关系好,自己才如此做的。要不然,其他各峒就该担心自己被逼着“关系好”了、

    仓促之间,覃行璋也只得转移话题,道:“废话少说,现在本盟主问的石柱峒要不要与酉明峒斗山。允与不允,陈峒主给句痛快话吧。”

    崔耕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允,当然允了。但不知这次斗山,又要比试什么呢?”

    覃行璋道:“我十八峒每年要向大唐朝廷供奉黄蜡两百斤,朱砂十斤,黄连千斤。朱砂可以开采,黄连可以采摘,唯有这黄蜡,却是必须用蜂巢熬制。蜜蜂飞来飞去的,谁知道它们在哪筑巢?我十八峒每年为上缴黄蜡供奉,殚精竭虑,苦不堪言。所以”

    “怎样?”

    “不如就由散毛峒和石柱峒比一比,谁能提供更多的黄蜡吧?”

    田和闻听此言,当时就窜儿了,怒道:“覃行璋,你不要欺人太甚!”
………………………………

第1241章 石柱献白烛

    不怪田和如此激动,实在是覃行璋太欺负人了。

    这年头的蜡无非有两种:第一种,是用动物油脂做的蜡,另外一种就是用蜂巢做的蜂蜡。

    这两种蜡都不便宜,按照现在的行价来说,一根普通油脂做成的蜡烛是三百文,而蜂巢制成的蜡烛却是一贯钱。

    这是什么概念?

    到了长安的平康巷里,找一个妓子陪着喝酒,包括酒菜在内,一顿饭是三百文。

    但是,客人要求不点油灯,改为点蜡烛,那就得价码翻倍,六百文。

    换言之,一根普通蜡烛的价值,就相当于这满桌的酒菜,而且那妓子小姐姐两个时辰的时间了。

    至于蜜蜡,更是普通蜡烛的三倍有余!

    还别嫌贵,成规模的蜂巢哪是那么好找的?很多情况下,普通人家乃至妓馆有钱都买不着蜜蜡,也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以蜜蜡照明。

    现在覃行璋提的斗山之约是什么呢?双方比能筹集到的黄蜡数量。

    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可能买着,只能是临时收集。

    现在明着是石柱峒对酉明峒,实质上却是石柱峒对另外十七峒,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然而,崔耕却是面丝毫未变,道:“田峒主暂且退下,不就是比黄蜡吗?咱们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希望。且待本峒主和覃峒主商量商量。”

    “啊?你您真有把握?”田和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崔耕道:“没有十分把握,七八分总是有的。”

    然后,不再理田和,看向覃行璋道:“覃峒主,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刚才也说了,之所以提出比斗黄蜡的数量,要为了应付朝廷的供奉。咱们也未必要比黄蜡吧?只要朝廷满意不就行了?”

    “什什么意思?”

    “这场斗山,还是由酉明峒提供黄蜡,至于我们石柱峒么,就提供白蜡。不知覃峒主以为如何?朝廷总不会只要黄蜡不要白蜡吧?”

    “啥?白白蜡?”覃行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是白蜡?在他的观念里,就是将黄蜡熬制提纯,去除杂质,形成白蜡。一般来讲,十两黄蜡仅能提炼出七两白蜡。

    朝廷都觉得黄蜡制成白蜡太浪费了,只是令十八峒上缴黄蜡为贡品。

    现在可好,眼前之人竟然主动加码,提供白蜡。

    他是傻的吗?

    然而,崔耕眼神清亮明澈,绝无憨傻的迹象,继续道:“不错,正是白蜡。覃峒主以为如何?”

    覃行璋看了崔耕几眼,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自讨苦吃,本盟主又何必拦着?好,就是你们石柱峒提供白蜡,酉明峒提供黄蜡。到时候,以数量多者为胜。”

    崔耕又道:“筹集白蜡总需要时间,不如,就半个月后,再举行下一场斗山大会如何?”

    “没问题,咱们一言为定。”

    下一场的斗山之会,按说还是得在这石柱峰上。但是,过了几天,发生了一场小变故,令这场斗山会的地点变了,

    无它,新上任的溪州刺史林闯下了一道公文,要求将此会移到溪州城外的杨柳冈举行。

    道理也是现成的,这两百斤黄蜡,说是供奉,实则就是十八峒上交朝廷的赋税。溪州地小民贫,这两百斤蜂蜡,已经溪州应缴税收数量的占了一半了,其意义如何形容也不为过。

    所以,林闯要亲率全城文武官员,参加这场盛会。这斗山之会,自然也不能安排在偏僻的石柱峰了。

    只要覃行璋一天没有扯旗造反,就一天还是大唐子民,也只得允了。

    半个月后,杨柳冈。

    临时搭起一座高台,林大刺史带着数名溪州高官面南背北,居中而坐。

    十八峒峒主分列两厢。

    至于高台下面,有维持秩序的大唐官兵,有前来看热闹的几千大唐百姓,还有三四万蛮人!

    十八侗每侗大概一万人左右,让这么多蛮人来杨柳冈,覃行璋已经隐隐有对林闯示威的意思了。

    不过,林闯的面上云淡风轻,似乎毫不介怀。

    他扭头看向覃行璋道:“覃峒主,听说这酉明峒为了筹集黄蜡,甚是卖力气啊!”

    何止是酉明峒啊,事实上,最近是十七峒全体出动,采集蜂巢,制成黄蜡。

    覃行璋的面微红,道:“没办法,斗山之会关系重大,酉明部必须全力以赴。”

    “这样啊那不知酉明峒总共筹集了多少黄蜡呢?”

    “大概是三百斤左右。”

    “好,把那些黄蜡呈上来。”

    “是。”

    覃行璋微微示意,就有几个蛮人各提着一个大布袋走上了高台。

    把那几个大布袋打开,赫然是上好的黄蜡。命人称了称,三百零八斤。

    林闯又看向崔耕道:“陈峒主,你们石柱峒要供奉的白蜡呢?”

    “林刺史稍等,马上就到。”

    然后,崔耕站起身来,冲着台下挥了挥手,就:“将咱们的白蜡带上来,给溪州的老少爷们开开眼。”

    “是。”

    一阵娇声答应,却无脚步声响,仅有“擦,擦,擦”火折子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儿?

    覃行璋心中生疑,往下望去,竟看见了一点点火光燃起。最关键的是,那火光闪耀之处,是一支支洁白如雪、晶莹如玉的白蜡烛。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

    饶是覃行璋位高权重如此,也想不到别的词儿了,脑海唯有这五个字儿在不断咆哮。

    无它,这也太奢侈了。

    光天化日,乾坤郎朗,石柱峒竟然点燃了数百根白蜡烛。这除了炫富,还有别的解释吗?

    这是点燃的蜡烛吗?都是一张张的聚丰隆银号的钱票啊!

    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吧?

    他都如此想,更别提四周的百姓们了。

    “晴天白日点白蜡,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

    “这石柱峒是真有钱啊!”

    “什么有钱,有钱你也买不着这么多白蜡烛啊?”

    “还别说,石柱部搞这么一出,还真听养眼的,就是太贵。”

    在人们的阵阵喧哗声中,三百石柱部的俊俏女子,身着鸦鹊衣,各捧一根白蜡烛走上了高台,看起来真是秀可餐,圣洁无比。

    尽管之前得到了崔耕的提醒,林闯还是激动异常。

    他本演出,道:“陈峒主,你今日之举,真是太让本官意外了。呃光浪费的蜡烛就这么多,你准备献给朝廷的又有多少呢?”
………………………………

第1242章 陈响争向王

    崔耕道:“不多不少,一千斤!”

    “啥?一一千斤?”

    “林刺史不信的话,可以当面验看。”

    说着话,他再次挥手,就有十名石柱峒的壮汉各提了一个藤箱上了高台。

    将那藤箱打开,赫然是洁白如雪、晶莹如玉的白蜡,跟之前做成蜡烛的那些白蜡一般无二。

    “我不信,我不信,这里面定然有古怪!”

    覃行璋但觉自己在做一个永无休止的噩梦,简直都要疯了。他快步向前,猛然间抽出腰刀,往那白蜡上砍去。

    唰!

    寒光一闪,白蜡块儿一分为二。不过,很可惜,里面依旧是白蜡,表里如一!

    崔耕笑吟吟地道:“怎么样?覃峒主,你现在可愿赌服输?”

    赌虽然赌了,但至于输么先不说关覃行璋什么事儿,本来这场斗山之会的赌注,就只有石柱峰而已啊。

    但是,崔耕偏要这么说,并且咬定“服输”二字,其目的,就是打击覃行璋在十八峒的声望!

    覃行璋毕竟是心思坚毅之辈,经过短暂的迷乱之后,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某没料错的话,这白蜡与普通的白蜡不同吧?”

    “当然!”崔耕也不隐瞒,道:“一般的白蜡,是用黄蜡制成,而黄蜡却是要用蜂巢熬制。不过,本官的白蜡,却不是用的这个法子。”

    覃行璋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是用什么法子?”

    崔耕当然不能轻易暴露底牌。

    事实上,这个法子,是在宋朝才被人们发现。

    有一种树,叫做白蜡树,树上的虫子名为蜡虫。将这些蜡虫收集起来,再像蜂巢一样熬制,就能得到洁白如雪的白蜡了。

    崔耕在去石柱峒的路上,整好发现了大片的白蜡林。半个月前,在覃行璋提出斗蜡之时,他灵机一动,想到用这个法子赢他。

    当即,崔耕微微一笑,看向下方的百姓,道“某这个法子,待吾为向王之日,自会公告于十八峒的众百姓,至于现在么且容我暂且卖个关子。”

    所谓“向王”,就是廪君巴务相为王时的称号。

    对于大唐朝廷来说,蛮人首领称个王啥的,不算触犯忌讳。比如南诏刚受大唐支持时,其国主就称王,大唐也大大方方的认了。但是,与此同时,他见了姚州大都督得行跪拜之礼。所以,崔耕在林闯面前大大方方地说要称王,林闯一笑置之即可,不会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林闯可以一笑置之,其他蛮人可就不行。

    崔耕此举,无异正式宣布要问鼎十八峒之主的位置。

    有白虎臣服,说明他天命所归。能大批量的制造白蜡烛,说明他大有生财之道,并且愿意与大家分享。

    仔细想来,他可比覃行璋合适多啦,不少十八峒部众开始心思浮动起来。

    甚至有人道:“不告诉我们秘方没关系,但不知这白烛成本如何?”

    崔耕道:“现在几乎除了人力之外,不需要什么成本。但时间久了,肯定要有所花费的。本峒主算来,大概三十文一根白蜡烛就有得赚。”

    “啥,三十文?”

    尽管之前心中就有所预料,但人们还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现在白蜡烛随便卖卖,也得一千五百文一支。而崔耕说的数字,只相当于以前的五十分之一。就是寻常百姓家,咬咬牙都能享用得起了。

    整个产业是多么一大笔财富?就算一年达不到一千万贯,也差不了多少吧?而这么大一笔财物,自己马上就要有份分一杯羹了,怎能不激动异常?

    这还没完呢,林闯忽地对着崔耕一躬到底,道:“林某人原来一直以为,我汉人文采风流,英雄辈出。今日一见,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了。想不到蛮人中竟有陈兄这等人物,请受林某人一拜!”

    其实,崔耕冒充的身份,是陈元光的儿子陈响,标标准准的汉人。只因娶了僚人妻妾,才和石柱峒产生了联系,算是半个蛮人。

    但是,眼见着崔耕如此风光,十八峒众人就自动忽略了这一节了。

    他们纷纷心中暗想,嘿嘿,日后说起来,我们十八侗之主随随便便一露面,就折服了大唐的高官,这是多么光彩的事儿啊!

    “陈响当为向王!”

    “白虎现身,天命所归!”

    “十八峒一统,就在今朝!”

    有些蛮人甚至喊了出来。

    崔耕见此状况,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他拿出来的“白蜡”,与人们此时心目中的白蜡并不相同。若覃行璋抓住这一点对自己进行攻击,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但是现在,有了林闯的奉承,众蛮人的拥戴。覃行璋再拿这点做文章,就完全不占理了。

    覃行璋此时的面则无比难看,他心中暗想,奶奶的,这陈响真不简单啊,三下两下,竟然有后来居上之势。不行!越是如此,我越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想到这里,他朗声大笑道:“好!这次斗山之会,依旧是陈峒主赢了。不过这石柱峰确实是好地方。某听说,连夏峒的彭峒主,也想和石柱峒争一争呢?你说是不是啊,彭峒主?”

    连夏峒峒主彭无为站起身来,道:“不错,我连夏峒正要向石柱峒请教!”

    崔耕皮笑肉不笑地道:“行,没问题,我石柱峒来者不惧。但不知,连夏峒想比什么呢?”

    覃行璋道:“这回咱们来点实在的,就比射箭之术如何?”

    顿了顿,又看向林闯道:“比试射箭,无关朝廷税收,林刺史就不必参加了吧?”

    林闯明白,今儿个自己给崔耕做了一回“托儿”,已经引起了覃行璋的警惕,想用话把自己拿住,不让自己参加。

    不过,那又如何?郭子仪和张守俱皆当世名将,骑射无双。覃行璋提出比射箭,简直是班门弄斧了。

    林闯打了个哈欠,道:“本官才对射箭没什么兴趣呢,当然不会参与。”

    “如此甚好。”

    覃行璋又看向崔耕道:“陈峒主,你说呢?”

    崔耕意味深长地道:“比试射箭,某当然不惧。只是若覃峒主再输了这场,可就三连败了呢,日后定能成一段佳话。”
………………………………

第1243章 静看你丫装

    十日后,还是石柱峰。

    山顶的平台上,满满当当,挤了一万多蛮人。相比于第一次斗山之会,人可是多太多了。

    就是比之第二次斗山大会,虽然人数少了一些,但质量却高了很多各峒耆老全部参会。

    之所以能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当然是覃行璋的手笔。

    今日他头戴紫金冠,身着斑斓锦绣裙,饰以金银珠玉,脚登五彩鞋,盛装出场。

    宋根海见了,忍不住嘀咕道:“奶奶的,这厮穿的跟个新娘子似的,这是要赶着出嫁吗?”

    十八铜男女服饰并无区别,男子亦可着裙,现在覃行璋如此装扮,也难怪宋根海如此吐槽。

    崔耕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懂就别乱讲,咱们平时穿的衣服,又名衣裳。远古之裳,就是今日之裙,上古先民很多是这样穿的。人家覃行璋如此装扮,只能说颇有古风。这种话幸好没其他人听到,不然还没开始,咱们就把其他各峒得罪光了。”

    宋根海不服气地道:“就算这么说吧。那他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又怎么解释?”

    “呃”崔耕打了个磕绊儿。

    田和凑过来,低声道:“故老相传,当初廪君征战天下时,就是如此装扮,恐怕今日这覃行璋来者不善啊!”

    “哦?是吗?”崔耕有郭子仪和张守在手,心中不慌,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小虎道:“那恐怕这厮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功夫不大,吉时已到。

    覃行璋龙行虎步,来到众人的面前,微微一躬身,道:“自从廪君以来,我巴人星散,已有千年之久。今朝十七峒联盟已立,巴人已有重聚之像,实在是可喜可贺。所以”

    话说到这,他有意拉长了音调,往四下里看去。

    酉明峒峒主的郑元春非常配合地催促道:“盟主您就莫卖关子了,所以啥,快说吧!”

    “所以天心见喜,先祖有灵,有宝物赐下。”

    “什么宝物?”这回不用郑元春配合,就有另外的人忍不住配合了。

    “某日,我刺惹峒忽发地震,地震过后,山峦裂开,出现了一大洞。地震后出现大洞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这个洞和别的洞不同,里面的石头尽皆呈赤红。本盟主甚感奇异,走进观瞧,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在洞中间一块石头上面,我发现了一只弓,三只箭。”

    哗

    犹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他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就跟开了锅一样。

    “石头尽皆赤红?这不跟廪君的祖地赤穴差不多吗?不用问,这弓就是当时廪君争王时的宝弓了?”

    “正是。相传巴姓和其他四姓争王,比射箭,比造船,廪君都赢了。不用问,现在是廪君显灵,将自己当年的宝弓赐给覃峒主。他必然保佑覃峒主,将咱们十八峒发扬广大!”

    “如今天命已从巴氏转移到覃氏身上,巴人再次中兴,就在今朝!”

    “正是,一定是廪君看我们分散太久了,正好有合适的后人,所以特意显灵,让我们能再次中兴。”

    这覃行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差直接挑明廪君赠弓了,众蛮人岂能不如此想?

    倏忽间,很多人觉得,那陈响能降服白虎,也未必是得了天命了。道理很简单,白虎虽然非常罕见,但普天下未必就这么一只。但是,那廪君的宝弓却的的确确只有这么一支。

    覃行璋见火候已到,冲着四下里作了个罗圈儿揖,道:“说实话,本盟主当时也如此想。但是,这宝弓到底是不是廪君所赐,还并不能确定,直到本王看到了上面的字”

    话说到这,他又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一使眼,道:“请宝弓!”

    “请宝弓!”

    “请宝弓!”

    在人们的阵阵吆喝中,四名上身**的刺惹峒汉子,很慎重的抬着一个五藤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轻轻的将藤箱放下打开,一把乌黑发亮的宝弓,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覃行璋将那宝弓提起,道:“众位请看,这宝弓上面有个“向”字,整好说明,此弓乃是向王所赐。覃大全!”

    “在!”

    “将此弓拿给大家看。”

    “是诶!”

    宝弓刚一入手,覃大全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道:“好沉啊!”

    “那确实!”覃行璋得意地介绍道:“此弓将近三十斤重,铜胎铁背,大全小心了。”

    “不愧是廪君所赐宝弓啊,果然不凡!”

    稍后,覃大全将宝弓拿起,一一给在场的众人看了一遍,大家见了上面的“向”字,以及这沉甸甸地宝弓,不禁都连声赞叹。

    “宝弓,果然是宝弓啊!”

    “向字沉稳有力,古拙大气,想必就是廪君亲笔。”

    “有此宝弓,何愁我十八峒大业不兴?”

    田和听了这些话语,再也淡定不了了,看向崔耕道:“陈峒主,你看你看这覃行璋真有些门道啊。”

    “有个屁门道啊。”崔耕不屑道:“瞅着吧,他现在有多风光,待会儿摔下来就有多惨。”

    “但是”虽然崔耕表现的不屑,但田和还是很担心。

    “没什么但是的,你且看着,他待会儿如何变脸吧。”不等田和的话说完,崔耕就打断道。

    崔耕这话,可不是为了稳定士气而顺口胡诌的。

    什么天赐宝弓啊?

    咱甭说别的,单说这个“向”字儿,是用汉文写的,这很有说道。

    当然了,这也不怪廪君,现在十八峒的人还只有自己的语言而无自己的文字呢,借用汉子也不是完全不行。但是,廪君生活的时代,大概是原始社会的末期。那时候汉人都是甲骨文呢,这宝弓上怎会出现如此正规的汉字?

    这造假也太不专业了吧?

    还有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向”字本身了。

    廪君原名巴务相,他一统五姓之后,就以自己的姓氏做了族名。所以,这些蛮人自此以后就自称巴人。

    廪君的王号呢?其实是“相王”,取他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只是后来,以讹传讹,才成了“向王天子”。

    所以,退一万步说,若真有那把宝弓,而且巴务相也真懂千年之后的汉字,他写出来的,也不应是个“向”字,而应该是“相”字。

    毫无疑问,什么入赤红山洞得宝弓,宝弓上刻有“向”字,是廪君所赐,完全是覃行璋编造的谎言。其目的,就是制造自己天命所归的假象。让大家都听命于他,当第二个廪君。

    当然,与此同时,这是一把双刃剑。待会儿覃行璋如果能靠这把宝弓大杀四方,这把宝弓不是宝弓也是宝弓了。

    但是,若出师不利。那这把宝弓即便是真的,也得被人们讥为“明珠暗投”,甚至会让原本跟着他的一些人动摇信心。

    然而,覃行璋今日能靠宝弓赢得所有人吗?那怎么可能?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崔耕的心中不断唱着后世的一首歌: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从来都不会打断你。你又有钱又帅气,认识你是我的福气。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从来都没人比过你,你能秒天秒地又秒空气,你爸你妈都害怕你
………………………………

第1244章 人比人得死

    覃行璋不知道崔耕所想,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崔耕那边看来只是一场笑话,他此时自我感觉良好。

    宝弓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看向崔耕道:“这次的斗山之会,要三局两胜。第一局,比的是力气,哪方能拉开宝弓,就是哪方获胜。”

    “哦?是吗?”崔耕笑吟吟地道:“但不知是连夏峒的是哪位大将出马呢?”

    他特意在“连夏”二字上加了重音,就是想要让覃行璋难看。

    笑话,按照覃行璋的说法,这宝弓是廪君所赐。既然如此,又岂能谁都拉的开?没有唯一性,谈什么覃行璋天命所归?所以,这拉开弓之人,必须也只能是覃行璋。

    不过覃行璋对此还是有所准备的,微微一笑,道:“这就是陈峒主有所不知了,这种斗山之会,是可以求得本峒之外的亲朋好友帮助的。严格来说,你陈峒主和许天正,不也都非石柱峒之人吗?”

    “说得也有些道理。那这次贵方的拉弓之人,就是覃盟主喽?”

    “正是。”顿了顿,覃行璋继续道:“本盟主提醒你,此弓甚硬,必须派出精兵强将才好,一般人可拉不开。你若不信的话,本盟主先找人做个示范嗯,大全你上来试试此弓。”

    “是。”

    覃大全走上前来,左手按弓背,右手扯弓弦,叫了一声“开!”

    嘎支支

    那宝弓发出了一声涩啸,慢慢张开。

    一般来讲,弓开十分,就可以用来射箭了。弓开十二分,才可以把此弓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可是,覃行璋手下四猛八杰之一的覃大全,费了半天劲,累了个脸红脖子粗,最后也仅仅拉了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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