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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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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发现,真相可能并非自己想的那样。
很可能,这家伙有着一条特殊的“供货渠道”,他来这“薄利多销”了。
小林鸟一见崔耕久久不语,催促道:“崔相您看这样成吗?”
“当然不成!”崔耕皱眉道:“一个新罗婢二十贯钱,两百个才四千贯钱,怎能见你的诚意?”
“但一个新罗婢二十贯钱,是咱们金玉楼的价儿。外面都得两百贯钱以上,还有价无市”
“那也不过是四万贯钱而已,着实不算什么。”
李裹儿也帮腔道:“还有,你把那么多狐媚子塞给楚国公,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想报复本宫?”
“那小的哪敢啊?”小林鸟一无奈道:“到底如何补偿,还请公主示下,小的一定照办。”
“你马马虎虎补偿一百万贯钱吧。”
噗通!
小林鸟一干净利落地跪了。
事到如今,他哪能看不出来,是扶桑的事儿发了,崔耕夫妇在故意找借口整治自己?
一百万贯钱,把自己卖了也不值啊!要不是扶桑朝廷的财政捉襟见肘,能为了一年两百万贯贯钱,铤而走险吗?
“公主你高抬贵手啊,这一百万贯钱,小的委实是拿不出。”
“拿不出?”李裹儿冷哼道:“那就拿五十万贯钱!”
“那也没有。”
最后,再武懿宗等人的斡旋下,好说歹说,最后商定了十万贯钱的补偿。
也算聊胜于无吧,崔耕和李裹儿这才松口,随着众人进了金玉楼。
金玉楼的大厅非常广大,,最前面一片地方是空着的,想必是一会儿展示奴婢的地方。
其他地方的几案早已摆好,美酒佳肴时新水果俱全。
崔耕和李裹儿找了一张几案并排而坐,太平公主和李裹儿就坐在他们旁边另一个几案上。
崔耕有些疑惑,道:“姨母,你不是入宫了吗?怎么今日有暇,到金玉楼来了?”
“不瞒二郎,吾是出来办公事,要买几个合意的新罗婢回宫哩。”
“宫里要新罗婢干啥?”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李显都没那个功能了,他要新罗婢也没啥用啊。至于维持日常洒扫,一万多宫女还不够用?
上官婉儿似乎明白崔耕的所思所想,摇头道:“二郎你这么想就完全错了。男人纵然也是需要女子慰藉哩,只是方式不同寻常罢了。我不喜男子,但既为昭容,自然要想办法为陛下分忧。”
虽然她说得隐讳,但崔耕瞬间就秒懂了,顿时小腹下一团小火苗熊熊燃起,口干舌燥地道:“什什么方式不同?”
太平公主翻了个白眼儿,道:“这种事儿,做姨母的适合跟你这个女婿说吗?”
“呃”崔耕老脸一红,期期艾艾地道:“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哼,好奇也不准问,没得学坏了。”
似乎觉得自己说这话理不直气不壮,太平公主顿了顿,赶紧转移话题,道:“诶,对了,二郎你够聪明啊,知道把主意打到的唐履直的身上。”
“他?他怎么了?”崔耕和李裹儿面面相觑,如坠五里雾中。
太平公主奇怪道:“你还不知道呢?现在皇后下旨,贺娄傲晴不准见任何人,但是,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谁?”
“她的义女贺娄倩,你完全可以让唐履真的妻子贺娄倩帮忙,和贺娄傲晴传递消息啊。”
这事儿崔耕还真不知道,道:“啊?贺娄倩可以例外?她怎么那么受宠?”
李裹儿插话道:“废话,贺娄傲晴在母后身边长大,那贺娄倩呢?当然也在母后身边长大了,能不受宠吗?”
“你怎么”
崔耕想说的是,“你怎么不早说”,不过马上就咽下去了。道理很简单,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娘亲,李裹儿也很为难啊。难不成,还指望人家为自己纳妾出谋划策?
他改口道:“这样啊那外人可看走眼了,单凭贺娄倩的关系,这唐休兴许就有复起之日哩。”
上官婉儿笑道:“怎么?听二郎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那贺娄傲晴势在必得?那我这做姨母的,就在再教你一个乖”
“什么?”
“唐休为官清廉。”
为官清廉?那就是缺钱,没办法贿赂韦后,所以无法复职呗。
怪不得他儿子今日里来金玉楼,连个伴当都没带呢。
诶,不对啊,他罢官之后,那么拮据,为何还要买新罗婢呢?
是了,王元宝想用新罗婢撑撑场面。唐休人老心不老,还想着起复呢,想必也不愿意看到上元节,自家的灯饰不配宰相的身份,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今日唐履直为何非要进金玉楼,别的地方的新罗婢,他是真买不起。
蹬蹬蹬
正在崔耕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沉重地脚步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举目望去,但见新罗使者金玄期,快步进门,坐在了自己旁边的几案上。
其人面沉似水,没一点笑模样,甚至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李裹儿不屑道:“切,小小的新罗使者,狂什么狂啊?”
“他不是狂”。崔耕道:“现在的新罗人可狂不起来了,自从五年前新罗国主金兴光上位以来,其国内连年受灾,百姓们苦不堪言,就差揭竿而起了。你没见新罗年年派使者来咱们大唐献方物吗?那是怕咱们大唐趁机找新罗的麻烦。兴许,人家这位金使者这副模样,是在忧国忧民呢。”
“忧国忧民?”李裹儿不以为然地道:“跑金玉楼来忧国忧民?买几个新罗婢回去忧国忧民?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嗯?”
金玄期听到了李裹儿的话,向着她狠狠瞪来。
………………………………
第974章 拍卖新罗婢
李裹儿可不怕他,轻哼了一声,道:“怎么了?本宫说你几句,你还不服气了?你们新罗连年受灾,你不思量着报销国家,却来这买奴婢,你还有理了不成?”
顿了顿,又继续讥讽道:“本宫还真是甚为奇怪啊,你们新罗盛产新罗婢,你回国自己买几个奴婢不就行了,又何必来金玉楼呢?还是说,你新罗婢玩儿腻了,要找几个白奴换换口味儿?”
“你”
金玄期实在忍不住了,怒道:“不错,我们新罗是连年受灾,百姓苦不堪言。但是,你们大唐趁火打劫,就多么光彩吗?实不相瞒,本官这次来,是看看金玉楼内有什么同族之人需要解救。”
“趁火打劫?什么意思?”
“哼,安乐公主又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金玄期悲愤无比地道:”“你们大唐海商现在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运一船羊毛布到新罗,换一船新罗女子回来,简直是一本万利!如此趁火打劫,可有半点儿天朝上国的风度?”
李裹儿也觉得似乎自己这边儿不占理,看向崔耕道:“二郎,真有这事儿?”
“呃兴许是有的吧”
商人逐利,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连绞死自己的绳索都肯卖,何况是发发新罗的国难财?
崔耕相信,那帮子大唐商人,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当然了,要说崔耕对此事有什么愧疚之情,那当然是完全没有的。
他眉毛一挑,道:“金使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金玄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怎么?这还是本使者的不对?崔相,你到底讲不讲理?”
“本官当然讲理,且听我细细道来。”
崔耕伸出三根手指,缓缓道:“你们新罗连年受灾,旱灾、洪灾、雹灾、冻灾,全让你们赶上了。那些可怜的新罗女子怎么办?没有粮食吃,岂不是要活活饿死?没有衣服穿,岂不是要活活冻死?我们大唐的商人,送给你们新罗保暖之物,帮你们新罗人御寒,功德一也。将这些新罗女子运来大唐,让她们免于冻馁之忧,功德二也。那些女子省下的衣物和粮食,可以省给其他人,功德三也。说起来,我们大唐商人此举,真是功德无量啊!
李裹儿起哄道:“对,我们大唐商人贩卖新罗婢,堪称功德无量。你却横加指责,是何道理?”
旁边的大唐贵族都是新罗婢的受益者,纷纷道:“是极,是极,关于新罗婢的问题,金使者的看法太过浅薄!”
“依本官看啊,这新罗婢不是贩卖的多了,而是卖的少了。”
“想不到我大唐商人如此仁义,本官甚是欣慰啊!”
金玄期听了这些话,直气的肝儿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就算你崔相所言有理,但是,你们大唐营州都督高吉派出官兵,掳我们新罗人为奴又怎么说?难道这也是功德无量之举?”
“这果有此事?”
金玄期冷笑,道:“嘿嘿,崔相又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若无那高吉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这金玉楼哪有那么多便宜的新罗婢卖?”
擦!
敢情金玉楼的便宜新罗婢是这么来得,这高吉的胆子够大的啊!就是不知小林鸟一给了他多大的好处,让他将那些掳来的新罗婢,交给金玉楼代售。
强行掳新罗人为奴,这个地洗起来,可是难度稍大。
崔耕当然可以一推二六五,说对此事毫不知情。但是,那不就弱了自己的气势了吗?他今天心情不爽,偏偏不想这么干。
崔耕想了一下,道:“首先,本官确实不知这金玉楼新奴婢的来历。其次,即便真是营州都督高吉掳了你们新罗一些人口,本官也认为没什么。”
“啥?没没什么?”
“当然了。想当初,高句丽、新罗、百济并立,你们新罗饱受高句丽和百济的欺凌,当时被掳掠为奴的人少吗?后来,我大唐起兵,帮助你们新罗先灭百济,后灭高句丽。但是,你们新罗又是如何回报我大唐的呢?”
崔耕越说越气,语调渐渐高昂道:“最后,你们新罗竟趁着我大唐主力被吐蕃大军拖住之际,全力进攻我熊津都督府以及安东都护府。最后,竟全有百济故地,以及高句丽故地的一部分。哼,说今日营州都督高吉趁火打劫,那哪有你们新罗的趁火打劫来得卑鄙?”
唐罗战争,对大唐来说,就相当于被盟友背后狠插了一刀,郁闷极了。
崔耕提起这件往事来,其余人等也俱皆义愤填膺。
“对,新罗人卑鄙下流,无耻至极,还好意思指责我们大唐?”
“营州都督高吉不过是收些利息而已。”
“怎么?你们新罗人做初一,还不准我们唐人做十五了?”
顿时,金玉楼大厅内,直如同开了锅一样。
待人们的声音渐低,金玄期强辩道:“我们高句丽、新罗、百济同文同种,正所谓三韩是也。新罗一统三国,并无理屈之处!”
“拉倒吧。”崔耕不屑道:“所谓三韩,乃马韩,辰韩和弁韩,同种可能,同文则纯属虚妄。后来,马韩演变为百济,辰韩和弁韩演变为新罗。但高句丽乃扶余人在汉四郡附近所建,跟你们新罗有个屁的关系?再说了”
“怎样?”
崔耕道:“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那营州都督高吉,乃高句丽贵胄之后。他若真跟你们新罗人同文同种,怎么贩卖新罗婢那么欢腾?就一点都不顾念同族之情呢?”
“这”
金玄期无言以对。
这明明自己有理,却无法反驳的感觉,也实在太令人憋屈了,顷刻间,金玄期急得额头上青筋直冒。
小林鸟一上前打圆场道:“诸位,诸位,给小的一点薄面,莫争论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儿吧。”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
“当然是买奴婢了,实不相瞒,这次小人手里,还真有不少好货色哩。”
金玄期道:“那些自愿卖身的也就罢了,若里面有高吉掳来的新罗人,能否便宜些卖给我?”
“小子,你想什么呢?”武懿宗高声道:“便宜点卖给你?想得美!告诉你,马上就到上元节了,大家都需要新罗婢撑场面呢。钱财不是问题,数量才更重要。”
薛崇训接话道:“对,咱们大唐人有钱,谁在乎你那仨瓜俩枣的?关键是,这新罗婢的数量要够,不如咱们价高者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风俗,上元节富豪之家斗灯斗不出花样来了,开始斗灯前的人。
哪家在灯前跳舞的舞姬数量多,姿色好,哪家就非常有面子。今年李显自觉时日无多,准备大办上元节,这些达官贵人也挖空心思,不惜财力,准备在上元节扬眉吐气。
听了武崇训这话,人们纷纷点头,道:“对,价高者得,价高者得,二十贯钱一个也太低了,显不出咱们爷们的本事来。”
小林鸟一当然是无可无不可,点头道:“这是诸位贵人,看小的刚才大出血甚是可怜,要贴补我哩。那今日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咱们价高者得。呃这样吧,时间有限,咱们十个奴婢一组,一组一组的来。提前告诉大伙儿,昆仑奴今日没货。今日总共有新罗婢一百祖,波斯女奴十组,林邑女奴七组。”
“明白了,那就开始吧。”
稍顷,一组一组女奴的上来,大家开始出价。
当然了,虽说是价高者得,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基本没有恶意抬价的情形出现。
基本上,每个新罗婢的价格是三十贯钱左右。
之所以说是“基本”,是因为在金玄期出价的时候,大家有意使坏。
到了最后,这位金使者一组奴婢都没拍下来。
接下来,按说,大家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可是,小林鸟一忽然道:“难得今日诸位贵人如此捧场,小的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实不相瞒,我这儿还有一个超等货色大家准备好钱票,价高者得哩!”
啪!啪!啪!
小林鸟一三击掌,人影闪动,有一绝色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
第975章 绝美金小姬
“”
霎时间,大厅内竟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扯着脖子喊道:“我出一千贯!”
“呸,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出两千贯!”
“四千贯!”
“八千贯!”
“一万贯!”
随着人们的叫声此起彼伏,很快价格就到了二十万贯。
不怪大家如此激动,实在是眼前的女子太漂亮了。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所有形容绝色女子的词儿用在她身上,都丝毫不嫌过分。
此时此刻,很多男人的心中都涌起一个念头:想不到世间竟有此等尤物,如果能与此女春风一度,自己这辈子才算没白活!
但不管怎么说,二十万贯钱,已经是一个相当离谱的价格了。要知道,就是为长安第一名妓赎身,也不过是十万贯钱。平康巷中,一个小有名气的妓子,赎身费不过是一千贯钱左右。
小林鸟一赶紧道:“二十万贯钱,委实太多了,小的可承受不起。呃小的刚才有件事忘了告诉大家,此女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我给她取了个名儿叫金小姬。现在,请大家重新出价吧。”
刚才出二十万贯钱的,正是武三思的长子武崇训。他稍微一考量,就大叫道:“哑巴也不怕,兴许别有一番滋味哩。二十万贯,就是二十万贯,不改了。”
言毕,他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道:“谁和我抢?”
一个哑巴二十万贯?
大多数人既囊中羞涩,又觉得不值,纷纷避开了武崇训的目光。
小林鸟一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金小姬就是”
“我出三十万贯!”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赫然正是上官婉儿。
她看了武崇训一眼,淡淡地道:“这个女子,本昭容准备献给陛下,你果然要和我争?”
武三思贪污受贿,积攒了大笔家财。他死了之后,这些财产都归了武崇训了。
钱财上,武崇训当然不缺。但是,他岂敢上官婉儿相争?要知道,上官婉儿的背后,可是站着李显和太平公主这两尊大神。
武崇训咽了口吐沫,道:“不不敢!”
“哼,最好是不敢。”
说着话,上官婉儿从袖兜中掏出来一个锦盒,里面赫然是十万贯钱的钱票。
太平公主也拿出了一个锦盒,是二十万贯。
总共三十万贯钱聚丰隆银号的钱票,落入了小林鸟一的手中。
他高兴道:“好,那这金小姬,就为上官昭容”
“且慢!”正在这时,新罗使者金玄期突然开口,道:“我出五十万贯,这金小姬应该是我的。”
上官婉儿不悦道:“你没听明白吗?此女本昭容要献给陛下!”
金玄期眉毛一挑的,道:“你献给谁我不管,我只知道,现在的规矩是价高者得。现在金某人能拿出五十万贯钱,除非你能拿出比我更多的钱,否则,这金小姬就是我的。”
李裹儿忍不住讥讽道:“哎呦,说得挺理直气壮地嘛。本宫倒是奇怪了,你手里有这么多钱,怎么刚才解救自己族人的时候,就舍不得呢?现在见了绝色美女,倒是充起大方来了。”
上官婉儿也道:“听说新罗连年遭灾,国用艰难。金使者一下子就拿出五十万贯钱来。你若真有心为何不用这笔钱救济灾民?”
然而,无论她们如何讥讽,金玄期也不反驳,翻来倒去就是一句话:价高者得,自己出五十万贯钱,就要带走金小姬。
上官婉儿最后实在没办法,道:“二郎,你借我二十万贯钱。”
“没问题,小婿这就派人去取。”
“派人去取?不可啊。”小林鸟一道:“咱们这金玉楼,以前就发生过二主争婢之事,双方险些为此事结成死仇。借这种事发财,实非小的本意。后来就有规定,要争婢可以,只以当日所带的钱财为限。”
“以当日所带的钱财为限?”
崔耕这回可傻眼了,他今天是来金玉楼找茬的,而不是买婢的,身上根本就没带钱。
上官婉儿见他面带难色,就知道今日指望不上他了,转儿看向武懿宗道:“耿国公,您能不能借给妾身一些钱呢?”
“上官昭容有命,本国公定当捧场。但是,奈何”武懿宗苦着脸道:“小老儿今日带的钱不多,刚才又花了不少,如今就剩下几百贯钱了。”
再问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大家凑来凑去,也不过凑了五万贯钱。
就算算上小林鸟一欠崔耕的赔礼,这还差五万贯呢。
金玄期沉声道:“既如此,这金小姬就是某的了。哼哼,大唐亲贵,不过如此!”
“诶,那可不见得。”
小林鸟一似乎也看不惯金玄期如此嚣张,道:“虽然上官昭容拿不出足够的钱来,但是,按规矩,她拿出值钱的东西来换新罗婢,也是可以的!”
“值钱的东西?哼,某却不信,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值五万贯钱。”
“若说上官舍人身上的配饰,当然不值五万贯钱。但是这不还有崔相吗?”
崔耕迟疑道:“但本官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崔相勿慌,以您的条件,万贯金钱唾手可得,又何必带什么值钱的东西?”
“什么意思?”
“您不是人称崔飞将吗?诗作天下无双。小的久慕您的诗才,如果您愿意写首诗给小人,我就愿意出一千贯钱一个字儿来购买。您现在缺五万贯钱,随随便便写首五十多字儿的诗就行了。传出去,这也是一个佳话不是?”
金玄期这回可真急了,道:“那怎么成?一千贯钱一个字儿,这价格也也”
他本想说太过离谱,不过,话到嘴边儿,又咽了下去。无它,以人家崔飞将的名头,一贯钱一个字儿,真不算过分!
他连忙改口道:“崔相之诗,怎能被铜臭所污?”
“啊,不,本官的诗,就喜欢被铜臭所污。”崔耕笑吟吟地看向小林鸟一,道:“古人说一字千金,你一千贯钱买本官一个字儿,真是不算贵,这次算你占了便宜了。”
小林鸟一道:“小的也愿意千两黄金买崔相一字,实在是力有不逮啊!”
什么力有不逮?金小姬卖五十万贯钱,你给本官全部抵了不就成了吗?
崔耕一边暗暗腹诽,一边道:“那本官若是一首诗写的长了些,你是不是也出一个字一千贯钱?”
“越长越好,不过,老规矩,您得当场写就。”
“那好。”
崔耕早就看到客厅四下里,挂着一些画,画的都是古代著名美女。其中一副,乃是画的汉武帝的李夫人。
相传,汉朝时有个画师叫李延年,她为了把自己的妹妹推荐给汉武帝,就做了一首很有名的小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汉武帝听了大感兴趣,道:“你这诗写得非常好,可是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美人呢?我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
坐在一旁的平阳公主就说:“李延年的妹妹就是这样一个绝代佳人。”
汉武帝一高兴,马上召见,果然很喜欢,于是李夫人就成为了汉武帝一生最喜爱的女人。相传,直到她死后多年后,汉武帝还是无法忘却,经常让人来招李夫人的魂魄来相聚。
崔耕道:“这副画,画的汉武帝的李夫人李妍吧?”
“正是,您看看,这是汉武帝命方士召李夫人的魂魄相会的场面,所以佳人只有一个背影。”
“好,本官观此画心有所感,想要赋诗一首,就把这首诗送给你吧。”
“那小的真是求之不得。”
崔耕叮嘱道:“一个字儿一千贯?”
“当然。”
“取笔墨纸砚,常清执笔,且听本官将此诗道来。”
“是。”
功夫不大,文房四宝皆已到了。
崔耕这才开口吟诵:“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李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小林鸟一刚开始听着,还面带微笑。不过,稍微过了一会儿,就面色无比难看,暗暗寻思道:娘诶,这首诗得有多长?该不会我会被这首诗整得倾家荡产了吧?
………………………………
第976章 上元要拔河
在小林鸟一的计划里,崔耕既是大唐宰相,又人称“崔飞将”“崔青天”,怎么也不至于拉下脸来,写诗灌水吧?
更何况,这是即兴写诗,崔耕文才再高,一首诗几十个字,上百个字顶天了。
然而,他哪想到啊,人家崔耕竟然拿出了中国最长的古诗:长恨歌!
长恨歌乃是盛唐诗人白居易的千古名篇儿,写的是唐玄宗和杨玉环的爱情故事。
当然了,他不敢直接说,我就是写的当今天子的太爷爷,而是托名汉武帝刘彻。
反正汉武帝也是先明后昏,也宠信美人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两个人的经历差不多。
今天,这首长恨歌整好被崔耕拿来,来个应情应景。
崔耕念完了之后,道:“常清数数,总共是多少个字儿,跟小林楼主算算账。”
封常清道:“不用数了,总共是八百四十个字儿,应该给您八十四万贯钱。呃,除去金小姬的五十万贯钱,他再找给咱们三十四万贯钱就行了。”
“啥?还要倒找三十四万贯?”小林鸟一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
封常清上前,一把就把他的脖领子给薅住了,道:“怎么?事先说好的,你还想赖账不成?”
小林鸟一哀求道:“小的不敢赖账,但问题是,真没有那么多钱啊!您想想,一个新罗婢才二十贯钱,我得卖多少,才能有三十四万贯钱?”
崔耕也没指望他真能当场交钱,道:“那有多少拿多少,剩下的给本官写个欠条儿。”
“好吧。”
这回可好,小林鸟一白赔了一个美人,还倒贴了三十四万贯钱。
散场之后,回到家中。
崔耕见李裹儿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这个”李裹儿道:“妾身觉得吧,咱们扶桑的金银矿,是扶桑朝廷干的,这小林鸟一纵然知情,也做不了扶桑朝廷的主。”
“所以呢?”
“所以,妾身觉得夫君做的事儿,有些不大合适。要不那个欠条儿,就还给小林鸟一吧?”
“嘿,你啊你,你是不是认为,小林鸟一后来帮着咱们对付金玄期,为夫的所为有些恩将仇报了?”
李裹儿想了一下,道:“没恩将仇报那么严重,不过,确实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崔耕叹了口气,道:“裹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告诉你,小林鸟一这次绝对没安着什么好心”
然后,他问了李裹儿几个问题。
其一,小林鸟一为什么要帮自己?要说他为了缓和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完全没必要啊。三千多条人命的血海深仇,岂是小小的示好能消除掉的?
再说了,是上官婉儿要讨好李显,才要买金小姬。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讨好自己能得多少人情?
其二,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为何今日会携带巨款?要不是有准备,谁会把几十万贯钱的钱票随身携带啊?
其三,同样的道理,金玄期为什么身上会有五十万贯钱的钱票?他对金小姬势在必得,仅仅是因为精虫上脑?
李裹儿听完了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这小林鸟一,是想挑拨咱们大唐和新罗之间的关系?”
“虽不中亦不远矣。”崔耕眼中精光一闪,道:“而且,我可以肯定,这金小姬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啊?那父王岂不是危险了?”
“裹儿不必担心。”崔耕道:“你可见过被宫中女子刺杀过的皇帝?太宗年间的阴妃还和太宗有杀父之仇呢,朝廷自然有一套办法规避此类事件。”
李裹儿这才放下心来,道:“但咱们总不能就此不管吧?”
“怎么能说不管呢?金小姬有上官昭容看着,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我怀疑,此事的关键,不在于金小姬能干点什么,而在于她本身的身份。哼,哑巴?就是不知她是真哑,还是装的了。”
其实,关键还是在于,崔耕现在主要操心营救贺娄傲晴的事儿,不想在扶桑人的阴谋上下什么心思。
他甚至隐隐觉得,扶桑人搞个大新闻才好呢。到时候,自己把他们牵连进去,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调动大军,为李善等人报仇雪恨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崔耕主动联系了唐履直,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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