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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也是有尊严的(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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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唐诗宋词才京中几乎已经人手一份了,倒要看看,她还凭什么能够以抄袭获得所有人的敬重……
唐诗勾着唇角,笑得异常妩媚。
“明明不过都是寒暄敷衍,这种筵席不来也罢,你还不如同畅玩游湖,也比来这里有趣得多。”陆修端肃地坐在一旁抱着手,歪着头斜睨着她,见她闻声抬起头看他,也翘了翘朱唇,一脸的傲然。
他凡出门在外,总是这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唐诗看得有些牙疼。
“沈奚公子的筵席,自然会有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今日想必会很有趣,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唐诗挑了挑眉,摹挲着手中的诗集。
今日不光他的死对头陆黎在场,还有讨人厌的五皇子陆时,所以陆修的心情可想而知了,何况他此刻正不满于唐诗的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终是夺过她手上的书册,扫了两眼就丢到了一旁,见它孤零零地落在地上,想了想,又瞧瞧从袍子里伸出一脚,踹到了角落去。
——谁都不能跟他争夺诗诗!=口=
陆修终于撇开矜持,从后圈住她,双手搂在她腰间,脸顺势枕到她削瘦的肩上,阖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气,似要把穷尽一生的力气都用尽似的,紧紧的箍着她。
唐诗无声地笑了笑……
他这一点,倒是跟廖迁一模一样,哪怕历经世事,总是能在爱人的身上找到当初的影子。
不论是为了他也好,还是为了自己,既然想要好好地在这个对她充满深深的恶意的世界里站稳脚跟,她果然应该不遗余力地铲除异己吧?
为什么会有一种已经被廖迁传染了恶毒的感觉?所以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_
在不知不觉中,筵席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正所谓饱暖思□□……呀呸呸呸,在如此高规格的才女才子相会的夜里,光是这样吃吃吃自然显得没有格调,除了高雅的丝竹和古琴、萧声,陆陆续续地已经有人低声诵起诗歌。
这时,陆时被众人推举出来,半揭竹帘,朗声道:“月白风清,如此良夜,岂可辜负了?本君不才,提议以夜为题,在座的诸位即兴赋诗一首,本君添个彩头,此为母皇所赐的漆烟墨锭。”
五皇子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虽然有喧宾夺主之嫌,到底因着他的身份,不容置喙,但他说的话,一时称得上激起千层浪来。大家都跃跃欲试,尤其早前收到沈奚帖子的各位才女才子,自然抱着发挥所长,或者是一鸣惊人的目的而来的。
二皇女连连点头,也顺势让人捧来一对玉如意,算是添了把彩头。这个时候,气氛已经炒得火热,尤其在座的还有皇子皇女,纵然不是冲着那彩头的贵重去的,可那毕竟是女皇所赐,意义非同。
这个时候,三皇子也不甘示弱,众人眼睛一花,只见三皇子所座的绘有美人图的竹帘微微一揭,慢慢地伸出青葱玉手。小厮接过,很快站到场中央,摊开手中画卷,竟激得有人掩口失声……
此画长近三丈,宽三尺,在画中可以说极为壮观,而画中所绘的千名仕女图,各个容貌非凡,形态各异,但最叫人惊讶的绝非它的高深技法,而此画乃是前皇所绘的宫娥图。前皇虽政绩不甚出彩,但她的画技是公认的,可惜她贵为女皇,所书所画在民间少有,即便流传出来,大概也只有当今女皇和元后身边才有吧……三皇子是元后唯一的子嗣,他有此画也不足为奇。
竹帘内,陆修懒懒地抬起头,瞥了眼那些撇开竹帘的女子们,见她们脸上全是惊叹和不能自己的激昂,有些无趣地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这幅图你从哪里找来的?”
“你库房东西那么多,放着也是蒙灰,不如物尽其用,发挥它们的用处来得更好些?”唐诗毫无愧疚之心,笑意盈盈地道。
反正他把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容给她拿来,顺带收买人心来得好……陆修毕竟不必陆黎那么心机深沉,等到日后被人落井下石,这些他积累的财富和傍身之物,还不是统统进了陆黎的口袋?
这一幅宫娥图,是陆黎拿来赏赐给杨连衣的,后来被杨连衣后院几个争风吃醋的男人们用来夺宠……堂堂女皇亲手所绘的画,竟落到了那样的境地,还不如给真正有才学又懂画的人聊以慰藉呢。
如果说一开始有人慨当以慷、磨掌擦拳地朗朗赋诗,打算发扬一下才名,那么此刻已然是口沸目赤、心潮澎湃地欲要夺魁,摘那一卷令人叹服的彩头了!
唐诗没兴趣凑那热闹,听着众多被誉为才女才子的诗词,偶然也有佳作,其中以沈奚公子最为出彩,旁的她也品不出好坏。
可她不懂,陆修却是一目了然,细品诗词中的精髓,对其中有几分才气的人多瞟了两眼。不得不说,沈乔和沈奚不愧为沈相的子女,确实才思敏捷,文笔极佳,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出口成章,确实比旁人要强得多了。
直到一轮,轮到了和二皇女同来的杨连衣。
这个时候,多数人都已经打听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是前些日子大出风头的杨才女,那一首流传甚广,说是连女皇都对她都是赞美之词溢于言表,不由地引众人纷纷神交。
此时见杨连衣不卑不吭地起身,在柔柔的灯光照射下,轻轻一撩月牙白的长衫,姿态尽是说不出来地随意和潇洒,那张清秀至极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也显得朦胧和清冷,气质卓华,又有那样的才气,几乎没有人怀疑,这个人将会在此时一啸动千山。
既然是仲夏宴,自然是以仲夏为题,杨连衣绞尽脑汁,总算是相出一首面前符合来的,也得亏她唐诗背得滚瓜烂熟,不然一定想不起这一首来。
她定了定神,朗声道:“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
这一曲借景抒怀,表现了悠然自得和心满意足,先不论与之前沈奚等人的高下,单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象出如此生动和清幽的景象,确实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便是沈乔沈奚,也不过重在修饰辞藻的愧丽,毕竟只是这么短的时间里……
如果这首诗确实是杨连衣所书的话!
此时,不仅仅是一众才女目瞪口呆,一脸“叹服”地看着她,便是竹帘内的诸位公子,也目光灼灼,透过隔着的那一层薄薄的竹帘,杨连衣即便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涩然,但她内心的得意确实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她想,她人生的第一步,就从这里开始吧!
寒蝉争鸣,就连丝竹之声都轻了不少,人们只是惊了一惊,很快就相互耳语起来。
唐诗给了陆修一个看好戏的神情,忽然发问:“这位……杨姑娘是吗?方才五皇子所言,要求在场的诸位即兴作诗一首,请问杨姑娘,当真是在如此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来的?在下佩服……”
筵席座位,越靠近上首,说明在座的身份越是高贵,而三皇子的座位,正是二皇女对面,遥遥地在众筵的上首。从竹帘一隅发出一声略带轻笑的婉转的声音起,那些窃窃之语顿时收声,集体观望起来,直到话落,才将视线又重新挪回杨连衣的身上。
“过奖,过奖。”杨连衣仍然没有听出任何不对,其他人的眼神,她自动理解为钦佩和敬服,就好像那一日在状元楼的时候。
在她刚穿越到这个年代伊始,她就打听到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唐诗宋词李白杜甫,这简直就给她提供了大大的便利!在入京之前,她偶然吟诗作赋,将唐诗宋词随便挑一首,顿时就令周围所有人的眼光都变得极为火热,尤其她还因此和当今二皇女相识,这更加坚定了她要成功的信心。
当然,如果她能以此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作为一个穿越者,别人也无话可说,谁让她会一些别人都不会的呢?
可惜,她碰上天生的对头!
唐诗又轻轻笑了笑,又道:“久闻杨姑娘的那一首,令人如痴如醉,今日只这样一首,未免太过小气了,不如杨姑娘再当场赋诗一首,也让三皇子看看杨姑娘是否当真是真才实学。”
杨连衣一滞,只当有人不服气,讪然一笑,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何难,这一首题为。”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
诗的确是好诗,可此诗一出,当庭静得落针可闻,就连二皇女也沉着脸,五皇子双手交握,一脸复杂地看着杨连衣……
唐诗清脆的笑声自竹帘中倾泻而出,正当杨连衣心中隐隐察觉到有些古怪的时候,只听那帘中的女人带着不解和疑问,连声音都满是惊讶:“不错不错,杨姑娘今日所作的诗的确非同凡响,我想不仅是我,就连在座的也当是钦佩万分才是!”
正当杨连衣还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见二皇女看都未看她一眼,拂然离场,五皇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只低头,微微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起身走了。
若她这时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劲来,那她就太迟钝了!
可纵然她心思巧妙,敏感多思,也绝然想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们的态度转变地如此突然。
正在这个时候,沈奚公子心下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猛地一揭竹帘。
他一身石青直裰,玄纹宽袖,肌肤胜雪、墨发鸦黑,清隽自然,实在是当代数得上数的美人。他甫一出现在众人的眼瞭,立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即便阅男无数的杨连衣,也有几分赞叹地看着他。
沈奚神色浅浅,眉中却隐含些许怒意,视线射向杨连衣,在对方一无所觉的时候,冷声道:“杨姑娘果然大才,我这小小相府,实在是屈才了!”
如果说沈奚话中尚且有几分自矜自傲,那和他同坐的另两个公子就可以是完全撕破脸了,竟是半分面子都不留。
“杨姑娘胆子倒不小,在众目睽睽之下,抄袭名诗佳作,真是我辈楷模!”
“抄袭就是抄袭,一连当场作诗两首,两首俱是抄袭,这是在很难让人不怀疑,那首脍炙人口的是否也是抄袭了。”
这个时候,议论之声逐渐四起,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沈奚冷然地看着那个他起先还颇为欣赏的俊才,只觉不堪入目!
在所有人都用讨伐的眼神看着杨连衣的时候,已是面无人色的她脑中一片空白,她想要脱口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她确实是抄袭了……
可是不该有人知道啊!
她忍不住左右一扫,只觉得头昏脑涨,忽然瞥见有人放在她身边的一本,抖着手取了起来,一页页地翻开……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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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女尊世界
杨连衣抄袭风波算是告一段落,最后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她自己其心不正咎由自取,胸无点墨偏要假装文豪,也怨不得被人戳穿了……
总之唐诗一点都不会因为背后搞了这些小动作而感到半分羞愧(羞愧?她还有这玩意儿么?⊙д⊙)
为了这件事,女皇连日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尤其在见到二皇女陆黎的时候,对这个自己往日颇为看重寄予厚望的皇女,心中复杂难言。
她原以为陆黎实在是慧眼识珠,茫茫人海中都能够寻到如此良才美玉,并引为知己,对那个此前极为赞赏的才女杨连衣也是,能写出如此佳句,定是腹中自有乾坤,绝非等闲人物……谁料,现实就好像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女皇深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当然,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杨连衣!此时再看看面无表情的陆黎,只余烦躁,挥了挥手就让她退下了。
陆修冷眼看着陆黎面色阴沉地转身,孤寂的身影被午后斜阳拉得长长的,与之前的意气风发实在大相径庭,心里不由地舒了一口浊气,只觉得连干燥的空气都充满了甜甜的香气,实在是神清气爽!
他没回来都是不遗余力地在女皇面前给陆黎上眼药,只是收效甚微,这会儿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虽然还是想嘴贱的多踩两脚,终归是记着唐诗交代的话,只好在心里撇了撇嘴,脸上却收起了目空一切的傲气,柔声道:“母皇你就别气了,陆黎许是被那杨连衣蛊惑了,毕竟当时谁都不知道她所作的诗其实是抄录旁人的,怎么都怪不到陆黎身上去。”
女皇正兀自出神,因他冷不丁地一番话,微微抬了抬头,语气颇为无奈地道:“什么陆黎?那是你皇姐!”
陆黎年纪不过比他大了半年,再说他也向来不服陆黎,一声“皇姐”怎么叫得出口?
陆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状似忽然想起一事的模样,掩口道:“对了,陆黎偷偷纳了杨连衣的兄长一事,虽然我向来都不喜欢她,可皇室尊贵不容动摇,杨连衣如此品性,怎么能要她们家出来的人?为了陆黎,母皇还请尽快定夺,赶紧让人悄悄地把那男子给料理了才是,母皇意下如何?”
他说得正是女皇心中所想的!
当时陆修自江南回京,入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女皇面前给陆黎上眼药,说她在江南和当地官员私交甚笃,说她中饱私囊贪墨了多少官银,也提到过她在当地纳了不少的良家男子,而这当中就有杨连衣的嫡亲兄长。
陆修的本性女皇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此之前,他可没少在她面前说陆黎的不是,所以也听了也等于没听,不以为意,并没有听到心里去,未想今日却是反常……
女皇眸色沉沉地看向这个儿子,目光中,带了一丝不动声色的审视。
对这个儿子,女皇其实亏欠多过宠爱。当年她和元后是少年夫妻,也曾琴瑟调和、如胶似漆,可惜元后身子不好,数年后病逝,且留了陆修这个皇子。
陆修从小就长得好,也招人喜欢,可那时,女皇忙于朝政,又辗转御驾亲征,不知不觉中就冷落了陆修。待她何时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她从前深爱的皇儿早已性情大变,尤其他婚事出了变故,自此行事越发地荒唐胡来了。
她知道,陆修定是不满于她看重陆黎,这才对陆黎处处挑刺,可惜,要是这个皇儿也是女子,她定要履行当年对元后的诺言,立他为储君的,可惜……几个皇女里面,她看了数年,也只有陆黎有几分手腕和心机,日后皇位交给她她是放心的……
撇开这些不谈,女皇此刻看着陆修,这才惊觉竟又是过了许久日子,他看起来倒是沉稳了不少,能给陆黎补这个错漏,果然是成熟了。
“言之有理,事关你皇姐的声誉,此事不能草草了之,”女皇点头,看着陆修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情:“你如今能把阿黎当作亲人看待,这很好,日后也要如此……对了,阿黎在这件事上终究落了下乘,我已勒令她近日不得出府,她手上还有几样差事,你先替她看着。”
女皇舍得放权,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对这些皇女皇子来说可就意义非凡了!
虽然以母皇的意思,不过暂时替陆黎监管,但陆修据探子的可靠消息,知道陆黎不仅有她那个东临贵君身后的势力,还沾手了六部,幸好军权那一块都在凤后娘家人的手里,不然被陆黎这个笑面虎染指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母皇的这个提议,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令陆修心花怒放的,为了能给陆黎还以颜色看看,他丝毫不介意在她头上多踩几脚,何况,还能伺机掌握权利……不过,他还是忍着心痛,开了口。
“为母皇分忧,儿臣义不容辞,不过大概母皇还不知道,自罢黜了大理寺卿一职,陆黎越俎代庖地执掌刑狱,儿臣终究精力有限,依儿臣来看,不如让大皇姐暂代此职练练手?大皇女可跟陆黎不同,她才没有什么权利欲,母皇要是肯从手里漏点差事给她办,不拘好坏,她定然铭感五内。”任何能够有机会说陆黎的坏坏,他都不会错过!
这点还是诗诗说得对,等陆黎暂缓过来,重新复出,定然会从他手里将一切权利夺回,毕竟他只是个皇子,哪怕女皇对他多有宠爱,他还是没有继承的权利。如此,他还不如逐渐把权利分散开来,给陆黎添添堵。
而陆黎私下的手段,女皇当真不知?
自然是不会的!
陆黎的那些小动作,在老谋深算的女皇眼里,不过只是小儿科罢了,对于陆黎的权利欲,她甚至是有些乐见其成的,毕竟她有打算将来传位给陆黎,早早锻炼其心志也没什么不好,反观性情温和毫无魄力的长女,才叫她恨铁不成钢!
可在这个时候,尤其她正对陆黎已经有一丝不满的苗头的时候,被陆修点破了,即便陆修并没有含沙射影,女皇也陡然觉得,陆黎的某些行为其实是过了界的。这个时候,她再把陆修从前说的有关陆黎的事,林林总总算起来,实在不算很小的过错了……
在她这个女皇仍然身强体壮,或许还能稳坐皇位几十年的状况下,她的女儿已经野心勃勃地妄图取而代之,这放在任何一个帝皇的眼里,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跟大皇女相比,她给予二皇女陆黎的权柄,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对此,女皇很爽快地点头同意了,最后又警告似的给他一记眼神:“虽然暂时将政务交托给你们,可要给朕好好地干。”
他当然会“好好地干”,既然是从陆黎手里抢来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陆黎卷土重来!
陆修心中志得意满,出宫的途中,顺道拐去瞧了瞧久不见的大皇女。
大皇女陆晟,素有贤和的名声,性情温和有礼,只是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气魄,当今女皇称得上是能文善武,自然更喜欢处处与她相像的二皇女陆黎了。
陆修来看陆晟的时候,正巧遇上告辞出来的沈乔,两个当下驻足微怔,随后相互一照面,这才各自辞别。
如此说来,他倒是想起来了,沈乔曾经还是陆晟的伴读!
正是日薄西山的时候,暮色愈渐愈浓,一派桑榆末景。
陆修踏着薄暮残阳回到别院,径自穿过九曲回廊,衣袂翩然,神情倨傲,直到入了一处风景独好的跨院,挥手遣散众仆,这才笑靥依旧,眸中带情地抬脚跨入门槛。
此时,唐诗刚刚褪却长袍,一头鸦黑的长发垂在身后,纤细的背影,背对着满室的灯光,显得极为修长,雪白的中衣,衬着殊丽的背影,飘然若仙。她站在铜镜前,正仔细地端详这一世的容貌。
说来也是好笑,大概因为任务的缘故,她每一世的容貌堪称绝色,但她却很少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或许比起她自己来,她身边的人反而要对她的这副皮囊要熟悉得多了。
忽然感觉背后一热,贴着她的后背,一双修长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
不消多说,一定是陆修了!
唐诗对着铜镜里多出来的一张昳丽的脸庞,微微扬起下颔,在他尖俏白皙的下巴上亲了亲:“这个时候回来,想必女皇并未留饭了?”
她的声音婉转温和,非常动人,尤其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脸贴着脸,连对方的气息都一并纳入自己的鼻尖,透过铜镜看到她妩媚妖娆的浅笑,听着她说话声,陆修有片刻的失神,胸口隐隐有些发烫,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不是跟诗诗一块儿,对着谁都没有食欲。”他轻轻地在她耳朵边吹了吹气,态度极为亲昵。
自从把她从江南带到京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离她不得了,不过走了片刻,他就会忍不住想她念她,恨不能时时绑在身边,刻刻都同她缠绵才好。
心念一动,他低头探到她的红唇,紧紧覆了上去,直至吸到她口中的蜜汁,这才略有些止渴,焦躁的心也渐渐地抚平了……
唐诗早就习惯于被他又搂又抱,偶尔吃点豆腐,这种就纯洁得就跟现代学生谈恋爱似的,既对跟深一步有着无可比拟的渴望,又羞于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竟意外地觉得有趣……
她忽然被陆修偷袭,亲砸了砸,还没品出味来,就见他有退却之意,心下一叹,明知他欲求不满,却总是点到为止,差了点火候,令她不上不下不下地,索性勾着他脖子,压着他脑袋加深了吻。
她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探入他唇齿间,陆修陡然睁大了眼睛,随即从眸中迸射出强烈的火热,再阖上眼的时候,已经紧紧地将她搂到怀里,缠上她的舌根……
这阵舌吻,两人都是心随意动,直到呼吸急促、微微气喘,陆修才睁开潋滟带水的双眸,沉浸在多情温柔之中,心软软地一塌糊涂,连脚下都虚虚地踩不到地。
“诗诗……”他艰涩的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暗哑,晦涩的双眸里,春水泛滥。
唐诗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含笑地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好了,不是还饿着嘛?快些与我换了衣裳一同用膳。”
陆修有些惊讶地微怔,他以为他已经暗示地足够明显了,却没想到她以此拒绝了他……她难道是嫌弃他?
然后下一瞬,陆修脸色一冷,甩开她的手,转身踱了几步。
他情绪起伏极大,为了什么原由,唐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了。如果在之前几世,半推半就她也就从了,偏偏这是女尊世界,眼前这个年纪二十五的还算是个老处男!
若非为了他着想,她也不会有这些顾虑了。唐诗不无苦恼地蹙起了眉。
陆修只当生气她就会过来哄,谁料她压根就没有理他,这愈发令他恼恨,手起一挥,角桌上彩瓷花瓶应声落地,粉碎得四散开来,可他犹不解恨,下一刻又将桌上的茶壶茶盏一应扫落在地!
屋子里这么大的响声,自然惊动了府中奴仆小厮,可他们刚站到房门外,还没来得急抬头去看发生了何事,就被陆修冷得带着暴戾的一声“滚”给惊吓得不得动弹了。
他的这种情绪化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唐诗也不惯着他,直到他自己逐渐平复,脸色难看地又转身朝她走来。
陆修苍白的脸色,就连唇色也跟着毫无血色,面无表情的模样,瞧着确实有几分可怖,不过唐诗并不怕他,她对他算得上是很了解的,甚至比起他自己……毕竟她对他前几世是如此地情投意合,尽管几经轮回,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就连性格也有些微的差别,但她就是知道,他内心有一股火,是永不熄灭的。
只要想到此前的种种,她就不难理解眼前的人了。
唐诗拉起他的手,看到手腕一侧有道不起眼的伤口,泛着血丝,眉心一攒:“怎么如此不小心?”
她一脸的关心,连声音都满是关切,绝对做不得假,陆修顿时一扫阴鸷,心情大好。
他微微挑了挑眉,凤眸一瞥,勾起一边的唇角,明明心里有几分雀跃,却口不对心地讽道:“你也会心疼吗?”
陆修赌气的模样,实在有点小孩子脾气,唐诗扫了他一眼,让人取了物件来,一一给他上药包扎。最后在伤口上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这才有些不赞同地抬头看着他。
“你生我气也好,发脾气也好,哪怕你把屋子烧光拆光都好,只一样,不要伤到自己……”唐诗默默地看着他,双眸漆光点点。
陆修再也掩饰不住心喜,倾身上前拥着她,轻轻一扑,埋首在她胸前。
“你果然是心悦我的,虽然从来也不说……”陆修雀跃地蹭了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色微沉。
女皇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嫁给一个怜人,除非诗诗能有一个让人无法诟病的出身……可正是基于这一点,若非他母皇首肯,此事便千难万难。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应了唐诗的话去试探大皇女陆晟。以陆晟软弱的性情,如果日后由她登基,实在是比陆黎要好上千倍万倍,至少如果是他的要求,陆晟就算所虑良多,也断然不会拒绝……
不得不说,他的这一点实在是和唐诗想到一块儿去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大皇女陆晟不论本身的能力也好,圣宠也罢,是绝对不能同陆黎比肩的,按照剧情发展,以陆黎朝野的声望,和女皇对她寄予如此厚望,由她继位登基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可惜,他们既然注定要拼个你死我亡了,那拉拢大皇女并助她登基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若非这一世的陆修远没有当初他还是廖迁时候那般阴险沉稳和足智多谋,她倒是考虑过斩草除根,灭掉皇族所有皇女,再想办法推举陆修……
为了天下太平,看来果然还是不能让任性的陆修有翘起尾巴的一天。╮(╯Д╰)╭
……
翌日,沈乔和沈奚上门拜访。
在大皇女陆晟的府邸,陆修上门顺道和她培养培养“感情”,不巧遇上沈乔,便笑眯眯地邀请沈乔一叙。
沈乔是沈相嫡女,是当朝有名的才女,又是女皇亲封的探花,不论身家背景亦或是她本身的才干能力,都是各方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
原著中,对于沈乔着笔不多,大多写的是她弟弟沈奚。沈奚能得“妙才”二字,并且实至名归,他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但原文将他描述得如此出色,目的就是为了侧重描述如他这般富有才情的少年,仍然难逃女主杨连衣的魅力。
杨连衣用她的“满腹经纶”和足以令她扬名立万的“唐诗宋词”,打动了京城朝野上下,上至女皇和后宫诸君,下至士林才子和所有书香门第,就连才子沈奚也是,因着她在仲夏宴上的两首咏夏的诗而对她升起了好感,逐渐被她的魅力所惑……杨连衣凭借这些,轻易地迷倒了一众男子,五皇子、沈奚,还有其他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人生赢家。
终合所述,沈奚有如此才华,他的姐姐沈乔比起他,却是一点都不差,甚至放到政治台面上来看,她的目光也更长远。
沈乔当初是大皇女陆晟的伴读,和陆晟关系必然不差,就是如今,俨然像是被女皇当作弃卒的大皇女,她也没有半点疏远的迹象,甚至还时常拜见。按照原文轨迹发展,在二陆黎登基之后,沈乔这个有“大皇女一系”的嫌疑的大才女,非但没有因为这个落了个跟大皇女一样的惨淡下场,反而还被重用,最后虽比不上杨连衣那般被奉为帝都第一朝臣,但也是重臣之一,并不为陆黎猜忌……
她的精明可见一斑了!
陆修在陆晟府中见到沈乔,名义上是邀请,实际上以陆修的小心眼,做人八面玲珑的沈乔当然不会拒绝,反而叫上了身奚一同上门。
沈乔信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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