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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无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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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那些山匪该死的死,该昏的昏,还有几个逃掉了的,剩下的都被绑了起来,像粽子一样被串到一起,马车周围混乱一片,空气中还散发着血腥气和尿骚味。

    看着太阳的在天空中所处的位置,陆柒皱着眉,决定把山匪带回知州府,不过一时间她肯定是带不了这么多人,便命护卫中最能干的一个:“你把几个武艺好的捆结实了,再挑两个胆子小的,丢在车上,稍微收拾一下,先在城门关之前赶到知州府邸。”

    “是。”那名为陈志的女子立马麻利地把几个山匪拎小鸡一般地丢在车上空着的位置,又安抚了一下受了惊吓的几个小厮,把车队整理了一番,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陆柒扶着秦何上了马车,后者显然还是受了惊吓。要知道,在秦府处置那些犯了错的小厮或者侍女,南阳帝卿从来不会当着他的面,那些仆妇打人或者施刑的时候也不会让主子瞧见血淋淋的场面,免得污了主子们的眼睛和耳朵。

    因此,秦府虽然不是没出过人命,这样惨烈的场面秦何却是没见过的,更何况方才那个面色狰狞的山匪着实吓人,陆柒握住秦何手的时候,只觉得他手心冰凉,表情也有些呆滞,一双漂亮的眼睛没了往日灵动的光彩,显然是惊着了。

    秦何身子轻,平时上下马车绝对没有问题,他也没伤着,可两条腿就是灌了铅一般的沉,最后还是陆柒抱他上的马车,先前的马车妇受了点伤,替她们赶车的便成了立了功的陈志。

    马车在路上稳稳的走,陆柒则在车里安慰秦何。

    遭遇这种惊险的大事情,虽说最后是有惊无险,但陆柒的内心自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冷静。不过再柔弱的女人,在有更柔弱的存在需要她保护的时候,这个人都会变得无比勇敢。

    陆柒上辈子就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这辈子就更不可能是,见秦何吓成这样,她的内心倒是生出无限勇气来,不然也不会在瞧见秦何遇险的时候及时扑过来狠狠给了那山匪一闷棍。

    她等着秦何缓过气来,对方被她圈在怀里,极其柔顺的样子,像只可怜的小羊羔,真的是可怜巴巴的,惹人怜爱。

    人长得好看总是有优势的,特别是秦何的颜还是陆柒最喜好的那一款。两个人也算是同患难了,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陆柒也忍不住心思浮动。

    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郡卿,头一次背井离乡远离父母跟她到泉州赴任,一下子遭遇这么大一件事,也真是打击不小。

    陆柒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他的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点。”

    秦何慢慢地也缓了过来,听这样温柔的声音,眼圈渐渐的红了,原本只是哽咽,后面干脆就大哭出声。

    不过有声音的哭只是很短的一阵子,秦何的声音又小了下来,脸也不抬起来,朝着陆柒胸口的方向,把她的衣服哭得湿透透的。

    这感觉一点也不好,陆柒感觉到对方的眼泪滴在自己的胸口,拍秦何的手都僵了僵,直到秦何哭累,她的手才重新放了下来,无奈地笑了笑,看着秦何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柔软。
………………………………

第49章 049

    董师爷为陆柒接风洗尘选的自然是泉州城最阔气的酒楼,她定的是很隐秘的包厢,好酒好菜上了一桌,只陆柒、董师爷和两三个受董师爷信任的衙门同僚享用。。しw0。

    为了表现自己初出茅庐,行事青涩的一面,陆柒愣是被这几人轮着灌了好些酒,等到她面上浮起薄红,董师爷便提议:“这光是喝酒吃菜着实乏味,这天色正好,大人定然要随我们去个好地方。”

    陆柒接着她的话问:“这泉州有什么好地方?”

    作为董师爷的应声虫,喝酒喝得脸通红的杨二娘嘿嘿笑道:“还能有什么好地方,自然是那男儿温柔乡了。这月色真好,大人旅途劳累,去那个地方再合适不过。”

    她肤色黝黑,酒劲上来脸红得也不明显,不过一说话便满是酒气,而且笑起来还多了几分淫邪之意。

    听她这么说,陆柒脸上的酒意却好似清醒了几分,忙摇头道:“不可不可!”

    她连拒绝的话都是绵软,董师爷便使了眼色,杨二娘和另外两个三大五粗的捕快娘子便半拖半劝着拉着陆柒往离这酒楼不远处的风月之地走。

    几个人身上穿的都是便服,不过董师爷几个显然是常客,那门口站着迎客的老鸨一见了人就连忙招呼着她们往二楼的雅间走,还扭着腰扬着帕子尖着嗓子喊楼里的小倌下来接客。

    陆柒瞧着老鸨半老徐郎脸上的粉扑扑地往下跳,差点就没忍住当场吐了。这辈子她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楼里都是腻人的脂粉味,而且眼睛随便一看,就能对上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倌对她抛媚眼。

    被两个穿着便服的捕快架着往二楼走,临到楼上的时候,董师爷很有眼色地让人给搬了痰盂过来,陆柒立马吐了个昏天黑地。

    喝了那么点酒就吐成这样,如果说董成先前还对陆柒有几分怀疑,现在却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很是豪爽地让老鸨叫了楼里的几个清倌过来,挑了个温柔似水的扶着陆柒去他的房间。

    在这种场合,要是客人去清倌的房里过夜,基本上就默认是要了那清倌的。最快建立女人之间的法子便是一起吃喝嫖赌。花这么点钱请陆柒她是半点不心疼的。

    陆柒被那小倌扶着走,她就立马招了两个娇媚的小倌坐到自个大腿上,一个喂自己喝酒吃菜,她的手则伸到那小倌薄薄的衣服里上下其手。

    不过还没等董成尽兴,外头就突然闹了起来,只听得老鸨尖叫了一声,还有打人的声响,她隔壁陆柒待着的房间一下子吵闹起来。

    她也顾不得摸小倌了,当下站了起来到外头看情况。就见着一个做女子打扮的富贵人家公子揪着那位年轻的知州大人往楼外走,那公子还带来几个厉害的打手,气势汹汹像是来杀人一样,毁了不少这楼里的东西。

    往日里气焰嚣张的老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人面前弱得跟鹌鹑一样。

    那几个打手砸东西的架势看得她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心惊肉跳,更别提那些小倌和寻风流的客人了,一楼二楼乱成一团,一群人都在尖叫。董成站在二楼走廊看热闹,老鸨又肉疼又心疼。

    陆柒被那女子打扮的年轻公子带走的时候,老鸨还是大着胆子拦了一下:“您看这损失?”

    董成在心里为老鸨捏了把汗,就见那公子往她的位置一指,把火引到了她的身上:“那人把我家妻主带来了,你要什么,让她赔!”

    说罢,那年轻公子就拉着新任的知州走了,留下董成为他闯下的烂摊子买账。她这个时候才出了一身冷汗。老鸨身后的人和罩着她的巡抚关系不浅,便是她也不敢在这地方欠账。

    那前来捉奸的年轻公子怕就是那位“声名远扬”的淮安郡卿。而那位巡抚据说是秦家门生,也难怪老鸨见了人气也软了,刚刚她看到那公子手下打手在出示什么信物,怕就是在老鸨面前证明身份的。

    虽然大出血了一把,不过一想到新任知州是个怕夫郎靠着夫郎爬上来的软脚虾货色,董成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被“捉奸”的陆柒被秦何拽着上了马车,进了马车里之后,两个人之间却又并非董成料想的那般场面惨烈。

    她靠在马车壁上歇了会,嗅着马车淡淡的兰花香气,等身体舒服了些,又伸手去解自己衣服上的盘扣。

    秦何看她动作,慌忙伸手拍下她的手:“你干什么?!”

    陆柒很无奈地看着他:“我把外衫换掉,上头沾了花楼里的胭脂水粉,你不觉得难闻,我还觉得难受。”

    “那你快点换!”秦何撇过头去,就是不看她这一边。

    等到陆柒换了早先准备好的干净衣裳,秦何又看了一眼脏了的衣物:“还有,这衣服你也别穿了,拿回去烧掉!”

    陆柒看着那料子觉得可惜:“衣服没穿几次,烧掉多浪费,便是送给乞儿也好。”

    秦何盯着她半晌,掀开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眼,又朝着外头的马车妇喊了一句:“停车。”

    马车妇连忙拉了缰绳,车子停在一个拐角处,陆柒换下来的那件衣服便连着一锭银子一同落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跟前。

    不等那乞丐反应过来,马车妇又在秦何的命令下接着往夜市的方向走。

    见陆柒面露惊讶之色,秦何又瞪她一眼:“不是你说的给衣服乞丐,怎么现在又反悔了,还是说你想回去那楼里找你的莺莺燕燕。”

    “夫郎可别这么说,不然的话,为妻会以为你醋坛子打翻了的。”

    陆柒这话一出,秦何顿了顿,又道:“谁翻了醋坛子,你当初和我约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出来之前你可没说过会去那种地方!”

    陆柒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计划不如变化快,夫郎要是准时过来,为妻也用不着去那地方。”

    陆柒先前和他约定的时间确实早些,不过那个时候秦何正在挑出门的衣服,时间就耽搁了。

    结果衣服还没换好,就传来陆柒被人架着去风流快活的消息。他也顾不得多打扮什么,怒气冲冲地带了人,换了身女装就出了门。

    这错误秦何当然是不肯认的,他哼哼两声:“你那么喜欢那个地方,去那里待着就好了,有什么事情可不要找我!”

    “别别别,我这不也是被她们架着吗,我可一个男人都没碰!”陆柒又夸了他几句“多亏有你,今天的计划才能完成得这么完美。咱们将计就计,你看配合的多好!”

    秦何这才神色稍缓:“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

    陆柒瞧他活力十足的样子,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也受到感染,连身体都仿佛轻快许多:“夫郎心性豁达,为妻自愧拂如。”

    秦何受了场惊吓,那会还哭了,这会却是比她还神采飞扬些。这种不悦事情转瞬即忘的性子着实让人羡慕。

    她心思沉,想的多,也没有合适的对象可以倾诉苦水,不高兴的事情留在心里,不能够成功自我开解的话,真心扯的难受。

    看秦何现在模样,想必是原本在京城,对方有南阳帝卿约束着,性子也能和沉稳二字搭上边。

    但如今他出了南阳帝卿的手心,一下子释放了天性,人也自然活泼许多。

    方才在那青楼,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她瞬间就理解为什么当初京中说淮安帝卿如何的飞扬跋扈、肆意妄为。

    秦何不喜伤人,当然没有留言说的那么夸张。但在一个以温顺男儿为荣的京城,秦何这种肆意张扬的人物确实是太过出格了。

    不过对她而言,秦何的行为倒说不上什么不守夫道,反倒正说明了他被保护得很好,才能不计较太多,活得这般肆意快活。

    陆柒说的是真心话,不过听在秦何耳力却更像嘲讽,不过即便是嘲讽,他也照样能开解自己:“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啊。心眼比针眼还小。”

    秦何还比了个手势,戳了戳陆柒的胸。

    不过碰到软绵绵的东西,他又立马被烫到一般迅速把手回收来,面色涨红,又转过脸,口中哼哼道:“总之我可不像你,整天闷在那里,老气横秋的样子。”

    “是是是,为妻自当向夫郎学习。”马车正好停了下来,陆柒笑了笑,掀开了车帘,“夜市到了,夫郎随我下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篇文

    女主和男主都有一定的性格缺陷,我觉得她们挺互补的

    还有今天双更,我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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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050

    泉州城管辖的地段多为山区,但胜在风景优美,各种珍贵的山货药材都不缺,那些商人靠着倒卖这个,一个个腰包富得流油。陆柒待着的泉州城处在整个泉州最繁华的地段,如果不论泉州山区的那些百姓,单看泉州城,这地方的富庶程度在大启也算是拍得上好的。

    毕竟秦何好歹是皇帝的亲侄子,看在南阳帝卿的份上,皇帝也不会把她派到那种贫穷的不得了的山区来。

    两个人下来马车,眼前呈现的夜市景象自然比不过京都,但人来人往,新奇玩意很多,摊子和铺子吆喝声阵阵,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也是相当热闹。

    看人这么多,陆柒却是皱了皱眉,伸手去牵秦何的手。后者却瞪她:“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怕别人把我当磨镜之癖,我还怕呢。”

    以前他扮作女装和旁的女子出游的时候也从来都是讲究规矩的,从来不和人勾肩搭背,即便是明真,最亲密的程度也就是上船下山的时候搭把手。

    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勾肩搭背还好,手牵着手像什么话。

    陆柒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你瞧她们,不一样牵着手?”

    秦何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模样娇俏的小公子正在挑花灯,他身边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满眼宠溺地看着他,两个人的手牢牢地牵在一起,那小公子身上穿的也是女装。

    男扮女装、女扮男装,除了个别男生女相或者女生男相的,其他的根本就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秦何脸迅速涨红:“那是他自己扮起来不像!我和他不一样。”

    陆柒瞧瞧那个小公子,又瞧瞧秦何的脸,还真不觉得后者比人家高明到哪里去了。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像她前世看的狗血电视剧里那些男主眼睛那么瞎。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和秦何争论根本没有意义。

    她顺着他的话开口:“夫郎觉得影响不好,那就不牵着吧。不过人多,你跟紧一点,千万别走丢了。”

    泉州城也不大,可这夜市着实热闹非凡,陆柒这么一说,秦何才发现人确实格外的多,他站在原地没挪步子:“离乞巧节时间还那么长,怎么这里这么多卖花灯的?”陆柒不提醒还好,他静下心来一观察,才发现来来往往好多举止亲密的青年男女。

    看那些男儿头上的发髻,成了婚的和未出阁都皆有之。

    陆柒来之前看过泉州的风俗,便轻声向他解释:“咱们赶过来的时间挺巧,过两日便是泉州城的花灯节,等到那一日,泉州百姓要到河边放鲤鱼灯祈福。这个时候原本就是夜市最热闹的时间段。因为赶着过节,这几日来夜市逛的人自然比往日更多些。”

    这个时候花灯已经开始卖了,很多铺子和摊子上都竖着一根长杆挂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这会正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可能一个眨眼的工夫,她和秦何就被挤到人流的两边。要是人少她自然也懒得念叨,可人这么多,她们又是刚来,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她自然担心秦何。

    秦何的目光移到集市上去,果然有很多花灯上绘的图案都是鲤鱼,而且绝大多少的花灯都是莲花底座,一看就是那种用来放在河里的河灯。

    看他感兴趣,陆柒又补充了几句:“这种河灯多是由家中未成婚的男子放的,虽说是为家人祈福,但更多是为自己求个好姻缘。不过夫郎要是感兴趣,咱们也可以买一盏回去,等过两日来放。”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懂得最多。”秦何的目光从那些精巧的鲤鱼河灯上收回来,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便迈开步子,匆匆地往他看上的摊子那边走。

    成婚之后到现在,陆柒在府中刻苦读书,他也基本是被南阳帝卿拘在府里收敛性子。为了平息风声,那段时间,他比不得婚前自由,甚至还不如那些大家公子出门的次数多。现在有机会,又没人敢管,他自然如飞鸟出笼。

    秦家的两个护卫在前头为他开路,但毕竟男女有别,她们不好靠得太近,主要还是靠陆柒护着他,免得他被挤到。

    秦何显然对逛夜市很有经验,出门腰间还系了个沉甸甸的荷包,里头装着分量不一的银锭子,陆柒护着他在人流中钻来钻去,不到半个时辰,那两个护卫身上就挂了零零散散一堆的小玩意。

    到底童心未泯,她瞧着秦何最先买的东西,都是什么布缝的小兔子、形状漂亮的雨花石、绘制了仕男图的走马灯。加起来数量很多,但都不值几个钱。秦何身上穿的富贵,免不了被人当成冤大头。

    但她们两个带出来的护卫出身市井人家,还是对配合得十分好的砍价高手。在秦何买东西之前,陆柒就说了:“郡卿荷包里的银两,买了他想要的东西之后,剩下的赏给你们。”

    见秦何面露不虞,陆柒又笑着安抚他:“既然是出来买东西,自然要享受砍价的乐趣。要店家真不愿意拿,到时候再多出些银钱买下便是。”

    便宜自己人,总比便宜了别人好。那种老实厚道的卖家,陆柒自然不会愿意为了几分几厘去为难人家,但她同样不喜欢被人当成冤大头。

    有陆柒这话,那两个护卫也来了兴趣,两眼冒着精光,一旦卖东西摊主报价高了,立马被两个人嘲得不要不要的,有这么两个唱作俱佳的下属在,秦何第一次拿出来的银裸子找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愣是还剩了大半。

    除了玩的,吃的也少不了,陆柒怀里被塞了用纸袋装的蜂蜜炒的栗子,甜甜的云片糕,秦何左手手拿着一袋子土豆饼,右手上还攥着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糖人。

    除了栗子之外,陆柒手里还有一袋是香甜糯软的糍粑,她先前在酒楼喝了一堆酒,饭菜却吃的少,在花楼又把肚腹中的东西吐得精光,也只来得及在那清倌的伺候下洗脸漱了口,这会早就饿了。

    先前陪秦何逛得尽兴,这会被食物的香味诱惑,肚子也抗议起来。她用两捏住装栗子的袋子,其余的手指夹着装着糍粑的袋子,自己用摊主准备好的竹签戳一块放在嘴里,填饱了肚子,又喂到秦何嘴边也给他吃一块。

    两个人又逛了两刻钟,热乎乎的糍粑和蜂蜜炒栗子都进了陆柒和秦何的肚子里,

    想着屋内的多宝阁上面空空荡荡,秦何又提出来要去买些花瓶瓷器,即便不是古董,放在那上面也好看。

    也不急着要,反正今天挑好了,可以让店里明日一同送过来。等当场验过了真伪,再把账结清。陆柒在古董字画上的造诣自然比不得秦何,也不去充大头,岁秦何喜欢。她让两个护卫守着秦何,自个则到外头吹吹凉风醒醒酒。

    虽说在先她就服过了解酒药,但毕竟喝下了那么多酒,这会她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结果陆柒在店门外头就站了一会,突然就涌过来一大群人。陆柒的脚也不是固定在地上,被人群挤着往一个方向走,这人浪一打,也就是晃眼的工夫,她就被挤到了另一边。

    这群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据说是泉州刘家的嫡长女向崔主簿的小儿子表白心迹,今儿个是那位小公子的及笄之礼,刘家的准备了大惊喜。

    这群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像陆柒这种被无辜卷进人潮的路人实属少数。等到人潮不再涌动,陆柒便顺着被挤过来的方向往回走。

    等到她问了好几次路好不容易回到那家卖瓷器花瓶的铺子,铺子却关了门,秦何和那两个护卫也没了踪影。

    这个点,差不多夜市的那些小摊贩也在收拾东西,陆柒挑了一盏花灯,站在系着许多红绳的树下,感受着凉风习习,月影绰绰。

    夜市上人渐渐散了,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天空中突然就炸开大朵大朵的焰火。

    陆柒站在树下往上头看,叶子上凝集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落掉落到她的脸颊。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眼前的世界也渐渐变得虚无起来。

    明明周围很热闹,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突然就想起前世背诵过的课文里的一句话来:“热闹都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直到一个她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陆子臻!”

    陆柒转过头来,便看见一路小跑而来的秦何。对方的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眸若璀璨星辰。

    不知哪里看过的一句话,戒掉对一个人的爱需要一个月,一年,甚至是一辈子,但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陆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什么人爱得死去活来,也并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

    但此时此刻,她对着眼中倒影着漫天的焰火的秦何,也不得不承认看,那瞬间控制不住的心跳,叫做砰然心动。

    秦何在她的面前听了下来,像是终于寻到了她的错处,叽叽喳喳地训斥:“你还好意思叫我不要乱跑,到底是谁不吭一声就不见的,你知不知道快接近宵禁了……”

    秦何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在认真听。这个时候他总算能够体会自家爹亲训斥自己时候的心情了,不禁对陆柒怒目而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嗯嗯,我都听着呢。”陆柒含着笑看他,但怎么听怎么敷衍。

    “那你说,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陆柒:“……”

    他就知道!秦何气得脸都鼓起来了。

    陆柒却揉了揉他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玉簪子插在他的一头青丝上,不容拒绝地拉起了秦何的手,眼神却柔和似水:“接近宵禁了,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文思泉涌,还脑补了后面男主被虐的画面,结果今天醒来灵感全死了,这一章码了一下午(′⌒‘)
………………………………

第51章 051

    秦何被陆柒拉着上了马车,因为要赶在宵禁之前回府,马车妇赶车的速度很快,秦何在车中坐得颠簸,还是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抓着底下坐的横栏,背部努力贴着马车壁,这才没有东倒西歪。

    陆柒是坐的马车内唯一一个固定的位置,看他这副样子,伸手拉了秦何一把,刚好马车一个颠簸,秦何手没抓稳,又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拽,身子直接往后倒,差点没摔倒。

    不过陆柒很及时地又拉了他一把,直接把人拉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伸手理了理秦何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帮着他把先前那支发簪扶正,含笑道:“夫郎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明就是她把自己拉得差点摔倒的,居然倒打一耙!秦何简直被这人的不要脸惊呆了,不过他很快又平静下来,冷静的速度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他伸手摸了摸陆柒的额头,对方先前在冷风中站了一会,额头凉凉的,比他掌心的温度低多了,当然不可能是发烧了。

    陆柒笑着瞧他,眼睛却晶晶亮的,他的手挪开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舍,秦何被她这么看着很不自在,连忙把手背到后面去,十分警惕地看着今晚这个反常的女人。

    陆柒身上淡淡的酒气传过来,并不是很难闻的味道,但让秦何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肯定是喝醉了,没想到陆柒这个人喝醉了居然性子这么古怪,他皱着眉:“你喝醉了,快把我放开!”

    他扭了扭屁股,觉得坐在这个女人的大腿上怎么坐都不自在,也不是说陆柒腿上没肉硌着人啦,实际上陆柒的大腿很有弹性,软硬程度刚好,至少比他先前坐得地方舒服,但这样的姿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以往陆柒和他同睡一张床,也从未有过这样失礼的举动,便是当初她把他压在床上,恶声恶气地教训了他几句,两个人靠的距离比现在还近,他也没觉得像今天这么不自在。

    陆柒的笑容无奈而柔软:“我没醉。”她确实喝了酒,但先前服下的解酒药这会已经发挥了药效,先前的那些酒还大半被她偷偷地倒掉一些,还有些洒在衣服上,搞得自己酒气熏天的样子,可实际上她醉的程度并不厉害。

    当然那件沾了酒的衣服已经被秦何扔了,而且先前她在冷风中吹了那么久,涌上来的醉意也渐渐被吹没了。她现在很清醒,就算是给逻辑题给她做也完全没问题!

    “喝醉的人永远都说自己没醉。”秦何没好气地道,他现在是确定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醉得厉害了。

    “你说我醉了便醉了吧。”陆柒也不和他争辩,反正人待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和醉鬼做斗争是很愚蠢的行为,秦何想起自家娘亲有次喝醉了后兴奋地抱着爹亲在院子里乱转的样子,自家爹亲那么华贵雍容的一个人,都被她惊得乱叫,连连喊娘亲放他下来。

    结果南阳帝卿越挣扎反而被抱得越紧,而且还被他那老不休的娘亲亲了一口,当天晚上爹娘的屋子里传来阵阵猫叫,第二天爹愣是没起来。

    要是自己当着那些下人的面也被抱着转圈,简直是想想就丢脸,他还是不要和陆柒争了。

    秦何如此这般地自我开解,等到马车停在了知州府,陆柒才松了手,让他从她身上下来。

    这府邸是公家的,每一任新知州到任都会换牌匾。陆柒已经差人去打了陆府的牌子,她亲手写的字。

    不过等木匠把刻好上了漆的牌匾送过来,也得要好几日的工夫。这会知州府上空荡荡的,上一任知州题的“陈府”二字的牌匾没有被带走,今儿个就让人劈了,送到厨房里头当了柴火。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陆柒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心生感慨,她也没看多久,便快步跟在秦何后头走了进去,送她们回来的马车妇则是驾着空荡荡的马车进了偏门。

    下马车的时候,秦何直接踩的凳子,也不等陆柒一块,率先走得飞快,像是后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一样。

    陆柒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也不恼,慢悠悠地走了进去,等她回自个住处的时候,秦何已经泡在那种大的浴桶里头。下人早早的烧好了热水,就等着两位主子回府。

    府上不缺热水,浴桶也是不缺的,等秦何穿着雪白的亵衣出来,陆柒已经沐浴好在床上等着了。

    见陆柒并没有胡闹的迹象,秦何把为了防止打湿而裹起来的头发放下来,那根陆柒给他选的簪子也被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陆柒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他:“喜欢吗?”

    秦何微微睁大眼,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陆柒说的是那簪子。他用干干的毛巾擦了擦被不小心打湿的发尾,又拿起那簪子看了几眼,仍旧放了下来:“雕这簪子的玉成色不行,花蕊处还有缺陷,不过虽然是残次品,其他地方还算精巧,应该能够值个一两银子。”

    秦何的那些首饰俱是名贵,木簪子也是珍贵的金丝楠木,玉更是好玉,每一处打磨的俱是光滑,做工更是比这簪子好了几个档次,其实在他看来,陆柒给他的这支玉簪子还不值一两银子,陆柒肯定在他不在的时候被人给坑了。

    不过怕喝醉了的陆柒沮丧过头,抽疯起来祸害他,他愣是忍着没问对方这支簪子她花了多少钱。

    陆柒哦了一句,倒没有觉得自己很吃亏,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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