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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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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齿打颤,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这小子已经疯了,他以前还盼着朱儁晚些回来,现在是恨不得朱儁立刻就出现在眼前,救他一命。
然则当张辽距他仅剩五步时,一名相貌儒和的男人先一步走到张里面前,将手中涂有草药的布巾,贴在张里脖颈那处破皮的细小伤口。
“你这是作甚?”张辽冷脸问他,戾气十足。
儒和男人细心的将那药巾贴稳之后,才回答起来:“疫疾大多是通过伤口进行传播,如果不处理一下,很可能就会染上疫疾。”
张辽心有不悦,指着张里问向于他:“此人穷凶极恶,难道你也要救他?”
被一个年岁小上这么多的少年质问,儒和男人也并未动怒,随和说道:“医者眼里,受伤患病的皆为病人,没有好坏之分。”
张辽眼中怒意更甚,好在这时候老医郎上前主动打起了圆场,“小将军,暂且息怒。他是随我学医的弟子,性情笃实直率,如果冲撞小将军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从那蕴含杀意的眼神中,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少年郎,是真敢杀人的。
老医郎一行人出了帐外,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走到木栅门口,老医郎等人皆取下面巾走出,唯独那名背着药箱的儒和男人停下脚步,立于原地。
“仲景,你不走吗?”
老医郎站在外边,望着这个跟了他近二十年的学生,关切神情溢于言表。
儒和男人姓张,单名一个机字。
从十岁那年起,他就跟着老医郎学习医术。从辨别识药,到上山采摘,再到外出诊治,所学的越来越复杂繁沉,他却从未放弃。
同乡的何颙说他必为良医。
张机跪下朝着老医郎磕了三个头,这一别,生死难料。
老医郎对这个徒弟的脾性再也清楚不过,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少有人可以改变。
更何况徒弟早已青出于蓝,老医郎临走之时又多嘱咐了一声:“小心些,不行也别逞强。”
张机嗯上一声,目送着老医郎走远,回身走向疫营。
吕布醒来的时候,已是夜间。
“将军,你醒了。”张辽将帐内烛火点燃,小心挪到近前。
烛火将吕布略显苍白的脸庞映照得红润起来,他端起放于榻边桌上的水碗,往干燥的喉咙里咕嘟咕嘟连灌了四大碗后,才觉得心里头那团躁火熄去了不少。
“医郎来检查过了,留下疫方,说将军很快就能复原,又能重新回到战场。”张辽低下头,想要尽量表现得欣喜。
“文远,你真的不擅于撒谎。”
仅从张辽的神态里,吕布便得知了一切,他笑问眼前少年:“我是不是……没有多久的活头了?”
“不是!”
张辽急忙出声,强忍着眼眶里的水珠,不停的摇着脑袋。
“没关系的,人嘛,总会有离开那一天。”
吕布轻揉张辽脑袋,安慰着他,更何况,我已经死过一次。
“明天你就带着那些没染疫疾的儿郎回并州去吧,老将军想你了,他们的家人,肯定也都在思念着他们。”
………………………………
第二四六章 新生
家书写了足足六卷,却依旧还没写完。
旁边堆起的竹简已和烛台同高,原来一个男人也会有这么多啰嗦不完的琐碎言语。
心中寄有的思念与牵挂,即使再写上十卷八卷,也仍旧述说不完。
笔锋一停,该结束了。
吾甚好,妻勿念。
卷尾留下名字,吕布。
长达七卷的家书写完,吕布交于张辽,让他明日发往五原。
以薇娘的聪慧,那些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眷念不舍,可能会瞒不住她。
当初成亲的时候,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头来,终究还是辜负了。
重活一世,结果两年不到,又染患疫疾,时日无多。
“还是有些怕死啊。”
吕布自嘲般的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个绣有飞鸟的粉绣荷囊,里面装着成亲结礼时,薇娘剪下的一撮秀发,捂在胸口,顿觉安心不少。
自那日后,吕布每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思想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疫营在第一名士卒死亡之后,接二连三扩撒开来,每天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从几个到几十个,如今已是数以百计。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片营地,没有人想死,却也只能在这里自生自灭。
老医郎开的药,只能减缓他们身体上的痛楚,对遏制疫疾却是没有半分成效。
有些士卒忍受不了这股恐惧,在漆黑的夜间,抹了脖子。
吕布不知道哪天也会像他们一样死去,但最近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会看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人,经历很多仿佛就早就经历过的事。
醒来的时候,又是夜间。
“文远。”喉咙发干的吕布喊了一声。
静悄悄的营帐里,没有任何声响。
连喊好几声后,帐内依旧无人回话,他只好挣扎着坐起身来,踏着布履下床取水解渴。
案桌旁边的水缸见底,吕布微微皱眉,喉咙处的干燥迫使他不得不出帐寻觅。
寻摸着出帐的路线,脑袋沉重得如同灌铅,脚下步子却愈发飘忽。
漆黑的夜空不见一粒星辰,连平日里最为霜白的月光,也都不见了踪影。
帐外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只有堆燃烧正旺的柴火,火焰涨得许高,映照着整个疫营。
人都去了哪里?
吕布脸上充满了疑惑,他四下环顾,却望见前方走出一人,身材挺拔,恍惚的视线中看不清那人样貌。
“吕奉先,你怎么成了这个病痨鬼样?”那人开口,语气里略感失望。
“你是何人?”
吕布停下脚步,猜疑起来,此人居然认得自己。
他甩摆两下脑袋,却依旧看不清那人模样。
高挺男人也不答话,手一抬,一杆画戟出现在他手上。
凛厉的杀机扑面来而,带动着燃烧的火焰倒向吕布这边。
拖戟箭步冲来男人身形如同闪电,吕布心中一惊,好快!
他顺过搁于不远的方天画戟,呜吼一声,不退反进,冲前两步横空急斩。
“来得好!”
高挺男人眼中战意激增,手中画戟旋上两圈,几乎以相同的角度斩向吕布咽喉。
他要同吕布赌命!
生死关头的一刹,吕布撤戟回退,身躯后缩半步,躲过那致命一击。
“懦夫!”
高挺男人见状,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连带声音里都添上了两分怒气。
画戟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再度劈下。
来不及调整姿态的吕布只能将画戟往上抗推,硬接这威力十足的一戟。
铿!
随着两个画戟的交锋,耳畔炸开一声巨响,强行接下这一戟的吕布虎口张裂,溢出红泛的血水。
高挺男人见吕布接下他这一戟,神情似是在笑,手中画戟却不客气,口中悠然道:“且试试我这虎臻戟法如何!”
男人说罢,手里的画戟虎虎生风,从上方接连劈斩而下。每出一戟,便有如一头猛虎张着利爪扑来,稍不留神,就会沦为虎口之食。
面对如此强势威猛的招式,吕布不敢有丝毫大意,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见招拆招,方天画戟也是使得浑如旋风。
锵锵锵锵锵!
锵锵锵锵锵!
两杆兵器速度用肉眼已经无法捕捉,战斗中的两道身影更是形同鬼魅。
五十回合下来,两人推开彼此,分别后退两步,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然则,仅仅只能是算是而已。
倘若仔细打量两人,就能发现吕布的面色泛红,气息也较为急促,显然方才的比斗耗去了他不少气力。
高挺男人则轻描淡写的将画戟往后一拖,脸不红气不喘,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好强的家伙!
吕布摁住发抖的右手,望向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超强男人,控制着呼吸,调息起体内气机。
当初昆水遇到那个武艺绝伦的猎户,吕布尚且还有几分把握能将其击败。而眼前这个男人,站在那里看似不动,却浑然和天地相接,根本寻不到一丝的破绽。
“你究竟是何人!”吕布微敛双眸,斜挑起眉峰,又问了一遍。
那男人嗤之一笑,并未作答,而是反问一声:“调息好了?”
吕布心中闻言一惊,这家伙,居然在等着自己调整状态!
他下意识的望了眼天空,黑漆的夜,依旧没有丁点光明。
从远处刮来大风,呼啸着吹过耳旁,卷起颊侧的鬓发飘逸飞舞。
“营中的士卒去哪了?”吕布又问。
那个高挺的男人终于正面回答了一次,冷笑起来:“都被我杀了。”
“都死了?”
“都死了。”
得到答案的吕布身躯忽地抽了一下,精神承受不住这个巨大的噩耗,往后踉跄倒退两步。
随后,一股滔天的怒气侵蚀了他的头脑。
呜吼!
他提起画戟,步步走向那个高挺男人,血红双瞳里散发着无尽的怒戾与杀意。
吕布带着滔天怒气而来,高挺男人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嘴角反而还浮出一丝笑意,招呼着吕布:“来来来,让我看看暴怒的你,能有几分手段。”
听得这话,处于暴怒之中的吕布嘶吼着急冲过去,双手握住画戟末端,面容狰狞道:“去死吧!”
轰!
巨大的声响炸起地面尘沙,遮住了其中的两道身影。
风沙之中,兵器交锋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响彻不停。
至于吕布那爆发极强的一戟是否伤到了高挺男人,尤为可知。
除了兵器交戈,还能够听到两道不同的声音,一道怒卷狂沙,一道平淡如初。
“给我死!死!死!”
“不行不行,这一戟还要再快些,刚才那个上挑角度偏了,这一戟差些火候……”
风沙落尽,显出两人身影。
这一斗,已有百余合。
暴怒中的吕布渐渐回复了神志,在高挺男人自创的一记战九霄后,手中画戟被回勾上挑,脱手而出。
他跃身欲伸手去握,却被男人横踢飞击腹部,倒退十余步后,方且站稳。
高下已定,胜负分明。
高挺男人面色畅快,将画戟扔向吕布,道了声:“再来!”
不知吕布是否听见,他只是呆滞的站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那插于脚旁的方天画戟。燃烧的火光映照出他的双眸,涣散,无神,了无生机。
久久,他才枯哑着嗓子,像是认命了一般:“你要取我性命,就动手吧。”
高挺男人闻言一怔,握着画戟缓步走向吕布,语气凛厉道:“你怎么没出息成了这个样子!”
吕布现在也不在乎眼前男人的讥讽,他自嘲起来:“反正我身患疫疾,没几天活头。死在你手上是死,死于疫疾,也是死,干脆你行行好,动手杀了我……”
不等他话说完,凛寒的戟尖就已经刺了过来,吕布闭眼,却没有迎来死亡。
冰冷的凉意从下颚传来,高挺男人用画戟抬起吕布头颅,凝视着他的眼睛,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捡起戟来!”
吕布哂然一笑。
“捡起戟来!”高挺男人的口气愈发严厉。
吕布如是没有听见。
砰!
醋钵大的拳头毫无征兆的落在吕布脸上,男人拽住吕布领口,将他整个人提在半空,低声吼道:“捡起戟来!”
隔着这么近,却依旧看不清其相貌。
吕布往后垂仰着脑袋,也不叫疼,像是没有支架的行尸走肉。
砰!砰!砰!砰!
许多拳头砸了下来,将吕布打得淤青脸肿,嘴角渗血。
男人似是打得累了,索性将吕布扔在地面,随后拎来一桶水,径直倒了下去。
哗啦啦!
泼下的冷水打湿吕布全身,高挺男人蹲下身子,抓着吕布头发,激喝道:“起来啊,还手啊!”
“你杀了我吧!”
奄奄一息的吕布摇头,精神早已崩溃。
见此,高挺男人脸上露出极为失望的表情,他伸手将吕布脸上的水珠抹去,语气里透着些许悲凉:“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威震鲜卑的勇猛模样。”
“你想保妻女一世太平,可你有那个能力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人都能踩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从起初的吴充之流,到张懿郑嵩,再到朝堂上的官宦老爷,如今连张里这个鹰犬走狗都能对你颐指气使。是因为你不够强?还是因为你没本事?”
吕布沉默了,这些话字字诛心。
高挺男人见吕布安静下来,接着方才的问题答复起来:“不,都不是,是因为你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不足以让别人畏惧于你。”
大丈夫生于世,当想着处处比人强,又岂能寓居人下?
“你有意去避开上一世的记忆,甚至不愿去想。可白门楼的噩梦却牢牢刻在你的心里,所以即便曹操没有杀你的念头,你也要动手杀他。你以为杀掉一个曹操,就能改变命运扭转乾坤,可笑至极!”
殊不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吕布呆滞的神情里有了一丝细微变化。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明白,今后要走的路,通往何处。”高挺的男人没有点名身份,而是不断的引导着吕布。
眼前篝火好似永远不会熄灭,散发出阵阵暖意。
吕布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染患疫疾,纵使你不杀我,我也照样没有几天日子可活。”
“愚蠢!”
男人厉斥一声,面色透出不悦:“所以你只配有强者的武艺,而没有一颗强者的心。”
“你记着,将来无论遇到任何困境,能够助你战胜一切的,并不是你手中的画戟,而是你心中的那股希望。”
还没写完,后面是凑字数,大概十二点半可以写完更改。
为了全勤,还请大家谅解。
交罚款了世界的概率肯定就是个理科生就嘎教科书的叫嘎数据来看感觉送达方式
1大丈夫生于世,应当想着处处比人强,而不是世人皆不如自己或不存在。我是觉得在黄巾之战中。吕布应该慢慢的放下上一世的回忆。别老想着杀了别人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人的命运一直在自己手上。
2吕奉先筑景观以慑诸胡,保一方太平。吕布的野心一直都有。也在成长。东汉末年,民不聊生。汉末黄巾之乱,吕布作为一个参与者。他的野心在萌发,朝廷的**,世家的盘剥,百姓的流离,目睹黄巾的起始结束。吕布更加的希望太平。一方太平到并州太平到xx太平再到天下太平。吕布的的野心就这么来的。最好黄巾故事里能给吕布一个和张角聊天的剧情。我觉得会有意思。
3作者没必要完全按照三国的剧情走下去。重生吕布。那里还会有三国。而且三国之所以那么吸引我们。那是因为,从黄巾之乱后,东汉王朝的威名便以坠地,中原大陆便迎向了群雄割据的战乱之世。其间无数的英雄豪杰并起。独自迈向霸业的人,为成大义而努力的人,为彼此羁绊而奋战不懈的人许多英杰在此乱世中登场,也在此乱世中消逝。三国时代是无数英雄豪杰的时代。中国的历史上少有的豪杰并出的时代。也是吾辈向往的时代。
………………………………
第二四七章 医圣
清晨的朝阳渐渐高升,光芒传递的热量从舒适转变成燥热,将帐外站岗士卒的笔直身影,投射于布帐之上。
吕布从昏睡中醒来,他摆动两下躯体,竟惊奇的发现,那股烧心的灼痛感已荡然无存,抑积体内的力量突破层层壁垒,正在一点一点的复苏。
这是怎么回事?
吕布还未想得明白,便听得近前传来狂喜的大呼:“头儿醒了!头儿醒了!”
眼前的这个高兴无比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还躺在病榻的曹性。
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帐门掀开,冲进一大堆熟悉的面孔,他们望着吕布,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欣喜和激动,嘴里接连喊着:“将军,将军……”
喊着喊着,眼角发酸,积攒起了泪水。
吕布先是一愣,随后打趣起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搞得我像是要死了一样。”
这帮汉子跟着他大小战役打过无数场,从没叫过苦和累。哪怕是在牛佘野同鲜卑人的最后一战,处于绝境之中,也没见他们有过这副宛如女人死了丈夫的凄楚模样。
昏睡中的吕布当然不会明白,他这一睡,就是整整四天。
留在疫营的张仲景,不负众望的配制出了可以抑制疫疾的药方。营中患病士卒在喝下汤药之后,疼痛感明显减少,状态也慢慢恢复起来。
唯独吕布昏睡不醒,张仲景把脉之后,面色凝重,吕布已进入重度昏迷状态,危在旦夕。
众人一听可就急了,吕布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绳索,可不能就此倒下,纷纷跪着求张仲景救命。
有着颗仁心的张仲景被这帮粗鲁汉子义气所打动,加大了用药剂量,又添了些驱火去毒的方子。
熬好汤药,他令众人捏着吕布鼻子,掰开闭合的嘴牙,强行灌进肺腑心田之中。
一天四次,剩下的就是与老天爷对赌了。
好在这一回,是他们赢了。
十几张期待而又欢喜的面庞之中,吕布发现了个此时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他疑惑问道:“魏木生,你怎么在这里?”
魏木生听得吕布点名,挤开挡在前方的几道壮硕身影,上前说道:“禀将军,是夫人担心,故而派我前来。”
自那日从并州出发,他几乎马不停蹄的一路南下狂奔,经过河东、荥阳、颍川、卷城,最后得知吕布留在宛城,便连夜赶至于此。
在他亮名身份后,守城的校官也没过多为难,主要还是因为唯一的将军张里被绑到了疫营。
来者气势十足,他又不敢得罪,只好老实放他们入城。
“薇娘知道我患疫疾了?”
魏木生摇头,将严薇所梦之事如实以告。
以前别人说心有灵犀吕布不信,如今听完魏木生所说之后,他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高兴,心有灵犀这个说法,其实也还可以。
吕布套上鞋袜,作势想要起身。
前方的众人立即纷纷上前,想要搀扶吕布。
吕布微瞪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曹性这身板都能下地蹦跶,难道我还不如他么?”
众人连忙点头附和,顺带狂踩曹性,说着这小子身体素质太差,也不知当初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当上的将军。
莫名躺枪的曹性表示很是受伤,却罕见的没有乱骂回去。
看着吕布已经活络开筋骨,众人眼中有了新的神采。
他们的将军,回来了。
活络完筋骨,吕布让众人下去歇着,一个个肿着乌黑的眼圈,嘴上还说睡得踏实,踏实个鬼哟。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昏睡的这些时日,全是这帮粗莽的汉子在忙里忙外,跑进跑出。
吕布心中感激,嘴上却没任何言语。男人间的兄弟情谊,是不需用谢这个字眼来表达述说。
打发走了众人,吕布端起放在桌上的两大碗面食,囫囵而尽,空空的肚子里总算有了点饱的感觉。
他走出帐外,天空中散发的光芒强烈,洒在发丝与肩头。
吕布张开怀抱,眯合双眸,在阳光下如获新生。
…………
疫营的某处角落,张仲景正给患病的士卒递去熬好的汤药。
这些士卒曾经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如今重回人间,张仲景的心里自是极为高兴。
他出生在没落的官宦家庭,父亲张宗汉是个读书人,当过两年朝官,后触惹了权贵,被贬至地方。由于家庭原因,张仲景从小就博览了许多先贤古籍,当他从史书上看到扁鹊望诊齐桓侯的故事后,一扇新的大门向他敞开。
他不惜违背父亲的意愿,弃仕从医,拜了张伯祖为师,学习各种行医诊断。
这一学,就是二十年。
吕布从远处走来,也不惊扰于他,只是静静站在张仲景背后,看着他将一碗碗汤药交到士卒手中。
直至将那两大锅汤药分发完毕,张仲景起身时,才发现在身后站了不知多久的吕布。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观将军龙虎之姿,想来已无大碍。”
“谢过阁下活命之恩。”吕布抱拳答谢起来,随后略感歉意道:“只是眼下未带钱财,无重金以报。”
张仲景闻言摆了摆手,“救人乃是医者天职本分,将军无须太过放在心上。”
这番话令吕布不由高看了几分,笑着说道:“某去年在洛阳遇到个老和尚,他同我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郎救活如此多生灵,今后当以成佛。”
张仲景小时候读得是儒家,不明白成佛的概念。但他听吕布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夸奖之类的意思,遂道了声将军谬赞。
“张医郎可愿随我同去五原?”吕布冷不丁的问了一声。
突兀的话题令张仲景为之一愣,不等他张口回话,吕布便神情悲叹的再度说了起来:“张医郎有所不知,五原苦寒,境内少有良医,百姓们死于疾患者趋于半数。若医郎肯动身前往,实乃并州之福,五原百姓,有救矣!”
通过刚才的谈话,吕布可以清楚的判定眼前之人不喜金银玉石,那就唯有用诚意去打动。
………………………………
第二四八章 先定个小目标
张仲景见吕布说得真切,心中有些意动。
昔年神农氏为尝百草,遍走天下。他亦有同样志气,愿竭毕生之力,去克制伤寒与疫疾。
南阳有令师等妙手坐镇,还请医郎怜我五原百姓,走上一遭,传医授业……
吕布说了许多,最后实在没法子了,笃然道:“是不是要吕某跪下,医郎才会同意。”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一个将军肯折身到这般地步,诚意已然是到了。
张仲景终于应了下来:“既然将军执意相邀,我若再推辞,就却之不恭了。”
“如此,五原幸甚,百姓幸甚!”
张仲景听着吕布激动的言语,心中略觉舒坦,却没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狡黠。
未来会有无数的战争等着他去迎接,如果能够培养出更多的优秀医者,就能极大减少士卒伤亡,那将会是一笔隐形的巨大财富。
这才是邀请张仲景去五原的最终目的。
…………
回到营帐,吕布差人去叫来魏木生。
未隔多久,穿戴整齐的魏木生掀帐而入,他看向吕布:“将军,你找我?”
吕布点头,先让魏木生坐下,随后才慢慢说了起来:“你这几日去帮我寻个人,此人姓黄,是个猎户……”
吕布将所有能记起的细节全部说与了魏木生听,后来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让宋宪同你一起,他认得那名猎户。”
当初在卷城作战,吕布听黄忠提起过,他的儿子患病,试尽许多药材都无济于事。如今张仲景能够医治疫疾,想来对此类病患,也是能够药到病除。
收伏黄忠,吕布是志在必得,等到他日再对上曹操,手下没两个拿得出手的猛将怎么能行。
梦里的那个人说得很对,大丈夫生于世,又岂能寓居人下!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坐稳并州。
嘱咐完魏木生,吕布出帐找到正在练刀的张辽,这小狼崽子现在的刀法日臻娴熟,以往还能压他一头的宋宪都已经熬不过他。
等到再练上几年,这天下间,恐怕就没人能压得住他啰。
回想起张辽制服张里时的那股子利落狠劲儿,吕布会心一笑,戏策说得没错,这头小狼崽儿终究会成长为足以撕碎一切猎物的汹涌猛兽。
吕布来了兴致,从兵器架上随手取过一杆长戟,主动上去给张辽喂招。
两人小斗一番,结果自然是张辽落败,不过这小子现在已经能在吕布手上撑过数合,成长资质可谓天纵。
休息小会儿过后,吕布领着张辽去了一处有士卒看押的营帐。
帐内被绳索捆绑住的不是别人,正是留守城中的将军张里。
这些天他在这疫营里简直受够了非人的折磨,吃进肚里的食物全是馊的也就罢了,连凉水每天都只有一碗,这天下还有王法吗?还有人性吗?
好在他是个心智坚定的人物,每天都会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将来出去了,定要将这帮欺辱过他的人,赶尽杀绝。
帐门掀开,射进绚烂金灿的阳光。
看清走进来的两道身影,张里的脸上霎时变得极为惊惧起来,他挣扎身躯,冲着那个高挺青年不顾一切的大声求饶:“吕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扣去你军功的事情全是张让干的,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求求你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在张里看来,那天在门栅处,他那般讥讽嘲笑吕布,如今吕布死里逃生,肯定是来送他上路的。
至于上什么路,大家都心里明白。
吕布闻言眉头微挑,怪不得他立下这么多的功劳,却没有丁点儿奖赏,原来全是张让这个老阉宦从中作梗。
这笔账今日暂且记下。
他缓缓走向张里,看着他因用力过度而涨红得如同猪肝的脸庞,笑着说得:“张将军说的哪里话,正如你当日所说,你我皆是替朝廷效力,我又如何会杀你呢?”
吕布越是这么说,张里就越是害怕。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摇晃起脑袋,眼神涣散,试图用装傻充愣来蒙混过关。
吕布上前解开绑着张里手腕的绳索,又拍了拍他身上灰尘,给他整理起衣甲:“张将军,文远那日不过是同你闹着玩儿的,你说,对吧?”
张里的神情一愣,那颗快要跳到嗓子眼儿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内。
他活络两下被束缚得发青的手腕,先前畏惧的神色不在,面有得色道:“这时候知道怕了?想要息事宁人了?”
呸,我偏不让你如愿!
以为抓住吕布痛脚的张里想要借机反客为主,当他抬头对视上吕布那双漆黑的寒眸时,心里咯噔一下,那股子底气瞬间消失殆尽。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嚣张话语,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点头哈腰的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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