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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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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老子我又没聋!怎生不能隔着门谈话?”

    黎晟一副挫败的神情,等了一会儿,以便黎耀荣消了气,能聆听他接下来所说的话,黎晟适才启唇轻语:

    “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不久后儿子会连升两阶,与尚书大人同级!”

    黎耀荣一听先是一喜,可他垂眉思忖了会儿又有些不敢相信——不务正业还能升官?哪有这等好事。

    断定黎晟是在骗他后,黎耀荣垮着脸闷声道:

    “你真是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你成日的不务正业,辅机大人还要擢拔你?白日做梦!”

    黎晟一拳击在门框上,深吸一口气,面上开始显出不耐烦来。

    “爹,事关机要,请您谅解儿子不能详细告知!但此事绝非儿子随口胡编!你若不信,去问辅三公子好了!”

    黎晟将耳朵贴在门框上,听着外面的响动,半晌不见黎耀荣出声,黎晟几欲放弃,打算命下人去望湘楼报个信。

    忽闻耳边传来木头摩擦的声响——黎耀荣终于将门打开了,黎晟松了口气,退到了书案边。

    见黎晟果真没有要溜掉的迹象,黎耀荣才有些相信黎晟适才的话语——

    但见黎耀荣走到黎晟对面坐下,侧头紧盯着黎晟追问道:

    “你当真又要升官了?”

    黎晟闻言,面色平静的点头,脸上并无喜色。

    黎耀荣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激动的摩拳擦掌,欣喜的有些坐不住的他站起身来狐疑的盯着黎晟:

    “你这几日老往外头跑?是为了奉迎辅三公子?”

    黎晟不置可否,只眼神晦暗的回视着黎耀荣答道:

    “他——仅仅是个传话的,有些话在人前,我不方便同辅机大人畅聊,但借助辅三公子的口,则能顺利沟通!”

    黎耀荣没想到黎晟还有这等智谋,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惊讶,随着事件可信度的加深,黎耀荣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做了半辈子掌书令,却没有后来者黎晟精明。他于心底暗道:越挫越勇的黎晟终是开窍了。(未完待续。)
………………………………

第二零一章:一眼沦陷

    尽管看到黎晟一心一意扑在仕途上让黎耀荣很是欣慰,可他非常好奇黎晟到底凭借什么筹码让辅机这般大方,承诺连提两阶官职。

    于是,黎耀荣又回到了座位,展眉轻声问道:

    “爹又不是外人,有何事不能同爹谈的?没准儿你同我说说,爹还能帮着出出主意。”

    黎晟瞥了黎耀荣一眼,并不打算将他的计划告知,因为他深谙这个计划越少人知晓越好,于黎耀荣来说——如此大胆的冒险他还是不知情的好,当然黎耀荣或许会因为安稳而不让黎晟行动,因此,黎晟异常坚决的摇摇头,语气歉疚的回道:

    “抱歉,爹——此事辅机大人再三叮嘱: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

    黎耀荣表情木然的“奥”了一声,心底有些失落,好不容易看到黎晟能这般争气,他却被当成外人给隔绝开来,难道是因为黎晟觉得他年迈了,不中用了,所以不屑吗?

    思及这些,黎耀荣自嘲般笑笑:以前都是他嫌弃黎晟无用,如今倒反过来了。

    但黎耀荣并未往心里去,只要黎晟有出息,只要能光耀黎家门楣,他的感受不足挂齿,所以无谓再去探听。

    “既是如此,那你快去赴约吧——莫让辅三公子等急了。”

    黎晟闻声点头,起身抬腿要走,却闻得身后又传来一句叮嘱:

    “少饮酒,多吃菜,身子要紧!”

    黎晟怔了片刻,继而面色温润的回道:

    “爹请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言毕,黎晟快步跨出书房,黎耀荣凝着黎晟匆匆离去的背影,面色宽慰又复杂……

    ——昭王府

    自嫪菁菁嫁入昭王府后,只在新婚之夜见了昭王一面,此后两人便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般再没有交集。

    昭王指给嫪菁菁的贴身婢子见嫪菁菁迎着轩窗观赏雨景许久,怕她着凉,便轻言细语的提醒说:

    “王妃,天气渐渐转凉,这雨景再美,也要当心。”

    嫪菁菁闻声回过神来,敷衍般笑笑,面容上带着孤寂和冷清:

    “好。”

    嫪菁菁回到案几边坐下,婢子忙借机去掩上窗户,又替嫪菁菁取了件外衫披在嫪菁菁肩头,又轻声询问道:

    “王妃,晚膳您想吃什么?可有喜欢的告知奴婢一声,奴婢好吩咐厨房备上。”

    嫪菁菁思忖了片刻,抿唇摇摇头,只问:

    “王爷今夜回来用膳吗?”

    婢子知道嫪菁菁心系昭王,可又不想看嫪菁菁伤心——作为下人,她也无权去过问昭王因何将嫪菁菁大张旗鼓的娶回家后再不过问,便只能遮掩着让嫪菁菁往好的一面儿想:

    “王妃,王爷不是说过了麽——最近他公务繁忙,晚膳是否有空回来他自己都不知。但他嘱咐过奴婢一定不要让王妃空等着,以免饿坏了身子!”

    嫪菁菁闻之扬起稍显苦涩的浅笑,搪塞道:

    “知道了,你看着安排吧,我想睡一会儿。”

    婢子见状立刻躬身回道:

    “那王妃好生歇着,奴婢这便退下!”

    快要退到门口时,婢子思虑着是否要提醒嫪菁菁得用“本宫”自称,可她想到方才嫪菁菁意兴阑珊的模样,便打算下次嫪菁菁口误时再纠正也不晚。

    打发走了伺候的下人,嫪菁菁独自倚在床榻上,看着褥子上火红的颜色,和上面绣工精致的鸳鸯图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嫪菁菁所居的卧室便是大婚之人他和昭王的新房,那日在烛火的映衬下,红盖头的晕染下,一切都显得缱绻悱恻,朦胧而美好——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嫁人,却依旧紧张,她安分的坐在床沿边儿,闲极无聊时——便数一数被喜婆藏在褥子下的桂圆、红枣有多少颗。

    等啊等啊,新房中的蜡烛都燃灭了一次被换上新烛,可依旧没有见到新郎的身影,当她快要睡着时,眼前终于出现一双墨色长靴——靴子上勾勒着曜日图案,让迷迷糊糊的她即即刻清醒。

    打了一个冷颤,嫪菁菁没有先一步吱声,她在等着昭王开口,等着昭王接下来的安排——毕竟,他们这场姻亲,无关****,却不得不做出些什么给旁人看。

    终于,嫪菁菁的盖头被昭王掀开,他没有用秤杆,用的是手,当时嫪菁菁还轻松的暗自调侃:我不是他的如意,自然不称心。

    当嫪菁菁抬眸时,昭王微醺的面庞映入她的眼帘,嫪菁菁不知该如何理解她心里的扑通、扑通的跃动,也不知该如何理解自己莫名的娇怯。

    她不敢同昭王迷醉的眼神对视,她知道对方的眼神并未因她而这般浓稠,可心底的冲动却告诉她:看一眼便好,只一眼。

    嫪菁菁终于大着胆子抬起了头,她看得格外仔细——对方俊逸面庞的轮廓,对方英挺的鼻梁,对方紧抿的唇瓣,对方蠕动的喉结,甚至连烛火映在昭王脸上的阴影,她都没有忽略。

    “我会在这儿呆上一个时辰再离去,你若饿了或困了不必拘束,权当我不再此处即可。”

    昭王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输送进嫪菁菁的耳中,让嫪菁菁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世上怎有生得如此好看的男子,连声音都这般好听……

    想到这里,嫪菁菁晃了晃头迫使自己不要再继续回想,毕竟那夜的美好只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昭王当夜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在新房中呆了一个时辰后便走了,除却那句话,也同嫪菁菁没有其他交流,甚至连嫪菁菁叫什么都不曾询问。

    嫪菁菁知道自己不该去偷瞄那一眼,因为只那一眼——她便沦陷了,她不禁想笑话自己——又一次轻而易举的沦陷在别人的眉眼当中,完全忘记了矜持二字。

    嫪菁菁拢了拢头发,眼神又飘向了窗外的连绵细雨:

    “傻吗?”

    她自语自答般呢喃出声,而后与心中接道:傻就傻吧,我认了……

    嫪菁菁斜靠在榻上睡着了,可睡得并不安稳,眼睫的湿润不知是轩窗没能掩好漏进来的雨水,还是她梦到伤心事的泪水。

    不料今日昭王回来的很早,婢子兴高采烈的奔至嫪菁菁的卧室门外,面色雀跃的喊道:

    “王妃,王爷回府啦!”

    嫪菁菁猛然坐直身子,以为自己是于梦中听到了喜讯,便试探一般朝门边问道:(未完待续。)
………………………………

第二零三章:形如夫妻

    “芳草?”

    站在门外候着的婢子忙道:

    “王妃您醒了吗?王爷回府啦!今日就在府上用饭,哪也不去了!”

    嫪菁菁愣了一会儿,继而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太过高兴还没有答复婢子,她匆匆起身,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朝门外吩咐道:

    “我醒了,你进来罢——”

    婢子轻手轻脚的进来后,面色踌躇的凝了嫪菁菁一会儿,适才开口提醒嫪菁菁道:

    “王妃,待会儿当着王爷,您还是自称本宫的好……毕竟,皇家有皇家的规矩,王妃好不容易将王爷盼回来,莫又惹得王爷不悦。”

    嫪菁菁闻言脸上有片刻的诧异,但婢子的好意她还是很感激的,便笑着道好:

    “嗯,我……不,本宫记着了!”

    言毕,嫪菁菁兀自苦笑,心中暗道:他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手把手的教我学习宫规吧……

    见嫪菁菁有些出神,婢子又道:

    “王妃,晚膳已经准备妥当,是您亲自去唤王爷前往偏厅用膳,还是吩咐下人去叫一叫?”

    嫪菁菁木然回眸,思虑了一阵儿,终是挂念昭王,不知昭王最近有无消瘦,身体是否安好,便回答说:

    “还是本宫自己去唤他罢。”

    婢子甜甜一笑,眸色嘉许的点头……

    来到书房,嫪菁菁的神色有些迟疑,她纤细的手肘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犹豫了好一阵子要不要径自敲门,心中思量着门内的人是否在忙,她这般打扰会否使得对方不高兴。

    蹙了蹙眉,嫪菁菁总算是鼓起勇气将手背叩打在门框上。

    “咚咚咚……”

    “谁?”

    听到门内之人传来的疑问,嫪菁菁的心陡的一跳,她面色慌乱的回答道:

    “是我……晚膳预备好了,你可要来偏厅一同享用?”

    良久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嫪菁菁的脸色有些黯然,心里揣测着莫不是昭王不喜她的打扰,正欲转身离去时,只闻“咯吱”一声轻响,昭王神情疲惫的出现在嫪菁菁的视线中。

    没有多余的寒暄,昭王瞥了嫪菁菁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走罢——”

    嫪菁菁也不吱声,紧跟在昭王身后,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埋头走路,直到猝不及防的撞上昭王精壮的后背,适才愕然抬头。

    昭王面色无奈的盯着嫪菁菁匆促垂下的额顶,轻声叮嘱道:

    “以后在人前,同本王说话得自称臣妾。”

    嫪菁菁羞怯的捣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率为何这样快,只是害怕与昭王对视。

    昭王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算得上温和,许是嫪菁菁极少同昭王有所交流,才显出怯生生的模样,又或者昭王已经住进了嫪菁菁的心房,这让她不得不得谨言慎行,没说一句话,没做一件事之前都要考虑昭王的情绪。

    等嫪菁菁再次抬眸时,昭王已经转入了前方的长廊,嫪菁菁轻吁一口气,迈着轻快的碎步跟了上去。

    来到偏厅,昭王自顾自坐下,等着府里的下人传膳,嫪菁菁随后进入偏厅,目不斜视的走到了距离昭王稍远的位置。

    两人皆到场后,府里的主事才大喊传膳,不一会儿——各色精致的膳食就被一众女婢托举着端了上来。

    菜已上齐,嫪菁菁正襟危坐不敢动筷,以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昭王是否有所动作。

    昭王意兴阑珊的拾起银筷,看了嫪菁菁一眼,轻语道:

    “动筷吧。”

    嫪菁菁闻声颔首,这才捏起手边的筷子打量着面前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布菜的小奴站在昭王身侧,仔细观察着昭王的眼神是否停留在某一道佳肴之上,见昭王多看了芦笋一眼,小奴忙执起阔袖夹起几根芦笋放入昭王身前的玉碟中。

    嫪菁菁身侧亦有为她布菜的小奴,但那小奴毫无用武之地,只因嫪菁菁根本没有让他帮着选菜的打算——

    布菜的小奴脸色不自然的杵在嫪菁菁身侧,握着特质的长筷干站了半天,显得好不尴尬。

    昭王抬眸睨了嫪菁菁身后的小奴一眼,不以为意的说道:

    “王妃不习惯被人伺候,你就退下吧。”

    听到昭王如此说,嫪菁菁适才察觉到身后的小奴有她该履行的职责,且瞧着昭王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和贵气,嫪菁菁忽觉自卑:她就像乡下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村妇一般。

    嫪菁菁身后的小奴得昭王解救,巴不得赶紧离开嫪菁菁身边,自然就如临大赦一般退下了。

    昭王收回视线继续用膳,似乎胃口还好,只是没多少兴致罢了。

    昭王的心思没有在嫪菁菁身上,所以不曾留意到——当他打发走为嫪菁菁布菜的小奴后,嫪菁菁就放下了碗筷,再也不曾拾起。

    直到昭王饱腹,接过身边的下人递来的帕子,蘸了蘸薄唇,方才看到心不在焉的嫪菁菁,坐在彼处很是别扭的样子。

    “没胃口?”

    闻得昭王的询问,嫪菁菁立刻回过神来,抿唇摆手,但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仿佛勘破了嫪菁菁的心思,昭王见状安抚道:

    “王室不比寻常家,这不寻常之处——就是规矩多了些,慢慢适应就好,不必心急。”

    听着昭王语气轻松的调侃,嫪菁菁面颊一红,声音软糯的回道:

    “是。”

    昭王见此满意的点头,而后似要离去,嫪菁菁眼见昭王又要离去,匆忙起身问道:

    “王爷,您又要走?”

    昭王顿住步子,没有转过身来,只轻声回道:

    “公务太多,今夜只能宿在书房了。”

    言毕,昭王或许出于不忍,和不能给嫪菁菁夫妻之实的愧疚,便又补了句:

    “芳草,照顾好王妃。”

    站在饭桌后面的芳草闻言忙道:

    “是!奴婢谨遵殿下叮嘱!”

    听到了芳草的回话,昭王适才没有片刻留恋的踏出了偏殿,嫪菁菁紧走了几步,站在门边目送昭王离去,直到昭王的身影消失不见,嫪菁菁这才一脸落寞的看向芳草:

    “芳草,陪本宫回房吧……”

    芳草见嫪菁菁急着要走,思及嫪菁菁适才根本没有食用多少,就试探般反问说:

    “王妃,奴婢瞧着您刚才吃的太少,莫不如再用些吧?这菜还热着呢,也不急于撤下!”

    嫪菁菁闻声清苦一笑,面朝芳草摇摇头,芳草无奈,只得上前挽住嫪菁菁的手臂,陪嫪菁菁回到卧房。(未完待续。)
………………………………

第二零四章:痴惘

    回卧房的途中,嫪菁菁侧首打量了芳草片刻,暗暗叹道:连她都注意到我没吃多少,你却视而不见……

    回到书房的昭王,并未如他所言被公务缠身,只是不想让嫪菁菁看到他承诺不了的希望。坐在书案边的红木椅上,昭王斜靠着身子,双腿随意的架在桌上,慵懒而颓废。

    这厢,嫪菁菁一脸愁容和失落的坐在卧房的床榻上,回想起适才两人短时间的相处,心底的失意犹如潮水决堤,溃乱的漫上嫪菁菁好不容易修复的干案。

    刚才的一幕幕画面,除却疏离和冷淡这两个词汇,嫪菁菁找不到能够宽慰自己的形容词。

    她的渺小,她的卑微,她的小心,她的羞涩,于昭王眼中并无闪光点,她原以为收敛后的性情会更使人喜爱,不想却真真成了一名平常女子,哪里入得了昭王的眼。

    她也知道,她和昭王表面上的结合不过是因为索取和回报的来往,她不该痴心妄想,不该苛求昭王,但她哪里会料到,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沦陷在昭王波澜不惊的眼眸中。

    起初那般坚定的认为自己不会动心,此刻看起来极其可笑。

    是啊,人说百炼成钢,她才仅仅伤了一回心,又如何能面对那样一位男子时而不为所动。

    她住在昭王府,却像是外人一般,不懂规矩,连称谓也改不过来,哪怕是个小丫鬟——也看不过去要来提醒她,更别说生在王室之家的昭王。

    昭王愈是耀眼,她便越觉得自卑,昭王温言细语的叮嘱,听在嫪菁菁耳里却有些刺耳。或许女人多变就是如此,总觉得自己不会如何,可又偏偏就范,总觉得自己足够知足,可又时常多愁善感的长吁短叹。

    如若长此以往似今日这般气氛僵冷的度日,嫪菁菁不知能坚持多久——这到底是老天对她上一次对待感情不认真的惩罚,还真是老天怜惜她,才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嫪菁菁不知道,只知道这种明知动了心,却不能说出口,表现出来的压抑是种折磨。

    嫪菁菁不由得思念起黎落——那个自由自在,任意随性的女子,那个坚持自我的女子,那个活得极其潇洒的女子。尽管黎落被世事无常给鞭挞的遍体鳞伤,但总能笑着爬起来继续前进。

    反观她自己——不过是****这等小事,就让她战战巍巍,屡次掩饰着自认为不好的一面,惶惶度日,就好似这一生除却此事能够填补她空虚的内心,便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能够慰藉她。

    嫪菁菁旁若无人般一笑,那笑容明亮且夺人眼球,使得在旁伺候的芳草也有片刻的失神。毕竟——自嫪菁菁嫁入王府以来,旁人就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明媚和放松。

    嫪菁菁发现——当她迷惘的时候,想想黎落遭遇过何事,想想以黎落的性格会如何应对,她便能找回最真实的自己,找到可以下脚的地方去迎接每一个明天。

    既然他已有心爱的女子,那么我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幸福就好——他愿意恪守心里的那片净土留给最爱的人,那么我便随他所愿,只希望对方配得上他,早日能站在高山之巅与他比肩、携手到老。

    既然他选择不想徒增任何人对他的痴念,那么我便尊重他,尽力保守这份甜蜜的秘密,天知地知我知即可,不给他压力,也是给自己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披上遮掩的外衣。

    想通以后,嫪菁菁的心境开阔了不少,她不再执迷与上天对她何其不公,也不再纠结自己和昭王对比起来何其低微,更不再因为昭王仅仅许诺她一生安稳而再无其他去哀哀欲绝。

    也许,今夜总算能够睡个踏实觉了,这样想着,嫪菁菁便面容恬静的看向芳草,轻声吩咐道:

    “芳草,今夜我想早些歇息,你帮我点一些安宜香可好?”

    芳草闻言笑笑,答道: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

    到外厅找到了熏香,芳草又取来了一尊小小的香炉,搁在窗沿边,拿起烛台对着香的顶端点燃。

    接着,芳草怕刚出的香味太浓,会熏到嫪菁菁,便站在窗台边抬手扇了一会儿,直到熏香徐徐燃烧,散发出的香气不浓不重,芳草适才望着已经洗漱完毕,躺好的嫪菁菁:

    “王妃,要把烛火捻灭麽?”

    嫪菁菁闻声急忙摇头,哭笑不得的答道:

    “使不得使不得,本宫素来怕黑,就任它自己熄灭吧——”

    芳草看见嫪菁菁逗趣的表情呵呵一笑,未料到嫪菁菁会有如此憨态可掬的一面,便朝嫪菁菁欠欠身子,回道:

    “那奴婢不再搅扰王妃休息,这便退下了。”

    芳草将要踏出房屋,却闻得身后又传来嫪菁菁匆忙的叮嘱,像是刚刚才想到的——

    “等等!芳草,你待会儿去问问王爷——书房那边若睡不舒坦,便就近拾掇出一间寝屋,以免他睡不好。”

    芳草回过身,笑容极其暧昧且有深意:

    “是啦是啦!王妃心系王爷康体,奴婢定会替王妃将王爷伺候好,也会代王妃转达您对王爷无微不至的关怀!”

    嫪菁菁不再吭声,但神情很是淡然,她缓缓阖上眼目,抿着嘴角开始休憩。

    芳草见状,蹑手蹑手的关上房门,而后直奔王府书房去传话。

    来到书房门口,芳草并未敲门——只因昭王莫名厌恶敲门的声音,所以府中下人都不会像嫪菁菁先前那般叩门询问。

    “王爷,奴婢是芳草——”

    “何事?”

    芳草闻声舒展眉眼,心想着好在昭王还不曾歇下,于是即刻回道:

    “王爷,王妃派我传话——若您在书房歇不好的话就知会奴婢一声,奴婢替您就近拾掇出一间宽敞些的屋子。”

    门内悄无声息,芳草静静等着,良久,昭王才道:

    “好。”

    芳草闻言一喜,想着嫪菁菁这招关怀备至或许真能使昭王对嫪菁菁更好一些,便打算立刻去书房对面的大堂看一看,再叫几名小厮来麻利的整理干净。

    “王爷,您觉得书房对面的大堂如何?”

    “你看着办吧。”

    见昭王没有异议,芳草准备告退,迅速为昭王拾整好寝屋。

    “王爷,若无其他吩咐,奴婢这便命人来整理屋子?”(未完待续。)
………………………………

第二零五章:望安动凡心

    昭王闻声思忖了片刻,而后抽离懒懒放在案几上的双腿,走到门口打开门扇,对芳草叮嘱说:

    “王妃近来好似不怎么开心,许是思念家人的缘故。明日你传我的令——许王妃回嫪家省亲,期限——三日内回来便好。”

    芳草听了昭王的交代,替嫪菁菁高兴不已,她神色雀跃的低头回道:

    “是!王爷如此关爱王妃,王妃定会极其感念!”

    昭王闻之不语,面上依旧无甚表情……

    黎落学会练气已有月余,可迟迟没能步入筑基的境界,要知道被开过灵门的修炼者,通往筑基甚是容易——

    可黎落日复一日的跟随者清风与方子配练气,从未偷懒,按理说她这般勤加修习——所吸纳的精气已经足够积累到一定的根基,但那些被黎落吞进去由她的身体所吸收的精气就好似用沙石填海一般,效果甚微。

    这一日又是无龄众门人一月一次的集训,虽然此次黎落已经可以轻松的通过第一轮考评,应当不会再找到外人笑话,但她还是有些不踏实。

    她曾向方子配请教过——练气到一定程度,身体上会有何种变化,除却静脉仿佛被一种极为清爽的气体疏通后,还有别的表象可以用来感知她是否有所进步。

    方子配告知黎落:练气到一定时日,吞纳精气时凝神静气的去感受——你就会看到自己身体的骨骼、经络,甚至能将吸进去的灵气抽取出来把玩,你将那股灵气想象成什么东西,它便会呈现出什么状态。

    虽则这是比魔法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那那时被你操纵的灵气并无杀伤力,可即便是这种简单的奇妙,黎落也不曾感知到,所以她便有些灰心,有些徘徊——第二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蠢钝了些……

    集训的步骤如同上次一般循例进行着,明空掌门和五大长老站在最前方的位置,清风等八大无龄弟子则左右分散,各自观察着每位弟子的修炼进度。

    第一个考察点仍旧是练气,黎落也轻松的使自己进入到练气的状态。

    明空一众长辈在逐一探查完其他弟子的修炼进程后,皆把关注点放到了黎落身上,直到看出黎落在练气这一步还未打下修炼的根基,清玄适才蹙着眉头瞪向方子配,以秘音交流道:

    这是怎么回事?黎落好似没有一点进步?子佩!你是否又带着黎落偷懒来着?

    清玄这么一说,无疑让几大长老的关注立刻移至方子配身上,但见方子配听到了清玄语气不善的召唤后,马上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并且拖着清风下水:

    此乃天大的冤枉啊!六师傅,自从我徒儿的灵门被无端端打开后,她可是每日缠着我陪她练气,想要休息片刻都是不允的,更不必说还能像从前那般搪塞敷衍。如若六师傅不信——尽管向清风师兄求证,看看我可有诓你?

    明空等人闻声,又齐刷刷将目光转移到面不改色的清风身上,瞧着清风凝了方子配一眼,而后从容的点头,无为等人这才相信方子配没有说谎。

    从方子配口中听出黎落很是勤奋后,望舒不禁疑惑发声:

    这便奇了怪了,要说这灵门被打开过,该是比那些自行顿悟的修炼者更易将天地精气转为自己所需,吸收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可以进入下一修行步骤。这黎姑娘的身体当真是诡异,先前让大师兄找不到灵门,此时又出问题,真真是让人没有一刻不忧心的……

    莫逆听了望舒的疑问,见对方的话语中好似还夹杂着抱怨的味道,便忙替黎落打抱不平:

    我说师兄,这黎落的灵门又非咱们给打开的,修炼或快或缓用得着咱操心麽?再者言——咱们又当真帮过黎落姑娘多少?还不是靠着上神在暗中观察,才使得咱们不用整日愁眉不展。但听你的口气,仿佛有些埋怨的意味,这我便要替黎落叫屈了,多好的孩子,你倒不怕上神来找你麻烦!

    莫逆替黎落说好话,让方子配同清风都眸色感激的望了莫逆一眼,方子配不知这莫逆何时也如此护着黎落,可清风是知晓的——上回莫逆检验那傀儡术是否好使时,灰心丧气的莫逆若不是被黎落夸着哄着,只怕今日还处于茶不思、饭不想的混沌状态。

    明空等人听莫逆这么说,大多数都觉着莫逆所言不虚,他们也确实没有实质性的帮过黎落什么。因此皆认为望舒许是今日心情不佳,所以说话有些偏激。

    让明空等人不得不忌惮的,则是莫逆所言的最后一句——那沉甸甸的忌惮,可不像是玩笑。

    因而,明空便笑呵呵回道:

    望舒师兄,莫逆师哥说得对,若黎落于修炼上再遇困顿,那也轮不到咱们来操心,有上神替他操持。而且上神对咱们无龄的恩德,是我等回报黎落身上一百次都不对等的,下次望师兄出口前稍加忖度此语是否合适。

    明空的口气不轻不重,且是和颜悦色的面容,但明空好歹是一派掌门,那叮嘱自然就升级为警告。

    望舒听了莫逆的反驳,加之明空的提醒,适才面色惭愧且垂着眉眼回道:

    掌门师弟说的是,是我鲁莽了。

    言毕,望舒又看向莫逆,不似辩解,仅仅是作出解释:

    师弟,还望你莫要误会,黎姑娘哪哪都好,我对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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