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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不要放弃治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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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姻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装出迷乱的神情道:“你说什么?太子爷……”后面那句实在太肉麻,把自己电得舌头发麻,只好死死咬住。
“你好像很喜欢太子?”邵颐一边解叶姻的外袍,一边摁住叶姻的发髻,道:“ 是喜欢他的位置,还是喜欢他的人?”
“这个……很复杂……”叶姻只觉那只手隔着衣裳自己身上,手心里全是汗,此人可不是圣僧,一击不中很有可能丧命……
只是越是这样,她笑得越发欢喜道:“太子爷说什么,我不懂”,话音未落,便要掏出袖子里匕首扎去,却忽地被用手摁住,心下大惊,抬起头看邵颐,见他皱着眉道:“我觉得你并不喜欢太子本人。”
叶姻的三魂七魄被这一摁吓掉了半截,听了邵颐那话,又回来两个,振作了下剩下的那六个,忖了忖,明白邵颐并不是发现她捣鬼,而是跟她讨论“爱太子的位置还是爱太子本人”这么高上大的问题……
太好了,亲,我也很喜欢在强XX前讨论这么深刻的哲学问题!
叶姻笑得花枝乱颤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邵颐听了这话,以为叶姻稍微清醒了些,他冒充太子也许更容易得到佳人,可是男人的骄傲却不愿让他以这种身份得到叶姻,反而把身子支撑开,抚摸着叶姻的脸道:“太子妃觉得我是谁?”
“哦哦……”叶姻见自己衣衫不整,外袍被解开,露出月白色的寝衣,邵颐却一件未脱,笑道:“我看不清,你脱了衣服我才能看清。”
这话毫无惧怕排斥的成分,却仿佛是在撒娇,没有男人在床//上会拒绝这种要求,何况早晚是脱的,邵颐笑嘻嘻地坐了起来,果然脱了外袍,道:“姻儿,我脱了,该你了。”
叶姻见他放开了自己,心中松了口气,却不敢离他远些,只抿嘴道:“我已经脱得差不多,你赖皮?”说着,向他眨着眼睛,眼波荡漾,醉态横生。
邵颐觉得叶姻已经掌中,也不着急,笑着把上衣脱了,露出有力的肌肉,叶姻看了倒吸一口冷气,你妹的,果然是练武的,下次能不能给她找个弱不禁风的对手呢?袖子里攥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暗暗准备,一击必中,方可逃脱!
“我又脱了,你还不脱?”邵颐兴致勃勃地盯着娇柔作态的叶姻。
叶姻如何肯脱,撒娇卖痴道:“不脱,我醉了,你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邵颐有些不耐烦,伸手拉住了叶姻的手,便要压下去……
“喂!”叶姻忽然吼了一声。
邵颐一愣,抬起头皱着眉望着叶姻。
“我觉得你不是太子……”叶姻眯起眼,娇滴滴地拿手抚摸着邵颐的胸膛。
邵颐被那手撩的心乱,抓住手,意味深长地道:“你认出我了?”
“是啊,好像不是太子,你到底是谁?”叶姻撅起小嘴,道:“说了我就许了你。”
“我是邵颐,你记得吗?”邵颐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很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说着,用舌尖舔了添的她的耳垂。
叶姻脑袋“嗡嗡”直响,只觉蛇精病都爱往她这里跑,赶明儿可以开个蛇精病院了……
正想着,邵颐已经沿着她的耳垂渐渐向下亲去,叶姻头皮发麻,拼命笑道:“我记起来了,你是世子爷,是不是?”
“是。”邵颐紧紧抱住叶姻道:“你记得就好了。”声音竟带了几分感慨,忽然低下头道:“那太子妃现在是不是不肯了?”说着,那手渐渐抚上了她的喉咙,只待她一挣扎便点其哑穴。
“世子爷也是贵人嘛,不做太子妃,做王妃也不错。”叶姻笑眯眯道。
“你真的这么想?”邵颐仿佛有些不信。
“当然,对我来说,只要荣华富贵,做谁的妃子都是一样的。”叶姻挑了挑眉毛。
邵颐抱着她的手反而有些放下了,道:“你真真跟你娘不一样……”
那你还不放开,变态的死柿子!
叶姻心里暗骂,面上却笑眯眯道:“我娘怎么了?”
邵颐见叶姻摆开长聊的架势,抓住她的手道:“先成了我的人再说。”说着,扯开她的裙子,叶姻见这等情形,再也等不得,正要拿起匕首向他胸前扎去,却见邵颐“啊”了一声,自己“噗通”掉在了床上。
她睁了睁眼,却见邵颐被一黑衣蒙面人击中一掌,两人掌风交错,刮得她脸上宛如刀割,叶姻打了个滚,到了床下,正要向外跑去,却觉得后辈被人抱起,宛如腾云驾雾般飞出那暗门,从那尽头的船窗倒挂出去,几个起落又从一个船窗跃进,进了一间船房,把叶姻一下扔了下去。
叶姻性子泼实,跌在地上也不怕疼,一下蹦了起来,系着外袍的钮扣笑道:“谁?是嬷嬷?还是李卫?”待看清那蒙面人的面容,忽然笑不出来了,竟是明澈!
“呃……圣僧怎么会做夜行人打扮?”叶姻见明澈毫无表情的脸,直觉有些不好,向后退了两步,把那袍子捂紧了,结结巴巴道。
僧人住得那一层在最上面,月光透过船窗扑撒着这静谧的禅室,映照着明澈那绝色的脸,似乎十分平静,但平静得毫无表情。
叶姻见到这样的表情,又退后几步,靠在船壁上,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只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咬着嘴唇。
沉默许久,叶姻终于忍不住道“圣僧……”
她见明澈离她两尺之遥,这样的面无表情,只觉毛骨悚然,每个毛孔都“嗖嗖”透着凉气,竟比方才在邵颐面前更害怕,咽了口唾沫道:“你怎么不说话?这里是你的房间?你送错地方了……谢谢你相救,我要回去了……。”
说着,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眼目对视,转身要推去推开那禅门,却觉得身后一股力量把自己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转过头,见明澈还站在那里,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忙不迭爬了起来,又去推禅门,却猛地一下又被甩在了地上。
叶姻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却也不转身,背对着明澈沉声道:“又犯病了,你想要怎样?”
“你就想要荣华富贵,是谁无所谓?”明澈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冰冷如玉,却含着森森之意。
叶姻听了这话,忽然想哭,却笑了出来,道:“我早就这么无耻了,圣僧没看出来?”眼睛却闭上了。
明澈被这话堵得沉默了下来,许久才道:“李卫?世子?太子?还有谁?”
“是啊。”叶姻猛地站起来转过头,心里忽然生出无限的恨意,面上却笑得越发欢快道:“我见一个爱一个,除了圣僧谁都喜欢?怎样……”话音未落,忽地被明澈一下推到墙上,那张绝色的容颜依然毫无表情,只是眼角不断跳动……
“别逼我生气。”明澈一字一句道。
叶姻此时反而丝毫不怕了,瞪大了眼睛道:“有种杀了我?”说着,拼命推开明澈的手,双脚乱踢,那敞开的外袍再也关不住,脱落了下来,忽地浑身一麻,从墙壁上逶迤坐下。
“无耻,仗着武功高欺负人,圣僧跟方才那货没什么区别。”叶姻瘫坐在地上,却神情倔强,丝毫不惧,一直冷笑。
明澈听了这话,怔了怔,俯□来,抬起她的面颊道:“委以虚蛇?”语气已经缓了下来,似乎松了口气。
“谁说的?”叶姻不知为甚,就想气死他,挑起眉毛正想说“我其实很喜欢世子爷”,忽然想起圣僧不是二货,不那么好糊弄,嘴角一弯道:“我是不喜欢世子。”
见明澈的那面无表情的面,终于恢复了些正常,又道:“我喜欢李卫。”
明澈的脸呼啦沉了下来,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太子的权势,但是喜欢李卫的人。”叶姻一字一句道,望着明澈那来不及掩饰的滔天怒气,忽然觉得多日的痛苦纠结得到了宣泄,竟真的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明澈的额头突突直跳,伸手在那脖子上,直直觉得要掐死这个可恶的女子,却见其毫不示弱,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瞳仁里倒影着彼此,一个笑嘻嘻,一个怒冲冲。
他忽然觉得自己失措了,十多年的禅定功夫,难不成还会……
“他都摸你哪里了?”明澈沉着脸转了话头。
“要你管?”叶姻挑了挑眉,哼了一声。
明澈忽把手伸进了少女的衣襟里,叶姻这才脸色一变,道:“你这是干什么?”
明澈不答,'。。'继续下滑……
“混蛋!”叶姻的脸“腾”地红了。
这一声仿佛是助威,那只手在手上忽然加重了力度,叶姻气得恶狠狠道:“无耻,你还是和尚吗?”
明澈不答……
“我擦,死和尚,我叫人了?”
……
“你个蛇精病,我要告诉太子去……”
…………
“好了,圣僧,我刚才说错话了,我们和解好不好?”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哀求道。
明澈的手微微停驻,抬起头来望着叶姻,见叶姻皱着眉道:“你真的毁了我,我只有死了,叶家也会随着我陪葬的,你也不想让我死吧,害死那么多人,你心中何忍?”
“你说……”明澈的声音微微带着嘶哑,道:“荣华富贵?”
叶姻此时不得不老老实实道:“我想圣僧知道我为了什么。”
“那李卫呢?”明澈的手指用力。
叶姻这次却不说话了。
明澈再用力。
叶姻觉得微微疼痛,怒道:“要做就做,大不了自杀就是了,少来侮辱人。”说着,横眉立目地望着明澈。
明澈沉默了许久,忽然抽出了手,给她披上外袍,解开麻穴。
叶姻默默穿上外衣,转过身要离开,忽听明澈道:“小心世子。”
叶姻哼了一声道:“废话。”
“我会保护你的。”明澈见她要出门,忽然又道。
“你更危险……”叶姻推开门就要出去,忽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吓得不得动弹。
待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却不敢去开门了,太子妃半夜从圣僧的房间里出来,这是会死人的事情,忖了忖,转过身道:“你送我下楼。”说着,指着那船窗。
明澈低着头,忽地走进了叶姻,张开手臂把她打横抱起。
“可以背着。”叶姻脸上一红,无比痛恨没练过轻功。
明澈却不肯,只抱着她到了船窗前,忽然道:“这么晚你出来作甚?”
“找太子的房间。”叶姻沉着脸道。
明澈拧了眉。
“是出来做好人好事!”叶姻瓮声瓮气道。
明澈似乎被这话又气到了,低着头望着叶姻。
“看什么看?”叶姻翻了个白眼,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想如果三妹如果与太子在一起,现在去黄瓜菜都凉了,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回过头,用手捶了捶明澈道:“快点,我要回去。”忽地嘴被堵住,正要挣扎,却迅速被松开。
明澈一言不发,只低头盯着她,仿佛她再说什么气死他的话,他还会低头吻下去,吻到她不敢胡说为止……
“蛇精病!”叶姻拧过头去,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讨厌明澈这样,非常讨厌,非常非常讨厌……
……
明澈不再说话,深吸一口气,跃出船窗,飞跃而下,很快到了一个窗口,迟疑了下,跳了进去。
萍儿与隋氏正在案几前打盹,隋氏听到响动,猛地抬头,见叶姻双手搂住明澈的脖子,被明澈打横抱着跳了进来,吓得“嗡”地一声,站了起来。
明澈放下叶姻,抬头望了隋氏一眼,转身迅速消弭在窗口。
“小姐……你这是……”隋氏见叶姻衣衫不整,头发散乱,那心呼啦啦沉了下去。
小姐现在是太子妃,若是与圣僧有苟且,恐怕叶家要抄家灭族了,即使想法不做太子妃,官家嫡女做出这不轮之事,怕也是孽死的份儿……
小姐不是想开了吗?
怎么会?
她因为喝多了,所以心性爆发,出去找圣僧,然后……
“小姐……”隋氏嘴唇一直发抖,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没事。”叶姻知道隋氏想什么,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去找三妹,结果遇到了点麻烦,正要遇到圣僧,他把我救回来了。”
隋氏听了这话,长长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吓死我了,三小姐她……怎样了?”
叶姻摇了摇头,“噗通”倒在床上,她喝了酒,又经受了一夜惊吓,还被那死和尚……
“你是我的,记住。”
我擦,蛇精病,蛇精病,一堆蛇精病!
叶姻连衣服也不脱,闭上眼把头埋在枕头里,被燕王世子暗算也就罢了,明澈这是发得哪门子疯?这么想着,却是困倦已极,沉沉睡去。
待第二日起来,萍儿与庆元正给叶姻盥洗梳妆,见陈嬷嬷从外面进来,道:“太子妃,太子爷今日颇有兴致,说要与你一起逛逛这船呢。”
叶姻叹了口气道;“嬷嬷,同去的还有谁?”
陈嬷嬷迟疑了下道:“太子妃放心,再怎样也越不过您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姻打了个呵欠,道:“若是有人陪着,我就不去了,昨儿喝多了,今儿有些宿醉的。”
陈嬷嬷听了这话,仿佛十分不赞成,道:“太子妃,恕老奴说句越规矩的话,您这样的也不好,正宫娘娘母仪天下,贤良端庄,不嫉不妒,这是极好的,只是在爷们身上用的力气少了,怕也坐不稳当。”
听了这话,萍儿与庆元脸上都红了,叶姻却面不改色,只叹了口气道:“好吧,嬷嬷,我去。”
陈嬷嬷这才喜笑颜开道:“这才好,我这就准备。”
“世子爷去吗?”叶姻见陈嬷嬷转身,忽然开口道。
陈嬷嬷侧着头道:“早上听说世子爷不大舒坦,丽荣与思玉正伺候着呢,可能去不了。”
叶姻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心里却想,昨日对打她没看清楚,最好来个致命伤,然后伤重不治,燕王若是没了儿子,怕就没那么多野心了,正想着,忽听外面道:“大姐姐……”正是叶然的声音。
“进来。”叶姻此时正想三妹的事情。
叶然从门外进来,见叶姻梳洗完毕,隋氏正端着食盒进来,笑道:“我来的倒是巧了,正好赶着蹭姐姐的饭吃。”
叶姻见她这等神情,松了口气,若是昨夜真的有什么,叶然断不至于如此坦然,不过……
也很难说,自己与叶然都是善于掩饰的主子,也许叶然正是因为掩饰昨夜发生的事情,才会如此坦然不拘呢?
她心里猜疑着,在案几上与叶然对着坐了下来,见左右没有外人,悄声问道:“三妹妹,昨夜你在哪里?”
☆、第107章 扑朔迷离
叶然抿嘴一笑道:“当然在自己房间;大姐姐觉得应该在哪里?”
叶姻拍了拍胸;道:“那就好。”
叶然听了这话;脸上一红,低下了头道:“大姐,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轻薄人儿,再者,那法子若是让上头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想呢;太后……好像很讨厌狐媚子的。”
“人才啊,三妹。”叶姻拍着叶然的肩头;多好的宫斗干部,既能明晓事理,又能拿捏分寸,还能勾搭住太子,三妹这种人才是妥妥的娘娘范儿,至于自己,看似正常,其实也是个蛇精病,天性有些不羁的成分,其实倒未必适合红墙之内……
“大姐,正在想什么?”叶然见叶姻望着自己痴笑,唬了一跳。
“想你这真是个明事理的。”叶姻点头道:“太后自幼把太子养大,心里怕是比皇上还亲上三分,太子后宫里的女子都要入她老人家的眼才成的,若是你能看清这一点,在这宫里头便是稳当的”
叶然点了点头,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道:“大姐……”
“怎么了?”叶姻问道。
“你跟岳良娣很好吗?”叶然似乎欲言又止。
叶姻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一般,很一般,怎么这么问?”
“昨日我回去的时候……”叶然看着叶姻的脸色道:“岳良娣让我过去闲聊,说了好一会儿子话。”
“说什么了?”叶姻听到“岳瑶”的两个字,饭也不吃了,把勺子放下,双目炯炯地望着叶然。
“正是因为没说什么,我才觉得奇怪。”叶然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道:“我很少听大姐姐提起岳良娣,觉得你们之间应该不是……可是她昨夜却出乎意料的热情,回去之后就邀请我去她哪里坐了好一会儿,说得却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当时想着她可能是因为姐姐的缘故,多聊了几句……”
“然后呢?”叶姻的心呼啦啦沉了下去,岳瑶是燕王的人,没有预谋绝不会这么做。
“然后我就回去了。”叶然偷窥着叶姻的脸色,道:“小姐晓得的,我与李奉仪住隔壁,很晚的时候被吵醒,似乎有争吵的声音,好像就是岳良娣与李奉仪的声音,后来就没了声息……”
“哦……”叶姻低头沉吟了下,道:“你早上起来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叶然摇头道:“我今儿早早就赶到大姐这里来了,还不知……”话音未落,忽听外面急速的脚步声,陈嬷嬷带着几个宫女从外面赶了过来,面露焦灼之僧,看到两姐妹,怔了怔,道:“叶主子……太子妃……”
“怎么了?嬷嬷”叶姻见陈嬷嬷的脸色,就知道不好,站了起来。
陈嬷嬷沉了沉心,道:“岳良娣没了。”
“啊?”叶然忽地失声惊呼,猛地捂住嘴。
陈嬷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怎么没了的?嬷嬷别急,慢慢说。”叶姻反而冷静下来,沉着脸道。
陈嬷嬷叹了口气道:“今儿要请几位主子游船,绿莹去找岳良娣,却见岳良娣躺在床上,口角流血,连带两个丫头并一个宫女也中毒而亡,竟是一屋子都没了。
叶然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她本来就觉得不好,如今更是……
却见陈嬷嬷的眼目向自己看过来道:“在岳良娣的床上,发现了三小姐的帕子。”
叶然的脸色忽地变得煞白,嘴唇微微发抖,道:“这……怎么可能?”
叶姻一听岳瑶出事,就知道自己要脱不了干系,不仅自己脱不了干系,按照燕王同志集团作战的规律,李嫣也脱不了干系的……
果然,听陈嬷嬷道:“昨日半夜,李奉仪回去,不知为甚,竟与岳良娣吵了起来,左右的人都听到了,李奉仪如今已经被禁足,不得外出,太子殿下亲自勘察此时,老奴此来,便是要……要……”
“陈嬷嬷……”叶然截住陈嬷嬷的话,咬着嘴唇道:“嬷嬷不必为难,我跟你去。”
陈嬷嬷嘴角一弯,点了点头道:“谢谢三小姐。”
叶然回过头望着叶姻,苦笑道:“大姐姐,这还没进去,就要吃骨头了。”
叶姻正皱着眉想这事的来龙去脉,见叶然这么说,拍了拍她的手道:“三妹,对你我是放心的,所以,你也要对我放心。”
叶然听了这话,心下稍安,她再沉着,也只是在宅院里,没想到这宫里头的人如此凶猛,一会儿子就没了三四条人命,帕子?自己怎么会遗落帕子?
叶然昨日虽然有些醉酒,却记得自己并没有拿什么帕子的,即或当时跟岳瑶聊天,也没用帕子的地方,哪里来的帕子?难道是栽赃陷害?可是自己不过个外来的太子妃妹妹,有什么好值得陷害的?
对了!
他们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姐姐!
“大姐姐!”叶然抓住叶姻的手道:“我没事的,可你要千万小心。”
叶姻听了这话,心中暖暖,自己重生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莫过于结识了这么多神一样的队友,无论是隋氏还是叶然,都是值得信任并肩战斗的伙伴,便是因为如此,她不会让对方得逞的!想起昨夜邵颐的行为,想起岳瑶的死,她的眼眸渐渐凉了下去。
燕王根本就是不死不休,她真的不知道皇上与太后还在犹豫什么?
“嬷嬷,三妹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看顾,待还了清白之日,我自有重谢。”叶姻拉着叶然的手,对陈嬷嬷道。
陈嬷嬷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道:“也不知为甚,就没个消停。”
叶姻听了这话,心中安稳下来,陈嬷嬷应该晓得是燕王捣鬼,只不过拿不出证据来而已,那么起码她不会莫名其妙冤枉叶家……
“别人若是消停了,我们就该不消停了。”叶姻意味深长地对陈嬷嬷道。
陈嬷嬷嘴角一弯,道:“太子妃说的是,那现在我们就让别人稍微消停吧……”
“好。”叶姻与陈嬷嬷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主子,三小姐她……”庆元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若是太子妃妹妹出了事,叶姻这位置也是难保的,毕竟到底谁害了岳良娣,都是说不清的事情,叶然不过是未婚小姐,与岳良娣并无太多利益冲突,太子妃却与岳良娣有利益纠缠……
“没事。”叶姻在地上走来走去,反复想着这件事,这个事情的凶手早就有了,现在找的证据,那么如何证明叶然是清白的呢?正想着,忽见外面走来一个太监,对叶姻躬身行礼道:“太子妃,太子殿下有请。”
叶姻正要去找太子,点了点头,对隋氏使了个眼色,隋氏点头,跟在叶姻身边,见那太监引着叶姻一路逶迤,上了楼梯,又穿过一层夹道,转过弯来,出了船门,见太子站在甲板上,旁边摆着几个案几茶座,邵颐坐在案几旁边,身后站在思玉、丽荣两个侍妾,在左首则站在明澈与几个僧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叶姻肃着脸快步走到了太子面前,福身作礼道:“见过太子殿下。”又转向邵颐,似笑非笑道:“见过世子爷。”
邵颐笑道:“见过太子妃”,面上风淡云轻,似乎昨夜不过春梦了无痕。
叶姻心道这位爷可以领厚脸皮城墙奖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转向了明澈等人,远远地合十作礼。
明澈飞快地睃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只点了点头,听太子道:“姻儿不必多礼。”说着,脸上颇有萧然之色,道:“好端端的,怎么会……”
叶姻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又牵扯自家妹妹,连同自己也难免嫌疑,只摇头不语,先静观其变。
“太子妃,听说岳良娣的床上有你三妹的帕子。”邵颐首先开口,道:“太子妃别介意,既然堂弟出了这等事,我也不好不管,所以要问问你,您与岳良娣交情如何?”
叶姻转过头来,摇头道:“我与岳良娣并不相熟,所以三妹的事情,我也很奇怪。”顿了顿又道:“此时三妹早上与我谈起过,只是说当时回来的时候,岳良娣忽然邀请她去房间里闲谈,她还好奇说,不知我与岳良娣竟熟谙到这种程度……”这话便是表明她们姐妹对岳良娣的事情并不知情。
“这可奇了,那帕子又如何解释呢?”邵颐背后的丽荣忽然开口道,她与思玉很少出口,此时说话,众人不由把眼目望去打量,见其秀眉凤目,姿容尚佳,却也算不得如何出众漂亮,此时正眸光说说地望着叶姻。
却见一向口角伶俐的太子妃竟摇头,道:“我也不知如何解释。”
这话说出,大家脸上变色,听丽荣又道:“太子妃的意思,你妹妹不是你授意做的这事,而只是出自她个人之意?”
“不是。”叶姻否认的十分干脆,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我们姐妹对这事都不知情,也不知如何解释。”这句话的含义便是,自己也没有做,连同三妹叶然也是被栽赃陷害。
“太子妃,这样推托好吗?”思玉忽然开口道:“岳良娣可是东宫良娣,亦是侍郎之女,说没就没了……”
叶姻嘴角一弯,道:“那么请问这位姐姐,太子妃为什么要让岳良娣没了呢?没了又让她得什么好处呢?”
这话说的思玉有些哑然,岳瑶在太子的未婚妻妾里,怕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位,太子妃便是要夺宠,也要向李嫣下手,便是要夺位,自己就是正位,何苦去害一个妾室?
“咳咳。”太子咳了一声,点头道:“姻儿说得对,叶家三小姐并无害岳良娣的动机……”
“太子殿下,您这可就说错了。”丽荣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道:“即使太子妃没有,叶家三小姐可难保,昨日我看三小姐的摸样,倒是想要入宫的意思……”
这话把太子说得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倒看得仔细。”
丽荣脸上一红,她不过一个世子侍妾,这么对太子说得,却是僭越了,忙躬身道:“妾说错了,请太子殿下赎罪。”
太子见邵颐一言不发,也不好抹了堂兄的面子,点了点头道:“这也罢了。”正说着,见陈嬷嬷领着几个宫女走了出来,福身道:“太子爷,方才两人都问过了。”
太子点了点头,道:“可有什么头绪?”
陈嬷嬷摇头道:“叶家三小姐只是昨夜莫名其妙地被岳良娣邀请去闲聊,然后就回来了,她说她记得自己并未带着什么帕子,至于那帕子为什么在岳良娣床上,她也不知情。”
“嫣……李嫣呢?”太子终究还是更关系这位美人。
“李奉仪说,她昨夜回去的时候,动静大了些,岳良娣便找了过来,说她故意……故意……咳咳……故意显摆宠爱,说着说着,两人就吵了起来,声音很大,后来都被自家丫头拉了回去。”
这话说出来,太子脸上“腾”地红了,讷讷地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对着明澈道:“圣僧,我不是……”
明澈正低头合十听陈嬷嬷说话,见太子向他解释,皱了皱眉,却也无语。
陈嬷嬷也诧异地望了太子一眼,太子见众人惊异的眼目,才反应过来,转头对叶姻道:“姻儿,孤……”
“臣女晓得的。”叶姻笑了笑道:“嫣妹妹是个直性子的人,倒是可亲可爱。”心里却道,你跟小三偷情,不跟身边正房夫人解释,却本能转向明澈,果然与圣僧才是真爱啊。
陈嬷嬷见叶姻这么说李嫣,深深地望了叶姻一眼,继续道:“李奉仪只是说,与岳良娣吵了之后,还回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太子殿下。”叶姻见太子沉吟,进言道:“不放让本人亲自来证。”若是别人,甚至庆元萍儿两个丫头落在这种陷阱里,叶姻都不敢让她们出场,可是这是叶然,她对叶然比自己都放心。
太子听了这话,看了看邵颐,又望了望几个僧人,点了点头道:“也好。”
陈嬷嬷巴不得如此,好脱了自己的干系,因此吩咐了几句,几个宫女转身进了船舱,不一会儿功夫,带着两个女子走了出来,大家见了这两个女子,都怔了怔。
原来一个穿着一身紫红,一个则是一身月牙白色,一个人间贵气,一个飘飘若仙,连同面容神气也仿佛故意映衬似的两相呼应,眼见叶然神态安然地向众人行礼,李嫣则什么也不顾,“噗通”跪倒在地,拉着太子的袍子道:“殿下你要跟我做主啊,我昨夜是跟你在一起的,怎么会起心去害她?”
叶姻见李嫣如此做派,立时神清气爽,没有穿越同行的傻白甜,哪能衬托出咱家妹子的高大上?
太子满面通红地把李嫣拉了起来,却皱着眉道:“你先别忙着叫冤,先说说昨夜是怎么回事?”心里却暗暗后悔,风流完了应该把李嫣留下便是,偏生怕陈嬷嬷早起来瞧见,便打发她走了,才生出这些事端来,不过若是完全栽赃到叶然身上,他也是有些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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