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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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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着他与那人相似的眉眼,想到自承天门走出的一幕幕,心头一时间百味杂陈。

    “这才多大点,怎么尽往他老子的样貌长?”沐烟低声嘀咕道。

    凤婧衣默然坐着没有说话,她已经答应要将瑞瑞送到大夏交给原泓,可是回来一看到他,又哪里舍得下将他送走。

    她已经失去了熙熙,如今连瑞瑞也要失去了吗?

    沐烟侧头望了望她,也猜到她是为了要送走孩子的事发愁,说道,“我去看看沁芳做什么吃的。”

    说完,起身出去了。

    凤婧衣和衣躺下,凝视着安睡的孩子,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低头轻轻地吻了吻……

    一直紧张的宫中因为萧昱的好转,都悄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宫外却又一场无声的风暴将要笼罩而至。

    深府的太尉府书房,灯火通明。

    管家自后门将一名黑衣人带进书房,掩上了门,小心地在门口守着。

    书房之内,除了当朝太尉高启,还有武安候。

    “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非要见了面才能说?”高启沉声问道。

    来人头戴着黑纱斗笠,看不清面容,开口的声音却是清越从容,“你们不是一直在打听凤皇后的事,她的事我可是清楚得很。”

    “哦?”武安候细细打量着站在灯影下的人,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话。”

    “我说我的,你们若是愿意相信便相信,不愿相信,在下也不强求。”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启不耐烦地追问道。

    他和武安候这样冒险见人追查皇后的秘密,这若不是皇帝病重不醒,让他知道了,他们岂会有好果子吃。

    “我想说的,一定是你们想要的答案。”那人笑了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你们不是想知道凤皇后这些年在哪里吗?只要到大夏盛京随便找个朝中官员,就会知道南唐的长公主是什么人了。”

    近前大夏与北汉敌对,边境也都断绝往来,加之夏候彻和萧昱都有意将事情压着,否则早就传到北汉人尽皆知了。

    “要说就说,别绕弯子。”武安候催促道。

    “大夏皇帝曾经有个很宠爱的妃嫔,并散尽六宫将其立为皇后,那个人……就是如今你们北汉的皇后娘娘,南唐的长公主凤婧衣。”那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什么?”高启惊震地站起身。

    “她可是在大夏宫里三年,受尽大夏皇帝的宠爱。”那人说着,不由冷冷地笑了笑,“不仅如此,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北汉皇帝一直不愿立那个孩子为储君的真正原因吗?”

    高启和武安候相互望了望,眼底尽是微妙的阴沉之色。

    “因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北汉皇室的孩子,他是你们的皇后娘娘和大夏皇帝的亲生骨肉。”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你说这话,可有证据?”高启既激动又害怕地追问道。

    皇帝一直不愿立那个孩子为储,只怕也是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北汉一国之君竟取了一个残花败柳为后,还养着敌国的皇子,当真是糊涂啊。

    “证据自然是有的,否则我也不会来见太尉大人和候爷信口胡言。”那人说着,起身道,“天亮之后,会有人来府上找你们的。”

    说罢,转身准备离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们这些?”武安目光沉沉地望着神秘人的背影,冷声问道。

    虽然他们是别有居心,可也不想平白被人利用了。

    那人站了一会儿,说道,“江阳王对我有恩,却无辜惨死,这个人仇总要有人为他报的,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至于你们信不信,等天亮拿到证据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管径自开了门,按着来时的路自后门离开,消失在漫天的风雪中。

    ――

    皇桑,你儿子要回窝了,你激动不激动,欣喜不欣喜。
………………………………

一生一次一心动10

    天色微明,凤婧衣一路多日未合眼,倒在床上就渐渐睡着了。

    瑞瑞睡在里侧,迷迷糊糊地醒了,小手揉了揉眼睛侧头看到睡在边上的人,爬过去就搂住她脖子,亲昵地唤道,“娘娘,娘娘……”

    凤婧衣被他给闹醒了,睁开眼伸手摸了摸他圆乎乎的小脸,“睡醒了?”

    小家伙似是怕她走了,小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手。

    凤婧衣侧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说道,“瑞瑞快松手,娘亲要给你穿衣服。町”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他,拿过放在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给他穿戴好了,一边给他穿着鞋,一边笑着问道,“要不要去吃饭饭?”

    “要饭饭。”小家伙笑着道。

    凤婧衣笑了笑,将他抱着放下床,“走吧。谟”

    小家伙站在原地不肯走,伸着小手可怜兮兮地道,“娘娘抱……”

    凤婧衣无奈笑了笑,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实在拿这粘人的小家伙没办法。

    沁芳知道他每天早上起来一定会要吃的,所以早早就备好了,看着过来的母子两笑着道,“起来了。”

    凤婧衣抱着他到桌边坐下,要放他到椅子上坐,他又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她只得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沁芳盛了刚煮好的粥过来,瞅着粘人的小家伙笑道,“这么粘着娘亲,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好?”

    凤婧衣一边给他喂饭,一边笑语道,“还小,由着他吧。”

    孩子本就没有父亲在身边,加之熙熙的早夭,她总不想再委屈了这个孩子。

    “瑞瑞,姨娘喂好不好?让娘亲先吃饭。”沁芳拍了拍手,想要去抱他,小家伙又一扭头趴到了母亲怀里。

    昨天夜里做好了吃的,进去看她睡着了就没叫她起来,这会又被这小家伙缠着。

    “没关系。”凤婧衣笑了笑,又问道,“沐烟呢?”

    “沐姑娘还睡着呢,临睡前说她不没睡醒不准去叫她。”沁芳道。

    “我走这些日子,宫里可出了其它的事?”凤婧衣一边给儿子喂早饭,一边询问道。

    萧昱一直病着,她又不在宫中,免不了会生出些事端。

    “还好,就是昨日太后下了懿旨让高太尉和武安候代陛下暂理朝政,今天的朝会也不知会议些什么。”沁芳如实说道。

    凤婧衣皱了皱眉,高家打什么主意,她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离朝会还有多久?”

    沁芳去看了看更漏,过来回道,“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凤婧衣沉默了一阵,说道,“给我准备好衣物,我一会儿去乾坤殿看看。”

    “是。”沁芳快步离开,去帮她准备好皇后凤袍。

    陛下如今还未醒来,宫中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凤婧衣给瑞瑞喂完了早饭,自己草草吃了几口便回了寝殿更衣,小家伙却一直跟在她后边……

    她换好了衣服,瑞瑞又跑了过来抓着她衣袖不肯撒手,“你在这里跟沁芳姨娘去找小兔子好不好,娘亲一会儿就回来了。”

    虽然她也想多些时间跟孩子在一起,可是今天的朝议非同寻常,她又不能带着他一块儿过去,不然这个关头孩子的身世再被人发现了,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小家伙扁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就是不肯松手放她走。

    这性子,真是跟某人如出一辙。

    “沁芳,你先过去打听着消息,我稍后再过去。”

    沁芳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先去了乾坤殿先找崔英打探朝会的消息。

    凤婧衣只得先留下来哄着粘人的小家伙,如今还在她身边就这么一步都离不得,她要是将他送去了大夏,他得哭闹成什么样?

    一想到这些,不由阵阵心酸。

    她蹲在那里,紧紧搂着站着的孩子,温声低语道,“瑞瑞,你要快快长大些。”

    也许,等长大一些了,即便她不在身边,他也不会再这般哭闹。

    可是,真要把他送到没有她,也没有父亲的地方,她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小家伙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噘着小嘴,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冲着她笑起来。

    过了许久,沁芳从乾坤殿赶了回来,说是朝会已经开始了,武安候称病未进宫,由高太尉主理朝会。

    凤婧衣看着在一旁自己玩着的瑞瑞,低声说道,“沁芳,你看着点,我去看看。”

    说罢,趁着瑞瑞还没看到这边,轻手轻脚地出了门离开。

    乾坤殿,高太尉虽然玉阶之上打量着满殿的朝臣,似是体会到几分君临天下的滋味,似模似样的主持着朝会,分析大臣上奏的每一件事。

    凤婧衣过来先去了暖阁看了萧昱,听了空青的诊断之后,才带着崔英到了乾坤正殿的门外,没有直接进去,只是站在了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直小心翼翼的高太尉,今天还真是意气风发,说起话来简直都有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皇后娘娘,要进去吗?”崔英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北汉历来的规矩,她来这里也并不是要教训高太尉,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准备打什么主意,也好让自己有个应对之策。

    朝会近两个时辰,她一直站在门外听着,直到朝会结束,里面的大臣纷纷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一时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正从里面出来的高太尉一见不由震了震,但也很快镇定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举步上前施了一礼道,“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高大人,诸位大人免礼,陛下卧病在床,今日的朝会有劳高大人了。”

    “为北汉尽忠是臣等应尽之责,皇后娘娘言重了,不知陛下身体如何了?”高太尉道。

    “已经寻得良药,太医们在一起诊治,说是过一两日就能醒过来了。”凤婧衣淡笑说道。

    高太尉面色微僵,但很快恢复如常,问道,“不知娘娘是到何处寻到灵药的?”

    “神医淳于越那里。”凤婧衣道。

    她与高启在先帝驾崩之事,也是偶尔有见过几面,但今日的说话和眼神都有些奇怪,让她有些不寒而栗的冷。

    “真是有劳皇后娘娘了。”高太尉垂首道。

    “陛下卧病这两日,前朝大事就有劳高大人和武安候爷了。”凤婧衣一脸诚恳地拜托道。

    “能为陛下和皇后娘娘分忧是微臣的荣幸,定不负所托。”高太尉道。

    凤婧衣微笑颔首,带着宫人离开。

    高太尉缓缓抬起头,望着远的皇后仪仗满是鄙夷与嘲弄,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带着自己的私生子,有何颜面堪为北汉皇后,母仪天下。

    凤婧衣一边折回暖阁,一边朝催英吩咐道,“让况青派人,这几日盯此点太尉府和武安候府,来往的人都一一回报入宫。”

    虽然知道高家打什么主意,但毕竟现在对方还没出手,没有一点证据,只得静待时机。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那场悄无声息的阴谋却是冲着她和她的孩子而来的。

    回了暖阁,她看着空青一脸疲倦之色,想来是自己离宫之后,一直守在萧昱跟前劳累过度所致,开口道,“我在这里看着,你也去休息吧,若是有事再让人去叫你。”

    空青望了望床上的人,知道已经没有大碍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跟着崔英下去休息了。

    凤婧衣坐到床边,床上睡着的人憔悴而苍白,脸上胡子拉茬的,她接过宫人递来的湿帕子擦拭着他的脸上,喃喃低语道,“我知道,我没有听你的话,你一定很生气。”

    “陛下没有生娘娘的气,只是一直担心着,当时险些要出宫去追你回来的,只是身体不适被空青大夫给强行拦下了,可每天却是让人打听边境处的消息好多回。”方嬷嬷站在一旁说道。

    她之前是跟在先皇身边的,所以南唐长公主的事也是多少知道些的,陛下向先皇提出要娶南唐长公主为太子妃之时,原以为他是会反对的,没想到竟然满口答应了。

    那时候先皇说,便是自己和那南唐长公主相比,陛下会也会弃他而选择后者,他又何必非要他选择其一,唯一担心的是将来南唐长公主与大夏皇帝之前的纠葛被朝中人所知会惹来麻烦。

    最近也隐约从沁芳那里听说陛下与南唐长公主在南唐多年的点点滴滴,虽然对这新皇后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却没有一开始那般抵触了。

    毕竟,且不说陛下喜欢她,便是朝在大臣的女儿,论及聪慧睿智,临危不乱也没几个能胜过她去的。

    凤婧衣手上的动作怔了怔,一语不发地坐在床边,直到紫苏急匆匆地从坤宁殿过来,到了床边低声说道,“我帮你在这里看着,你快回去吧,瑞瑞找不到你哭得厉害,我跟沁芳怎么哄都哄不住,没办法了。”

    凤婧衣望了望床上还躺着的人,道,“那你多留心点,有事让人过通知我。”

    说罢,起身离开了暖阁。

    一路回到坤宁殿,刚一进门便听到小家伙响亮的哭声,不由加快了脚步进屋从沁芳手里将他抱了过来,“好了好了,娘亲在这里呢,不哭了,不哭了……”

    小家伙一把搂住她的脖子,虽然止了哭泣,却还是不断抽噎着。

    她无奈地轻拍着孩子的背安抚,念叨道,“你是男子汉,怎么能动不动就哭,会让大家笑话的。”

    小家伙头歪在她肩膀上抽抽搭搭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子。

    一个男孩子,又粘人,又爱哭,她真的开始有些担心,他以后长大了会成什么样子。

    沁芳看到瑞瑞终于没哭了,可算是松了口气,“本来还玩得好好的,一扭头不见你了就满屋子找,找不到就哭,怎么哄都哄不住。”

    这小家伙平日里就是自己摔一跤都不会吭一声的,可每次一找不到母亲就哭得让人束手无策,主子走了这些日子,她和紫苏就每天哄他就费了不少功夫。

    凤婧衣抱歉地笑了笑,“看来,这些日子可是有够让你们费心了。”

    沁芳淡笑,言道,“也就是每天睡觉前看不到你会哭,平时还是挺听话的,就是现在你一回来了,又粘你了。”

    凤婧衣侧着头看着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现在她就是说什么,他也不一定听得懂,只得想办法慢慢得教了。

    “娘娘,果果……”小家伙咕哝道。

    凤婧衣一听,知道他是想要她带他去凤凰台的果园玩,可能是到宫里又不能出门,小家伙待得不怎么高兴了。

    可是现在萧昱还未醒,许多事情还千头万绪的,她一时之间还不能带他回凤凰台。

    于是抱着他到榻上坐下,从果盘里给他拿了桔子,他这才肯从她怀里脱身,只不过玩一会儿又要抬头看一看她,似是生怕她会又走了似的。

    瑞瑞缠着她走不了,她只得等到天黑将他哄睡了,方才赶去乾坤殿那边照看萧昱,再赶在天亮之前又回到坤宁殿去,以免他一起来看不到自个儿又哭闹。

    一连两天,高太尉和武安候主持朝政大事,倒也是都做得井井有条,并无什么可疑之处,这让她有些安心,却又有些莫名的奇怪。

    只是况青在宫外监视太尉府和武安府也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她也不得不打消自己的怀疑……

    好在萧昱身体状况在不断好转了,她也就渐渐松了口气。

    第三天夜里,她哄着孩子睡着了赶到乾坤殿守着,知道今天他会醒了,便吩咐了方嬷嬷备了膳食留着,一连昏睡了这么些天,全靠药养着,身体自然是虚弱得不行了。

    虽然空青说了会醒来,可是她坐在床边还是等得焦心,唯恐会再出了什么问题,故而都不敢合眼地盯着。

    直到天快亮了,床上的人长睫微颤,虚弱的睁开眼睛便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一时恍然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你醒了。”凤婧衣微笑道。

    萧昱这才回过神来,虚弱地抬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才相信,她是真的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几天了,你一直没醒来。”她浅笑说道。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虚弱地笑道。

    她默然笑了笑,扶着她坐起身靠着软枕,叫了空青过来诊脉。

    空青把了脉之后,说道,“我再开些药,不过还要再卧床休息一两日才能下地走路。”

    萧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坐在床边的人,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她从大夏回来了,而且带着救他命的解药回来了。

    北汉新帝死里逃生的喜悦笼罩着乾坤殿,然而这份喜悦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一早送入宫中的数百道请求废后的折子击得支离破碎。

    不知是何人的暗中操作,北汉皇后曾为大夏皇妃的消息传遍丰都,甚至说那一岁的小皇子,都是她与大夏皇帝的私生子。

    文武百官纷纷请求废后,就连宫门外都聚集不少百姓要求皇帝废弃皇后,另立贤良淑德之人。
………………………………

一生一次一心动11

    况青进来禀报完,暖阁内便陷入了死一般沉寂。

    萧昱沉默地坐着,只有眼底的目光,深藏怒意。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否则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就在一夜之间,盛京上下都知道了这个他们一直苦苦隐藏的秘密。

    事情闹到了这样的地步,便是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那是他们一直隐藏的秘密,也是他心里不可告人的伤痛,他最心爱的女子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如今这道伤被人血淋淋的撕开,晾在了天下人的面前町。

    即便他再想自欺欺人地当作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了。

    凤婧衣咬了咬唇,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被坐在床上的人一把抓住了手。

    “阿婧!谠”

    “皇后娘娘,乾坤殿完跪满了上奏的朝臣,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况青道。

    早在北宁城的时候他就见过她,也早就知道她与大夏的瓜葛,再后来陛下执意娶了她,这一切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若不是情深难舍,哪个男人会娶一个已经失去清白,还有了别人骨肉的女子,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的北汉王,即便是这样,他也将其立为皇后,未曾纳过一妃一嫔。

    可现在,天下臣民是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女子作为北汉皇后的,更容不下那个流着大夏皇室血脉的孩子。

    “你们都先下去吧。”萧昱扫了一眼崔英等人。

    崔英和况青带着宫人退了下去,却无不是面色沉重的样子。

    “阿婧,事情我会处理的。”萧昱虚弱的说道。

    凤婧衣侧头望着窗外,沉默了许久出声道,“萧昱,这一关我们过不去的,你废了我吧。”

    所有的一切不是他的错,也不该由他来承受这些指责和羞辱。

    这样的事就算放在平民百姓身上也是世人所不容的,何况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

    这段婚姻她带给他的,从来都不是幸福。

    “阿婧!”萧昱紧紧抓着她的手,决然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成为让我放弃你的理由。”

    凤婧衣回头看着他深深凝视的目光,满怀歉疚,“萧昱,我不想带给你的总是麻烦。”

    今天只是丰都城的人知道,只怕过不了几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除了废弃她,根本压不下去的。

    只要她一日还在北汉宫里,天下的人都会说北汉皇帝的头上戴着绿头巾。

    “总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萧昱沉声说道。

    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大夏去,那时候便是原泓他们再想隐瞒,那个人也会知道孩子的事。

    他若是这个时候废弃了她,他就真的是失去她了。

    凤婧衣在他坚持目光中,默然点了点头。

    萧昱苍白的唇勾起些许的笑意,朝着外面道,“崔英,宣大臣们到乾坤殿,朕要早朝。”

    “是。”崔英应了声,连忙派了人去外面传话,自己去准备朝服和朝冠。

    “况青,一会儿护送皇后回凤凰台,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得踏进凤凰台一步,抗旨者就地格杀。”萧昱道。

    现在这个情形,她和孩子再留在宫里只为会成为千夫所指,高太后只怕也会借机去闹事,还是先让他们回凤凰台清静些。

    “可是你现在……”凤婧衣担忧地望着面色尚无血色的人,这本是她惹出来的,结果把让他一个人在这宫里面对,自己却去躲了清静。

    “我这里有空青和太医们照看,你和瑞儿再留在宫里不方便,先回凤凰台,朕身子好些了就回去看你们。”萧昱笑容苍白地说道。

    凤婧衣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便点头道,“若是有事,让人到凤凰台通知我。”

    萧昱沉默了一阵,看着她问道,“孩子……你要怎么办?”

    凤婧衣微震,垂下眼帘道,“我会送他去大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原泓他们再想瞒着那个人,他也一定会知道这一切。

    虽然她也想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抚养,可是她还要帮萧昱寻找另一半解药,加之如今这般境地,瑞瑞再留在她的身边,未必是什么好事。

    她不是没有想过送走他的那一天,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萧昱没有再多问什么,起身下床更衣,准备去正殿参加朝会,只是人尚还虚弱,一站起身整个人都一个摇晃。

    凤婧衣扶住他,亲自帮他穿好的朝服戴好了朝冠,扶着送到了暖阁门口嘱咐崔英道,“你多注意些。”

    不一会儿,外面朝会的鼓声响起,况青进来提醒道,“皇后娘娘,我们该走了。”

    凤婧衣望了望空荡荡的暖阁,屋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这样的时候她不该走的,却又不得不走。

    “末将已经安排了沁芳姑娘她们带着瑞少爷上了马车,这会儿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况青道。

    “走吧。”凤婧衣叹了叹气,系上斗蓬出了暖阁,直奔宫门外的地方。

    虽然一路低着头,但她依旧清晰地感觉到宫门处守卫们探究的目光,只是碍于她现在还是皇后的身份,不敢多说话。

    她到了宫门处上了马车,沁芳抱着瑞瑞已经在马车里,沐烟骑着马冷冷扫了一眼宫门处的侍卫,“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偶尔可以听到街边的说书人正说着她的名字,至于说的是什么,她不用想也知道。

    最近监视高家和武安候府的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如果是他们,这件事又是谁在背后搞得鬼,难道是那个下毒的凶手?

    不过,能知道这么多,也不难猜到是与什么人有关了。

    傅锦凰啊傅锦凰,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要害我。

    “娘娘……”瑞瑞见她不理自己,从沁芳那里爬到了她怀里赖着。

    凤婧衣低眉看着他,怜爱的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一想到要将他送走,心头便是阵阵痛如刀绞。

    回了凤凰台,沐烟看她面色沉郁,也不好追问什么,但是一想到那会儿宫里指指点点的那些人,心里就阵阵堵得慌。

    凤婧衣抱着瑞瑞回了冬之馆,几个时辰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沁芳和紫苏看着心疼,却都默契地去向她询问什么。

    虽然她们也很想到她到底如何打算的,可是她自己不开口说,她们也实在难以开口问她。

    午膳过后,她哄着孩子午睡了,方才朝紫苏道,“先前我托你们帮我安排去大夏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沁芳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主子,你……”

    紫苏眼眶倏地一红,“你要把瑞瑞也送走?”

    那些人是安排着到了万不得已之际,把孩子送回大夏的,如今她向她问及,不就代表她是打算把瑞瑞送走了。

    “你去安排好吧。”凤婧衣望着床上熟睡的孩子,低声说道。

    “可是……”紫苏心中气愤,却又咬了咬唇出门去了。

    这孩子便是她们相处过也会舍不得,何况是那人拼了性命生下的骨肉,真的要送走,她比她们更舍不得。

    可是眼下的境况,这个孩子再留在这里,只会更加危险,不如让他回自己的亲生父亲身边。

    “沁芳,给我找几个箱子来吧,要带的东西要给他准备着。”凤婧衣说着,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了。

    沁芳眼眶一红,沉默地下去给她准备了空箱子过来,凤婧衣将瑞瑞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柜里取出来,重新叠了一遍放进箱子里。

    春夏秋冬要穿的分开放得整整齐齐,还有他喜欢的玩具,就连他爱吃的东西和做法,也都悄然拿笔写了一篇放到了箱子里。

    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夜里,况青打探了消息回来,看着屋子里忙碌着收拾东西的人禀报道,“皇后娘娘,陛下在朝会上病重昏倒了……”

    凤婧衣闻言眉头一紧,“现在怎么样了?”

    他本是该卧床休息一两日的,朝会上诸多的事情一急,身体自是承受不住的。

    “已经好了,传话说让皇后娘娘安心在凤凰台。”况青回话道。

    凤婧衣默然点了点头,道,“高家和武安候府那边可查到什么动静?”

    “在娘娘不在宫里的时候,高家的人秘密派了人向江湖人打听皇后娘娘和孩子的事,不过具体他们是从什么人那里得知的,末将还没查到。”况青如实禀报道。

    “你看能不能从哪里找到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带回来,寄养在凤凰台一段日子,最多十天就会送回去。”凤婧衣说道。

    也许傅锦凰的人还在丰都附近,可是现在敌在暗,她在明,若是被她发现瑞瑞被送回大夏,保不准她不会在半路上下手。

    所以,务必得让她相信瑞瑞还在她这里,这样瑞瑞回大夏的路上才能安全些。

    况青很快明了她的用意,道,“末将几个远房亲戚那里倒是有好几个孩子,可以想办法找到带过来住几天。”

    “多谢了。”凤婧衣感激地道。

    沁芳准备了晚膳,正出去叫宫人帮忙送膳,却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地坐在角落里哭,耐着性子走过去,“好好的哭什么哭,晚膳好了,快帮着送过去。”

    那小宫女望着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道,“都是奴婢的错,那天没看住瑞少爷,他跑出去撞见了太后娘娘,当时奴婢一心急叫瑞少爷,估计……估计就是那时候闯下祸来了。”

    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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