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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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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此时吕布生出二心,来个南下入关突袭,趁机将并州收入囊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这种事情嘛,闲得蛋疼想想还行,真要实施起来,估计覆灭也不过是转眼的事情。

    朝廷不会允许,并州郡内的世家豪强,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能不能坐稳一州之地,自身的实力占一部分,最重要的还是这些盘踞城内的世家。他们承认了你,你才能够坐稳,否则,就别想安生。

    当年,号称百万的蛾贼之乱,仅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就被镇压了下去,为何?

    在普通百姓看来,皆是因为官军的强行镇压,才能够平息此乱。

    而吕布作为参与者之一,却是熟知不少内情。

    叛乱爆发的时候,蛾贼抢占了先手,攻掠城池无数,使得朝廷大为震动,天子甚至差点因此御驾亲征。

    然则好景不长,由于蛾贼们的强抢豪夺以及对世家豪绅的公然屠戮,引起了各地世家们的不安与仇视。

    原本许多打算作壁上观的家族,在得知蛾贼的暴戾手段之后,唯恐会重蹈覆辙,也都接连站了出来。

    那些有名望的人物们振臂高呼,以致平日里受他们恩惠的百姓纷纷前来助拳。再加上他们主动出钱招兵买马,又派族中杰出子弟给官军作行军规划,如此一来,官军实力自是大涨。

    蛾贼人数虽多,却大多是字都不识,更别谈什么行兵布阵,全凭人数来取得胜利。一旦败退,就彻底成了群乌合之众。

    原本以为起码能够支撑三年五载的蛾贼,仅仅九个月的功夫,土崩瓦解,逃散山林。

    事态的转变,令不少人瞠目结舌。

    那也是吕布第一次感受到,那股无形力量的恐怖与可怕。

    话题扯的有些远了,重回正题。

    吕布随后又问了些军中事务,诸将挨个起身作答。

    了解完毕,吕布在散会前,对众将下达了新的命令:“五日之后,把营中所有骑卒全部召集起来,随我去朔方郡边走上一遭。”

    诸将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个个摩拳擦掌,当兵训练不打仗,那多没意思。

    “将军是打算去找匈奴人?”高顺出声询问。

    吕布不置与否,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明摆着板上钉钉的事情。

    “严郡守之前打过招呼,让我们不要插手这档子事儿。”高顺继续说着。

    四哥不想给五原添祸,可我吕布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

    吕布站起身躯,语气里透着股从容淡然。

    那是我没在。
………………………………

第三一二章 祸事

    西安阳以西,靠近五原朔方两郡边界的原野上,升起了炊烟袅袅。

    这是一支近百人的匈奴骑卒,他们头戴毡帽,裹着兽皮制成的戎衣,围坐在火堆前,伸手烤火取暖。

    在其右手一旁,砌有简单的土灶,柴火正旺,上面架起缸鼎,不久便沸腾起来,里面的腥臊味飘散而出。

    冬季里吃羊肉,喝羊汤,可以驱寒生暖,亘古不变的道理。

    羊肉汤尚未煮熟,匈奴人便借着闲聊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现在的羊,真是越来越不好抓了。”有名长满腮胡的匈奴人感叹起来。

    刚来的那会儿,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畜牧的羊群,随手一抓,就是好几十头。扒皮下锅,够他们吃上好些日子。到了如今,即便走上五六里地,都未必能够见着一只。

    用汉人的话来说,还真是世风日下。

    “顿顿吃羊,我都有些腻了。”旁边的男人扒开衣服,手指往里抠了抠胸毛旺盛的胸脯,说得满不在乎。

    话是这么说,然则当他闻到钻入鼻中的羊骚味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

    众人说得起劲,有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小心翼翼:“百骑长,这里好歹是五原郡,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阿里扎,你这样胆怯怕事,哪有我匈奴男儿的半点血性。”一名匈奴骑卒嘲笑说着。

    “就是,别说背着他们煮羊吃,就算当着他们的面吃,他们又能如何!”

    “他们要是会反抗,哪能任由我们吃到今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哄笑起来,身为百骑长的呼衍曷对此也同样只是笑笑,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他本是左贤王的心腹近卫,然则前不久,左贤王的亲信谋臣是楼番北死在了东羌人的祭天礼上。羌人对此的说法是,一名混入的汉人击杀了是楼番北,但在须卜骨都侯看来,作为东道主的东羌各族首领,也同样难辞其咎。

    后来得知东羌人迁入五原,便派出了呼衍曷来寻衅滋事。

    起初呼衍曷还是在边界偶尔骚扰,随着东羌人的不管不问,他们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发展到隔三岔五来偷鸡吃羊的地步。

    只要东羌人敢反抗伤人,须卜骨都侯就立马提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杀来兴师问罪。

    汉人喜欢掌控平衡,须卜骨都侯就抓住这点。如今的汉军在凉州泥足深陷,他就不信汉廷在这个时候,还敢同他再起兵祸。

    到那时,须卜骨都侯只需等着汉人认错求和即可,然后趁机索取物资装备,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若是换在早些年前,匈奴强盛之际,哪还需要这些卑劣手段。直接数十万铁骑一挥,汉人还不乖乖的主动将牛马奉上,派出公主前来和亲?

    等我当上单于,定要重拾昔日的荣光!

    左贤王须卜骨都侯发下宏愿,在这一点上,他和死对头于夫罗的想法竟出奇一致。

    缸鼎里的汤水咕嘟咕嘟的沸腾起来,肉汤的香味愈发浓烈。

    前方的原野上,走来一大帮羌民,男女皆有,黑压压的一片,逾越千人。他们各自的手中握有扁担、木棍、农锄等一系列家伙,看他们的面相,群情激愤。

    “大长老,就是这伙人,这已经是他们本月第五次来偷我们的牧羊了!”被偷走牧羊的羌民指向这边,极为气愤的说了起来。

    因为南匈奴使节死在祭天礼上的事情,大长老对这些人也是一忍再忍,尽量避免与匈奴人正面交恶,想要息事宁人。

    结果却是匈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寻衅惹事,再放纵下去,他们早晚会骑到自个儿头上来作威作福。

    “你们是哪个大当户的手下,竟敢越境来西安阳偷鸡摸狗!”大长老作为羌民心中的精神支柱,羌民受难,他自是义不容辞,当场拄着雕有羊头的拐杖上前喝问。

    呼衍曷还未开口,手下的骑卒倒是先骂了起来:“老不死的,滚!再在我面前晃悠碍眼,老子弄死你!”

    堂堂的东羌大长老,从来都是受人尊敬供奉,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

    大长老吹胡瞪眼,手指着这些个蛮夷的匈奴人,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后的羌民们见大长老受辱,全都抄起家伙,准备上前跟这帮人拼了。

    锵锵锵锵

    一连串的拔刀声响起,匈奴骑卒们纷纷上马,握刀在手的呼衍曷望向这千余名羌人,不露丝毫惧意,甚至目露些许鄙夷:“听说你们羌人也是好战的民族,今日我匈奴倒要讨教一二。”

    他不怕把事情闹大,须卜骨都侯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住手!”

    眼见双方准备动手开干,大长老赶忙出声阻止,他仍存有最后一丝幻想:“只要你保证以后再无来犯,今日之事,老朽可以权当没有发生。”

    羌民这边看似人多,然则除去妇孺老弱,能打的也没有多少。更何况他们没有兵器战马,匈奴人则是个个乘马提刀,真要动起手来,他们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呼衍曷对此嗤之以鼻,弱者哪有谈条件的资本,弯刀一挥:“杀!”

    百余匹战马轰地冲驰过去,羌民们亦挥起手中家伙,想将马背上的匈奴人击下马背。

    骑兵和歩卒的差异可不是一丁半点,更何况这些羌民连基本的歩卒都算不上。

    仅一个照面,羌人这边倒下大片,起码有两百之数。

    呼衍曷勒马回头,带着百余骑再度冲锋而来。

    “跟你们拼了!”

    “弄死你娘的畜生匈奴人!”

    在羌人的怒吼咆哮声中,马蹄踏踏,掠过的刀光剑影,挥砍得地面的羌民接连倒地。

    血肉横飞,溅洒各处。

    短短半炷香的功夫,羌民这边能打的几乎全都倒在了地上。

    反观匈奴人这边,尽管身上吃了不少棍棒,却无一人阵亡。

    呼衍曷拍马行至大长老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名须发皆白的老人,语气轻佻:“大长老是吧,听好了,回去给我准备两百头牛羊。明天一早我就要看到,否则呵呵,后果你应该清楚。”

    说罢,呼衍曷强掳了十几名羌族女人,往着西边而去。
………………………………

第三一三章 曲线救国

    匈奴人很快没了踪影,倒在地的羌民们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而有的人,却再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妻女伏在死去的尸身,痛哭流涕。

    “大长老,匈奴人欺人太甚,咱们去把首领们都叫回来,跟他们干吧!”脾气较为暴躁的鲁莽汉子出声建议。

    “蒲巴吾说得没错,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我这就去通知首领们回来,打死这些匈奴人。”又一名汉子出声说着,只要大长老点个头,他立马就去凉州叫人。

    “凉州距此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等首领们回来了,咱们还不知得死多少族内儿郎!”一些了岁数的老人明显看得更远,这里距凉州腹地起码将近三千里路,等他们回来,早就为时晚矣。

    “实在不行,咱们跟他们拼了吧!”

    “拼,怎么拼?人家有军队有战马有甲兵,我们有什么?锄头还是木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散伙,各自逃命得了!”

    “…………”

    混乱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嗡作响,得知死了几十名族人的大长老本就心情沉重,此刻听得众人还在这里争吵,当即将手里的羊头拐杖重重跺在地面,脸色涨红的怒声斥喝起来:“都当我死了不成!”

    其势虽去,其威尚存。

    争吵不休的众人见大长老发火,顿时安静下来,垂头听训。

    大长老不是没想过派人去叫那些首领们回来,可如今凉州战事吃紧,那些个后辈首领一门心思的想要建功立业,恐怕这点小事,就算传到了他们耳中,也没人愿意回来。

    两百头牧羊好找,可匈奴人的肚子,根本填不饱。

    这一点,大长老比谁都清楚。

    回到附近的村落,大长老让羌民们凑齐两百只牧羊,准备明天一早送去给匈奴人。也正是这番息事宁人的态度,使得羌民们对这位平日里尊崇有加的大长老,大失所望。

    “要是当初没有拒绝严郡守的意见,那该多好。”

    羊毡篷内,炉火烘暖了整个帐篷,平躺在兽皮榻的大长老愁苦叹息。

    当初确定好羌人治羌的方略后,严信本欲在西安阳和成宜各派五百军士镇守,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也可以提起做好防范准备。

    然则那时候的大长老却以为是严信不放心羌人,故意派下汉军将士,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大长老因此据理力争,好说歹说,总算推去了这桩事情。为此他还暗自窃喜了许久,终于不必再受汉人的辖控,可以自由自在的进行他们的放牧耕作生活。

    如今想来,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大长老,您找我?”

    帐篷的门帘掀开,穿着羌族服饰的少女走了进来,面容姣好,眼似月牙,声音如山间鹊灵,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大长老见到少女,显然颇为高兴,朝她招了招手,脸露出和蔼笑容:“是牧雅啊,来,过来说话。”

    牧雅不知大长老唤她前来所为何事,她的出身仅比普通羌民高一些,是个小部族首领的女儿。她从没想过大长老会特意召见自己,受宠若惊之余,也收起了平日里的野性子,脚下莲步前挪稍许,走至大长老的榻前。

    见到少女这般拘谨模样,大长老摆了摆手,宽慰着她:“不必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大虫,你把我当成普通的老叟就好。”

    “是。”牧雅应一声,仍旧小心翼翼。

    “有些时日没见孟起了吧?”大长老询问起来,像是普通的闲聊家常。

    牧雅闻言微怔了小会,没想到大长老这种级别的人物,居然还知道马超这小家伙。不明用意的她暂且如实回答起来:“回大长老的话,祭天礼过后,牧雅就没见过他了。”

    “这小子不得了哇,将来肯定会是个人物。”

    大长老笑着夸奖起来,他以前的确没见过马超。不过吕布从祭天礼带走了马超和庞德,悉闻此事的大长老,为了安全起见,难免要调查一番,也就牵出了马腾以及牧雅这边的人物势力。

    好在马超身留着羌人的血,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血脉。

    听得大长老夸奖马超,牧雅心里也很高兴,不过嘴却是嘀咕起来:“那小子哪有出息,小时候是个爱哭鬼,脸都不让人捏……”

    “等会儿你便带着族人,牵赶百头牛羊去五原郡找孟起,顺便见见驻守军营的度辽将军。”大长老可不管小姑娘在那里自言自语,提及了正题。

    南匈奴咄咄逼人,想要脱离他们的侵害,唯有向五原郡守求救。

    可之前严信说要设立县尉,却被大长老义正言辞的拒绝,如今他实在拉不下脸去求严信。

    只好来个曲线救国,让牧雅去找吕布求救,请他发兵前来援助。

    至于为什么不自个儿亲自前去,大长老可是记得当初在祭天礼,狠狠斥骂了吕布一通,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怀恨在心。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

    那两百头羊只是缓兵之计,等吕布来了,想必匈奴人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

    “为什么要找那个什么将军!”牧雅明显有些不愿,当初吕布扮作傻子骗她,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嘛,不管是老妇、新妇还是少女,皆憎恨别人欺骗自己。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吕布总归是骗了她,这是没得辩的。

    “现在的局势,只有他才可以救咱们。”

    大长老见少女不愿去,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你和孟起关系最好,又是他的小表姑,吕布也十分看好于他。你去找孟起说说,让他请吕布发兵来救,定然有**成的把握可以事成。”

    少女木杵杵的站在那里,仍旧不发一言。

    大长老见牧雅不肯应允,急得剧烈咳嗽起来:“是不是要老朽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去?好,那就受我一拜。”

    说着,大长老挣扎起身体,从床榻起身,作势要下地给牧雅跪拜。

    少女哪当得起这个,赶忙前扶着大长老的身子,又给他舒了舒背,勉强答应下来。

    此事宜早不宜迟。

    很快,大长老便安排了数名族人,带牛羊,跟着少女往五原方向去了。
………………………………

第三一四章 为所欲为

    少女去而复返。

    大长老眼中藏有讶色,出言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牧雅不答,大长老急了,正欲再问,却听得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响起:“大长老,数月未见,可还安好否?”

    帐帘掀开,显现出来者的高挺身影。

    牧雅一行人刚出行不远,便遇到了率着汉家骑军而来的吕布。

    听说大长老在这里,吕布也就顺道来看看。

    吕布的突然出现,令大长老始料不及,他揉了揉老眼,以为是自个儿老眼昏花。当看到吕布的的确确站在帐内之时,那种无法言喻的激动情绪让他差点当场落下泪来。

    “吕将军,救救我羌族百姓吧!”大长老将身子挪至榻边,望向吕布恳求起来。

    “大长老何出此言?”

    吕布脸露出些许诧异,在他的印象中,东羌族的大长老是个睿智的长者,处事不惊,对任何事物都看得清晰透彻。而如今居于榻的老人,披散着乱蓬蓬的白发,面容憔悴,如同枯槁,哪还有半点初见时的精神矍铄。

    大长老将匈奴人的所作所为同吕布说了。

    吕布听完顿时火冒三丈,面带怒容的斥喝起来:“岂有此理,本县的县尉呢!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敢瞒而不报!去把他给我叫来!”

    东羌人迁来五原是他的主意,匈奴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前来抢掠,还杀了人。这摆明是没把他这个度辽将军放在眼里,亦或是没有将整个大汉朝放在眼里。

    吕布的怒气反应,使得大长老愈发羞惭,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豁出老脸如实以禀:“回吕将军,一切皆因老朽愚钝无知,以小人心去猜疑郡守用意,致使本县并未设职县尉,如今子民受戮,老朽罪莫大焉。”

    吕布听完大长老的这番陈词,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没听到响动,敢情西安阳连县尉都没设置一个。看样子这大长老是还想在这里引导羌民游牧群居,继续过他的土皇帝生活。

    能够让羌人自治,这就已经是开了天恩。哪还会再让他们在县内建有武装势力,毕竟西羌叛乱,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严信不放心,朝廷也同样不会放心。

    前后联系起来,眼下的这一切,都纯属是大长老自个儿作的。

    吕布当然不会傻到直言不讳,如今的他,隐隐的有了几许城府。

    走至榻前,吕布轻拍着老人的手背,出言安抚起来:“大长老,您放心,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们既然迁到了五原郡,那自然也是我大汉的子民。匈奴人敢来主动寻衅,如不还击一下,还真当我们汉家军队是摆设,是泥捏的了。”

    “一切全依仗将军做主!”大长老见吕布态度笃然,准备许久的说辞还未出口,便又咽回肚内,感激再三。

    “您老先好生歇着,等明儿天亮,我们再去会会那位匈奴百骑长。”

    吕布说完,暂且告辞出帐,计划起明日的相关事宜。

    翌日清晨,西安阳以西的原野。

    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匈奴的百余骑早先到达这里,其中不少人还在打着呵欠,黑黢黢的眼眶,看样子是昨夜操劳过度。

    “女人真是个好东西,滋味儿可比羊肉有趣多了。百骑长,等会儿得让他们给咱们一人配置两个女人,不,五个……”麾下的某位骑卒将手势从二变作五,回想起昨夜的激情,他仍是满脸沉醉,意犹未尽。

    “祁木札,你当你那玩意儿是骡子造的吗?还五个女人,小心榨得你连马的力气都没有。”

    某个腮胡汉子玩笑起来,引得众人亦是哈哈大笑。

    名叫祁木札的骑卒也不气恼,当即反击起来:“去去去,说得好像你们没干过似得。你们不要是吧,到时候统统给我,老子一天换一个,变着方儿的玩。”

    匈奴人在这边玩笑打趣,从东边而来的羌民也渐渐走向这里。

    “羌人来了。”

    眼尖的骑卒向呼衍曷汇报起来。

    羊群咩咩的叫声逐渐清晰,赶羊的羌人也越来越近。呼衍曷面露不屑,嗤夷一声:“这群东羌人,还算识时务。”

    等到羌民将羊群赶至面前,那名叫祁木札的骑卒催马前,朝着羌民们恶狠狠的威胁说道:“去给老子找五百个女人送,否则,明天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你们房屋!”

    “我有说要将羊给你们了吗?”人群中,一道极为淡然的声音响起。

    祁木札乐了,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瞅了眼说话的这名青年,也仅仅只是个头比别人高一些罢了。

    “小子,不要以为长得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趁着老子这会儿心情不错,你只要肯磕头说三声爷爷我错了,我便不杀你,如何?”

    祁木札说得猖獗无比,他骑在马背,有刀在手,难道还会怕这个赤手空拳的羌人?

    “一个这么对我说的,坟头草该有好几尺了吧。”扮作羌人的吕布摸了摸下巴,望向祁木札,笑意盈然的说着:“要不然,你跪下叫我得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跟我嬉皮笑脸,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祁木札胸口升腾起怒气,锵的一声,拔刀朝着吕布脑袋直接劈下,口中怒吼:“去死吧,杂碎!”

    如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都能伤着吕布,那他当初早就在鲜卑人手里死过无数回了。

    吕布侧身轻松闪过晃眼的刀锋,右手迅疾如电,捻住祁木札的手腕。祁木札哪吃得消这股子力道,疼得啊哟一声,吕布手臂微一用力,将他拽下马来,在众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呼衍曷见自家手下吃亏,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将刀一抽,虎喝道:“好小子,竟敢还手,给我杀!”

    话音刚刚落地,恍如闷雷的蹄声骤起。数不清的汉家骑卒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环绕着这百余骑奔跑两圈过后,才立下阵脚,将他们困在当中。

    然后这百余匈奴骑卒便看见那名高个的羌人青年抬了个手,马背的汉家骑卒尽皆取出马侧的弓弩和羽箭,搭箭弦的动作,整齐划一。

    瞄准的方向嘛,自然不言而喻。

    只要呼衍曷等人敢动一下,保管瞬间就能被射成筛shai子。

    呼衍曷就算再傻,此时也猜到了这名高个青年的身份。他促使自己尽量保持着镇定,朝向吕布说道:“这是我们匈奴和羌人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吕布听着呼衍曷的言论,摆了摆右手食指,面露笑容的替他纠正起来:“首先,这里是五原,你们越界了其次,就算没越界,你们也照样归我管最后,你说话的口气让我很不爽!”

    “曹性,把他们抓下来,每人赏二十耳光!”

    哪怕说到最后,吕布也依旧保持着笑容。

    “好叻!”

    得令的曹性爽快应道,招呼着狼骑营的士卒过来,准备好好赏这群匈奴人二十个大嘴巴子。

    当众被人掌掴,这种羞辱呼衍曷断然无法接受,当即大声反驳起来:“哪怕你是度辽将军,你也无权拿我,我是左贤王麾下!”

    吕布对此置若罔闻,语气里带着只有凛冬才独有的寒意:“忘了提醒你们一句,在我面前,敢反抗者,死!”
………………………………

第三一五章 好生招待一番

    有了这句话压阵,奉命而来的曹性等人很轻松的便将这百余名匈奴骑卒从马背拽下,伸起手掌,啪啪啪啪的狂扇起来。

    挨了两巴掌的呼衍曷脸已经肿得老高,烙下五道长长的手指印,他望向吕布,仍旧不甘的大声吼着:“汉人,你会后悔的!”

    吕布对此只是置与一笑。

    “哟呵,还有气力还嘴。”招呼着呼衍曷的曹性将袖子往撸了撸,加大力劲儿,啪的一巴掌甩在呼衍曷的脸,当场将他抽得嘴角出血。

    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原野此起彼伏,匈奴骑卒被抽得七荤八素,两眼直冒金星,有的还没撑完二十下,就已经晕厥过去。

    可见狼骑营这帮汉子下手之狠,不过羌民们倒是看得大快人心,解气无比。对旁边的这位汉家将军,充满崇敬的同时,却又心生敬畏。

    二十个耳光赏完,呼衍曷等人个个鼻青脸肿,腮帮子鼓得老高,此刻就算他们亲娘在此,恐怕都难以辨认。

    “我们走!”呼衍曷心里窝着怒火,他恨不得立马将这支汉军全部大卸八块,将吕布剁碎了拿去喂狗。奈何形势比人强,纵使再不甘,他也只能咬牙下达撤走的命令。

    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吕布嘴角微挑,言语依然温和:“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嗯?”

    听得吕布这口气,呼衍曷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心里的憋屈,转身低头抱拳问道:“不知吕将军,还有何赐教?”

    吕布对呼衍曷的态度颇为满意,看来这耳光没白挨,这不,起码晓得对级将军抱拳的基本礼仪了。

    “那个谁。”

    吕布招了个较为年少的匈奴骑卒,对他吩咐起来:“回去告诉须卜骨都侯,如果还想要这些人活命的话,就来这里见我。”

    骑卒不知该不该应,万一吕布提早设好埋伏,那他岂不是害了大家?

    呼衍曷对他点头,让他尽管去叫。

    “等左贤王来了,到时有你好受的。”呼衍曷心中怨毒想着。

    骑卒领了命令,乘着快马飞一般的逃离了这里。

    吕布望了眼天色,时日尚早。

    左贤王须卜骨都侯的驻地在朔方的申屠泽,距这里大概有七八百里,就算再快,估摸也得明天下午才能抵达。

    吕布走至呼衍曷的面前,怀揣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气里透着戏谑:“刚才打你呢,是你们对本将军出言不逊,我替须卜骨都侯管教管教你们。”

    “现在嘛,也没别的事情,其他的几笔帐,等你们左贤王来了再算。哦对了,你们喜欢奸吟取乐对吧,放心,我们汉人是最为好客的,肯定不会让你们白来。”

    吕布说着,转头问向陈卫:“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拿出来招待一下?”

    陈卫看了眼那些忐忑不安的匈奴骑卒,笑着回道:“巧了将军,前两日我军在山中猎到两头山猪,五六百斤呢,恰巧也是母的,还没下崽,刚好可以用来好好招待一番这些个匈奴勇士。”

    呼衍曷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他哪会不知道这话里的用意,汉人的伎俩,简直歹毒!

    心里这么想,嘴却是一个劲儿的求饶起来:“吕将军,您可不要乱来啊!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这一回吧!”

    吕布权当没有听见,依旧面带笑容:“百骑长不必拘礼客气,尽管好好享用便是。陈卫,把他们带下去,好好伺候。”

    呼衍曷见吕布油盐不进,执意要凌辱他们,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当即起身大吼:“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匈奴骑卒们听到呼衍曷的呐喊,一个个激愤的想要反抗冲出。然则他们本就被扇耳光,伤得不轻,再加之前又被卸了兵器,哪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几百个狼骑营的汉子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尽皆放倒在地,像拖死狗一样的拖着走了。

    回到村落,同去的羌民们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开来。

    这股子匈奴骑卒不仅受到了应有惩罚,连带那些被掳去的羌族女子,也都救了回来。

    霎时间,吕布在羌人心中的地位一涨再涨。

    羌民们但凡在路遇见吕布,会学着汉人礼仪施福行礼,亦或是恭敬的立于道边,等吕布先行之后,他们才继续行走。

    走进羊毡篷,年迈的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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