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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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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情深刻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死来盛京见那个人。

    凤婧衣一直是个幸运的人,纵然她也经历重重磨难,但还有这样一个倾心相待的男人,还有公子宸和青湮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

    几人一道用了晚膳,方才离开王府去他们在京中落脚的名居。

    萧昱一路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默然地摩挲中手中的玉,没有跟着他们回住处,而是独自一人走了另一条路。

    青湮望了望淳于越和沐烟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你是不是关心过头了。”淳于越哼道。

    “盛京他不熟。”青湮说罢,快步朝着萧昱走的方向跟去了。

    她也没有追上前去劝说什么,只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以防会出现什么意外。

    萧昱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到了皇宫的宫墙外,伸手抚着冰冷的宫墙不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阿婧,就在这里面。

    青湮没有走近前去,只是远远站在暗处看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她深深为这两个人而感到惋惜,他们一个龙章凤姿,一个倾世无双,原本该是天下最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可是,纵他们有万般能耐,却也未能敌过命运的森凉。

    许久,萧昱靠着宫墙坐了下来,手握着玉佩抵着唇,似是要在上面寻觅着一丝她的气息。

    “他是要在那里坐一晚上吗?”

    青湮闻声回头一看,才发现沐烟和淳于越两人也都跟了过来。

    “别看我,是他要过来盯着你,以防你红杏出墙。”沐烟指了指淳于越,说道。

    青湮懒得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叹了叹气道,“她若自己不肯见他,我们做再多怕也是没用的。”

    沐烟伸着脖子望了望坐在宫墙下的人,想了想说道,“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什么意思?”青湮望向她问道。

    “既然知道她不答应,那就别跟她商量,不是还有沁芳和墨嫣在吗,跟她们商量不就行了,让沁芳把她

    引到能见面的地方,她不想也见到了。”沐烟说道。

    青湮凝神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看来只有如此了。”

    可是,那个不是不想见他,而是不敢见吧。

    “对了,凤婧衣怀孕的事,要怎么跟他说。”沐烟望了望两人,小声道。

    “不说。”青湮望了望她,道,“我再去趟楚王府,你在这里看着。”

    沐烟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还站在边上的淳于越道,“你还不走,难不成要在这里跟我花前月下?”

    淳于越忍住毒死她的冲动,转身跟上了青湮,又往楚王府去。

    皇极殿,东暖阁。

    苏妙风看着天色已晚,便起身告别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静华宫了,你明日若是再想看,差人去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夏候彻应该快回来了,她再留在这里也是尴尬,不如自己早些回去。

    “好。”凤婧衣起身送她出了门。

    “外面外大,你快进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了。”苏妙风说罢,带着绿袖和宫人沿着玉阶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凤婧衣站了一会儿方才折回殿中,沁芳带着人在厨房准备晚膳,东暖阁除了伺候的宫人便只剩下她一个人。

    原是想关上窗,却一抬头又瞧见月色正好,便倚在了窗边望着月色笼罩下的宫廷。

    这个时候,那枚玉佩应该送到了他的手里。

    她知道,他一定会难过,伤心。

    可是,她又何尝想做这样让他伤心的事,她相信那个人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也相信那个人会为她而不顾一切,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该由她自己走下去。

    这是,她欠的,欠那些因她而死的亡灵的。

    夏候彻自书房回来,进门瞧见她一个人站在窗边不由皱起了眉头,拿过放在榻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自她身后环住她道,“夜里风这里凉,怎么还站在窗边上?”

    凤婧衣回过神来,抿了抿唇道,“月色不错,就想看看。”

    夏候彻低头在她侧脸落下一吻,问道,“下午看那些戏法杂耍,不喜欢?”

    “没有,嫔妾很喜欢。”她宛然笑道。

    “是吗?”夏候彻低眉瞧了瞧她,说道,“朕怎么没瞧出你有多喜欢的样子?”

    “只是看着看着,想起了小时候在南唐时看过……”凤婧衣道。

    夏候彻叹了叹气,原是想请进宫来逗她开心的,结果却又让她想起了旧事,徒增伤感。

    “罢了,朕明日就让那些人出宫。”

    “我还约了苏姐姐明天一起看呢。”她望了望他,淡笑道。

    夏候彻笑了笑,掩上窗牵着她回榻上坐着,说道,“明日下午,朕手头没什么事,到时候陪你一起看。”

    “好。”凤婧衣点了点头道。

    沁芳端着药进来,朝夏候彻请了安方才将药送到她面前,问道,“晚膳好了,现在就传吗?”

    凤婧衣端起药喝了干净,接过夏候彻递到手边的茶抿了一口,道,“传吧。”

    “太医来请过脉了吗?”夏候彻又问道。

    “已经来过了。”她点了点头道。

    太医每天早晚都必然要过来请脉,以确保她和胎儿安然无恙,因着是皇帝亲自交待,自然每天一刻也不敢怠慢。

    “要不,明天也请皇后和郑淑仪他们一起看吧,人多热闹些?”她道。

    夏候彻端着茶抿了一口了,截然拒绝道,“她们出身高门,自地瞧不上这些东西的,不必叫她们。”

    “那皇上是嫌弃嫔妾出身小门小户了?”她微一挑眉道。

    夏候彻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鼻头,道,“朕何时嫌弃过你了?”

    “那嫔妾说请皇后娘娘过来,你还不答应,不就是怕嫔妾出身低微,丢了你的人?”她也想

    看看邵皇后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你现在与清宁宫那些人少来往,你当哪个是安了好心的?”夏候彻道。

    他不容许任何威胁到这个孩子的人靠近,便是皇后也一样。

    凤婧衣见他坚持不愿答应,也不好再做强求。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真正不安好心的又岂止邵皇后。

    晚膳她用了没多少便放了碗筷,夏候彻虽想劝她再多吃些,却又怕早上那般好心办坏事,反倒又让她吐了,便也不硬要她吃了。

    沁芳服侍她沐浴出来,夏候彻已经换了一身睡袍躺在床上,见她出来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过去。

    “奴婢告退。”沁芳躬身退了出去,合上了帷帐。

    凤婧衣到了床边坐下,便被他抱着放到了里侧,随即被他扯开了衣襟,惊得她不由一缩。

    “皇上……”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她,哭笑不得,“你防贼一样干什么?朕只是看看你伤口长好了没有?”

    凤婧衣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他看到已经长起来的伤口,伸手替她拢好了衣襟,笑着将她整个人拥理怀里抱着,在她脸上亲吻道,“朕是真的想要你到不行,可是总还要顾着你肚子里这个家伙。”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他再糊涂,也不能这个时候不知轻重。

    凤婧衣偏了偏头,道,“困了。”

    夏候彻扶着她躺下,习惯性的将人搂在怀中,拍了拍她后背,道,“睡吧。”

    凤婧衣闭上眼睛,却是了无睡意,听到身侧的人传出均匀的呼吸,方才悄然睁开了眼睛。

    次日午后,夏候彻果真跟着她和苏妙风在园子里看了一下午的杂耍和戏法,心情看起来极为愉悦。

    直到孙平过来禀报,说边前有军报回京,他方才回了皇极殿去。

    凤婧衣两人坐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便也准备散了回宫。

    “沁芳……”她扭头一看,才发现站在身后的沁芳竟没了踪影。

    “回娘娘,沁芳姑姑方才说有事出去一趟,过一会儿就回来。”伺候的宫人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只好和苏妙风坐着继续等,过了好一会儿才瞧见她从外面小跑着回来。

    “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奴婢……奴婢这两日肚子不好。”沁芳道。

    凤婧衣奇怪地望了望她,总觉得她说话的神情有些异样,只是道,“一会儿回去让太医给你看看。”

    “谢娘娘。”她说着,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凤婧衣起身道。

    苏妙风没有同她再去皇极殿,在园中便与她道了别离去。

    沁芳吩咐了宫人回皇极殿准备晚膳,给她煎药,自己扶着她走了一段,突地道,“呀,我的荷包怎么不见了?”

    凤婧衣停下脚步,在周围望了望,“哪个荷包?”

    “就是以前沁雪送我的那个。”沁芳说着,四下张望寻找着。

    “我叫人帮你一起找找。”凤婧衣道。

    沁芳想了想说道,“兴许是方才落在园子北角那边了,那会儿在海棠花林子绊了一下,应该是落在那里了。”

    “我陪你过去看看吧,若是找不着,再叫人一起过来找。”凤婧衣道。

    既然是沁雪留给她的,自然是珍贵的遗物。

    两人一路寻到了北角的海棠林,可是林子也不小,两人只得分开寻找。

    她进林子正找着,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阿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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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温柔一寸凉26(二更,求月票!)

    “阿婧。舒睍莼璩”

    她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里。

    一开始她以为是幻听,可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告诉她,背后灼灼的目光也告诉她。

    他来了,就在她的身后。

    沁芳根本不是要带她来找什么荷包,而是暗中与人商议好了,故意将她引到了这里来的与他见面的,若没有人一番安排,又岂会巧合成这般烨。

    萧昱走近,站在了她的身后,“阿婧,你不愿见我吗?”

    凤婧衣紧紧地抿着唇,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直面来人,明明已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看到那张风尘仆仆的憔悴面容,眼泪还是险些夺眶而出。

    “你来做什么?”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的颤抖沃。

    萧昱知道时间紧急,他们在这里逗留太久会引人怀疑,于是开口直言正事,“我来带你回去,我和凤景已经做好了安排,七天之后带你回南唐。”

    “我不会走的。”她截然拒绝道。

    “阿婧!”他一把扶住她的肩头,痛心问道,“你再留在这里,夏候彻会杀了你的。”

    “总有一天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跟你走。”凤婧衣冷冷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她来到大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为了这样灰溜溜地逃离。

    “阿婧,你知不知道,我在北汉听到南唐长公主被处以腰斩之时,是多么痛苦和绝望,虽然……那仅仅只有一天,一天之后我知道了死的不是你。”萧昱深深吸了口气,声音略显哽咽,“可是那一天,过得比我一辈子都要漫长。”

    那一天所经历的,他这一生都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凤婧衣紧紧咬着唇,默然不语。

    “那一天的心境,我不想再经历第二回,阿婧,跟我回去吧。”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老丞相的仇,我会替你报,南唐的江山,我也会替你打回来,我只要你跟我回去。”

    凤婧衣抬眼望着他的眼睛,说道,“萧昱,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做,好吗?”

    她想回去,她做梦都想回去,可是她又不能这样逃回去。

    “阿婧,你若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活?”萧昱说着,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凤婧衣望着他,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花似锦吗?你救过的那个花似锦,长得很像素素的那个花似锦……”

    萧昱闻言想了想,似是猜测到了什么,却又沉默着没有言语。

    凤婧衣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到他的手里,一字一句说道,“那个代我死在刑台上的人就是她,她进到大夏宫里,我几番视她为居心叵测的敌人,可是我身份即将暴露的时候,是她顶替了我,顶替了我去死。”

    “阿婧……”萧昱唤她道。

    “我站在刑台上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砍断双手,她的手掉在我的脚边,手指都还在动,他们又砍了她的脚,她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音,然后铡刀落了下来把斩成了两断,她还是没有死……”凤婧衣手紧紧攥成拳头,仿佛那天的画面又在眼前呈现了,她整个人也禁止住微微颤抖起来,“我从来没有那期盼过一个人快点死去,可是时间过得好漫,她的血不断地在流,可她却还是死不了,最后……最后我亲手砍了她的头,送她上了路。”

    萧昱心疼地抚着她的脸庞,想要让她从那可怕的回想中拉回来,“不是你的错,阿婧,不是你害死他们的。”

    凤婧衣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道,“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该死在腰斩的刑台之上,可是我这个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他们却都因我送了命。”

    “阿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萧昱不容她拒绝地说道。

    说实话,他很庆幸,死在腰斩刑台上的人并不是她,花似锦的死也许会让他歉疚一生,可是若死的人是她,那才真是要了他的命。

    “离开,怎么离开?”她反问,也不待他回答,便道,“是派了多少人假扮成我用来引开追兵,替我去送死?”

    这个时候,要把她带出盛京城,用替身引开夏候彻的追兵是必然的,可是那些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她又岂会不知道。

    只要她一离开盛京,等于就是要向夏候彻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介意一怒之下落到她手里的替身又岂会有活路。

    即便他们能逃出盛京,那大夏的边关也会重兵封城,他们要出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不是什么慈善的圣人,可是为了她一个人能逃出大夏,却要无数人的鲜血铺就一条回国之路,她宁愿不要回去。

    “阿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萧昱沉声问道。

    他想带她走,可若没有她的配合,又怎么出得了这大夏皇宫。

    所以,若是她自己不愿意走,便是他有天大的本事,安排再周详的计划,也不可能安全离开。

    “萧昱,你回去吧,趁还没有泄露身份,赶紧回北汉去。”凤婧衣道。

    “阿婧……”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做好吗?”她恳求地望向他,郑重说道“你是北汉太子,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该做的事,我和凤景不可能永远都依靠你的庇护。”

    “只要你愿意,永远都可以。”萧昱道。

    一个男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凤婧衣笑了笑,说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请让我自己走下去,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就尽快回去吧,好好做北汉太子,不要再让我因你而分心。”

    萧昱深深地沉默,可是相识数十年,他也深知她的执拗。

    “可是……”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去,活着回去。”凤婧衣连忙道。

    萧昱知她心意已决,自己再相劝也是无用了。

    凤婧衣伸手握着她的手,低眉看着他手中的玉佩,说道,“花似锦喜欢你,从你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你,她曾经无数次地看着你出征看着你凯旋,虽然从那你再没有去看过她,可她一直都喜欢你,也正是因为喜欢你,而你又喜欢我,她不愿你痛苦难过,即便是因为我,所以她愿代我而死。”

    她将那个女子临死之前述说的心事,一一道于那个她至死牵挂的男人。

    萧昱沉默地听着,他深深地感激那个女子,却永远也无法给予她想要的男女之情,即便她为他而死。

    因为,他的心早就装满了一个人,每一寸都是她的影子,根本再容不下别的人。

    “还有素素,她心中也是有你的,只是那个时候……她一直都未曾说出口。”凤婧衣道。

    萧昱默然听着,神色却并未有太大的波动,默然将玉佩收起,取出了她托夏候渊送出宫的古玉。

    凤婧衣知道他的意思,说道,“这块玉,你先留着吧。”

    她想说,你应该给她找到更好的主人。

    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萧昱却执意将玉佩重新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道,“阿婧,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它的主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也许他会遇到更好的女子,成为北汉的太子妃。

    可是,这世间女子再好,也不及他心上这一个啊。

    “我会回去,我会在金陵和凤景一起等着你回去,可你也一定要活着回去。”萧昱拥住她说道。

    他想把她带回去,可她现在不愿走,他继续留在盛京只会给她惹来更大的灾祸。

    她答应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

    唯今之际,他只有尽快回去,稳定北汉战局,辅助凤景尽快成为南唐之主,免除她后顾之忧,这才是她想要的帮助。

    “对不起。”她低声道。

    他不顾性命,千里迢迢而来,她却辜负了他一番安排。

    不远处的海棠树后,有人悄然探出头来,看清林中相拥而立的两人不由惊得掩唇。

    “娘娘……”绿袖惊恐失声,却被苏妙

    风一把捂住了嘴示意她噤声。

    她点了点头,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最宠爱的钰妃,竟然在这里跟一个陌生男子这样亲昵的抱在一起。

    苏妙风扶着花枝站在树后,远远望着林中的两人,方才绿袖说方才自己听到沁芳跟人说什么要带钰妃到海棠林,她放心不下便在这海棠林子里等着,结果……却是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男人好看不真切面容,但也对其身份猜出了个七八分。

    半晌,她扫了绿袖一眼,转身悄然离开。

    “主子,钰妃娘娘她……”一直到了没人的地方,绿袖方才敢出去说话。

    苏妙风侧头瞥了她一眼,道,“管好你的舌头,今天看到的说出去一个字,招来杀身之祸,我也保不得你。”

    “娘娘不去告诉皇上吗?”绿袖望了望她,说道。

    “你还嫌这宫里不够乱的?”苏妙风冷声斥道。

    她便是去告诉了皇帝,没有确切证据皇上会相信吗?

    即便皇帝相信了,到时来也是便宜了皇后和傅锦凰两人,如今皇后早把她视为钰妃这一派,最后又岂会让她好过了。

    这样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事,她最是见不得,自然也不屑去做。

    “钰妃和那个男人那样亲密,先前她又几番在宫外,若是……若是她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那……”绿袖说着,不由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道。

    苏妙风顿步,神色几分凌厉,“绿袖,不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现在又在想些什么,最好一个字也不要再说,不要在我面前说,也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否则,最后丢了性命,我可救不了你。”

    她只怕,钰妃的事情比绿袖想得还要复杂得多,早知会看到这些,她断不会等在那海棠林子里。

    而且,再一想到她进宫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一直觉得上官素这个人有些神秘莫测,且又摸不准她的真实目的,不过如今她想她已经窥测出了几分。

    那背后的真相,是她做梦也不曾想到的结果。

    她不知是该佩服她的胆大还是她的不怕死,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怕这天下都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而现在,她手中就握着这个秘密。

    “奴婢知道了。”绿袖垂头道。

    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是让她家主子在这宫里更上一层楼的绝佳机会,只要利用得当的话。

    “知道就好。”苏妙风说着,举步回往静华宫去。

    绿袖跟在后面却是有些忿然不平,咕哝道,“主子你自己说过,这宫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想替她保守秘密,人家也不一定会领你的情,背地里不知道还瞒了你多少事呢。”

    “你还说?”苏妙风有些恼怒,训斥道,“我平日怎么不见你这么伶牙俐齿的?”

    “奴婢也是为主子着想。”绿袖道。

    她相信以主子的聪明才智,只要对此事加以利用,定然可以重获圣上恩宠,替代了钰妃。

    苏妙风冷冷瞥了她一眼,道,“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绿袖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来,她没有那个心思去对付她,二来,上官素能在这宫里一直屹立不倒自然也有着她的本事,跟这样的人斗心眼儿,她讨不了什么好处。

    至于,她自己有没有本事一直这样瞒过皇上的眼睛,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主仆两人出了园子,经过承天广场往静华宫的方向去,却远远看到夏候彻的圣架从皇极殿内出来,想来也应该是去园子里看钰妃的。

    夏候彻刚刚处理完加急军报,却听孙平说钰妃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回来准备晚膳了,一时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现在情况不同一般,闪失不得。

    而且,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于是只得自己再去一趟园子里接人回来。

    孙平提着灯走在前面,瞧见迎面过来的人本以为是钰妃,

    仔细瞧了瞧才发现不是。

    “皇上,是静婕妤娘娘。”

    可是,她不是该跟钰妃娘娘在一块儿吗,怎么一个人先走了。

    这么想着,心中不一紧,这若是钰妃在园子里有个什么意外的,他可就有得罪受了。

    苏妙风带着宫人上前,行礼道,“嫔妾给皇上请安。”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夏候彻望了望她,拧眉问道。

    本来她这会儿身边伺候的宫人就没几个,这会儿苏妙风又一个人先走了,这若是在园中出了事怎么办?

    “回皇上,刚刚已经散场了,嫔妾有些身体不适便想先回宫了,钰妃还在园子里呢,应该快出来了。”苏妙风回话道。

    夏候彻抿唇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说罢,圣驾仪仗从她面前迤逦而过,扬长而去。

    “娘娘。”绿袖扶起还行着礼的苏妙风,才发现她心也满是冷汗。

    苏妙风缓缓站起身,望着已经进了园子的圣驾仪仗,心也不由跟着提起来了。

    这个时候,若是让皇上撞见了海棠林里的人,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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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温柔一寸凉27(三更,求月票!)

    暮色降临,沁芳紧张地站在海棠林子外,额头都不住地冒着冷汗,让鸿宣太子进到大夏宫里,若是与大夏皇帝撞上了面,那可是不堪设想的后果。舒睍莼璩

    更何况,还是在夏候彻的眼皮底下跟主子碰面,一旦被发现了不仅他有性命之忧,就连主子一直掩藏的身份恐怕也会因此而暴露出来。

    几步之外楚王敛目靠着海棠花树,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突地一下睁开眼睛道,“他来了。”

    沁芳闻言不由一震,自然知道他说的他来了是指夏候彻过来了。

    果真,一抬眼便远远看到有人提着灯笼往这边来了烨。

    她不敢再有耽搁,连忙朝着海棠林深处跑去,低声道,“主子,皇上过来了。”

    海棠林深处的两人闻言,默然相互望了望,凤婧衣一步一步退开,带着沁芳朝着海棠林外走去,刚走了出来便看到已经近前的圣驾。

    “怎么跑这里来了?”夏候彻拧眉道无。

    “沁芳丢了东西,我陪她过来找。”凤婧衣道。

    夏候彻瞥了眼她边上的沁芳,不悦地斥责道,“你家主子现在是能跟着你这样乱走动的人吗,丢了东西差人过来找就是了。”

    “是,奴婢知罪。”沁芳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若不是天色暗了,便可看见她一脸的冷汗。

    “下不为例。”夏候彻说罢,牵上凤婧衣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倏地回过头来望着后面的海棠花林子“什么人在里面?”

    沁芳吓得打了个寒颤,紧张地回头望了望。

    楚王夏候渊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带着一个仆人,道,“臣弟给皇兄请安。”

    “你怎么也在这里?”夏候彻淡笑问道。

    “臣弟从附近路过,见钰妃娘娘和沁芳姑娘在找什么东西,便过来帮了帮忙,幸好已经把东西找着了。”夏候渊回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说话间,目前掠过站在他身后垂着头的仆人,总觉得有些异样。

    他平日带着出入宫里的,身形与这个人有些差异,可面容似乎又是先前那个人。

    凤婧衣紧张地抿了抿唇,不由皱着眉头掩了掩唇。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问道,“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凤婧衣道。

    她不知道夏候彻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若让让他细细观察下去,只怕事情就会败露。

    夏候彻自是紧张不已,也顾不上去端详什么王府仆人,一边扶着她往回走,一边道,“孙平,去叫太医。”

    “是。”孙平连忙带着人先行离去。

    沁芳跟在两人身后,不由抬袖拭了拭一头的冷汗。

    半晌,站在夏候渊身边的人缓缓抬起头望向暮色之中渐渐远去的一行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收握成拳,青筋颤动。

    他这一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中远去,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阿婧,他的妻子,却夜夜都睡在那个人的身边。

    每一想到这里,他就是满心发毁天灭地的痛与恨。

    “恨吗?”夏候渊侧头望了望他,冷笑问道。

    萧昱沉默不语,目光却在渐浓的暮色中锋利得骇人。

    “恨得话,就杀了他,你抢回你的女人,我抢回我的皇位。”夏候渊道。

    她之所以与南唐长公主合作,看中也不仅是她的势力,更重要的是她背后的这个人,女人再聪明,难免会有儿女情长的时候,成不得大事。

    可是男人不同,一旦认定了目标,就会不择手段去夺取。

    这个人,正好与他的目标一致,他要他的女人,他要他的皇位,他们各取所需。

    “我有一个条件。”萧昱道。

    “不必你说,只要本王在这盛京一日,也一定竭尽全力保住长公主的性命。”夏候渊直言道。

    “好。”萧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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