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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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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于方子配,清风便显得更具使命感一些――纵使方子配成日帮他洗脑,告诉他黎落的修为自有那位神秘的上神帮着提升,是以不必对黎落太过严苛。虽然清风认同方子配观点中的一部分,但也没有像方子配那般懒散。
也着实因为,若不教学,清风实在想不出有何事物能够令黎落感兴趣,他又不比方子配――玩得比学得精。所以就挑了比较容易理解和领悟的基本法门陪黎落修习。
半个月悄然过去,黎落已将观中六大长老的课程听了个遍――她最爱去的,非莫逆和清玄的课程莫属。前者是因为教学风趣,课程偏门,后者则是因为弟子们确实不把清玄当师祖,甚至于有些弟子当堂刁难清玄,屡次气得清玄吹胡子瞪眼的要罢课,多是让望舒和平笙两位长老给请回来。
黎落的日子过得越发闲散安逸,相应的――真本事是一丁点没有学到。除却清风送给她的两本经书已被她背得滚瓜烂熟之外,便再也拿不出上得了台面的。
时日一长――黎落便以为内室弟子都如她这般无趣,舒适中难免生出乏味来,便开始思考――当日选择留在无龄修道的决定当真正确吗?每日光是吃吃喝喝,背诵经文与休息,很多时候还被方子配以教学之名行偷懒之实,照此下来――修仙岂非太简单了?
……
――日兆
昭王停留在天墉城多日――不法商贩牟取暴利的现象已经被他整顿,并没有到山穷水尽之地步的伪灾民也不敢再去粥棚蹭粥,蝗虫亦被捕杀的消灭殆尽,加之日兆王下令帮补天墉城的国策,天墉城的困顿算是暂时有了保障。
稳定住天墉城的情况,昭王又严令警告监察官员仍要保持警惕,不准包庇行贪污受贿之举,留下几名眼线后,昭王适才回去都城。
昭王回到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查齐胜的下落――可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不管派出去多少人手,都捕捉不到齐胜的一丝踪迹,仿佛世上根本没有齐胜这个人一样。
并且,前日里昭王无暇留意的,现下全都回想起来了――齐胜于夜宴当晚离开他的视线许久,齐胜不单单是只身走人,竟还带走了何生。
种种疑点相加,迫使昭王开始怀疑齐胜接近他的目的,而且齐胜带走人犯何生的举动――也让昭王相信,齐胜确实对混入骁勇军的那段日子有所留恋,或者说――齐胜极有可能去找黎落,若他放下了一切,便不会带走一名累赘。
孙武与任毕还关在昭王府的地牢,齐胜送给昭王的蛊虫属实狠毒至极,自喂孙武服下后,昭王每夜都会去观赏孙武痛不欲生的模样,好似这样,才能减轻一些他对黎落的无尽思恋。
至于那名曾经口出轻薄之语的任毕,昭王命人割掉了他的舌头,同孙武相比――任毕好过的多,抛开被拔了舌头不说,任毕至少没有受过别的大刑。
这一夜――昭王追踪齐胜无果,便去牢房看了看孙武同任毕,然后披星戴月的入宫去看望蓝妃――
只因昭王已经于宫中的侍卫口中得知――齐胜曾被蓝妃的近身婢子唤进漪莲轩多时,与此同时漪莲轩的所有宫人皆被蓝妃打发到华清池。
行至漪莲轩门外,昭王身边的侍从上前叩门,昭王的面上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思量何事。
开门的人仍是那位见过齐胜的蓝妃的近身婢子,她见拜访之人是昭王,二话不说便将昭王迎了进去。
放在平常,昭王是目不斜视大步跨入漪莲轩的,可今日――昭王仿似有意的瞥了眼名唤惠儿的女婢,使得那惠儿心底发虚,匆促撇开视线。
昭王收回视线后,眸中有一闪即逝的晦涩,但当他迈步踏入漪莲轩的主厅后,顷刻间又恢复如常,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母妃!多日未见,甚是挂念!儿臣给母妃请安!”
蓝妃闻声欢喜抬眸,瞧着昭王半跪于地,忙起身拉起昭王道:
“本宫还当王儿早将本宫忘了!入宫一趟,也不来与本宫见上一面!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天墉城!今日总算是把王儿盼来啦!”
蓝妃神情温婉的拉着昭王的手入座,口气像深闺怨妇一般娇嗔,让人觉得怜惜又好笑。
昭王闻言拍拍蓝妃的柔荑,含笑认错:
“对对对!都是儿臣的错!害母妃凭白等了那么些日子!”
蓝妃闻声捂嘴嗤笑,手攥着帕子捶了捶昭王的手臂,笑骂说:
“你呀你!本宫不过是抱怨几句!你就听不得啦?着急忙慌的道歉――惯会哄本宫开心!”
昭王迎视着蓝妃的娇态回之一笑,转头时无意间看到了一床以前没见过的软垫,便询问起蓝妃身旁的惠儿:
“惠儿,这软垫怕又是你帮母妃缝制的吧?小巧精致的很――就是掂起来毫无分量,用作软垫怕是不够舒适。”
惠儿闻言,求助般瞟了眼蓝妃,蓝妃一个凝重的眼神回过去,惠儿便不敢再指望蓝妃替她回话。
蓝妃与惠儿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昭王何以忽视,不过是面前坐着的乃是自己的母亲,这才没有直截了当的询问晚宴那日――齐胜为何会寻到漪莲轩,以何借口进入,又因何于漪莲轩中耽搁了不少时间。(未完待续。)
………………………………
第一六二章:知母莫若子
“回殿下,这垫子里的塞的不是棉絮,而是芦苇絮――所以不显重量。”
昭王故作不解,挑眉道:
“芦苇絮?”
话未言毕,昭王又佯装愠怒的猜测道:
“定又是些个不长眼的宫人偷工减料,芦苇絮如何能与棉絮相比?母妃本就身子赢弱,用这等劣质的棉絮制成的软垫,惠儿你也胆敢拿来搪塞母妃?”
昭王质问的口气并不严厉,但眼神中的寒意却迫人心弦,使得惠儿双膝一软,立即就跪地讨饶:
“王爷恕罪,这芦苇絮做软垫的主意并非是奴婢出的!况且此事是经由娘娘恩准的!还请王爷明查!”
此时惠儿再顾不上蓝妃的警示,只一个劲的朝蓝妃投去无辜和冤屈的眼神,望蓝妃能开口解释一二。
蓝妃神色镇定的扫了眼惠儿,不慌不忙的看向昭王开口:
“王儿,确是本宫睡不踏实,时下阖宫又削减开销,惠儿她们这才集思广益,想出了以芦苇絮做软垫填充物的法子――省下开销,也不算寒酸,倒是极好!”
蓝妃慈爱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侥幸,她本以为昭王是知晓了一些关于宫宴那晚齐胜到访的旁枝末节,方才一入漪莲轩就拿着芦苇絮软垫说事――
可听着昭王责骂惠儿的由头仅仅是怕芦苇絮对她的身子不好,蓝妃适才宽心不少。
“既然母妃都不觉得委屈了自己个儿,儿臣自然不敢指指点点――再者说:母妃懂得节约开支属实端庄得体,堪当后宫楷模也不为过,儿臣又怎会如此不识大体?”
昭王顺着蓝妃的话说了下去,是因为不想显得太刻意,若蓝妃当真跟齐胜发生过什么――岂不是让蓝妃难堪。
故而――昭王今日来此,一为探望自己的母亲,二来便是旁敲侧击的看看齐胜的离开是否同蓝妃有干系。
但昭王不会严刑逼供似得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假使蓝妃缄口不言,他不仅问不出个中蹊跷,怕是还会影响到母子情分。
并且――昭王之所以可以不顾及后宫妇人那些谨小慎微的心思,一言一行都不敢有试探之意,是因为昭王以为自己熟知蓝妃不似普通宫妇那般城府极深。
是以――若无事,最好,若真有什么,昭王便寻思着让蓝妃慢慢向他敞开心扉,母子之间有何不能商量的。
见昭王不再留意软垫,蓝妃忙笑眯眯的吩咐惠儿给昭王沏一盏参茶。惠儿忙不迭应下,就一溜烟窜了出去,好似昭王会吃了它那般――
惠儿的没头没脑,让蓝妃的深沉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怒气――本顺理成章的将对方支开,惠儿却没有领会她的意图,反倒显着有猫腻似的。
昭王笑笑了之,仿佛并没有注意到惠儿神色间的慌乱,蓝妃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昭王,见对方一脸的云淡风轻,这才心有余悸的轻轻长呼一口气。
“母妃近来身体可好?前朝政务繁忙,父王该是无暇亲自过问,但他心里记挂着你,总让给儿臣来看看您!”
昭王的孝顺、体贴与齐胜的叛逆、仇视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这便让蓝妃凝着昭王温润如玉的面容的同时,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齐胜那日的气急败坏――
这两人皆是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儿子――一个被她精心呵护,一个被她狠心抛弃;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平易近人,一个疾恶如仇。
这迥然不同的差异――最终还是归咎于她给了昭王无尽的疼爱和陪伴,却让流落在外的齐胜受尽了不为人知的艰难苦楚。
想到这些,蓝妃点漆似的乌黑瞳仁变得黯淡无光,更是忘了回答昭王的嘘寒问暖。
蓝妃今日种种,俱和以往不太一样,这也不得不让昭王生疑,但见他抬手于蓝妃眼前晃了晃,柔声问道:
“母妃可是身体有恙?怎显得萎靡不振?”
蓝妃猛然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便急忙摇头:
“王儿最是知冷知热,本宫一切都好――倒是你,如今也是玉树临风的王爷了,少不得替你父王奔走劳累,反而是你该当心身体才是!”
昭王直视着蓝妃,端详了顷刻,才道:
“母妃大可放心,自小被母妃娇宠惯了,定然不会亏待了自己个儿!儿臣瞧着母妃最近清减了许多,改日儿臣命人送些红参来,母妃劳神让下人连同乌鸡炖一炖,这药膳最是滋补!母亲答应儿臣得多食些!”
蓝妃闻言眼眶渐渐泛红,抬手抚上昭王的手臂忙道:
“好好好!本宫答应王儿就是!”
昭王闻声适才欣慰点头,此时正逢惠儿捧着茶盏进屋,昭王故意询问说:
“母妃,前日里――儿臣曾携骁勇军一名新兵参将赴宴……”
话未言毕,只听“哐当”一声,惠儿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茶盅里珍贵的花旗参洒落在金丝毯上,汁水溅得到处都是。
蓝妃循声看去,见是手忙脚乱的惠儿,不禁朝惠儿狠狠瞪了一眼,昭王的视线亦徘徊在二人之间,见两人目光相对时一个狠戾一个胆怯,昭王的眼神变得晦涩难懂。
不过是摔了盏茶,平日里亦不见蓝妃对何人露出如此凶狠的表情,况且对方还是伺候她多年的近身婢子,纵使不小心浪费了参茶,蓝妃也不该反应如此大。
惠儿呆愣的站在前方,由于被蓝妃狠狠剜了一眼而不敢抬头,就那么任由地上一片狼藉,这主仆二人今日确实有些不对劲――这么想着,昭王便先一步出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氛围:
“怎这般不仔细?还不快些拾掇拾掇?那金丝溜边毯可是波斯国进贡之物,宫里宫外只此一张,下回莫要再如此马虎!”
“是!”
昭王训斥完,惠儿忙转过身子奔至前廊寻找扫帚和簸箕。打发走惠儿,昭王又看向蓝妃安慰道:
“母妃别心疼了,说到底也是一张毯子而已!以后再碰见好的,儿臣必当拿来孝敬您!”
蓝妃神色尴尬的点点头,眼神有些不自然:
“还属王儿最会哄本宫开心!”
既然已经试探出有蹊跷存在,昭王便得捡起先前的话题继续,谁知他正欲张口,蓝妃却闹起病来――
“王儿,本宫今日头痛得紧,莫不如王儿先行回府罢?”(未完待续。)
………………………………
第一六三章:破绽百出
蓝妃抬手揉着脑袋,皱起秀眉一脸痛苦的神情,要不是昭王知道蓝妃从没有头痛的毛病,便险些因为关心则乱而相信了蓝妃的话。
或许蓝妃也是心急,便信手拈来这么一个不经思考的由头,可知子莫若母的道理是相通的,所以昭王轻易就看出了蓝妃是在装病。
蓝妃明显的送客说辞,并没有撵走昭王。
昭王先是不语,而后起身帮蓝妃按揉太阳穴,昭王这厢耐着性子按了许久,但蓝妃一颗心七上八下,又不能强令昭王走人,这实在不合情理。
“母妃,好一些了麽?”
蓝妃垂了垂眼睑,口气十分无奈的应道:
“嗯,好多了――”
蓝妃意兴阑珊的回答,让站在他身后的昭王更加不想就此作罢,蓝妃愈想回避,昭王便愈发好奇和疑惑――
毕竟,参军名册上的齐胜――乃是顶替了一名普通百姓的,所以这齐胜潜入军营着实有他的目的――否则,平头百姓家里,怎花得起钱财请那武功高强的齐胜代替自己的儿子来参军。
抛开户籍不说,齐胜失踪的本事也让人不容小觑――以他面上的那条刀疤的骇人程度,想要找到他并非难事,可齐胜就好似从不曾到过日兆一般――让昭王派下去的人束手无策。
因此昭王猜想――齐胜本来的面孔要么不是他的真面目,要么就是换了张假面具;抑或是齐胜身后有非常可观的势利来帮衬他。
但凭借齐胜的本事――他为何要忍辱负重跟随骁勇军多时,着实让昭王琢磨不透,毕竟那齐胜于军中时,中规中矩,惹过最大的事儿――还是因为黎落被辱,他拔刀相助替黎落出了口恶气罢了,此事同他自己毫不相干。
是故――宫宴那晚齐胜溜出承乾殿的那段时间,便是齐胜最形迹可疑之处,也姑且可以算作齐胜更名改姓来日兆的最大目的。
若齐胜背后真有一股令人胆寒和畏惧的势力,昭王便不能掉以轻心,单从齐胜见过蓝妃这一点来看,谁知齐胜会否对日兆有何威胁,谁也说不准的事情就必须防患于未然。
假如齐胜进宫会见的是别人还好说些,昭王就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可偏偏齐胜见过的人是蓝妃,这便使昭王左右为难了。
蓝妃伸手拉下昭王替她按摩的手掌,示意昭王无需再揉捏,昭王方才回到座位,旧事重提――
“母妃,适才儿臣提起――曾携一位骁勇军中的新兵参将来赴宴。”
蓝妃微微颔首,那眼中的懒怠似乎并不愿同昭王聊那不相干的人。然则昭王却看出了蓝妃是有意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实则如何唯有蓝妃自己知晓。
见蓝妃此次没有再寻找借口打断昭王的问话,昭王便云淡风轻的接着说到:
“那人失踪了……”
蓝妃的心在听到昭王此语的时候陡然下沉,她眸色里的担忧多过洋洋不睬。
蓝妃没有搭茬儿,昭王便继续道:
“此人武功极高,曾与儿臣并肩作战,属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儿臣原本打算将他提拔到身边,可惜他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便消失的无迹可寻。”
蓝妃闻言,语气淡淡的问道:
“是麽?”
昭王在看到蓝妃藏于眼底的窃喜的那一刻,忽然有些不想再探听下去,也不知为何,就是鬼使神差的排斥蓝妃会对别的男子露出如此关切的神色。
昭王不愿臆想,也不愿往不好的方向去揣测,打算停止询问的时候,岂料一直回避此事的蓝妃竟接过话茬儿同他说:
“王儿的本事可不小,若那人能得王儿青睐,想必是名可造之材!”
蓝妃脸上的殷切和期望,让昭王感到呼吸沉闷――素来蓝妃的眼里仅有沐阳君和昭王,别的男子再如何优秀,都入不了蓝妃的眼。可不过一夜的工夫,蓝妃居然在昭王面前说起旁人的好,昭王有些不能接受,更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父王知晓了蓝妃对旁人的爱慕,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出于对蓝妃的失望和愤怒,昭王打消了之前的念头,他清冷的回视蓝妃,不动声色的提到:
“母妃仿佛见过此人?”
蓝妃下意识要点头,好在她又回顾了一遍昭王的话,否则便会露出破绽了。
“本宫身居后宫,哪里能有许多见闻。不过是听着王儿对那人另眼相看,私心想着能留为己用,他日便会成为王儿的左膀右臂,这才多说了几句罢了。”
昭王明知蓝妃说的是谎话,但他无法看着自己母亲的那双明眸善睐径直说破。
迟疑良久,昭王权衡利弊后,最终没有选择忽视,若纵容了蓝妃的一时糊涂之举,以后酿成大祸,那会害惨了她。因此昭王决定哪怕今日会同蓝妃变得生分,也要劝蓝妃悬崖勒马,他不想眼看着自己宠冠六宫的母亲他日会落得凄惨如弃妇的下场――
这种天差地别的折磨,莫说是蓝妃,即便是昭王――也无法消受。
“许是母妃忘却了,儿臣便给母妃提个醒――那日宫宴,听闻齐胜阴差阳错来到了母妃的漪莲轩――且有宫人看见齐胜入内良久,母妃应当见过他。”
蓝妃猝然抬眸迎视昭王,见昭王假装淡然的面容上添了几分痛心,蓝妃亦跟着揪心不已,可她不能实话实话,她必须装傻――
“噢!王儿这么一提,本宫便想起来了――那日确实有个自称是王儿下属的人来这里取些东西――本宫吩咐惠儿拿给他,他便走了。”
昭王已经问及细节,蓝妃便不能完全隐瞒,只得半真半假的告知。
眼下蓝妃只盼昭王并不会多个心眼儿去调查齐胜临走之际手上是否拿着披风和药丸。
“但是儿臣并没有派他来此取物,若有急需,儿臣大可自己取!对了母妃――齐胜问惠儿要的是何物?”
蓝妃撇开头,避免与昭王对视,她睨了眼埋头拾掇金丝毯的惠儿,而后才道:
“一些解酒药而已,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
蓝妃忖度着昭王该是不知道齐胜以何借口进了漪莲轩,为了更好的掩护齐胜,便只说药丸,不提披风。
但惠儿闻言,手一哆嗦,簸箕又被她摔到了地上――可见惠儿不擅说谎,也不擅配合着旁人来骗人,而且她肯定将齐胜那日索要的物件记得清清楚楚。
(未完待续。)
………………………………
第一六四章:恕子不肖
再次被惊到的惠儿――让蓝妃当真头痛起来,蓝妃知晓自己的儿子睿智多谋,凡事总是比旁人多长个心眼。若不是惠儿屡屡失格,蓝妃倒能顺着昭王的性子陪他绕一绕,可惠儿扎眼的举动――分明成了昭王的试谎石。
蓝妃开始后悔――为何当初会选了这么一名经不起风浪的婢子,养在身边多年,关键时刻赫然成了她的绊脚石。若彼时蓝妃改变主意――选上一名精明能干的,也好过惠儿无用的忠心。
昭王斜了眼惠儿,面上颇有些好笑,他平视着蓝妃调侃道:
“母妃,惠儿今日这是怎么了?寻常倒难得看见她做事时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您罚了她?方才导致她这般战战巍巍的?”
蓝妃强压住对惠儿的怒气,打算待昭王一走,就好生调教一番――否则若往后但凡稍有不测,不仅指不上惠儿作何帮衬,对方不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马脚便是好的。
“王儿说哪里的话?惠儿跟随我多年――就算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我也不忍心罚她……”
蓝妃的这句无中生有,故意将矛头指向惠儿,就是希望昭王能把注意力放在惠儿身上――毕竟这漪莲轩住着的,可不止她一人。
昭王闻言思忖了片刻,他将目光再次放到惠儿身上。不得不说蓝妃的心思很厉害,能够牵着昭王鼻子走的人,在日兆屈指可数。
可是那惠儿不争气,她一脸迷茫的看向蓝妃――那眼神似乎在说:娘娘您让奴婢担待何事,好歹提前给奴婢透个口风,这么不清不楚的,该让奴婢怎生揣度得出?
蓝妃此时的表情――比吃了极其难吃的东西更加难看,昭王含笑将视线收回,重又把目光放在蓝妃身上。
可见蓝妃的这招移花接木,在惠儿实诚、耿直面前,全然不奏效。并且使得昭王更加坚信让蓝妃开始耍手段的事,一定不简单。
蓝妃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免惠儿再度傻愣愣的拆穿她精心编织的谎言,蓝妃便只得将惠儿打发的越远越好。
“惠儿,今日你是怎生当差的?尽在此处给本宫丢人现眼!凭白惹得王儿笑话!依本宫看你也不必候在此处了,回寝屋面壁思过去罢――”
“是。”
惠儿闷声应下后,难免觉得憋屈――她又不知昭王今夜会来给蓝妃请安,之前齐胜到访时,蓝妃也不曾告诉惠儿关于齐胜的一点一滴。此时她会乱了阵脚,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麽,毕竟她确确实实何事都不清楚,却被无端端牵扯进来。
惠儿的闷闷不乐的面色让蓝妃瞧见后,蓝妃甚是汗颜无语,索性不再搭理惠儿,免得有怄不完的气。
惠儿彻底被撵走后,屋中便只余昭王和蓝妃――
昭王不想同自己的母亲耍心机,便准备趁着母子二人在无外人打搅的情况下,将蓝妃所隐瞒之事挑破谈开。昭王不愿同蓝妃碍于何事渐生隔阂,更认为若蓝妃有难――他毫不知情属实不肖。
是故,昭王起身,于屋中来回踱步――是怕谈及让蓝妃讳莫如深之事时若离蓝妃太近,对方难免会觉得压抑:
“母妃,眼下也无外人。儿臣便直说了罢……”
昭王稍坐停顿,暗示蓝妃该调查的他已经派人查过,蓝妃亦无必要替谁遮掩。
蓝妃明白昭王的意思后,一颗心突突地跳,凭蓝妃面上如何安之若素,也克制不住心下的波涛汹涌。
昭王快速的盯了蓝妃一眼,继续道:
“那夜宫宴,母妃将漪莲轩尽数宫人都遣到花清池择棉絮,仅仅留下惠儿一人作为照应。据宫中的禁卫所说――齐胜进入漪莲轩最少半个时辰。齐胜回到承乾殿时两手空空,并无母妃所说的解酒药。儿臣想知道――齐胜到底是何人?他处心积虑的混进军营难道只为见母妃一面?母妃为何要帮他隐瞒?又为何他见过母妃后便彻底消失在日兆?”
昭王细细道来的证据和他提出的一连串的疑问,压得蓝妃喘不过气。
蓝妃原以为――齐胜不会让人揪住把柄,谁成想昭王早就发现了齐胜的不简单,这是蓝妃没有料到的。
但远在大夏国的齐胜――却知晓自己不能轻轻松松骗过昭王,昭王肯定会对他的蓦然离去而生疑。但齐胜之所以没有将所有细节都考虑妥当,譬如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脱离军籍,再行离去――以他现在的实力,办好这些简直微不足道。
可他不愿如此,他就是想留下疑点重重好让心思细腻、睿智洞察的昭王自行摸索――最好能查到蓝妃头上,这是齐胜非常欣然乐见的。
当蓝妃接受了昭王已经透析一切时,说与不说?怎么说?这些问题扰得她千头万绪理不清。她沉吟许久,终是没有发声。
昭王站在离蓝妃很远的地方,他亦不忍眼看自己的母亲如此痛苦,可他毫无办法,毕竟他查到了这里,他不想因为一时的包庇和容忍而给日兆带来莫大的灾难。
昭王蹙着眉头,温言软语的劝解蓝妃:
“母妃,若齐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他误闯漪莲轩儿臣或许会相信。可种种迹象表明――齐胜来日兆的目的居心叵测!母亲素来是和善之人,儿臣不相信母亲会与乱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相信母亲忍心毁了父王一手经营的太平盛世,不相信母亲在我、父王和乱贼之间选择偏袒后者!”
昭王对蓝妃的称谓由“母妃”变成“母亲”,正是期望他们俩母子抛开那些头衔、名号,只是茕然一对母子,坐在彼处心平气和、掏心掏肺的谈一谈。从他们和日兆王三人组成的小家出发,牵涉到对日兆整个国家的情感。昭王希望自己的母亲可以头脑清醒的面对自己,万不要犯傻。
昭王开门见山的逼问,让蓝妃无言以对,她怎能告知齐胜本是昭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她又如何告知齐胜被她抛弃后对她的憎恨比及世仇;她又怎敢道出齐胜打算吞下日兆的复仇计划。
这些难以启齿的所有秘密让她如何能坦然面向昭王悉数坦白。她不能说,不能说出她在嫁给日兆王之前曾也是大夏国名声鼎沸的蓝妃;不能说出她曾与大夏国前任国王恩爱和睦、育有一子;不能说出齐胜在见过她之后对她的恨牵累到了日兆王、昭王,甚至整个国家。(未完待续。)
………………………………
第一六五章:慵师出懒徒
所以,蓝妃的眼中晶莹欲滴,却死死抿住唇瓣,她的面色苍白无力,她以祈求的眼神凝着站在远处的昭王,求他的儿子不要再问,放过她。
昭王见状,阖上眼目,再次睁开时――他的神色变得冷冽和淡漠。
“母妃,你不愿说,儿臣不会强迫你。只是――请母妃恕儿子不孝:假若是母妃对不起父王,有愧于日兆在先,请原谅儿子不会站在母亲这一边。”
昭王面容惨淡的道完这句话,缓缓跪下朝蓝妃叩了一记响头,继而拂袖离去,余蓝妃目送昭王的身影消失在前廊后,方才失声痛哭……
――无龄山
这一日,方子配带着黎落去无龄观后山的场地晒日光浴――美其名曰:吸收天地精华。
方子配吩咐黎落搬来一把躺椅后,他便优哉游哉仰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睡大觉,觉得日光耀眼,又支使黎落去摘了一片树叶放在眼目上遮阳。
黎落则呆在一旁,直戳戳杵在太阳底下,试图用心去感受方子配所说的“日华”。
许是站在日光底下太久,黎落的气色显得极好――双颊白里透粉,一张水波蛋似的脸蛋晶莹剔透,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滴出水来。
初秋的阳光正好――不骄不躁,不烈不暴,暖洋洋的打在人身上,好似天然一张薄毯,围住被冷风突袭之人。
无龄后山其实无甚好风光,甚至可以说是荒芜。但因为清净,更不算汲取日精月精的宝地,故而无人问津,便成了方子配常常带黎落偷懒的好去处。
今日本不该是方子配亲授黎落,理应是清风的任务,奈何方子配被那半月阁主的一双侄女叽叽喳喳吵得耳根子不得清净,这才使诈将陆菀青、陆鸢容塞给了清风,自己叫上黎落溜到了后山。
方子配与清风一日一换,因清玄交代――他们二人带领黎落修炼时最好是一对一的专属教学,得空的那个便揽下教习两人所有徒弟的任务。方子配这厢是畅快的很,可怜清风被一群女弟子围在当中喋喋不休。
黎落与那些迷恋清风与方子配英姿的女弟子不同,她没有底子,当真是聚精会神一颗心全钻进了修道中,根本无暇去想其他。但诸如半月阁主一双侄女儿那般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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