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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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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难道他不要兖州了!

    于夫罗脑海中乱成一片,后背发凉手心出汗,甚至在犹豫着要不要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大汉疆域,去哪儿都好,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吕布于他而言,存在着恐怖的心理阴影。

    “单于,吕布没有亲至,此番统兵的是他的大儿子,吕篆。”亲兵赶紧把剩下的情报说了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于夫罗,露出这种坐立不安的神情。

    听闻此话,于夫罗总算呼了口长气,也恢复了几分自信。

    搞不赢吕布,难道还搞不定他儿子?

    翌日一早,于夫罗将麾下将领聚齐,商议应对方案。

    “单于,区区一小儿,何足为虑!”

    麾下大将舍提出列抱拳,同时主动请缨:“吾愿亲率三千骑前去破敌,定将吕篆小儿的项上人头取来。”

    舍提说得极为笃定,骑兵攻城或许不行,但要论野外作战,匈奴人的马上功夫可不是浪得虚名。再者说了,安邑附近一带,多为平坦开阔之地,视野一览无余,一眼便能识破汉军是否藏有埋伏。

    “舍提将军莫要忘了,方才单于说过,狼骑营也跟着来了。”旁边的一员中年将领提醒起来,狼骑营的凶悍,他们曾经也都是有目共睹。

    “伊隶将军莫要长他人志气,狼骑营固然厉害,可吕布不在此处,战斗力起码下降一个档次不止。”

    舍提当即辩驳起来,同时浑身也散发出汹涌战意,尤为自负的说着:“更何况,我舍提也不是易于之辈,我此番就是要告诉世人:这里,便是狼骑营的覆灭之地!”

    虽然舍提说得自信满满,可于夫罗仍未同意其主动出击的请求,他问向诸将:“这些时日,我们抓回了多少汉人?”

    “大概一万出头。”负责管理俘虏的将领恭敬禀道。

    于夫罗点了点头,接着吩咐起来:“很好,传令下去,明日将他们集合起来,准备攻城。”

    “单于,单凭这么点人攻城,是不是少了些。”有人担忧说着。

    于夫罗摸了一把髯胡,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攻城不过只是个幌子,你们只管放出风去,就说汉军的援军已至南边不远,等到明天攻城的时候,你们再松开一道城门,放城内的汉人逃出通风报信。

    吕篆得知,势必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援,到那时,我们可在途中守株待兔,届时一举将这股汉军击溃,若能擒得吕篆,便有了与吕布谈判的筹码!”

    众将听闻此话,顿时豁然开朗,大为钦佩,不由的衷心赞道:“单于高瞻远瞩,我等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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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一章 将计就计

    翌日的天色朦胧,辽阔的大地上号角声响。

    上万被俘虏的汉民在匈奴骑卒的驱逐下,推动着笨重云梯以及撞击城门的攻城锤,向安邑的郡城发起了进攻。

    “使君,匈奴人攻城了!”

    城楼上,听见号角声的汉家将士猛地一个激灵,再无困意,赶紧禀报了郡守卫平。

    卫平今年四十余岁,单眼皮方长脸,留着文士短须,看起来颇为消瘦,文儒的外表下,却有着武人的坚韧意志。

    听得匈奴人攻城,趴在案桌上休息的卫平顿时睁开了眼。这些时日,他从没上过床榻休息,更未卸去过身上的轻甲,随时都做着与匈奴人决一死战的准备。

    在匈奴人第一次兵临城下时,卫平就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放出过狠话,想要破城,就得先从他这位郡守的尸体上踏过。

    守城将士也因此得到了极大激励,士气大振。

    来到城楼,卫平扶着女墙向下望去,当看见衣衫褴褛的汉民推动着攻城的器械冲来时,卫平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憎恨之色。

    这些匈奴人还真是恶毒,居然想出了此等攻城方式。

    “弓箭手准备!”

    眼见那些攻城云梯渐渐靠近城池,卫平心中一狠,大声发下命令,不管是谁,想靠近城池,都得付出血的代价。

    “使君,这些可都是手无寸铁的河东百姓啊!”

    守城的都尉秦卢急了,大声劝谏起来:“说不准有些士卒的亲人也在里面,匈奴人这是想让咱们自相残杀啊!”

    杀匈奴人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可这些都是汉民啊,而且连件像样的防具都没有,在匈奴人皮鞭的驱逐下被迫前行,这摆明是想让他们作为攻城的炮灰。

    城墙上的士卒们亦是有所不忍,百姓是无辜的。

    “要是就这样干坐着,那便正中了匈奴人的下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破城!吾作为本地郡守,纵使不忍心对这些百姓下手,却也不得不为之。我要对城内的数万百姓负责,更要对得起大将军对我的信任!”

    卫平眉头一挑,激喝说着。

    他素来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因为是汉民攻城,而心生怜悯。

    “使君,听说援军已至南边不远,末将请求突围,以解安邑之困!”秦卢不愿与汉民相杀,遂抱拳请求突围。

    汉军抵达南边的事情卫平也有所耳闻,但他不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假,保不准是匈奴人放出的假消息,故意想引诱他们出城。

    更何况,之前派人突围过许多次,每次都遭到匈奴人的快马撵上击杀,没有一次成功。

    “使君,末将愿意一试,虽死无憾!”秦卢再次请求起来。

    看着秦卢的坚定神情,卫平叹了口气,反正再熬下去,也是胜算渺茫,不如试上一试。

    “好,吾答应你了。不过,我只能调百骑与你。”卫平略显愧疚的说着,现在的情况,他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可派。

    “使君放心,末将定不会负您所望!”

    秦卢拱手说罢,转身走下城楼。

    匈奴人强攻西城门,秦卢便选了最为薄弱的东城门进行突围。

    驻守东城门的匈奴将正是实力不凡的万骑长义渠敢,他见城门打开,汉人骑马冲出,登时高呼起来:“儿郎们,勿要放过一个汉人,随我杀!”

    义渠敢催动胯下坐骑一马当先,五千匈奴士卒紧随着冲杀过去。

    秦卢不敢恋战,在与义渠敢交锋两合后,便勒转马头,带人向外奋命突围。

    一番厮杀之后,仅剩五六人得以成功脱逃。

    “将军,咱们追不追?”手下的千骑长过来询问。

    “算了。”

    义渠敢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咧开嘴角,桀桀笑了起来。

    若非单于事先打过招呼,他还真想把这汉将的脑袋给拧下来。

    突围成功之后,秦卢带着几名残存的部下,马不停蹄的向南逃离。可河东之地辽阔,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援军的踪迹。

    好在此时,他撞见了狼骑营外出巡逻的哨卒,将他带至胡家村,面见了吕篆、陈宫等人。

    “少将军,迫在眉睫,请您速速发兵救援安邑!”

    在士卒进行伤口包扎的时候,秦卢神情颇为激动,匈奴人攻破西河郡后,把城内抓住的汉人屠戮殆尽,甚至充作口粮,他怕安邑也会遭到同样下场。

    向秦卢了解完匈奴的兵力部署之后,吕篆在座位上思索片刻,十余万的匈奴军队可不是小数目,十倍与己的数量,正面打起来,胜负难料。

    然,安邑乃河东治所之地,纵使此番出击不能取胜,至少也可以暂缓安邑的燃眉之急。

    想通了这点,在秦卢急切而又期盼的目光下,吕篆点头答应下来:“秦将军不必着急,我等此番便是为驱逐匈奴而来。李统领,劳烦你去召集各营将士,待集合完毕之后,吾将亲率救援安邑!”

    李黑说了声‘是’,大步向外走去。

    “等等。”

    忽然间,陈宫叫住了李黑。

    身形黝黑的副统领转过身来,满脸狐疑的看向陈宫,堂内其他人亦是投来疑惑的目光。

    陈宫轻抚下颌胡须,眼中闪动着睿智神采,深邃的目光直指要害:“我在想……”

    语气顿了顿,“这会不会是匈奴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听闻此话,堂内不少人都是一脸懵然。

    “军师何出此言?”

    吕篆亦是未知其中蹊跷,虚心请教起来。

    他很是尊重这位父亲所器重的军师,不过他那姐夫倒是在某次醉酒之后,胡诌过几句,大抵是说:这位气傲孤高且性情刚直的陈军师,若死在吕布前面还好,如果死在吕布之后,恐不得善终。

    当然,吕篆只是把这话当玩笑听了,并未放在心上,更没有向外人提及只字片言。

    吕篆虽然聪慧,但毕竟阅历尚浅,之前又从未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所用的一套多为兵书上照搬的死东西。

    陈宫则不同,他追随吕布多年,不管是内政还是谋略,皆是当世的一流人物,眼光远比吕篆看得长远。

    根据秦卢的口述,之前于夫罗只强攻过一次安邑,便没了动静。如果所料不错,于夫罗应该是担忧强攻安邑而导致的实力受损,毕竟匈奴拢共就那么点儿人,而且匈奴人和鲜卑人一样,只擅驰骋作战,不擅攻城。

    若是仅凭万余汉民俘虏就去强攻,几乎等于白搭,即使攻克安邑,也同样得搭上不少匈奴将士的性命。

    于夫罗应该不至于这么蠢。

    所以此番匈奴攻城,应该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假象,为的就是引诱吕篆进行增援,然后好在途中进行截杀。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要放弃增援了?”

    秦卢豁然起身,当场同陈宫辩驳起来:“这不过只是你的臆测推断,倘若匈奴人因此而攻破安邑,我看你如何向上交代!”

    他冒死杀出城来,可不是为了这种结果。

    “秦将军勿急,且听军师把话说完。”吕篆示意秦卢坐下,陈宫既然识破了匈奴人的伎俩,自然会有应对之策。

    见吕篆如此维护自己,陈宫心中暗自点头,同时脸上也升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既然匈奴人起了歹心,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

第九五二章 好小子

    通往安邑的途中,舍提亲率三万匈奴大军在此扎脚。

    “你说,汉军能来吗?”

    趁着休息的功夫,一名匈奴士卒与旁边的弟兄窃窃私语起来。

    “这谁知道,不过汉军要是敢来,咱们这三万儿郎,准能将他们彻底碾碎!”旁边的胡汉满脸兴奋之色,很是自信的说着。

    “听说狼骑营也来了。”

    “唔~这些家伙,确实有些棘手。”

    士卒们交头接耳,抒发起各自的意见。

    此时,有骑卒飞速跑来,向舍提禀报:“将军,前方不远,发现大量汉军!”

    正用凉水扑脸的匈奴将领抹去脸上水渍,转过身来,露出嗜战的神色,沉声询问道:“来了多少人?”

    “好多好多,根本看不清楚。”

    “好!”

    相较于骑卒的稍显惊慌,舍提脸上神采明显兴奋许多,叫喝一声,取过亲兵递来的兜盔戴在头上,随即翻身上了马背,同周围士卒激喝道:“儿郎们,随本将军前去杀敌立功!”

    往前没走多远,便撞见了这股汉军。

    只见漫天卷起的沙尘中,升起数十杆将旗,虽然汉军的身影被黄沙遮掩,但照舍提的估计,这里少说也有上万人的规模。

    嘿嘿,这回可算是钓到了大鱼!

    舍提心中暗喜,琢磨着回去肯定会得到单于的重赏,心里一高兴,顿时指挥麾下儿郎发起全力冲锋。

    “儿郎们,杀!”舍提扬马挥刀。

    “杀啊!”

    三万匈奴将士发出怒吼,齐齐冲向前方的汉军。

    等到匈奴人靠近之时,才猛然发现滚滚的沙尘之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汉军将士,别说上万人了,就连一千人都不到,只有寥寥两百来人。

    至于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阵势,不过是他们在马尾上绑了树枝,一路奔跑拖动,扬起的灰尘漫天,所以远远看着,就和上万人的规模无二。

    “蠢货,汝等中我家军师之计矣!”

    见到匈奴人惊愕的表情,张青牛大声笑着。

    语音落罢,只听得三声梆子声响,继而无数的汉家儿郎从两侧杀出,狼骑营更是冲在最前,挥扬起甲刀,将这股匈奴军拦腰截断。

    腹部遭到冲击,后方被隔离开的匈奴士卒顿时乱成一团。

    卑鄙的汉人!

    舍提心中怒骂,由于方才的全力冲刺,加上前方汉军吸引走了注意力,所以舍提在冲锋时,根本没有注意两侧的动静,这也导致了他们与后方的部队拉开很长一段距离。

    “不要慌,随我折杀回去!”

    见到汉军从两侧杀出,舍提勒转马头,大声呼吼起来。

    前方的匈奴骑卒纷纷调转方向,杀往后方。

    “想走?”

    望见匈奴人调转方向弃自己而去,张青牛嘿嘿笑了起来,他将手一招,部下士卒便牵来十余头向百姓借来的耕牛。

    这些耕牛披上甲胄,浑身置满锋利的兵刃,在它们的尾巴上缚苇灌油。

    张青牛拿过火把,脸上表情很是愉悦的逐一点燃。

    水牛发出吃痛的哞叫声,奋蹄向前冲去。

    调转方向的匈奴骑卒来不及反应,便被这些水牛蛮冲了进来,拱翻踩死,亦或是被它们身上装置的刀兵所杀。

    十几头水牛的杀伤力有限,可它们却给这一股匈奴骑卒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恐慌。

    皮糙肉厚不说,还特意披了层甲胄,很难立刻杀死。

    真是叫人头皮发麻。

    望见回转的匈奴军队被水牛拱成乱糟糟成一团,吕骁当即同兄长说道:“阿兄,你将后面这些家伙击溃,我带狼骑营去宰了这个匈奴大将!”

    说完,吕骁看向正疯狂虐杀匈奴人的狼骑营副统领,同他喊道:“李黑,分一拨狼骑营出来,跟我走!”

    李黑砍翻两名匈奴骑卒,向左右比了个手势,立马便有六百人撇开近前的匈奴人,靠拢吕骁所在的位置。

    在犹如洪流的滚滚铁骑中,吕骁率狼骑营发起了反向冲锋。

    舍提想要救援后方,结果却被十几头水牛搞得焦头烂额,此刻他望见吕骁向他冲来,见这少年年纪虽不大,却有狼骑营护卫左右开道,舍提便猜到了他是吕布的儿子。

    虽然没能大破这股汉军,但若能生擒吕布儿子,回去至少也好有个交代。

    反正现在这里已经乱成了一片散沙,他这个指挥也是去了作用,还不如先擒获吕布的儿子,说不定还能对汉军起到威胁震慑的作用。

    说干就干,舍提当即招呼起周围骑卒与他一同冲杀过去。

    两股人马交织在了一起,狼骑营和匈奴骑卒展开厮杀,吕骁也在同一时间对上了舍提。

    “吕家小儿,若是你老子在这里,或许我还怵他三分,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本将军还未放在眼里。你若是识相,就早些跪地求降,免得本将军出手过重,伤了你的性命。”

    马背上的舍提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提着大刀叫嚣无比,完全没将吕骁放在眼里。

    吕骁不喜欢扯这些有的没的,催动烈炎直接与舍提战在了一起。

    锵!锵!锵!

    两把兵器交戈,发出激荡的回响。

    斗了五六合后,舍提发现自己的确小觑了这吕家小子,挥刀横斩的同时,也不由赞了两声:“好小子,力气不小嘛!”

    幽墨色的巨剑再度袭来,舍提劈刀破开,嘿嘿怪笑两声:“不过要和我论力气,你小子还嫩了点儿!”

    听得出来,舍提对自己的气力自信满满。

    双方士卒的厮杀声,在耳边响彻不停,吕骁扭动了两下脖颈,发出咔咔的清脆声响,随后左手松开缰绳,两只手掌齐握住剑柄,双腿夹紧马腹,发狠似的冲向舍提。

    感受到吕骁身上的激昂战意,舍提胸中也随之燃烧了起来,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儿子,如此年轻居然就能够逼得他全力以赴,今日若放过此人,假以时日,恐怕又会是下一个飞将!

    两人冲至近前,胯下的两匹战马以头对撞,舍提胯下的黄龙驹不敌烈炎的刚猛,向后急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的吕骁双手挥动起巨剑,从下往上,一记凌厉千钧的上挑。

    舍提则劈刀向下斩去,两把兵器在空中激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继而‘咣当’一声,与巨剑激撞的刀锋生出一道道裂纹,最后裂成两截,落在了地面。

    从双臂传来的巨蛮之力,将舍提震得浑身发麻,他望着手中断了的兵器,满目震惊。

    这怎么可能!

    他的龙云刀乃是百年精铁所铸,寻常兵器根本难损其分毫,今天居然会被这样一块黑不溜秋的破铜烂铁给折断了?

    舍提心疼不已,同时亦是恼羞成怒的质问起吕骁:“你这是什么邪门儿兵器!”

    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来的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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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三章 横生变故

    并州以西,漫漫辽阔的平野上,一支数以万计的庞大军队,此刻正向北方行进。

    这支队伍里汉、羌杂合,有手持长枪的汉人,也有攥握凉刀的羌人,正如他们的领军统帅,骨子里同时流着汉人和羌人的血液。

    鲜卑人南下,镇守西凉的马腾收到了吕布的调令,着他即刻率军往高阙方向而去。

    现如今,鲜卑人已经越过汉境,一路南下直逼雁门关外。

    吕布制定的作战计划,便是让马腾北上,经高阙绕道鲜卑人身后,与镇守雁门关的韩烈前后夹击,让鲜卑人这次彻底的覆灭在并州境内!

    为了不负吕布的期盼,马腾足足调集了五万西凉精壮,等他们抵挡并州之日,就是鲜卑人道路走到尽头之时。

    抬头,一洗如碧的蓝天,飘荡着朵朵白云。

    身穿龟鳞古辉甲的马腾骑坐在一匹西域大宛驹上,举目望去,前方漫不见边,尽是青翠绿草。

    景色虽好,可马腾并没有停下驻足观赏的兴致,他眺了眺远方,低声询问一句:“还有多久?”

    身旁的校尉梁兴禀道:“回禀将军,咱们已经出了威武郡,照现在的行军速度,再有十来天,就能抵达高阙。”

    “还有十来天?”

    马腾皱起眉头,他这一路上已经是在全速急行了,也不知道并州守军还顶不顶得住。倘若雁门关有失,那么他们联合韩烈围剿鲜卑人的计划,就会变得困难重重。

    念及此处,马腾顿时下令,再度加快行进速度!

    “寿成兄,且听吾一言。”

    与之同行的韩遂叫住了马腾,见马腾侧首投来目光,他认真说了起来:“咱们从西凉出发,长途急行多日,士卒们大都身心疲乏,倘若再加快行进的步伐,后面步行的儿郎,怕是吃不消啊!”

    麾下的校尉们亦是随声附和。

    于是,马腾回头望向身后将士,正如韩遂所言,士卒们大都处在了一种极为疲乏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再强行进军,估计只会让士卒们怨声载道,心生怨气。

    统兵多年,马腾素来有着体恤将士的美名,既然士卒们已经疲乏至极,他便抛去了继续急行的念头,向下逐一吩咐下去:“传我将令,在前方空旷处驻营,埋锅造饭,且歇息一宿,待到明日一早,再行出发。”

    “将军英明!”

    众将齐呼。

    日落黄昏,搭建起的临时驻地炊烟袅袅。

    马腾正在帐内参悟兵书,此时有士卒来报,说是有个自称将军故人的男子求见。

    故人?

    马腾低念一声,一时间也想不起他在这里还有哪位朋友,遂吩咐士卒:“带他进来。”

    不出小会儿,一名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被带进了帐内。

    马腾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脑海里并无此人半点印象,登时沉起脸色,质问起来:“汝是何人,为何自称本将军的故人?”

    男子见马腾愠怒,却也不怵,拱手作揖行礼,自报家门:“下官郑郅,拜见征西将军。”

    男子态度谦卑,又自称下官,显然是官场中人,不过即便如此,马腾也依旧没有好脸给他:“你还没回答本将军刚才的问题!”

    此时,郑郅不急不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封诏书,当场宣念起来:“征西将军马腾接旨。”

    马腾霎时怔楞了一下,压根儿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相貌普通的男子,竟会是天子的使臣。

    于是,当即从位置上起身,来到男子面前,躬身抱拳道:“臣,垂听圣谕!”

    “征西将军马腾,扶风茂陵人氏,性格贤良忠厚,又忠君爱国,这些年替朕镇守西凉,屡建战功,实乃社稷不可多得之才。眼下大将军东征叛军,关中动荡,着尔即刻率西凉义军入京勤王,以慰朕心,钦此!”

    郑郅朗声念完之后,将圣旨合上,递向马腾。

    马腾听完之后,久久没有直起身来。

    “马将军,接旨吧!”

    见马腾似有不愿,郑郅催促了一声:“难道,马将军想抗旨不成?”

    听得这话,马腾这才双手接过那道圣旨,同时脸上露出尤为复杂的神情。

    办完了差事,郑郅告辞离去。

    马腾本来是想让他歇息一晚再走,毕竟天色已经不早。郑郅婉拒,说是要急着回去向陛下复命,就不在此耽搁了。

    临走之前,郑郅将马腾拉至一旁,谄媚讨好说着:“马将军,陛下器重于你,此番亦是你的机缘所在。若能入主关中,想来日后加官进爵不在话下,说不准还能封王拜相。到时候,下官还得靠马将军您多多提携呐……”

    马腾听完这话一愣,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间滋生。

    用过晚饭,马腾拿起下午未读完的兵书,准备继续阅览,却发现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加官进爵,封王拜相。

    尤其是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郑郅临别时的话语,令马腾尤为烦躁。

    一边是昔日的恩人,一边是大汉的君王。

    如何取舍,马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如果不去增援并州,并州很有可能会因此落入鲜卑人之手,到时候战火席卷各地,势必生灵涂炭。更何况他已经接了圣旨,若是不率军去往关中勤王,那便是抗旨的死罪。

    想了许久也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马腾只好差人去请来韩遂商议。

    私底下,两人关系很好,平日里亦是以兄弟相称。

    “这么晚了,寿成兄唤小弟何事?”卸去军甲的韩遂本来准备就寝,结果听得马腾找他,便又换上衣服,来马腾的大帐相见。

    韩遂不是外人,马腾便将心中烦恼的事情与他说了,想听听他的意见。

    韩遂听完之后,亦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了起来:“寿成兄,陛下和大将军在你心中,孰轻孰重?”

    “自然是大将军。”

    马腾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如果不是当年大将军的提携,恐怕他还在长安城里继续卖着柴禾。

    “但我身为汉臣,若不思报国忠于君上,岂非与逆贼无二……”马腾犹豫起来,这也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照愚弟的看法,寿成兄可以暂分一万兵马出去,由您的二公子马休统帅,继续驰援并州。寿成兄你则率军入关中勤王,如此一来,既不会愧对大将军,也不会辜负陛下之期望。”韩遂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方案。

    “这……”

    马腾仍然有些犹豫,韩遂的这个方法虽好,可若真是如此做了,估计会让大将军寒心的吧。

    见马腾仍拿不定主意,韩遂细眯起眼眸,一针见血:“难道,寿成兄就不想成为下一个大将军么?”


………………………………

第九五四章 幕后主使

    话分两头。

    从北地快马赶回长安,郑郅并未像之前他对马腾说的那般入宫回禀天子,而是等到夜深人静时,才从司徒府的后门偷偷溜入。

    避开巡卫的家丁,郑郅潜入王允的书房。

    蹑手蹑脚的推开书房木门,郑郅进去之后,又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

    书房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坐在书桌前的老司徒见到郑郅进来,苍老的脸庞上未曾有半分惊诧之色,反而淡然的饮了口茶水,不轻不重的问上一声:“事情办得如何了?”

    “马腾已经接了所谓的圣旨,不过他会不会入京勤王,我可不敢保证。”郑郅寻了个位置坐下,看他的言谈举止,似是对这位当朝的司徒公并未有太多的尊敬。

    当年,郑家满门被灭,年仅五岁的郑郅死里逃生,后来被王允暗中救下收养,并且将他训练为一名合格的心腹刺客。

    郑郅当时虽小,可当亲眼目睹亲人落得灭族的下场之后,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间生根发芽。

    值得一提的是,郑郅的父亲,便是当年想要袭击吕布的横都校尉郑攸,结果事情败露,遭吕布一戟挑死。

    “既然接了旨,马腾肯定会来长安。”王允放下茶杯,露出祥和的笑容,对此深信不疑。

    “司徒公何以如此肯定?”郑郅不解,从他那日宣旨的情形来看,马腾对吕布仍保持着一定的忠诚。

    王允缓缓道来,枯瘦的面庞在摇曳的烛火下添了几许阴沉:“之前马腾来长安述职时,老夫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此人外表敦厚实诚,气焰却格外嚣张,仗着有平定西凉的卓越功勋,除了吕布,完全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说,这样的一个家伙,怎么可能没有向上攀爬的野心?”

    “所谓的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人呐,最是善变,尤其是在尝到权力的滋味儿之后……”

    说到这里,王允的神情似乎有些悲凉。

    曾几何时,他也是敢同十常侍硬刚的忠直人物,只是后来的一场大难,使得他性情大变,变得隐忍、极具城府。

    “那咱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郑郅询问起来,他虽然自负聪慧,身手也同样不俗,但他同时也很清楚,自己远不如王允这头老狐狸老谋深算。

    所以在对付吕布这件事上,他一直都在听令于王允的差遣。

    至于其他事情,郑郅没有兴趣,他只想弄死吕布,以报当年郑家的灭门之仇,以及慰藉父亲、族亲的在天之灵。

    既然郑郅问起,王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说起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眼下大汉各地都处于战备或是交战状态,吕布更是在兖州抽不开身,否则也不至于让两个儿子领兵,增援河东。

    王允便打算引马腾入京,戏策一旦得知这个消息,势必会调集大量军队去抵挡马腾。

    到那时,关中防备空虚,王允便暗中差人怂恿皇权派的官员以及各地对吕布不满的士族,发动叛乱,逼出戏策埋在暗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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