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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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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
虎贲将士将李敖强行拖出殿外,呼喊的声音渐渐消散下去。
弄出这么大一场乌龙闹剧,刘协心中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向吕布致歉:“朕误听小人之言,差点错怪了吕卿,还请吕卿不要放在心上。”
“陛下言重,即便臣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什么。”
不经意间,吕布直起了身子,微微抬头,目光和天子四目相交。
端坐帝位的刘协忽地怔了一下,那道投来的目光并无恶意,可不知怎地,令他很不舒服,却也说不上来。
就好像在这一瞬,下方的那个男人,变得格外陌生。
………………………………
第五五一章 听说你有个女儿,颇有姿色
廷尉府,内廷诏狱。
“冤枉,冤枉啊陛下!臣是冤枉的,我要见陛下,要见陛下!”
李敖被两名身型魁梧的差吏架起倒拖了进来,一路上的大喊大叫,喊得嗓子发出的声音都格外沙哑。
廷尉府的诏狱可不是其他地方,这里布防森严,日常的巡防士卒不下数百人。牢房里关押着的,都是被停职的朝中公卿,还有一些则是地方上的长官,普通的囚犯根本没资格进来。
狱差打开一间牢房,不由分说的将李敖推了进去,任他如何叫唤,都没人理他。
随后,丁宫在廷尉邱连的陪同下,来到狱中,他瞅了眼还在犯犟撞击牢门的李敖,声音变得有些冷漠:“好好审,务必要查出他背后之人。”
“学生知道该怎么做。”
邱连点头称是,尽管他和丁宫同为九卿,在官职上是平起平坐。但在丁宫面前,邱连始终都保持有一份谦卑。
丁宫吩咐完后,也没其他事情,便准备离去。
“丁公,丁公。”
此时,靠近门口的牢房中,有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丁宫回头望去,牢房里的男人蓬头垢面,难以辩清模样。他双手握着栅栏,身上伤痕累累,却浑然不顾,望来的眼中满是渴望和迫切。
“你是?”丁宫语气有些纳闷儿。
男人见丁宫有了回应,愈发激动不已,用手往两旁分开乱糟糟的头发,尽量露出灰扑扑的脸来,用手一个劲儿的指着自己面庞,急切说道:“我啊,我,董承!您忘啦,当初我还跟您喝过酒呢!”
听得董承这个名字,丁宫脑海里存有一些印象,此人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曲,颇有胆略。后来董卓被诛,他也被牵连其中。
再有十多天,董卓一案的牵连人员,就该问罪斩首了。
“董将军,有何贵干?”
丁宫询问起来,仍以‘将军’称呼董承。他会因为别人的高升而巴结,但绝不会因别人落难而奚落。
这就是丁宫的为人处世。
“丁公,小人受刑在即,可我不想死。望丁公垂怜,救我一命,小人出去以后,必会当牛做马的报答于您!”
董承在牢中跪地磕头,乞求起来,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丁宫,就说明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最后一线生机。
丁宫叹了口气,作为官场上的老狐狸,当然不可能因为董承的三言两语就慨然应下,谁都不是傻子,这件事情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可能他都会栽这沟里:“董将军,不是老夫不肯帮你,实在是你这罪过太大,老夫爱莫能助,爱莫能助啊!”
丁宫摇头,看似是痛心无比。
“丁公且慢,请您听我一言。”
董承见丁宫想走,霎时急了,赶忙抛出自己藏着的全部身家:“小人私下在洛阳还有十余处宅院,良田千顷。丁公若能为小人说上一两句好话,不管事情成与不成,都将双手奉送给您。”
果然,此话一出,丁宫迈出的右脚又收了回来。既然董承上道,搭把手帮一帮,倒也无妨。
他沉吟了小会儿,饱含深意的低声问道:“听说你有个女儿,颇有国色?”
董承听得这话,原本忐忑的心顿时心安了不少,眼中一亮,赶忙点头:“丁公若是喜欢,小人出狱之后,立马将她送到您的府上。”
实际上,董承嫡生的女儿有两,大女儿今年十八,尚未婚嫁,小女儿则不满十岁。所以丁宫口中的女儿,自然指的是大女儿董妍。
事发前,董承将两个女儿给藏了起来。因为早些年间,有位著名的术士同他两个女儿相过面,说有皇室之贵。
这可把董承给高兴坏了,女儿若是有皇室之贵,那自个儿岂不是要成国丈了?
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活命才最为重要,哪怕是眼前这糟老头子以后要叫自己一声岳丈,他也忍了。
然则,董承显然是会错意了。
“老夫都这把年纪了,又岂会做出此等不伦之事?”
丁宫略带责斥的说了一声,个人有个人的喜好。他对女人并没有太大兴趣,哪怕是倾国倾城,在他眼中也不过与普通女子无二。
“当今天下,能救你的只有一人,却并非是我。”丁宫如是说着。
董承立马反应过来,但随即又有些摇摆不定,怯然说道:“温侯能看得上小女么?”
这也不怪董承心中没底,当初朝中有不少人用过此招,献上美女想要送给吕布,可全都被直接打回了原处。
丁宫见董承跟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送给温侯了?”
“那是送给……?”
董承懵了,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吕布以外的第二人选。
丁宫为此心累不已,觉得跟这种人说话,真的费劲,索性直白道:“送给温侯的谋士,戏志才。”
“他一个白身,能有用吗?”
董承犹豫了起来,要知道,他的女儿可是有富贵之相的。如今若是跟了一个毫无官职的白身,一辈子没出息不说,还会连累他被人耻笑。
“不信就当我没说!”
丁宫拂袖,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他要有拿得出手的女儿,早就主动送上门去,哪里还会轮得到他董承。
给吕布办了这么多事,吕布的脾气,丁宫几乎一清二楚。
这位威震天下的温侯,生平最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他的夫人严薇,另外一位,就是陪着他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戏策。
若真能把女儿嫁给戏策,那吕布这棵大树,就算是抱稳了。
“别别别,您老别生气!我信您,信您还不成吗?”
董承见丁宫拂袖,顿时慌了神。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随后,丁宫向董承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又问了他女儿的具体藏身地点,才背起手儿,缓然离开了廷狱。
丁宫一走,董承反倒轻松了不少,心中觉得这事稳了,甚至已经开始哼起了小调。
“小人行径!”
目睹完整个过程,旁边的牢房里传来一声冷哼。
董承看去,这么多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旁边这位狱友的身份,倒是清楚得很。他特意靠了过去,似是有些幸灾乐祸:“您老是当世大儒,高风亮节,结果呢?还不是同我一样,落得这般下场。您啊,估计是走不出这诏狱啰!”
………………………………
第五五二章 戏志才的终身大事
两日过后,丁宫带着名美貌少女来到了温侯府上。
此时,吕布正在府内的某处僻静院落里,偷摸摸的指导着女儿习武。
为何要偷偷摸摸?
当然是妻子反对女儿习武,严薇世家出身,从小受到封建礼数的教化约束,所以她自然希望能把女儿培养成传统女子,贤良淑德。
吕布则不然,兴许是上一世的愧疚,这一世,他想要用尽所有的父爱去宠溺。哪怕女儿想要摘星星摘月亮,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帮女儿达成心愿,更何况是习武。
可他说不过妻子,又不忍让女儿失望,所以每每借着督促的名义,来教导女儿习武。
强身健体,本就不是坏事。
跑步、扎马、打拳,吕布教的都是一些习武最基本的基本功。
然而小铃铛往往坚持不到半刻钟,就会喊累。吕布便让她歇会儿,等有力气了,再来接着练习。
吕布对女儿的要求不算严格,甚至于宽松。他不指望女儿能够成为强者,有自保的能力就行。
在小铃铛的旁边,还有个小家伙,正满头大汗。
乃是吕布的二儿子,吕骁。
吕骁很厌恶读书识字,即便是父亲拿着藤条撵着去读书,他也坐不住小会儿,便又偷偷溜了出来。
有一次,吕骁无意间看到父亲在教姐姐习武,他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吕布看见后,便将儿子叫了过来,很是郑重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习武。
吕骁只是傻兮兮的笑着。
从那以后,吕布便不再强求小儿子读书,开始教他习武。
“蛮儿,腰挺直,双腿不要抖!”
吕布瞥了一眼扎马的儿子,陡然严厉喝道。和对待女儿时的温柔口吻,简直判若两人。
那边的吕骁死命咬牙,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稳。
习武之人,基础最为重要,下盘不稳不行。
望着儿子倔着脾气咬牙坚持,汗水淋漓,吕布心中还是颇为自豪,不愧是自己的崽儿,口中却是喝道:“没听见吗,双腿不要抖!”
我的儿子习武,就必须要青出于蓝!
“温侯,温侯。”
院落的拱门处,丁宫在那儿小声轻唤了起来。
吕布顺着声音看去,见是丁宫,便省去了寻常的寒暄,招了招手:“大司农来此,所为何事?”
在吕布眼中,尽管丁宫像颗墙头草摇摆不定,但并不能就因此否定了他的能力。
丁宫见吕布招他,赶忙小碎步跑来,满脸带笑的朝吕布抱拳贺喜:“恭喜温侯,贺喜温侯。”
吕布面露疑惑,这几日长安城内风平浪静,喜从何来?
“温侯,老朽此番前来,特意是给戏先生说媒,想要为他撮合一门姻缘。”丁宫笑着说明来意,在吕布面前,他不称官职,而是以‘老朽’自称,便能看出他的处世之道。
吕布闻言,脸上果然有了笑意。
戏策不小了,过了今年,就是而立之年,也就是三十岁了。
圣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戏策双亲俱已亡故,但总归是要成家立业。吕布之前也屡屡提过多次,然而戏策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不愿在娶亲上多费唇舌。
如今丁宫亲自来当媒人,吕布当然很是满意。
至于对方身份么?既然有丁宫来当媒人,吕布也相信不会委屈了戏策。
吕布往大堂方向走去,丁宫便跟在身旁,一路述说起来。
开场白,当然是先吹嘘一波董承的身份地位。
因为姓董的缘故,丁宫将他归纳为董太后的旁支族人,按辈分,应该叫董太后一声远房表姑母。
众所周知,天子刘协诞生的时候,差点被何后害死,是被先帝刘宏移交到母亲董太后的手中,在她老人家的庇佑抚养下,刘协才能安然成长。
然则刘宏驾崩之后,在与何进兄妹的夺权中,董太后落败,于某夜之间,暴毙而亡。
关于董太后的死因,众说纷纭,但最多的说法,还是认为是被何氏所杀。不过这些人如今都已不在人世,具体真相如何,恐怕也要因此长埋地下。
按照丁宫的说法,董承的身份还是可以,勉强能算个皇亲。
进了大堂,吕布招呼丁宫坐下,便又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丁宫不敢隐瞒吕布,因为他知道这根本瞒不住,所以干脆也就如实道来:“之前在董卓入京时,董承曾屈从于董卓,在他女婿牛辅的麾下任职。董卓死后,朝廷问罪,他也被牵连入狱,如今仍在廷尉府的诏狱中关押。”
吕布微微颔首,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救个把死刑犯,以他现在的能耐,还是不在话下。
丁宫见吕布没有直言反对,轻轻拍了拍手。
听得里边的暗号,堂外走进一名身穿鹅黄衫的妙龄女子,身材婀娜,挪动着莲步,好似步步生花。
女子到了堂中,福了福身子,声音如出谷黄莺:“小女子董妍,见过温侯。”
光听这声音,苏酥软软,可以打个八九十分。
吕布看向下方,抬了抬手,同她说道:“抬起头来。”
少女微微仰头,一绺乌黑的秀发垂于香肩,细长的柳眉,秀挺的瑶鼻,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明眸皓齿,温柔绰约。
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书香美人的气质。
吕布粗略打量了一眼,觉得此女不错,气质上很配戏策。
男人嘛,大多是视觉动物,女人长得好看,基础分就已经加成了不少。
“带去给夫人看看,让夫人到时给我回个话。”吕布招来两名婢女,让她们将董妍带去严薇那里。
事关戏策的终身大事,吕布说了不算,还是得让夫人斟酌斟酌才行。
当年吕布和严薇能成,戏策忙前忙后,费了不少心力。
吕布心中感激,所以这一次,他也想为戏策觅个好的伴侣。
婢女将董妍带了下去,吕布看向丁宫,笑意盈然:“大司农,你先回去,过两日我再给你答复,可否?”
丁宫自然听命照办,吕布这般说辞,他基本上就已经成功了大半。
丁宫告辞之后,吕布主动去找了戏策,将这一喜讯立马告知了这位还懵然不知的瘦弱青年。
“先生,我看过了,那董妍貌美且娴静,一看就是贤内助的不二人选,与你很有夫妻相,你们要是在一起的话……”
在戏策面前,吕布当然得一个劲儿的夸赞董妍,好让戏策生出好感。
然则戏策对此兴趣缺缺,蹲在地上也不起身,回头盯视吕布,似笑非笑:“将军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相面?不妨也替我看看,未来两年里,会有何运势。”
咳咳~咳咳~
吕布心虚的挪开目光,轻咳两声来掩饰尴尬。
实际上,他都是瞎扯的,他哪懂那些,只是单纯的替戏策着急。
此时,戏策抓住一只飞来的蚂蚱,扯去它的双翼,站起身来,背对吕布淡淡说着:“将军替我推了吧。”
“先生,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不能再拖了!”
吕布急了,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难不成,真要给戏策办个选亲大会,让长安城内所有的未婚女子前来供戏策挑选?
“我一介白身,配不上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戏策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哀伤。
吕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个。
他拍着胸脯,说得铿锵有力:“只要先生愿意,朝中九卿以下的职位任君挑选,我说的!”
………………………………
第五五三章 大司马
“策不愿为朝中卿,惟愿做将军府上吏。”戏策如是说道。
吕布微怔一下,摇头说着:“先生玩笑了,我府上哪来的官职?”
戏策笑了笑,也不点破,轻呡一口茶水,怡然自得。
“先生是说……开府建牙?”吕布略作踌躇,狐疑的给出了答案。
所谓的开府建牙,是指开建府署,可以不经过朝廷,而自选府上官吏。建牙则是,古时出征之际,树建牙旗,竿上以象牙为饰,衍变至今,已成为一种标明旗帜的身份招牌,象征着手中权势。
历来只有大将军、三公以及一些王公权贵、功勋大臣才可以实行开府,乃是一种极受荣宠的特殊待遇和显赫荣誉。
戏策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这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随着功勋的不断建立,吕布的权势势必会越来越大,和朝廷的关系,也会从融合渐渐转变为对立。
这是必然的趋势,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一个道理。
“是不是开府之后,先生就会成亲?”吕布反问。
戏策点了点头,道了声‘当然’。他确实不小了,既然等不到心中所想的女子,那也该成家立业,再拖下去,也无济于事。
“先生到时莫要反悔才是!”
吕布见戏策松了口,语气笃然无比。
他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戏策,还有麾下更多的人。他手下的将士儿郎,既然是他拉扯壮大的队伍,那也该由他来庇护!
“策虽不是君子,却也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吕布‘嗯’了一声,他在右将军的位置上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往上挪挪了。
翌日清晨,未央宫早朝。
百官除了司空黄琬称病未至,其余官员尽皆到场,躬身向天子行礼。
坐在帝位上的刘协微微抬手,照常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举手投足间,越来越有天子帝王的气势。
殿内缄默小会儿,百官皆是无本可奏。
此时,大司农丁宫从臣列中出来,躬身压了压手中笏板,向天子奏道:“启奏陛下,自桓帝起,鲜卑贼人屡屡叩边,边境百姓受难久矣。幸得老天垂怜,降温侯于大汉,驱逐虎狼;后又平蛾贼战西凉,安抚汉中除凶去害,救陛下于危难,挽社稷于将倾,种种功绩,虽万言,亦不足表述其万一。
故,臣表奏温侯为大司马,兼领骠骑将军。”
话音落地,宣室殿内掀起了一小股哗然。
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掌管天下军事,相较大将军也是不遑多让。
“温侯实至名归,臣等亦表奏温侯为大司马,请陛下明鉴!”在丁宫的带头下,廷尉邱连等人亦是纷纷躬身请命。
很显然,他们上朝之前就已经和丁宫通过气儿了。
其他一些偏中立的官员见状,纵使不服也只能在心里憋着,陆陆续续的跪在了地上,向天子请命。
正所谓:形势比人强,识时务者为俊杰。
站在百官前方的王允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官员几乎跪倒大半。他心中怅然叹了口气,跟着缓缓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余下一些摇摆不定的官员也只好跟着跪下。
顷刻间,偌大的宣室殿内,下方群臣百官里只剩下吕布一人,孤零零的站着。
吕布环顾一圈,从臣列中走到殿宇中间,掀开赤色武官朝服,跪在地上,面向天子抱拳:“陛下容禀,承蒙诸位臣卿抬爱,推臣为大司马。然——臣深受先帝重恩,一刻不敢忘却,更不敢居功自傲,大司马之职臣万不敢当,还请陛下另择贤明以任之。”
吕布的声音洪亮,响彻在这座大殿之内。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居然还拒绝?
在场不少的官员有些发懵,搞不懂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吕卿这般说了,那……”刘协顺着吕布的话往下说,前几天他才从太傅马日磾那里学了帝王的御下之道。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制衡。
就像他父皇在世时一样,利用大将军何进和十常侍的矛盾,互为掣肘。后来又加入了吕布,使得无论哪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完美的达到了相互制衡的效果。
如今的长安城内,吕布渐渐一家独大起来,无人可以与之抗衡,依附于他的各方势力也越来越多。
刘协虽然相信这把父皇留给自己的‘神剑’,然则君臣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百分百的信任。
“陛下若不答应,臣便长跪不起!”刘协的话还没说完,丁宫再度大声说着,弓起身躯,将额头重重叩在手背,呈五体投地之态。
“请陛下纳谏!”丁宫那一伙子党羽全数呼喊,学着丁宫的模样,纷纷匍匐跪倒在地。
帝位上的刘协听着这些声音,眼神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朝臣之中有人忍不了了,指着丁宫怒斥:“大司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威胁陛下!你就不怕陛下将你治罪吗!”
丁宫抬起头来,瞥了那人一眼,不卑不亢道:“臣不敢威胁陛下,臣只是觉得,陛下应该赏罚分明。温侯为大汉朝立下汗马功劳,朝廷若不予以嘉奖,恐会让天下人寒心!”
“嘉奖与否,陛下自有抉择,还轮不到大司农来指手画脚吧!”那名吭声的官员同丁宫针锋相对。
刘协见丁宫还欲再辩,摆手调和起来:“都别争了,既然众爱卿都推举吕卿家,那朕便委以吕卿大司马之职位。朕也相信,吕卿不会辜负朕的一片心意。”
说着,刘协将目光移到吕布身上,尽量露出笑容:“吕卿你也不必再言,这是你应得的,谢恩即可。”
“臣吕布,叩谢陛下隆恩!臣愿尽此生之力,为陛下扫清天下乱贼,护我大汉河山永固,虽死无悔!”
吕布大声说着,发自肺腑。
当上大司马,可谓是人臣之位,已到极点。
除了封王赐地,再无更甚之荣光。
朝会散去,待天子走后,百官一股脑儿的围了过来,皆来恭贺。
吕布笑而应对,相较于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楞个青,如今的他已然能够迎刃有余。
………………………………
第五五四章 昔日弟兄,今朝齐聚
五日之后,吕府之中门庭若市,府宅大门上的‘吕府’牌匾被仆人摘取下来,然后小心翼翼换上了鎏金的崭新匾额——大司马府!
吕布被天子封作大司马,兼领骠骑将军,如今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权势之重,可想而知。
府内来往的多是些性格粗莽汉子,说起话来唾沫星子横飞,即使隔了老远,都能听到这边的声音。偶有少数文士,也是待在各自的地方,彼此寒暄。
很显然,今天来吕府中的人员,大多数都彼此相识。
“哟管亥,好久没见,身板又结实了不少啊!”
“老魏,你看起来倒是瘦了许多,是不是被女人榨干了身体?咱两兄弟就别藏着掖着了,听说萧关那边的婆娘水灵得很,怎么也没见你带两个回来?”
“雷虎,你小子也来了,冲骑营组建的怎样了?当初还是我给你保荐的名额,今天怎么也得跟我喝上几大坛,不然就别想回去!”
“黄老哥,改明儿咱两再切磋切磋箭术……”
曹性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来的这些人,就没他不认识的。
一边招呼着昔日并肩的弟兄,曹性一边往府外走着。没走几步,似是撞到一堵尤为魁梧的坚壁,他刚想骂上一声‘哪个不长眼的家伙’。
抬头一瞅,来者居然是高顺。
曹性顿时乐了,也不计较他撞了自己,伸手擂了高顺胸膛一拳,故作委屈的模样:“前些日子我儿子满月,你人不回来也就罢了,份子钱也不随上一份。别人不晓得的,还以为咱两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啊,可真不给我面子!”
高顺知道曹性是在同他玩笑,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说笑的人物,对此也是郑重肃然的回道:“函谷关责任之重,未得主公将令,某不敢擅离一步。”
高顺一本正经的模样,在曹性的意料之中。
他目光从高顺身上挪开,瞅了眼跟在高顺身旁的高阳,这小妮子自打跟着群混小子在一起,如今是愈发的英姿飒爽了。
巾帼不让须眉,大抵如此。
高阳身后不远,依稀可以见到一个剑眉朗目的少年郎,正探长着脑袋往这边张望。旁边还有个几乎形影不离的影子,庞德。
曹性瞥见之后,目光缩了回来,满脸贼笑的同高顺挤眉弄眼一番,很是八婆的说着:“高顺,我跟你讲,马超这小子在打你家女儿的主意,你可得看紧啰!”
高顺回头看去,那边的马超见状,赶忙将目光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表面看似稳如老狗,其实内心慌得一匹。
此时,不远处的薛兰见到高顺的身影后,快步走了过来,抱拳说着:“高将军,还记得卑职否?”
高顺回过头来,见是薛兰,微微点头示应。
几年之前,薛兰曾差点杀死高顺,不过那时两人是各为其主。
如今都为吕布效力,高顺又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要不触犯军纪军规,关于他个人的事情,他可以说是极其大度。
相较武夫们的聊得火热,文人们则是轻声细语,许多话题都是点到即止。
逄纪和辛家兄弟找到戏策郭嘉,从并州一别之后,他们几人已是许久未见。偶尔虽有书信,但总归不如面对面的畅谈来的舒心。
逄纪混到了定襄郡郡守的位置,辛家兄弟也是两地的县令,可谓是仕途光明。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得知吕布获封大司马,三人心中暗喜不已,当初还真是压对宝了,而不愿跟着吕布的刘通等人,如今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于是,逄纪等人连夜从并州赶来了长安,借着恭贺之名,想留在府中任职,以得到吕布重用。
“元图,跟你在身后的这位小公子是谁?”闲聊小会儿之后,戏策笑问起来。
穿着细软锦服的少年郎唇红齿白,模样俊秀,躬身有礼的作了一揖,自报家门:“学生郭淮,见过先生。”
戏策点头,眼前少年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世家子弟,不过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显然教养十分得体。姓郭的话,戏策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雁门郡郡守郭缊是汝何人?”
“正是家父。”
郭淮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奇,没想到这位先生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家世。
他此番前来,便是奉了家族使命,先跟着学习一段时间,等及冠之后,再在吕布麾下出任官职。
此时,府中的管事缓缓而来,同众人说着:“诸位将军、大人,时辰已然不早,请诸位到大堂等候。”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别看这位吕府管家无官无职,但在某种程度上,他说的话,代表的就是吕布。
与此同时,府内南苑,一处宽大的房间中。
作为今天主人公的吕布笔直挺立,扩张开两旁臂膀,任由五六名婢女为自己更衣。
几名婢女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就为吕布换好了服饰。
墨黑色的宽大礼服加身,透着股磅礴大气,系一条丈七尺的紫色绶带,一百八十首。头上戴的也非往日的紫金冠,而改作了冕冠,七旒,系青玉珠。
随后,吕布摆手让婢女退下,在妻子面前转上一圈,爽朗笑道:“夫人,我这身行头,如何?”
目睹整个过程的严薇早已打量多次,掩嘴而笑,回答起来:“夫君穿什么衣服,都显得威武十足呢!”
吕布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命人取来铜镜,自我审视一番后,才同妻子说着:“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见见那帮弟兄们了。”
严薇轻轻点头,然则身边的女儿却拉住了吕布的大手,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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