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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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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心有不忿,替吕布辩驳起来。
吕布稍稍回头,却是笑道:“这个你我说了不算,至少在百姓眼里,他的确是一个仁德之君,虚名什么的,孤不在乎,也没心思与他计较这些。”
登上城楼,城上守卫站岗的将士无不抱拳见礼,神色恭敬的喊着大王。
吕布点头巡视了一圈,然后双手扶住城墙,向外眺望。
“德祖,可知此为何地?”
“此地乃是下邳。”
“我是说,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
“白门楼。”
杨修答完之后,吕布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
清风拂过他的鬓角,带动得几丝鬓发微微后扬。
白门楼啊!
曾几何时的梦魇之地。
无数个夜晚醒来,后背湿透,冷汗涔涔。
如今,群雄皆灭,天下间将再无敌手。
这纷乱动荡的大汉天下,历经几十载战乱,群雄割据,互相攻讦,如今,终在我吕布手中,达成一统!
蓦地,吕布心中豪气万丈。
过去的往事也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从起初的厮杀鲜卑人,到奉命入京担任羽林中郎将,从幽州平叛,到征讨西凉,从董卓入京,到虎牢关下力战群雄……
再后来,奉命出关,南征北战。
不觉间,已是这么多年过去。
群雄皆灭。
我,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豪情万丈之后,思绪渐渐重归于平静。
“听说了吗?我们很快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以后,再也不用打仗了!”
士卒们私下讨论的声音传来。
天下太平。
不知怎地,听到这话的吕布反而从心底生出了几许寂寞。
他叫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空旷的城楼中央,就那么躺了上去,继而眯起眼睛,享受着和煦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
杨修候在一旁,不敢有所惊扰。
恍恍惚惚间,他似乎听得吕布口中的喃喃自语,感慨中带有几许惋伤。
白门楼上,不见故人啊!
…………
(我要是在这里写个全书完,你们会不会打死我?)
………………………………
第一千零八七章 移驾徐州
几日后,吕布离开下邳,动身去往徐州。
得到消息的徐州勋贵们,动员了族中子弟,一大早就在城门外头候着了。
虽然其中的大多人都没见过吕布,但这些年吕布事迹无数,早就威名在外。
站在人群最前的,是个高高大大的魁挺男人,沉默寡言,身穿武将甲胄,腰间佩剑,脸上不喜言笑,尤为肃穆庄重,笔挺挺的站着,如同松柏。
这么多的大佬在场,能够站在人群最前,其身份自然不容小觑。
乃是吕布麾下的第一大将、八百陷阵营之统领——高顺。
那日,他伏击完曹豹之后,直接奔徐州去了,城里有陈珪为内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进了徐州城,改旗易帜。
入城之后,高顺严令约束部下,与百姓秋毫无犯。
城中百姓对此倒是没有多大感觉,除了觉得换了支部队接手城池之外,其他的,与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
之后,数不胜数的请柬,如飞雪飘絮般送到高顺那里。
面对这些世家豪族的邀请,高顺一概否了,他没时间,也不想去。
这也一度令徐州的世家豪强们觉得,高顺自视甚高,瞧他们不起。
所以许多人都在暗地里琢磨着,要不要给高顺下套,使个绊子。
打仗他们比不过高顺,不过要论人情世故,这些世家家主哪个不是人精,随随便便就能甩高顺十万八千里。
站在高顺后面的,是以陈珪为首的一众世家老爷,陈珪有开城之功,又是徐州有名的大世家,他站在仅次于高顺的位置,没人敢嚼舌头。
反倒是一向与陈家齐名的曹家,这会儿不见了踪影。
陈珪旁边,是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陈登,二儿子陈应。
左右两边排开,是其他的世家老爷,以及家族里的青年才俊。
再往后,才是本地的官员佐吏。
约莫到了晌午时分,站了一上午的世家老爷们无不腿脚发软,却也没人打道回府,只在心中暗自腹谤,白白等了这么多个时辰。
好在老天开眼,不多时,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几不可闻到震耳发聩。
众人张望起脖子,向前方远眺,看不清来人,但远远的看见有漫天的沙尘扬起。
“来了!来了!”
官员们喜笑颜开,能有这么大的阵势,除了吕布,还有何人?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重新整理起衣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乐师们同时敲响手头的乐器,锣鼓喧天奏起来,比娶新媳妇还要喜庆欢快。
远远的听见动静,骑坐赤菟背上的吕布笑而言道:“这么多年,高顺还是头一次敲锣打鼓的欢迎我呐!”
旁边的郭嘉撇了撇嘴,却道:“高顺是根木头,他哪会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我猜啊,九成是徐州世家老爷们的意思。”
吕布笑了笑,甭管谁的意思,至少这些人还是很识时务,有向自己迎接示好的态度,这样一来,今后也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行至徐州城外,吕布将手一抬,紧随身后的庞大队伍缓缓停下了行进脚步。
得见吕布到来,高顺与身后众人一同行礼。
“顺拜见主公!”
“我等拜见大王,大王神威!”
吕布身后,漫天的旌旗摇动,黑压压的将士,明晃晃的兵戈,给这些世家老爷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极大的阴影。
吕布带这么多人前来,是否别有用意?
大佬们心中纷纷琢磨。
当年,关中反叛,诸多世家组建军队联合讨伐吕布,遭到血腥镇压,战败之后,灭族者比比皆是。反倒是被世家打压的一些地方豪强因此得以发家,紧抱吕布大腿。
如今吕布初来徐州,会不会也先拿他们开刀。
大佬们心头没底,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躬身作礼,吕布不作声,他们也不敢直起身来。
很快,吕布下了马背,过来亲自扶起高顺双臂,笑着说道:“今日进驻徐州,你当为首功。”
“末将不敢居功……”
“好了,你我之间,就不必客气了。”
吕布知道高顺的性子,每次论功行赏时,他都会将功劳推脱到将士们的身上。但吕布知道,倘若没有他这个大将指挥,再多的士卒,也难破这城坚墙固的徐州城。
和高顺寒暄完后,吕布看向那些仍旧躬着身子的徐州权贵们,道了声:“劳烦诸位久等,且起身吧!”
他嘴里说着劳烦,脸上却不见丝毫歉意。
这就是实力所在!
只要他想,转眼间就将这些人发配充军,甚至抄家砍头。
可以这么做,但没必要。
风风雨雨这些年,吕布也看清了很多事实,这些世家,根本是杀不绝的,杀了他们,新的一批豪强又会取而代之,连绵不绝。
吕布能做的,就只是让这些家伙匍匐在他的脚下,老老实实听话。
更何况,州郡之地的治理,也少不了这些地头蛇的帮衬。
听得吕布叫起,世家大佬们如释重负,稍稍直起了身子。
“陈元龙,咱们又见面了。”
人群前方,吕布看到了陈登,笑着先打起招呼,并没有因之前陈登替刘备卖命,而有所厌恶。
陈登则神色复杂,不知是因为觉得羞辱还是难堪,脸色略微有些涨红,却也没有应话。
“逆子,大王问你话呢,你还不回答!”
见自家儿子杵在原地,也不作声,陈珪老爷子心里一急,当即抄起手中藜仗,作势就欲打去。
老爷子今天带上陈登,就是为了当面向吕布赔罪,从而拉近双方关系。现在吕布主动问话,儿子却跟个木头人似的,这怎能不叫他着急上火?
万一要是因此而恶了吕布,那陈家以后还要不要在徐州混了?
老爷子来打,陈登反应也快,赶紧向吕布拱手见礼:“罪民陈登见过大王,之前有所得罪,还请大王恕罪。”
“当时各为其主,孤不怪你。”
吕布倒是大度,然后问他:“早在兖州时,孤就听闻徐州陈元龙学识渊博、智谋过人。怎样,有没有心思来孤手下做事?”
旁人听得这话,简直羡慕得要死。
然则陈登心中其实不太愿意,但见老爷子又有挥仗的趋势,只得拱手应道:“愿凭大王差遣。”
………………………………
第一千零八八章 谁赞成,谁反对?
“这位,便是陈家主了吧?”
吕布的目光从陈登那里收回,看向侧旁的鬓白老者。
陈珪,陈家的当代家主,老谋深算,识时务者的最佳代表。
上一世卖自己,这一世卖刘备,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吕布心中哂笑。
陈珪不知吕布所想,作揖行礼:“小老儿陈珪,拜见大王。”
说完,颤颤巍巍着身子,竟要当场下跪行礼。
这老狐狸!
吕布见状,心中暗骂一声,这么多人在场,几万双眼睛,他要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陈珪下跪,保不准私底下能传成什么样子。
尊老爱幼,在以仁孝为本的汉王朝,尤为推崇。
“陈老爷子莫要折煞孤王,论资历辈分,您老才是长者,孤可当不得你这一跪。”吕布嘴上说着,脚下也当即上前一步,双手扶起陈珪。
“世人皆道大王残暴不仁,今日对小老儿尚能如此礼遇,足以证明之前所言,全是造谣污蔑,大王仁德!”
被扶起的陈珪又行了一记大礼,言语间感激不尽。
“大王仁德!”
身后的世家老爷和官吏们跟着齐声大呼。
反倒是吕布微怔了稍许,但他随即就明白了过来,敢情陈珪是在给自己铺路。
在此之前,刘备任职徐州牧,私下遣人在徐州各地散播吕布名声,节奏带得飞起。
在这个没有电子行业的年代,信息传递,全靠一张嘴,三人尚能成虎,所以关于吕布的形象也就越传越离谱。
什么生噬人肉,杀人饮血,霸占百姓妻女,嗜杀婴童等等,传得沸沸扬扬。
吕布的名声基本没了,就连小孩都知道,吕布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这也是为什么在得知吕布准备攻打徐州时,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放弃家园,跟着刘备迁徙下邳。
如今就算吕布出来澄清,估计也没几个能够相信。
陈珪今天搞这么一出,这件事情早晚传开,虽不至于使吕布立刻得到徐州百姓的认可,但至少会让吕布的名声好上不少。
之后,就看吕布自己怎么做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吕布心中暗叹一声,有陈珪这么个老鬼在,看来自己上辈子输得其实不冤。
之后,吕布入了徐州城。
众人拥簇着吕布,如众星捧月。
州牧府早已整理出来,高顺知道吕布不喜欢花里胡哨,于是把刘备之前的那些鎏金装饰,全都撤了,换上几盆干净素雅的盆栽。
既能净化空气,还能教人心旷神怡。
到了州牧府,吕布金刀大马的坐下。
徐州的官员和吕布麾下的文武分列两旁,泾渭分明。
徐州权贵们老老实实的站着,如同在严厉夫子面前的学童,大气都不敢喘。
吕布见状,心下满意,脸上却是笑道:“尔等不必约束,孤此番前来,只是顺道看看,过几日再去一趟冀州,就准备班师回朝……”
麴义和司马懿联手拿下了冀州,已经有些时日。麴义虽然占了大功,将袁绍的三个儿子逼至绝境,但最后的致命一击,还是出自司马懿之手。
除了袁尚逃亡北方,其他的两人袁谭、袁熙,首级全在司马懿的手上。
说起这个,吕布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近几年司马家的发展,似乎太快了些,不仅成为了河东一带的大世家,司马懿手中还握有超过九成的幽州兵权。其兄司马朗任职洛阳令,权力不小,其他司马家族的子弟,也都大大小小的担任着各种职务。
倘若司马家生出二心,会很棘手!
吕布悄然蹙眉,当年先生说,用人要疑,疑人要用。
这些年,吕布也一向如此。
不过,如今司马家势头过猛,吕布便琢磨着,是否需要打压一下司马家的势力。
想的远了,吕布收回思绪。
听得吕布过几日就要离开,在场的徐州官员心中同时舒了口长气,甚至还带有几许窃喜。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拿手下立威风。
如今听吕布的口气,似乎并没拿他们开刀的意思,所以内心一直忐可的徐州官员们,自然也因此放下心来,觉得是逃过了一劫。
“大王,您可不能走啊!如今徐州百废待兴,百姓期盼,都等着大王您来主持大局呢!”有人大声说着,像是发自肺腑。
吕布看去,乃是糜家的二老爷糜芳。
当日高顺一进城,糜芳就果断选择了投诚,人在屋檐下的这个道理,糜芳远比他的大哥糜竺通彻。
好在高顺也没有为难,这才使得糜家保存了下来。
“徐州的事务么,你们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吧!该怎么就怎么,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多多善待百姓一些。”
吕布缓缓说着,似乎仍旧没有插手的打算。
“大王仁义,我等铭记于心。”
右侧的徐州权贵们齐声应下,说是这样说,到时候是不是这样做,那就很难说了。
世家老爷们根本不在乎哪个当徐州的主人,只要能保住他们家族的利益,别说是徐州的主人,就算是当皇帝,他们都懒得过问。
谁当不是当呢?
“大王,那空缺的那些职位……”有人试探问道。
此话一出,堂内的目光霎时全都落在了吕布身上。
这里,得划重点。
刘备垮台了,不少郡县的位置都因此空了出来,
谁能拿下这些位置,对家族的发展壮大,必将是巨大助力。
可这个事情,他们谁说了都不算,还是得看吕布的意思。
“哦,这个啊,既然问起了,那孤就简要安排一下好了。”
吕布轻描淡写,广陵郡守笮融为国捐躯,孤已经向朝廷表了,朝廷将追谥他为堂邑侯,平东将军。
“广陵郡守的位置空了,暂且就由陈元龙接替补上。”
陈登因此怔楞了好一阵子,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刚刚脱离待罪之身,就受此大任。要不是弟弟从旁提醒,他短时间内根本回不过神。
他面向吕布拱手抱拳,当看到吕布也在冲他微微点头肯定时,心中竟也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大声应下:“属下定不负大王期望!”
“下邳郡守由李戉担任……”
“彭城相由曹苓担任……”
“…………”
“徐州牧就暂且空着吧,凡事你们多商量就是。”
吕布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最后,他象征性的问了一下众人:“好了,孤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见。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这位杨家的家主,杨家作为徐州的一方大佬,连曹豹家都能有人任职,偏他家一个没有,这不摆明欺负人么!
他正欲发难,好在旁边的老友赶忙将他摁住,摇了摇头。
今非昔比了啊!
()
………………………………
第一千零八九章 流民
果不其然,吕布在徐州只待了廖廖数日,在当地权贵们的目送下,又动身去往冀州。
一路走来,兴许是麴义的那场大水,亦或是近几年的战乱不断。
总之,冀州百姓流离失所,很不幸福。
渡过浊河之后,吕布沿途看到的,全是食不果腹的流民。
“当地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吕布一发火,清河郡连带郡内七个县的大小官员全都连夜赶来,候在吕布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诚惶诚恐。
“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治下的百姓?”
吕布四平八稳的坐在一块大石上面,语气里蕴含着的愤怒,更是令一众清河官员如履薄冰。
“怎么,都哑巴了?”
清河郡官员不做声,吕布更是火大:“要是干不了,就通通给我滚蛋!”
到了要摘官帽的地步,不少官员不得不向吕布吐起苦水。
“大王,当初麴义将军和袁绍大战,掘开浊河,大水肆虐,几个郡地之中,我清河遭难最甚。大水冲毁百姓房屋、田土无数,以至百姓们居无定所,麦谷颗粒无收。”
“此后,袁家的三位公子又连年打仗,烽烟不断,如今战火平息不到半年,短时间内,难民的生活,根本无法改善。”
清河官员们大吐苦水,吕布却是越听越不耐烦。
“清河郡拿不出粮食,你们就不知道从其他郡地去调?”
“单是据孤所知,仅是魏郡、巨鹿两地所囤积的粮食,都足以救济这些流民!”
吕布之前虽未曾踏足冀州,但对于冀州的情报,却是还是知之不少。
“此事,下官向麴义将军申请过数次,可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至今仍旧杳无音讯。”清河郡守苦瓜着一张脸,没有上面的手令,根本调拨不了其他郡县的粮食。
麴义?
吕布低念一声,不由皱眉。
也不知道麴义是真不了解情况,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拿下冀州,麴义当属首功,而且还替吕布缓解了北方压力。
只是麴义为人狂傲,常常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故而也得罪了不少同僚,好在吕布信任,他才能一直稳坐位置至今。
“主公,是否要派人去邺城问明情况?”主薄杨修从旁低声问道。
吕布未答,反问一句:“咱们距离邺城还有多久?”
“正常行军,大概十天左右。”
“那就不必了,还是等孤当面问他,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还有,替孤拟诏,着令河内、河东、东郡、平原等地,立即调粮救济冀州。”
杨修点头应下。
至于清河郡的官员,吕布暂时没动,只是半带威胁性的说了一句:“粮食孤给你们调了,要是一月后,再看见有这么多的难民,到时候孤要的,就不仅仅只是你们头顶上的这顶官帽了。”
言下之意,在场之人心里都懂。
清河郡的官员们连忙称是。
翌日,吕布重新启程。
…………
魏郡,邺城。
作为冀州的行政之所,邺城的繁华不言而喻,州牧府也设在邺城。
州牧府内,四名婀娜女子翩翩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端的是一片歌舞升平。
褪去将军衣甲的麴义斜躺榻上,手中端着一盏美酒,旁边有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作陪。
“将军神威,鄙人早就知道袁家那三个小儿不是将军敌手,故而早早献城投了将军。只可惜两位袁公子的首级,却被那司马家的小儿夺了去。”
中年男人端起酒盏,敬向麴义,脸上满是笑容,嘴里说的,全是奉承之话。
麴义极为受用,不过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不由冷笑两声:“司马懿?呵,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的黄毛孺子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没有司马懿从北边夹击,他也照样可以攻破冀州,只不过稍稍多些时日而已。
所以司马懿的到来,在麴义眼中,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即使司马懿运气好拿下了袁谭和袁熙两兄弟的人头,攻破冀州的功劳,仍然是他麴义占了大头。
“将军,张郃将军求见。”
此时,守卫前来通禀。
麴义虚眯着眼睛,懒洋洋的摆了摆手:“让他进来。”
稍许,身穿甲胄的张郃迈入堂中,经过这几年的征战,张郃看起来愈发的沉稳许多。
“末将张郃,见过将军。”张郃面向麴义抱了抱拳。
见到张郃进来,中年男人也从位置上起身,作揖见礼:“下官眭元进见过张将军。”
张郃没有鸟他,甚至眼中还流露出一丝憎恶。
不仅因为眭元进是墙头草,更是典型的虚伪小人,背主求荣不说,如今更是百般的讨好麴义,使麴义沉迷享乐,荒废军事,还怂恿麴义趁百姓流离失所之际,圈用大量百姓之地,据为己用。
张郃曾多次提出异议,却都被麴义否了。
“据可靠情报,主公大军已至洹水,后天就能抵达邺城。咱们当如何迎接,是否需要动员百姓以及其他颇具名望的人士?”张郃拱手请示。
麴义稍稍抬了抬眼皮,将手中酒盏搁于案桌,稍加思索之后,便带有些许醉意的说着:“不用整那些繁琐的礼仪,你只管告诉庖厨,多备些好酒好菜,今晚本将再调教几个漂亮歌姬……主公在外征战多年,没几个时间享乐,如今来到冀州,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将军,我觉得这似乎不太妥当……”
“你觉得没用,你又不是主公。”麴义毫不在乎的说着。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出了问题,自然有本将军担着!”
见到张郃还欲再说,麴义有些不耐烦了,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别耽误了本将军的雅兴。”
“将军性情直爽,在下对将军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再敬将军一杯!”眭元进趁机说着,脸上堆满笑容。
只要抱紧了麴义这条大腿,今后他在冀州横着走,完全没有问题。
这一记马屁拍得麴义舒爽至极,端起酒盏又是一饮而尽。
走出大堂许远,大堂里的畅快笑声仍旧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张郃耳中。
将军,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诶!
张郃有些沮丧,忍不住长叹起来。
()
………………………………
第一千零九零章 不作,不死
两日后,吕布抵达邺城。
河北将士阵列城外,以麴义为首,张郃副之。
“末将麴义(张郃)恭迎大王!”
“我等恭迎大王!”
在麴义、张郃带头见礼之后,身后河北将士亦是齐声大吼,极具气势。
人数虽然不少,但比起徐州的规模,小的可不只是一丁半点。
吕布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就此发难,下马拍了拍麴义肩头,颇为器重道:“麴将军,有劳了。”
吕布平易近人,麴义也跟着笑了起来:“主公客气,末将已备好酒宴,为主公接风,请主公随末将入城。”
吕布点头,让张郃安排了驻地,然后跟着麴义入城,一路来到了邺城的州牧府外。
“麴将军平日就住在这里?”
看着红漆匾额上金灿的“冀州牧府”四个大字,吕布在门外顿了一下步子。
拿下徐州以后,高顺都不敢住进州牧府,麴义倒是格外胆大。
麴义也不怕,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语气像是开玩笑的说着:“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末将住住而已,主公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话语间,俨然一副以冀州牧自称的态度。
“当然不会,要不是你,孤还未必进得了这冀州的大门呢!”
这么多年走来,吕布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麴义哈哈大笑,竟也觉得深以为然。
接风的大宴摆在了宽敞庭院里,吕布面南而坐,麴义、张郃以及吕布麾下的其他文武,分坐两旁。
每个人的桌面上都摆满了膳食和美酒,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满满一大桌,可谓奢豪至极。
几名舞姬翩翩起舞,婀娜的舞姿,妖娆的身材,薄纱下的雪白若隐若现,吸人眼球,看得一众武将是哈喇子直流。
吕布扫过这些衣着暴露的女子,眼底掀不起多大波澜,比起家里养着的金丝雀,这些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酒过三巡,气氛尽兴。
“麴将军,你可知州内有许多流民?”吕布饮上一口酒,不咸不淡的问着。
“这事儿我知道,一群贱民而已。”麴义回答得浑不为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对麴义而言,没有价值的流民,他才懒得去管他们死活。
麴义就是这点好,敢作敢当,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从来不藏着掖着。
吕布微微点头,似乎没有要责备的意思,又问了一句:“听说,你还圈了地,是想自封个万户侯么?”
语气中带有几许玩味。
“将军,慎言。”听的这话,张郃手里酒盏一抖,顾不得与旁边将领的寒暄,赶紧提醒起麴义。
这事要是回答不好,估计脑袋都得搬家。
在此之前,张郃就强烈反对过这事。
因为即便要分赏田土,也轮不到麴义来封赏,这是僭越啊!
犯了大忌!
可麴义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慎言。
借着酒意,麴义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他先是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又看向吕布,醉意微醺道:“主公,我为您攻克冀州,拿些无主的田土,将来解甲了好种庄稼,不算过分吧?”
“嗯,不算过分。”吕布单手托着下颌,脸上仍旧带有笑意。
吕布不责怪,麴义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口无遮拦:“更何况,我才只要了一个县,其他的县地,都分给有功的将士了。他们为主公浴血厮杀,也为攻破冀州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分些田土,也没什么不妥吧?”
这还是眭元进提出的计策,为的就是防止吕布发难问责。
法不责众,吕布总不能把所有将士的封赏都收回来吧。
真要这样做了,只会让河北将士寒心。
“自然是没什么的,你替孤分忧,做的很好。来,喝酒。”
吕布举了举酒盏,将眼底的不悦掩藏很好。
“麴义能活到现在,真是个不小的奇迹。”
怪不得当初韩馥和袁绍都容不下他。
贾诩低眉顺眼,自顾的喝着温茶,他与高顺一样,不喜饮酒。
“麴义打仗是个好手,几乎攻无不克。颜良、文丑,还有袁绍全都栽在了他的手里。唯一不好的就是,这里出了点问题。”
郭嘉舒服的灌了两口美酒,用手指了指脑袋。
贾诩未作回应,微勾的嘴角里,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这样的人,即使能够得势一时,却也不会长久。
推杯换盏,大快朵颐之后,几坛子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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