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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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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候彻没好气地低头瞪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要跟我探讨这个东西?”

    “不然咧?”她掀开眼帘瞅了他一眼,问道。

    “说点别的……”他咕哝着,手便在往她衣内摸索。

    凤婧衣躬着身子缩了缩,疲累地道,“别……我累了,想睡觉。”

    夏候彻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收回收抚了抚她的脊背,“好了,睡吧。”

    昨天就没睡好,今天又闹腾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

    凤婧衣满意地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进入梦乡,夏候彻却是难以入眠了。

    太后在打什么主意,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不能宠幸她,因为她是靳家的女儿。可若是他继续这样一心向着太后,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他在宫外生活多年,见多了战乱的残酷,百姓的疾苦。

    泱泱大夏,社稷江山,又岂能为儿女私情而拱手相送乱臣贼子?

    次日,正月初一。

    天刚刚亮,凤婧衣睡迷迷糊糊便被身上兴风作浪的手闹腾得直皱眉头,火热坚硬的肿胀抵在她早已湿滑不堪幽穴来回磨蹭,让人又气又心痒难耐,索性双腿缠上他的腰际,趁着他动作的时候,一会将那作乱之物纳入体内,火热的充实感让她满足的嘤咛出声。

    夏候彻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有些喑哑,“醒了?”

    她半睡半醒之间,哪里知道此刻慵懒又妩媚的神色,此刻落在男人眼中是何等的妖美动人。

    “素素,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朕会好好保护着他,到他出生,到他长大……”他吻着她的脸,温声呢喃道。

    凤婧衣刷地睁开眼睛望着他,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狂狷的顶撞出阵阵呻吟,“嗯……嗯啊……”

    她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却又想不出难过的原因。

    一番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她披衣下床吩咐沁芳送了茶水进来。

    沁芳端着茶水进来,一个杯子里已经倒好了茶,“娘娘请用。”

    这是公子宸让人送进宫的药,但凡皇帝宿在了凌波殿,她都会备好了在合适的时辰送进来。

    凤婧衣喝完了,回头望了望还躺在床上的人,“要喝茶吗?”

    “嗯。”

    她重新拿了杯子倒好茶,端到床边,“给。”

    夏候彻坐起身,接过杯子喝了干净,道,“没睡好再睡会儿去。”

    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你刚才吵我醒来干嘛?”

    夏候彻朗声失笑,长臂一伸将她捞上床,道,“现在睡吧,我不动你了。”

    凤婧衣将手里的杯子塞给他,自己窝进被子里继续闭目睡觉,夏候彻坐在边上闲来无事便翻起了她放在床边的书打发时间,到下午她醒来,看到有趣的段子便直接念给她听。

    凤婧衣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得倒也十分惬意,两人就这样在屋里赖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沁芳备好了晚膳,在门外道,“皇上,娘娘,晚膳好了。”

    夏候彻穿戴好了,说道,“一会儿我就回皇极殿了,明天要开始起印早朝,那边怕是已经压了一堆折子了,恐怕这几天也没多少时间过来了。”

    “嗯。”

    几乎整个正月,夏候彻都在忙着政事,再没到凌波殿留宿,也未再召幸任何妃嫔。

    正月十五,按宫中惯例,这一天皇后会带宫中一些妃嫔前往菩提寺为国祈福,傅锦凰说身体不适推拒了,靳兰轩自然是不愿与她们为伍的,靳容华被太后留在了身边伺候,也不能前去。

    于是皇后便只带了她,静芳仪,方婉仪,郑贵嫔,胡昭仪几人前去。

    一出了皇宫,她便接到了隐月楼的暗号,定国候府靳老夫人也动身前往菩提寺了。

    皇后与嫔妃前来上香,寺中除了盛京的一些前来上香的高门大户人家,平民百姓也都被侍卫挡在了侍卫,不得入内。

    一行人到正殿上了香,各自求了签寻师傅去解签,由于公子宸早有安排,她一进佛堂便碰上了她要等的人。

    靳老夫人见了她明显一震,怔怔望了半晌方才出声,“是钰嫔娘娘。”

    凤婧衣微微笑了笑,声音依旧冷淡,“靳老夫人,别来无恙。”

    靳老夫人侧头与望了望佛堂里的两位解签师傅,道,“老身有些话想与钰嫔娘娘一叙,不知两位师傅可否行个方便?”

    靳老夫人与寺中来往有二十年的交情了,他们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两人起身道,“阿弥陀佛,靳施主严重了。”

    说罢,两人离开了佛堂。

    “靳老夫人想与我说什么?”凤婧衣拿着手中的竹签,自己翻到了签约,扭头望向白发苍苍的妇人问道。

    靳老夫人有些激动和不安,拄着龙头拐杖走几她问道,“老身只想问,你在南唐之时,可有见过南唐毓妃,靳毓容?”

    “见过,不过毓太妃前些年已经过世了,就在小皇帝登基的前一年,被人活活烧死了。”凤婧衣尽量让自己以平静的语气,道出当年的那段残酷记忆。

    靳老夫人嘴唇翕动了半天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颤抖地一把抓住她,泪眼婆娑的哽咽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活活烧死的?谁把她烧死的?”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吼出来的。

    “不就是你们靳家的兰妃娘娘?”凤婧衣冷然一笑,又道,“否则当年长公府如何会将她关押在南唐,受尽酷刑。”

    靳老夫人面色煞白如纸,只能借着手中的拐杖勉强稳住身形,边上的老仆人一把扶住她,“老夫人!”

    半晌,凤婧衣拿开抓着她的手,皱着眉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等等!”靳老夫突地回过神来,追问道,“凤景呢,还有长公主凤婧衣呢,她们……”

    “长公主金陵城破之时,已然殉国而死,尸首都被大夏人丢去了喂狼,至于凤景……几个月前已经在北汉被夏皇毒杀了。”她面色冷漠地说道,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早就死了。

    说完,一刻也不想多留,便开门离开了。

    靳老夫人狠狠攥着拳头抵在心口,颤抖地喘息着,泪如雨下,“红叶儿……我的女儿……”

    “老夫人节哀,保重身体要紧。”跟随她多年的老仆人,安慰道。

    靳老夫人闻言仰头深深地呼吸,抬手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许久之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靳!毓!容!”

    “现在该怎么办?”

    靳老夫人已经让自己渐渐平息了下来,一边拄着龙头拐往外走,一边道,“让人进宫去禀报永寿宫,就说老身病了,请太后娘娘回一趟定国候府。”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定国候府便差了人进宫到永寿宫。

    皇后带到她们上香刚刚回宫进到承天门,太后的仪仗便浩浩荡荡过来了。

    众嫔妃刚刚下了马车,齐齐上前道,“臣妾(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平身吧。”靳太后扫了一眼,便匆匆上了马车,神色很是急切。

    “早上不是还说身体不适,要留靳容华在身边伺候,怎么这会儿又火急火燎地要出宫了。”胡昭仪冷然笑道。

    “想来是定国候府老夫人病了,每次老夫人一病了,太后一准会出宫回府探望。”郑贵嫔笑着说道。

    “说来太后虽然对咱们这些人不好,但对靳老夫人还算是孝顺的,每每府上一有人进宫传话,她都必然会回府一趟。”方婉仪道。

    凤婧衣抿唇淡笑不语,回头一看太后的车马仪仗已经出了承天门了。

    想来是靳老夫人叫她回去,是要质问母妃遇害一事的,只可惜自己不能亲自前去观瞻。

    公子宸说定国候府极难接近,她的人也都混不进去,也不知道今天靳老夫人与靳太后到底会说些什么情况,想来是会说到母妃与靳太后之间的恩怨,也就是她真正遇害的原因,只是她却无法前去亲耳听到。

    “好了,一大早就叫上你们出宫,想必也累坏了,都回去休息吧。”皇后望了望几人,说道。

    “恭送皇后娘娘。”凤婧衣随几人一起向皇后跪安。

    皇后一走,胡昭仪等人也接连离开了,苏妙风望了望还有些走神的凤婧衣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

    “只是在想方才郑贵嫔和方婉仪的话,太后对靳老夫还真是孝顺,想来母女关系很不错。”凤婧衣随口说道。

    苏妙风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太后对老夫人是看起来很孝顺,可是母女关系并没有多亲厚,听说靳老夫人对太后一向苛刻,在她还是皇后之时,老夫人在宫宴之上当着众人的面让太后难堪得下不来台。”

    “有这样的事?”凤婧衣皱了皱眉,喃喃道。

    看来,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如此,对她也是有利的。

    回了凌波殿,她原是想休息的,可是却总不禁想起方才在菩提见到靳老夫人的情景,也许靳家有恶人,但这个靳老夫人,她的外祖母对母妃还是有几分情意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此时此刻,靳太后的车马已经到达定国候府,府内上下虽然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但还是都出来迎驾了。

    “母亲如何了?”靳太后一下马车,便焦急问道。

    “早上去菩提寺上完香回来就不舒服了,请了几个大夫看了都不怎么管用,这才入宫请了太后您回来。”三公子靳齐回道。

    靳太后带着人疾步穿过重重宅门,到了靳老夫人居住的飞花苑,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推门而入,看到一脸病容躺在床上的白发妇人,走近问道,“母亲可好些了?”

    靳老夫人疲惫地点了点头,扯出一丝笑意道,“你都回来了,我自然好多了。”

    然而,却甚少有人听出这句话背后暗藏的凛然寒意。

    靳太后坐到床边,拍了拍靳老夫人皱纹遍布的手背,道,“年岁大了,就不要乱跑了,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靳老夫人眼底掠过一丝冷笑,只怕你就盼着我真有个三长两短吧!

    “老夫人,药煎好了。”三公子带着人将药送了过来。

    靳太后伸手接过药碗,细心地吹着,似是生怕会烫到了老夫人一般。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在这里陪母亲说说话。”靳太后侧头扫了一眼站在了一府子的靳家人,说道。

    “说来也怪,每次老夫人病了,只要太后您一回来,老夫人很快就好了。”靳齐的夫人笑语说道。

    “那我们先下去了。”靳齐带着一屋子的人退了出去,小心掩上房门,然后各自散去。

    随着众人的离去,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靳太后耐心地吹着药,直到温度合适了,方才喂到老夫人唇边,“好了,可以喝了。”

    靳老夫人冷冷地伸手一拂,哼道,“不用假惺惺了,这里没别人看了。”

    靳太后面色也倏地沉凝了下去,狠狠将药碗摔在了地上,喝道,“你到底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哪有你的花样多?”靳老夫人冷冷笑了笑,掀开被子坐起身,接过老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顷刻之间哪还方才的病人样子。

    “回回都说病得要死了,让哀家回府来,你还真是百玩不厌?”靳太后冷哼道。

    靳老夫人穿戴好了下床,一笑阴冷骇人,“你们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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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更狠?(必必看章节)

    转瞬之间,原本外人眼中母慈女孝的两人看着彼此,有如仇敌般憎恶。

    “有话快说,叫我回来到底想干什么?”靳太后不耐烦地哼道。

    这老东西一派人入宫禀报病了,便是要她必须回来,世人都以为她有多孝顺,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彼此有多痛恨对方。

    “干什么?”靳老夫人拄起龙头拐杖一扫打在靳太后腿上,让她整个人顿时跪了下去。

    “你……轹”

    她欲要起身还手,靳老夫人的拐杖却重重压在她的肩头,一字一顿道,“听说太后娘娘最近过得甚是得意,老身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靳太后渐渐平静了下来,抬头冷笑地望着她,“在你眼里哀家确实不是东西,可是哀家依旧大夏的皇太后,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话还未说完,靳老夫人便一记耳光甩了过去,低眉冷目地俯视跪在地上的人,森冷一笑,“皇太后?翮”

    靳太后微仰着头望着已经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冷笑道,“你再怎么样恨我,姐姐她也回不来了……”

    “你真当自己是大夏的皇太后吗?皇家玉碟,史书工笔,记下都是靳婉清这三个字,而不是你。”靳老夫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逼视着她的眼睛,道,“靳!毓!容!”

    靳太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不管是靳婉清还是靳毓容,也不过只是个名字而已,只要入主六宫的人是我,母仪天下的人是我,百年之后葬在先皇陵寝的人还是我,其它的哀家不在乎。”

    “不在乎?”靳老夫冷冷一笑,对跟随自己的老仆人道,“镜心,把门打开。”

    镜心打开机关,房间的地面现出一道暗门,隐约有人痛苦的叫喊声从阴冷的地道传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般孝顺,既然回来了,也该去好好见见你的母亲,不是吗?”靳老夫人狠狠甩开手,将她掼倒在暗道门口。

    说罢,从她身上跨过去,拉着拐杖先行进了暗道。

    靳太后望着靳老夫人的背影,咬了咬牙自己站起来,跟了上去。

    穿过漫长幽暗的密道,到了阴冷的地下密室,与其说是密室,不如说是一个刑场,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关在笼子里,如同一只圈养的牲畜一般。

    “娘!”靳太后扑到笼子边上,看着里面的人不由气得发抖。

    靳老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坐下,笑得冰冷而残忍,“太后娘娘,你母仪天下,一生荣华富贵,你的母亲却在我的脚下跟条狗一样的活着,滋味如何?”

    靳太后扭头望向她,冷然一笑道,“那么,你的女儿一去南唐二十年,至死也未归,你的滋味又如何?”

    靳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指节泛着深深的青白,目光冰冷噬人地望着站在铁笼边的靳太后,“你害得她流落南唐,有家不能回也就罢了,还让靳兰轩去杀了她,你说我怎么会让你好过。”

    靳太后微怔,冷然笑道,“是我派人杀了她,要怪就只能怪先皇,都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想杀了南唐皇帝,暗中将她带回来。”

    靳老夫人气愤的站起身,一伸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道,“你们母女两个趁着我病重不能为婉清操办婚事,与南唐合谋调换了身份替代了她登上后位不说,竟还要杀了她,真是该死!”

    当年,靳氏姐妹,一个在大夏入宫为后,一个于南唐和亲为妃,成为天下荣耀无双的盛事。

    可是,谁又知道,原该在大夏入宫为后的靳家嫡女靳婉清被人调换和亲去了南唐,而原本该和亲南唐为妃的靳毓容,却替代靳婉清入宫成了大夏皇后。

    当大家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便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于是,她的亲生女儿,原本该成为大夏皇后的女儿,被迫变成了靳毓容,成为南唐毓妃,一去二十年,至死未再归来。

    此事,事关皇室声誉,一直未曾宣扬出去,就连整个靳家也只有当年那一辈的人知道。

    “这样的话这二十年来,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是……你敢杀我吗?”靳太后冷笑问道。

    她知道这个人早就恨不得杀了她,可是这样的状况下她却是不可杀她的。

    世人皆知,大夏的皇太后是靳氏嫡女靳婉清,她若杀了她便是弑杀女儿的罪名,莫说整个靳家,便是她的娘家一族,也会随其问罪。

    那样的代价,她还付不起。

    “我是不能杀你,可是……我却可以让你们母女生不如死!”她说着,扳着靳太后的头,逼她看清笼子里的人。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想过杀她,投毒,买凶,她都暗中做过的,只不过这个人防范太深,一直未能得手。

    同样的,靳太后这些年也使过种种手段,想要将她也置于死地,可她是将门之女,有父亲的老部下们随身护卫,加之平日生活都小心翼翼,也未能让她得逞去。

    这样明里暗里,她们已经较量了二十年。

    “哀家生不如死,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靳太后冷冷地笑出声,哼道,“你知道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吗?是在大火里活活烧死的,全都化成了灰……”

    靳老夫人呼吸渐渐颤抖,眼底涌出血丝,面上的血色也随之缓缓褪尽……

    “对了,还有你的外孙和外孙女,就是南唐的小皇帝凤景和南唐长公主凤婧衣,恐怕你都没看到过她们吧。”靳太后看着她眼底的痛苦之色,冷笑着说道,“听说都是很聪明的,可惜呀,一个从金陵城上跳下来,摔得粉身碎骨了,小皇帝凤景虽然逃到了北汉,可是就在几个月前,也死了……”

    靳老夫人咬牙忍着胸中翻涌的血气,她的女儿的,她的外孙,她的外孙女,一个一个全死在了这女人的手中啊!

    “大娘,这也是你教我的,要一个人痛不欲生,不是对付她,而是对付她在意的人。”靳太后冷笑着说道。

    靳老夫人咬牙,强行压下心头的恨与痛。

    许久,许久。

    她竟收回了掐在靳太后下颌的手,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慢悠悠地说道,“镜心,带刀了吗?”

    “回老夫人,带了。”镜心上前道。

    靳老夫人敛目长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回椅子坐下,说道,“进去,给三夫人把脸上洗干净了。”

    “是。”镜心打开笼子,端着水盆和巾帕进去,按住里面的人将她脸上的污秽擦了干净。

    靳太后有些不安地望向一向面色平静的靳老夫人,“你又想干什么?”

    她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安好心的。

    “不干什么。”靳老夫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过年了,我总得给你备份礼物带回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靳太后莫名有些害怕了,说起手段狠毒,这个人也一向不差啊。

    “老夫人,洗干净了。”镜心扳着笼中之人的脸,回话道。

    靳老夫人起身走近,望着那张苍老却犹见风韵的脸庞,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夫人这张脸还是这么美,难怪老爷那些年那般念念不忘。”

    靳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

    靳老夫人侧头望了望她,笑意阴冷地开口道,“镜心,好好用你手中的刀,把二夫人那张脸皮给剔下来,好让太后娘娘带回宫去,让她也好日日得见母亲。”

    “不要,不要……”靳太后一把抓住栏子的铁栏,大声朝着镜心吼道,“你给我住手,哀家以大夏皇太后的身份命令你……”

    “太后娘娘,这里是定国候府,不是你的永寿宫,你想命令谁?”靳老夫人冷笑着问道。

    这是她的地盘,能下令的人也只有她。

    “你……”靳太后望了望铁笼里面,踉跄地望外面走,嘶声叫道,“来人!来人!”

    靳老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笑着说道,“你想叫人来干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大夏的皇太后靳婉清,我的女儿靳婉清,与这贱人又有何关系?”

    “你这个疯子!”靳太后咬牙道。

    “我是疯了,早在二十年前你们合谋害了婉清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靳老夫人说着,一把拖着她在笼子外,说道,“来,好好看清楚了,看清楚她的那张脸是怎么剥下来的。”

    靳太后望着魔鬼一般可怕的老妇人,一向精锐的眼底也生出恐惧之意。

    “放心,镜心的刀工很好,脸皮剥下来一点儿都破不了。”靳老夫人冷笑着说道。

    说话间,镜心将药水洒在那人的脸上,拿巾帕擦了擦手中寒光冽冽的薄刃,一刀在下巴处划出血痕,一手扯起一点,用刀将皮与肉一点一点的割离。

    笼中的人因为用了药而不能动,可是巨大的痛苦却也让她身体承受不住地颤抖起来。

    靳太后被靳老夫人按着,看着镜心一刀一刀地落下,紧紧抓着笼子的铁栏,痛哭着道,“娘,娘……”

    一声一声,撕心裂肺。

    靳老夫人却没有生出丝毫地同情,这样的痛苦比起她们对付婉清的手段,简直太不值一提了。

    她的女儿,她的红叶儿,被大火烧在身上之时,又是何等的痛苦。

    她的外孙女自金陵城墙跳下,粉身碎骨之时,又是何等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靳太后嗓子都叫哑了,镜心已经完美将一张血淋淋的脸皮剥了下来,随即解了穴,笼中之人捂着血肉模糊的脸叫道,“容儿,容儿,杀了我,快杀了我!”

    她不要再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了,不要再这样日日承受折磨。

    “小心照看着,别让她死了,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靳老夫人说着,拍了拍肩太后的肩膀,道,“太后娘娘,你说是不是?”

    镜心闻言回了笼子里,往血淋淋的脸上洒了些药粉,确认锁住手脚的机关都好着,方才出去。

    “你这个魔鬼,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靳太后恨恨地咬牙道。

    “那且看看,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靳老夫人冷笑道。

    不是她心狠手辣,是她们将她逼到了如此地步。

    她们调换了身份也罢,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竟杀了她的女儿,还有红叶儿的两个孩子,这样的仇,她总得替她报了,才有面目在百年之后到黄泉与女儿相见。

    镜心将拿出来的东西装进锦盒递给靳老夫人,“好了。”

    靳老夫人接过,塞到靳太后手中,冷笑着叮嘱道,“时辰也不早了,拿好了回去吧。”

    靳太后望着笼中已经晕死过去的人,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她不是没试过救她出去,可是这老妖婆不仅将这院子防守严密,且还在她母亲身上下了剧毒,每天不按时服用解药,便会丧命。

    可是,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

    靳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自己先往密道出口走,镜心在后面几乎是拖住靳太后往外走,出了密道,机关将密道重新关闭。

    靳太后怔怔地站在原地,仿若是做了一个极长的恶梦,可是手中的那只锦盒却又提醒着方才那可怕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的生母就在她的面前,活生生地被人将人皮剥了下来,放在了她手中的盒子里。

    靳老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还不肯走的人,道,“还不滚?”

    靳太后咬了咬牙,紧紧攥着手中的锦盒,离开了房间。

    “老夫人,你还好吧!”镜心端了茶水给她,担忧地问道。

    靳老夫人没有说话,眼泪却一下涌出了眼眶,颤着声音道,“都是我当年一时大意,才害了红叶儿,害了她两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镜心闻言也不由叹了叹气,她自小便跟在老夫人身边,又是看着婉清小姐长大的,原本好好的人却被人害到了那般境地,这个做母亲的心中又如何不恨。

    “你说,婧衣才十六岁就那么能干,该是多聪明伶俐的姑娘,还有景儿……”靳老夫人哭泣到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节哀,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应对她才是。”镜心一边安慰,一边提醒道。

    今日闹成这般,靳太后还不知要下什么样的毒手。

    “我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怕她什么。”靳老夫人道。

    “还有兰妃……要怎么办?”镜心望了望她,问道。

    靳兰轩是听靳太后的令去南唐下手杀了婉清小姐的,虽不是主谋,却也是凶手之一。

    靳老夫人敛目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冷声道,“宫里想她死的人多了去了,何需我们来动手?”

    后宫之争,她不便插手其中,但也不会就那么轻易放过了她。

    镜心沉默地站在一旁,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明日让如夫人过来一趟。”靳老夫人道。

    “是。”镜心了然一笑,回道。

    如夫人,靳太后的弟媳,靳容华的生母。

    静华宫,凌波殿。

    自正月十五进香回来之后,夏候彻依旧忙碌于政务,凤婧衣便也乐得清闲,只是公子宸传入宫中的消息说,没有打听到靳太后那日在定国候府见靳老夫人两人说了些什么。

    不过,靳太后回之后脸色很不了,且说是大病了一场,也没有再怂恿靳兰轩出来再勾搭夏候彻,一时间后宫里安宁了好一段日子。

    “那原先的计划,还要继续吗?”青湮问道。

    原定于让靳太后和兰妃知晓南唐长公主在世的事,她说等见过了靳老夫人再做打算,如今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了。

    凤婧衣抿着唇,手指习惯性地敲着桌子,思量了半晌问道,“让公子宸查靳老夫人的底细,可有消息了。”

    一个深闺妇人,身边竟然会有那么多的高手,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靳老夫人原是将门之女,老将军过世后以前的一些旧部便跟着她到了靳家,虽然身在候府,却都只对她一人忠心耿耿,靳家虽然握有兵权,但这兵符的一半却是在这个靳老夫人的手里的,故而她这把年纪了还掌管候府,也未敢有人有异议。”青湮回道。

    “那她与靳太后呢?”她总觉得,这对母女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个因由来。

    “这个,据说在靳太后入宫之前,母女关系一直是挺好的,可是靳太后入宫之后,母女之间关系就大不如前了。”青湮说着望了望她,又道,“毓太妃的生母是二夫人,只不过她已经失踪好些年了,有人说是病死了,有人说是去了南唐,也不知是真是假。”

    “二夫人?”凤婧衣皱了皱眉,又问道,“那她与靳老夫人关系又如何?”

    “听说以前还不错,两个人的女儿同一天出嫁,靳老夫人当时卧病在床,里里外外都是这个二夫人帮忙操办的。”青湮道。

    凤婧衣有些头疼地抚着额头,喃喃道,“这定国候府里里外外,还真是一头雾水。”

    正说着,沁芳敲了敲门,道,“娘娘,永寿宫有人来传话。”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凤婧衣咕哝了一句,坐直了身子道,“带进来吧。”

    来人是永寿宫的首领太监,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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