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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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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念毕,在场之人,纷纷颔首。
夜来轻叹一声,道:“金刚你的诗总是剑走偏锋,述说无常,恐怕……不大吉祥。”
宋金刚哈哈笑道:“杂家身残之人,还讲究个什么吉祥不吉祥?夜来小娘子,你就说这诗作怎么样就是了?”
夜来毫不迟疑地道:“上上佳作。”
“那好,就请……”宋金刚往旁边望去,终究是没敢招惹靠脸泡妞的宋雪儿,对李隆基道:“就请临淄王,将自己的诗作念出来吧?”
李隆基的诗作也已然写好,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好诗,好一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此诗就算不能流传千古,也能排进当世前十了!”
“临淄王诗舞双绝,今日之后,定当名扬天下!”
……
虽然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那也得在差不多的情况下。李隆基的诗作一出,顿时一片叫好声响起。
宋雪儿却是一阵色变。
毕竟,原本的计划,是自己和宋金刚争风吃醋,“失手”把他打死。但现在,李隆基大占上风可怎么办?
再说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的文才,绝对写不出李隆基这般绝妙好诗。
不过,佳人稍微一转念,却又面色迅速和缓下来。
她眼波流转,瞥向崔耕道:“崔大哥,看起来,这临淄王的诗作强得很呢,您能指点小弟几招吗?”
宋金刚冷笑道:“哼,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在夜来小娘子这,可不能找人代写。”
宋雪儿翻了个白眼,道:“放心,我根本就没打算让崔大哥代写,就是想让他指点指点!难道你宋公公写诗,从小到大,都没人教?还是说,这里有规矩,不准现场教?”
“我……哼,我倒是看你们能教出什么花样来。”
宋雪儿摇着崔耕的手臂道:“崔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崔耕道:“暂时让你提高诗作水平,当然是没法子的,不过……”
“什么?”
“让你今天力压临淄王还是没问题的。”
宋雪儿虽然对崔耕怀着无穷信心,但万没想到,他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出了应对之策,顿时满眼都是小星星,道:“啊?真的假的?到底怎么办?”
崔耕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办法很简单,让临淄王主动认输不就行了?”
李隆基好悬没气乐了,道:“本王九岁的时候,就敢直叱武懿宗。姓崔的,我倒是奇怪了,你凭什么有把握,让本王认输?”
崔耕笃定道:“我说三个字儿,你必定认输无疑!”
“哪三个字儿?”
“张九龄!”
“什么张九龄?”李隆基满脸茫然之色。
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很快有人反应过来。
“张九龄不就是那个新科状元吗?崔涛夫提这个干什么?”
“嗨,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老兄你想想,什么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一篇旧作啊!现在问题来了,临淄王什么时候到过海上?”
“你的意思是……这首诗不但是他抄的,而且是抄张九龄的?”
“还被人抓住了痛脚呢,临淄王这次丢人算是丢大发了!”
……
阵阵议论声传入李隆基的耳朵里,直如利刃穿心,又似身坠火海,简直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没错,这诗的确不是李隆基自己写的,而是李休巧妙安排找人代写。但是,他万没想到,这首诗的来历,竟然已经泄露出去了。
李隆基怒视李休道:“张九龄?”
李休比李隆基还难受,苦涩道:“是,是张九龄!”
事实上,李休也委屈啊: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自己安排的好好的,先收买了夜来身边的丫鬟,让她建议夜来以月为题,让李隆基作诗。那丫鬟和夜来虽然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当不会失手。
然后,自己又花重金,从新科状元张九龄那买了一首诗作。
万没想到,这张九龄口风不紧,竟然把此事泄露出去了,这让自己如何向临淄王交代?
其实,李休还真是冤枉张九龄了,崔耕知道此事,不是根据诗作,而是根据后世的记载。
崔耕笑眯眯地道:“临淄王,是我再多说几句,还是您主动认输呢?”
“小王认输!”
“好,临淄王愿赌服输,也算条汉子。”
然后,崔耕又看向宋雪儿,道:“只剩下一个宋金刚了,以送兄弟你的学问,当无问题?还不快把自己是诗作快快道来?”
“不嘛……”宋雪儿撒娇,道:“崔大哥的文才是我的十倍,不如你先做几个例诗,给我参考一番?”
………………………………
第618章 鱼儿自投网
“例诗?”崔耕想了一下,吟诵道:“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
此诗出自后世王实甫的《西厢记》,文词优美,脍炙人口,崔耕甫一念出,众人就齐齐眼前一亮。
然而,还没等他们叫好呢,崔耕又吟诵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此乃后世欧阳修的千古名篇,照样震得人们一愣一愣的。
紧接着,是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诗情画意,宁静优美,令读者身不能至,心向往之。
……
简短截说,崔耕连诵九首佳作,道:“宋贤弟,可够了吗?”
“够了,够了。”
宋雪儿轻咳一声,站起身来,侃侃而谈道:“当世诗作第一,当推如今的剑南道查访使崔耕崔飞将。想当初,他一首《二十四桥明月夜》,抱得美人归,传为佳话。如今,崔兄应小弟之请连做九首佳作,可比崔耕当初对卢若兰强多了。”
崔耕面色尴尬,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大厅里的其他人也不明白啊这宋公子在说啥?怎么拿自己和崔耕的老婆类比?难不成,这个俊俏无比的小伙子,竟是个兔儿爷,看上那个姓崔的了?那他还找夜来干啥?
不过,宋雪儿虽本心如此,却很快就圆过来了。
他来到那绸幔前,道:“宋某虽不能创造一首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却处心积虑的借花献佛,有九首诗献上。如此心意,不知能否有幸,得夜来小娘子一见呢!”
我靠!
这厮真够鸡贼的!
他自己没啥文才,带了个清客撑场面,还把如此无耻的事儿,说得如此情深意重!
在座的众人,几乎人人心里涌现出了这个想法。更有不少人羡慕嫉妒恨地想到,没准这宋公子还真能成功。
为啥?人家帅啊!
果不其然,夜来的声音响起,道:“能得宋公子如此厚爱,妾身真是幸何如之。”
言毕,请款莲步,走出了绸幔。
宋雪儿上前一步,抓住了佳人的纤纤玉手,道:“小娘子真是美貌无双,本公子有一诗献上: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月照石榴裙!”
夜来满面娇羞,往往他怀里靠去,柔情蜜意地撒娇道:“公子刚才敢情是考验奴家来着,真是坏死了,奴家不依啦!”
擦!擦!擦!
在座的众人,见了这副场面,心中不由得一阵暗骂:敢情你宋公子不仅会作诗,而且还才还颇为了得啊!那你刚才为啥不做诗,偏偏现在才做?这不摆明了是声明,我就是要靠脸蛋泡妞,偏不靠才华吗?
他们都一阵腹诽,作为当事人的宋金刚就更别提了。
他此时心里边都在滴血,恨声道:“狗男女,咱们走着瞧。宋某人不报这奇耻大辱,誓不为人!”
言毕,转身就走。
宋雪儿不由得一阵傻眼,这宋金刚也太能忍了,自己如此故意气他,他竟然不肯出手,这可怎么天衣无缝的把他做掉?
李隆基则焦急地向着李休使了个眼色今天来,主要办两件事:第一,为自己扬名。第二,就是来个英雄救金刚,给高力士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第一个目的,已经被李休非常完美的搞砸了,自己声名扫地。那第二个目的呢?
李休马上会意,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连跺了三下脚。
“贼子,受死!”
顿时,有三个商人打扮模样的人,将长大的衣裳闪掉,手持利刃,齐往前跃。
“啊?有刺客!保护大人!”
宋金刚的护卫也着实不是吃素的,抽出腰刀,与之战在一处。于此同时,大厅内一阵混乱,钻桌子的钻桌子,躲在墙角的躲在墙角,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唯有崔耕一行,和李隆基一行依旧站在远处,不慌不忙。
趁着着这个空当,有一个极乐宫小厮模样的人,悄悄往宋金刚这边移动。
“杀!”
那小厮突然出手,冲着宋金刚背后猛刺。
“啊,不好!”
宋金刚此时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一刀正被插中后背,血光崩现!
当然,从受伤的部位来看,他伤势虽重,却称不上致命。宋金刚心中暗暗叫了一声好险,赶紧往旁边一滚。
那小厮不依不饶,紧紧跟上。
于此同时,又有一俏丫鬟露出了狰狞面目,手持一把利剑,拦在了宋金刚的面前。
眨眼间,宋金刚前后受敌,身有重伤,似乎必死无疑。
就是现在!
李隆基冷静地观察着事情的发展,抓住机会,猛地往前一跃,道:“贼子休得猖狂,本王……到了。”
完美!
喊出这一嗓子之后,李隆基已经在心里面给自己连点了一百个赞。
他心中暗想,接下来,自己只要大发神威,把这几个刺客打倒救了宋金刚,就足以搭上高力士的路子。以后逐步发展势力,风云板荡之际,就是成为一朝人王地主,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这股兴奋之情,来得快,去的能快。
因为,还不待他跟安排的刺客们交手,宋金刚已经于几乎不可能间,身形一转,转到了崔耕一行的身后。
他大叫道:“救我!救我啊!只要你们今天救了我,来日宋某人必有厚报……呃,不是那个厚报,我是说金钱女子应有尽有!”
话说到这,宋金刚直感到一阵头晕目炫,混身无力。他明白自己是中毒了,赶紧补充道:“求求,求求你们,但凡杂家能办到的,绝不食言啊。”
其实宋金刚现在的选择非常正常。道理很简单,谁知道现场有多少刺客?既然极乐宫的婢女和小厮都参与刺杀了,极乐宫的势力肯定信不过。李隆基这边才俩人,也不是这帮刺客的对手。也只有崔耕这边,人多势众,才可能庇护自己。
但是,奈何,李隆基临来之前,没想到会出现崔耕这帮搅局者。崔耕临来之间,没想到李隆基安排了这场刺杀。
霎时间,双方都有点傻眼。
在李隆基这边看来,简直是到手的鸭子飞了,可怜年年穿金线,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在崔耕这边来看,却是幸福来得太快。
本来,他们的打算是,在极乐宫把宋金刚宰了,他家里的守卫自然混乱,到时候趁乱说不定就能找着张昌宗贪赃枉法的证据。可现在,这还没怎么着呢,咋这宋金刚就自投罗网了呢?
还是韦什方见机得快!
他高声道:“救你不难,我们要黄金十万两,你能出的起吗?”
宋金刚强打精神,道:“没问题。”
“好,这个差事,我们接了。”
然后,韦什方一使眼色,有两个人将宋金刚架起,往殿外冲去。
暗堂的人还想拦,但他们的人手不够,战力也远不及韦什方和秘堂好手的组合,稍微一冲突,就败下阵来,还留下了两具尸体。
李隆基眼睁睁地看着宋金刚被人架出了门口,面色惨淡,喃喃道:“李公子,咱们这次……算不算是白来了?”
“算…算吧。”
李休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何止是白来啊,这次不但啥好处没捞着,而且李隆基英明丧尽,秘堂白丧了两条人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李休的预料之外,他这次的损失,可绝不仅仅是这么点。
……
……
崔耕一行人出了极乐宫,趁着夜色,极速前行。也遇到了许多次巡行的禁卫,都巧妙躲开。
李隆基毕竟没想把宋金刚真杀了,毒药的药性不强,他很快就缓过劲来,眼见崔耕等人的行径,就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情况紧急,好人怎么会怕官兵啊。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进了房间,但见此地甚为宽敞,四周站满了神色彪壮的劲装汉子。
那个“崔涛夫”大模大样的坐了主位,“宋波”十分自然地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起了肩膀。
不对,这气氛太不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宋金刚跪倒在地,道:“这位寨主爷……啊,不,好汉爷,在下说话算话,黄金十万两一文不少,只要我回去之后,定当如数奉上。”
崔耕眉毛一挑,道:“十万两?少了!”
………………………………
第619章 坑杀宋金刚
我就知道会这样!
到了现在,宋金刚都怀疑眼前之人和那刺客是一伙的了,道:“要不然,在下再加十万两黄金!诸位好汉,你们既然选了对我动手,就应该对我的家底有所了解。我只能拿出二十万两黄金来,委实没有更多的了。”
“那黄金在哪?”
“就在怀仁坊,我的老宅中。在那里,我有大约两百万贯钱的钱票,由我的娘子崔小君掌管。只要我修书一封,她必然见信付钱。”
崔耕略略有些惊讶,道:“你对崔小君那么信任?”
“不应该吗?”宋金刚苦笑道:“世人皆知杂家逼娶崔小君,谁知道,我们婚后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虽不能真个行夫妻之事,但我与小君之情,要超过这世上绝大多数夫妇。”
崔耕不以为然地道:“哦?是吗?所以,你就去极乐宫,找夜来小娘子了?”
宋金刚脸色一红,道:“男人嘛,当然都有些喜新厌旧。但杂家和夜来是各取所需,和小君却是真爱。我敢肯定,小君定然会拿钱赎人。”
“呸,你也能称男人?”崔耕道:“看来,你和崔小君的关系也就那样,我们信不过。你有没有别的东西来赎身?”
“别的?”
宋金刚苦恼道:“杂家在宫内还有些积蓄,但你们也拿不着啊。”
崔耕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道:“那就是没有了?来人,把这位宋公公种了!”
“等等,什么是种了?”
韦什方拍了拍他的俊脸,道:“你没看见种粮食的吗?春种一颗粟,秋收万粒子。现在我们就想把你像种子一样,给种到地里去。别着急,到了秋天,兴许你还能长出来呢。”
“活埋啊?”
一滴滴冷汗从宋金刚的额头上滚滚而落,他忽然情急智生,道:“我明白了,你们根本就没想要钱,只想要命!刚才只是有枣没枣打两三竿子!”
崔耕耸了耸肩,道:“不愧是宋金刚宋公公,果然聪明,既然你都猜出来了,就安心的去吧。”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劲装汉子上来,拖着宋金刚往外走。
“莫杀我,莫杀我,我有用啊!”宋金刚扯着脖子喊道:“虽然杂家不知你们是谁派来的,但无非是我拿了那人的把柄,让他浑身难受罢了。我把那把柄交出来不就行了吗?另外,我还可以把其他官员的把柄奉上。”
“慢!”
崔耕眼前一亮,道:“其他官员的把柄?都放在哪了?”
有门!
宋金刚逐渐放下心来,镇定道:“这位好汉,杂家要是把那些把柄交出来,真能活命?”
“当然。”
“恐怕不能吧,得了把柄,再把我杀了,岂不是更合你们身后那位大人的心意?”
崔耕冷笑道:“但是你现在不交,当时就得死。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吧。”
“呃……这个……”宋金刚眼珠一转,道:“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们需要谁的把柄,我就双手奉上。只是,每年只给一个人的把柄,这样,杂家能活命,你们背后那位大人,也颇得好处。”
崔耕断然否定道:“不行!你失踪之后,为了抱高力士的大腿,很多人会抓紧时间搜查,我们不能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宋金刚坚定道:“但是杂家也不能承担丧命的风险,如果没有合适的方案的话,我宁愿现在就死。”
崔耕冷笑道:“想死?有时候没那么容易呢……来人,让宋公公享受享受!”
“喏!”
马上就有人上来,把宋金刚吊起来,狠狠抽了一顿鞭子。宋金刚只是冷笑,连哼都不哼一声。
然后,崔耕又命人给他施展了几样酷刑。
当然了,这些酷刑并没有施展秘堂真正的手段。要不然,宋金刚见受刑不过,有什么莫测的手段自尽怎么办?
直到这场戏演的差不多了,崔耕才道:“行,宋金刚,虽然你胯~下那玩意儿没了,但是骨头还是挺硬的嘛。就按你说的办,现在,我们就问你要一个人把柄,说出来之后,保你一年的太平。”
“谁的把柄?”
“陛下的男宠张昌宗!”
宋金刚皱眉道:“张昌宗?你们是张昌宗的人,还是他的仇敌?”
崔耕面无表情地道:“宋公公只管交代张昌宗的把柄,其他的,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好吧。”宋金刚知道自己不说出点什么来,这位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真把自己“种”了,道:“杂家手里有张昌宗一个账本。”
“啥?账本?可是张氏家族分赃账的账本?”
宋金刚冷笑道:“你们果然是本着这个来的!账本就在飞将书坊的密库,甲字房,第二个抽屉里面,你们自己去搜吧。”
“什么飞将书坊?”
韦什方插话道:“自从剑南道崔耕,发明雕版印刷术,印刷佛经,为陛下祈福以来,洛阳城内如雨后春笋一般,新开了许多书坊。这飞将书坊,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宋金刚悻悻地道:“一般人不知道,那飞将书坊是杂家的产业。”
崔耕威胁道:“姓宋的,你知道说谎的后果吧?”
“当然,如今张常侍和太子李显斗得如火如荼,想必都没什么耐心。若是杂家说谎了,定然性命不保。”
“你明白就好。”
崔耕一使眼色,道:“把宋公公种了吧。”
“喏!”
这回秘堂成员可不像是上回那么墨迹了,齐往上闯,把宋金刚抓起来就走。
而院子里面,已经传来了“吭吭”地掘地声。
宋金刚见崔耕不似作伪,直吓了个魂飞天外,道:“杂家还有很多官员的秘密,你杀了我太可惜了!”
“你不讲信用,不得好死!”
“别杀我,别杀我啊,我可以一个月就交代一个官员的把柄!啊,不,一天,一天就可以啊!”
“好汉爷大慈大悲,就饶了杂家这条小命吧。”
……
宋金刚的条件不断降低,但崔耕丝毫不为所动。
功夫不大,一个深坑已经挖好,宋金刚被推入坑内,开始填土。
眼见自己必然无幸,这死太监状若疯狂,道:“我的义弟高力士会为我报仇的,你们不得好死!”
“崔涛夫,我在地下等着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下来陪我啦,哈哈!”
崔耕就是因为怕高力士察觉,才急着把宋金刚处死,对他的诅咒更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稍微一示意,手下人就加快了速度。功夫不大,宋金刚声息皆无。
事情终于办完,崔耕就准备命众人散去。
但是,宋雪儿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袖子,道:“堂主,有件大事,您得早做准备。”
………………………………
第620章 风云再起时
“什么大事?”
“据秘堂的人说,跟他们交手的是暗堂的人。”
崔耕当时就是一愣,道:“暗堂?李休?”
韦什方道:“李隆基身边那个人经过易容,应该就是李休。这回可有点麻烦,既然秘堂的人能认出暗堂的人,那暗堂的人就应该能认出秘堂的人,进而联想到你的真实身份。毕竟,这天下文才颇高的人,可就那么几个。”
崔耕沉吟了一会儿,道:“从洛阳到成都,确认本官的行踪,再返回来,最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如此说来,咱们必须一个月内,把魏元忠的案子解决了。事不宜迟,赶紧通知宋中丞,查封飞将书坊!”
……
……
崔耕回去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向张昌宗汇报已经杀了宋金刚的消息。
张昌宗甚为满意,让崔耕好好休息几日,关于刺驾案不用操心,自己已经有了眉目。
崔耕不由得心中暗暗腹诽,有个屁的眉目啊,不就是抓了很多无辜的太监宫女吗?这能问出个屁来?哼,想必今天下午,你就不这么气定神闲了。
然而,到了下午,不但张昌宗大惊失色,崔耕也被震了个七荤八素。
宋甚有才干,很快就查抄了飞将书坊,找到了张昌宗贪墨的账本。但是,不小心,他还找多了一样东西、《控鹤监秘记》。
这本书不知是谁写的,就是一个中篇小说,里面详述了张昌宗、张易之两兄弟入宫之后,和武则天的那些情事。
最关键的是,这本书思想一点也不健康,全往下三路上招呼,完全是一篇绘声绘色的小黄文。
这问题可大了,其一,这飞将书坊为什么要印刷此物?仅仅是为了钱财?风险和得利完全不成正比啊。其二,也是最关键的:崔耕听张昌宗说,这里面所写,虽然有些细节是想当然,但有些细节却是确有其事。这说明什么?皇宫里有内鬼啊!以宋金刚的本事,可看不着武则天的活春宫,想必泄密之人另有其人。
于是乎,女皇陛下震怒,命张昌宗暂把刺驾驶案放下,专办《控鹤监秘记》一案。
但是,这不还有张家分赃的账本吗?群臣们好不容易找着了突破口,怎能这么容易让二张过关?
纷纷上表弹劾。
武则天没办法,免了张氏众子弟的官职。但是,对于张昌宗和张易之,她就舍不得惩罚了。
最后,武则天命大将唐休、宰相韦巨源共同查办此案。
证据确凿,难不成真判张昌宗、张易之死罪?这二位还没为难多久呢,武则天就让韦巨源出任检校扬州长史,唐休为幽州、营州都督、安东都护。
简单来讲,就是命二人出外。
这就是杀鸡儆猴之策了:一个宰相、一个大将,因为和这事儿粘上了点边儿,就被贬官出外,你们确定想淌这滩浑水?
宰相韦巨源出外之后,新递补上来的,就是杨再思。此人屡屡向张昌宗献媚,今天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
他马上就找出了赦免张氏兄弟的理由张氏兄弟曾经向陛下献药(春药),陛下吃下之后身体康健,心情愉快。天下还有比这更大的功劳吗?
于是乎,张氏兄弟只是丧失了亲族的官位,就顺利蒙混过关。
另外,韦巨源原来在群臣中算是中立之人,现在他的位置被换成了杨再思。几个四五品的官职换了一个宰相,仔细算算,其实张氏兄弟还是赚的,一时间声势一时无两。
武李两家见奈何不得张昌宗,实现诺言,太子李显、相王李旦、太平公主李令月上表,请求封张昌宗为王,武则天拒绝了这一建议
三天后,这些人又再次上表,请求封张昌宗为王,武则天才答应赐张昌宗为邺国公。
张昌宗自己也明白,这种封王的事儿不能一蹴而就,也不甚急。反正再过一两年,武李两家再次上表,这事儿大概就能成了。
在这段时间里,把魏元忠的案子吊起来,暂时和武李两家保持和平也无不可。
既然他有了这番心思,李显也不想兵谏了,崔耕也准备找个借口遁走,令崔英这个人完全消失。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
……
太子东宫,沁芳斋。
两男一女围坐在一个胡桌前,浅酌慢饮,恣意闲聊。
女的是太子李显的七女永泰公主李仙蕙,男的一个是他的夫君继魏王武延基,一个是他的哥哥邵王李重润。
此时武延基已是微醺,目光迷离,对李重润道:“眼看着陛下春秋已高,时日无多,待丈人登基之后,哥哥你就是东宫太子,可得多多关照妹夫啊!”
“谈不上,谈不上。”李崇润摆了摆手,道:“陛下这一天没有龙驭宾天,父王的太子之位就不算稳当。”
“你是说我那梁王叔叔?”
“不仅是他,还有那张氏兄弟哩。”
永泰公主李仙惠已经怀孕,此时抚着高高隆起的肚皮,颇感兴趣的八卦道:“我还真没见过张氏兄弟,听说那张昌宗,人称莲花六郎,丰神俊朗世所罕匹,俊俏之处还胜过女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武延基不屑地道:“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张六郎不过是个以色相娱人的面首罢了。说起来,他也是世家子弟,宰相张行成的后人。如此作为,真是辱没了门风。若是张相泉下有知,怕是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李崇润哈哈笑道:“那不成诈尸了吗?不过,仔细想来,诈尸也没关系。我觉得吧,那张行成跳出来之后,恐怕还得气的再死回去,哈哈!”
李仙蕙道:“瞧你们说的,哪有那么夸张?依我看啊,有此逆孙,恐怕当初的张行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当时掩饰的好罢了。”
“嗯,此言有理,我看这张氏一门,就没一个好东西。”
武延基和李重润、李仙蕙你一言我一语,借着酒劲儿,对张氏家族很是嘲讽了一番。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隔墙有耳,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昌宗的耳朵里。
嘭!
一个茶杯被狠狠地掼在地上,直摔了个四分五裂。
张昌宗怒道:“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李显,本来我还想与你和平共处一段日子,万没想到,你竟然纵容儿女侮辱我张氏的列祖列宗!”
报信之人道:“李显还在其次,关键是武延基和李重润、李仙蕙,还请六郎早做决断!”
“那还有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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