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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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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能这么说,钦州地处边陲,山高林密,瘴疫之地,行军多有不便。这类地方要是容易打,哪还有六诏存在的份儿?说句不好听的,莫说胜敌了,大军走到了不崩溃就算不易。汝南郡公顺利的能打下来,我评价八个字儿善者者无赫赫之功!”

    这句话整好搔到了周仁轨的痒处,连连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可是打仗的最高境界。崔相谬赞了,谬赞了,哈哈!”

    稍后,两人仔细攀谈,发现二人还真的颇有渊源。

    周仁轨临征钦州之前,崔耕的好朋友泉州长史沈拓主动向朝廷上书请战,被调入了周仁轨的部下。在这场大战中,沈拓屡立奇功,甚得周仁轨看中。这次论功行赏,被封为泉州刺史。

    另外,崔耕发明的“崔药”阿司匹林,以及用青蒿治疟疾的法子,也是保证这场大战胜利的原因之一。

    二人越说越高兴,既然有相见恨晚之感,高谈阔论,哈哈大笑。

    旁边不远的一桌酒席处。

    李隆基的心腹姜皎,猛地将一杯酒灌下,道:“小人!真是个无耻小人!没想到,这周仁轨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枉我还以为此人忠直,能够争取呢。”

    李隆基的面上也不大好看,道:“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再说了,平心而论,人家崔耕要名望有名望,要官有官要钱有钱,比本王强多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酸溜溜的。

    他另外一个心腹王琚笑吟吟地道:“最关键的是,崔耕身边还有曹月婵和安乐公主这两个如花美眷,真是给个皇帝都不换哩。”

    李隆基自嘲可以,但王琚这么顺着说就太刺耳了。

    姜皎不满道:“姓王的你什么意思?要是觉得崔耕那边形势好,你去投他啊,别赖在王爷身边不走。”

    “姜兄误会哩。”王琚微微一笑,道:“我刚才这话的意思是……他这两个如花美眷太过完美,不仅仅是至高的享受,还是惹祸的根苗。”

    “什么意思?”

    王琚长身而起,道:“且看王某人略施小计,让崔耕吃点苦头。”

    然后,他施施然来到崔耕一席的附近,微微躬身道:“小人王琚参见崔相、参见安乐公主、参见汝南郡公。”

    王琚无官无职,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有李隆基的庇护,他在王同皎府上那点黑历史,根本就不叫事儿。所以,直接报了真名实姓。

    周仁轨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李隆基的人

    问了名姓之后,周仁轨道:“你找本郡公和崔相,到底所为何事啊?”

    “呃……汝南郡公平定宁承兄弟,崔相名扬天下,在下想趁今天这个机会,各敬二位一杯酒。”

    “王先生有心了。”

    周仁轨欣然应允,和他碰了一杯。

    然后,王琚又举起一盏酒,看向崔耕道:“崔相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实在是我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小人只是佩服之至。说实话,可惜我是个男的,我要是女子,肯定会想嫁给您为妻……当然了,排我也排不上号,也只有第一美人安乐公主和女财神曹掌柜,才配陪侍在您的左右,其他女子也就做梦想想罢了,绝没那个福分。诶,怎么说起来,这福分最大的,好像是安乐公主似的……”

    他音量甚高,唠唠叨叨,崔耕听了不明其意。

    然而,王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功夫不大,他这番话就惹恼了旁边不远酒席上的两个人韦荷和韦兰。

    这些皇亲国戚之间,亲姐妹还互相别苗头呢,跟别提她们俩和李裹儿仅仅算是小姨和外甥女儿了。

    听说李裹儿嫁的夫君天下第一,这二位如何能忍?

    韦后的大妹妹韦荷站起身来,道:“我说姓王的,你拍马屁可得悠着点,说崔二郎文武双全我没意见。但要说天下所有女子都想着嫁给他,那我也只能呵呵一笑了。平心而论,裹儿选的这个夫婿……不咋的!”

    “就是。”韦后的小妹妹韦兰也帮腔道:“崔二郎的本事再大,对我们女儿家有何意义?要我说啊……裹儿嫁给他,真是瞎了眼了。”

    “什么?”

    李裹儿可不是省油的灯,拍案而起道:“大姨、小姨,你们若说旁的事儿,我都能当没听见,但事关夫君的名誉可含糊不得!你们说清楚,凭什么说夫君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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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大唐美男子

    韦荷嗤嗤笑道:“那大姨可就有话直说了,男人喜欢绝色的女子,而女子呢,也喜欢俊俏的郎君。比如阿武,她不就是喜欢张氏兄弟吗?你家崔二郎哪都好,可这相貌么”

    说着话,她右手微微一拽,道:“起来。”

    应声而起的,正是韦荷的夫婿,陈国公、光禄大夫、太子詹事陆颂。

    韦荷吩咐道:“夫君,你站到二郎身边去。”

    “干什么?”

    尽管陆颂心有疑惑,还是与崔耕并排而立。

    韦荷继续道:“裹儿你看看,论长相论风度,二郎配给你姨夫提鞋吗?”

    “你”

    陆颂是长安公认的美男子,崔耕只是有点小帅而已,就像是某校校草与当红明星的区别,差距着实不小。

    李裹儿被韦荷堵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人家韦荷已经提前说了承认崔耕的文武之才了,你还想说啥?

    最终,她气鼓鼓地道:“大姨夫是美男子又怎么样?小姨夫长得也就跟二郎差不多,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

    所谓小姨夫,就是韦兰的夫婿太常少卿冯太和。

    韦兰抿着嘴道:“裹儿啊,这你就不懂了。这男人除了长得好之外,还得有一样东西厉害,才是真正的好男人哩。你这姨夫,人称“一夜七次郎”,姨娘我甚是受用。你那二郎夫婿,他行吗?”

    “呃”李裹儿又没词儿了。

    崔耕那方面的能力,也就是中人之姿,满足李裹儿当然没问题。但要说“一夜七次”,年轻的时候或许可以勉力为之,可他娶李裹儿的时候都三十多了,那身体是决计遭不住的。所以,李裹儿当时就有点心虚。

    再说了,冯太和这个太常少卿是靠得老婆来的,他之前不过是个八品小官,没啥名望,当然可以吹嘘什么“一夜七次郎”,不怕被人觉得粗鄙。

    但是,崔耕乃清流领袖,跟别人比这个,没的掉了身份。所以,再失一分。

    李裹儿没法子回嘴,气鼓鼓地看向崔耕,娇声道:“二郎,你给我做主!”

    按说,崔耕的性子,是不会搀和进这种破事儿的。

    但是,他今天是有所求而来,还想要韦荷和韦兰的白沙子呢,所以,现在就不能缩了。

    崔耕长身而起,道:“小婿拜见五姨、拜见七姨!”

    其实韦荷和韦兰是韦玄贞的次女和三女,这里的排行,是从韦家这个大家族论的,韦荷排行第五,韦兰排行第七。所以,原来人们一直称他们为“五娘”和“七娘”。神龙政变后,这二位的身份水涨船高,不管是亲近的晚辈,还是陌生人,都称呼她们为“五姨”和“七姨”。只有李裹儿不这么叫,毕竟有资格让她称姨的,就是这么两位。

    韦荷轻笑一声,道:“怎么?二郎是要为裹儿出头了?你的文名传天下,论斗嘴我们可斗不过你,嘻嘻!”

    韦兰道:“不过,若是比那个能力,二郎你恐怕得大败亏输哦。”

    “呃小婿不是要和二位斗嘴,而是想分别给两位一个忠告。”

    “忠告?什么忠告?”

    崔耕看向韦荷道“先给五姨一个忠告吧。听说古时候,潘安貌美无比,掷果盈车。姨夫陆颂虽然略逊一筹,但其头上之巾却被称世人称为“陆颂踣”,也算相当不错了。”

    这个时代,平民百姓一般头带幞头,也就是沙罗软巾。官员则带着幞头的变种乌纱帽,休闲时也戴幞头。

    但是,美男子陆颂觉得带着幞头太没性格了,就发明了一种特殊的样式:把软巾高高堆起,再让它自然下垂,看起来像是软巾跌倒的样子。

    人帅,穿啥也好看,陆颂这身装扮很快引发了长安时尚圈儿的大地震,人们把这种头巾命名为“陆颂踣”。踣者,跌倒也。

    这正说到了韦荷的得意之处,嘴角含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你姨夫文不成武不就,也只有这件事名扬天下了。你提这个干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听崔耕长叹一声,道:“唉,此名不祥,大大的不祥啊。我劝姨夫赶紧声明,禁止人们如此称呼,实在不行,就赶紧求陛下下道圣旨。否则迟早有不测之祸!”

    “好啊你,崔二郎!”韦荷跳着脚骂道:“你摸摸自己的胸口,到底还有良心没有?我不过是和裹儿绊了几句嘴,你就咒你姨夫去死?有你这么当晚辈的吗?哼,我夫君有不测之祸?你怎么不去死!”

    崔耕面现诚恳之色,道:“姨母息怒,息怒啊。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您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愿打愿罚,小婿毫无怨言。”

    韦荷当然可以说“我不听,我不听”,但是,她对“罚”崔耕可太敢兴趣了。长宁公主和杨慎交那个令人羡慕无比的大宅子是哪儿来的?还不是“罚”崔耕得来的吗?

    她气鼓鼓地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你讲!”

    崔耕道:“五姨明鉴,“帽子”代表着人的功名富贵,寓意非常。比如说赵国公长孙无忌吧,当时他喜欢戴乌羊毛做成的浑脱毡帽,天下人非常喜欢这种帽子,就把这种帽子命名为赵公浑脱。结果,没几天,赵国公就获罪被流往岭南道。你想想,叫了半天“浑脱”,赵国公的官帽能不脱落吗?”

    韦荷疑惑道:“但是,我家夫君的帽子,是叫“陆颂踣”啊。这跟浑脱帽有什么关系?”

    “那比“浑脱”更严重!”崔耕面色严肃道:“五姨您想想,这踣字除了跌倒之外,还有什么意思?”

    韦荷没读过什么书,看向陆颂道:“还有什么意思?”

    陆颂苦笑道:“都不是什么好意思。比如陈尸,周礼秋官云:凡杀人者踣诸市肆之三日。比如覆灭,左传襄公十一年云:队命亡氏,踣其国家。比如败亡,国语鲁语上云:纣踣于京。”

    韦荷脸色骤变,骇然道:“那“陆颂踣”的意思,岂不就是陆颂死?”

    崔耕又加了一把火,道“还有,这种帽子其实并非完全是姨夫的首创。当初,太宗皇帝四子李泰的巾子也向前踣,人们觉得非常好看,命名为魏王踣。结果,可怜的魏王千岁,三十二岁就英年早逝。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不可不慎啊!”

    韦荷目瞪口呆,道:“真的假的?”

    陆颂道:“确有此事,唉,可惜木已成舟,即便叫陛下下旨禁绝也晚了。看来咱们夫妻的缘分快到头”

    “不会的!不会的!”

    韦荷急急扯住崔耕的袖子,道:“二郎你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的,对不对?”

    崔耕有啥法子啊,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根据后世的记载。按照记载,陆颂还有不到一年就去世,人们把他的死归罪于这个“陆颂踣”的称呼。后来,人们这么一联想,就连长孙无忌和李泰都联想起来了。

    现在叫崔耕想法子,他能怎么办?

    崔耕眼珠一转,道:“向陛下讨旨,未必就来不及,咱们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言毕,赶紧转移话题,看向韦兰道:“七姨,现在给你忠告了。”
………………………………

第893章 初会玉玲珑

    韦兰最是迷信不过。

    她听了神婆的建议,认为豹头枕头可以辟邪,白泽枕头可以除鬼气,伏熊枕头可以使自己的丈夫健康长寿,花大价钱,让神婆给她做了三个枕头。

    天可怜见,世上哪有白泽和伏熊这两种猛兽啊,毫无疑问,她是被骗了。

    骗钱还好说,最关键的是,韦兰只有一个脑袋,怎么睡三个枕头?于是乎,她每夜入睡都要令侍婢每个时辰叫醒自己一次,换个枕头,那能睡的好吗?

    这事儿长安城内的人都知道,以为笑谈。

    现在,韦兰既害怕,又有些期待,道:“啊?我?给我的忠告,那是什么?”

    “这个七姨夫的一夜七次郎真是勇悍之极,但是,您再怎么喜欢她,有些时候还是要大度一些的好。否则,难免惹来不测之祸啊!”

    “啊?又有不测之祸?”

    “当然。我给您讲几个故事吧”

    崔耕给韦兰讲的,是几个正妻虐待婢女,而遭了报应的故事。

    比如说,南北朝时,有个人叫杜昌。他有个婢女名唤金荆,心灵手巧。这天杜昌洗头,让金荆给自己梳头发。芊芊十指,穿过杜老爷的黑发,竟引起了杜昌老婆柳氏的极端妒忌,随后便将金荆双指截断。然而,没多久,柳氏的报应就来了。她的手无端被狐刺死所蛰,怎么也治不好,最后两个手指断落。

    再比如,贞观年间,濮阳有个叫范略的,妻子任氏,妒心奇重。范略曾经宠幸过一个婢女,任氏知道后就不依不饶,把婢女的耳鼻割掉了。不久后,任氏怀孕了,生下一个女儿,居然天生没有耳朵和鼻子,正是任氏虐待婢女的报应。

    还有,高宗年间,骁卫将军梁仁裕曾经宠幸过一个婢女。他的妻子李氏忌妒心极重,将这位婢女捆起来,用木棒使劲击打她的脑袋,活活打死。一个月后,李氏病倒,常常在朦胧中看见那位婢女前来,要她抵命。随后,李氏脑袋上长出四个恶疮,溃烂见骨,昼夜哀号,苦痛不胜,几个月后才死去。

    崔耕讲这样的故事,当然是为了吓唬韦兰。

    说实话,韦家姐妹没一个是好鸟,自从李显登基以来,卖官鬻爵,欺压良善,乃至草菅人命,干的坏事多了去了。

    冯太和既然“一夜七次郎”,焉能不和家里的婢女有一腿?以韦兰的尿性,能不虐待婢女?

    再加上她无比迷信的性子,不用问,这几个故事肯定效果奇好。

    果不其然,崔耕刚讲完了梁仁裕婢女的故事后,韦兰就再也忍不住了,满脸煞白地道:“这杀婢之事,到底该如何解呢?二郎你给我指条明路吧?呃我请有道高僧,帮那些个婢女超度成不成?”

    韦荷也迫不及待地道:“还有你姨夫的事儿,二郎也指条明路吧!都是自家亲戚,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裹儿揶揄道:“哦?现在想起咱们是亲戚了?刚才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呃”韦兰和韦荷不敢争辩。

    李裹儿得理不饶人,继续道:“小姨,要我说啊,你何必去求二郎呢。那个神婆赵李氏,不是挺灵验的吗?”

    韦荷赔笑道:“二郎可为冤鬼申冤,能让死人开口,跟蝗神都有交情,赵李氏哪能跟他比啊?”

    “这算什么能耐啊?起码,二郎不能“一夜七次郎”不是?”

    这回李裹儿可算扬眉吐气了,不断揶揄二人,算是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最后,韦兰见不是事儿,看向崔耕道:“二郎,你倒是说句话啊,总不能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求你吧?呃也行,你要是真想,我我给你跪下了。”

    “万万不可!”崔耕赶紧道:“小婿一定尽力而为,只是,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那效果可不敢保证。”

    “二郎你要是没法子,别人就更没法子了。快说,快说。”

    “这么说吧,请高僧超度婢女,一个两个的兴许可以。但是,如果多了先不说行不行,您觉得,真正的有道高僧,肯干这种缺德事儿吗?”

    这个回答好,有道高僧不可能干,不是有道高僧呢?那当然是没效果了。

    韦兰道:“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崔耕面色肃然道:“还是得从自身下手,不杀生、不造孽,多积阴功。必如说,救济城中的乞索儿,帮助孤寡老人,修桥补路等等。”

    “这”

    韦兰和韦荷面面相觑,心说专做好事,不做坏事,那活着还有啥意思啊?顿时有些犹豫。

    崔耕道:“二位若是不愿的话就算了,这就是命中注定,也怪不得你们。再说了,我这个法子也不一定灵验不是?”

    他越是表现的无所谓,韦兰和韦荷越是相信,赶紧表态道:“别,别,我们答应你还不成吗?”

    呼

    到了现在,崔耕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今天基本上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二位既然答应“不造孽”了,那装修豪宅的计划是不是得停了?既然如此,那白沙子也就没用了。以后,再略施小计,就可以把白砂子要过来。

    至于以后兑现?

    完全不用担心,以韦氏姐妹的尿性,忍个一两天可以,忍一个月以上,完全不可能。

    到时候,陆颂与冯太和跟历史上一样英年早逝,自己就可以倒打一耙,说都是她们不修德所致。

    如果她们能受此教训,能够痛改前非,那可真是前途无量了。

    完美!崔耕暗暗给自己点了五百个赞。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在这时

    啪啪啪

    慢慢响起了三声清脆的掌声,紧跟着有个好听的女声响起,道:“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崔相爷啊。既为老婆出了气,还能让受害者对你感恩戴德天下骗子当以你为尊,奴家甚是佩服?”

    “谁?”

    人群“唰”的一闪,露出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身材凹凸有致,面庞靓丽精致,着艳红石榴裙,蹬棕色鹿皮靴,配香囊贴花钿,戴金钗梳云髻。

    每一样都算不上多么稀罕,但是这么一搭配起来,就令人感到眼前大亮,似乎“美女”就该是这个样子。换句后世的词儿来说,这就是唐朝的最佳“模特”。

    当然了,长得再好看,也只能接近长安第一美女李裹儿。

    崔耕早就不以美女为奇,见她坏了自己的好事儿,面色一沉,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微微一福,道:“民女玉玲珑,参见崔相!方才奴家骤然头晕,歇息了一会儿,以至于晚到了半个时辰,万望恕罪。”

    “民女?”崔耕不以为然地冷笑道:“应该说是妓女吧,你到底是官妓还是私妓?”

    虽然大家都知道玉玲珑是现在的长安第一名妓,但是崔耕这么一直“妓”来“妓”去的,可就是**裸的羞辱了。

    玉玲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淡然道:“私妓,三岁被卖身妓馆,有据可查。”

    崔耕这才语气稍缓,道:“你的身世也够可怜的,但是,再可怜,也不是顺嘴胡诌的理由。”

    “哦?顺嘴胡诌?您指的是,我刚才说您是骗子?”

    “正是。”

    “那您可冤枉奴家了,恐怕顺嘴胡诌的不是我,而是您吧?”

    嗯?

    事到如今,崔耕再傻,也能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所谓妓子,真论起身份来,连刚才故事里那些无辜惨死的婢女都不如。

    就算长安第一名妓又怎么样?崔耕的小妾秦雨儿当初还是长安第一名妓呢,还不是被小官段简纳为妾侍,并送来送去的。

    就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屡屡挑衅扶阳王、当朝宰相崔耕?不用问,她背后有人指使,而且她相信,那个人能保护自己不会遭到崔耕的报复。

    “嘿嘿,这可有意思了。”崔耕眉毛一挑,道:“你因何说本官是骗子?玉玲珑小娘子,咱们说道说道?”
………………………………

第894章 揪出幕后者

    玉玲珑娇哼一声,道:“说就说,妾身以为”

    崔耕阻拦道:“诶,慢来!慢来!你说话可以,但不能这么说。”

    “什么意思?”

    “本官乃扶阳王、中书门下平章事,五姨为徐国夫人,七姨为巢国夫人。而你玉玲珑,为平康巷的妓子。按说,本官和两位国夫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你插话的份儿吧?若是因你的胡言乱语,两位国夫人做出了错误判断,你一个青楼女子,承担得起吗?”

    玉玲珑下巴微微一昂,道:“哦?崔相还是要拿妾身的出身说事儿?但是妾身怎么记得,刚才明明是您要我继续说的,这是要反悔了?”

    “并非反悔,而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崔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哪家妓馆的?”

    “魏七娘家的,怎么了?”

    “好,来人,把魏七娘找来!”

    “喏!”

    封常清领命而去,人们不知崔耕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面面相觑。

    若是换了旁人这么干,大家就会怀疑,是崔耕准备以势压人,让魏七娘压服玉玲珑了。但是,以崔耕的名望来说,绝不可能这么干。

    再说了,人家崔耕、李裹儿的身份在那呢,现在出来挑事儿,到底是几个意思?

    所以,等着魏七娘的这段时间里,没人表示不满。

    功夫不大,在封常清的引领下,一个穿绸裹缎四十来岁的妇人,来到崔耕面前。

    那妇人一见崔耕就叫起了撞天屈,道:“老奴魏七娘参见崔相。崔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莫和老奴计较啊,都是玉玲珑这小贱货不识好歹”

    “行了,莫嚎丧了。”崔耕摆了摆手,道:“本官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想问你一下,这玉玲珑的身价钱是多少?”

    “啊?这个啊你也知道,玲珑她现在是长安第一名妓,老奴培养一个不容易啊,这辈子就赶上这么一次。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就是个小猫小狗的也有感情”

    “老虔婆!”封常清忍不住了,一伸手薅住了那妇人的脖领子,道“崔大人在问你话呢,少扯有的没的。那玉玲珑再金贵,有价儿没?”

    “有!最少也得十万贯!”

    十万贯是个公道价,长安第一名妓当然值钱,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能维持个两三年就算不错了。在这两三年里,能不能赚到十万贯,还真不好说。

    曹昊和曹天焦追逐玉玲珑而不得,也不是因为钱财不够。钱他们有的是,但是身份地位在长安着实不算什么。就是想给玉玲珑赎身,魏七娘都不敢答应。至于再过两三年,水玲珑人不是第一名妓了想必这二位也没什么兴趣了。

    崔耕马上就点头道:“好,本官给你二十万贯钱,给玉玲珑小娘子赎身。”

    “万万不可!”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有曹天焦、有曹昊,还有众多的达官贵人。

    崔耕等的就是这一刻,话刚出口,就注意着全场众人脸色的变化。猛然间发现一个人的表现特别扎眼

    “原来是卫王千岁啊!本官刚才可没发现您在场呢。”

    李重俊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呃本王临时有事儿,来晚了一会儿。”

    “怎么?您反本官为玉玲珑赎身?”

    “当然,玉玲珑小娘子仰慕者身多,崔相为了一己之私,把如此美人儿金屋藏娇,不妥吧?”

    有问题!

    崔耕一听这话,就意识到不对了。

    道理很简单,别人反对,就会理直气壮地说“我是玉玲珑的倾慕者,我反对你为她赎身。”

    但是,李重俊却把自己择了出去,要为大家出头。

    他李重俊又不是梁山好汉,有必要为大家的事儿打抱不平吗?再说了,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儿,也不光彩啊。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是了,前不久,李千里在洛阳筹措钱财,“佛像出汗”,为起事做准备。看来,李重俊发动军事政变的日子不远了。

    李重俊对起事的把握不大,所以,既不希望和我有“私人恩怨”,也不希望我和韦家的关系发生改变。

    再考虑到,他和玉玲珑出现的时间那么巧合很可能,这玉玲珑就是他指使的,二者之间的关系暧昧得很呢。

    想到这里,崔耕微微一笑,道:“哪里,卫王千岁误会了。本王为玉玲珑赎身,可不是为了自己。”

    “那你是为了谁?”

    崔耕回身一转,道:“就是曹昊,曹兄弟。我这曹兄弟,为了玉玲珑既不娶妻也不纳妾,这不是耽误了传宗接代了吗?所以,本官想把玉玲珑小娘子买回去,再送与曹兄弟为妾。这可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儿,大家还请多多帮忙,多多海涵!”

    其实崔耕一直在想个问题,曹天焦给曹昊找不着合适的老婆,找个小妾不是一样的吗?曹昊能忍着不动手?

    后来,他转念又一想,恐怕曹昊不愿意有家室拖累,若是给他娶个小妾,恐怕他连家都不回了。

    但如果是长安第一名妓,那当然就另当别论。

    当然了,玉玲珑居心叵测,就这么直接给曹昊为妾肯定不行。再过个一两年的,玉玲珑失了靠山,就完全没问题了。实在不行,可以把玉玲珑交给曹天焦,逼着曹昊乖乖成亲嘛。

    曹昊激动地脸红脖子粗,拽住崔耕的胳膊,道:“行,崔大哥,啊不,姐夫啊,你真够意思,小弟多谢了!”

    崔耕有了这么个正当理由,不相干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怼扶阳王啊,大家都没啥意见。

    李重俊又没有啥急智,眼看着木将成舟,当时就有点傻眼,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玉玲珑。

    玉玲珑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敢问崔相,您说了这么半天,和刚才的事儿啥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了。本相准你说话,但若是说错了,你就要愿赌服输,嫁与曹兄弟为妾。”

    其实,崔耕刚才之所以说要为玉玲珑赎身,主要还是想把让那个幕后主使露出点蛛丝马迹,为曹昊纳妾只是搂草打兔子罢了,他现在也就是这么一说。

    玉玲珑反问道:“但奴家若是说对了呢?”

    “卖身契给你本人,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但不知由何人平判?”

    崔耕伸手一指,道“当然是五姨和七姨。她们是当事人,最有资格评判谁更有理。”

    “好,咱们一言为定!”

    当即,玉玲珑抖擞精神,道:“俗话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由此可见,世间恶人多未遭受报应。崔相能举出多少件虐婢遭了报应的事,妾身就可以举出多少件,虐婢之后寿终正寝之事。至于陆大人的称号,也是这个道理,无非是巧合罢了,不足为凭!”

    崔耕听完了朗声笑道:“哈哈,这就是玉玲珑小娘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且听本官再讲一个故事,大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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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 二郎巧言辩

    开玩笑,佛家的报应学说,在科学昌明的后世都有众多受众,岂是玉玲珑这小妮子随口几句就能推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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