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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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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胡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宗楚客皱眉道:“不知大师可敢将这番言论,在洛阳沙门,宣扬一番?”

    “够了!”武则天阻拦道:“国师学问高深,岂是你宗楚客所能测度的,退下。”

    “可是……”

    “嗯?”

    “微臣遵旨。”

    宗楚客委委屈屈退下,心中对胡超的怀疑更深,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心腹,殿中丞梁达。

    梁达道:“敢问国师,您这个“仙人指路”的法术,到底怎么使?”

    胡超道:“贫僧先于一个大殿中,摆上一个一丈高的佛像,佛像手指向前,不远处就是墙壁,从上到下,分别写了“冤”和“罪”这两个字。然后,贫僧再将大殿的门窗俱用符封死,任何人包括贫僧都不得出入。”

    梁达讽笑着打断道:“诶,这符也是道家的……好吧,我明白,您这还是三道一家,您继续讲吧。”

    胡超继续道:“然后,贫僧接连做法一十八日,再打开殿门,请诸位当面验看。佛像指的是“冤”,三位贵人就理应无罪释放。但若是“罪”呢,就可依律治罪!”

    梁达道:“那佛像原本指的是哪?

    胡超道:“罪”在“冤”下三寸,而佛像所指,又在原来的“罪”下三寸!”

    “这可奇了,那佛像自己会动?”胡超傲然道:“当然,若非如此,又怎显贫僧法力高深呢?”

    随后,又看向武则天道:“不知陛下可信贫僧之术?”

    武则天点头道:“国师的法术,朕当然是信得过的。不过……你做法之事,不耽误给朕炼长生不老之药吗?”

    “陛下慎言,贫僧所炼之药,仅可延寿三百载,万无长生不老之理。呃……至于时间么?陛下放心,此药三年必成,些许法事,不碍的。”

    武则天颔首,道:“那就好,朕意已决,邵王李崇润等忤逆一案,就由神像“仙人指路”定夺。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

    ……

    一场风波并未过去,而是拖延到了二十一日之后。毫无疑问,胡超倾向哪边,哪边就会大获全胜。

    至于真的信什么“仙人指路”法术的,还真的不多。而这些人中,很显然,并不包括张氏兄弟。

    散朝之后,张氏兄弟把崔耕、郑、杨再思、宋之问等心腹叫到府内,好一阵商量。

    直到现在,崔耕才明白,这胡超的来历极为神秘,连张昌宗都不知道他的跟脚。

    在张昌宗的认知里,这就是一个游方的和尚,突然被武则天下旨,招进宫内制药,治疗眼疾。

    还别说,最后武则天的眼疾还真被他治好了。最后,在朝堂上,武则天甚至要封他为宰相。要不是崔耕的一份奏章,歪打正着,这家伙都能成为韦什方第二了。

    现在问题来了,胡超究竟是谁的人呢?总不能真是武则天做梦梦到的一个高僧吧?

    张昌宗道:“他肯定不是本官的人,但是不是太子那边的人就不好说了。”

    崔耕道:“绝不可能!陛下怎么可能让太子推荐的人侍奉汤药?”

    “那他是谁的人?上官婉儿?高力士?武三思?武懿宗?”

    崔耕微微摇头,道:“那就非下官所能知晓了。不过,我猜武三思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是武三思举荐胡超来查办此案?”

    崔耕摇头道:“也不全是,只是一种直觉罢了。”

    其实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上官婉儿和高力士都表示自己和胡超毫无关系,武懿宗现在基本只顾贪污受贿,可不就剩下武三思了吗?

    张昌宗道:“崔考功的直觉,本官还是信的过的!武三思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让本官和太子斗,他渔翁得利吗?没问题,到时候,无非是各凭手段罢了。”

    张易之眼前一亮,道:“如此说来,武三思一定会让邵王等人之罪做实了?”

    张昌宗阴恻恻地一笑,道:“嘿嘿,虽不中亦不远矣!”

    ……

    ……

    第二天,太子东宫。

    形势紧急,崔耕不得不冒着风险,和韦什方一起,拜望李显和韦后。

    韦后此时比原来向崔耕求援的时候,可气定神闲地多了。

    听完崔耕的推测之后,她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若那胡超是武三思的人,倒也好了。本宫的两个孩儿,定能安然无恙。”

    崔耕摇头,道:“微臣却不这么看,武三思狼子野心,时时觊觎着太子之位。很显然,他这次是要太子殿下和张氏兄弟结个死仇,三位殿下恐有性命之忧!”

    “那怎么可能?”韦后摇头道:“武三思已经在太庙内发过毒誓,武李两家代代交好,怎么可能出尔反尔?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真要背誓,这里边还有他的亲侄子武延基呢?”

    崔耕不以为然地道:“皇位面前,手足相残的事儿都不少,还在乎一个侄子?”

    “你……”韦后一阵语塞,气鼓鼓地道:“本宫看你就是对梁王有偏见!”

    “我对他有偏见?”崔耕好悬没气乐了,道:“微臣和梁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对他存偏见?”

    其实,崔耕所言并不完全准确,他和武三思当然有仇。

    但话说回来了,这大仇是崔耕选了效忠李显没选武三思,韦后再厚的脸皮,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儿啊。

    于是乎,她又是一阵语塞,怒道:“本宫说什么你反驳什么,崔耕,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崔耕据以力争道:“微臣正是把您放在眼里,才提醒您早做防范。要不然,微臣什么都不说,且看邵王引颈就戮,才是对您尊敬?”

    “二郎,你少说两句。”

    李显明白,自己这个老婆本来还是有些才能的,但牵扯到武三思后,那智商就有些下降,绝对得再被崔耕堵的没脾气。

    他想了一下,道:“二郎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子妃的话,呃……也有道理。这样吧,不如本王做个和事佬,你们俩莫争执了。”

    崔耕苦笑,道:“这事儿能不争执吗?万一胡超真定了邵王的罪怎么办?”

    “唉,那就只能怪邵儿和蕙儿命苦。难道崔爱卿你能抓着胡超什么把柄不成?恐怕不大可能吧。”

    崔耕想了一下,泄气道:“胡超一直在皇宫内炼丹,武功颇高,又深得陛下信任。下官对付他,还真如老鼠拉木掀无从下嘴!”

    “还是的啊,既然如此,咱们能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怀疑,就和武三思撕破脸吧?除了这两件事儿之外,咱们还能做什么?”

    崔耕仔细一想,人家李显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现在关键在于胡超,而胡超又完全无从下嘴,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怎么办?

    他苦笑道:“如此看来,是微臣多事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李显又安慰了崔耕几句,但崔耕心情不爽,左耳朵进,由耳朵出,随口支应。

    稍过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李显叹了口气,道:“完了,本王和你这么激将,崔耕都没想出什么好主意,看来他是真没什么好法子了。”

    “什么激将?本宫就没激将!”韦后怒道:“你也怀疑梁王?”

    李显尽管心里边的确对武三思有所怀疑,却不忍驳了韦后的面子,摇头道:“关于梁王,孤王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崔耕影响不了胡超,那蕙儿和润儿就难免有性命之忧啊。”

    只要不涉及武三思,韦后的智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担忧道;“那咱们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希望这半个多月里崔耕能想出破局之策了。另外,咱们做一件事儿,或许可以小补。”

    “什么事?”

    李显眼珠一转,道:“你去把裹儿叫来!”
………………………………

第625章 三人南市行

    说实话,今天的太子东宫一行,还真把崔耕郁闷坏了。

    首先,李显明知韦后和武三思的奸情,却依旧对韦后处处维护。这种“夫妻之情”,实在是让崔耕理解不能。

    其次,韦后维护武三思,崔耕为了救她的儿女,却要和她争辩起来。这颇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真是何苦来哉。

    最后,也是最郁闷的,崔耕被李显问住了。貌似对于胡超断案之事,他除了提醒李显小心之外,还真的啥都做不了。

    诶,不对!真的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崔耕秘密出了太子东宫,到了确认安全之地,也不着急回家,就信马由缰起来。

    冷风一吹,他忽然间想到了李显话语中的一个漏洞。

    他心中暗想,不能影响胡超,不能因为没有证据的事就指责武三思,这不还有张昌宗那边吗?只要自己证明了张昌宗心有异志,武则天自然就不会信他的告状,李重润等人的案子也就解决了。

    那么……能不能找到张昌宗心有异志的证据呢?

    按照历史的记载,他主要有两个马脚:其一,找相士相面。只要把那个相士找着了,就万事大吉。其二,他听信那个相士的话,在定州大造佛寺,乞求佛祖保佑自己做皇帝。现在,派人去定州彻查,应该能找到些证据。

    “崔二郎,你真是太聪明了!”

    崔耕心中一阵豁然开朗,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

    然后,他就准备派心腹之人,往定州一行。

    心想事成,这刚想找人呢,崔耕一瞅四周的环境,就乐了。咦?现在在仁义坊!这不整好是秘堂的总部所在吗?

    崔耕一进秘堂总部,宋雪儿的笑颜就如花儿一般绽放,道:“堂主,您回来了!奴……奴家这给您沏茶去!

    崔耕摆了摆手,道:“不用麻烦,我交代一件事就走。”

    “堂主请吩咐。”

    “你调集秘堂的精锐人手,前往定州。本官怀疑,张昌宗听信江湖道士的诳言,在那里修建佛寺,供奉伪佛。”

    略顿了顿,崔耕回想着后世的记载,继续道:“这事儿应该不难查,庙好建,高僧难寻。你查查,定州哪里有被迫迁庙的和尚,就能知道哪座庙是张昌宗的了。然后,搜集证人证据,速速回报。”

    宋雪儿听完了,微微一福,道:“是,奴记下了。”

    “嗯,此事至关重要,速速去办,回报的越早越好。”

    崔耕交代完了,就转身离开。

    可还没走出门呢,宋雪儿的声音响起,嗫喏道:“堂……堂主!”

    崔耕驻足,道:“嗯,怎么了?”

    宋雪儿道:“那个……您今天来,就没别的事儿交代?”

    “别的事儿?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宋雪儿鼓足勇气,道:“妾身的心意,您还能……还能……不明白吗?”

    崔耕一听这话,就暗叫了声不好。

    很现然,上次在极乐宫内旁敲侧击,宋雪儿已经把心意挑明了。

    直到现在,自己都没回应,她耐不住性子,想要直接开口相问。

    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就势收下美人?不妥。当初在皇泽寺内,宋雪儿故意陷害自己的事,始终是一根刺。倒不是自己小肚鸡肠,不能原谅。而是觉得,此等心机的女子,着实不是什么佳偶。但是,就此拒绝呢?此女性情刚烈,到底什么后果,殊难预料。

    到底怎么办?

    唉,算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想那么多了,快刀斩乱麻!

    崔耕下定决心,转过身来,道:“什么心意?”

    “妾身的心意就是……”宋雪儿与崔耕一对视,突地改口道:“那个……妾身来洛阳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在秘堂忙活,您就不能给个假?”

    崔耕讶然道:“啥?给个假?”

    宋雪儿忽然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对,给个假,不应该吗?”

    “应该的,应该的。”崔耕连连点头。

    宋雪儿又道:“择日不如撞日,奴家今天就想休息。呃……咱们一起去洛阳南市转转可好?说起来,奴是客,堂主是主,您也应该尽尽地主之宜吧?”

    人就是这样,若是宋雪儿一开始,就让崔耕陪他逛街,崔耕肯定早就找个理由拒绝了。

    但是,经过了宋雪儿逼迫表态一事,崔耕面对这个逛街的小要求,竟然有了一种大赚特赚的错觉,稍微一考虑,就点头允了。

    “嘻嘻,谢谢堂主。您稍等,妾身换件衣服就来。”

    宋雪儿如快活的小兔子一般,蹦跳而去。崔耕望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心中一软,喃喃道:“在后世,她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啊。年纪幼小,就身遭巨变,我是不是对她……太过严苛了?”

    功夫不大,宋雪儿就换上了一身可爱的连藕荷叶裙,走了出来。

    南市并不算远,逛街嘛,二人也不骑马,安步当车,出了仁义坊,慢慢往南走。

    可还没走多远呢,就听背后一阵马褂銮铃声响,有一清丽的女声响起,道:“嘻嘻,崔考功,你从哪淘换来这么一个俏丫鬟?长得可是真是我见犹怜啊!”

    “谁?”

    崔耕扭头一看,直吓得魂飞天外,道:“安乐公主,怎么是你?”

    李裹儿干净利落的翻身下马,道:“怎么不能是我?崔郎中,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呃……我们准备往南市一行!”

    崔耕紧张地往四下里看了一眼,见不少人往自己这边观看,越发心急如焚,低声喝道:“你到底捣什么乱?知道轻重不?”

    李裹儿先是小声回道:“本宫怎么不知道轻重?就是父王让我来的。”

    然后,又高声道:“那可巧了,本公主也想往南市一行,不如咱们一起去?怎么?莫非崔郎中还怕你这个俏婢吃味儿不成?”

    李裹儿抬出了李显来,崔耕就没脾气了,只得道:“当然不是,只是咱们又没什么交情……”

    “嘻嘻,交情?交情不就是处出来的吗?崔郎中,走吧!”说着话,李裹儿已经抓住了崔耕的左臂。

    “公主,这可使不得!”

    李裹儿秀眉一挑,道:“怎么使不得?崔郎中不答应的话,本宫可就要大叫非礼了。你可得想清楚其中的后果?”

    “你……好吧,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崔耕假装被逼无奈,带着宋雪儿,和李裹儿一起往南市而来。

    一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倾国倾城,尤其是其中一个乃是艳名满天下的安乐公主。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人驻足观看,暗暗冲着他们指指点点,对尚书左司郎中崔英的艳~遇,当然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然而,崔耕自己的感觉,则完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低声道:“这也太危险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张昌宗的人。公主你跟我这么近乎,引起他的怀疑怎么办?”

    “怀疑?”李裹儿不以为然地道:“没你那么想的那么严重,我爹和张昌宗斗得那么严重,我大哥还娶了张昌宗的侄女儿呢。高~官贵戚盘根错节,这种事情张昌宗也不怎么好追究,。”

    李裹儿所谓的大哥,并不是邵王李重润,而是李显的庶长子李重福,现在官封唐昌郡王。他不是韦后所生,年纪比李崇润略大,娶了张昌宗的侄女张英霞为妻。

    崔耕听过李重福的事,不以为然地道:“我能跟唐昌郡王比吗?你们是皇亲国戚,我就是一个毫无跟脚的世家子弟。”

    李裹儿道:“虽然不大一样,但总能说明,张昌宗不大可能一见咱们俩走得近,就对你痛下毒手吧?”

    崔耕道:“那倒是。”

    李裹儿道:“然后,你就可以跟张昌宗解释了。你完全可与推说,是我在对你施展美人计,探听张昌宗的底牌。你甩脱不了,也只能和我暂且虚与委蛇。”

    “这倒是个法子。”崔耕皱眉道:“但是,咱们冒了这么大风险,究竟是图啥呢?太子殿下为什么一定要你跟在我身边?”
………………………………

第626章 裹儿来安抚

    李裹儿点了点头,颇为自得地道:“父王让本公主来给你来出谋划策!”

    “什么啊?”崔耕简直哭笑不得,道:“公主,莫开玩笑了。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裹儿道:“好吧,本公主承认,刚才是骗你的,不是父王让我来的。不过,我之所以来找你,跟父王的确有关。”

    崔耕将信将疑道:“有什么关系?”

    李裹儿眼珠乱转,道:“你今天走了之后,父王和母后吵起来了。父王说,胡超只要不是咱们的人,润儿和蕙儿就危险不小。都怪母后,把你惹急了,才不愿意出力想办法。”

    “冤枉啊!”崔耕简直无语问苍天,道:“那不是太子殿下自己说的,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吗?”

    李裹儿振振有词,道:“别人只能听天由命,你崔二郎也只能听天由命?上次哥哥他们被抓进皇宫,还按说必死无疑呢,还不是被你想办法,拖后了二十多天。”

    崔耕气结,道:“这也算理由?”

    李裹儿道:“你莫着急啊,父王不是怪你,而是认为,确实是我们李家对不住你。所以,他对母后说,你要是这次真能救了润哥和蕙姐,就把我许配给你。”

    “那怎么可能?”宋雪儿脱口而出。

    李裹儿道:“是不大可能。所以,,母后为了这事儿和父王吵了起来。我听得心烦,就来找他。”

    宋雪儿心中一阵酸味儿涌起,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吵起来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来找二郎干什么?”

    好么,她一着急,直接把崔耕的称呼由“堂主”变成“二郎”了。

    李裹儿看了宋雪儿一眼,道:“不干什么,本公主就是想告诉二郎,虽然母后不同意,但是我李裹儿我同意。只要他这次真能救了哥哥和姐姐,我就嫁给他!”

    如果李显这么亲自跟崔耕说,崔耕肯定坚决拒绝。开玩笑,李裹儿乃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公主,把她娶回家,怎么安排位置?

    但是,李裹儿这么说,他的应对就不一样了这事儿李裹儿又做不住了主,无非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当即,崔耕今天在太子东宫受到的郁气一扫而空,笑道:“还请公主回去转告太子,不用公主下嫁,崔某人也会尽力筹划此事,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哼!大色~狼!”李裹儿白了他一眼,道:“刚才在东宫你还说没主意呢,怎么一听了这个消息,马上就有眉目了呢?口是心非,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

    崔耕仔细一想,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不清楚,苦笑道:“此事纯属巧合,我也是刚才才想出来的主意。呃,不说这个了,你快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吧。”

    李裹儿想起李显的吩咐,坚定道:“我不,这几天我就跟着你,让你尽心竭力。”

    “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李裹儿如花蝴蝶一般转了个身,道:“这么大一个奖品摆在你面前,你也更有干劲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

    崔耕还要拒绝,李裹儿却又加了一句,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儿,我就告诉父王,咱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宋雪儿鼓足了勇气,反驳道:“是不是私定终身,找人一验便知,却瞒不过太子爷。”

    “这有什么。”李裹儿不以为然地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还不有的是?想跟我好的男人多啦。”

    崔耕尽管不大相信李裹儿会真的如此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在历史上,这位安乐公主的生活,也是极为放荡。

    他皱眉道:“好,就依公主所言。但,若张昌宗让我赶你走……”

    “裹儿马上消失!”

    ……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南市。

    洛阳总共有三市,分别为:西市、北市和南市。其中西市、北市最近皇宫,周围坊里多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的宅第,故市中多经营上等奢侈品,以满足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贵的需要。

    南市距皇宫较远,距离洛水很近,方便货物装卸,市中多是平民的生活用品。

    南市两边不靠,却有一桩最大的好处,就是周边人烟稠密,所以除了各种商品外,就是酒楼、饭馆甚多,各种服务业,包括青~楼妓馆甚为流行。

    可以说,买东西去西市和北市最为相宜,但要是想休闲娱乐,还是南市为最佳。

    崔耕三人一路行来,既赏玩了各种奇珍异宝,又吃了不少有名的小吃,还抽空看了一场百戏表演,心情甚是愉快。

    眼看着天将近午,就准备去此地最大的酒楼百味楼吃一顿正餐。

    可还没到门前呢,就被一伙乞索儿拦住了去路。

    “郎君,小娘子,行行好,可怜可怜小的吧。”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小的祝你们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

    崔耕当然明白,这些人说自己多么凄惨,纯属扯淡。要知道,南市可是有官兵镇守的,要是没点关系,能进来乞讨?早就被打的他妈都不认得了。说不定,这些人一个月的收入,比七品官的俸禄都只高不低。

    肯定是自己带的这两个美女太过扎眼,才吸引了这么多乞索儿毕竟男人都爱在女人面前充面子不是?这可是最佳客户!

    所以,崔耕根本就没想给钱,只想呵斥一声,把他们赶走。反正这些人要在南市讨生活,不敢惹达官贵人不痛快,绝不至于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李裹儿见状,随手就从袖兜中拿出了一把金豆子,能有二三十颗。

    她说道:“怪可怜的,今天遇到本公主算你们走运,来,一人一颗,谁也别抢。”

    “谢谢公主!”

    “敢情是安乐公主啊,小的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祝公主百子千孙,福寿绵延!”

    ……

    这些乞索儿的素质甚高,也不争抢,井然有序的一人领了一颗金豆子走了。

    然而,这伙人走了,还有其他的乞索儿呢。

    这年头赏钱,一般是赏铜板,谁没事赏金子啊!这一颗金豆子就是一贯钱,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大金主,那些人还不赶紧呼朋引伴人傻钱多速来!

    于是乎,乞索儿从四下里蜂拥而至,把三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李裹儿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当时就有些傻眼,道:“崔……郎中,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看我的!”崔耕冲着人群外,大喝道:“南市巡检司的人,快出来吧!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信不信爷们砸了你们的饭碗?”

    “别介啊,贵人息怒,小的们来了!”

    随着一声答应,四下里窜出了四五个手持铁尺锁链的官人儿,冲着那些乞丐招呼了过去。

    “我让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让你们没眼力价!”

    “滚!快他娘的滚!”

    ……

    乞索儿们和这些南市巡检司的人配合默契,不待铁尺临身,已经哭爹喊娘,狂奔而去。

    可最外围还有一位,似乎不懂规矩,被一锁链抽了个满头鲜血淋漓,怒道:“你们凭什么打人?我就是看个热闹,这不没要钱吗?”

    一个身形高大的衙役狞笑一声,道:“还敢犟嘴?擦!原来是个生手!打!给我往死里打!”

    其他衙役们齐齐应道:“您就放心吧!”

    开玩笑,乞索儿们讨了钱,那都是要上供一部分给这些人的。这人坏了规矩,那些衙役岂能不义愤填膺?

    当即,把那个男子踹翻在地,铁尺、锁链一通招呼。

    崔耕见不是事,轻咳一声,道:“莫打了,乞讨又不是什么罪过。”

    “是!”

    那巡检司的衙役虽然不认得崔耕,却认得艳名满洛阳的安乐公主李裹儿,赶紧住手,闪在一旁。

    崔耕见那人身上被打出了无数道血印子,着实可怜,从袖兜中掏出来一张长乐坊钱庄的钱票,道:“想来这位兄台不过是一时困窘,并非自甘堕落之人。这十贯钱你拿着,省着点花,想必足够支撑到你寻亲靠友了。”

    那人赶紧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道:“小的我谢谢这位贵人的大恩大德!”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起来吧。”

    “是!”

    说着话,那人起身,披散的头发往旁边一闪,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是今天他和崔耕今天第一次照面,二人几乎同时惊呼道:“怎么是你?”
………………………………

第627章 师徒再重逢

    崔耕眼前之人非是旁人,正是倒霉蛋儿杜暹!

    想当初,他在牡丹园内和崔耕为敌,自觉无论如何都取不中进士,于是投靠了武三思,准备让崔耕身败名裂。

    可是,人家崔耕根本就懒得在大事儿上卡他,直接把他取在了明经科考试的最后一名。

    这回可好,刚刚要告御状的人,眨眼间成了自己的座师了。无奈之下,杜暹直接反水,出卖了武三思。

    可武则天总不能把自己的亲侄儿怎么样吧,于是乎,对武三思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而对杜暹,直接给了个“有才无德”的评语,永不叙用。

    崔耕原本还以为杜暹早就回乡了呢,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惊讶道:“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我……”

    杜暹闻听此言,不禁一阵悲从中来,忽地,他再次跪倒在地,抱着崔耕的大腿哇哇哭道:“恩师,弟子终于再见到您了啊!弟子盼着见您,真如赤子望父母,大旱盼云霓!呜呜呜……”

    他痛哭出声,凄惨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孙子被十七八个壮汉论暴了似的。

    那些南市巡检司的人纳闷啊,问道:“这位贵人,此人到底是个疯子,还是您的学生?要不要小的帮您把他赶走?”

    “这个……”

    崔耕仔细一琢磨,自己把杜暹取中了,二人就是师徒的关系。虽然杜暹被武则天声明永不叙用了,但师徒关系还存在啊!总不能徒弟混的不好,当老师就不认这层关系吧?所以,总的来说,人家杜暹的话,还真没毛病。

    他点头道:“确有此事。”

    南市巡检司的班头咽了口吐沫,尴尬道;“那……那个,您连乞索儿都教,这还真是有教无类啊,小的佩服之至。”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崔耕也懒得解释,摆了摆手,道:“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们退下吧。”

    “喏!”

    那帮衙役们退走,宋雪儿不知道杜暹是什么人,也从袖兜中掏出一张钱票,道:“这是五十贯钱,你拿了去做个小买卖吧,莫给你老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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