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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的碎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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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因摸着下巴,一个人自问自答。
他看着手持镰刀坐在地上的刺拜,过去早已舍弃的一种名为“同情”的感情,顿时油然而生。镰刀这种武器对刺拜来说相当重要,艾因看着他战斗至今,自然也能明白这一点。于是,艾因也当场蹲下来,和刺拜一起端详着镰刀。
“还是买大一点的磨刀石比较好吧和圣女雅莉亚提一下,这点经费应该不成问题。”
“已经提过了,不过菲犽说这个月的经费吃紧,所以不准买唔”
刺拜忽然呻吟了一声,随即闭口不语。
“怎么了刺拜。”
艾因慌张地瞧向刺拜。
“我说太多话,咬到舌头了”
刺拜的嘴角流下一道鲜血。
此时传来一阵叩叩叩的手杖声,魔术士德莱随之出现,他的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
“看来你们两位正在伤脑筋呢。”
““你来干嘛””
两人冷冷地问道,却见德莱缓缓拿出一本黄皮的厚书。
“这是这个国家叫做分类广告的电话薄,里面有专业磨刀店铺的电话号码,而且书后面还有优待券喔咭咭咭”
那天之后,艾因和刺拜对德莱的态度,比起以前变得友善一点了知道原因的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完
小说名称:绯色的碎片
本卷名称:叁之章
第九章障碍
长久以来还忘的记忆,在内心深处争先恐后地苏醒。
结束之刻便是开始之时
脑中忽然闪过这句话,珠纪不禁倒抽一口气。
刚才那是什么还有,这里是哪里
被封住了吗
在一片绯红的世界里。无声之声轻轻在脑海中响起。
眼前有个人影,可是朦朦胧胧地看不到脸。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男子悲恸地如此说道,仿佛世上最悲哀之事莫此为甚。
这次的梦好像比平常更加鲜明了。不过仍然没有真实感,跳脱不出一种像是在看电影的感觉。
她很想问那个人是谁,但喉咙却完全无法发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赔罪才好。
在脑海,不属于珠纪的感情澎湃汹涌。
我知道这句话,还有这个地方、这个人
明明答案就快呼之欲出了,偏偏那最后一扇毛玻璃却打不开,即使想透过雾雾的玻璃瞧个究竟却始终无法加愿。
我应该怎么办
听见他满是苦涩的声音,连珠纪都不禁悲从中来。
别这样。
嘴巴自动开口了。
你别这么难过,千万不要责怪自己,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胸口难过得像快裂开了,可是也有一种想紧紧抱住对方的思念之情。
对不起,我心里只想着报仇,居然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那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我要把它解放呢。
他说的是指鬼斩丸
珠纪的记忆之盒稍稍地掀开了盖子,里面有各种感情在蠢蠢欲动。
悲伤、痛苦、疼痛、憧憬、哀怜、亲密、衷心的期望、对死亡
………………………………
第24节
的恐惧。
还有憎恨男子的心情以及,比之更加强烈的、深爱着男子的心。
珠纪瞬间忆起了一切,不仅是关于自己的事,也包括了那名男子。
那是我的决定,是我想要实现你的愿望才
是的,因为我对你
她为了这名男子做出了可怕的事,那是无可挽救的错事。
结果却害男子如此伤痛欲绝,真是作梦也没想到。
你一定活得很辛苦吧我也一样。
男子的泪珠潸然滴落。
唉但愿但愿你的罪能够得到原谅
珠纪百感交集地望向男子,可惜仍看不清楚他的脸。
愿你的心总有一天能获得平静,我
忽然一阵强风刮过,盖掉了珠纪的话语。
不行,我还有话要对他说
珠纪使劲动了动嘴唇试着讲话,却连声音部发不出来。
等一下,求求你,再等一下只要一句话就好,再让我讲一句
然而意识再度跌落到漆黑的世界里,一片完全黑暗的世界。
等等,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等
至此,所有的意识就突然中断了。
珠纪猛然坐起身子,只见尾先狐正担忧地看着她。
「咪」
「小狐,早呀」
小狐灵巧地跳到珠纪肩上,舔舐着珠纪的脸颊。
「呃,咦这是」
一粒水珠滴落在棉被上,抹抹眼角,才发觉已是一片濡湿。
「我怎么哭了真奇怪。」珠纪擦了擦眼睛,用两手把小狐举高高。
「咪」尾先狐像是在喊着「放开啦」似地踢着后脚,两条尾巴也不停地乱晃。
那副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害珠纪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不过一股忧郁感突然袭上心头,于是珠纪便把尾先狐放开。
「抱歉这样欺负你,对不起唷,小狐。」
这次的梦醒后,残留在记忆里的内容比平常清晰许多。
虽然细节已经差不多忘光了,但她仍然清楚记得那片绯红的景象,以及那个男子。
这种情形还是头一遭。
那个人竟然哭成那样
一想起梦中的那名男子,胸口就莫名一阵苦闷。
「拓磨不晓得他怎样了」
这句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同样的事情,珠纪从昨晚就不知想过几回、念过几次,多到都数不清了。
到目前为止,记忆中的拓磨总是板着一张臭脸,背对着自己趴在教室书桌上睡觉。
但从昨天开始,珠纪回想起来的,却变成他在河边的悲伤表情。
每当想起那张沉痛哀伤的脸庞,珠纪就难过得想哭。
拓磨,你现在怎么样了呢
珠纪望着窗外的天空对拓磨轻声说道:
拓磨,外婆讲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唷你不会变成怪物的。你的心地那么好,虽然又呆又笨。但却是我重要的
这些话,为什么当初忘了对他说呢
纵然讲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我真应该要告诉他的。
他一直都在帮我,为什么我连这些话也没能对他说呢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本来这时候必须把棉被叠好,开始做视力训练的,明知应当如此,珠纪却几乎不想动。
忽然,走廊外传来一阵慌乱的声响。
「所以说,珠纪小姐的身体不舒服」
打断美鹤说话的是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美鹤。让开。」
不会吧是拓磨
「您怎么会这么认为呢请等一下,鬼崎大哥。」
声音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纸门猛然被拉开,拓磨与美鹤随即出现在眼前。
「拓」
珠纪颤抖着双唇,就在呼唤声正要脱口而出的瞬间
拓磨的视线掠过珠纪,在房间内游走不定,似乎看不到珠纪的身影。
「拓磨」
她试着呼唤他的名字,但拓磨却对珠纪完全视而不见。
「你们把珠纪藏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我好歹也是守护者,神社或这间房子哪里设了结界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你们干嘛连珠纪的房间都要设结界这样根本不是保护她,而是要关她。」
听了拓磨的这番话,珠纪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外婆似乎在珠纪的房里施下结界,把她关在里头与外界隔绝,无论是身影或者声音
「珠纪,你在吧为什么不出声现在这种状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珠纪无法回答
不可以呀拓磨,和我扯上关系的话,你就会变得不再是自己,所以快点回去吧
她知道拓磨正盯着房里的任何风吹草动,其实他应该看不到也听不见,但珠纪仍然全身僵硬,紧紧地捣住自己的嘴。
「请您回去吧鬼崎大哥。」
被美鹤下逐客令的拓磨猛然转身走出房间。
「打扰您了,珠纪小姐。」
接着美鹤轻轻拉上纸门,随后两人的脚步声相继远去,当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以后,珠纪才把憋住许久的气呼出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珠纪仰望着天花板,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你以为我已经走了吗」
突然从纸门的另一头传来轻叹,她吓得身体一颤。
「我只想问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开口说话的,是粗鲁而不失温柔的声音。
珠纪拼命忍着,只求自己不发出声音回答。
「珠纪,开门吧你真的在里面对不对我是你的守护者,陪在你身边就是我的职责,如果你担心昨天的事」
「住口。」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朝发声方向一看。竟然是外婆,她就在珠纪身旁冷冷瞧着纸门。
外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自己应该也发觉了吧你继承了鬼的血脉,如果鬼之血没有觉醒,我还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别再说了,外婆不要对拓磨讲那么残忍的事。
虽然珠纪心里想这样说,但却说不出口。
只要和珠纪在一起,只要守护着珠纪,拓磨体内的鬼之血就会觉醒,这就是事实。
「但既然鬼之血已经醒了,那么让你待在珠纪身边就太危险了。」
不会的,不会的,拓磨一点都不危险
「珠纪。」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听到拓磨轻唤自己的名字:心口怦然一震。
「我已经是累赘了吗」
声音听起来又细又弱,很难想像那是拓磨的声音。
怎么会呢拓磨,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也想陪着你呀
珠纪实在很想对他这样讲,可是外婆的话语立刻掠过脑中。
珠纪,你正在唤醒拓磨心里的某个东西。
这句话把珠纪完全绑死了。
只要和自己在一起,拓磨就会失去人类的心,然后变成鬼这就是外婆的意思。
「珠纪,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珠纪紧紧掐着手心。指甲深陷到肉里面,即使很痛,但现在也没空管它了。
外婆看着珠纪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说:
你的声音现在大家已经听得见了。
珠纪深深地呼吸,然后从喉咙挤出嗓音。
「你走吧」
嘴里说出来的声音十分低沉。
你不要定
同时,真正的心声在脑海里不断地奔腾。
她感觉得出来拓磨倒抽了一口气。
「你回去吧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所以你别再来缠我了。」
求你不要走,我想和你在一起,拓磨
为了隐瞒真正的心意,珠纪接二连三地说出拒绝的言语。
每说一次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全身就感到一股像被撕裂般的剧痛。
「回去吧请你回去。」
求求你不要走,拓磨
接下来是一片死寂。
经过这漫长又沉重、彷佛是永恒的一瞬间怱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哎呀你是守护者的那个」
芦屋先生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有心事的话可以找我聊聊喔」
「罗唆别碰我」
啪的一声,传出像是把手甩开的轻脆声响,随后就听到脚步声离开走廊。
拓磨走了拓磨、拓磨、拓磨
珠纪痴痴地看着纸门,彷佛想努力看到门的另一端。
「嗯,这样就好。」
外婆注视着珠纪,满意地点点头。
「嗨,你好啊。」
纸门唰地打开,芦屋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一看到他那种轻浮的笑容,珠纪的情绪当场崩溃。
「出去滚出去你们通通给我出去」
珠纪大喊大叫,于是外婆便带着芦屋离去了,房间终于恢复平静。
「那不是真的,拓磨,我说要你走,那都不是真的,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可是,能回应珠纪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好想和你在一起。我一直相信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能奋斗到最后」
我从今以后,大概再也见不到拓磨了吧
我辜负了拓磨,而且还伤透了他的心
明明是自己选择的决定,但胸口就是疼得不得了。
此时此刻,甚至悔恨到死了也不足惜。
灰暗的心情扩散到全身,连思考都没有办法。
简直就像是沉到泥沼底下。
好痛苦不过如果就这样不必再去想,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为何,珠纪整个人觉得好佣懒:身体也在发热,热到完全不听使唤。
她瘫倒在棉被上仰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看了多久
「那么就在最近了」珠纪因为远方传来的说话声逐渐恢复意识。
脑袋好像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仔细想想昨晚哭到天亮,一直到早上才稍微睡了一会儿,而且还梦到平常的那个梦,根本也不算是熟睡。
「嗯,确定要做的话,就要在最近实行。」
声音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
说话的人是外婆和芦屋。
这也是玉依的力量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说准备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和本来的做法不同。重点只在于有没有那个资格。」
准备什么意思
朦胧之间,疑问在珠纪的脑海里浮现。
不过,她的心还处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己,实在没办法好好思考。
「咪。」
忽然,尾先狐像是在呼唤珠纪似地叫了一声,并且用前脚碰了碰纸门。
「你想跟我说,现在可以出去了是吗」
尾先狐点点头,又轻轻叫了一声。
「可是小狐,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珠纪喃喃地说道,想再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卡嗤
「痛」
尾先狐一口咬在珠纪的指尖上。
「小狐」
尾先狐看起来已经咬得很轻了,但指尖仍然冒出一粒小血珠。
「很痛耶,小狐。」
尾先狐垂着耳朵和尾巴,像是在说对不起般地望向珠纪。
即使如此,它仍然不打算放弃催促珠纪逃出去。
这次它咬住珠纪的袖子,使劲地朝纸门的方向拉扯。
「小狐,抱歉,我全身无力不想动了。」
可是,珠纪突然想起拓磨曾说过的话。
不要老讲「以后会变成怎样」,应该说「以后要做什么」吧
坚毅的声音,如同当头棒喝敲了一下珠纪的后脑。
简直就和平常被拓磨敲头时一样。
先行动再思考才像是你的作风。
所以来站起来他彷佛在这样说着。
珠纪看着拼命拉扯的尾先狐,忍不住噗嗤一笑。
「嗯,没错,小狐,我果然还是要再努力看看拓磨,你的坚强就先借我一点点吧」
珠纪从棉被里爬起来,折好棉被塞进橱柜里,然后迅速换衣服,开始整理仪容。今天虽然不用上学,但她心念一转,仍然挑了制服。
「准备完毕我们走吧小狐。」
珠纪一边回头对尾先狐说道,一边伸手去开纸门
「好痛」
静电般的一声啪滋响,把珠纪的手指从门把弹开。
珠纪凝视着纸门。
「有结界吗还真是不能大意呢」
聿好感觉不是很强的结界。
「每天训练的成果今天就要展现出来了对吧小狐。」
「咪」
「好,我要加油」
这个结界很脆弱,冷静观察的话总会有办法的。珠纪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她对着纸门伸出手,集中精神。
珠纪在切换五感当中,渐渐地感受到一道像是薄壁的东西隐约就在面前。
平常都只到这个阶段就停住了
珠纪再继续往前一步试探,于是五感又往前进,在看不见的墙壁上有一种奇妙的波长,她让自己的意识和它同调,它竟然和五感重叠在一起,简直就像结界和自己的意识完全融为一体了。
好像很顺利的样子。
珠纪知道快成功了,而且玉依的血也悄悄地把方法告诉了她。
都到了这种时候,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如果玉依的力量能让我离开,那我就要不客气地用了
结界要怎样才能破珠纪拼命思考。
答案豁然浮现出来只要把同调的意识错开就好。
于是珠纪把自己的意识集中,开始移动意识。
霹哩霹哩,脑中感觉有电流窜了进来。
很痛很难受,但她不理会,照样继续挪动。
「一定要成功」
结界啪啦进出一道细小的裂痕,接着便从那个缺口崩溃了。
「消失了。」
战战兢兢地轻轻摸了一下纸门,已经没有刚才那种被电到的感觉。
纸门毫无抵抗地打开,珠纪也忍不住展露笑容。
「不错嘛原来我也满厉害的。」
我要到外面去,然后找出真相
珠纪振作起精神。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功,对珠纪来说却是非常大的进步。
「拓磨,我会好好加油的」
我一定要找出真相,无论是神隐的事还是重要的关于那个梦的始末。
那个梦八成和鬼斩丸有关,是我最古老的记忆
珠纪相信绝对是这样。
如果要查出真相的话
玉依之血长久以来一直都在管理鬼斩丸。
那么只要调查一切元凶的鬼斩丸,或许能发现什么。
「我们走,小狐」
「咪」
珠纪和尾先狐一起朝内院奔去。
早上在梦里见到的景象,现在还历历在目。
缤纷而落的点点朱红
那个男子为什么哭了
他究竟是谁
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珠纪和他走向那条末路
种种的疑问让珠纪始终无法忘怀。
不久后,她来到虽有日晒、却令人感到阴暗的内院当中。
宽广的祭坛中央,放置着贴上好几层符纸封印的刀。
符纸残破,墨渍斑斑,可见其历史之悠久。
一看到它的瞬间,珠纪立即心跳加速,全身开始发热。
这把刀的力量,足以让世界毁灭好几百次
而它现在正横放在珠纪眼前沉睡。
漂散的诡异感仿佛在宣示着,自己并非属于人世间的物品珠纪屏住呼吸,登时犹豫了。
这把刀的力量都能造成世界末日了,像自己这种普通人靠过去不要紧吗可是现在的珠纪没时间了。解开结界逃来这里的事,说不定已经被发现了。
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我只是做该做的事而已
「不,是非做不可」
珠纪咬紧下唇,一步又一步地定近那把刀。
她缓缓伸出手,在碰到它的瞬间
明明没有风,但珠纪的长发却怱地朝天花板飘扬而起。
接着,整个人都被言语和画面的洪流吞没了。
「呜」
简直就像真的被洪水淹没了一样。
不知是什么东西,如波似浪地涌进珠纪脑中。
那是和封印有关的无数人们的记忆。
被绳子绑缚而失去自由,哭喊尖叫的人们。
以及一个诡异、不晓得为何的仪式。
地上有个大洞,活着的人们被埋在里面,渐渐地淹没消失了。
那些人的名字,都记录在那本供奉仪式之书里。
这就是和仓库书中的内容所连结起来的事实也就是神隐的真相。
鬼斩丸之封印已弱,一人,愿来生有幸,如斯,藉血之力固其护界。
事实上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神隐这回事。
那些人之所以失踪,并不是被神灵藏起来。
而是被人藏起来当作封印鬼斩丸的活祭品。
封印鬼斩丸的时候,为了强化玉依姬的力量而杀人这就是供奉的仪式真相。
执行仪式的人们当中,有几个人是珠纪见过的。以前守护五家和logos大战惨败之后,就是这些村人帮忙把他们抬回去的另外
如跑马灯一闪而过的人名,以及在仓库找到的供奉仪式之书里的名字,倏然在脑海里合为一致,简直就像贴着照片的点名簿一样。
当中赫然出现数人的姓名,那是拓磨曾经调查过、请假没去上课的学生
这一惊吓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脑中一阵乱鸣、呆立当场。
这个村子居然在暗地里干这种勾当骗人的吧不可能吧太没人性了
珠纪的意识被浊流吞没了。
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之中,分辨不出前后左右。
只感觉到完全的漆黑。
突然,保存在鬼斩丸里的其他记忆流入珠纪的脑中。
那是在遥远的古代,一个被称为鬼的人发生的悲哀故事。
那名男子,是被逐出家园的神。
他被外来的强大众神夺去一切,沦落成为黄泉之神。
他失去了一切。
包括能让他安心的家园,心爱的家人,以及可以证明自己是谁的任何事物。
男子重视的一切全部都被夺走了。
男子痛哭大叫,因为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失去的温暖也太多。
心跳的鼓动加快了,珠纪脑海里开始迅速取回记忆。
………………………………
第25节
男子立下决心,自己再也不需要会被人夺走的东西。
他发誓要报仇,杀尽外来众神的忿恨,便成为男子仅有的一切。
杀、杀、杀、杀,杀光他们
把一切都破坏掉
这是男子仅存的唯一念头,他发誓永世都只要记住这种仇恨,以及招来破坏的力量。
于是,男子接近一个女子,她名唤玉依姬,乃是管理毁灭世界之力的神。
不久后,二人约定终生、共谱爱曲
这个玉依姬是我,那么那个男的。就是
某一天,男子对玉依姬说
玉依姬,把剑借给我,我需要那把剑。
你要它做什么它的力量只有毁灭一途呀
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是需要它
玉依姬察觉男子内心那无比的沉痛,明白他是为了得到封印之力才接近自己的。即使如此,她深爱男子的感情仍然没有丝毫改变。
玉依姬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她一心只希望男子幸福,因此把剑交给了男子,结果男子使用这个力量杀害了众多的神。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世界笼罩在一片黑暗与绝望之中。
玉依姬哭着告诉他
从珠纪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珠。
「你所做一切,就等同是我做的一样,你在散播这些不幸时,有得到了什么吗」
珠纪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口中随之喃喃说出。
这一段话语,竞和脑中画面里玉依姬所讲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叠在一起。
玉依姬恳切哀求,最后,男子终于听到了她的心声。
纵然知道自己受到利用,玉依姬仍旧深深爱着男子。
不过,可怕的力量已经侵蚀了男子本身。
获得解放的力量再也无法控制住了。
男子祈求上苍,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再度封印自己的力量。
身体已经被力量腐蚀了。
他没办法靠自己的灵魂,把凶暴的力量从身体驱逐出去。
眼见这般情景,玉依姬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她请求各地众神的帮助,可是众神并不理她。
因为拥有管理剑之能力的,只有她自己
于是,玉依姬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男子。
她用自身的生命,来交换封印那把剑的力量。
忽然,眼前的景象倏然一变。
变成了那个梦的场景一片殷红如狂风似的乱舞。
对不起。
男子黄泉之神哭了,他一边哭一边看着濒死的玉依姬也就是珠纪。
啊他是我认识他
男子满面哀痛,一次又一次不断地道歉。
珠纪对这名因自己所犯的罪而流泪的男子,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
那并非玉依姬的记忆,而是在珠纪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回忆。
他是一直在保护我的人,虽然很笨拙又很乱来,但其实心地非常善良
别难过,那不是你的错不管是谁,只要被夺走了那么多,都会
即使只剩最后一口气,珠纪还是拼命地对男子诉说。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让我当你的守护者吧我将永永远远、生生世世守护你、也守护封印。
那张脸是
「拓磨」
在梦里一直对我说话的人,原来是你
珠纪终于取回梦里的记忆了。
突然黑暗开始转淡,意识也咻的一下子回到现实。
珠纪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一个人伫足于内院当中。
珠纪伸出手,拭去脸颊上的两行泪水。
她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拓磨不是仓库书中所写的鬼,而是黄泉之神。
他不是最初造成守护者们出现的怪物。
他的确曾经因为被鬼斩丸的力量吞噬而失控过,可是那个时候,即使剑的封印并不完全,但最后仍然封住了:虽然是用玉依姬的性命换来的。
存在于拓磨心里的怪物并不是鬼而是黄泉之神发誓永世不忘的仇恨怨念。
「我要去告诉拓磨告诉他:你并不是怪物」
珠纪和拓磨的缘分,从太古时代就开始了。
那么,和珠纪在一起拓磨的力量可能会被解放的这个说法,说不定是真的。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要告诉拓磨;她还有其他的话想对他说。
你从很久以前起,就一直是我最重要的
珠纪把这句话在心底不断默念。
「终于找到您了,珠纪小姐,您怎么可以私自跑出房间呢」
背后忽然传来美鹤平静的声音。
「差点就没发现您不见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
被冷不防地这么一唤,珠纪全身立即僵住。
封印的活祭品一想起这回事,她实在很难保持平常心。
「嗯,我只是想呼吸点新鲜空气而已。」
「婆婆在找您。」
珠纪心想,就算抵抗恐怕也只会像昨天那样被言灵剥夺行动的自由吧。因此她就乖乖听话了,更何况
正好我也想问外婆,关于封印鬼斩丸的那个仪式。
珠纪心中如此暗想,便跟着美鹤走了出去。
美鹤带她去的地方,是屋后不远处的一间仓库。
仓库里飘散着宁静而严肃的气氛。
在血红夕阳映照下的外婆,简直就像陌生人一样。
实际上,那张紧绷的脸也的确不是珠纪的外婆,而该说是前代的玉依姬吧。
在长久的时间申一直管理着封印,握有玉依姬秘密的人
「请告诉我封印仪式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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