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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不要放弃治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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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

翻云覆雨,棋差一着,不过为了那荒唐的个人私念,简直……

可是……

明澈闭上眼,皱紧眉头,前世种种,是苦修人生里的无端,行持差错,重堕轮回,佛意早已显明,他……

明澈“哇”又吐出了一口血,周身真气乱窜,竟要走火入魔……

“喂……你还好吧……”叶姻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明澈皱眉不答。

忽觉柔荑接近了自己的嘴边,恍惚里被塞进两颗药丸,随即那厌恶却无奈的声音响起:“这个药对不对症?我看见你案几上放着几颗……哇……”

手忽地被那手紧紧抓住……

明澈吞下药丸,浑身乱窜,满面通红,那张超凡入圣的面容,忽地变成了人间绝色,昏昏然里睁眼望着眼前的少女。

女子正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那张如玉的脸,在灯光摇曳里,笼罩着玫瑰色的光芒,映衬着吁吁喘息出来的红润,显得娇艳无比,红艳艳的肚兜从月白色的套衣里蹦了出来,身上一块块露出来的雪白,点点落入心湖,便是菩提树下证道时的魔女之惑……

她这么执着地要,他给了就是,省的……

宁肯自己堕入这恶业,也不能让……

佛说,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

明澈攥着她的手,冷笑道:“何曾,何必,何苦?”

“喂,老大,你攥得好疼,放开啦,我是好心给你吃药的,果然药不能停,我擦……”叶姻用力甩开那只手,可哪里甩得开,望着神十分诡异的面容,不由连连后退,道:“喂,喂,你吐血又不是我弄得,你瞪我干嘛?我不过想偷,哦,不是想借……”

却神忽地向她扑来,死死摁住她要抬起的胳膊,两两相望里,一个莫名其妙,一个则是无可奈何的舍身还债,“如此处心积虑,勿要再起妄念,我给就是……”说着,惩罚般掰开白莲,没有爱与怜惜的碰触,那手深入裙里,一把拽开小衣,硬硬的东西顶了进来…

☆、第47章 神要疯了

叶姻觉得有种酸涩的喜悦;穿破前世的记忆,铺天盖地蔓延了全身,可她却知晓这种感觉并不属于她,不是叶姻的!

放开;放开啊!叶姻恶狠狠咬住那肩头;在动作一顿之间;一把推开身上那人;连爬都不及;几个翻身滚下床,又连连爬了几步,终于在三尺之远停下;吁吁喘气,转头望着床上人……

神……居然要强她,我擦,末日来了吗?

“喂喂,我说,圣僧,你是不是疯了?”叶姻又向后退了两步,忽觉脚痛难忍,疼的掉泪,可此时此刻,哪里容得多想,皱着眉道:“神,你看清楚,我是女的,女的……”

呃……

“我不是说男的才行啦,只是……你不是活佛吗?那个女色是要戒的啦,我是女的,明白不?纯的……不是男的……”叶姻压住颤抖的声音,强笑着对明澈道,眼前人武功极高,真要有什么,她跑不掉的,今天什么日子啊,男人们集体内分泌失常?

明澈一言不发,盘腿坐在床上,敞开的僧衣,露出健硕的线条,映着那绝色面容,倒是好一副美男图,神色变幻不定许久,才淡淡道:“你来此不是为了……”

“听我说”叶姻忖了忖,终于明白神误会了,忙解释道:“我掉下了悬崖,不知从哪里走,钻到洞穴里乱爬,恰好进了你的禅房,便想借一件僧衣,咳咳,纯属误会,误会,哈哈。”——三叔再怎样也是叶家人,家丑不能外扬,还是隐蔽下来好。

明澈不再说话,只是神色不信,皱着眉望着眼前女子,许久,许久……

她竟然拒绝了?

欲擒故纵?

明澈嘴角冷笑,闭上眼,方才那丹药果然起了效用,只一会儿子,一股暖流缓缓运转全身,干渴的丹田充盈滋润起来,再睁眼时,气息安定,连同头脑也清晰起来……

佛说:福德之气常在此也。害气重殃反在于彼,以魔制魔,莫若以佛制魔,罢了,罢了。

明澈睁开眼,见叶姻正悄声悄气地向窗外蹦去,轻叹一声,一跃而起,伸手点了她的穴位。

“喂……我不借你衣服了还不行……”叶姻正要爬窗,又被点了麻穴,心中气愤,怒视着明澈,却见明澈一言不发,把她拎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我是女的,圣僧,你搞错对象了……哦,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男女大妨,咱们要避点嫌疑啦……”叶姻心中大惊,太离谱了,神这是要干嘛?真疯了吗?

见明澈把她双腿盘好,做出双手合十的摸样,离他一尺之外,对面坐下,淡淡道:“施主,回头是岸。”

什么意思?

叶姻睁大了眼睛。

见明澈低下头,口中念佛……

“佛曰:如人锻铁。去滓成器。器即精好。学道之人。去心垢染。行即清净矣。”

“佛曰: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佛曰:不放不住,方可久持心念,如此的放不下,实在有违做人之道。”

叶姻皱了皱眉,神这是要到底做什么?

正昏头昏脑,猛然打了个喷嚏,原来她穿着单薄,身上又撕得一块块,寒夜里静坐倒是冷了的,张了张口道:“我说……圣僧,你能不能借我一件僧衣?”

明澈睁开了眼,神色静然,眼眸悲悯道:“施主可知我念的是什么?”

叶姻摇头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哦,神,能赐我一件僧衣吗?我想穿你这件衣服。”叶姻用眼神望着明澈那灰色的僧衣。

明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道:“施主,回头是岸。”

叶姻又打了个喷嚏,道:“阿弥陀佛,我会回头的,你放心啦,圣僧,只不过能不能借给我一件僧衣呢,我会还你好几件的,我们叶家不缺钱,你晓得……”

明澈那潋滟的眸光,在叶姻焦灼的脸上扫过,猛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念佛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

“我知道,我知道,佛经我也懂一点啦,不过我只是想借你一件衣服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这么出去,有些不雅,明白?”叶姻竭力解释道。

明澈不答,口中念道:“如何能为离于爱者?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说着,抬头对叶姻道:“施主,相貌不过臭皮囊,回头是岸……”

叶姻木着脸道:“圣僧,你到底明不明白,咱俩萍水相逢,你长得好不好管我屁事,你能不能看在国师的份上,把你身上的衣服借给我呢?”她见圣僧夹杂不清,连面上的礼貌都没有了。

明澈注目望着叶姻许久……

若是不度化此人,则……

他闭上眼,吸了口气,耐住声气,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叶姻亦用力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圣僧,你能听我一句人话吗?”

“我听。”明澈见叶姻眼眸里射出疯狂的光芒来,终于不再念佛。

“你仔细听着,圣僧,我不是有意来你这里,明白?我是被人驱赶,无意中爬进来的,明白?我不是故意要扒你衣服,明白?我方才仅仅是想借你一件僧衣避寒,明白?”叶姻一字一句恶狠狠道。

明澈怔了怔,点了点头,捡起床上那白色僧袍,给叶姻覆盖上。

叶姻觉得身上一暖,点头道:“很好,很好,可我不是借这件啦,我是想借你身上这件,因为它是灰色的,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明白?”

明澈的额头突突直跳,抬头凝眉道:“施主,回头是岸。”

“回尼玛的头,老娘要借你一件衣服,你明白吗?圣僧你是外国人吧?到底听不懂中国话?我就是想借你一件衣服,okI want to 衣服,衣服,明白?”叶姻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明澈不答,抬眼悲悯地望着叶姻。

叶姻亦瞪大了眼睛道:“比谁眼大吗?神啊,你能不能别神经了?赶紧的,把衣服脱了给我,我要跑路,明白?”话音未落,忽然喉咙一麻,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澈点了她的哑穴之后,顿觉得世间清净,张口念起来……

“伽叶:释尊,世人业力无为,何易? 佛曰: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伽叶:世人心里如何能及?佛曰: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

“伽叶: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念着念着,那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睁开眼见叶姻睁着大大的眼睛,柳眉倒竖,满面横肉,一脸戾气,叹息一声,又闭上眼,念了起来……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佛云:一刹便是永恒。佛曰:纵有弱水三千;只取其一瓢饮。”

“佛曰: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佛曰:一切皆有因果。佛曰:欲海无边。”

说到欲海无边四个字,他忽然想到自己方才竟想以魔制魔,自是认为此女乃人生里的无端,存了个不敢不服不忿之意,如今倒觉得不能怪这女子,心无尘埃,何处惹尘埃?说来说去,倒也不能全怪她的……

这么想着,面上越发和煦,徐徐睁开眼,悲悯地望着叶姻,他本就是天人之色,如今在月华流水里,更显出佛光普照,但凡是个人也要被度化了去,可惜……

叶姻一脸霉气地呆望着他,一点没有要被度化的意思。

明澈皱了皱眉,终于又解开她的哑穴,没等她张口,便道:“施主,回头是岸”

叶姻木着脸点头道:“我这就回,和尚,你放了我吧,衣服不借了行吧?请放人。”

明澈皱了皱眉,伸手一拂,叶姻立时获得自由,爬了起来,强撑着下了床,一下下向窗外蹦去。

“施主……”

明澈望着她的脚……

“行了,行了,我服了,行吧,你别过来的,我有蛇精病,你也不正常,咱俩别疯了”叶姻摆了摆手,推开那窗棂,费力地踏上一条腿。

“施主……”明澈又向前走了几步。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你念经,也不想被度化,我要回家了,神啊,你继续回头是岸吧,我要回我的岸了,白白……”说着,叶姻转身向外跳去,可是当她低头看时,忽然哇哇大叫,原来这窗户下面……

是悬崖!

☆、第48章 神明白了

不要啊……

叶姻茫茫里正要向下坠时;忽见一只手拉住了自己,一错身里被拽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呼呼喘气;悲怆不已;尼玛;姐到底冲撞着什么;这都什么运道啊啊啊!

明澈站在不远处,双手合十,敛手低眉;一言不发。

叶姻一脸晦气地望着他。

怎么解释都听不明白……

神果然有神经病……

那么……

“啊……好痛……”叶姻摁住那脚,双泪横流。

明澈抬起头,那潋滟在她身上盘旋许久,终于缓缓走到她面前,俯身正要去看伤处,猛地被搂住脖子,佳人的身子俯了过来,娇滴滴道:“澈……”

明澈浑身一震。

果然,果然……

他长叹一声,闭上眼,任凭叶姻抱住,不反抗也不迎合,心中念佛。

叶姻宛如蛇般攀上他的脖子,整个身子软哒哒靠在他怀里,在他耳边吹气道:“圣僧,你方才不是想给我吗?那就给吧……”

明澈闭目不答,心中念佛。

叶姻伸出舌头,添了添他的耳垂,感觉到他身子的震动,咯咯娇笑一声,伸手入了他的衣襟里,轻轻摩挲这肌肤,忽地被明澈摁住,墨玉般的眼眸睁开,双眸烁烁,倒影一片风姿摇曳。

叶姻嘟起小嘴,扭了扭身子,娇滴滴道:“澈”

明澈极力忍耐,没把她推开,闭眼念佛……[汶网//。。]

叶姻轻笑一声,亲了亲他的面颊,解开他的衣襟与搭子,露出胸前那硬硬的肌肉,明澈念佛忽然出声,仿佛要盖住这动人的惑息,却觉叶姻抓住那衣襟一扯,顿时上身赤果。

明澈绝望地闭上了眼……

正坐以待毙,忽觉佳人不见,睁眼望去,只见叶姻套上他那件僧衣,连蹦带跳向飞速向那房门跳去……

她……

难道……

是真的想借衣服?

明澈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念头,愣愣地望着那少女一蹦一跳地跳到门边,用力打开门,跳了出去,却迅疾又跳了回来,匆匆关上们,面色惨白,“蹭蹭”向又他跳了回来……

“你……”明澈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位的回路了。

“外面……好多人……”叶姻面上显出惊惶之色,我擦,叶家大小姐在圣僧禅房里,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明澈恍悟,站起身来,定了定神,便要出去,忽觉自己上身无衣,忙捡起那僧衣披上,可低头见那鲜红的血迹,若是被人看到,尤其是宋玉等人看到的话……

“施主,衣服。”他回头,望着叶姻。

叶姻木着脸,道“圣僧,干嘛那么小气,一件衣服而已。”

明澈摇了摇头道:“请还。”

叶姻撇了撇嘴,只得把那僧袍脱了,扔在床上。

明澈迅疾套上,走到门前,忽然想到叶姻子在屋里十分不妥,左右环顾,又无处可藏,闭着眼走到到叶姻前面,一伸手点了她的麻穴哑穴,拎着她放在床上,用被子一盖,顺便掩住那带着血迹的僧袍,这才敞开了门。

明澈乃当朝国师,地位十分之高,因此住的珈蓝大殿,敞开门走过通道便是前殿大厅,只见厅中乌压压坐了几百僧众,正跪在地上,见他出来,纷纷道:“圣僧,圣僧”——因明澈乃圣上亲封,便不以寺内职位相称,直称俗号。

明澈点了点头,抬头望向大悲寺主持明远禅师。

明远见明澈出来,快步走了过来,满面愁容道:”师兄,不知怎么回事,僧众们听说你主动放弃这法辩会,闹将起来,都来求你了……“

”哦……“明澈眯起眼,望着跪地的僧众,

那个宋玉被他击退,居然还不死心?殿下果然……

“阿弥陀佛,圣僧,听说您主动放弃南北辩论,若是被南宗赢了,我们大悲寺不就完了?”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僧人站了起来,对明澈合十道。

明澈不答,静静地望着那僧人,见其不过二十岁左右,面容寻常,却是寺里未曾见过的陌生面孔,这大悲寺里……。

那僧人见明澈这样沉默,未免有些胆怯,左右环顾道:“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的……”

“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僧人站了起来,面容粗豪,说话瓮声瓮气道:“明澈禅师,若是南宗赢了我们,你这国师的位子,岂非要拱手于那慧远?”

明澈望着那僧人半晌,忽然转过身来,对明远低声说了几句,明远连连点头,走到高台上扬声道:“大家稍安勿躁,法辩会按时进行,圣僧并无此意。”

“咦,那我怎么听说……”那粗豪僧人指着方才那青年僧人道。

那僧人缩了缩脖子,强辩道:“我也是听人这么一说……”

明澈知道他不过被人利用,并不多言,只低声吩咐了明远几句,明远点了点头,道:“大家都散了吧,此乃谣言,法辩会按时举行,迎客僧们辰时到门前迎南宗诸佛入内。”

大家见圣僧并未要放弃,纷纷合十散去,只有明远站在那里,觉得十分蹊跷,只是殿内人多,不方便多说,见明澈转身进了内殿,跟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明澈一转身,定定道:“师弟……”

“师兄,我觉得今日之事并不那么简单。”明远脸色肃然,皱紧了眉头,道:“无端便起了这等谣言,并迅即集结了几百僧众,似乎……”

明澈知道是宋玉捣的鬼,可是这事关皇家秘事,还是缄口不言的好,点了点头道:“师弟要对僧众暗中勘察。”

明远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抬头道:“我觉得首座明理师弟似乎……”说了半截,忽见明澈的床上的卷成一团,还蠕蠕而动,吓了一跳,指着那床道:“师兄,你这床上……”

明澈不答。

明远习惯了师兄的沉默寡言,见他不肯解释,也不再多说,只把心头疑虑说了出来,道:“明理师弟是从南宗寺庙而来,挂单而入,我觉得若是……”

“无妨。”明澈忽然道,低低垂下眼脸道:“暗者未暗,明者未明。”

明远听明澈口出禅语,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兄教诲的是,是我着了相了。”

明澈点头。

明远见明澈不欲再谈,合十告辞而去。

明澈见他离开,吁了口气,走到床前,掀开被子,见叶姻正狰狞地瞪着他,叹了口气道:“施主,外面纷纷扰扰,请暂且忍耐,待人群稍静,我送你下山。”

忽然想到叶姻不能说话,伸手点开她的哑穴,却不解她的麻穴,怕她又施诡计。

“你肯送我,是再好不过,但是,请允许我再说一次,圣僧,你慈悲为怀,能不能借我一件衣裳呢?你身上这件,我放弃了,可是我这身衣服出不了门啊。……”叶姻想到为了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居然解释了一晚上,悲从中来,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明澈皱了皱眉,眯起眼,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真的只是借衣服?”

“废话,你以为是什么?老大,我不过借你一件衣服,你跟个蛇精病似对着我念了一晚上经……”叶姻愤愤道。

明澈低头沉思,抬起头,似信不信,伸手拂开她的麻穴,叶姻立时活得自由,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见明澈站在不远处,怔怔望着自己。

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放缓了语气道:“圣僧,我们遇到过几次了,有些话我跟你说明白,我……”

叶姻指着自己道:“有点神经了,哦,应该说有些疯癫之症,只要你离我一尺之内,我就有点控制不住,这个,你恐怕是发现了的……”

明澈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OK,这事明白的?”叶姻见明澈神志清晰地点头,心下略安,遂又把语气又放缓了道:“圣僧,我真真对你没别的意思,您是我尊敬的国师,仅此而已,咱俩之间,就这么远……”叶姻指着三尺之外的明澈,道:“我真心是这样想的,恐怕圣僧也是这么想的?”

明澈皱了皱眉,迟疑了下,终于又点了点头。

“这事也明白了?,好,第三件。”叶姻伸出了三个指头道:“圣僧,我对你没别的意思,就不太可能半夜三更爬进你房间,对不?可是我确实这么做了,因此确实有别的原因,这个原因……”

叶姻沉吟了下道:“属于我们叶家的*,真真不方便跟你说,想来你也没兴趣听……”

“你三叔……”明澈忽然开口道。

“哇,你怎么知道?”叶姻吓了一跳,神真的会掐算吗?

明澈不答。

“继续,继续,”叶姻这次下定决心要解释明白,道:“这事也不怨你,若是我房间爬进人来,我也不信的,可我也没法子解释,这是真的,恰好我爬进你房间,本来想接着逃跑的,可是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实在见不了人,因此想借……”话音未落,忽听外面有人敲门道:“师兄……”

☆、第49章 神改变了

“师兄;南宗诸佛已在法会堂等候。”明远皱起眉;他怎么听到师兄房间隐隐传来女子声音;不可能吧……

叶姻忙停住口,正要找地方藏起来,身子一麻;扑倒在床上,明澈极快地在她身上盖上被子;转身欲走,忽地又转过身来;隔着被子一点;叶姻只觉喉咙一麻;心中大骂……

明澈敞开门,见明远双手合十,静静站在那里,低声道:“师兄,慧远禅师,也来了……”

“哦……”明澈皱了皱眉,慧远乃南方禅宗之首,每次法辩会都只是派弟子前往,这一次却……

他的眸光渐渐沉了下来,与明远迈步出了珈蓝殿门,清风徐徐,阳光片片,吹动着禅院里的梧桐树哗哗作响,空气里飘荡着迎春花香,所过之处,僧人稽首做礼,香客顶礼膜拜,露出那狂喜仰慕之色……

这天下……

明澈一步步向那法会堂走去,这天下……

应是他守护的,一切安好……

………

叶姻被捂着被子盖在哪里,把神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之后,终于没了气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眼前一亮,露出那张绝色的面容,却阴沉沉没有任何表情,叶姻也木着脸看着他。

明澈默默地点开她的麻穴,指了指案几上的斋食。

叶姻见那斋饭不过一碗米粥,一碟小菜,她两日不得吃食,早饿得不行,也不跟他客气,一饮而尽,又指了指空碗,意思还有吗?

明澈摇头。

叶姻重重放下空碗,一点不吃,也许没了感觉,可是吃了这么一点,反而觉得腹中如烧,饿的心慌,这圣僧是鸟托生的吗?怎么吃得这么少,连闺阁小姐也不会这么点,叶姻苦着脸,忽然见床上有几颗她昨日仍的果子,忙抓过来,擦了擦吃下,又酸又涩,好歹能缓一下。

看着这果子,突然想到了三叔,月儿她们知道自己掉崖了,也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叶府忽然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物,大概要炸锅了吧…… 上次自己失踪时辰短,倒也没什么,这一次却已经一天一夜,即使找到,也会传出闲话来,怎么把这事圆回来才好呢?

正冥思苦想,忽觉肚子咕噜咕噜,竟是内急!

“喂喂……”她张了张口,竟说不出话来,才发现哑穴还没解开,抬头见明澈正站在临近山崖的窗边,抬头望着远方的青山隐隐,清风吹动着那僧袍依依,整个人仿欲乘风而去……

叶姻跳下床,蹦了几步,隔着一尺的距离,拉了拉他的袖子。

明澈转过身来,皱着眉似乎在忖度什么,面上一片冷然之色,眸光潋滟,却是更加漠然。

叶姻的脸忽然红了,这种事情,要跟一个男人说,介个……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摆了摆手,示意他解开自己的哑穴,过了半晌才见明澈醒过神来,面上显出了然之色,轻轻甩开她的手,双手合十走了出去。

她让他解开哑穴,他出去干嘛?

叶姻莫名其妙地望着那房门,忽然想到这男人不会,不会去拿便盆吧?

天啊,叶姻的脸“腾”地红了,太尴尬了!正忖度间,见房门打开,明澈端着一盒斋饭走了进来,关了房门,把那斋饭放在案几上,双手合十,远远地退开。

不是这个意思!

叶姻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脸涨得通红,她吃了……很多果子……

明澈望着她许久,忽然道:“施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又念经!

叶姻木着脸看着明澈,干脆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悲悲切切,楚楚可怜。

明澈见她那源源不绝的眼泪,皱了皱眉,终于暗叹一声,伸手把她哑穴解开,叶姻“哇”了一声,眼泪迅疾没有了,用袖子把脸一擦,肃然沉声道:“和尚,你在哪里更衣?”

明澈怔忪半晌,终于明白,脸上也红了,低下头,道:“穿堂左首。”

叶姻始终木着脸,一跳一蹦地走出了房门。

一会儿子才又蹦了回来,一言不发,实在太过尴尬,只得面壁而坐。

明澈见她这等摸样,渐渐生出几分愧疚来,他如今心绪平静,不像晚上那般起伏,仔细忖度了下重逢之后的种种,自己对她处处提防,最后总是证明一场误会,昨夜的阴差阳错,今日又……

低头见那女子的脚早就肿得不成样子,却从不叫痛,她……

也许真的与记忆里不同了呢……

明澈抬眼看着少女的侧影,窗外的阳光映着那姣好的身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个不停,可那眼眸再也不是从前的婉柔痴恋,多情如水,而是清澈坚定,诡计多端……

诡计多端……

忽然想起清晨时她坐在自己怀里的摸样,那被抚摸过的地方的无端热了起来……他忽然转过身,敞开门,迅疾离开。

叶姻见他走了出去,才吁了口气,想着自己的各种尴尬……好吧,谁让他是神呢?非人类嘛,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安慰着自己,自己穿前不是也当着猫猫上厕所的?

就当他是只猫好啦!

做好心理建设,叶姻开始琢磨如何回叶府,白天人多,晚上神答应送自己回去,她倒是对这和尚的武功十分自信,可是怎么跟叶府解释呢?或者说,怎么让叶府对外解释呢?……

有了!

…………

掌灯时节,明澈才回了禅房,抬头见叶姻正盘腿坐在床上,仿佛入定修禅的摸样,不由一怔。

“回来了,圣僧。”叶姻双手合十,对他笑得阳光灿烂。

明澈倒退了两步,道:“你……”

“圣僧坐……”叶姻指着案几旁边的那张椅子,落落大方,仿佛她才这房间的主人。

明澈的眸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见她穿着自己那件袍子,遮挡了果露,乱发束成一束,周身打理得整整齐齐,这样明媚皓齿的面容,本应娇柔婉转,抑或天真无邪,却显出那不称年龄的沉着锐利。

“阿弥陀佛,圣僧,我从龙渊阁坠崖误入此地,种种误会,都不用说了。”叶姻顿了顿,道:“离家已经一天一夜,未免闺誉有妨,你知道的……”

闺誉有妨?

明澈眯起眼,盯着那清澈如水的眼眸,忽然想起那个曾经相似的影子……

“澈,我才不在乎什么名誉地位,真爱无敌,我爱你,什么都可以抛弃……”

☆、第50章 神危险了

“阿弥陀佛 ……”叶姻怕这和尚又犯病点她穴位;先以佛号做开场白,安抚其心,缓了缓语气,徐徐道:“我有一计,可让此事无妨叶府声誉;圣僧;你慈悲为怀;能否帮上一帮?”;说着;沉吟了下;又道:“可能还要再待一晚上……事后定有重谢。”

她……真的不同了呢。

明澈眯起眼,灯光摇曳;笼罩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浮起玫瑰色的光芒,双眸弯弯里,没有痴狂,没有迷恋,没有缭乱,宛如汩汩小溪,清澈见底,明晰坚定,踏实安稳。

“喂!”叶姻见明澈一直盯着她发呆,不由一怔,道:“圣僧别误会,昨晚不过借你一件衣服,你跟我念一晚上经……我多待一晚上没有别的意思,你的明白?”

明澈仿佛才回过神来,那张绝色的面容染上红霞,低下了头用长长的睫毛掩住一切心绪,淡淡道:“施主请说。”

蛇精病!

叶姻心里吐槽,面上却春风满面地笑道:“这阵子,不知寺里有什么官眷来上香?”

明澈从前对她一直以前世度之,所以误解重重,如今改了眼目,一听就明白了,点头道了声:“好。”

“好?”这么简单?

叶姻心中按不住雀跃,道:“圣僧你答应了?”

“是。”明澈也不看她,低着头淡淡道:“施主在此歇息吧,工部员外郎的官眷明日下午下山。” 说着,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叶姻见他如此,吁了口气,正要躺下歇息,忽见明澈退了回来,挥手之间把那油灯灭了,走到叶姻面前,便要伸手点穴,谁知那指头被叶姻恶狠狠咬住,吓了一跳,道:“施主……”

“有事说事,不许点我穴。”叶姻一脸狰狞。

明澈怔了怔,只得低声道:“有人来了,功夫极高,施主切勿作声”,说着,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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