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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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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卒们让开了道路,吕布起初还以为有诈,警惕起精神提防四周,直到看见房当瓦奴对他报以微笑。

    吕布在他面前停下疾驰的马蹄,让魏木生带着后面的弟兄先走。

    “你放走了我,回去如何交差?”吕布问向于他,随后又说了起来:“不如同我一起,离开这里。”

    房当瓦奴摇头,用生涩的汉语说着:“快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吕布抱拳许下承诺,轻扯马缰,胯下赤菟迈开四蹄,疾跑起来。
………………………………

第二八七章 大石落地

    略阳以西的偏远山脚,穷乡僻壤地,有着一处残破的小山村。

    村中成员九成都是老弱妇孺,靠着那一两亩庄稼,勉强维持生计。

    怎么说呢?

    当初叛军两次路过此地,愣是什么都没带走,实在太过贫穷,下不去手,根本没有一点值价的东西。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这座小村落,在这遍地战乱的凉州,得以苟延。

    六月十九,极为普通的日子。

    然则也就是在这一天,远处踏踏而来的马蹄,再度打破了山村里的宁静。

    数百近千的汉家骑军野蛮的冲进村庄,早就听得动静的村民们,尽皆躲回到家中,眯着眼,透过门缝往外边瞧望。

    这支军队显然是吃了败仗,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卒,大多人的身上都挂了彩,沾染的血迹未干,神情之中掩饰不住狼狈。

    “有人吗?”前方骑红马的将军高声问着。

    村民们藏躲在家,喉咙里吞着口水,心中砰砰直跳,捂住孩子眼睛的手掌都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他们发自本能的感到害怕。

    这些外来者浑身染满了鲜血,于村民的心中,就像是刽子手和屠夫一类的凶狠存在。尤其是当他们偶尔间咧开的森白牙口,在脸上猩红血液的映托下,更是像极了阴间索命的鬼怪。

    这伙汉军将士不是别人,正是从奚河谷逃出的吕布及麾下将士。来时的两千余骑阵亡大半,存活下来的连同狼骑营士卒在内,也仅剩八百余人而已。

    一路上马不停蹄,在确定叛军没有追来后,吕布才减缓速度,又恰好望见前方不远的村落,就计划来这村庄歇息调养。

    村中无人回话,可能是外出耕作未归。

    吕布挑开系于胸前的死结,将背后的严义松开,在士卒们的扶持下,将其放下马背。

    连喊了好几声二哥,严义依旧昏迷不醒。吕布赶忙伸手探了探鼻息,气若悬丝,仅有一息尚存。

    必须得马上救治!

    这是吕布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可问题是,他们这一行人都没个懂医术的行家。普通刀剑伤凑合应对还行,但这种伤及脏腑的重创,根本没有办法。

    焦急万分之时,老里正佝着身子从屋内走出,来到吕布面前屈身作揖:“山野愚民,未习教化,在此给诸位将军行礼问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只能认了。

    老里正抱着这种想法,不管结局如何,总得有个人站出来才行。就算眼前这伙汉军打了败仗,也同样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能够招惹得起,真要惹毛了,屠村都是小事。

    吕布忙着给严义止血,手里不断的用扯下的布条,包裹严义身上的伤口,基本没功夫去搭理这名在村内当了几十年的老里正。

    “将军,我们这里人丁稀薄,只有些孤老妇孺,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老人愈发卑躬起来,眼前的青年将领神经紧绷,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头,看样子这个昏迷的男人对他尤为重要。

    “有医郎吗?”

    流血的地方终于止住,吕布头也不抬的问着。

    老里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医郎算不上,土郎中倒是有一个。平日里有个小病小痛,就叫他给瞧瞧,开上两副方子,至于效果嘛,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也不管用。

    老人担心的是,就怕万一没治好,令其死在了这里,将军一怒,很有可能会给他们村子招来灭顶之灾。

    别看眼前的青年将军年龄不大,但他身上的那股子煞气,着实让老里正感到心惊肉跳。

    这种人,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

    众将士围在身边,吕布见老里正没有回话,估摸到他在担心些什么,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去把他叫来。”

    老里正知道瞒不过,心中叹息一声,只好去将那土郎中请来。

    “草、草草草民,见、见过将军。”

    听得声响,吕布侧头看去,在老里正的身旁站着个三十余岁的龅牙男人。相貌略显猥琐,牙齿发黄,胡须稀疏,穿着单薄麻衣,脚下的裤脚提至小腿,缩动身躯,显得局促不安。

    吕布听他说话断断续续,以为是个结巴,遂问向于他:“口吃?”

    “不不、不不是。”

    自起绰号回天妙手的黄仁义牙齿打颤,脚下的腿肚子也因害怕而直抽抽。

    吕布眉头微皱,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医者,真的能够拯救严义吗?

    但眼下确实没有其他选择,唯有和老天赌上一把。

    吕布递给他一个眼色,示意过来诊治。

    诊脉的过程,黄仁义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平日里跟老头们吹吹牛皮也就罢了,今日要动真格,说实话他心中没底,毕竟是半路出家,几斤几两,自个儿心里清楚。

    不过看吕布神情,平静的眼眸底下杀意翻涌,还有他身边的这些士卒,个个如同吃人的活鬼,他敢说救不了这话吗?

    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

    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黄仁义想通这点,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方才他摸脉诊息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依旧有微弱的生命迹象,这就说明此人意志力顽强,不甘就此撒手人寰。

    “给我找个干净的屋子,再来几名手脚麻利机灵的助手。”

    黄仁义吩咐行动起来,他看得出吕布对于此人的重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存有私心,能不能混到大好前程,就在此一搏。

    士卒抬着严义进入屋内,吕布最后朝黄仁义拱手行了一礼,态度诚恳的再度说道:“劳驾阁下,请务必救活我二哥!”

    时光流逝,近两个时辰过去,紧闭的大门在众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终于打开。

    黄仁义抹着额汗从屋内走出,吕布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眼神中布满急切的期盼:“如何?”

    黄仁义不敢逗耍这位青年将军,抹了把髭须,语气里透着点点骄傲,如实回道:“幸不辱命。”

    听到这个答复,吕布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百般情绪全部涌入眼中,当场湿了眼眶。他勾过跟前陈卫和魏木生的脖子,三个人的脑袋紧紧抵在一起。

    他好怕听到眼前之人说我已经尽力这番戳骨戮心的话音。

    幸甚,一切无碍。
………………………………

第二八八章 往北

    吕布的军队在村子里驻扎了将近半月,在这半月时间里,重伤的严义身体恢复了不少,提枪上马肯定不行,但起码不用天天瘫躺在床上,已经能够独自下地走路。

    在村子里驻下的次日,吕布就令人回去禀报,讲明事情因果,并告知盖勋,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去汉阳。

    从起初到现在,他们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再回去,吕布也能猜到是何等的下场。

    村子很穷,仅有十余户人家,一如老里正所说,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连吃的,也是一些碎麦谷糠。

    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更别说蓄养吕布这支近千人的骑军队伍。

    老里正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将身子躬成了九十度,满脸的小心翼翼。

    吕布没有为难老人家,他同样出身寒门,最能够体会这些底层百姓的疾苦。此等窘况之下,或许别人会纵兵暴掠豪夺,但他不会。

    村民们养不起,吕布就自己想法供养平日里的衣食开销,士卒们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在这山野。

    前几日还好,可以靠着从山中狩猎来的野兽果腹维持。可到了后来,山里基本上就看不到走兽的踪影,野果也被采了个七七八八。

    周围的山林倒是挺多,可如今毕竟是在叛军管控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进行大范围的狩猎,肯定会引起叛军的注意。

    最后,实在没法子,吕布只好下令宰杀那些伤残的战马。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毕竟手下几百张嘴等着吃饭,总不能天天挨饿吧。

    一匹普通的战马能卖到好几万钱,换作粮食,都足以养这支队伍小半月时间。

    然则在这里,为了充饥,每天都得忍痛宰杀一匹。

    马很贵,却并不意味着马肉好吃。

    民间有谚:“驴肉香,马肉臭,有钱不吃骡子肉”

    每回烹煮的时候,锅中都会散出一阵恶臭气味。战马的肉质很老,不容易炖烂,即便在煮好之后,咀嚼起来也尤为费劲。

    每回煮好之后,吕布都会将马肉分一些给村里的百姓,这使得村民们对吕布的印象大为改观,并且感恩戴德。

    上了年纪的老人,咬不动马肉,只能两手拿着,用嘴巴慢慢去啜。倒是一些饥瘦孩童啃得极快无比,他们大多从出生起就没沾过肉食,如今难得有了机会,管他香不香,先吞进肚里再说。

    离去的那天,吕布并未通知村中百姓,只带走了那个叫黄仁义的土郎中,和着骑卒们重新上路。

    汉阳在南,吕布往北。

    至于具体要去何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途中休息的时候,严义走至吕布身旁,带着所有人的疑惑,询问起来:“妹夫,咱们为什么不回汉阳?”

    喂食草料的吕布轻抚着赤菟鬃毛,眼中带有一许狡黠,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好不容易才走出别人的掌控,为什么还要回去?”

    “别人?你是说盖勋?”严义忖着下巴,露出纳闷儿的思索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吕布所指的当然不是盖勋,而是设计整个局想要他们命的幕后推手。

    “二哥,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上书弹劾董卓么?”

    吕布侧过脸颊,看着想破脑袋的严义,宛如看到了以前在戏策眼中的自己。

    在村子里的时候,严义苏醒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同吕布讲清了整个事情经过的来龙去脉,当时他也仅仅只是怀疑董卓而已。

    后来得知这位斄乡侯在陇县跟个没事人一样,严义就断定了是董卓勾结的叛军,准备上书奏报朝廷,告他一状,却被吕布当场否了。

    不管是渭水交战、粮草被劫,还是奚河谷受伏,种种迹象,都只能说明汉军之中藏有内鬼,却不能直指到董卓头上。

    至于那求救的信简,上面虽盖有董卓的印章,却也不能说明就一定是董卓干得。更何况那信简还留在成纪,现在已经沦为了叛军的掌管辖区,短时间内根本不存在拿回来的可能。

    综合以上种种,只能说明内鬼是董卓的可能性极大,却不能一口咬定董卓就是那个内鬼。

    暗中之人用此偷梁换柱的手段,或许就是想让他们相互猜忌,自相残杀。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董卓是那个幕后操纵者,他们也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如果贸然上报朝廷,指不定还会被董卓反咬一口,说他们诬陷忠良。

    毕竟现在的三路大军,只剩董卓这一路兵马还在稳打稳扎,朝廷对他也极为看好。

    此时上报,朝廷是会相信董卓呢,还是会相信他们这伙子败军之将?

    听完吕布的长篇大论,严义恍然大悟过来,望去的眼神多了几颗崇拜的小星星,搂着吕布肩膀笑道:“妹夫,看不出来你这老实人,居然还懂官场上的这些门门道道。”

    老实人?

    吕布听得这个新称呼有些忍俊不禁,苦笑说道:“摔的跟头多了,也就稍微懂了那么一点。赶朝堂上那些修行数十年的老狐狸们,还差得远呢。”

    “那我们不回汉阳,又要去哪?难不成是回并州?”这个问题不问明白,严义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蒙在鼓里,无头乱窜。

    其实严义想得也并无过错,顺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北走,就是凉州的北地郡。过了北地郡后,就是与之相毗邻的朔方。

    呼

    一阵狂躁的山风呼啸刮过,带动得林中树叶枝头沙沙作响,落叶翩飞。

    吕布合上双眸,将双手敞开,享受着大山里才有的舒爽凉意,垂落于额前的发丝飞洒飘扬,神俊而又不失英气。

    等到风过林静,吕布才想起严义刚刚提到的问题,他也没说具体去哪儿,只是说:“去找我们的盟友。”

    “盟友?”

    严义嘀咕了一声,更加想不明白,他们哪来的盟友。如果要说是驻守关中的车骑将军张温,那也该往东走,而不是往北。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吕布极目远眺,前方的群山绿林尽入眼帘。

    随后他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嘴角微勾,“先生说的。”
………………………………

第二八九章 东羌

    几百人的队伍沿途往北,经过五六天辗转,成功抵达安定郡边的高平,算是暂时脱离了叛军的控辖范围。

    高平县令是个三十余岁的富态男人,他得知吕布到来,赶忙换上官服,带着县内的一众衙吏,到了城外相迎。

    吕布行至城门,见到躬迎的县令周广,也不下马,知会他一声,说要在此地休憩数日,再行起身。

    周广哪敢说半个‘不’字,也许在百姓眼里,县令是顶天的大官儿。然而在吕布这种将军级别的眼里,地位也就稍稍比平民高上那么一点。

    县令一年的俸禄多少?

    两百石。

    度辽将军一年的俸禄又是多少?

    比两千石。

    光俸禄就差了将近十倍,地位高低自然就无需多讲。

    吕布骑着赤菟走入城内,身后数百骑跟在后面,依次而进。

    城内街道两旁布满了围观的百姓,有的探长着脖子,有的抱着自家娃娃,全部都在往这边张望。他们脸上的神情各异,有兴奋,有新奇,也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突然驻来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难不成高平这里也要开始打仗了?

    百姓们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于他们而言,平平稳稳的过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喜欢战争。

    晌午时刻,县令周广备好酒宴,特意让下人宰了头羊,在县府之中给吕布接风洗尘。

    宴席间,周广敬酒连连,不断的阿谀逢迎着宾客位上的两位将军。

    好话嘛,人人都喜欢听。

    所以,吕布和严义对这位县令印象还算不错。

    酒过三巡,桌上的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周广瞅了眼下方两人,试探性的问道:“二位将军,是欲往北退?”

    如果真是前方抵不住了,那他也得早作跑路的打算,听说那些个叛军凶狠,每攻下一处地方,都会将县内贪墨暴敛的官员戮杀。

    周广在高平当了七八年的令官,虽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小贪小拿倒是干过不少。

    叛军一旦攻占高平,知道他的劣迹后,肯定也是在劫难逃。

    “军中事务,岂是你一介小小县令可以过问。莫非尔欲结连羌人,暗为内应也!”严义眉头一挑,将手中酒樽重重往案桌一搁,冷声质问。

    周广额上的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连忙摆手:“下官对大汉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怎能干出那种勾结叛贼的勾当,将军若是不信,下官可以指天发誓,以证自身清白。”

    正当周广准备跪地起誓的时候,吕布出来阻止了他,并主动当起和事佬,朝着严义说道:“严将军,周县令也只是一时口误。他若是叛军内间,那还会如此尽心竭力的招待我们,您以为呢?”

    周广连忙点着脑袋,心中打鼓。他本意只是想了解下叛军动向,好给自己提前找好退路,哪想没留神触及到了刺探军情这条禁线。

    严义盯着周广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不悦的说道:“既然吕将军替你求情,这次就暂且记下,下回如若再犯,本将军定不轻饶!”

    “下官晓得,晓得。”

    得知逃过一劫的县令大人卑躬着身躯,伸手抹去额上汗珠,却没注意到下方这唱红白脸的两人,有过瞬间的相视一笑。

    “那周县令可知东羌人的首领,所在何处?”吕布饮了口酒,提及此次而来的主要目的。

    羌人种族繁多,细分可有百余五十种,同时也可以归纳为东、西两大支。

    西羌人生活在陇西、汉阳及金城地区,这回叛乱,西羌便是主力。东羌人则是多与汉人杂居,在安定、北地、上郡三个地区活动。

    东羌人最早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后来到了汉朝,西羌内乱,很大一部分人往东迁徙,与原来的东羌人融合,行成了新的东羌。

    这伙迁徙而来的羌人,就是吕布要找的盟友。

    自打西凉平叛以来,他就一直在别人的棋盘里蹦跶。如今他走出棋盘,当然得意思意思,回报一下那位幕后者才行。

    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何在,然而你当初没能弄死我,那就得做好被我疯狂报复的准备。

    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往我脑袋上踩,不吭声,真当我好欺负?

    吕布逃出奚河谷的时候,就已经下了决心:布局我不会,那我就来搅局,搅他个天昏地暗。

    反正凉州乱成了一锅粥,也不差我这一把火。

    听得吕布发问,周广摇了摇头,他就一普通地方县令,哪有本事去结交那些个羌人大佬。

    不过方才吕布帮他求情,这份恩情周广还是记在心里的。他看向吕布,缓缓说着:“羌人首领下官的确不知,不过本月底,就是羌人的祭天礼。这是他们极为重要的节日,很多羌人首领都会去参拜祭祀。将军若是要寻,不妨去那一试。”

    “在什么地方?”吕布紧接问道。

    周广再度摇头,“这个下官就无从得知了,他们每年举办的地方都不一样,建议将军您往北再走走,问问,也许就能得知。”

    看样子这位县令是真不知道,吕布也就没再强人所难。

    歇整三日,吕布率着军队继续上路出发,依旧往北。

    出了高平,很快便进入到北地郡的地界。

    沿途的羌人渐渐多了起来,吕布也问过不少人,可这些羌人似乎对汉家军队不存在任何好感,不仅面色冷漠,更是一问三不知。

    吕布只好继续往北。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队伍行至解城这里的时候,吕布终于得知了羌人祭天礼的具体位置——左谷。

    城中的县令依旧热情,烹羊煮食招呼着吕布及手下诸位将士。

    吕布也从县令这里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羌人的祭天礼不允许汉家官府插手,如果带军队前去,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纠纷。

    还有,像这种传统性的大节日,羌人必须穿戴民族服饰,才具备参加资格。

    吕布得知后,于祭天礼的前几日,弄来两套羌族百姓的衣服,和陈卫各自穿上。

    至于严义和其余士卒,则留守在了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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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零章 小鬼

    爬坡上坎,一路往北。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吕布和陈卫均未乘马,选择了步行。

    两人大清早就从解城出发,沿着官道往北。后来在途中遇到个好心的百姓,得知他两是要去参加祭天礼,还特意给他两指了条近道。

    大概就是爬山爬山再爬山,然后下个坡,拐个弯儿就到了。

    两人也没多想,觉着能够抄近道最好,省得多花时间走些冤枉路。

    结果呢,两人在山上走了一整天。如果按照原计划走官道,黄昏的时候就能够赶到左谷。现在已经黄昏了,二人还在山上折腾,前面看去也是山,回头看去还是山。

    别说出山的路了,人影儿都见不到一个。

    “将军,咱们是不是走偏道了?”又翻过一个山头,陈卫终于按捺不住的问了起来。

    “可能,大概,或许是吧。”

    吕布看着周围茫茫大山,叹了口气,这比想象中的还要困难。习惯了五原郡一望无垠的辽阔草原,根本适应不了这种层峦叠嶂的高山峻岭。

    两人歇了小会儿,继续往前,希望能够在太阳落山前,走出这片大山。

    倒不是怕山中野兽,而是明晚就是羌人的祭天礼。他们必须得早些赶到才好,不然吕布的计划,可能会功亏一篑。

    咔嚓!

    利落的裂响随着风,从远处飘来。

    陈卫神经绷紧,迅速扫视四周,这个时候万一从哪里突然窜出个大家伙可就棘手了。山猪野犲还好对付,就怕来个成了年的大虫。

    那玩儿可是山里的霸王,不是吃素的主儿。

    很快,陈卫将目光锁定在了前方,心里舒了口气,回头朝吕布说道:“将军,前面有个拾柴的孩童,您再此稍歇,待我前去询问。”

    吕布点头,让他快去快回,自个儿则靠着棵大树,想着明晚的相关事宜。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陈卫很快走至那孩童背后,见他正在用一条布巾缠捆木柴,那些原先参差不齐的木柴枝,俱被他砍得齐齐整整。

    “小鬼,你知道左谷在哪个地方吗?”陈卫张口就来。

    青麻衣的男孩撇头回看了陈卫一眼,脸上似有不悦,却也没说什么,接着忙活起手中的动作,根本不去搭理背后这个无礼的男人。

    “小鬼,我问你话呢?”陈卫见男孩未答应,以为他听力不好,又靠近了两步。

    这回男孩明显是听到了,将柴枝系捆好后,他直起小身板儿,转身瞪着陈卫,气呼呼的质问着:“你叫谁小鬼!”

    陈卫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语气轻佻:“哟呵,小鬼头,个子不高,脾气倒是比牛还大。”

    “你再叫一声,我可要揍你了!”男孩沉起眉头,初显英气的脸蛋咬牙切齿。

    威胁的话,陈卫生平听过无数,但被一个五六尺高的孩子威胁,还真是头一回。这也使得他兴趣更甚,朝着男孩勾了勾手指:“来来来,小鬼,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瞧瞧。”

    即便男孩现在手上握着把砍柴用的小斧头,陈卫也没丝毫惧怕,对付这种**岁的孩童,就算给他把大刀,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熟料男孩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斧头放下,在陈卫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将背上的柴火担子撂下,然后从中取出根比他个子稍高一点的圆滑木棍。

    “小心了!”

    男孩稚声轻喝,算是给陈卫提了个醒。

    就算嬴,他也要赢得光明正大。

    陈卫对此极为满意,习武之人强不强是一码事,有没有德行,又是另外一码事。

    男孩冲来起手就是一招长虹贯日,以迅雷之势直扑而来,在陈卫及时避开之后,木棍随之往上一挑,逼得陈卫再退两步。

    “小鬼,你居然会使枪!”

    棍棒讲究的是剃、滚、打,以力克敌,而使枪动作则与之相反,讲究的是轻盈灵敏,刺、挑,拦、扎则是使枪的基本技巧。

    陈卫作为一名使枪的行家,男孩出手的那一瞬,他就辨认了出来,很明显的使枪动作。

    对此,陈卫兴趣更甚,单从男孩那一招起手式来看,起码就下过两年以上的功夫。

    木棍连刺带挑,拨动得空气呼呼作响。

    男孩脚下步伐随之跟进,踢动地面的落叶纷飞。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恨不得打得眼前之人,跪地求饶才好。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几套枪法使完,除了将眼前这个可恶男人逼退了几十步外,根本没有碰到他半根毫毛,任何灵巧的攻击,都能被他轻松躲去。

    男孩停下进攻势头,微微喘气,而眼前之人却依旧保持距离的站在那里,脸不红气不喘,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可恶贼,有本事别躲!”

    男孩咽着发干的喉咙,气恼骂上一声,像只抓狂的小老虎。

    “小鬼,难道你就这么点能耐?”陈卫抱着双手揶揄打趣,轻视的口气任谁都听得出来。

    “少瞧不起人!看枪!”

    天底下最不喜欢服气认输的,只有孩子。

    男孩见陈卫如此小瞧于他,心中自然是一百个不甘,当即发恼的蛮冲过去,木棍狠狠捅向陈卫胸口。

    陈卫见状,身躯往旁边稍挪,轻松闪开。在木棍刺空的那一刹,他伸手抓住棍头,拖着往后一绕,欣慰笑道:“小鬼,力道倒有几分,不过速度还欠火候呀!”

    几岁的孩子哪斗得过陈卫这种沙场悍将的力气,纵使他使出吃奶劲儿,憋红脸也抽不出陈卫握在手中木棍,恼道:“快给我松开!”

    男孩情绪渐渐暴躁,陈卫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反倒敦敦教诲起来:“习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哪怕遇到不可逾越的对手,也要时刻保持平常心。”

    真要动起手来,两三合就能解决的事儿,但他一直没有出手,就是想看看这小子具有多大的潜能。

    果然,他没有失望。

    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凛厉狂猛的气势,只要稍加指点磨砺,将来成为坐镇一方的超级强者,完全不在话下。

    念及此处,陈卫也起了心思,他露出笑容,看向男孩:“小子,你拜我为师如何?”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男孩恍楞了好久,但他似乎并不领情,哼哧一声:“想让我拜你为师,除非你是天下第一。”

    听到这个答案的陈卫哭笑不得,他摊了摊手,一如吕布走不出这座大山的惆怅:“天下第一的那个人呐,他使戟,不使枪。”
………………………………

第二九一章 风雨山河

    男孩自然是不信陈卫这套说辞,撤回木棍,再度攻了过去。。。

    他就不信仗着兵器的优势,还赢不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即便是父亲,也做不到赤手空拳夺下兵器,这个家伙刚才居然做到了。

    对每一个小时候的孩子来说,父亲在他们眼里,都是无所不能,是他们的靠山,也是他们的骄傲。

    每个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亲,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想到这里,男孩愈发生气,剔紧细黑的眉,刺出木棍在空中一顿,猛地往下方探去。既然上半身毫无破绽,那我就专攻你的下盘。

    飞速推进的木棍在地面划出笔直的线条,积落在林中的树叶被男孩胯下带起的风势,卷起飘散于各处。

    陈卫脚下连连直退,心中却是愈发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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