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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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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

    吕布跳下马背,急奔而去,情急之下他却忘了,骑着赤菟的话,肯定会比他跑,快上许多。

    平日里跑上四五里都不会有丝毫喘息的吕布,此时跑到严薇面前,却是喘着大气的说了起来:“薇娘,你怎么来了?”

    习武之人都知道,气息紊乱乃是武者大忌,若是此时有人出手偷袭吕布,胜算起码会增大两成不止。

    “想见你一面,所以来了。”女子回答得很是坦然,一身麻布制成的灰色罗裙,早已不似以前的光彩照人。

    吕布听话这话,是又欢喜又心疼。

    她的白色绣花鞋上,全是稀泞的泥土,罗裙的膝盖处也有,定是在来得路上摔倒过好几次,还有,她带着雨伞,说明下雨的时候,她就已经出发了……

    吕布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可眼前的女子却不曾诉苦一句,只是恬淡的同自己说着话。

    但她越是这样,吕布心头就越是酸楚。

    他抓起她的小手,毫不犹豫的说着:“走,我送你回去。”

    她摇了摇头,语气里第一次有些酸涩:“父亲将我逐出了家,回不去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他最为宠爱的……”

    吕布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的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你是因为我!”

    “是我甘愿的。”她轻声的说着。

    “薇娘,你怎么这么傻啊!不值得的!”

    吕布疼惜的将她拉入怀中,她就那么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吕布抱着她,有一句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在这一刻他终于说了出来:“薇娘,跟我回雁门,我娶你。”

    她‘嗯’了一声,浅浅笑了起来,小小的酒窝里装满了幸福。

    …………

    见到吕布抱着严薇回来,曹性第一个跳下马背,笑嘻嘻的说着:“嫂子,我叫曹性。”

    他这一声‘嫂子’,喊得严薇俏脸儿一红,赶忙让吕布放她下来。

    美人在怀,吕布哪能说放就放,更何况他刚刚给严薇检查了下膝盖,磨破了皮微微有些红肿,好在并无大碍,不过还是多多休息,少走路的好。

    严薇不疼惜自身,吕布可是心疼得紧。

    曹性扭过头,板起脸冲着身后的那一帮汉子们吼道:“都他娘的哑巴了,一个个的,不知道叫人啊!”

    嫂子,嫂子……

    狼骑营的众人纷纷大喊了起来,他们中近乎一半人的岁数都比吕布要大,但也跟着喊起了‘嫂子’,有的伸长脖子发出怪叫,有的则吹着响亮的口哨,道路上一片欢庆。

    严薇本就是女子,又通读诗书,脸皮哪比得这些个浑人,霎时脸色娇羞的钻进了吕布怀中。

    “你们这些家伙。”吕布颇感无奈的笑着,但所有人都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了冬日里阳光的和煦与温暖。

    途中休息的时候,严薇伸手想去摸赤菟的鬃毛。

    曹性瞧见,惊出一身冷汗,吓得大叫起来,“嫂子,莫要摸它!”

    整个狼骑营里,除了吕布外,任何人去碰赤菟,就是一通狂踩,光是被踩伤的,就已经超过了一双手的数目。

    严姑娘身子薄弱,倘若让赤菟给踩着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曹性还是喊慢了一步,严薇的手已经触到了赤菟。

    然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赤菟低下脖子,似乎很是享受严薇轻抚给它顺毛。

    严薇没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是很快曹性就不乐意了,指着赤菟愤愤的说道:“好你个赤菟,平日里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碰都不让我碰你一下,如今居然这么快就屈服了,还有没有点马的骨气了!”

    赤菟瞥了曹性一眼,哼哼的甩了个鼻息给他,又将脖子又往严薇身上蹭了蹭。

    “你这头色马,老子要跟你绝交!”曹性气得哇哇捶胸,这番夸张的表情动作,逗得身旁的众人们哄堂大笑。

    吕布注意力刚刚也集中在这边,他还真怕赤菟发飙将严薇给踩伤,见到一切无事后,才放下心来,他走到戏策身旁,坐了下来:“先生,你是我们中最有智慧的人,还烦请您给择个吉日?”

    “什么吉日?将军莫非又要升职了?”戏策故作不知,打趣着说了起来。

    “薇娘她为了我,被逐出了严家,她明明满腹委屈,却什么都和我不说。可我心里难受,我负了她一次,不想再负第二次。”吕布眼中的光芒闪烁,语气里带着铿锵有力的声音,坚定无比的说着:“我要娶她!”

    娶亲有很多讲究,最重要的就是要挑个黄道吉日。

    “将军,你还真当我是游方算命的术士了不成,”戏策笑着说道,见吕布的眼神里飘过一丝黯然,他伸出手掐了掐手指,又补充了一句:“七月二十八不错,六黄道其一天德成日,宜成亲嫁娶。”

    吕布闻言后,当即站起,恭恭敬敬的朝戏策行了一礼,“布,谢过先生。”

    太原郡的郑家府宅之中,刚从刺史府回来的郑嵩正在书房中练字。

    老管家急急忙忙走来,在郑嵩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头发半白的郑嵩手头狼毫笔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阴寒:“此事当真?”

    “是安插在严府的暗梢传回的消息,想来应该错不了。”老管事答道。

    “好好好!以前总有张仲这个老东西从中作梗,这回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多大本事包庇于此獠。”

    郑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将笔放下之后又吩咐起来:“管事,你去备些礼物,咱们这就动身去上党,拜访拜访那位严家家主,恭喜他觅得良婿。”
………………………………

第九十八章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雁门郡武州县的东南,绕过层层葱郁的山岭,在其腹背的山脚下有一处僻静的小山村,名曰‘有溪’。

    村子有近四十户人家,多是老弱妇孺,鲜卑人南下,家里的男人们放下锄头磨耙毅然从军,保家卫国乃是每一个大汉儿郎义不容辞的责任。

    吕布原先想在雁门郡内置办一处宅子,后得知严薇其实更向往宁静的山村生活,遂请了戏策这个半吊子的风水先生,足足找了七八日的功夫,才寻到这有溪村。

    村子的真实名字已经无从可考,据说颇为复杂,但因村中有一条清澈的溪流,故而村民们将其称之为‘有溪村’,至于原先的名字,一来二去的也就忘了。

    有溪村背靠大山,临近水源,鲜卑人的战火并未波及到这座村子。村民和睦与共,少有口角上的争执,互相扶持,也称得上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地方有了,吕布便开始自己盖起了房子,找了块地势平坦的空地,围上泥巴墙,一个人盖或许很慢,可手底下还有数百的狼骑营将士不是?

    为了不惊着村里的人们,他们卸下了铁甲与兵刃。

    这些汉子们在入狼骑营之前,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为了讨生活,干过许多杂活,各式各样的都有,泥瓦匠、木工、修葺师……

    他们说起专业术语来,连戏策都听得一愣一愣,一头雾水之余,却也不得不叹上一声,术业有专攻。

    有的人帮吕布盖起房子,有的用木材做着家具,有的在刻石雕,什么都不会的,就索性卖起了力气,砍树、抬大石、搬运……

    正值盛夏的天气,一个个光着大膀子汗水不断,也浑然不觉累,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他们心中敬重的将军,送上新婚的礼物。

    礼物虽然廉价,却也无价。

    院子里建有三间小屋,出了屋子,是一个小型的院落,可以用来闲聊和小憩,左边是一片花圃,吕布知道严薇喜欢种花,所以一开始就预留好了,右边则搭架起果棚种上了果苗,出门半里就有一条小河,可以取水用来灌溉。

    中间留了个两人宽的小道,方便行走。

    虽比不得原先严府的广阔气派,倒也别有一股农家的清新。

    尽管吕布已经非常注意的减小动作了,但数百人的动静还是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得知是吕布即将大婚后,淳朴的人们纷纷放下手头的农活,赶来帮忙。

    对此,吕布心中感动不已,相比那些高官厚禄的上位者们,他们才显得更为可爱,这些生活在最低层的人们,有着世间最为宝贵的东西。

    村子里有德高望重的老者,他们一瞧这架势,自然知道吕布是郡里的“大人物”,既然吕布不肯明说,活了一大把岁数的睿智老人们,自然也不会傻到去刨根问底。

    与此同时,相隔数千里的云中郡内。

    魏木生和郝萌两人走在城中街道上,如今云中郡驻兵超过五千,已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吕布当初建狼骑营的时候,剩下三千多,后来在戏策的奇谋下,夜袭定襄,又解救壮力俘虏两千,充入军中。

    眼下各郡兵马大都被张仲调往雁门关,总共也才两万余人。魏木生单凭这五千兵马,就有同张仲攀谈条件的资本,这时就算坐地起价,向朝廷要上一个将军当当,也不无可能。

    然而这个被吕布付与大任的青年并没有选择这么做,他甚至连一丝的念头都不曾动过,依旧老实的当着吕布任命给他的军侯一职。

    魏木生手中握着一卷刚刚快马传来的竹简,消瘦了许多的脸庞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笑意,他对着郝萌笑了笑:“戏先生来信,说是将军要娶亲了。”

    如今的魏木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小斥侯,他手中握有五千军马,经历过数场恶战的他,举手投足之间,将者之风已渐渐显露。

    “将军也该成家了,奈何我们要坚守于此,不能亲自前去道喜,真是遗憾。”郝萌叹息着说道。

    一只黑鸦从头顶飞过,魏木生抬头望了望,笑着说:“人到不了,礼物总归是该送上的。”

    郝萌闻言苦笑起来,“能送什么,云中郡原先早就被鲜卑人劫掠一空,哪还有值钱的东西。”

    魏木生突然露出个神秘的笑容,“斥探不是来报,这几日会有一支鲜卑人马,从五原那边途径云中郡,遣回鲜卑吗?”

    郝萌刚开始还没懂魏木生的意思,细细琢磨之下后,他陡然瞪大了眼珠,满脸的不敢置信道:“你该不会是想去抢鲜卑人吧!那可是近千骑,要是把鲜卑人惹毛了,全力来攻云中,可如何是好?”

    相较之下,魏木生就显得尤为镇静,他有条不紊的给郝萌分析起了当下的形势:“当初雁门关几番大战,鲜卑人的攻城器械早就落了个七七八八,没了攻城器械的鲜卑人要想强攻云中郡,倒也没那么容易。再者说,我们只管扮作劫道的马贼,谁又会猜到我们?更何况,步度根一心只放在雁门关上,他可没多余的心思来对付我们这些小鱼小虾。”

    嗅觉敏锐的魏木生已经察觉到了,有一场关乎并州乃至整个大汉的生死大战,即将展开。

    街角旁有几个小姑娘在那玩耍,待到魏木生郝萌两人走远之后。

    “听见了吗,有个将军要成亲了。”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满心憧憬起来,“以后,我也要嫁给将军。”

    另一个小女孩听了,摇摆着脑袋:“我听爹爹说,将军再厉害,也比不过三公的,嗯,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三公。

    “切,将军三公算什么,换做是我的话,我就要嫁给皇帝陛下,执宰天下,将军三公统统都要听我的。”年岁最大的那个少女傲气的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可一世。

    几个年龄稍小的女孩立马目光崇拜的看着她,忽然有人问向另一个在地上用手指划着圈圈的小姑娘,“秀儿,你将来要嫁给谁?”

    这个和戏策曾有一面之缘的小姑娘,脸色稍微红润了些,如今被一户姓刁的好心人家收作女儿,谈不上大富大贵,倒也勉强能算衣食无忧,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衣衫褴褛,到处去捡吃的。

    小秀儿忽然想起了自己常常会做的一个梦,眼神迷离,痴痴的笑了起来,她低声喃喃着:我的意中人呀,是个盖世英雄,等我长大了,他会骑着匹火一样的大红马来娶我。
………………………………

第九十九章 二愣子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泥巴墙小院也在五天前彻底完工。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以前总习惯一张冷漠脸的吕布,如今脸上也时常保持着温醇的微笑。

    七月二十七,有溪村来了个风尘仆仆的异乡客。

    来者是一个高高大大的成年男人,蓄有短髯,右手牵了匹八尺高的褐色骏马,左手提着个四四方方的青漆木箱,他向村人打听了吕布的住处,便径直而来。

    吕布此刻正和戏策探讨着明日成婚的细节和步骤,刚讲到仪式流程的进行,忽地听到一声雄浑的声音传来:“你就是吕布?”

    男人与吕布隔了刚好一丈的距离,吕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并不识得此人,不由出声问道:“阁下是?”

    “把薇娘交出来!”男人见吕布未曾否认,以命令的口吻低喝道,浑身散发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口气不容置喙。

    听到这话,吕布心头一沉,暗道了声: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在成亲的前一天居然还有人来找茬,吕布自然不会给他好脸,低皱着眉头,甚至连声音都冷了下来:“要是我说不呢?”

    周围的狼骑营将士见有人前来闹事,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股脑儿的全都围了上来,冲着那男人此起彼伏的大骂:“滚回去,滚回去!!!”

    面对数百人的围堵和怒骂,男人似乎并不畏惧,将手头的木箱轻放在地上,右手从马背左侧抽出一杆银寒枪,二话不说,轻抖两道枪花,冲着吕布胸口扎来。

    狼骑营的汉子们彻底怒了,这厮分明是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一个个撸起袖管就想上前搭手帮忙,合伙将其擒下。

    怒气冲天的一伙人却被曹性给伸手拦住了,他双手抄在袖子里,笑嘻嘻的说着:“你们傻啊,想打架,营里天天都有得打。但想看头儿空手搏白刃可不是随时都能看的,这么大好的机会,还不抓紧机会学着点儿,等错过了这村,以后可就没这店了。”

    众人一听,皆是两眼放光。曹性说得没错,狼骑营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只要够强,就能在狼骑营里横着走,而观看强者间的战斗,绝对能够从中获益匪浅。

    于是众人纷纷往后退上了几步,给两人腾出一大片的空地来施展身手。

    吕布听得这话,心中郁闷之余,只想将曹性摁在地上狠狠地暴虐一番。他原想三五两下解决掉眼前此人的,不过曹性这般说了,他也不介意给大家示范一下,万一没了兵器该如何空手应敌。

    空手搏白刃,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就算是习武有成的高手,也不能说有百分百把的把握,毕竟都不是神仙,要真被刺中要害,就只能一命呜呼了。

    枪尖带着寒芒呼啸而来,吕布身形左移,轻松躲过这刺来的一枪。

    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吕布会有此动作,欺身往前,手里长枪一突,断去了吕布退路。

    吕布没有太大的把握能硬接下这一枪,只能被迫往前急冲两步,再度躲过期间犹如奔雷袭来的四枪,他想借机探手去抓那枪杆,男人嘿嘿一笑,银枪横档,划开一道圆弧,竟将吕布给硬生生的逼退了下去。

    退后五六步的吕布立住脚跟,终于开始正视起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暗道:这家伙,竟真有几分本事,整个狼骑营能胜过他的,怕也不足一掌之数。

    这边打得热闹,那边的高阳早就一溜烟的小跑进了院内的屋子里。

    “严姐姐,你快出去看看,奉先大人在外面同一个恶人打起来了!”高阳火急火燎的推开屋门,急切的喊了起来,小手拄在腿膝盖上,喘着大气。

    如果按身份高低来论的话,高阳应该称呼严薇主母,要按辈分来说的话,就应该叫姨或者姑,但严薇觉得自己比高阳大不了几岁,叫姐姐显得更为亲近一些。

    正在给被褥绣上飞鸟的严薇听到这个消息,芳心大乱,却没注意到手头的动作,让细细的长针给扎破了手指,溢出了血来。

    严薇将手指放到嘴里轻吮了一下,放下叠在腿上的被褥,嘴上说着吕布的武艺超群,脚上却是一刻不停,赶忙跟着高阳往外边去了。

    此时,吕布同那男人已经斗了将近四十余合。

    期间,吕布数次想要夺下那杆银寒枪,却次次未果,这激起了吕布心中那股好胜的战意。

    男人长枪抖擞,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看好了!”

    吕布低喝一声,磅礴的气势陡然间爆发开来。

    那杆长枪顺着脸颊一寸处滑过,吕布伸手竖起食、中两指,竟将那杆长枪给牢牢夹住了。

    男人的眼中首次露出了惊异之色,他明白了吕布的意图,急速往后退去,可吕布哪会如他心愿,二指前滑,整个身子逼了上去,右手紧握的铁拳早已迫不及待的挥向了那个男人。

    这一拳下去,保证他七昏八愫,找不着北。

    挤开人群的严薇见到那个男人后,秀美的脸庞浮现出短暂的惊愕,随即惊喜交加的喊上了一声:“二哥!”

    “二哥!!!”

    狼骑营看戏的汉子们下意识的跟着齐喊了一声,喊完之后他们便是一脸的懵圈,严薇的二哥,那吕布岂不是应该叫他二舅哥?

    吕布那一拳在男人的鼻梁处愣生生的停了下来,也亏得他能够收放自如,否则的话他心里打起了拨浪鼓,亲还没成,差点就将未来的二舅哥给胖揍了一顿。

    “你们这是干什么?”严薇蹙着眉头,一个是未来的夫君,一个是打小就疼爱自己的哥哥,不管伤了哪一个,她都会难过伤心。

    严义哈哈一笑,将银寒枪插在地上,伸手搭住吕布的肩头,勾住其脖子,大笑起来:“我这不想试探下这小子的本事吗,不然我怎么放心把我的宝贝妹妹交到他的手里。”

    “二哥。”严薇娇羞的喊了一声,俏脸微红的她,轻轻跺了跺脚。

    严义瞧见自家妹妹这般羞涩模样,摸着下巴处的短髯哈哈哈的乐个不停,朝着诸人说道:“到底还是女孩子家,脸皮子薄,不比咱们大老爷们儿。”

    吕布听严薇提过她的这个二哥,从小就宠着惯着她,后来去了西凉入伍,上两个月已经被朝廷封了建棣中郎将,论起官职,比起吕布的这个低阶校尉,高出的可不是一丁半点儿。

    严义此时似是忽地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儿,对着严薇说道:“哦,对了,小妹,为兄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将刚刚放在地上的箱子提到了严薇面前,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里面呈放着一个圆轱辘的东西,绿油油的,表层外面长满了指节长的尖刺。

    见到周围的众人一脸茫然,严义颇为自豪地又接着说了起来:“小妹啊,我知道你平日里喜欢养一些奇花异草,这可是我托人从西域那边弄回来的,你别看它长满了刺,跟个球似的,据说它开出来的花,好看极了。”

    “啥玩意儿?”围着那绿球研究了半天的曹性表示满脸不信,就这东西,还能开花?

    “多谢二哥。”严薇甜甜一笑。

    看到妹妹开心,严义也咧开嘴跟着笑了起来,待到他转过身看向吕布的时候,却是极为不满的哼哧了两声:“到底还是自家的妹妹好啊,不像有的人,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连水都讨不到一口”

    吕布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知该作何行动。

    严义见到吕布这般样子,心里头郁闷得想要吐血,小妹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傻小子,都提示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在这里傻笑,傻笑个鸡毛球啊!

    戏策端了杯水过来,轻碰了下吕布的胳膊。

    吕布此刻要再是不懂,就真成傻子了,他双手将杯子毕恭毕敬的递向了严义,口中敬称道:“将军,请喝水。”

    严义接过那杯水,依旧是虎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着:“你这二愣子,怎地还叫将军?”
………………………………

第一百章 儿时吹叶言卿为我护

    (写在正文前:前几日翻书评区的留言,有条是这么写着:加油,我会一直支持你,很喜欢奉先哥哥。看完之后,对‘奉先哥哥’这个词有些忍俊不禁,这应该是个可爱而又礼貌的小男孩吧,我看到你的留言了,小家伙,谢谢你。)

    喔~喔喔喔~

    拂晓时分,村子里的红冠大公鸡已经开始打鸣,寓意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在小院的西南角,吕布前两日又用青布新搭建了一处篷帐,北方人谓之‘青庐’,是专门用来举行婚礼的地方,到时新娘便会从特备的毡席上踏入青庐。

    临近正午的前三刻,戏策首先登场。

    他一改往日里的慵懒邋遢,脚踏轻云履,身穿墨色长袍,腰束缎带,连那万年不改的鸡窝头造型也打理得黑油发亮,每一根都梳得整整齐齐,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显得亲近而又不失儒雅。

    曹性等人傻愣愣的看着戏策,几乎惊掉了下巴,这还是平日里那个看着跟个叫花子一样的穷酸书生吗?

    戏策将诸人的神色表情尽纳眼底,作为今天的司仪,他直起身子,清了清嗓音,大声的念着: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韶华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请宾朋。云集而至,恭贺结鸾。吉时已到,请新人上前!”

    戏策念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霍然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吕布内置素衣,外披一袭黑底红纹袍,整个人看上去英气蓬勃,大气十足。在他的手中还牵有一条红色的喜绸,喜绸的另一边,则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

    只见她玄纁色的深衣礼服加身,青丝绾成发髻,髻上插有枝一尺二长的笄,佩戴珠花步摇,面带桃花双颊红,娇羞万分的随着吕布踩过毡席,踏入了青庐之中。

    两人缓缓走来,原先帐内热闹的气氛在那一瞬间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望着他两,并在心中默默的为他们献上最为诚挚的祝福。

    戏策见到两人入了青庐,便又高声念道:“新人已到,行——沃盥(guan)礼!”

    早就在帐内侯了多时的高阳走上前来,手中端有一盆清水,她先上前为吕布洗净双手,接着又去为严薇揉洗了一番。

    “行——同牢礼!”

    …………

    “行——合卺礼”

    …………

    婚礼的仪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行——拜堂礼!”

    “拜天地!”戏策大声的念着。

    夫妻二人跪在备好的蒲团上,对着天地叩了一礼。

    这边在拜天地,那边的严义却将严信拉到了一处角落,不满的质问起来:“老头子不来也就罢了,老大那家伙怎地也不肯来?”

    没有媒妁之言,也未经父母许可,严薇便私自做主下嫁吕布,这已经是离经叛道的行为,清誉下降不说,将来也很容易遭人诟病。

    况且严义深知其父的性格,他要能来,那才真是见了鬼。

    但作为大哥的严礼不到,严义就不乐意了,心头觉得始终憋着块疙瘩。

    严信见状,赶忙打起了圆场,陪笑着说道:“二哥,大兄他远在洛阳,其中路途遥远不说,或许因为事情耽搁了,这也说不准呐。”

    “屁,只要想来,哪有来不了的!我看他是官越做越大,胆子倒越来越小了。”严义将双手一抄,显得愤愤不平,“老四,你也不必替他说话,下回我自个儿见到他,定要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这番话引得严信苦笑连连,他这二兄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暴躁的脾性。

    “拜兄长!”那边戏策的声音又一次在帐内响起,由于双方的父母皆未到场,婚礼中的拜高堂仪式,也就顺理成章的改为了拜兄长。

    严义重新回到座位之后,才发现身旁邻座来了个三十出头的魁梧男人,眉宇间透出股沉稳如山的气势,不言苟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才加入狼骑营不久的高顺,同时也是吕布指名点姓要坐在这里的人。

    起初的时候,吕布是想请老将军张仲来坐这位置的,但转眼一想,如今鲜卑人还在关外虎视眈眈,老将军必须坐镇雁门关才行,于是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高顺觉得自己位卑言轻,又深受吕布大恩,哪还肯坐此高位,嘴上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后来还是吕布虎着脸来找他谈了许久,他才勉强应了下来。

    很多事情,高顺不知道,可吕布记得清楚。

    上一世,你随我、护我,东躲西逃,至死也心甘不悔。

    这一世,我便待你如亲生兄长,定教天下人不敢小觑于你。

    …………

    吕布带着严薇款款来到两人面前,跪在蒲团上,行了一记叩首礼。

    严义心中对此很是满意,脸上却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相,朝着吕布说道:“小子,薇娘是我从小宝贝到大的妹妹,你今后要敢欺负她,纵使隔了千山万水,我也要带人来灭了你!”

    “兄请放心,吕布此生绝不让人欺负薇娘分毫,更不负她!”吕布当着众人的面,大声的说着心中的誓言。

    严义伸手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刚刚还虎着的脸,霎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认了你这妹夫,以后要是遇上麻烦了,甭怕,尽管来西凉找我便是!”

    吕布点头应下,自己这个二舅哥倒也不失为一条爽朗的汉子。

    严义说完,就轮到高顺发言了。

    他看着今天这对格外耀眼的新人,平日里总是肃严的脸庞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他想了许久,才慢慢说了起来:“高顺出身贫寒,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去表达书上那些好听的话,但我记得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你们携手白首,相濡以沫。”

    或许别人没有注意到,但吕布的的确确的看见了,高顺红了眼眶。

    此时正值高兴开怀之际,在人群之中,却有一人阴霾着脸。

    本来坐在那个位置发表演讲的人应该是他,而这高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捷足先登。你从前不过是个喂马的马仆,若不是我,你早就在强阳被砍去了脑袋,哪能像如今这般抖威风!

    扁鼻青年如此愤恨的想着,忽然有人拍了他的后背,不咸不淡的吩咐起来:“李肃,你带几人去村外瞅瞅,以防有不怀好意的人前来搅乱生事。”

    “嗯,好!”

    青年回答的干脆,他回过头,脸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全新面孔,仿佛从未有过与人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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