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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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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简要地将曹昊的官司,甚至自己的打算介绍了一遍,只是略过自己对张灵均的算计不讲。
对于张灵均来说,找机会做局杀死崔耕为第一要务,平时卖力为崔耕办事以取得崔耕的信任,本来就在计划之后内,毫无心理障碍。
再说了,他现在还真被崔耕的大手笔所感动,想为崔耕做点什么,当即慨然应允。
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崔耕大笔一挥,计议中的各种任命当时生效。
然后,大开府库,将这一千蛮兵用最好的盔甲兵刃马匹装备起来,再带好了干粮肉干,一路急驰,往长安方向而来。
当然了,不能直接说无诏回京。
崔耕命人做了几面大旗,上面写着:“剑南道大捷,群蛮臣服!”
“生俘吐蕃国相玛祥仲巴杰,南诏国相张建一,缴获辎重无算。”
“冀王威武,三月平西南!”
这用个现成的词儿来讲就是“露布飞捷”,每到大胜,报信之飞骑将捷报写在大旗上,飞奔长安报喜,让沿途的官民百姓都知道这个好消息。
如今只是露布飞捷的兵丁多了些而已
基本上,朝廷对于离长安越近的城池控制力越强,对离长安越远的城池控制力越弱。
崔耕数管齐下,沿途官府就算得了李旦的秘旨,都不敢硬拦。
没费什么功夫,崔耕已经到了长安明德门外,此时离着李隆基跟曹月婵的约定之期,还有两天之久。
王毛仲带着两千南衙府兵,拦在明德门外,高声道:“冀王止步!”
崔耕催马向前,道:“哦?不知毛将军有何见教?”
“呃不管冀王是什么原因无诏返京,末将不敢管,也管不着。但是,这一千蛮兵桀骜不训,入城恐多生事端,还请冀王将他们留在城外!”
“哦?是吗?”
崔耕一阵冷笑,厉声道:“张希烈!”
“在!”
嗖
话音刚落,一匹黑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队列,直奔王毛仲而来。
“啊?你想干什么?”
“保护王将军!”
“好胆!”
府兵呼喝声声,就要把王毛仲护住。
然来,一来是崔耕有心我算无心,二来,臧希烈实乃大唐第一猛将。
此时众府兵再想护住王毛仲已经来不及了!
当啷啷
数把兵刃被磕飞,臧希烈猿臂轻舒,将王毛仲生擒活拿。
然后,他拨转马头,回到己方队伍前,将王毛仲扔到地上,道:“绑了!”
“是。”
众蛮兵一拥齐上,将王毛仲五花大绑。
崔耕狞笑道:“王将军,你现在说说,本王能不能进程呢?”
“呸!我姓毛的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这个乱臣贼子带的蛮兵,绝不准入城!”
“好,毛将军好胆魄,本王成全你。”崔耕恶狠狠地道:“张灵均!”
“末将在!”
“你给我杀了他!”
“啊?杀王毛仲?”张灵均面色骤变。
………………………………
第1147章 旧案有新功
崔耕当然不可能提前知道今天拦路的是王毛仲,但他可以预料到,来人必是李旦或者李隆基的心腹!
他命臧希烈阵前擒将,也不是为了让这一千蛮兵进城那怎么可能?李二陛下的玄武门之变也才几百人。李旦父子就是疯了,也绝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妥协。
事实上,崔耕最根本的目的,还是直接找个机会把张灵均干掉。他留在自己身边太过危险,现在又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还留着干什么?
崔耕面色一沉,道:“怎么?张将军,你要抗令?”
张灵均额头上冷汗直冒,嗫喏道:“这个”
崔耕死死地盯着他,只待他说半个“不”字,就直接命臧希烈动手。
可正在这时
哈哈哈
城门口处传来一阵朗声大笑。
紧接着,有一头身着紫色团花袍,腰缠白玉带的年轻人,带着几名甲士走了出来。
正是太子李隆基!
他微微一躬身道:“冀王的火气莫那么大嘛。毛将军劳苦功高,纵有得罪您之处,还请看在本王的面上,饶他不死吧。”
崔耕冷笑道:“王毛仲什么“劳苦功高”,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但既有太子殿下的面子,饶了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刚才骂本王乱臣贼子的事儿怎么说?”
“怎么说?””
李隆基心里这个气啊,暗想,带一千蛮兵入长安城,本就是你的不对。你要是不下令臧希烈动手,人家王毛仲能那么骂你吗?
当然了,李隆基再生气,现在王毛仲就在崔耕的手里,张灵均马上有暴露的可能,他能怎么办?
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李隆基都没弄明白崔耕耍这一招的目的是什么。
的确,让臧希烈生擒王毛仲,对自己大大不利。
但是,臧希烈单骑冲阵不成,反被擒拿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到时候,崔耕有什么筹码和自己交换臧希烈?为小利而冒大险,崔耕这么干非常不合常理啊!
李隆基深吸一口气,道:“王毛仲目无尊上,理应严惩,不如打他六十军棍如何?”
“成,就依太子殿下所言。”
崔耕一摆手,就有人将王毛仲押下去,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啪!啪!啪!
棍棍到肉,全无徇私之处,可以想见,打完了之后,王毛仲就算不残废,也得几个月下不了地。更关键的是,打在王毛仲的身上,痛在李隆基的脸上!
六十军棍后,李隆基的面色阴沉无比,道:“不管怎么说,我大唐自立国以来,一千藩兵入京城从无此例。冀王有“青天”之名,不会如此不识大体吧?”
崔耕道:“那依太子之见呢?”
“藩兵人数不能过百。”
“不能过百?也好。”崔耕点头道:“那就留九十九人和本王入城。其余人等入石桥驿休整如何?”
“理应如此。”
当即,众藩兵分为两队,一队入城,一队往回走,秩序井然。
李隆基见状,一股阴霾从心头涌起。
很显然,崔耕这两队人马的划分,是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换言之,他根本就没想带这一千蛮兵入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
自己觉得人家的行为不合常理,但结果却是人家狠削了自己的面子而毫无损失!
这崔二郎智深如海,行事如此难以测度,自己和父皇之前的谋划,能成功吗?
南诏宰相张建一,吐蕃宰相玛祥仲巴杰,被关入了大理寺,以待大唐天子的裁决。
九十九名蛮兵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李隆基不准崔耕带入府中,而是让他们在金亭馆驿安置。
崔耕以约束这些蛮兵为名,把张灵均支走,自己则回府和李裹儿团聚。久别胜新婚,一夜缱绻,自不待言。
第二日,崔耕抖擞精神,上朝面圣。
几个月不见,朝堂上又有变化。
唐休终于熬不过岁月的侵蚀,病逝家中,原安西大都护郭元振继任为相。
另外还有两个人补进了宰相班子。一个是曾和崔一起贪污受贿的岑羲,他是太平公主的人。另外一个人叫陆象先。表面上是经太平公主举荐为相,但脑海中有后世记载的崔耕明白,其实他是李旦的人。
现在的宰相有十人之多,分别是:姚崇、宋、刘幽求、李成器、陆象先、崔、萧至忠、岑羲、郭元振。
很显然,太平公主和李旦又扩充了实力,李隆基在朝堂上的势力进一步被削弱。
今日乃是常朝,几件军国之事议完,宰相宋对崔耕发难道:“陛下,微臣弹劾剑南道安抚使冀王崔耕!他无诏返京,视同谋反。纵使陛下念及冀王往昔的功劳,也只能从轻发落,而不可不闻不问。否则,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李旦面无表情,道:“崔爱卿,你怎么说?”
崔耕不慌不忙地道:“微臣承认无诏返京之罪,不过,此事实在是事出有因,微臣有下情回禀。”
张说不以为然地道:“你是指露布飞捷之事?真是笑话!一名小卒即可办到的事儿,难道非你冀王亲自来长安不可?”
“哪里,所谓露布飞捷之事只是个幌子而已,本王实在是另有一件大事,不得不亲自前来。”
“到底是什么大事?”张说步步紧逼。
他当然知道,崔耕是为曹昊的案子回来的。但他确信,崔耕只要爱惜羽毛,就绝不会把此事拿出来讲你不是人称崔青天吗?你不是为民做主吗?怎么到了自己小舅子这,就要徇私枉法了呢?
至于说,崔耕要钱不要脸了那更好,用聚丰隆的份子换崔耕的名望,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说白了,李显和韦后倒行逆施,万民寒心,李重福如今割据天下的正义性在哪里?还不是崔耕忠义无双,扶保先帝的血脉吗?
只要崔耕“青天”的名望一去,民心就尽归于李旦了。
然而,崔耕的回答,却大出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只见他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启禀陛下,微臣弹劾殿中侍御史杨汪昏聩无能,冤死了故州都督张审肃!”
“杨汪?张审肃?”
说白了,杨汪、张审肃都是小人物。尽管杨汪经常参加朝会,但都是敬陪末座,大家对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一阵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但张审肃本人却不干了,高声道:“张审肃谋反之事证据确凿,冀王你想借此案掩饰你擅自回京之事,可是错打了如意算盘!”
“哼,证据确凿?我看你诬陷张审肃之事才是证据确凿!你看看,这是什么?”
啪!
崔耕将陈篡仁的供状,扔到了杨汪的面前。
就在杨汪看供状的时间里,崔耕将杨汪、陈篡仁、张审肃之间的纠葛,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给张审肃平反,其实李旦毫无压力。这个案子虽然是杨汪办的,但最后拍板的是李显和当时的宰相宗楚客。他们误杀忠良,岂不是更凸显唐隆政变的正义性?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么容易给张审肃翻案,自己岂不是帮了崔耕一个大忙?
李旦一使眼色,给了自己的心腹姚崇。
姚崇会意道:“就算确有此事,冀王只需上表为张审肃鸣冤即可,用不着亲自返京吧?”
崔耕理直气壮地道:“当然用得着!如今张审肃的两名幼子,一个七岁,一个九岁,俱皆被流放岭南道。岭南比州也好不了多少,少人烟多虎豹,瘴疫伤人,成人不流放尚且十死二三,何况两个小小的孩童?若没有本王督促此案,那两个忠良之后在这段日子里枉死了怎么办?难道你姚相就乐见忠良绝后?”
“这”
姚崇被驳了个哑口无言,转移话题道:“先莫说什么忠良之后,陈篡仁如今在冀王的手中,他的一面之词,不可尽信吧?”
这话其实是一语双关,表面上说陈篡仁的话不可尽信,实际上却是指崔耕的话是一面之词。
崔耕却笑意吟吟地道:“谁说此案只有陈篡仁的一面之词呢?郭相的堂侄郭仲翔当时为姚州判官,深悉此案的内情,同样可以证明张审肃无罪!”
………………………………
第1148章 取得开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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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即便以姚崇的老辣也淡定不能,惊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崔耕正色道:“当朝宰相郭元振的堂侄郭仲翔,当时为姚州判官,深悉内情,同样可以证明张审肃无罪!”
顿了顿,又道:“怎么?姚相,要不要郭仲翔上殿,当面与陈篡仁对质?”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话,比如则天朝的张昌宗兄弟什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肯定会说:好啊,就让郭仲翔上前与杨汪对质。
但是,姚崇身为后世所赞的名相之一,考虑的就深了许多。
郭仲翔现在出来作证,已经不单单是为张审肃鸣冤了,更主要的是为崔耕无诏返京洗白。
关键不在于他本身是出于什么目的做这件事,而在于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郭仲翔是郭元振的堂侄,这是不是说明,郭元振和崔耕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呢?
仔细想来,当初唐隆政变时,郭家的郭恪帮崔耕,郭元振帮李旦,无论谁胜,郭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若说老郭家对李旦没什么忠心,丝毫不令人感到违和,。
现在,让郭仲翔出来作证,几乎就把这件事,完全全全地摆在天下人的面前。
就算郭元振真的对李旦忠心耿耿,难道他就不担心李旦不再信任自己?裂痕一旦产生,就再难弥缝。
还有最关键的,郭元振可不是一般的宰相。
一万安西军对他忠心耿耿。六万府兵也受他的影响甚深。这等人物一旦摇摆起来,朝廷顷刻间就有倾覆之忧!
所以,郭仲翔为崔耕站台的事儿,绝对不能发生。相对而言,崔耕无诏返京的事儿,就算什么了。说穿了,崔耕的真正依仗不是遵纪守法,而是山东河北二道的几十万大军,以及太平公主手中的六万羽林军。就算今日定了他的罪,还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不成?
想到这里,姚崇道:“郭仲翔那个判官之职,不过是李知古的幕僚,人微言轻,做不做证无关紧要。不过呢,冀王人称崔青天,既然审定了案子,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崔耕得理不饶人,道:“哦?是吗?姚相刚才还说,陈篡仁的一面之词不足为凭,现在又做何解?
“呃……”
姚崇也只得打落了牙齿和血吞,道:“本相的意思是,此案若只有陈篡仁的一面之词,还是仔细调查更为妥当。但既然冀王已然认定,本相也就没什么疑议了。”
崔耕笑吟吟地道:“久闻姚相刚直不阿,清正廉明,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呢。本王代张审肃谢过了!”
姚崇气的脑门子上青筋直冒,心说崔二郎,你莫太过分!得了便宜还卖乖到如此程度,老夫还真是闻所未闻。
然而,崔耕还有更过分的呢。
他微微一躬身,道:“姚相已无异议,此案到底如何了局,还请陛下圣裁!”
李旦的政治智慧相当高明,姚崇能想到的事儿,他也能想到。姚崇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案子,他也得认!他略微考虑了一下,就道:“杨枉昏聩无能,错害忠良。虽然罪大恶极,但此乃公罪,可从轻发落。着免去他的一切职司,永不叙用。”
所谓公罪,就是因公犯的罪过。
官员又不是神仙,从理论上讲,一个官员断成千上万件案子,总会有冤假错案的。总不能出了一个错案,官员就被砍脑袋吧?所以,若官员没有受贿枉法,最大的惩罚就是削职为民。
崔耕道:“陛下英明!”
按说,张审肃枉死案,崔耕无诏返京案就此了结,崔耕回京打了个开门红,就该偃旗息鼓。
然而,他还不满足,继续道:“陛下,臣昨晚回京之后,听说聚丰隆的少东曹昊,牵扯到一桩人命案子中,被关押在右御史台。不知可有此事?”
姚崇这回可逮着理了,道:“谁不知道,聚丰隆的曹月婵和你冀王崔耕不清不楚的。你过问此案,可是想要徇私舞弊,为曹昊开脱吗?”
“当然不是。”崔耕摇头道:“聚丰隆银号乃天下第一大钱庄,、朝廷乃至万千子民俱在里面有存款,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曹昊乃聚丰隆少主,本王身为冀王,过分此案,有何不可?”
“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崔耕也不和他争执,道:“本王到底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要求御史台保证曹昊的安全,不过分吧?”
姚崇是要脸的人,总不能说人犯的安全不应保证,他斜眼瞥了一下萧至忠。
萧至忠在历史上,是太平公主的人。不过,在崔耕改变历史的时空中,却是李旦亲自下旨,调入朝中为相。
他的骨头比较软,节操也所剩不多,只得硬着头皮道:“俗话说得好:骏马驮着痴呆汉;美妇常伴拙夫眠;八十老翁门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这命数的事儿上哪说理去?若曹昊是早夭的命,谁能拦得住啊!”
崔耕恶狠狠地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曹昊真的是染了什么疾病死了,那是他命不好。但莫忘了……本官人称崔青天,他到底怎么死的可瞒不住过我。崔某人把话放这了……谁若杀了他,某诛其九族!”
“大胆!”
监察御史姜超厉声喝道:“崔耕,你敢非刑杀人?”
“哼哼哼!”崔耕一阵冷笑,并不还嘴。
至于其他人等,则是一阵沉默。
开玩笑,老虎不发危,真当崔二郎是病猫啊?
仔细想想,要不是崔二郎的自我克制,现在大唐早就分成两部分,打了个尸山血海了。
现在他为了保护内弟,放两句狠话,又有什么过分的?莫说诛九族了,就是随便当街杀人,大家又真能把人家怎么着不成?
“你……你们……”
姜超本来是想投机的,见此状况不禁慌了手脚,道:“呃……我是说……冀王为了名誉考虑,是不是那个从长计议……”
他娘的,你还不如刚开始就不出头呢。
李旦见姜超怂了,心里一阵腻歪,打断道:“姜御史退下!”
“呃……是。”姜超满面羞红,退回班内。
李旦想了一下,道:“想来以苏爱卿的精明,曹昊在御史台不至于出事。不过,若此案没什么差错的话,曹昊应该是流放岭南道。刚才冀王也说了,成人到了岭南道,十之死二三。若曹昊的命不好,还请冀王不要迁怒于无辜的军民百姓。”
所谓流放岭南道是统称,总不至于流放到清源、泉州等繁华之地,曹昊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受此流放,还真是凶多吉少。
李旦的话句句都在理上,崔耕也只得微微一躬身,道:“那是自然。”
“好,那就请苏爱卿在三日内审结此案,也免得冀王担心。”
苏道:“遵旨!”
……
……
虽然李隆基和李旦暗中对曹昊下手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但崔耕心中还是一阵憋闷。
很显然,对于曹家来讲,曹昊就是一切。流放岭南道,两三成死亡的可能,绝不会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但与此同时,人家李旦不使什么阴招,公事公办。自己总不能说,自己的内弟就必须法外施恩吧?
这事儿依旧不算完全解决。
崔耕神思不属,散朝之后慢慢往回走。
可还没走几步呢,有人在他的身后高声道:“冀王等一等,小的有要事禀报。”
………………………………
第1149章 盛世大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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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崔耕扭头一看,此人他认识,正是大海商林知祥手下的重要管事张群利。
当初在泉州城望海楼,崔耕曾经和张群利小有冲突。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二人的身份差距太大,张群利对崔耕就只有仰望的份儿了。更何况,现在**两家的船队合一,他们也完全没有对立的基础。前些日子,在桃花岛上,张群利还曾经帮了崔耕一个不小的忙。
“原来是张管事。”
崔耕翻身下马,温言道:“你什么时候来了长安了?怎么也不通知本王一声,我也好派人接你,好好招待一番。”
“能得冀王如此礼遇,小的真是荣幸之至。”张群利给崔耕深施一礼,道:“那什么……不是小的不想高攀高攀,实在是我家族叔有交代,没事莫给冀王添乱。”
臧希烈在一旁笑道:“瞧这话说得,你要是真听你族叔的话,今儿个还能上赶着来见冀王、”
张群利苦笑道:“我族叔是说,“没事”莫要给冀王添乱。这不是我遇见一档子事儿,实在解决不了了,才来求冀王的吗?”
崔耕笑容一敛,道:“嗯?到底怎么会事?”
“呃……”张群利欲言又止,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也莫找什么地方了,咱们回家再说。”
回到了崔耕的冀王府,客厅内小丫鬟献上香茶。
张群利轻饮了一口茶汤,才长叹一声,将自己遇到的为难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林三郎曾经跟崔耕说过,林家在泉州官面上吃得开,甚至建了泉州港唯一的一所蕃学,专门培养“舌人”。
官府之所以对林家如此支持,除了银子的作用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林家每年要完成官府交代的任务献甲香。
唐人尚香,以之熏衣,以之合药,以之调味,以之怡情。如今天下承平日久,达官贵人无分男女,都离不开各种香料。
所谓甲香,就是从为蝾螺科动物蝾螺及其近缘动物的厣中得到的一种芳香剂,可以醺衣,可以入药。是泉州的一种特殊贡品。
林家每年负责上交甲香五斤。最近几年,皇室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的数量已经长到十斤。
不光是钱的事儿,关键是甲香产量稀少,有时候想买都买不着。到了现在,林家为了每年十斤甲香的供奉,发了不少愁。
今年,林家好不容易凑足了十斤甲香,张群利受命送往长安。可好死不死的是,昨夜一时不慎,十斤甲香全被盗走了。
原来林家和朝廷有约定,林家每年献香,作为交换,朝廷不验林家水手的户籍,听从自报。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年头,作为大唐子民,是不能随便离开本县的。出县要官府开过所,要有保人,要有回归的准确期限。若到了期限,你还没回来,就要到所在地的官府请求展期。要不然,你走了之后,该你缴的赋税怎么办?该你出的徭役怎么办?
出海连展期都不可能,朝廷直接规定,一年内必须回来报备一次,并且缴纳赋税。若是逾期不归,直接流放三年。
但海路迢迢,有些商路一年根本就回不来。再者,遇到什么意外。也有可能逾期不归。
所以,林家献香换取的这个特权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张群利既不敢报官,自己也无力追讨,只能求到崔耕的头上。
崔耕听了眉头微皱道:“事儿倒是不大,但甲香有“合香”之能,凡配香料,都少不了它。长安的达官贵人都等着用甲香熏衣呢,此事肯定遮掩不下去。”
张群利苦着脸,道:“那您就跟礼部的说说,我们林家今年先欠一年的……明后两年……啊,不,明年一定补上。”
崔耕一嘬牙花子,道:“要是没有咱们这层关系还好说了,但我现在和皇帝关系微妙……礼部那些官儿肯定不敢答应。”
“那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么……”崔耕也没啥好办法,道:“最好的法子,是把那十斤甲香找回来。实在不行,你们也只能走走岭南道地方官儿的路子,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噗通!
张群利又跪下了,道:“林家的那个特权,可不光是林家在用,泉州的水手,谁不是托庇在林家门下?我要是真把这事儿办砸了,那泉州的老少爷们还不得把我生撕了啊?冀王您可一定得帮我把甲香找回来啊。”
“成,本王一定尽力。”
反正现在共济会、秘堂、北门会现在也没什么事儿,崔耕命他们全力查找那十斤甲香的下落。
张群利还是不大放心,一定要崔耕身边跟着,等候最新的消息。
崔耕对此无可无不可,点头允了。
甲香的事儿其实不怎么急,还有半个月的期限呢。现在崔耕最主要的,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曹昊的问题。
要不要找曹月婵商量商量呢?
说曹操曹操到,正在崔耕沉吟之际,吴知拿着一份请帖走了进来,低声道:“曹娘子约您马上去眠月楼一会。”
以曹月婵和崔耕之间的关系,当然没有请客太仓促一说。但是
崔耕疑惑道:“眠月楼?不是在长安聚丰隆总部?”
张群利当然听说过曹月婵和崔耕之间的特殊关系,在一旁搭话道:“眠月楼小的听人说过,是长安新起来的一座大酒楼,就在丰乐坊。此楼乃是一个胡商所开。里面的三勒酒极有风味儿,胡姬更是甚为出色,长安不少浮浪子弟在那通宵达旦的畅饮哩。”
崔耕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心说怪不得你把甲香丢了呢,瞅瞅你到了长安,都关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呃……如此乱七八糟的地方,为何会被曹月婵选为相会之地呢?
怀着满腹狐疑,崔耕带着张群利、吴知、臧希烈一起,直奔丰乐坊眠月楼。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胡姬迎了上来,操着异国腔调道:“贵客就是冀王千岁吧?里面请。”
月婵安排的还挺周到哈!
崔耕面带微笑,带着张群利等人迈步登楼,功夫不大,已经到了眠月楼的第四层。
以这个年代的礼法来说,眠月楼的高度绝对逾制。
不过,崔耕现在已经来不及思量眠月楼的逾制了,因为四楼坐着不少老熟人。
比如宁王李成器,申王李成义;岐王李隆范;薛王李隆业,太子李隆基,再比如宰相郭元振、岑羲,自己的便宜兄弟崔、大仇人郑……朝堂上的顶尖贵人差不多来了一半。
当然了,事到如今,这些人都不重要。
最关键的是,在一个角落中,佳人曹月婵身边,那张性~感妩媚的面庞。
这不是太平公主李令月吗?
崔耕暗暗琢磨,我以前答应过太平公主,不再沾花惹草的,那曹月婵到底算是新欢呢?还是旧爱?
还有,今日这么多人凑一块,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
第1150章 多方齐争宝
“二郎,你来了,快过来吧。”
正在崔耕胡思乱想之际,太平公主招了招手,命他过去。
他赶紧答应一声,冲着李隆基等人点了点头,来到两位佳人的身前。
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坐在一起的不是两位佳人,而是三位。曹月婵的身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虽称不上多么出色,但也面目清秀,霎是可爱。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分外惹人怜惜。
“坐吧。”
太平公主没让他为难,往旁边错了一位,整好让崔耕坐在自己和曹月婵之间。
崔耕这才来得及问道:“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都来眠月楼了?”
太平公主道:“还能怎么着,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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