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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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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沉声道:“那本相要是不交呢?”
“那末将可要撒野了!兄弟们,上,把尹容娘找出来啊!”
崔耕此时,已经暗念无数声“我靠”了!
不拦着他们,尹容娘必死无疑。拦着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拦得住,死的可就是大唐士兵了。
这可怎么办?
诶!有了!
忽然间,崔耕情急智生!
当是时,崔耕和众位宰相骑着马,簇拥着一辆大车。在那大车上,有一个装饰精美的巨大瓷盘。瓷盘上面,就是装着佛骨的琉璃瓶了、
说时迟,那时快!
崔耕一扭身,把那装着佛骨的琉璃瓶高举,喝道:“谁敢再妄动一步,本相就把这佛祖指骨给毁了!”
谁不知道,佛祖指骨是国师释光明给李显救命的关键啊。现在就相当于,崔耕拿李显的命,威胁韦波以及他带来的羽林军士!
唰!
还在前进的军士顿时止步。
韦播也是眉头一皱。
不过,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哈哈笑道:“你毁啊,你悔啊!你毁了这佛祖指骨,就是抄家灭族之罪,连安乐都救不了你。我就不信了,你真肯为了一个尹容娘,不顾全家人的性命。”
“我”崔耕刚才没有考虑那么周全,顿时一阵语塞,手一松,颓然将那佛祖指骨重新放回了圆盘上。
韦播哈哈大笑,道:“崔相一向是算无遗策,想不到今天,竟然败在韦某人的手里,我还真是幸何如之啊!”
说着话,他催马向前,取了那佛祖指骨。其实,他也怕崔耕一时冲动,毫不理性的将那佛祖指骨给毁了。
将那琉璃瓶打开,韦播望着里面的指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回妥了,兄弟们,给我”
呜
话刚说到这,忽然间,一块两个磨盘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整好降到了韦播的头上。
包括他身边的两名士兵,包括那佛祖指骨,全部被压在巨石之下。
“我我我擦!”
崔耕惊得前心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连说了几个“我”字,才把那个“擦”子说出口。
他心中暗想,这韦播是个好人啊,天大的好人啊!要不是他出口点醒我,恐怕现在巨石下,被压成肉饼的就是我了。
其他宰相也非常感觉韦播,很显然,韦播算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声势浩大的刺杀?
不用问,这巨石是冲着佛祖指骨来的。大家刚才护在那佛祖指骨的两旁,韦后要是不把大伙拦住,并抢了佛祖指骨,谁知道那巨石一偏,会砸到谁的脑袋上啊?
再感激,这韦播也活不过来了。
大家先是命人清查明德门上的刺客,然后命人将那块巨石抬了起来。
仔细观瞧,巨石下面三个人已经连人形都没有了,一滩烂肉和浓血而已。
至于装着佛祖指骨的琉璃瓶,也已经化为了粉末。
明德门上的刺客,自知无幸,已然自尽,线索暂时中断。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众宰相赶紧入宫面圣,至于什么捉拿尹容娘的事儿,现在当然也没人提起了。
大明宫,甘露殿内。
“臣等护卫佛祖指骨不利,还请陛下责罚。”众宰相跪倒在地,齐声说道。”
“唉,起来吧。遭此横事,想是朕德行不够所至,须怪不得众位爱卿。”
纳尼?
事关自己的小命,这李显也太通情达理了吧?
若是易地而处,自己也办不到啊、
众宰相面面相觑,满连的疑惑之色。
李显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所思所想,道:“实不相瞒,今日大家出迎佛骨前,朕请国师算了一卦。这个卦是下下签:主谋事不成之意。现在,这卦象算是灵验了。”
“这都算得准?”
人们纷纷望向李显旁边的释光明。
那番僧冲着众人微微点头,道:“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李显道:“什么雕虫小技,简直是神乎奇迹,朕有国师辅佐,真是幸何如之啊。对了,刚才你怎么跟朕说的,现在再跟众位爱卿说一遍吧。”
“是。”
释光明道:“要想治好陛下的病,有佛祖指骨,当然是最好。但是,没有佛祖指骨,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那样东西,耗资甚大罢了。”
“你说什么?”
崔耕当时就窜了,怒道:“你特么的不早说?你知道本官为了得到佛祖指骨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吗?”
“崔相还请稍安勿躁。”释光明解释道:“贫僧的意思是,有了佛祖指骨,我有十成把握可以医治好陛下,但是,若采取了这个替代方案,就只有八成了。为了这两成的把握,您甘冒奇险进入新罗,不能说是不值。”
李显也劝道:“朕知道二郎你劳苦功高,但这第二个法子,确实是退而求其次。”
崔跟其实明白,这所谓用佛祖指骨看病的一个法子,就不怎么靠谱,何况是什么第二个法子?不用问,这是释光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但是,尽管明白,挑明了李显也不会相信。
崔耕刚才的表现,不过是退而求其次,表现下自己的不易,讨要工钱罢了。
当即,他悻悻地道:“好吧,微臣听陛下的,就暂且信那番僧一次。不过微臣在广州审案时那国师的徒弟缘海和尚,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狗咬死了”
“阿弥陀佛,那是缘海罪孽深重,怪不得崔相。”释光明主动把事儿消弭了。
与崔耕的想象不同,其实释光明不仅和缘海之间没什么感情,而且也不大爱面子。崔耕把三位高僧找来对付缘海,至少目前来看,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崔耕心中一喜,继续道:“还有那新罗女子尹容娘。她原来为了救新罗公主金怜姬妾,化名柳容娘,在玄武门上行刺了卫尉卿崔无。现在尹容娘已经弃暗投明,归顺了我大唐,还请陛下下旨,宽恕她的罪过。”
“这且容朕细思之。”李显倒是无可无不可,但是,考虑到韦后的态度,他不由得一阵犹豫。
崔耕道:“古语有云,杀降不祥。陛下请想,今日羽林将军韦播刚要杀尹容娘,就天将巨石,将佛祖指骨完全摧毁。虽是人为,里面也未没有天意干涉啊。如果再次杀尹容娘,给国师的第二个法子增加一点点风险,您觉得合适吗?”
“对啊,朕怎么没想到呢?”
李显陡然一惊,站起身来,道:“不合适,果然不合适。这些新罗归降之人,不但一个都不能杀,而且要赏。多谢二郎提醒,朕险些铸成大错啊!”
崔耕这才长松了一口气,道:“陛下宅心仁厚,定当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李显意犹未尽地道:“二郎还有什么别的为朕祈福之策没有?大赦天下?让天下的僧庙寺观为朕祈福?赏赐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只要增加一点点可能,也是好的。”
“呃但不知国师所言的第二个法子,到底是什么呢?微臣以为,最好这祈福之策,能与国师的方案相配合。”
释光明道:“第二个法子倒也简单,贫僧有一桩异宝,名曰山河地理图。”
“哦?这山河地理图在哪里?”
李显道:“就在朕这里。”
他一使眼色,高力士拿着一卷地图过来,给众宰相观看。崔耕一看,那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我靠!
什么山河地理图啊,分明就是长安的地图,而且是非常粗劣的地图,这玩意儿,在外面三文钱就能买一份儿!
崔耕道:“这这就是所谓的山河地理图,到底有什么功效?”
释光明介绍道:“好叫崔相得知,这山河地理图可不简单。待贫僧沐浴斋戒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再往上面泼上水,就可以显示出,长安哪个地方的龙气最为浓郁。贫僧可以做法,将那个地方上的龙气,转移到陛下的身上,增加陛下的气运。既如此,就可令陛下的疾病不药而愈了。”
玄之又玄,从表面上听起来,还真的有些道理。
不过,也就是表面上有道理罢了。
崔耕是谁?装神弄鬼的祖宗。他心思一转,就明白释光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崔耕道:“如果本相没才猜错的话,这龙气越深的地方,那山河地理图上的颜色就越红吧。”
“阿弥陀佛,崔相果真佛缘深厚,一猜就中。”
“我呸!佛缘深厚个鬼啊!”崔耕道:“不用问,你肯定是在这山河地理图上做了手脚。你特意设定了一出所在,抹上姜黄水。到时候用碱水一激,当时变色。告诉你,这套把戏在本相面前,不好使!”
“哪里,崔相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释光明不慌不忙地道:“崔相如果信不过贫僧,现在尽管找碱水来,往上面泼上一泼,且看贫僧的山河地理图变色不变色。”
“嗯?难道我真的猜错了?”
尽管崔耕的心思有些不那么坚定了,还是叫高力士取来了碱水。
滴滴答答
一滴滴的碱水淋在那“山河地理图”上,奇怪的是,那地图丝毫未变颜色。
释光明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崔相。贫僧没撒谎吧?贫僧是靠神通赢人,可不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本事。”
这年头就这样,骗局被拆穿了,那就是装神弄鬼。但是,要没被拆穿呢,那当然就是神通广大。
崔耕愿赌服输,不由得一阵语塞。
李显打圆场道:“崔爱卿防止朕被江湖术士所骗,小心无大错,算不得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这释光明大师,真是有神通在身,还是不必猜疑了。”
崔耕就坡下驴道:“微臣遵旨。”
今日之事,崔耕其实也算不得受了什么挫折。首先,他解决了非刑杀缘海和尚的问题其次,把尹容娘这个隐忧完全解决了。
唯一的不如意处,是没能拆穿释光明的骗局,不过,那只是丢了些许面子而已,没什么后遗症。
所以,他从皇宫出来之时,心情还算不错。
想到马上与家人重逢,卢若兰、王美芳,茂伯、小九儿、嫂嫂、二娘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崔耕的脑海中闪烁,,他的心情就更不错了。
可他还没到家门口的时候,远方就一个人骑着马,飞速向着他这方向疾驰而来。
马上那人崔耕认识,正是小九儿。
小九儿一见崔耕就眼前大亮,道:“二郎二郎,你快跟我回家吧,晚了一步,可要后悔一辈子。”
啊?难道说家里出事儿了?
崔耕的心里陡然一惊!
………………………………
第1069章 龙气在何处
驾!驾!
崔耕心急如焚,快马加鞭,随着小九儿往家里赶。
一边走他一边焦急道:“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快告诉我啊。”
小九儿带着哭腔道:“茂伯他他快不行了,只想见您最后一面呢。实指望您献了佛骨就回家,没想到明德门出了那么档子事儿,您直接进宫了。现在我就怕茂伯死不瞑目啊!”
“啊?茂伯?”
尽管茂伯年纪相当不小了,这个年纪得算喜丧,崔耕也早就有过心里准备。
但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无它,崔耕和茂伯之间的感情太好了,虽然名为主仆,其实就相当于半个父子!
“茂伯!茂伯在哪里?”
崔耕来到府中,翻身下马,三步并做两步走,两步并做一路行,踉踉跄跄跑进了茂伯伯的小院内。
不幸中的万幸,茂伯还没有撒手人寰。
“二郎回来了!”
“终于及时赶到了!”
“苍天有眼啊!”
茂伯床前围拢的卢若兰等人,往旁边闪开一条道路,让崔耕和茂伯见最后一面。
茂伯高叫了一声,道:“二郎!”
“我在!我在这!茂伯,您您好好将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行啦,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茂伯伯连喘了几口粗气,道:“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今儿个这一关,恐怕是过不了了。”
“茂茂伯”说话间,崔耕已经眼圈儿泛红。
茂伯关切地道:“二郎莫哭!二郎莫哭!这有什么好哭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么。”
“可可是”
“行了,没什么可是的。告诉你,老仆我可是准备笑着走的。你这一哭,这不是让我走得不安生么?”
“那我不哭,不哭。”
“这就对了么。”茂伯伯嘴角上泛出一丝笑意,道:“二郎啊,实话实话啊,我这辈子,真感觉自己没白活。年轻的时候就不说了,你爹厚道,跟他干活就俩字儿,痛快!后来,你爹仙去了,你哥哥也病逝了,家里就剩下你这么一根独苗。当时,我就想啊,自己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让你成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有这样,我才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老爹!”
崔耕苦笑道:“刚开始,我让茂伯失望啦。”
茂伯伯满脸的回忆之色,道:“说是一点都不失望,那是假的。眼瞅着咱们崔家的家业,都被梅姬那贱婢勾结方铭骗了去,而二郎你又不务正业,追什么公孙幼娘,老朽简直是死的心都有啊!”
顿了顿,他的语气莫名欢快起来,道:“幸好,天可怜见,二郎经了这场变故,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制木兰春酒,当了九品县尉一路飞黄腾达。年不到四十,竟成了当朝宰相,位极人臣。娶的那媳妇儿也好啊,大唐的公主、突厥的公主,五姓七望的贵女如此成就,世间能有几人?我以前就是做梦,都没梦到二郎你有此出息啊!想必”
崔茂此时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连喘了几口粗气,才继续道:“想必就是你爹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有这等境遇?我我崔茂这辈子对得起他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连笑三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崔耕心中一紧,赶紧去叹茂伯伯的鼻息,可是,他的手还没到呢,茂伯又猛然睁眼,道:“大郎,你来接我啦!先莫着急走,看看你儿子吧?我我我幸不辱”
接下来的话,老爷子再也说不出来了,脑袋一歪,阖然长逝。
“茂伯!”
崔耕痛叫一声,晕了过去。
茂伯虽然名义上只是崔耕的家仆,但崔府之内,没人敢把他当真正的仆人看待,就是卢若兰都对他礼敬有嘉,
这死了之后,更不得了。
崔耕直接花钱,给老爷子买了个三品的官职。没错,就是从韦后那买的,反正崔耕也看开了,这年头,只要有钱,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官。茂伯比他们干净一百倍,凭什么就不能风光大葬?
崔耕现在在大唐的权力,那真可以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这么一番作态,当即前来吊唁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非但如此,新罗王子金乔觉、南禅宗的大拿慧明和尚,北禅宗的宗主普寂,乃至长安各道家有名人物,齐齐为茂伯超度。
就是亲王的丧事也不过如此了,当真是极尽哀荣!
正在茂伯风光大葬的同时,国师府内。
释光明将所有的丫鬟仆役赶开,正满面愁苦之色,对着一汪碧潭定定的出神。
他喃喃道:“唉,想不到崔府一个老仆的送葬,都如此风光。我如今贵为国师,却不知以后有没有埋身之所。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见好就收,及早抽身,不就能安享富贵了吗?可是现在首领都未必能保全。唉,一个贪字真是害人不浅啊!”
唰!
忽然间,正在这时,一道白影从释光明的眼前划过。
“嗯?什么东西?”
他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一只神态优雅,无一丝杂毛的白犬,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自己。
这只白犬的名号,释光明当然听说过。
他招了招手,道:“你是谛听?新罗三王子金乔觉的谛听?真是神骏啊!来,你过来,咱们俩说说话。”
那白犬往前走了几步,貌似有些犹豫。
释光明道:“你怕什么啊?我还能害你不成?世人大多贪图于你,但我释光明现在可不敢再犯一个贪字了。如果有朝一日,我得脱大难,必定虔诚礼佛,度此余生。”
嗷呜
那白犬低吠了一声,缓缓向他走来。
释光明试探着摸了摸谛听的脑袋,高兴地道:“好,很好,以后咱们俩就是朋友了。贫僧请你吃饭,呃肉和骨头我这虽然没有,但是蒸饼管够。”
时光似箭,眨眼间,七日之约已到。
大明宫,甘露殿内,崔耕、宗楚客、张锡、唐休、韦温等宰相以及各朝廷重臣、皇亲国戚,都来到了现场。
黑压压地,能有两三百号。
李显和韦后面南背北,当中而坐。
李显看向释光明道:“国师可准备好了么?”
“微臣已经注备好了。”
“好,那就请山河地理图。”
“遵旨!”
高力士答应一声,从后面把当初那个锦盒拿了出来。把锦盒打开,一副粗陋的长安地理形势图,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高力士轻咳一声,道:“诸位,这就是山河地理图了。杂家再介绍一下,待会儿由国师做法,以圣水浇淋其上,哪里的颜色最红,就说明哪里的龙气最盛,到时候,国师就要做法,抽取那里的王气,弥补陛下的气运,以使陛下益寿延年。大家可都听清楚了吗?”
“都听清楚了。”
“现在请国师做法!”
“那贫僧就当仁不让了。”
释光明站起身来,冲着四下里略微躬了躬身,然后拿起几案上的一壶水,宝相庄严,念念有词。
直到一刻钟后,他才举起水壶里的水,慢慢往那“山河地理图”上淋去。
李隆基的嘴角,此时已经泛起了得意的笑容。
他心中暗想,嘿嘿,崔耕崔二郎,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对,没错,释光明的把戏,说穿了,跟本就不值一提,就是让碱水和姜黄水混合,显出红色。
但是,为何当初的山河地理图淋上碱水会完全没有异常呢?
废话,当初那张地图,完全没有问题呗。
整件事的关窍,就在高力士的身上。表面上,这阉人既深得李显的信任,又和你崔耕交好。
然而,谁能想到,本王通过卑词厚礼,已经把他拉拢过来了。今日,他就会用那张本王早已注备好的地图,换了那张原来的地图。
最后,显示龙气最重的所在,必然是你崔耕的宅子!
你以为,本王就是让释光明装神弄鬼,收集龙气那么简单吗?
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到时候,释光明就会偷偷对李显说到,这崔耕府邸的龙气太硬,根本就没法子转移。
为今之计,只有杀了正主儿,才能有所改动!
为了活命,别说你崔二郎的女婿了,哪怕是亲儿子,李显都下得去手。
更何况,龙气嘛,顾名思义,就是和天下争龙有关。哪怕李显单单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不能手软。
总而言之,崔二郎,你死定了,哈哈!
滴滴答答
正在李隆基胡思乱想之际,一滴滴“圣水”,低落在了那块地图上,功夫不大,整张地图上,显出了片片红色。
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至于最深的地方则是隆庆池!
“果然是隆庆池!”
“我猜就是嘛!”
“情理之中,预料之中,也没什么稀奇的。”
、
众贵人们虽然说得平平淡淡,但齐往外挪步,跟李旦和他的几个儿子拉开了距离。
龙气嘛,肯定事关江山社稷喽,这种情况下,李显怎么可能手软?咱们还是离相王远一点儿,免遭池鱼之殃了。
“这这不可能!”李隆基直郁闷地想吐血,惊呼出声!
不怪他如此激动,本来这是他安排的好好的,坑害别人的举动。到时候却是坑了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还有最关键的,现在让大家觉得顺理成章的,那个隆庆池“郁郁有王气”的流言,就是他让人放出来的!
李显听了李隆基的话,不悦道:“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临淄王要怀疑国师的法力?”
“微臣微臣不敢!”
“哼,你最好是不敢!”
李显和韦后一样,最看重的是李旦,对李隆基这帮子小一辈的提防之心,就没那么重了。
李显道:“既然诸位爱卿都没什么意见,那朕三日后,就亲临隆庆池,由国师做法,转移龙气。”
“陛下圣明”。
群臣纷纷拜倒,齐声答应。
稍后,又说了几件政事,群臣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李隆基还没走出宫门口呢,身后就有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道:“临淄王,请留步。”
李隆基回头一看,道:“高公公,是你?”
“不错,正是杂家,现在杂家不当值,咱们一起走走,不知临淄王肯不肯赏脸呢?。”
“小王真是求之不得。”
二人七扭八转,找着了一个四下无人之地。
李隆基这才一改刚才气定神闲的神色,道:“高公公,今日之事,到底是哪出了岔子呢?”
高力士的脸上忽然变色,恶狠狠道:“当然是杂家出卖了你。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非常愤怒?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哈哈!哈哈!你尽管愤怒吧,你越是愤怒,杂家就越是高兴!”
“不是”
事情已经发生了,李隆基现在倒是没有多少愤怒的感觉。事实上,他现在最大的感觉,是如坠五里雾中。
李隆基尽量平复心情,道:“高公公,小王对您一向恭敬,就算您和崔耕的关系再好,当时不答应我也就是了。完全没必要,背叛我讨好崔耕吧?这从道义上,完全交代不过去啊!”
“交代不过去?”
高力士发出了一声冷笑,道:“告诉你,完全交代的过去!李隆基,咱们有着一天二地之仇,三江四海之恨。此仇此恨,唯有一方彻底死亡,才可能一笔勾销!”
李隆基越发奇怪了,道:“高公公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咱们俩哪来的那么大的仇恨?”
“哼,你还装!我来问你,宋金刚是怎么死的?”
“宋宋金刚?”
一阵遥远的记忆,从李隆基的脑海中划过,他顿时明白问题是出在什么地方了。
好吧,事实上,当时的情况错综复杂,李隆基直到现在,也不能完全了解事情的全貌。
崔耕也经历了那个事件,对与此事的经过,也仅仅知道大部分。
如果有一日,二人尽弃前嫌,还可能拼凑出事情的全部真相。
宋金刚和高力士同时被阉割送入宫中,二人是同病相怜,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当时,崔耕乔装改扮,为了得到张昌宗家族贪赃枉法的证据,来到张舫极乐宫,准备掳走宋金刚,逼着他把账本交出来。
然而,他到了极乐宫的时候,整好赶上李隆基为了勾搭上高力士,给宋金刚布了一个局。
当时的情况是,李隆基安排下暗堂的好手,行刺宋金刚,他自己再来个“英雄救太监。”
交好了宋金刚,高力士还会远吗?
可没成想,宋金刚在关键时刻,向崔耕一行求救,被乔装改扮的崔耕带走了。
最后,崔耕是如愿以偿了,得到了张昌宗家族的分赃账本。
但是,李隆基非但毫无所获,还不知是谁带走了宋金刚。
最关键的是,李隆基为了撇清关系,没有给那几个战死的暗堂成员收尸。
这就坏了大事了。
高力士最重情义,他花了偌大的力气,终于抽丝剥茧,找出了这几个死尸真正身份暗堂成员!
暗堂要杀宋金刚,可不就是李隆基要杀宋金刚吗?
高力士得知之后,一直引忍未发,甚至和李隆基虚与委蛇,直到今天才突然反水!
如此城府,真是让李隆基一阵阵胆寒。
简短解说,李隆基一阵回忆,把真相拼凑了个**不离十。
他轻咳一声道:“该公公,不管您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诉您实情,那宋金刚他真不是我杀的啊!””
………………………………
第1070章 试药隆庆池
李隆基解释半天的结果,当然是毫无作用了。
高力士面色阴冷,道:“临淄王,你说自己是为了结交杂交,才令人演了这么一出戏。我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宋金刚?”
“呃,小王不知。”
“杂家再问你,那些人可是宋金刚的仇家?为什么要掳走他?”
“小王还是不知。”
“哼,一问三不知,就想让杂家放弃报仇,你觉得可能吗?”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高力士转过身去,道:“不怎么样,就是要你的命,给金刚报仇而已。龙气事件一出,陛下就会对相王一系深深怀疑。有杂家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就洗干净了脖子,乖乖等着受死吧!”
然后,扬长而去。
李隆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道:“咬人的狗不叫,咱们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当然了,说是这样说,对于高力士,他是不敢不重视。
李隆基离了皇宫,回到临淄王府转了一圈儿,取了一样东西,直奔国师府方向而来。
释光明还真不敢得罪他,恭恭敬敬地把他引进了客厅之内。
自有仆役献上香茶。
李隆基一使眼色,释光明就非常自觉得屏退了左右。
噗通!
老骗子直接给他跪下了,道:“临淄王,今天这事儿,真不能赖贫僧啊,我也不知道,那地图怎么”
“行了,起来吧。”李隆基眉头微皱,道:“本王知道今天这事儿不赖你,问题是出在高力士那。”
“到底怎么回事儿?”
“呃”李隆基刚要解释,又觉得这事儿,说出来不够丢人的。
他摆了摆手,道:“这事儿你就莫管了,总而言之一句话,高力士反水,本王有性命之忧。我若活不了,肯定拉着你当垫背的,本王说到做到。”
“别介啊!”
释光明都要哭出来了,道:“这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王爷您千万莫轻易放弃,赶紧想想办法啊。”
“这个”李隆基故作为难之色,沉吟半响,道:“办法不是没有。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做了。告诉你,此事的危险相当不小。”
“危危险啊?”释光明面露难色,道:“您说说看”
“你看看这个。”
说着话,李隆基从袖兜中拿出一个锦盒来。
把锦盒打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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