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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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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记下了。”墨嫣回道。

    这件事她也认识到,皇后并没有完完全全地信任她,不然这一回不会连她也不知道钰嫔有孕之事。

    “还有,关雎宫那也边也要注意着动静。”皇后道。

    如今主理六宫的事都交给了傅锦凰,她可不想被她动了手脚,将来责任却要落在她的手上。

    “是。”墨嫣应声,而后又道,“这一回,最大的赢家便是皇贵妃了,坐收渔利,便是如此吧。”

    “她也得意不了多久。”皇后冷冷一笑,哼道,“皇太后下个月就要回宫了,总不能眼看着兰妃在这宫里风头大盛,总要有人出手灭一灭她的威风。”

    “可是如此一来,皇上岂不是对娘娘也会心生厌恶?”墨嫣问道。

    若非如此,皇上也不会让皇后将主理六宫的大权全权交给皇贵妃了。

    “那倒不至于,这些不过是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把戏,只要不是大逆不道动摇朝纲,他也不会说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很清楚这个男人。

    后宫里的女人再得宠,也不会影响到前朝的江山大业。

    墨嫣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并未能理解她所说的话。

    皇后侧头望了望她,淡淡一笑,说道,“小丫头没嫁人,还不懂男人的心思,男人与我们女人不同,女人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心里都是情情爱爱,而男人一辈子会有很多女人,他们的心里还有比女人,比情爱更多的东西,尤其……像皇上这样有野心的男人。”

    夏候彻再宠爱一个女人,也不可能重过了江山社稷去。

    “皇后娘娘说的是。”墨嫣笑语道。

    这宫里,论及对夏候彻的了解,还真没有人能比过这个结发多年的皇后。

    凌波殿内,苏妙风等人与一众太医守在暖阁之中,该用的方法也都一一用过了,只是钰嫔一直也未见醒来,让他们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沁芳跪在床边不是地试着凤婧衣的体温,眼眶一直红红的,却又一直咬牙忍着没哭出来。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转眼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么冷冰冰地躺在这里……

    她不是说要为大将军报仇的吗?

    她不是说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到南唐的吗?

    怎么能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苏妙风一眼望见床上的人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伸手摸了摸温度道,“有起色了,身上暖起来了。”

    太医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抬袖拭了拭一脸的冷汗。

    然而,很快却又让他们更加忧心了,钰嫔身上是暖起来了,却越来越烫得吓人。

    “快,把被子里的暖炉拿出来!”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催促道。

    苏妙风拿着帕子擦着她额头的汗,连忙道,“沁芳,快拿盆凉水来。”

    两个人不断拿帕子给她擦着汗,可是不一会儿功夫身上都汗湿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太医赶紧开了退热的药去煎,屋里个个人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一转眼,天都黑了,皇极殿面圣的臣子陆续跪安离去,孙平带着宫人进来掌了灯,夏候彻抬头望了望天色,眉目微沉,“凌波殿还没有消息过来吗?”

    “没人过来。”孙平摇了摇头,又道,“奴才差人去瞧了瞧,说是这会儿钰嫔娘娘倒是不再体寒,只是又一直高烧不退,太医们都用尽了法子了。”

    夏候彻抿了抿唇,烦燥地合上折子,起身道,“去凌波殿。”

    孙平赶紧差人取了黑羽氅过来给他,吩咐宫人提了灯笼前方照路,一边走一边提醒道,“皇上小心雪滑。”

    下午雪越下越大,这会儿都脚了厚厚地一层了,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

    漪兰殿,以往一向热闹的地方,今天显得格外寂静,静得仿佛都能听到雪落的声音。

    靳兰斩站在殿门口,一直望着皇极殿的方向,斗蓬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不知是站了多久了。

    “娘娘,进去吧,这里又是吹风又是下雪的,再站下去会着风寒的。”碧月提着灯笼站在边上提醒道。

    “这里正好,能让人吹清醒了。”靳兰轩冷笑道。

    碧月叹了叹气,远远看到皇极殿外有灯影晃动,立即道,“娘娘,是皇上过来了。”

    靳兰轩闻声望了过去,夏候彻在宫人的簇拥下在雪地里快步走着,可是她知道……他并不是要来这里。

    自皇极殿去往后宫,必然要经过漪兰殿,孙平看到站在宫门处的人,出声道,“皇上,兰妃娘娘……”

    夏候彻停下脚步,望向数步之外灯影下站着的人,目光平静而淡漠。

    靳兰轩也望着他,却并没有开口叫他。

    今天的教训也足以让她知道,自己要在这宫中立足,根本不可能只是依靠他,而是要靠她自己的手段。

    这个夏候彻,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夏候彻了。

    他变了,变得再也不是她记性中那个沉默寡言,却对她的话百依百顺的少年了。

    他的心中已经没有她了,或许……他的心中从来就没有真正有过她。

    半晌,夏候彻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走过了漪兰殿,消失在沉沉地夜色之中。

    “皇上怎么这样?”碧月有些不平道。

    靳兰轩却并没有太大的失落之色,只是平静地问道,“姑母还有多久回宫?”

    “太后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看那皇后和钰嫔还能得意到哪里去?”碧月道。

    靳兰轩冷冷地笑了笑,抬手拂了拂身上的碎雪,道,“上官素,你不死在本宫手上,还能逃过姑母的手心吗?”

    靳太后不会容许南唐人留在宫里,尤其……是和南唐皇室有瓜葛的人。

    寒风呼啸,冰凉的雪扑而来,夏候彻一语不发地走着,雪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让他不由想起了那个怕冷怕得要死的女人。

    可是,她却在这样的大雪天落到冰湖里,该有多难过。

    一行人刚到凌波殿,看到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夏候彻看到端着水出来的沁芳便问,“人怎么样了?”

    沁芳一想到里面的人那般模样,一时也忘了尊卑之分,说话的口气不甚好,“身上一会儿冷得像冰,一会又热得像火,能好到哪里去?”

    孙平正要出口训斥,夏候彻人已经进了屋内去。

    苏妙风连忙起身见礼,“嫔妾给皇上请安。”

    夏候彻微一抬手,示意她免礼,冷眼一眼王太医等人,“在这里一下午了,人没好倒越发严重了,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太医们连忙跪下道。

    钰嫔本就体质畏寒,受了这么重的寒气,又加上刚刚小产,他们虽已尽力救治,可是人一直不见醒来,他们也没有办法。

    苏妙风坐在床边,擦了擦凤婧衣额头的汗,心疼地说道,“当时若再晚一点,只怕捞上来的就不是这样,而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了。”

    当时若不是他听信兰妃的话,他们都忽略了一样落了水的钰嫔,之后太医又晚来耽误了救治,兴许人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候彻自然听得出苏妙风这是在指责他,但这会儿也没有心情去追究什么,只是道,“你也下去休息吧,今晚朕在这里看着。”

    苏妙风抿了抿唇,欠身行了礼,“臣妾告退。”

    她也想留在这里,但夏候彻在这里看一晚上,明早必然还是要去早朝,她到时候再过来接手也好。

    夏候彻坐到床边接手了苏妙风的工作,探手贴上额头,滚烫得温度让她皱了皱眉,这烧得比上次还厉害,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罢了,你们去外面候着,朕有事再叫你们进来。”

    太医们一听如获大赦,连紧退出暖阁去候着。

    夏候彻将人从床上扶起来靠自己怀中,掌心贴在她的背脊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给她,只希望让她的情况好转一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察觉到她身上热度降下来些,方才收了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无奈地叹道,“素素,你真是朕命里的克星啊!”

    这么些年,除了当年在长春宫的恶梦,他都忘了什么叫害怕了。

    可是,她却两番让他领略到了害怕的滋味,他怕她会死,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宫里的女人不少,死过的也不少,但却从来没有人会让他紧张成这般。

    凤婧衣昏昏沉沉仿佛自己又回了另一个世界,她在那里简单而快乐地生活,哪里知道这边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

    或许是现实的勾心斗角太多,她只有那这样的梦中,才能拥有片刻的宁静,所以她不愿醒来。

    夏候彻一直待在里面,沁芳想再进去,却被孙平拦在了外面,“里面就交给皇上吧,你们也都休息一下。”

    “交给他,还嫌害得人不够吗?”沁芳愤然道。

    “沁芳姑娘!”孙平面色一沉,斥责道,“你家主子病重,你着急,皇上也着急,可你也不能就忘了你做奴才的本份,再那般没轻没重地说话,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沁芳咬了咬唇,只得道,“奴婢口无遮拦,知罪了。”

    “好了,别都哭丧着脸了,钰嫔娘娘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孙平安慰道。

    说罢,望了望寝室紧闭的门又叹了叹气。

    他不知道皇帝这样紧张一个女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帝的恩宠是一把双刃剑,她能带给女人荣宠,也能带给女人灾难。

    如今这后宫里是一下清静了,只怕明个儿早朝,前朝恐怕还有得闹了,要知道那帮老臣催着皇帝绵延子嗣,已经催了好些年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又被兰妃给害得小产了,定国候府怕是要被好一番弹劾说道了。

    这么一来,靳太后再想扶持兰妃为后,只怕前朝臣子也不会答应,让这个一样心肠狠毒的女人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不得不说,有人的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高。

    夏候彻在凌波殿待了一夜,直到次日早朝的时辰方才离去,钰嫔倒也真的烧退了不少。

    果然如孙平所料,早朝期间一个个言辞灼灼直责兰妃谋害皇嗣,更有甚者要皇帝将其逐出宫去灵霄寺修行……

    毕竟,兰妃以前是许给了已故的大皇子的,按皇族规制,大皇子薨了,皇子妃本就该为其颂经祈福,一生修行。

    可是她却被皇帝封为了妃嫔,这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谋害皇嗣,这样的人留在宫中,只会后患无穷。

    然而,自始至终,皇帝也只是听着,并未做任何反应。

    南唐长公主尚在人间,她又如何会放过兰妃,将她送出宫去就等于将她送到了凤婧衣的刀口上,他不能那么做。

    他没有答应,下朝之后上奏送兰妃出宫修行的折子便堆满了皇极殿的书案。

    夏候彻翻也没翻一个,只是道,“孙平,都拿下去烧了。”

    孙平没有多问,立即带了人将所有上奏关于兰妃之事的折子,全都拿了下去焚烧殆尽。

    下完朝,皇帝要不断召见各部的大臣询问这一年的政绩以及来年的计划,忙得连午膳的时间都顾及得上。

    孙平重新沏了茶端过去,刚一放下,夏候彻便低声问道,“凌波殿有人过来没有?”

    孙平摇了摇头,那边一直没人过来回报消息,想来是钰嫔还没有醒来。

    夏候彻皱了皱眉没有再追问,继续听着朝臣的汇报,只是眉头却一直紧锁着。

    凌波殿,东暖阁。

    苏妙风一早便赶了过来,知道钰嫔烧已经退了不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凤婧衣又梦到了自己与坠楼的那一幕,她不想掉下去,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断下坠的身体,直到整个人落地,她吓得喘息不已地睁开眼睛……

    一时间,眼前的一切让她有些怔愣。

    “醒了!醒了!”苏妙风惊喜地叫道。

    沁芳和青湮赶紧赶了进来,看到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人,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几分。

    “太医,太医,快过来给娘娘瞧瞧!”沁芳急声催促道。

    王太医连忙提着药箱进来,到床前把了脉,道,“人醒了便好了一大半了,只是钰嫔娘娘刚刚小产,身子还得好生调理……”

    “小产?”凤婧衣呼吸不由一紧,什么小产?

    “太医,你先随我出去把方子记下来,快些抓好药送过来。”沁芳连忙将王太医给支了出去,掩上房门。

    苏妙风叹了叹气,这才道,“你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了吗?昨日掉进了湖里,孩子……”

    说到此处,她不忍再继续说出那个残忍的消息。

    凤婧衣望着她有些怔愣,似是不相信她所说,又望向沁芳和青湮,她们应当是不会骗她的。

    沁芳抿了抿唇,默然地点了点头。

    凤婧衣一时间脑子有些乱,怔怔地望着帐顶,沉默了许久凄然一笑道,“……没了也好。

    可是这样说着,眼角却不由自主落下泪来。

    她告诉自己,即便这个孩子没有小产,自己也是留不得他的。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还是阵阵揪痛不止,这毕竟是她的骨肉,即便……那也是他仇人的骨血。

    以前她可以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怀上夏候彻的孩子,可是当这个小生命与她血脉相连,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地舍弃他。

    苏妙风看到她哭,眼眶也不由一酸,执着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还年轻,这一个没有了,将来总还会有的。”

    “不会再有了。”凤婧衣喃喃道,声音透着难言的决绝。

    她不会再有他的孩子,也不能再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因为她知道,自己到时候一定没有那个勇气舍弃他,而她又是万万不能留他的。

    “你何苦如此?”苏妙风心疼地叹息道。

    她只当她是气皇上的薄情,却并不懂她那句话背后真正的意义。

    沁芳赶紧上前,岔开话道,“娘娘自己昏睡一天了,想吃什么?”

    凤婧衣摇了摇头,嗓子有些沙哑,“只是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我们一会儿再进来。”苏妙风拍了拍她手背,起身带上沁芳等人出了暖阁。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侧头却又看到夏候彻放在枕边的婴儿衣服,颤抖地伸出手拿了过来,衣服的料子很柔软,如同初生婴儿的肌肤。

    她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眼角。

    苏妙风几人出去了,绿袖便问道,“要差人去通知皇上吗?”

    “等天黑了再说吧,让他等着去。”苏妙风说着,望了望沁芳和青湮道,“孙公公再派人来问,便说还没醒。”

    闹到这般地步,也该让他多着急一会儿。

    “这里你们就看着点,奴婢去准备些吃的。”沁芳道。

    “嗯。”苏妙风点了点头,望了望寝阁的门,在外室坐了下来,这才安安心心地喝了一口水。

    绿袖在一旁给她添茶,说道,“听说前朝今早好多上早朝的都要皇上把兰妃送出宫修行去呢。”

    苏妙风冷然一笑,哼道,“要这么容易能把她送出去,皇帝也不会把她留到现在,不过徒费口舌罢了。”

    “反正现在她也被禁足了,也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了。”绿袖欢喜地道,实在不喜欢那个耀武扬威的女人。

    以前觉得皇贵妃已经够讨厌了,兰妃比她还要惹人讨厌。

    苏妙风端着茶抿了一口,心中却知道,这样的禁足根本不可能困住兰妃,靳太后下个月就回来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来了。

    这也难怪皇后要在这个时候离间皇帝和兰妃,否则只怕她的位置便要岌岌可危了。

    直到天快黑了,苏妙风方才差了人去皇极殿传话,孙平一等到几个朝臣跪安出了,连忙进去禀报道,“皇上,凌波殿派人传话过来,钰嫔娘娘已经醒了。”

    夏候彻紧皱了一天的眉头舒展开来,起身便道,“朕过去瞧瞧。”

    孙平早料到他会如此,早先便吩咐人准备好了,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即拿来了斗蓬,差人提了灯笼在外面候着。

    一行人冒着雪紧赶慢赶,可是好不容易到了凌波殿外,夏候彻却又停了下来,一语不发地雪地里站了半晌也不肯进去。

    “皇上?”孙平出声唤道。

    夏候彻没有说话,沉默地望着里面的灯火,却始终没有举步进去。

    过了许久,他转身往回走,说道,“回皇极殿。”

    孙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望了望凌波殿里面,又望了望已经走出几步的夏候,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今个儿不都担心一天了吗?

    这会儿都走到门口了,又不进去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
………………………………

靳太后回宫回

    夜色浓重,一身绣着龙纹黑羽大氅的夏候彻站在灯影里,静静地望着背对着他跪在佛堂的单薄背影,无人可以探究出那以深暗的黑眸之后是什么样的情绪。

    孙平望了望他,上前冲沁芳和青湮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先出来,自那日梅园出事,两人一个月都未见着面,这时候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独处的好。

    沁芳望了望凤婧衣,想来她自己也可以应付,便和青湮随着孙公公先出去了。

    然而,过去了半晌,里面的人没有起身出来,夏候彻便也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

    她似是在等着他离开,他似是在等着她出来,然而这样的僵持最后还是他先让了步,薄唇一抿举步进了佛堂,一把将她拉起,“若不是朕跟来碰上了,你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朕了是不是?轹”

    就在昨日,皇后中里还传过话来,钰嫔向皇后请求说有病在身,希望能去温泉行宫休养,待到病愈了再回宫。

    这哪里是去休养,分明就是想躲着一辈子不愿见他了。

    “是。”她别着头望着佛堂外的夜色,并不去看他酴。

    “上官素!”他气急,一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然而,对上那样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容,泪眼盈盈的样子,责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半晌,他松了手,心疼的摸了摸清瘦了不少的脸庞,说道,“孩子的事,兰轩她……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凤婧衣嘲弄地冷笑,一把拂开他的手道,“她踢了我的肚子害死了孩子不是有意的,她险些把我掐死在湖里淹死也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哪天他要你杀了我,你也会应了她!”

    夏候彻沉默了一会儿,道,“当年在南唐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也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南唐,又是南唐。

    凤婧衣别开头,说不出的愤怒涌上心头,他们毒害她的亲人就是理所应当,她为自保杀人便就成了十恶不赦。

    “是啊,谁让我是南唐人,谁让我是上官家的人,既然我这般碍了她的眼,你何必将我留在宫中,给我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大家都落个清净。”

    “素素,你非要让朕如此为难吗?”夏候彻剑眉紧蹙地望着她,目光中似心痛,似无奈。

    他当然知道兰妃是故意为难于她,可是当年那一场变故之后,他身边的人都走了,只有一个靳兰轩了。

    当年若非有她,只怕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到底是我在为难你,还是你在为难我?”凤婧衣瞪着他,眼眶倏地一红,落下泪来。

    夏候彻一见她哭,心头乱得更是厉害,一伸将她拉入怀中,凤婧衣反射性地便要挣扎着推开,奈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她死死按在怀中。

    “朕知道委屈你了,失去这个孩子,朕也同你一样难过。”他说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信誓旦旦地道,“朕保证,以后必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凤婧衣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泄恨,道,“你也说不会委屈我的,结果还帮着她一起害我!”

    夏候彻痛得皱了皱眉,薄唇却又勾起笑,手抚着背后垂落的青丝,道,“朕错了,朕错了。”

    孙平在外面瞧着,看到夏候彻面上现出笑意,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这一个月来,天天阴沉个脸,皇极殿里谁一个伺候不好便是挨板子的下场,一个个天天提心吊胆的,过得可是辛苦。

    沁芳和青湮只是沉默的远远望着,面上并没有现出任何喜色,反而是深深的心疼和叹息之色。

    因为她们知道,那个人此刻忍得有多么艰难。

    靳太后将要回宫,她还需要他的宠爱庇护自己,便不能再在靳兰轩这件事上纠缠不放,没有一个男人会有那么好的耐心一直承受一个女人的吵闹。

    “好了好了,这里也没咱们的事儿了,先走吧。”孙平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可是……”沁芳望了望里面的人,还是不甚放心。

    孙平拉了拉她,笑着低声道,“皇上跟钰嫔娘娘好不容易见着面了,两人要说的悄悄话多了,咱们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青湮没有说话,望了望里面,跟着孙平一起先离开了伽蓝院。

    半晌,夏候彻松开怀里的女人,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道“哭得这么难看,还哭什么哭?”

    “你找好看的去。”

    凤婧衣说着便又要踢人,他却一退躲开了,她再想再一抬腿,却被他一下子腾空抱起来了。

    “你干什么?”

    “回凌波殿去,难道还待在这里吹冷风?”夏候彻笑道。

    “我……我自己走,一会儿让人看到了……”凤婧衣说着,不由四下望了望沁芳她们,却发现早就没了人影。

    她一再坚持,夏候彻只好将她放下来牵着走,触她冰凉的手不由皱了皱眉。

    “夜里这么冷,身子不好还跑出来做什么?”

    凤婧衣抿了抿唇,说道,“民间都说如果诚心抄录一部《地藏经》,就会带给死去的人福气,让他来生会福寿安康,我没保护好他,也没有照顾他,能做的只有这些罢了。”

    夏候彻薄唇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道,“孩子以后总还会有的。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一个孩子是意外,她不会再容许这样的意外发生,明知将来不是他死,便是她亡,何苦留下孩子来受罪。

    深夜的宫庭,两人携手并肩走着,落在偶尔经过的宫人眼中,俨然一对恩爱情深的帝妃。

    回了凌波殿,凤婧衣便在暖榻上窝着,捧着沁芳送过来的热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瞅着还坐在一旁的夏候彻,“你不回去吗?”

    夏候彻抿了口安神茶,便瞪了一眼过来,“你就那么巴不得朕回去?”

    “你不是最近很忙吗?”凤婧衣咕哝道。

    “快过年了,朝里事情确实多。”夏候彻说着,疲惫地叹了叹气。

    孙平自外室进来,问道,“皇上,你还没有用晚膳,奴才人让人简单准备了些,可要用?”

    在皇极殿都没顾上用晚膳,他带沁芳两人一回来,便就让人给准备下了。

    “嗯。”夏候彻搁下茶盏,起身拿了她的汤搁下,“陪朕一块用些。”

    “我不想吃了。”凤婧衣懒得动弹,一脸地不情愿。

    夏候彻见拉不动,便直接将人抱起放到了桌边椅子上,“在金陵见你还能蹦能跳的,现在越发地懒了。”

    “盛京冬天冷得要死,又不怨我。”凤婧衣哼道。

    南唐即便冬天也甚少下雪,虽说也冷,哪里会像盛京冷成这般,自己又在南方生活习惯了,到了盛京便受不了这边的严寒。

    沁芳带着人端了晚膳时来,没有平日里的隆重,都是些简单的小菜,布好了夏候彻的碗筷,给凤婧衣也摆了,说道,“娘娘晚膳也没吃几口,这会儿再吃些。”

    夏候彻闻言抬头望她,夹了菜到她碗中,几乎是命令的口气,“吃了!”

    凤婧衣挑了挑眉,并没有动手。

    “几个月一点肉没长,还瘦成一把骨头,安国公见了还不得以为朕穷得连她女儿都养不起了。”夏候彻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只得拿起筷子勉强再吃了些,最近每天喝药,一嘴的口味,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用了晚膳,她早早钻进了被子里,沁芳知道她怕冷,晚上都会拿暖炉放到被子里先焐热了才让她睡。

    夏候彻说是批了一天折子坐得累,自己到了后面泉室泡澡,她便一个人窝在床上,看着苏妙风这几日送过来的书,都是些记载大夏各地风土人情的。

    “看什么书呢?”夏候彻泡了泉出来,一边理着衣袍,一边问道。

    “苏姐姐送过来的,都是一些杂闻野记,比宫里的那些古板东西有趣些。”凤婧衣笑语道。

    夏候彻抿唇点了点头,说道,“静芳仪倒是有心了。”

    苏妙风拿这些给她看,想来也是想她能心情畅快些,不要再一直沉浸在那个早夭的孩子身上。

    凤婧衣闻言抬头望了望,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不由愣了愣,换了一身轻软的睡袍,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冷肃,倒多了几分雍容雅致。

    “看什么?”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凤婧衣一手撑着脸,笑语道,“欣赏皇上你的英姿,第一次发现你还是有些迷人的本钱,难怪宫里的女人一个个神魂颠倒的。”

    这好像是夸人的话,可听到夏候彻的耳中便让人不高兴了,一把夺走她手里的书卷,问道“第一次发现?”

    敢情以往,她都是把他当什么看的?

    “呃……,我的意思说,第一次发现你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凤婧衣赶紧解释道。

    “再让朕听到这样的话试试?”说着,拿着手敲了敲她的头。

    凤婧衣摸了摸被敲的头,拥着被子躺下,“小气。”

    夏候彻把书放到桌上,回来躺下便习惯性地将人勾入怀中搂着,“说谁小气?”

    “我小气,我小气。”凤婧衣连忙笑着道。

    夏候彻倒没有再紧追不放,躺下沉默地望着帐顶许久,低眉问道,“素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一次毕竟错不在她,又委屈了她这么久,总想着给她什么补偿一下,却半晌想不出她究竟会喜欢什么。

    凤婧衣微仰着头,笑着哼道,“别说的我要什么你就能给什么似的,我要当皇后,你也能给吗?”

    夏候彻微微挑了挑眉,状似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你若拿得到,又有何妨。”

    凤婧衣愣了愣,抬手摸了摸他额头,“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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