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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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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建议,先退回雁门关,据关以守也有人建议,向朝廷求援,再请拨些兵马还有人建议,等来年翻春,气候暖和了再打……

    邬堡内的堂屋里,烛火摇曳。吕布来回的踱着步子,面色凝重,他始终找不到将来的路,所在何方。

    下方的戏策已经喝完了沏好的第二杯热茶,见吕布依旧愁眉,不由问道:“将军,你是想打,还是想撤?”

    “我当然想打,可是,单凭这点人手,我们赢得了吗?”吕布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恍惚。

    战场之,一个人的实力再强,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听着吕布这股子英雄气短,戏策将手中茶碗重重一放,不由的爆了声粗口:“人手不够,我们可以找朝廷去要,只要将军想打,那就打他娘的!”

    此话一出,恰如醍醐灌顶。

    吕布步子一顿,侧头望向戏策,迷茫的眼神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将手中竹简狠狠往地一掷,右手成拳击在左掌之,口中低喝:“没错,打他娘的!”

    既然决定了要打,那另外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

    鲜卑人现在所处的西安阳,距成宜最多也就只有一天半的功夫。倘若明天鲜卑人就朝成宜进军,那仅凭吕布现在的这点人手,是如何也挡不住步度根大军的。

    一旦往后撤退,步度根肯定会直接往南扑来,原先那些无数儿郎抛头颅洒热血所夺回的城池属地,又将重新归于鲜卑人的践踏之下。

    正面抵挡不住,却又不能退后半步,这又该如何是好?

    “我愿为将军借十日大雪。”戏策缓缓开口。

    吕布面露狐色,对此表示极为怀疑,虽说戏策满腹韬略谋论,但向天借雪这种已经超出人力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听闻。

    如果真的能够借来十日大雪,那鲜卑人就无法往南行军。

    这对汉军来讲,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

    从邬堡出来,戏策让胡车儿找来了张辽和杨廷。

    这两人,一人是将门之后,一人是太尉嫡孙。

    戏策分别给了两人,每人一个麻袋。

    杨廷二话不说,直接打开袋口,探头往里面一瞅,全是一捆捆绑好的竹简,不下二十之数。

    对此,杨廷就很是纳闷儿了,抬起头看着这个裹着厚袄的青年,“戏策,你给我这么多的竹简干啥,当柴烧吗?”

    张辽同样也是想不明白。

    戏策也不与两人细说,只管吩咐起来:“文远,你回雁门杨廷,你回洛阳。切记,务必将这些竹简,亲自交到你们祖父手中。”

    “喂喂喂,戏策,现在鲜卑人大军压境,这个时候你让我回洛阳,真当我杨廷怕死?”杨廷将麻袋一跺,说得尤为直白。

    此时,胡车儿已将两人的战马牵来。

    “这一仗的输赢,就全压你两身了。”戏策将手搭在两人肩头,眼眸中有一股授以重任的笃决:“不要让我,让将军,让三军将士们,失望才好。”

    杨廷和张辽便不再说话,默默的将地麻袋置于马背,同戏策抱了个拳。

    然后,策马往南,一路疾驰而去。
………………………………

第一六二章 杨家

    洛阳,北边入城的谷门处。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入了谷门,只要顺着右边的大道往南,转过几个岔口,便能抵达三公府邸。

    一路风尘的杨廷在大门口,翻身下马,牵起马绳,往城内大步走去。

    “站住,你这包裹里边藏得什么?”刚继任的城门校尉喝止住杨廷,走上前来,打量起马背上的包裹,眼神中流露出贪婪。

    眼前青年麻衣粗裤,却能骑得起骏马,显然不是平常人家,那他这包裹里装的,会不会是金银珠宝呢?

    此人又从北边而来,想来多半是并州人氏。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你撞见了我,算你小子倒霉。

    冯固心中暗笑,他这个校尉也是捐了足足三十万钱,才买到这么一个城北的守门官。

    都说守城门的油水十足,上任以后的冯固才发现,这说的全是洛阳的东西南边,与北边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北边的谷、夏两门,就属他这谷门流动人数最少,每天的行人扳起手指都数得过来。

    眼下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看起来无甚家世的小子,怎么都得狠狠敲上他一笔竹杠才行。

    冯固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哗哗作响,三十万钱扔了出去,那就必须得想办法再捞回来。

    眼见冯固的手掌已经伸向马背上的麻袋,杨廷二话不说,上前抬腿就是一记重踹,将冯固踹飞倒退了数步,戾喝一声:“滚开!”

    城门口处的数十名守门卒立马抄起家伙,围住了杨廷,刀戈以向。

    空气中的火药味弥漫十足,一触即发。

    “给我住手!”

    冯固喊声急切,挨了这么一下,他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

    行事如此嚣张跋扈,就算是远近驰名的江湖游侠,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肆。

    这家伙,怕是大有来头。

    强忍着腹部处的剧烈疼痛,冯固再度走到杨廷面前,拱了拱手:“敢问公子高姓?”

    “我说滚开!”杨廷眉宇一寒,若是换了以往,照他的性子,早就当场将冯固打个残废重伤。

    好在入了军营之后,他先前的跋扈性子收敛了许多,行事也懂得了尽量低调一些。

    冯固脸色难看,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他脑袋灵光,招来两名心腹士卒,吩咐道:“你两替我好生护卫公子安全,若是出了岔子,本将军定不轻饶。”

    冯固这么做,一方面是巴结示好,另一方面则是想探探杨廷的底细,看看他是真老虎,还是山猪装大象。

    吩咐完后,冯固恭敬的立在一旁,点头哈腰的目送着杨廷进入了洛阳城内。

    两名士卒跟随杨廷一路,可是越走,就越是心惊。

    洛阳城内,阶级之间,泾渭分明。

    他们现在脚下走的这条道,名唤北武,建在这条道旁的府邸,皆是当朝有名有姓的显赫世家。

    杨廷在一处阔大的府邸前停下了步子,身后两名士卒抬头一看,几乎吓得魂飞九霄,那敞开的朱漆大门匾额上,赫然写着‘太尉府’三个鎏金大字。

    三公是什么样的人物?

    整个汉王朝,除了皇帝陛下,就属这三人权力最大。

    杨廷站在府邸的门外,将马背上的麻袋卸下后,拎起就迈步上了台阶。

    身后那两名士卒干咽了口唾沫,如何也不敢迈出一步。

    …………

    “老爷,老爷,大公子回来了!”府中管事小跑着进了大堂,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第一时间报知了家主。

    “哼,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

    前些日子才接任家主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白玉瓷杯重重一搁,脸上不仅没有半分喜色,反倒还颇为不悦。

    坐于一旁的端庄妇人却是满脸激动,起身就往外走,嘴里不停的念叨起来:“廷儿回来了,廷儿回来了……”

    杨廷回府,直奔了老太尉杨赐所在的书房。

    见到孙儿,老太尉似乎并未有太大的惊讶,不紧不慢的将笔下最后一字写完,然后才将笔杆搁于笔架。

    随后,端起手旁的茶杯,浅呷一口温茶,瞄了眼杨廷,静心气和的说了声:“回来啦?”

    恭立一旁的杨廷应了声‘是’,将麻袋里的竹简,一卷卷的整齐堆放在老人的书桌上。

    半个时辰后,杨廷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院内,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蹲在假山一角,好奇的观摩着地上爬蚁。

    见到杨廷出来,小男孩显然尤为高兴,上前拉住杨廷裤腿,开心的喊着:“阿兄,阿兄。”

    杨廷宠溺的揉了揉小男孩的额头,将他抱坐在怀中,笑着说道:“修弟,还不快去读书,如果让父亲发现你在这里贪玩,肯定会打你戒鞭的,小时候你阿兄我,可是深有体会。”

    小男孩似乎并不畏惧杨廷口中的戒鞭,将小脑袋一昂,满脸得色的说着:“阿兄,再过几日,我就要入太学了,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杨廷听到这话,伸手弹了小男孩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着:“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喜欢说大话,太学哪是你这个小稚童能进的地方。”

    当年杨廷进太学,可是足足满了十五岁。

    小男孩吃痛的捂住额头,幽怨的小眼神逗得杨廷哈哈大笑。

    “阿兄,其实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父亲很想你的。我看到他经常会去你的屋子里,一坐就是大半晌。”小杨修凑到杨廷的耳朵旁,小声的说着这个他偷偷发现的秘密。

    “父亲会想我?开什么玩笑,他要知道我回来了,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你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杨廷板起脸庞,扭曲着五官,学着印象中父亲生气的模样,简直惟妙惟肖。

    小杨修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时,府中管事走来,说是已经备好了膳食,请两位公子前去用膳。

    杨廷点了点头,冷淡的说了声‘知道了’,拉起杨修的小手,往大堂那边走去。

    “阿兄阿兄,塞北好玩吗?是不是真如故事里说的那样,有无垠的草原,和数也数不清的牛羊?”

    “塞北的草原,可是比整个洛阳城都辽阔呢!”

    “哇,那是不是也有很高很高的大马?”

    “没错,不仅烈,而且雄猛。”

    “阿兄,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塞北?”

    “等你呀,再长高些。”

    …………

    两道背影,一高一低,大手拉着小手。

    这一年,杨家两兄弟,还并未反目。
………………………………

第一六三章 何人可以为帅

    (今天一整天都在帮朋友搬家,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用尽了我的洪荒之力也没写完,唉,手残无药可救,这章的大纲大概是这样,明天再改一下,努力努力,在努力。)

    杨廷返抵洛阳的第二天,寅时的天际尚是漆黑一片。

    南边宫城的崇德殿内,伴随着一声较为低哑的“陛下驾到”,候在殿内的汉员大臣们秉持芴板,纷纷弯躬下身子,口中齐呼‘陛下千秋’。

    在张让等几名中常侍的开道下,天子身穿帝服,在群臣的躬迎中,走到殿宇中央,将宽大袖袍往后一摆,缓缓跪坐而下。

    “平身。”天子语气平淡,目光从左往右扫视了一圈殿内群臣。

    当望见站在前方的古稀老人时,刘宏的脸色顿时和缓了许多,稍带上几分暖意,询问起来:“老太尉,身子骨可好些了?”

    前些日子杨赐告病,刘宏准其在家休养。

    “托陛下洪福,老臣已无大碍。”

    天子微微点头,又吩咐了一声:“来人,给老太尉赐坐。”

    话音刚落,立马有小黄门搬来一团襦软的蒲垫,摆放在杨赐面前。

    “谢陛下圣恩。”老太尉微欠着身躯,躬身行了一礼,在身后无数道满是羡慕的眼神中,安然跪坐于蒲垫之上。

    汉安帝时期,杨赐的祖父杨震,享有‘关西孔子’之称,年近五十才步入仕途,几载之后,官至太尉。

    其子杨秉(杨赐父),年过四十才接受司空召辟,出任为官,同样官至太尉。

    眼下杨赐之子杨彪,已经升任至九卿之一卫尉。等到杨赐从太尉的位置上退下来,继任之人多半就是杨彪,这样一来,杨家便就是四世四公。

    即使像汝南袁家,颍川陈家这样的望族豪阀,也稍有逊之。

    (以下未改)

    “今天叫众位爱卿来呢,的确是有一件要事,想与众卿商议。”

    “臣等恭听。”

    “西安阳之外有个地方叫鱼尾坡,朕没去过,不过前几日在那里发生的一场大战,朕的监军御史为国捐躯,朕的将士折损三万。”

    而朕亲自任命的主帅,刺史张懿,居然通敌叛国,勾结鲜卑人!

    朕已经下昭,夷其三族。

    你们告诉朕,接下来,又当如何?

    回禀陛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

    陛下不如许以一位公主,嫁于鲜卑单于,不必再起事端。

    和亲?刘宏的眼中一寒,随后轻轻对那位臣子招了招手,笑着说道:“爱卿,且上前几步。”

    走上两步。

    “再上前两步。”

    又往前走了两步。

    刘宏拿起一卷奏简狠狠砸向那位臣子,眼见奏简飞来,却根本不敢闪躲,额头处流出了鲜血。

    他跪在地上,连额头处的血迹都不敢去擦,战战兢兢的将整个身子伏于地面,乞罪道:“陛下,臣万死!”

    亏你有脸说得出口,朕都替你臊得慌。

    刘宏贪图享乐,干了很多昏庸的事情不假,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很刚的皇帝,在位这些年,他从没向外族认过怂,只要有人敢侵略大汉边境,刘宏就肯定会派下将军,组织人手,跟他们死干到底。

    正因如此,鲜卑、乌丸这些异族,才经常止步塞外。

    刘宏暴戾的脾气,在场的众位大臣额头上汗珠都渗出来了,他们都不是傻子,刘宏的态度很明显,肯定要打。

    “臣以为,卫将军裴?可担此任。”有人出列建议。

    “老太尉,你以为呢?”

    “老臣以为,既然是北边作战,就应当用熟悉当地之人,老臣建议,重新启用张仲为帅。”

    才罢黜张仲官职半月不到,现在又要重新启用,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天子错了,皇帝的脸面又往哪搁。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张老将军,已是六旬有五,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朕要以吕布挂帅。

    吕布出身卑微,又无显赫背景,鲜卑人若是知道以此人为帅,怕是会笑我大汉无人。

    “武帝之时,大将军卫青,马奴出身,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去病,乃是小吏与女奴私通所生。”老太尉看似随和的说着。

    “老太尉将一边鄙武夫同,相比,恐有不妥吧。”

    老太尉所言不错,

    刘宏最喜欢的就是杨赐这点,关键时刻,总是会站在自己这一旁,朝张让说道:“去将西域国前些年进贡的那一套战甲取来,赐给吕布,告诉他,赢不了鲜卑人,提头来见朕!”

    “陛下,此战之败皆是因为‘刺史威轻,军中将士少有人服从’。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

    太常刘焉出列说道,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叔。

    “此事以后再说。”刘宏有着自己的顾虑。

    “张懿一死,并州刺史之位空缺,可派何人继任。”

    “臣以为,侍御史王允,可当此任。”

    王允,字子师,太原郡祁县人,官宦世家,并州名门望族。

    并州的四大世家,严张王郑,王指的就是王允。

    “臣愿为陛下的眼睛,巡视监察并州,恪尽刺史本分。”王允出列说道。

    张让也举荐了一人。

    站在武将之首的何进也站了出来,“陛下,臣亦举荐一人。”

    “哦?何人?”

    “河东太守,董卓。”

    你们猜猜,新任的并州刺史会是谁?

    (以下为复制粘贴,纯粹凑字数)

    董卓是个非常传奇的人物,做过马仔,当过太师,玩过貂婵,耍过献帝,可谓风光无限。那么,他究竟有什么本钱呢?

    今天我就给大家讲讲董卓及他的兄弟们。

    当初灵帝病危,董卓不肯接受朝廷的征召而两次抗旨,驻屯河东,拥兵自重,坐待事变,以乱天下。后来何进召董卓进京,董卓觉得时机成熟,便率精锐来至京都。

    三国演义中,董卓一出场便气场十足,把众公卿压得死死的。问一句“天子何在?”竟无人敢应。

    当时,在众朝臣中还有位牛人,那就是袁绍。可连袁绍都不敢应答,可见董卓之能。
………………………………

第一六四章 塞外雪花开;吹一夜;行路难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汉境北方,下了一场漫天大雪,至今,已是整整七日。

    辽阔的原野上,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一个全新素裹的冰雪世界。

    这场雪下得突然,毫无半点征兆。

    军中有流言说,这是老天为了庇佑大汉,特意降下瑞雪来阻挡鲜卑人的南下。

    那时候的人们,上至皇室宗亲,下至平民百姓,俱是信奉鬼神之说。

    由此,军中的将士多少有了些念想,既然老天都帮着他们,他们又何必气馁。

    于是,众将士重拾起信心,准备再战鲜卑贼寇。

    横跨北方边境的阴山山脉上,道路崎岖,有十余道身影正顶着风雪,艰难的迈出步子往前行进,留下一串串半尺深的脚印埋在皑皑白雪中。

    “先生,你慢点,来,我拉你……”在一处梯坎口,吕布向身后的戏策伸出了手掌。

    落在大后方的曹性瞥见这一幕,随手抓起一把冰雪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几下,然后一口吐了出来,言语间颇为不满的哼哧道:“勘测地形本就是我们干的事情,他一个弱书生,跟着瞎掺和起什么劲儿,看看都走了多久,这才走到哪里。”

    “曹性,先生要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倒是你,从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魏木生杵着手里的木棍,歇了歇,笑着打趣起来。

    上山的路本就难行,这回下了大雪,更是平添了几分凶险。

    “高顺,你说这场仗,我们能有几分胜算。”戏策借力爬上梯坎,微微喘息的问向身旁的肃穆男人。

    “一成不到。”

    攀爬而上的高顺未作多想,就给出了答案。

    这场大雪虽然来得及时,成功阻挡住了鲜卑人的南下,但毕竟也只在一时。等这场暴雪过后,他们同鲜卑人依旧终有一战。

    与此同时,暴雪带来的恶劣气候,不仅仅令鲜卑人叫苦不迭,汉军将士同样也是深受其苦,大量士卒被严寒冻伤,拾回来的柴火外寒内湿,难以生火。

    士卒们几乎是一边咽雪,一边啃着冰冷的麦饼窝头,以此充饥。

    此等恶劣环境,拼得就是耐力,比的就是谁更加坚忍,更能坚持胸中的那口硬气。

    坐着歇息之际,高顺沉锁起眉头,似有所思:“要是能想个办法,断掉鲜卑人的粮草,那就好了。”

    步度根麾下大军十余万,每天的消耗用度,皆是巨额之数。一旦断粮,相信坚持不了几日,就会不战自退。

    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戏策站起身子,双手十指粗胀得如同一根根细小的萝卜。

    捡起吕布为他做好的杵杖,戏策慢腾腾的往前挪着步子,哪怕此行仅有一点希望,他也要试上一试。

    …………

    下山返抵邬堡,已是夜间。

    留守成宜的侯成见到吕布归来,快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将军,朝廷派了人下来宣旨,正在邬堡的大堂内,候着将军。”

    吕布道了声‘晓得了’,将身上斗篷解下交由陈卫拿着,孤身去了使臣所在的大堂。

    见到吕布进来,负责宣旨的黄门侍郎将手中青果放下,起身清了清嗓子,从怀间捧出诏书,庄重喊道:“吕布,接旨。”

    吕布闻言,当即躬身抱拳。

    黄门侍郎许歇再度开口念道:“奉皇帝陛下昭:明威将军吕布,屡立战功,朕亦知其忠勇……”

    宣旨的许歇振振有词的念了很大一通,大意就是,天子陛下破格用吕布为帅,统领三军,赐天子剑,军中有不服者,皆可杀之。

    吕布怔怔的站在原地,饶是生死线上游历数次,他也一时间难以相信所亲耳听到的天子诏书。

    此行之中,声名家世比他好的将军,大有人在。

    而皇帝陛下居然会用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为帅,还赐下天子宝剑,以令三军。

    此情此景,吕布的心头竟涌出了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来。

    “吕将军,别愣着了,接旨吧。”许歇将手中诏书合起,递与吕布。

    “末将接旨,叩谢天恩。”

    吕布掀开战甲,跪在地上,双手托举起诏书,口中高呼‘陛下千秋’。

    待到吕布起身,许歇朝着门外侍从说道:“把东西都端上来。”

    候在门口处的四名内监挨个走进堂内,他们手中各自捧着不同的物件。

    吕布眼中跃过兴奋的神采,他望着那些个物件,眼神炙热。一名武将除了称手的兵器,以及胯下雄健的战马,最重要的便是战甲装束。

    “来啊,给吕将军换上。”许歇吩咐道。

    随行的侍从便上前为吕布宽下外袍,将那黑幽泛寒的战甲穿于吕布身上。

    “这是黑翊甲,兽面吞头,由精铠锻制而成,乃是西域国献于陛下的贡宝。”

    换好战甲,几名侍从又为吕布系上腰带,佩戴头冠。

    “这是束发三叉紫金冠,玲珑狮蛮带,玉锦蛟莽靴……”

    许歇逐个介绍起这些宝物的来历,如数家珍。

    待吕布穿戴完毕,饶是文官出身的许歇也不由眼前一亮:嚯,好一个英姿凛凛的威武将军。

    随后,许歇又从门外招进两人。

    这二人俱是武将打扮,着将军甲衣。

    左边那人浓眉大眼,方脸高额,气度沉稳竟与高顺有几分相似;右边那人,约莫稍长吕布几岁,眼神中透着凶残之色,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桀骜的戾气。

    得到许歇示意,两人朝吕布抱了抱拳,通上姓名:“末将徐荣(李傕),参见将军。”

    天子派给吕布的一万五千兵马,分别是徐荣领的五千司隶精骑,和李傕所率的一万河东步卒。

    歇息一晚之后,吕布亲自将许歇送出了邬堡,又派出百余甲骑护送渡河。

    送走朝廷使臣,曹性第一个窜到吕布面前,这里碰一下,那里摸一下,口中啧啧的赞叹起来:“头儿,你这身行头,简直帅爆了。”

    “将军,威武!威武!”周围将士尽皆高呼起来。

    “气势倒是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差了件战袍。”戏策眯起双眸,笑容玩味。

    原先吕布手下有士卒两万,现如今加上朝廷派来的一万五千,虽说还差了不少,但总归是有了一战之力。

    晌午时分,巡营的魏木生领着一名清逸男子,快步入了邬堡,来到吕布面前,“将军,你看看谁来了!”

    正在同戏策议事的吕布将目光移到那名男子身上,豁然走上前来,惊喜万分道:“四哥,你怎么来了?”

    “妹夫,好久不见啊!”

    望着眼前这个如今已是北伐之主的三军统帅,青年男子笑容温和,从袖袍中掏出一卷文书,交于吕布,“听说你这里差人,我就带了些人过来,重犯死囚,家丁府兵,都在这儿了。老将军说了,这回就算倾尽全并州之力,也誓要与鲜卑人决个生死。”

    “谢了,四哥。”

    吕布虎目泛红,心中激动久久不能平息,老将军这是将整个并州都压在了他吕布一人身上。

    “哦对了,我还有件东西给你。”严信神秘一笑,从包裹里取出一件墨色的织锦战袍。

    战袍背面绣有一轮明月,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白色雪花。皎洁的月光之下,正有无数的将士夜行赶路,领头的那名将军,骑着红马,手持画戟。

    看着这精致的绣工,吕布在这一刹仿佛想到了什么。

    他急切的将战袍翻过面来,果然,在战袍内面上绣着这么几行娟秀小字。

    闻说塞外雪花开,

    吹一夜,行路难;

    妾织一片明月光,

    愿为君司南。
………………………………

第一六五章 齐聚

    北方的大雪下了足足十日。

    雪过天晴,消沉许久的太阳从云层里冒出了脑袋,摇晃着身躯,将一道道金色光柱映向人间,连绵数日的大雪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令人心旷神驰的艳阳天。

    这也意味着决定整个并州命运的大战,即将打响。

    此时,成宜县的邬堡里,人头耸动,济济一堂。

    吕布从外边巡营回来,在去往邬堡的途中,恰巧碰见了河东军的将领李傕。

    此人给吕布的第一印象就是狠辣、戾气十足,干起事来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很像是惯匪,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这种人,比毒蛇更为可怕。

    “吕将军,我家主公托我向你问好。”李傕同吕布并排走着,率先开口说了起来。

    “你家主公是?”吕布有些纳闷儿。

    李傕此人本就非寻常之辈,能压住他的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河东太守,董卓。”李傕回答得掷地有声,颇有些以之为荣的味道。

    董卓?

    吕布心中念叨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的往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却没有丁点儿印象。

    看来,他是的的确确不认识此人的。

    然而方才,吕布细心的注意到,当李傕念到董卓这个名字的时候,连脸色都变得敬畏交加了起来。

    能让一头凶戾的豺狼都肃然起畏,吕布心想,这个名叫董卓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什么良善、易于之辈。

    可此等人物,又怎会知晓他吕布之名?

    疑惑不解之时,李傕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将军胯下的嘶风赤菟马,可还骑得习惯?”

    这倒是给吕布提了个醒,他隐隐约约的记起,在洛阳之时,中常侍张让似乎提到过,这赤菟马原先是皇帝陛下准备给哪位臣下的恩赏,却不幸的被吕布半道截胡了而已。

    “没错,这赤菟马本就是天子赐给我家主公的坐骑。没料想,却被吕将军你捷足先登了,我家主公为了此事,可是大为恼火。”李傕顿了下步子,回想起当日董卓怒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光景,至今仍有些后怕,“主公甚至下令,让府中蓄养的两百亡命死士,来取你头颅回去复命。”

    外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李傕可知道得清楚。

    那两百死士,以前都是在江湖上流窜的亡命之徒,身负血案累累,后被董卓义气所感动收留,个个都是拔尖的身手,以一敌十亦是不在话下。

    李傕觉得,当时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吕布未必能有命活到现在。

    “你此行,是想从某这里讨回赤菟?”吕布眉宇一沉,假使李傕真想要强抢赤菟,那就得问问手里的画戟答应不答应了。

    可如果李傕趁着吕布同鲜卑人作战之际,从背后捣乱,那就很令人头疼了。

    感受到吕布身上散出的冰寒气息,同是武夫出身的李傕下意识的将右手按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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