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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不要放弃治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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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老太太。”沈典忽地强自支撑着站起了;摇摇晃晃道:“那些信你们见到了就知道了,姻儿她对我……她说过……”守着长辈,那些肉麻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嘴唇直抖,痴痴望着叶姻,眼泪哗啦掉了下来。

叶姻面无表情地望着表哥,这位主子勾搭丫头,把二妹弄怀孕了,如今又这幅深情款款的摸样,这是怎样一个装X欠抽的体质才能做到的?精分变流行病了吗?

叶母听了这话,心下惊疑,可是面上却“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小孩子时候的玩意,你还当真了?姻儿是你能指望的吗?二丫头的事情怎么说?”说着,把案头一拍,把矛头指向了庶女。

“老太太……”叶姻笑着拉着叶母的手道:“既然表哥这么说,干脆就把那信拿来见证一下就是,否则我可脱不了清白了去。”

听了这话,叶母与沈典都惊异地望着她,连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袁嬷嬷诸人都抬头望向叶姻,见叶姻一副坦然无恙的摸样,大家都浮出一个念头来“难道……果然是清白的?”

“姻儿你……你真的……”沈典是知道信件内容的,他万万想不到叶姻如此坦然,信里那些话若是被老太太看到了,她真的不怕?正惊疑间,听叶姻站了起来,走到自己跟前,低头冷笑道:“表哥,哪些信在哪里?让袁嬷嬷去拿好不好?”

沈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叶姻那坦然无惧的神色,心中大恨,咬了咬牙道:“就在我床榻的枕头下面,姻儿,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若是……我会好好待你的。”

叶姻嘴角抽搐了下,抬头对袁嬷嬷道:“嬷嬷,听到了吗?在表哥内室的枕头底下呢。”

“老太太……”袁嬷嬷抬头望着叶母。

“去吧。”叶母吐出两个字,眼眸闪过一丝狠烈来,若是真的有这种事情的话,为了太子妃之位,在场的人除了叶姻全都要死!

袁嬷嬷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领着几个婆子出去,不一会儿功夫便拿着一对纸样的东西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案几上,道:“老太太……”

叶母见竟然真的把信拿来了,心中暗惊,伸手要去拿来看,却失了勇气,若是……难道真的要把叶家两位小姐都嫁给贫寒的沈家不成?没得让人笑话死了,这么想着,心里忽然恨毒了沈氏,这大房媳妇算计也罢了,没得这么算计的!正发狠间,见叶姻拿起了那信,递给了叶母道:“老太太请看……”

叶母见她如此,只得把那信拆开,眼见上面写着“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发愤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1)心下一怔,又拿了一封打开,见上面写着“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2)不由笑了,道:“姻儿,说得好,难得你小小年纪的时候,就懂得这个。”

叶姻抿嘴笑道:“老太太夸奖了。”

沈典见两人如此情形,皱了皱眉,道:“老太太,这里面可是表露了姻儿对我的一片真情?”

叶母不听这话倒好,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心道自己好好的嫡孙女,如此正派地劝勉,这小子却不务正业,随便拿来做把柄,不仅坑了自家一个庶女,还想把这正经大小姐再坑掉,想起沈氏说起那“不行就指给沈典的”话来,眼睛都红了,一字一句道:“给我拖出去打,往死里打!”

“老太太,冤枉啊,你……没看到那信吗?”沈典眼见自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拖走,见叶母那摸样,仿佛便要杀人灭口,吓得浑身战栗,道:“冤枉啊……”

这一声叫喊十分高,把院子外面的丫头婆子都惊呆了,听这声音似乎是表少爷的,恁地会在老太太的房间里,还要“往死里打?”正面面相觑间,忽听脚步声声,沈氏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听着那“霹雳巴拉”的声音,脸色一变,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在这里。”说着,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叶母年纪大了,没听见动静,叶姻却听到了,站了起来敞开门,见沈氏正站在外面,面上有惶然之色,见了叶姻也在这里,皱了皱眉道:“姻儿怎么也在这里?”

“正是呢。”叶姻抿嘴一笑道:“母亲快进来,正有事呢。”说着,侧身让沈氏进来,却把门又牢牢关上了。

“老太太……”沈氏抬头见叶母满面怒气,唬了一跳,退后两步道:“您……典儿他?”

叶母冷笑道:“你养的好侄子,叶家好吃好喝供养着,却想不到养不出这么一个白眼狼,不仅弄了二丫头,还想方设法把大丫头也算计掉,沈氏,我就不明白了,说起来你也是叶家的媳妇,叶家倒霉对你有什么好啊?”

叶母平时虽然性子急躁,却不是那爱伤人的,沈氏自嫁进来还没听过这么重的话,面皮涨得通红,讷讷道:“老太太……什么算计大丫头……”说着,飞快地睃了侍立一旁的叶姻,见叶姻低首敛眉,十分乖巧,心中暗暗嘀咕。

“别装了,二丫头在你哪里吧?”叶母哼了一声。

沈氏脸上一变,显出隐隐的怒意道:“她勾引典儿……”说着,听着那“霹雳巴拉”的声音,真怕把宝贝侄儿打出好歹来,忙缓缓跪下道:”老太太,典儿好歹是有功名的人,如今又入了围,眼看着就是三甲,你看着他……别……”

叶姻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念头,却偏生又抓不着,皱着眉正仔细忖度,见叶母俯身过来,道:“大丫头,你说呢。”

“正是呢。”叶姻见目的已达到,便收了手道:“母亲说得对,表哥在如何,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便饶了他吧。”

叶母“哼”了一声,摆了摆手,袁嬷嬷正在门口,见叶母这等手势,忙叫住了几个婆子,把沈典又拖了回来。

“姑母……”沈典身子娇弱,被这么一吓一打,就有些吃不住,面色苍白,衣后已经有了血迹,抬头眼巴巴望着沈氏,希望沈氏替自己伸冤。

沈氏见这等情形,皱紧了眉头道:“老太太,我也不瞒你,二丫头勾引典儿,做下了不才之事,如今正押在我哪里,我本想着……”

“杀人灭口,是吗?”叶母冷笑道:“把二丫头弄没了,然后再造出些假证据把大丫头弄到手,然后叶家就是你沈家的了?”

“老太太……”沈氏听了这话不是话,脸都吓白了,“砰砰”叩头不止,道:“老太太这话……从何说起。”

“姻儿,把那信给你那好母亲瞧瞧。”叶母指了指案几上的书信。

叶姻忙把那书信拿起来,端在沈氏面前。

沈氏接过,抬头望着叶姻,见其面上无波无动,并无得意之色,接过了那书信,看了两眼,脸色微变,她对这侄子了如指掌,那些曾经的信件是看过的,而如今这些……

“这是你家好侄子当宝贝藏在枕头下面的东西,说姻儿与他私自相授,还说什么有情分,袁嬷嬷去搜,却见了这些东西,我倒是问问,你们家沈家想做什么?祸害了一个不成,再祸害一个是吗?”叶母的眼眸越来越冰冷,道:“我这是信你,才让你主持中馈这么多年……。”

“老太太……”沈氏见最重要的杀手锏被换掉,当机立断道:“是我错了,听信典儿的片面之词,他口口声声说与姻儿……我还以为两人……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请老太太赎罪。”说着,在地上“砰砰”叩头。

“姑母!”沈典瞪了大眼睛,没想到一向对他溺爱有加的姑母会这么快出卖了他。

沈氏面沉如水,只一味叩头不语。

“老太太……”叶姻见差不多了,出口劝道:“母亲也不是表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当时情形,不过听了一耳朵,便兴了这念头……”顿了顿,道:“念在母亲多年辛苦的份上,算了。”

叶母听叶姻这么说,叹了口气道:“罢了。”说着,对袁嬷嬷道:“把她扶起来吧。”

袁嬷嬷过去把沈氏扶了起来,沈氏这才有了眼泪道:“老太太……”

叶母叹了口气,她冷眼瞧去,沈氏这么多年虽然偏向娘家,也算不得离谱,这一次,怕是因为沈典中了,才起了这歪念……还是及早杜绝了的好,恩,那二丫头虽不成器,送到姑子庙就太可惜了,倒是要用上一用,因此道:“罚还是要罚的,二丫头已经不中用了,你们沈家既然做了这孽,就要还我们叶家的……”

沈氏听了这话,心中为难,沈典既然已经中了春闱,便是进士出身,说不得还能进三甲,却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实在……

“老太太……”沈氏咬了咬嘴唇道:“本来是想给典儿……”

“怎么?算计叶家的姻儿不成,还要算计谁家去?二丫头就这让小子白弄了?”叶母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们沈家心高,我们叶家是高攀不上的。”

“不是这样的,”沈氏连忙摇头道:“老太太别多心,我……答应就是。”

“姑母!”沈典听了大惊,道:“万万使不得,我已经是进士了,怎么能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叶母怒斥道:“现在知道她上不得台面,当初呢?”说着,拧眉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亲事结定了,否则叶家拼着撕破脸,与你们沈家没完!”

沈氏听了这话,面上煞白,忙道:“老太太,您别生气,我答应就是,”说着,回头对沈典道:“到了这地步,你还痴心妄想吗?什么进士不进士,还不是老爷说了算?

叶姻听了这话十分别扭,不由皱了皱眉,那种不对的念头又浮了上来,却不知是哪里不对,忽听叶母道:“既然你这么说,也算留了点体面,明日让陈氏来吧,以后让她与你一同管家,我也不怕说丑话,出了这等事,我不放心。”

沈氏听了,脸色一黯,低低答了声“是”,想到自己筹谋多时,居然一败涂地,连管家之权也被分了,全是因为那书信不可思议地被置换的缘故,要说好端端的这信怎么会被神不觉鬼不晓的换了呢?

这大丫头到底……

“好啦,我乏了,就这样,二丫头的事情,你看着办,终归是我们叶家的一个说法,至于你这宝贝侄子,还是看紧了好,再弄出一压事情了,我决不放过。”说到后来,已经带着厉色。

沈氏羞惭地答应了一声,叫了自家的丫头婆子,扶着沈典出去了。

叶母见大事已了,望着那墙壁出了会儿子神,忽然对一旁的叶姻笑道:“姻儿,二丫头这事我虽然生气,不过这样的局面倒也好。”说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是你排下的?”

叶姻脑袋“嗡”地一声,连忙摇头道:“老太太可误会了,我怎么会安排得下这么多事,二妹那种事情,我一个女儿家……”

叶母“噗嗤”一笑道:“我不是说整个,我是说后着……”说着,拉着叶姻的手道:“若不是你要备选,这话也不说了,可是既然是要进宫的人,这些话却不得不说。”顿了顿又道:“这世道便是人心,人心总是交关于利益,而利益却要存了三分田地,才能善终。”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足够让御史参上一本,如今把二丫头嫁给沈典倒是最好的,恐怕你起初也是这个心思,所以我说,有心计智谋这不难得,难得是心存厚道,做人留三分,这方是大道,不是我夸自家孩子,姻儿当得起这太子妃。”

叶姻被叶母夸得满面通红,讷讷道:“老太太太夸我了,您这是看着自家女儿顺眼罢了……”顿了顿又道:“二妹是个痴的,如今这样的结果全是老太太心慈。”

叶母哈哈一笑,她并不怎么关心叶韵是否生活得好,而是因为这笔婚姻实在太过划算,当初之所以允许沈氏把沈典留在叶家,乃是因为沈典身世清白,举业有成,沈家与叶家又是姻亲,联姻对叶家是有利可图的,不过沈氏想的是嫡女叶姻,叶母想的却是庶女叶然,如今沈典犯了事,却把最不成器的那个塞了过去,这个结局怎么算都不吃亏,心情大好之余,笑着搀着叶姻的手道:“走,回正屋去,陪我看牌去。”

叶姻笑嘻嘻地搀着叶母一边回正屋,一边悄声道:“老太太,其实这事并不完全靠我,还要多亏三妹,三妹与二妹一起出去的时候,感觉二妹不对头,忙过来找我商量,这事才发觉的……”说着,叹息道:“老太太夸我,还不如夸我们叶家的所有姑娘……”

“三丫头?”叶母停驻身形,道:“她……”

“有心计有智谋谋,却又心存厚道,这话比喻三丫头最合适。”叶姻诚心诚意地说,叶然这样的女子,值得有个好未来。

叶母深深地望了叶姻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

叶姻从叶母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未时,霞光四射,飘洒在这花枝烂漫的叶府之中,她带着萍儿默默走了一段,忽听萍儿低声道:“小姐,都这样了,你怎么不高兴?”

“恩,其实应该很高兴的,可我也不知道……“叶姻挠了挠头道:“总觉得好像有不对的地方,却无论如何找不出头绪来。”

“什么不对?”萍儿奇道,今日大小姐可谓大获全胜,不仅逼退了表哥,而且还把沈氏的管家权分去了一半,此后沈氏无论怎么想,都不会再轻易对她出手,可是小姐为什么还这样郁郁寡欢?

叶姻重生之后经历了许多大事,心知这种时候浮上来的直觉往往是最可靠的,偏生又抓不出头绪来,闷闷地领着萍儿回了自己的院子,见隋氏正笑眯眯给她躬身行礼,忙过去捏了捏隋氏的手道:“谢谢嬷嬷。”顿了顿又低声道:“明日二婶要与母亲一起管家了。”

“真的?”隋氏脸上显出惊喜之色,她的命是陈氏救得,虽然陈氏把她送给了叶姻,心底里还是希望旧主得好的。

叶姻笑着点了点头,望着隋氏那喜悦不胜的表情,想起了老太太的话,这世道人心,总是交关于利益,可是这利益里却又多出一份情谊来超脱那些计较,厚德载物,天赐善人……

她心里总觉得有事,因此也没心思跟丫头们说笑,吃了晚食连行食也不做了,盥洗之后便躺下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里仿佛有人在叫自己,又仿佛不是,翻了个身子又向里睡去,这次便听清了“施主……”

“哇……”叶姻坐了起来,擦了擦眼睛,这么叫自己的没别人的,抬头望去,正是明澈,见其站在自己床头,白衣飘飘,却是秀眉轻蹙,见叶姻似笑非笑仿佛又要讽刺,沉着脸淡淡道:“施主,叶家有难。”

作者有话要说:(1)《劝学》颜真卿

(2)《长歌行》汉乐府

☆、第84章 神被咬了

“什么难?”叶姻撇着嘴靠着拔步床的墙壁上;拥着牡丹锦绣的绸被;墨黑的长发蜿蜒在那素白云锦花纹的床幔上;随风飘荡的慵懒里,显出淡淡的凉薄。

“叶家有难你也不关心?”明澈的语气里虽然淡淡,可是含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叶姻怔了怔;忽然笑道:“我是叶家人;自然会关心;可是你身为国师,平时应该很忙吧?你这是闲得要长毛了?没事总跑人家千金小姐的闺房,你家如来佛他造吗?”

“你……”明澈终于沉不住;那绝色的面容上显出怒气来。

“我说的不对吗?”叶姻望着那怒气勃发的面容,嘴角笑得越发冷然道:“没事总是跟着我;不论我去哪里都能碰见你;这样真的好吗?”话音未落,忽地被明澈一把摁在墙上,那绝色面容就在她的眼前,只是充满了厉色,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叶姻撇了撇嘴道:“难道不是?”

望着这冷嘲的面容,明澈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恨来,这种不熟悉的激烈宛如蔓藤般在心底里疯狂生长,可也是这种恨,竟奇怪地让他平静下来,忽然收回了怒气,淡淡而又坚决道:“施主,你真的误会了。”

叶姻低下头,看着他摁住自己胸口不及一寸的手,道:“那你还不放开?流氓啊,你这是往哪儿摁啊?我擦,和尚袭胸!”

这样的话并没有让明澈缩手,反而徐徐上延,沿着她白皙的肌肤,渐渐抚上着她的脸颊,宛如哄小孩般的轻轻柔柔道:“施主,听话。”

“蛇精病!”叶姻本想把这死和尚气走,如今彻底无奈了,人生不幸,总遇蛇精病。

明澈挑了挑眉,却也没显出怒气,只微微沉了沉心,道:“你父亲被人参了,说是科举受贿。”

“啊……”叶姻大惊抬头,连那手也忘记了,攥着明澈的胳膊急道:“你说什么?受贿是什么意思?”

“名单泄露。”明澈皱着眉道:“很多举子提前知道了名次。”

叶姻脑袋“嗡”地一声,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觉得沈氏的那些话有些古怪,却总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春闱的名单还没公布,沈氏如何知道的?忽然想到从前看过一个故事,清朝的一个考官在家里醉酒,对一个小妾说了举子名单的事情,结果那小妾泄露了出去,考官被判腰斩,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写了十八个“惨”字,雍正听说之后心生怜意,从此废除了腰斩之刑……

艾玛……

腰斩妥妥的!

叶姻的声音都找不到了,拽住明澈的手道:“喂,谁参的我爹?”

明澈皱了皱眉道:“不是燕王的人。”

“那是谁的?”叶姻怔了怔,睁大了眼睛道:“你……圣僧,你怎么知道的?”

明澈见她的称呼从“和尚”立时升级为“圣僧”,深深望了她一眼道:“皇上与我说的。”

“啊……”叶姻听了这话,浑身出汗,茫茫里只抓住明澈道:“皇上说什么了?他要怎样?我爹一片忠心,决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肯定是诬陷!诬陷!”

明澈见她用那长长的指甲狠狠掐住自己胳膊,皱了皱眉道:“施主,放手。”

“哦……”叶姻忙放开手,双手合十,恭恭敬敬道:“阿弥陀佛,圣僧,你慈悲为怀,一定会为我们叶家说好话的,对不对?”抬头见明澈并不回答,只俯身望着她,正大仙容里含着淡淡的悲悯,却又仿佛交杂着一丝微妙的东西……

那是什么?……

她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茫茫里一定找到救命稻草,想起那晚他想要吻下去的摸样,再也顾不得了,猛地扑了上去堵住他潋滟的红唇……

其实如今她对于他,早已爱已成灰,一直以来不过袖手凭栏去,只是事态紧急,嫣粉入口,紧紧匝住前生今世的梦回,仿佛熟谙,却又如此陌生,可她再也不是那个薛川,连同那情不自禁的精分症也在岁月里沉寂,此时此刻,只有利用,奉献与欺哄。

明澈万万没想到叶姻会突然吻他,一楞之下被吻个正着,瞪大了眼睛正要挣扎,却怔怔不动,前世种种,今世重重,是宿命之必然,还是心甘情愿的劫数?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

他神使鬼差地抱紧了少女,急促着喘息着,竟伸进了衣衫里,那冰凉的肌肤引起簌簌的颤抖,却引起了更深切的急切,忽觉得嘴唇一痛,原来少女想着“腰斩”的事情,吻得太急,竟用上了牙,一口而下,把那嘴唇咬出血来……

这样的痛终于把他从迷茫中拖了出来,想着自己的身份,想着那苦心造诣的命运轨迹,猛地推开了叶姻,“蹬蹬”后退两步,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疯了吗?

真的要万劫不复?

叶姻本心要明澈帮叶家,忽见他把自己推开,抬头见其竟嘴唇流血,大惊之下,结结巴巴解释道:“不好意思,圣僧,我是想亲你来着,可是牙口太好了……介个……”

再说时,却见人已渺渺,叶姻呆了呆,苦着脸把头顶住墙——

尼玛,亲个人还把人给咬了!!这是何等杯具的色xx诱啊,她小叶子真的没有色XX的天赋吗?

忽然又想起自己没有打听出真正有效的消息,也没求得人家帮忙便把人给亲跑了,心中越发沮丧,“噗通”趴在床上,双手拽着锦被挠了又挠,脑海里想着这来龙去脉……

“不是燕王的人”……

燕王要自己帮人登上太子妃,既然是想利用自己,应该不会想让叶府倒霉,即使拿着这把柄,也应该是用来威胁,而不是直接上了折子要参倒叶府。

那么……

叶府除了燕王还有仇家?到底是谁呢?既然能上折子,肯定是有证据的,“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1)!叶姻猛地坐了起来,叶府……有内贼!

作者有话要说:(1)《论语)

☆、第85章 迷雾重重

第二日;叶姻顶着熊猫眼醒来;几个大丫头服侍她洗漱了便给叶母请安;叶母自从这事之后,对她越发亲切,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母亲昨儿来了,说沈家肯了的,只是说要等着张榜公布了;来个好事成双。”

叶姻忖了忖,开始冒坏水道:“老太太,我觉得还是现下定了的好,你想啊,表哥若是张榜了;自然有各种应酬;到时候难免……”说着,眨着熊猫眼,上下使眼色。

叶母心中一凛,摁了摁叶姻的额头道:“你这鬼精灵。”说着,吩咐身边的莺儿道:“去,把大太太传来,就说我找她。”

“老太太,我去吧,正正给母亲解释。”叶姻想起昨夜的消息,有些事情当面问问更好。

“也好。”叶母笑着望着叶姻,道:“还是你这丫头懂事,再怎样她也是你母亲,母女和睦才是兴旺人家。”

叶姻低低答了声“是。”辞了叶母,带着萍儿一路逶迤,去了沈氏的院子,刚跨入垂花门,沈氏的声音传来从里屋传来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狐媚子手段,只不过你这样的身份,你自己掂量着看……”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正敛手屏息,见大小姐来了,都吃了一惊——她们母女不过面子情,叶姻可是稀客,沈氏身边的雯儿忙迎了上来,笑道:“大小姐,快请进。”说着,高声传唤。

这么一声传了出去,屋里迅疾雅雀无音,雯儿亲自打帘子,叶姻进了门,见沈氏居中而坐,面上怒气不减,旁边站着几个心腹丫头婆子,地上跪着二妹叶韵,默默流泣,摇摇欲坠。

“母亲。”叶姻对沈氏福了福身。

沈氏见叶姻来了,面上变了变,点了点头道:“姻儿怎么来了?”声音虽然平静,但十分僵硬,膈得人浑身不舒服。

“我来替老太太传话给母亲。”叶姻静静答道,却低头望着叶韵,未婚先孕,隔着一个轮回,这个角色变成了二妹,只不过二妹好命,做了两家博弈的砝码,若是象自己那般爱上了世俗不允许之人,怕已荒草萋萋。

“老太太说什么……”沈氏听叶母有话,只得站了起来。

“老太太说,既然要二妹与表哥结亲,还是早早把事情定下来的好,免得……”叶姻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传出了屋子内外,众人皆脸色变色,叶韵更是抬起头,满面的不可思议,忽然颤声问道:“大姐,你说什么?”

“我说……”叶姻正要说,忽地被沈氏打断道:“好啦。”她心中已经万分后悔,明知叶母现在正筹谋此事,竟守着这么多人——尤其是叶韵大大方方把话说了,若是这丫头知道了这事,还不把尾巴翘上天去?

这么想着,低头去看叶韵,见其激动兴奋的摸样,心中越发愤怒,拿起案几上的茶水便泼了过去,斥道:“这也是在两可之间的,你得意什么?”

叶姻知道她气不过自己当众说出来,又恼怒老太太这么着急定亲,便把怒气发泄在叶韵身上,心中不由叹息,这……也许就是等级差别吧,自己有阿爹撑腰,叶母是叶家老太太,都是沈氏惹不起的人,便只能冲着比自己更低的人宣泄……

想到这里,低头同情地望着叶韵,见叶韵只“砰砰”磕头,道:“太太,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沈氏见她如此,倒也不方便再进一步,气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屋子里顿时沉默了下去,叶韵想着刚才的消息,悄悄跪爬了几步,扯着叶姻的裙角道:“大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姻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老太太这么吩咐的,便原封不动地给母亲传话来的。”

“老太太……”叶韵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忽然泪流满面道:“我……我要去老太太哪里……”

“你应该感谢母亲。”叶姻拽开她的手,道:“母亲亲口答应了的。”

叶韵瞪大了眼睛,抬头望着叶姻,却见叶姻也望着她,那墨黑的眼眸里深藏着不可测,却在嘴角的弯起里透漏出一丝笑意。

“是,”叶韵也不是傻的,忙转过身,“砰砰”给沈氏叩头道:“谢谢母亲,谢谢母亲……”

叶姻见惯其柔弱摸样,如今竟丝毫不顾地“砰砰”叩头流血,知道对沈典是动了真情的,心中暗叹,情之为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果然是沾不得的毒品,幸好自己……

忽然想到昨日的亲吻来,自己对圣僧竟满心利用与利用不成的沮丧,没有丝毫心动,甚至对李卫都不及这样的冷漠无意,没想到放的如此彻底,竟真的无情可起了。正忖度间,见沈氏的声音传来道:“大丫头?”

“哦?”叶姻醒过神来,见叶韵竟不见了,屋子里只有沈氏与两个大丫头,正对着自己道:“大丫头在这里吃了午食再走吧……”

叶姻怔了怔,笑道:“母亲每日主持中馈,正是忙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了。”顿了顿,便把那话问了出来道:“对了,母亲,有件事我正问您呢,咱家好大的能耐,竟提前知道表哥是不是在榜?”

沈氏皱了皱眉道:“这事我也奇着呢,不过听典儿说是中了。”

“他自己说的?”叶姻问道:“母亲,会不会是他做梦吧?”其他她知道不是,若是自家做梦还好,可怕的是有人抓到了证据。

“听典儿的意思,有人帮他打听过了的,典儿平时学业还好,若是真的作假,张榜出来又有什么意思?”沈氏虽然极力压着怒气,却还是泄露了出来,她知道这位大小姐看不上沈家,不过也不能质疑她侄子的举业水平。

“我知道了,母亲。”叶姻听出沈氏的不悦,连忙道:“表哥昨日被打了一顿,不知怎样了呢?”

沈氏“哼”了一声道:“还好,总算没死。”

叶姻笑了笑,道:“我承着老太太的意思,倒是去看望一下的好。”

沈氏听叶母派叶姻去看沈典,脸色微缓,道:“他……”沈典身上的伤是轻的,心上的伤却是重的,毕竟没娶成叶姻,却被迫娶了个没有什么帮助的庶女,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

“那我去了。母亲。”叶姻不及跟沈氏闲扯,福了福身出了沈氏的院子。

“小姐,你真的要去看表少爷?”萍儿很清楚叶姻对沈典的态度,对叶姻这种举动不免惊异。

叶姻点了点头道:“我有事找他。”说着,快步向沈典的院子走去,沈典的院子离沈氏不远,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进了院门,转过影壁,进了垂花门,见几个丫头婆子正窃窃私语,见大小姐来了,忙停住了口,一个穿红衣服的丫头迎了过来道:“大小姐……你怎么会……”

叶姻笑了笑道:“老太太让我过来看看表哥。”

听了这话,那丫头忙打帘子把叶姻迎进了屋里,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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