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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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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嫪菁菁没有回到厢房,而是绕到了偏厅的隔壁,通过直对着前廊的窗户,嫪菁菁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昭王何时回府,也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的谈话声。

    嫪菁菁恍惚了片刻,才于心中暗暗问自己:为何自己要躲到此处偷听,为何听到昭王很是关心黎落的话语她便有些怏怏不乐,明明黎落安好,她该感到安慰和喜悦才是……

    “嫪菁菁,你因为爱一个人,就变得自私和冷漠,吃起挚友的醋来,你怎么变成这等不堪了?”

    嫪菁菁低声念叨着反问自己的话语,她踟蹰了片刻,最终抬脚离去,没有再逗留。只是,她离去的神情带着黯然和苦笑。

    不多时,昭王闻讯归来,管家连忙将他带到偏厅。

    一进屋中,昭王便认出了小新兵,他抬手按住小新兵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期冀。

    昭王还未问话,小新兵便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挠头回禀说:

    “报告殿下——小的不负所托!找到了黎煜!”

    昭王的闻言怔在了原地,进而目光中尽是狂喜,回过神后,他拍打着小新兵的肩膀,一个劲的夸赞说:(未完待续。)
………………………………

第二五三章:闲杂人等

    “好样的!好样的……”

    小新兵被昭王连连称赞,脸颊有些泛红的摇摇头:

    “王爷嘱托,小的职责所在!”

    昭王欣许的点头,随之睁大了闪亮的眸子,于屋中来回寻找黎落的身影。

    小新兵见状笑嘻嘻的告诉昭王:

    “王爷你不必找了,黎煜他并未一同回来。”

    昭王听了小新兵的解释,面上无比失落:

    “那他人呢?”

    小新兵看了眼在场的人,并未立即回答,昭王瞧出了小新兵的心思,便吩咐府中管家带领方右尉先去正厅等候。

    待屋中只余小新兵和昭王时,小新兵才将黎落不愿回到日兆的歉疚告知。

    “王爷,黎煜他……实乃女子,这您应当是知晓的吧?”

    昭王闻言抿唇一笑,点头不语,小新兵见状又道:

    “黎姐姐告诉我——她既然是女子,便不可能一辈子用男装的身份混迹在军营,又逢道观几位长老好心收留,她便决定留在无龄修道了。”

    昭王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失意,他暗道:傻瓜,待你回来,我又怎忍心让你继续留在军营……

    瞧着昭王的神情很是惋惜,小新兵想起黎落说过一旦有机会下山,必当回到日兆同昭王相见,便想以此来宽慰昭王。

    “王爷不必失落,黎姐姐向我承诺过——待师门许她下山历练,她便会回到日兆与王爷重逢,亲自感谢王爷为她手刃仇人!”

    昭王抬眸,依旧打不起精神的模样,他欲言又止,最终没有暴露自己的心思。

    昭王等待良久,黎落却道不归,这如何能让昭王欢喜,他多期待今日便能与黎落相会,可好在——黎落还活着,且听小新兵言下之意——黎落似乎过得很安逸。

    这便够了,只要知道她好,知道她安顿在何处,就不愁失去。黎落不来,不代表他不能寻上山去,若那时黎落还不愿归于家室,他可以等,等到她愿意许她终生的那一日。

    小新兵观察着昭王的面容,见昭王又回到了先前的意气风发之态,心下松了口气,只要昭王不生气,不怪罪,那么两边他都算有了交代。

    “对了王爷,黎姐姐曾说——她决定归隐山林之际,就托付信鸽给您和齐参将一人寄去了一封书信,想来您是没有收到的?”

    昭王摇摇头,蹙眉片刻,又泯然一笑:或许他彼时就得知了黎落的下落,亲去劝说,黎落则不会留在那荒野山观中了吧,这是老天爷对他们二人的考验麽……

    向昭王禀告了关于黎落近况的所有细节,也告知了昭王黎落所有的叮嘱后,小新兵下一个需要找到的人,便是齐胜,因为黎落记挂的——唯有这两人而已。

    昭王获得了他需要的讯息后,看向小新兵的眼神充满嘉许,似小新兵这般不可多得的恒心可嘉之人,留在身边大有用处,因而昭王想要提拔小新兵。

    “说起来——此番你不辱使命,完全超出了本王的期待,给本王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正当骁勇军新兵参将一位空缺,你便替代齐胜顶了这门差事如何?”

    小新兵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听错了吗?昭王竟要赐予他参将的官职?

    昭王见状轻笑出声:

    “怎地?高兴地都忘了谢恩?”

    小新兵闻声立即回神,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又感激万分的叩谢说:

    “属下谢过殿下赏识!既是王爷看得起属下!那麽属下会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力!”

    昭王爽朗一笑,扬手示意小新兵起身,继而点拨道:

    “为本王效力——单单是一名新兵参将还远远不够,本王有心提拔你,但也不能越级过多,以后的造化——便得靠你自己去争取了!有朝一日能否站在本王左右,全看你是否有天分,肯努力!”

    小新兵听了昭王的鼓励和鞭策,只觉脑袋很热,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小新兵想着想着,都不禁乐出声来:

    “嘿嘿……我是参将了……诶?不对呀?”

    昭王见小新兵面色疑惑,便失笑问道:

    “这是什么表情?有何处不对麽?”

    小新兵先是摆手,后又点头,理了理思绪之后,他才向昭王问起齐胜因何被卸任。

    “王爷,新兵参将不是齐大哥麽?难道他触犯了军规?所以才被贬黜了?”

    昭王还未回答,小新兵又念叨说:

    “殿下可知齐大哥现在何处?黎姐姐托我转告她去向的人除却殿下,还有齐大哥,黎姐姐说——在军营里的那些日子,就仅有殿下同齐大哥对她最好,她不想你二人为她牵肠挂肚!”

    昭王耐心听完了小新兵的絮叨,眸色晦暗的答道:

    “若是如此,你只怕无法完成你黎姐姐交付给你的嘱托了……”

    小新兵面色焦急的追问道:

    “这是为何?”

    昭王不急不徐的回应道:

    “自骁勇军回到都城不出几日,齐胜便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

    小新兵一脸的错愕,两人沉默良久,小新兵才不由自主的叹道:

    “唉……齐大哥英武不凡,可惜了,若是肯留在都城效命于殿下,日后定然前途远大!”

    昭王闻言不语,眸中亦很困惑……

    送走了方右尉他们,府中管家来唤昭王用午膳,昭王想起许久都未留在府中用饭,便没有急着赶回宫中。

    来到饭厅时,菜已上齐,嫪菁菁也安坐在座位上等候昭王到来。

    众人看见昭王,皆井然行礼,嫪菁菁从座位上起身,含笑招呼昭王用膳。

    昭王勉强朝嫪菁菁笑笑,继而便有些心猿意马的拾起筷子拨弄着眼前的桂花鱼。

    嫪菁菁一边斯文的吞咽着饭食,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昭王的神情,见对方似乎并未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喜悦,嫪菁菁思忖了片刻,终于问出声来:

    “王爷,黎落何时回来?”

    昭王闻声蹙眉,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清冷的目光射向嫪菁菁:

    “你见过方右尉他们了?”

    嫪菁菁已然记不起,上一次昭王用这般眼神打量她是在多久以前,黎落一出现,昭王便又将自已同她隔绝开了麽——

    嫪菁菁想笑:原来人真的要懂得满足,且时刻谨记不得贪心……

    “奥,中午听管家说起,因着臣妾见过方右尉几回,便去打了招呼,方右尉心情上佳,便向臣妾说起了此行目的。”(未完待续。)
………………………………

第二五四章:黎晟觐见新王

    嫪菁菁如实回答着昭王的问题,眉清目明的迎视着昭王试探的眼神,好在她没有做那件让她不齿的事,否则还真不能于此刻问心无愧。

    昭王听了嫪菁菁的应答,蹙起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他垂下眼眸,捡起碗筷,不冷不热的叮嘱说:

    “本王说过——闲杂人等不得干预公事,下次莫要再犯。”

    昭王用“闲杂人等”这个生冷而不留情的词汇来形容嫪菁菁,使得嫪菁菁的笑容即刻僵在面颊上,她呆滞须臾,继而露齿笑道:

    “好。”

    若非昭王一直垂头,便会发觉嫪菁菁这个“好”字出口时有多艰难,也会发现嫪菁菁笑中带泪的模样有多让人心疼。

    大夏国王宫——

    慕澄鸿同齐胜等在承明殿内,召见此次前来觐见大夏新王的日兆使臣。

    黎晟等人还未到时,慕澄鸿他们也摸不准究竟在谏书上做了手脚的是哪一位使臣,抑或是——所有人都乃日兆某个势力的使徒,共同来商议对付日兆一事。

    只听承明殿外宦官一声长呼——

    “日兆使臣到——”

    大殿中陆陆续续走近一行身着日兆官服的使臣,为首的既是黎晟,可惜齐胜与黎晟素未谋面,否则便能认出对方。

    黎晟等人行至大殿中央,成横列一字排开,右手在前,左手在下,行大礼。

    “日兆恭贺大夏新王即位,恭祝大夏千秋百代,国富民安——”

    客套之语齐齐说完,齐胜这才含笑吩咐众人起身:

    “众臣远道而来,辛苦辛苦,李公公,还不赐座?”

    齐胜抬眸看向一旁的宫人,那宫人一挥拂尘,复述着赐座二字,黎晟等人才安然落座。

    坐下后,由齐胜为首,向齐胜报上名讳:

    “大王,微臣隶属于日兆辅机大人门下,名曰黎晟。听闻新王即位,辅机大人特上谏书,派臣等前来祝贺空前之喜!”

    齐胜听到黎晟报上了姓名,眼中精光乍现,端详了黎晟两眼,见黎晟也无甚过人之处,但溜须拍马的本事却学到精髓,齐胜方才确信了黎落对黎晟的评断。

    “黎大人无需客气,辅机大人有心了,孤很欣慰。”

    黎晟圆滑一笑,故意提及齐胜登位不易一事。

    “大王此次夺取昏君之位,重掌大夏之权,辅机大人每每谈及都深感佩服,大王有勇有谋,胆识罕见,不愧为大夏先王之子……”

    齐胜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他回视着黎晟的头顶,挑唇邪笑,明白了黎晟的来意——

    好端端的,黎晟非得在喜庆之日提及慕离休,又屡次表示辅机看好他,齐胜若还不能察觉到黎晟的别有用心,才有些出奇。

    “劳辅机大人忧心了,世上之物早有归属,该是谁的,便是谁的,即便不取,终归会有一日物归原主,倒谈不上不易一说。”

    黎晟闻声忙道:

    “大王此言甚是!”

    黎晟退下后,其他使臣也一一报上名讳,齐胜同他们略作寒暄后,便嘱咐李公公安排好几位使臣的落脚之处,好生款待。

    送客之时已到,黎晟走在最后,齐胜故意拖沓着不予挽留,那黎晟的步子便越迈越细碎,直至慕澄鸿也看出了蹊跷,才朝齐胜含蓄的示意。

    齐胜安能不知黎晟便是在谏书上做手脚的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黎晟方才的言谈太过大胆,虽有合作之意,却也不能被人占了上风,否则往后行事便会显得被动。

    黎晟且行且思量:这新王莫不是有些迟钝,怎还不留住我?

    齐胜一点也不着急,他单手支颐,端详着黎晟的一举一动,黎晟那要走却不想走的形态着实引人发笑,慕澄鸿也不禁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

    见齐胜是有意捉弄黎晟,打磨黎晟的傲气和耐心,慕澄鸿这才明白了齐胜的用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黎晟等待良久,都未听到挽留的话语,复仇心切的他,咬咬牙转过身来,跪地回禀说:

    “大王,臣适才忘却了一件要事——乃辅机大人叮嘱再三的吩咐!”

    齐胜故作不解状,蹙眉道:

    “哦?不知辅机大人有何事劳烦黎大人转达?”

    黎晟闻言踌躇了一会儿,犹豫着是否要明说,慕澄鸿在此倒是无碍,可那些宫人在此却也有些不合时宜:

    难不成,这新王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看上去气派得很,却是个草囊饭袋?我在谏书上那般明显的留下暗示,他都不能领会的话,该如何进行下去……

    齐胜瞧着黎晟的表情像是咽了苍蝇一般难受,才决定放过他:

    “李公公,尔等先行退下吧,孤想同黎大人单独说说话。”

    “是!”

    听到了齐胜打发宫人离去,黎晟这才反应过来——适才皆是齐胜在故意逗弄他,心底有些气恼的黎晟很是不悦,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合作复仇一事,大部分都要仰仗大夏国的实力。

    宫人全部退到门外后,为首的李公公心思细腻,不忘将大殿的大门给带上,等场内没有值得避讳的人以后,黎晟才谄笑着打趣儿说:

    “呵呵,大王真爱玩笑,刚才都把微尘急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呢。”

    齐胜闻言哈哈大笑,并不介意黎晟知道他乃故意为之。

    “黎大人还是坐下说话吧,毕竟——黎大人在谏书上暗示的重大事宜——可不是三两句便能商榷完毕的。”

    慕澄鸿欣赏齐胜的目中无人和猖狂,可旁人不一定理解齐胜就是有狂傲的资本,因着想要摸清楚黎晟到底有无实力帮他们扳倒日兆掌权者,是故——慕澄鸿还不想将黎晟气走。

    “微尘谢过摄政王赐座。”

    收住笑容的齐胜,终于准备开始谈正事了,他一双阴美的眸子中透着睿智的光芒,直视着黎晟的眼睛,开门见山的询问说:

    “黎大人此番前来,是否全权是辅机大人授意?”

    黎晟微笑颔首,拱手回道:

    “大王一语中的,正是!小的哪有那个本事——自己前来和大王做生意?自然是奉命而来。”

    齐胜邪笑着看向慕澄鸿,没有回应,慕澄鸿知道齐胜是想让他来同黎晟交涉,免得落了下风,让黎晟觉得有同一国之主谈条件的资格。

    只见慕澄鸿迎视着黎晟殷切的目光,笑说:

    “黎大人可别打诳语,即便不是在日兆,这欺骗别国国君的罪名也够要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未完待续。)
………………………………

第二五五章:取得信任

    黎晟闻声立即起身,接着便屈膝跪地,他面色慌乱又迷茫的慎重发问:

    “摄政王此语何解?微尘区区一沙砾,怎敢欺瞒大王?”

    慕澄鸿看了齐胜一眼,见齐胜目不转睛的盯着黎晟,才开口道出为何不信黎晟的一面之词:

    “辅机大人,在日兆名利双收,如日中天,好好辅佐沐阳君才乃正当,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不用我多说。而今:你却道他辅机想谋反,你让本王如何轻信你啊黎大人?”

    齐胜听了慕澄鸿的分析,不置可否,眼神依旧定在黎晟身上。

    谁料黎晟听了慕澄鸿的质疑后,不怵反笑,直笑到慕澄鸿大吼一声:

    “放肆!”

    那黎晟才捂着笑痛了的嘟囔回答了慕澄鸿的质询。

    但见黎晟仰头回视着齐胜同慕澄鸿,眼中的光芒比起刚进大殿时更加阴暗和出彩:

    “想来――摄政王的心思全在大夏,故而不曾对日兆太过上心。您方才说――辅机大人于日兆正值名利双收之际?”

    慕澄鸿不悦的瞟了黎晟一眼,似乎不愿再复述第二遍,可看到齐胜微微点头后,慕澄鸿这才又重申了一次他对辅机如今在日兆是何地位的概括:

    “黎大人莫不是耳背?尽管本王将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协助大王铲除大夏祸根,重新夺回失地的事宜上,却并不代表本王丝毫不了解日兆的情况!辅机大人如日兆相宰,怎会头一个背离日兆?”

    黎晟听了慕澄鸿的见解后,有些忍俊不禁的闷笑两声,慕澄鸿被黎晟此举惹怒,呵斥道:

    “黎大人!何事如此好笑?让你在我大夏王面前屡屡失仪!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黎晟见慕澄鸿当真有些恼火了,这才敛住笑意,归于正经,虚着眼回禀说:

    “摄政王息怒,如若您肯耐心听微臣告知您辅机大人在日兆真真正正的出境,而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想来您便会原谅微臣。”

    慕澄鸿瞥了齐胜一眼,见齐胜稍稍颔首,才黑着一张脸挥手道:

    “说――”

    黎晟揩了揩因大笑而眼角溢出来的泪花,面色变得严肃和谨慎,声音也随之低了许多:

    “不知大王和王爷是否知道――辅机大人生来爱财?”

    这回慕澄鸿没有回应,轮到齐胜来作答:

    “略有耳闻。”

    思及混进日兆军营的那段日子,某一晚他听到黎落同昭王的对话,牵涉到辅机的事,齐胜实则是相信辅机有理由背叛日兆。可辅机在日兆何其风光,地位何其牢固,他亦打探过,所以得做出进一步的确认和推测。

    黎晟听了齐胜的回答,眸色里夹杂着欣许和赞赏:

    “大王不愧是人中龙凤,看事清晰透彻!”

    顿了一会儿,黎晟又继续道:

    “其实呢――但凡是人,都脱离不开一个俗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辅机大人最大的缺点便是极爱财物。诸如贪污、受贿、敛财之类的污事,辅机大人敢称第一,无人能说自己第二。”

    听到此处,齐胜才知黎晟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只因他将辅机在日兆的罪行一并笼统的摆在明面上儿,也并未找借口,添托辞。

    “辅机大人经年来因贪财,做过许多对日兆不当的事。沐阳君不会不知晓,只不过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彻底除掉辅机大人。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纵使辅机大人曾为日兆建下丰功伟绩,沐阳君也不会因此不追究他的贪污之罪。辅机大人正是深明此理,才想为自己铺一条后路!”

    “啪啪啪……”

    齐胜的掌声引得黎晟抬头,慕澄鸿也朝齐胜投去了不解的目光,齐胜含笑直视着黎晟精锐的眸子,启唇轻问:

    “黎大人说了这许多,还并未提到自己。”

    黎晟闻言皱了皱眉,继而才反应过来齐胜此语意欲为何,于是,他勾唇浅笑,那笑容带着狠毒和仇恨,且有一丝复杂:

    “大王头脑精练,微臣属实佩服!辅机大人之所以将重任交到微臣手中,只因,若辅机大人落马,微臣亦会被连根拔起!并且――微臣虽然人微言轻,平日也少见达官权贵,却实实在在同本国四殿下有不共戴天之仇,至于细节,还请大王谅解微臣为保自尊,不愿详谈……”

    听完了黎晟和辅机为何要卖国求荣的缘由,齐胜转头与慕澄鸿对视,仿佛在询问对方:黎晟得话,能信几分。

    慕澄鸿朝齐胜摇摇头,暗示齐胜先莫要对黎晟开诚布公,稍安勿躁。

    齐胜同慕澄鸿心思一致,便对黎晟道:

    “黎大人的诚意,孤心中有数,至于合作一事,孤还得好生思量一二。”

    黎晟闻言面色惊慌:难道齐胜套出了他的话,就打算一脚踹开他,可辅机明明十分肯定的告诉他――齐胜一定会同他们合作,绝无意外啊……

    黎晟刚要开口探知齐胜真实的心意,便被慕澄鸿送客:

    “黎大人舟车劳顿,想必定然辛苦,公事不妨先搁置下来,回去别馆好好休息,至于方才黎大人的提议,陛下一定会考虑。”

    黎晟面色狐疑的看向齐胜同慕澄鸿,见对方皆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暗暗思忖到:若我表现出很急切合作的样子,不仅难以取得对方的信任,即便此事谈成,也会因此占不到便宜。

    所以,黎晟不欲再争取,他相信――齐胜愿意同他打听辅机在日兆的情境,包括哪怕他一个小小的传话之人,都得禀明叛国原因,肯定是有意愿合作的。

    “微臣谢过摄政王关心,谢过陛下隆恩!微臣先行告退,静候佳音……”

    目送黎晟毫不犹豫的离去后,慕澄鸿才提醒齐胜说:

    “蓝儿,他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必须去日兆考证真实情况,且不单单是辅机,我觉得此人心机深沉,性子又稳,且被辅机委以重任,需得一并查证!”

    慕澄鸿的上谏唤回了一直凝望大殿之外的齐胜,他回眸转向慕澄鸿慎重点头,认同道:

    “我正有此打算,既如此,烦请王叔吩咐下去吧,使臣不可能于我大夏逗留太长时间,免得被沐阳君瞧出蹊跷……”

    “好!”

    夜深人静之际,齐胜从龙榻上起身,走到案前,拾起黎落的那根青绿竹杖,凝视良久。(未完待续。)
………………………………

第二五六章:说到做到

    忽然,齐胜的耳廓一动,拿起宝刀便躲在了屏风后。

    果不其然,有人溜进了齐胜的卧房,只见齐胜盯准人影出现在帷幕后,探手一刺,帷幕后的人双手抬起剑柄推挡开,忙道:

    “大王!是我!”

    闻言,齐胜这才住手,闪身出屏风,看着眼前黑手精壮的男子,目光深沉的询问说:

    “可有消息了?”

    黑手精壮的男子立马跪地复命答道:

    “回陛下,日兆四殿下派去寻找的人已经回营,说是陛下的友人现在一个叫无龄的地方!”

    齐胜本以为,他得到的答案,会同往素一般,谁料――等了这许多日,许多夜,终于等来了让他期待已久的线索。

    齐胜半晌未能回过神,愣在彼处良久――

    “陛下?”

    齐胜恍若未闻――

    “是否要属下带人将陛下友人带回大夏?”

    黑瘦男子望着齐胜作出不可的手势,等待着齐胜的下一步命令。

    “此事就此截止,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我命你寻人的消息,包括摄政王,清楚了吗?”

    黑瘦男子有些不明所以的回视着昭王不容置疑的眼神,忖度了片刻,他才大着胆子问道:

    “可是陛下,您花了这不少心血去寻人,如今……”

    男子话未说完,昭王便打断了对方:

    “孤的话,你是没有听明白,需要再重复一遍麽……”

    男子神色忌惮的连忙垂下头去,恭恭敬敬扣头致歉:

    “属下多嘴!陛下息怒!”

    齐胜叹了口气,摆摆手,吩咐说:

    “回去吧,切记孤的叮嘱。”

    “是!”

    等到富丽堂皇却空荡荡的寝殿只剩齐胜一人,他才又走到岸边拾起那根竹杖,伸出十指轻轻摩擦,慢慢地,齐胜笑了,梦呓般自语说:

    “阿煜,这一切都快结束了,等我……”

    ……

    ――日兆

    陆鸢容的那一掌让黎落休养了好些时日,尽管有彦尘在旁悉心呵护与调理,可黎落毕竟修为太浅,没有那么快大好。

    来探病的人,除却方子配和观中几位长老,再有便是振鹭。不知那清风因何不肯前来,即便他总向方子配打听黎落的病况如何,却不愿亲自探望。

    或许,清风还沉浸在彦尘留给他的打击,和他对自己没能保护好黎落的自责,还有使得观中长老险些因他一时大意而被牵连的愧疚中,总而言之――他有意躲避着与彦尘或是黎落碰面。

    彦尘的房屋打扫好了,屋中的霉味也都晾干了,可因着黎落受伤,便迟迟没有搬过去。

    暗中关心黎落病况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始作俑者陆鸢容。那日,她处在生死关头,是黎落拼尽最后一丝意念向彦尘求情,她才幸免于难。

    虽然,关于那件事的记忆,她不敢向任何人提及,却始终难以忘怀那种坠入恐惧深渊的无能为力,或许――这会成为她一生中刻骨铭心的教训,做事不能只凭冲动。

    在陆鸢容打伤黎落以后,清玄他们看得出来――彦尘不喜清风,为避免此类事件再次重演,便以清风弟子太多为由,连名义上的这个“师傅”都给取走了。

    黎落呢,由于彦尘动了手脚,所以对那日发生的事情记得不甚清楚,每每想要忆起任何细节时,脑中便是一片空白。她仅仅留下的印象――便是她同陆鸢容发生了口舌之争,陆鸢容一气之下打伤了她。

    尽管身子不太舒爽,却因有彦尘寸步不离的守护,黎落的内心很平静,很安稳,并未因此事对陆鸢容产生不好的情绪。顶多觉得――陆鸢容的脾气太娇纵,做事太任性,以后碰到能不惹怒对方,便谨守沉默。

    半个月匆匆而过,气候越发冷了,黎落的身体已然好全,可彦尘不放心――仍要她长时间躺在榻上休养。

    这个季度,黎落裹得是里三层、外三层,整个小脸儿都是红扑扑的,周身充斥着盈盈暖意。可她发现――彦尘似乎还是往日穿着的那件单衣,甚至连道观发放的衣物都不曾试穿过,便关切的询问:

    “师傅,你不冷吗?”

    彦尘闻言好笑:冷?好似他从未有过对外界温度变化的清晰感知……

    轻轻摇头,彦尘望了眼黎落穿着的厚重的棉衣,轻声道:

    “后天,便开始继续修炼。待你体内的精气重新聚集,便不会怕冷了。”

    黎落甜甜一笑,用手紧了紧棉衣,回道:

    “师傅,其实徒儿倒觉得――能知冷知热,是件好事。或许师傅修为太高,早就忘了冷是怎样的感觉,其实缩在这堆棉花中,感觉很好的!师傅不妨试试?”

    彦尘听了黎落新奇的想法,浅笑着****:

    “若觉得知冷知热很好,因何要修仙呢?待大成之日,莫说冷,便是连饿的感觉都不会有。”

    黎落闻言蹙起眉头,咂巴着小嘴一脸惋惜的应道:

    “啊?原来――修仙竟也有许多缺憾,不会饿的感觉,听上去很好,可若真如此,岂非对所有美食都会免疫,徒儿不想如此。”

    彦尘笑笑,并不搭话,似乎在等待黎落对为何要修仙的答复。

    黎落见彦尘一个劲的笑,以为彦尘在笑话她没有出息,便道:

    “师傅,你真觉得徒儿能修成正果吗?当初,我留在无龄,是因为觉得修炼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心很静,却满足,且能习得一身本领傍身,何乐而不为。我从未想得长远――例如若我当真取得大成会如何,我只知道,即便有那么一日,我也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一定要与普通的修士一般呀!”

    彦尘望着黎落的眉眼,觉得熟悉却又陌生,似乎自己所熟识的那个人,他远远了解的还不够。但莫名的――他喜欢这种探索的感觉,希望了解对方的全部,所思所想,所爱所得。

    曾经,他们时日太短,他做的还不多,她陪伴的太短。而今,他不会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实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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