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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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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军的怒喝包围下,逃脱不出的五万鲜卑士卒放下了兵器,选择投降。
也就是在牛佘野会战结束后的第三天,须于氐奉命来到这里。
那是他第一次面见吕布,当时须于氐昂着脑袋,眼睛都长到了头顶。即使见了吕布也不行礼,装腔拿势,一副趾高气扬的神采模样。
等到须于氐摆足了威风,吕布才叫来门口的陈卫,直接将其拖出去暴打了一顿。
后来,鼻青脸肿的须于氐重回营帐,再见吕布时,就跟耗子见了猫,满脸惧色,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哦,这么说,我上次说的事情,有答复了?”吕布坐起身子,笑容愈发的和善起来。
帐内的方悦等人憋着笑,只管看着这出好戏。
须于氐脸色抽搐,如果不是眼下势单力薄,他真想上前就给吕布两个大耳刮子。
上一次来的时候,须于氐表示愿意用四千头牛羊,和二十箱珠宝,来换回这些被扣押的鲜卑俘虏。
吕布当时也开出了条件,说可以不用一钱一物就放还这五万俘虏,不过前提是要鲜卑单于称臣,将辖境纳入大汉版图,王庭改作郡县,还要送儿子‘做客’并州。
面对这种过分无理的要求,鲜卑人自然不会答应,但那五万将士又不能不救,于是就有了须于氐第二次出使。
“吕将军,您上次说的实在太过强人所难,”须于氐心中咒骂,脸上却是赔笑连连,开出了这次所带的筹码:“我们愿以万头牲畜来换回所俘虏的将士,不仅如此,单于还将单独赠送将军您珠玉百箱,貌美胡女两百,以供将军消遣玩乐。”
这回鲜卑人的确下了血本,吕布的面庞上浮现出思虑之色,似乎颇为心动。
“只要将军您肯点头,回去我立马就让人将东西送至将军面前。”须于氐见吕布没有直接拒绝,暗道有戏,赶紧又补上了一句。
吕布沉吟片刻,随即摆了摆手,“须于氐,你暂且下去休息,待本将军想通彻了,明天自会给你答复。”
说罢,吕布让人将须于氐带出营帐,找个营篷给他歇着。
帐内诸将一见吕布这态度,完全不对劲啊,难不成他真给鲜卑人收买了?
“吕将军,末将想要提醒你……”帐内的一名将军出列,语气颇为不善。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吕布给出言打断了,“诸位将军,你们也都去歇着吧,我想静会儿。”
然而吕布越是这样说,帐内的将军们就越是没底。
“我吕布是汉人,但不是汉贼。”
有了这句话,诸将才放下心来,纷纷抱拳告辞。
诸将走后,偌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吕布和戏策两人。
招呼戏策坐下后,吕布手肘压着桌面,问向戏策:“先生,你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戏策稍稍愣了一下,他见吕布的眼眸里带有玩味,便故意反其道而答之:“将军,若是得了那两百胡女,可莫要忘了分我一两个才是。”
“先生是要我收下鲜卑人的重礼?”吕布眉头一蹙,显然是不满意戏策的这个回复。
戏策笑而不答。
“先生,不如我们来写一写,看我明天会如何处置那些俘虏。”
吕布从桌上的竹简里抽出两根细长的简条,将其中一支和笔,递给了戏策。
两人同时提笔,刷刷写了起来。
只用了眨眼功夫,两人又齐齐收笔。
吕布主动起身,走到戏策面前,将手中的简条同戏策的一比,短暂的震惊后,躬身一揖:“先生之才,布此生,难及矣。”
摆在桌上的两支简条,皆只有一字。
次日的上午,天色阴霾,刮来的寒风,依旧刺骨。
一支人数庞大的队伍,正从驻军营地开拔,往西安阳的西北方向行进。
吕布等十几员汉军将领骑着骏马走在前头,身后的汉军士卒大多也都配有马匹。
但凡会骑马的,皆是人手一匹。
此番战役,除了缴获的武器之外,就属战马最多。
鲜卑的战俘们手中绑着麻绳,每十五人连成一串,垂头无力的挪着步子,在两旁汉军的驱赶下,缓缓往前走着。
须于氐也跟在这支队伍里面,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去问了吕布。
可吕布也没明说,只是告诉他,到了就会知晓。
这让须于氐心里十分没底,于是他摸出两个金饼,悄悄递给了身旁那个看起来应该很好说话的骑将。
“我们这是去哪儿?”须于氐问。
胡车儿的确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在看到两个金饼之后,他拍着须于氐的肩膀,露出两排黄牙:“送你们回家。”
………………………………
第一八二章 定胡碑
长长的队伍走了许久,在当天下午的申时末,抵达了鲜卑与并州的西北交界。
此地名为高阙,阴山山脉在这里有一处缺口,形状如门阙,故有此名。
早在春秋战国,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击败北方的林胡、楼烦等异族戎人,初建起长城,东起于代,经云中九原,西北折入阴山,至高阙为塞。
后始皇帝嬴政登基,使蒙恬渡河取高阙,筑亭障以逐北胡。
再后来高祖得了天下,传至武帝时,汉军亦由此多次出击匈奴。
鲜卑人当年也是从此处突破,一路南下进军,烧杀劫掠。
吕布在高阙的平原上停下行进的步伐,再往前些,就是鲜卑的地境了。
后面的须于氐提起身下的厚麻裤裙,小跑至吕布近前。
胖子跑起来尤为费劲,这才百来步的距离,须于氐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不过他脸上却是喜出望外,朝着吕布溜须拍马:“将军果然大丈夫,您放心,我回去立马就将那些牛羊美女送至将军帐下。”
吕布低头看了眼身高还不如赤菟的须于氐,笑了笑。
这和善如同亲人般的笑容,在须于氐看来,简直就是如沐春风。
到了境边,不放人还能干什么?
须于氐心中舒畅,总算是不负使命。他转过头,朝着那些被捆绑住双手的鲜卑士卒,摇起胖乎乎的手掌,大声喊道:“儿郎们,走,我们回家。”
回家。
简简单单两个字,其中所蕴含的情感与期盼,却是无比的深沉。
没有人愿意死在这个地方,他们有家,有父母,有妻儿。
果然,后边的俘虏们听到这话后,一个个神色激动,纷纷将手伸向身边的汉军士卒,示意他们解开手上的绳索。
曹性将甲刀往甲衣上蹭磨了两下,原本就已经极为晃眼的刀身,此时更加寒意逼人。
看着向他伸出手腕的那名鲜卑士卒,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痞气青年,神情冷漠,不带一丝怜悯。
刀锋落下,溅起满脸的滚烫血水。
这名俘虏木然的楞在原地,头顶的脑盖骨被劈作了两半,血水从裂开的缝口里,汨汨的往外奔流。
他至死都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杀!
高顺面容冷漠,刚毅的轮廓透出决绝。
仅仅一字,就彻底宣告了这些俘虏们的最终结局。
负责驱赶的汉卒们等的就是这一句话,积压多年的愤怒与仇恨在此刻爆发。
握在手里的长枪,对着面前的鲜卑人就是一阵乱捅,哪怕死绝了,也要给他多添上几个窟窿。
顷刻间,倒地身亡的鲜卑人就已达千数。
回过神来的俘虏们眼睁睁的看着希望破灭,心中自然是怨毒了这些汉人。
但此时的他们双手被缚,又无兵器傍身,面对汉军突如其来的痛下杀手,唯有四处逃跑求活。
十五个人绑在一串,一旦队里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余下的人就必须要拖着那人奔逃,速度将会大大下降。
死的人越多,逃跑的速度就会越慢。
至于绑在他们手上的粗麻绳,出发之际就打上了死结,如果不用刀刃这些利器,仅凭牙口,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解开。
一时间,死的死,逃的逃,哀鸿遍野。
眼看着大片鲜卑儿郎倒地不起,须于氐神情激动,“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叫他们住手!”
吕布目光往下冷冷瞥了须于氐一眼,神色漠然:“不杀,难道留着以后再来践踏汉土?”
“以往种种皆是邶王步度根犯下的过错,如今他已死去,这些士卒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是无辜的,请将军饶过他们吧。”须于氐苦苦哀求,并向吕布保证,今后百年里,鲜卑愿同大汉和睦共处,再不侵犯。
鲜卑的三个大王先后身死,好不容易步度根结束了内乱,眼看就要完成鲜卑的统一,却折损在了牛佘野上。
鲜卑位处北方,地域虽广,人口却仅有百万。如果这五万将士没了,那对鲜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打击。
这也是须于氐肯低声下气的重要原因。
吕布显然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才更要伤其筋骨,损其元神。
他望向那些逃跑的鲜卑俘虏,其中不乏身手矫健之人,他们懂得利用汉军砍下的刀锋来解开绳结,然后趁势夺取兵器,往北逃命。
像这种颇具武力单独逃亡的俘虏,狼骑营早有准备,他们分成二十支小队,专门负责对这些人进行围剿追杀。
倒在血泊里的俘虏越来越多,须于氐无力的瘫坐在地,双目涣散。他知道,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吕布,你这冷血残忍的屠夫、蛮子,作此杀孽,将来必不得善终!”蓦然间,须于氐像是发了失心疯,手指眼前的青年,大声怒骂。
然则还没骂上几句,就被身后的陈卫直接一拳撂倒,昏死了过去。
这场单方面的杀戮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倒在地上的死尸数不胜数,遍布原野,横七竖八的散乱摆在各处。
宋宪清点完战场,来向吕布汇报结果:“将军,五万一千三百八十二名俘虏,没有一个漏。”
“把他们头颅全割下来,筑成京观。”吕布眸帘低垂,说得极为平淡,似是一件小事。
不知过了多久,须于氐睁开眼,他愕然的瞪大了眼珠,眼前景象几乎令他再度昏死过去。
这是怎样的一副凄惨光景,哪怕称之为地狱,亦不为过。
广阔的原野上躺着数万具死尸,没有头颅。
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眼前筑垒起高高的京观,多达一十二座,那些被头发遮住脸面的脑袋,尤为狰狞可怖,粘稠的血水顺着头颅,往下啪嗒啪嗒的滴滴下落。
此时,有一道雄浑激昂的声音,正于天地间响起。
“今后世人也许会说我吕布残暴,泯灭人性,我不在乎。
七年前的那场屠戮,你们可能都忘了,但我没有忘!
前前后后打了这么多年,多少将士尸陈沙场,魂归西天。
不筑此观,死去的汉家儿郎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
不筑此观,布安能以血补天哉!”
吕布的声音响彻天地。
“武!武!武!”
在场的汉家将士神情激动,无不热血澎湃,高举着手中兵器,齐声高喝。
与此同时,七八名士卒肩搭粗实木棍,担着一块长长方方的石碑,在此落下。
随后又在那十二座京观正中央,挖了个浅坑,将石碑底部放入,填土固稳。
见到须于氐醒来,吕布让陈卫将其拖到碑前,又看向高顺,“把上面的文字,念给他听。”
高顺虎步走到石碑处,声音雄阔:“擅入边者,斩!”
………………………………
第一八三章 凯旋
汉光合六年,十一月二十七。
这一天对于并州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日子。
驱逐鲜卑的大英雄,吕布吕将军将于今日凯旋班师,抵达雁门。
上至郡守官员,下至村野百姓,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无不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城中百姓更是大清早就守在了街道上,分列在道路两旁,探长着脖颈,想亲眼目睹那个被传神了的战神飞将。
南边的城关处。
来了两名外乡人,相貌衣着俱是不俗。
远道而来的中年男人下马立住脚跟,见许多的百姓都往北边涌,不禁有些好奇的拉住一名农汉,询问起来:“老哥,什么事情这般热闹?”
他姓丁,单名一个原字。
“听说吕将军今天回来,大家伙儿都争着去看他哩。”农汉脸上闪烁着兴奋的色彩。
“哪个吕将军?”丁原又问起来,以前从未来过并州,对这里的人和事,他都知之甚少。
“吕布吕奉先呐,咱们并州的大英雄。”农汉满满的自豪,并向这两名外乡人讲起了吕布的英勇事迹。
讲至血战雁门关时,丁原打断了农汉,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喜,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道:“新任的并州刺史也即将到任,怎不见百姓前去迎他?”
“我呸!”
农汉吐了口唾沫,没好气的说道:“谁有闲工夫去管那些官老爷们,反正又饿不死冻不着若真饿死冻伤了,那才叫老天开眼。”
“大胆鼠民,你胡说些什么,你可知你眼前……”身后的孔武汉子作势上前,准备教训这个胡乱说话的乡野村民。
“广泰,不得无礼。”丁原低斥一声,伸手将其拦下。
农汉瞧见这架势,哪还不晓得两人的身份非凡,扯了个理由,赶忙从两人身旁跑开。
望着那农夫遁去的方向,丁原将手中马绳交给后边的汉子,“走,咱们也去瞧一瞧这位飞将。”
临近午时,在百姓们望眼欲穿的千呼万唤中,浩浩荡荡的汉家大军,步伐沉稳,缓缓驶入了百姓们的眼帘。
整个郡城内顿时欢呼起来,敲锣打鼓,响声震天。
骑马走在最前方领军的是郭家二大爷,郭焕。
在他身后,是徐荣、李傕、严义等一帮子将军,再往后,才是各营的士卒。
雁门太守郭蕴站在道路中央,负责迎接将士们入城,在他旁边还有个六七岁的孩童,名叫郭淮,此时他正朝郭焕喊着:叔父叔父。
见到得胜归来的三军将士,张仲潸然落泪,这其中的感慨,也只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沙场将军,才能体会。
感受着百姓们的欢呼,曹性可劲儿招手,做梦都没想到,他这个地痞流子,也会有百姓夹道欢迎的一天。
两旁百姓甭提多热情了,他们提着酒坛,将酒水满满倒在碗里,递给那些归来的汉家儿郎。
这种酒又叫祝捷酒,每逢家中有男子出征,亲人就会酿上数坛,埋入地里,待到凯旋时,再取出共饮。
方悦将递来的酒水咕嘟咕嘟的大口灌下,抹了嘴巴,由衷赞道:“大伯,你这酒,真好!”
“那是自然,来,再饮!”有些岁数的中年男人显然也是豪爽之辈。
说罢,又给方悦倒满,再次递了过去。
妇人们则将田野里的瓜果装入筐箩,依次散发给从面前走过的将士。
至于年纪尚浅还未婚嫁的姑娘们,她们不比南方女子的小家碧玉,大多都透着股雄浑北方的洒脱。但凡有看上眼的心仪男子,便将手中的绢帕,荷囊,花朵,扔给他们,以示爱慕。
吕字旗招展,待到狼骑营走来时。
飞将军!飞将军!
百姓们彻底沸腾起来,挥舞起手臂,狂热的大声喊着。
“秀儿,快看,这就是骁勇善战的狼骑营,前面那个穿甲衣的就是飞将军。”人群之中的某个男人满脸激动,兴奋得快要手舞足蹈。
骑在养父脖子上的小姑娘,望啊望,小眼眶里满满都是黑甲骏马,狼骑营最前方的那个将军,看起来似乎蛮凶的样子。
咦,他怎么也在这里?
小姑娘像是发现了极为新奇的东西,那个曾在云中郡给过她饼子的瘦个青年,居然也在狼骑营的队列之中。
陷阵营与狼骑营并排而行,狼骑营在道左,陷阵营在道右。
高顺直挺着身躯,大步往前,脸庞一如既往的沉稳威严。
被挤到后排的高阳望见自己的父亲,一个劲儿的摇着身旁妇人手掌,目光雀跃:“娘亲,快看,父亲,那是父亲!”
丁氏偷偷抹着眼角,嘴里絮絮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怎么没见到吕大哥的人呢?”
高阳探着脑袋望了许久,直到狼骑营走过,她仍是没能见到那道高大的身影。
天不亮就起床动身,除了想看父亲高顺,最想见的还是那个人。
见到女儿的失落表情,丁氏幽叹了口气,轻轻抚着高阳的乌黑秀发。
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当娘的又岂会不知,但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都强求不得。
哒哒哒哒哒
荒芜的山野间,一匹火红的骏马速度全开,行驰如飞。
绕过层层葱郁山岭,赤菟在腹背山脚下的一处僻静村庄,停了下来。
吕布下马,牵起赤菟往村子里走去。
村里百姓大多都去了郡城,此时的村子里几乎看不到人烟。
走在乡野间的小道上,这个梦中无数次魂牵梦绕的地方,他终于回来了。
一切都那么熟悉,他还记得在走之前,背着薇娘在这条小溪边散步记得和薇娘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漫天星辰灿烂……
一声将军打断了吕布的回想。
赵庶和暗地里的十一名死士现身,单膝跪地。
吕布上前将其挨个扶起,一路上询问着赵庶村子里的情况。
快步走到自家院门口时,吕布的步子陡然一停。
他站在泥巴墙外,整了整衣衫,又掸去身上泥尘,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薇娘面前。
可是,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好?
他走的那天不告而别,薇娘会不会还在生他的气?
该死,我居然没有买些礼物饰品回来!
这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冷血魔王,此刻心里竟有些忐忑不安,懊恼的拍着自个儿脑袋。
院子里的严薇正在给瓜苗浇水,藤蔓爬上了瓜架,有的还结出了小小的青果。
她知道今天是吕布凯旋的日子,丁氏和高阳都去了郡城,她也想去,奈何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只好作罢。
吕布走得这些时日,她没有一天过得安稳,哪怕知道自己的男人武艺无人能及,但不在眼前,心里总归是惦记,担心。
如今凯旋成了英雄,严薇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
她不求吕布能拜多大官职,只要能够安然回来就好。
如果现在就能见到他,倚靠在他的怀里……
想到此处,严薇俏脸儿泛起飞霞,轻啐了一声,怎生出这般没羞没臊的想法。
随后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肚,恬淡的脸颊上露出两道浅浅的幸福酒窝。
此时的门口,正有一道高挺的身影向她走来。
严薇放下手中事物,静静的站在那里,挽起鬓角垂下的秀发。
尽管穿着粗麻厚襦裙的她,已不复初见时的光彩照人。
但在吕布心里,她便是这世界最为美丽的女子。
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吕布这才发现,刚刚在门外酝酿了无数句的话语,能用上的一句没有。
他将她拥入怀中,深情脉脉:“薇娘,我很想你。”
岁月如歌。
在这一刹,地老天荒。
………………………………
第一八四章 愿他日相见,不必再起刀兵
当天夜里,郡守郭蕴在府中摆了大宴,给将军们庆功洗尘。
所有校尉以上的将军都去了,唯独吕布没去。
一来是他不喜欢这种社交应酬,二来嘛,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吕布还是新婚没两天,就奔赴了战场。
久别重逢的小两口依偎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温言甜语。
吕布疼媳妇儿,这似乎已经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了。
几天过后,一封诏书从洛阳传至了并州。
这一天,吕布正在院儿里的胡凳上坐着,手中捧了碗热气腾腾的小粟粥。
他看着满院儿的花花草草,瓜瓜果果生机蓬勃,惬意十足的同时,不禁有些感慨:到底还是自家好啊!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这话说得一点儿没错。
严薇从屋子里迈出门槛,手中拿着两张刚刚做好的饼。
吕布瞧见后,立马放下手中碗筷,上来搀扶着她的小手,顺势将背后的氅n衣披在严薇肩头,满是关心道:“薇娘,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儿天冷,快回屋里歇着。”
严薇还未开口,便又听得吕布紧张兮兮的说了起来:“小心些,注意脚下石子,慢点走,可别摔着。”
这模样,哪还像个铁骨铮铮的将军。
看着吕布那关怀备至的紧张神情,严薇忍俊不禁,抿嘴轻笑起来:“妾哪有那么娇贵。”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涌出的甜蜜,却是比吃了蜜糖还甜。
吕布不在的这段日子,是丁氏母女一直服侍严薇的饮食起居,勤勤恳恳,从未有过半分怨言。
但也不能老让人家来照顾不是。
等过几天发了饷钱,就去雇两个手巧的丫鬟。
吕布如此想着,就算高顺浑不在意,他心里也总归过意不去。
负责村庄守卫的赵庶走到院门口,他站在门外,朝吕布禀道:“将军,朝廷那边来人了。”
吕布点了点头,暂先将严薇扶回屋内,然后快步走至门口。
“吕将军,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宣诏的来使脸带笑容,率先打起了招呼。
吕布仔细一看,来人竟是数日前在成宜宣旨的同一个人,黄门侍郎许歇。
吕布点头算是回应,他对许歇的印象并不算差,起码不像见过的那些达官显贵,不是趾高气扬,就是狗眼把人看低。
许歇一行人的到来,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质朴的村中百姓脸朝黄泥背朝天,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哪见过这种阵仗,那些陌生来人锦衣带刀,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所以即使心中好奇,村民们也没敢上来瞧探热闹。
吕布将许歇一行人迎入院内,跪地接旨。
诏书中的意思简单明了,吕布驱逐鲜卑有功,不负众望重扬汉威,封度辽将军,兼任使匈奴中郎将。
度辽将军的主要职责就是驻守五原,银印青绶,秩二千石,说是将军,其实也不过是个高级点的杂号将军罢了。
使匈奴中郎将,则是负责持节出使、监护匈奴等异族动向,同那些胡人进行往来交流,宣扬大汉国威。
这两个头衔说好听点,是将军、中郎将,说难听点,就是被朝廷遗弃,放逐到了塞外边疆。
吕布双手捧过诏书,又将天子剑奉上。
战争结束,自然该将此剑交还天子。
待到吕布起身,许歇悄然将他拉至一旁,低声说道:“吕将军,有些话,本来我不该讲。但冲你能将鲜卑人赶出大汉疆域,我便敬你是个真正的英雄男儿。”
许歇话里有话,吕布便拱了拱手:“布驽钝,还请侍郎明示。”
许歇犹豫了少会儿,像是下了极其重大的决定,他将声音再度压低,把自个儿所知道的内幕全都告知了吕布。
当初天子在西苑得知大胜鲜卑时,喜形于色大喜过望,连夸了吕布数遍,又拟旨封吕布为征北将军,加都亭侯。
只是后来不知怎地,又撤成了度辽将军。
若说这其中没人捣鬼,傻子都不相信。
十常侍的韩悝死在了并州,尽管上报的奏疏中写的是,英勇阵亡为国捐躯。
但同气连枝的十常侍并不这么认为,他们将这视作是吕布对他们权势的蔑视和挑战。
再加上先前就有过节,若非吕布这回立下大功,定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以为,只要吕布活着,就总会有办法,让他人头落地。
走的时候,许歇悠悠的叹了口气,他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吕布,光有赫赫战功是没用的,要会做人才行。
并州刺史丁原上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并州。
许多人对这个声名不显的新刺史翘首以盼,部分世家也在第一时间向这位新任的刺史抛出了榄枝,想借此一飞冲天。
不过据说当初任命的刺史人选并非此人,而是河东太守董卓。
至于为什么会换成丁原,这其中的缘由,外人亦是难知。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汉鲜大战结束,徐荣方悦等将军们亦要返回各自的驻地。
再过几天,吕布也要动身去往五原。
临别之际,吕布单手提着酒坛,在郡城的南门,跟这些河内、河东、洛阳的将军们,逐个饮酒道别。
“吕将军,你是个真正的军人,徐某一生未曾服人,你是第一个。”徐荣端起酒碗同吕布碰了下,一饮而尽。
吕布与徐荣交流的次数很少,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徐荣的好感。这个时刻保持着威严气势的男人,治兵作战皆很是了得,只有他率的五千骑,几乎完好无损。
“有缘再见。”吕布说着,走到了河内军的面前。
雁门关之后,是河内军撑起了整个战场的主力,也属他们伤亡最重。来的时候赳赳昂昂五万儿郎,如今回去,仅剩七千不到,怎能不令人潸然落泪。
吕布将碗中酒水倒入地里,雄浑喊道:“吕布,敬所有英魂。”
在场将士闻言,皆将手中酒水洒入土地,以慰告那些阵亡的汉家亡灵。
方悦骑马路过吕布身前,将梨花枪搭在吕布肩头,也许只需一记斜刺,就能轻松取走吕布性命,“吕布,下次再见,我一定可以击败你,等着罢!”
说完,收起梨花枪催马往南走去。
相比其他将军,李傕最为干脆,他拎起酒坛直接大灌了起来,随后又扔回给吕布,带着三两分的醉意说着:“吕奉先,找个时间去跟我家主公认个错,没准儿今后咱们还能成为朋友。”
董卓的脾气李傕再也清楚不过,虽然暴戾嗜杀,但也爱才,只要吕布肯低头,董卓定不会为难于他。
他能说出这话,就说明心里已经认可了吕布。
一群素不相识的人聚齐在一起,走过风风雨雨,驰骋沙场并肩作战,将性命交由彼此,生死与共。
男人的友情义气,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妹夫,我也该回西凉了。”
严义上前拍了拍吕布肩膀,“替我照顾好小妹。”
“二哥,多留些时日吧,薇娘很难才见你一面。”
吕布出言挽留,最后命悬一线之际,若非严义带着西凉甲骑到来,输的就会是他们。
严义也很想留下,但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番行动未作通报,就率军急行出来,回去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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