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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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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是不来,恐他日传了出去,会被世人耻笑胆小。
听得宋建问起,吕布笑着说道:“二位稍安勿躁,且容吕某再叫上一人。”
说着,吕布拍了拍手掌,朝帐外道了声:“进来吧。”
帐门掀开,走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面鼻雄异,气势十足。他的目光在韩遂、宋建的身上停留,接着戏谑笑了起来:“二位,别来无恙啊!”
锵!锵!
韩遂、宋建在看清此人面貌后,皆从座位上急忙起身,拔出腰间佩剑,盯视着他,面容阴沉。
马腾没理他两,而是抱拳同吕布行礼,喊了声‘温侯’。
听得这话,韩、宋二人心中如遭雷击,以为马腾投靠了吕布,然后设计诓他二人来此。两人面容惊骇的望向吕布,有些颤栗道:“温侯,莫非欲杀我二人耶?”
吕布若是动手,他两压根儿没有半分胜算。
情急之下两人都忘了,外边几乎全是他两的兵马士卒。
吕布面带笑容的往下压了压手,示意两人先把兵器收起来再说。
两人见吕布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交流眼神之后,选择了收起佩剑。
吕布很满意两人的态度,让三人坐下,说了句在外人听来尤为装逼的话:“布生平不好斗,唯好解斗。”
“今日我让你们三家来此,就是想让你们握手言和,不要再生战事。”吕布的语气极为平淡,仿佛他口中说的,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
啪!
宋建手掌猛地拍在桌面,豁然而起,满脸怒容的第一个表示反对:“温侯,你有所不知,此獠杀我麾下儿郎过万,吾辈岂能就此罢休!”
马腾听得这话,也来了火气,剜视着宋建,冷声说道:“宋建,难道你手上没染我东羌儿郎的鲜血?”
“哼,这西凉本来就是我的地盘,谁让你们来横插一脚,死了也是活该!”宋建哼哧一声,听他口气,丝毫没有要罢手休战的意思。
“温侯,这可不怪我……”马腾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族中长老、将士,一来是报吕布当年的救命之恩,二来是的确想休养生息,谁知这宋建蹬鼻子上面,不依不饶。
吕布摆手打断了马腾后面要说的话,看向韩、宋二人,笑着说道:“这样,给我吕某一个薄面,大家各退一步,如何?”
不待韩遂表态,宋建就先一步说了起来,语气态度也没有起初时的友好和恭顺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温侯,不是我宋某人不给您面子,而是这笔仇恨太深,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一抹寒意从眼眸深处闪过,敲打桌面的手指停顿刹那,继而又轻轻敲打起来。
吕布脸上笑意依然,似乎并未因宋建的态度语气,而有所不满。他想了小会儿,给出新的意见:“这样,我们来听听天意如何?”
说着,吕布从座位上起身,过来左手拉住宋建手腕,右手拉起马腾,往帐外走去。
天意?
宋建皱起眉头,不知道吕布这葫芦里究竟要卖什么药。可他又挣脱不开吕布的力气,只能任由他强拉着自己往外走。
吕布一手拉着一个,韩遂就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
是战是和,于他而言没有太大关系。
西凉的战事,死磕得最厉害的就是宋建和马腾,他不过是负责打打酱油,偶尔才交上几回手而已。
帐外的士卒们见到吕布几人出来,皆是围了过来。
吕布松开宋建与马腾,高喊了一声:“文稷,去把我画戟取来。”
日常负责扛戟的青年听得命令,很快便将方天画戟带到了吕布面前,双手奉上:“将军,您的画戟。”
吕布没接,而是指向前方,说了声:“去,把画戟立在那边的辕门外。”
………………………………
第四九八章 朝堂激辩
长安,未央宫。
此时的天色正值朦胧,恢弘庄严的大殿内站着诸位朝臣,正议论着国家大事。
天子刘协坐在皇帝位置,听着下方群臣的汇报,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他今年仅有七岁,朝廷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明白,九成九的事务都是三公和尚书台在打理处置。
臣子们汇报完毕,年少的天子打了个呵欠,显然昨夜并未睡好。他看向群臣,尽量使自己面色郑重一些:“诸卿,可还有事情要奏?”
“回陛下,臣等无事。”臣子们躬身答道。
“既然无事可奏,那就……”
‘散朝’两个还未说出,殿外忽然响起一阵刺破苍穹的通传禀报:“右将军吕布求见!”
听得这声通传,殿内的百官们顿时一阵骚动,窃窃私语起来。
“吕布这家伙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啊,他不是远在西凉平乱吗?谁让他回来的?”
“不知怎地,我心里边总感觉不踏实,有股不好的预感……”
正准备离座的刘协听得通传,又只好耐着性子坐回到位置上,整了整衣冠,然后才缓缓说道:“宣吕卿进来。”
先帝在世的时候,就曾说过吕布是把神剑,可以用来开疆拓土、讨伐叛乱,或是推行新制,唯此人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这些话,刘协一直都记在心里,所以潜意识里也将吕布当做可以托付大事的良臣。
听得天子宣召,立在殿外的吕布脱去鞋履,又将腰间佩剑解下,交于门口宦官。
随后,走进大殿。
“臣吕布,拜见陛下,陛下千秋无期。”
吕布站在未央宫的大殿中央,躬身抱拳。
“吕卿免礼。”刘协抬了抬手,示意吕布起身。
吕布刚刚直起身躯,旁边便有人借题发挥起来,厉斥于他:“温侯,你来面圣竟然不换朝服,就这样穿戴军中甲胄进来,意欲何为?惊着了陛下,你担待得起吗!”
说着,那人又面向天子拱手说道:“陛下,吕布冲撞无礼,请您治他大不敬之罪,以儆效尤!”
“请陛下治罪。”
宫殿中,将近半数的朝臣跪了下来,叩请天子将吕布治罪。
“陛下乃真龙天子,何惧我这区区煞气。尔等休要挑拨离间,莫要忘了,当初是谁拼出性命,将你们从董卓虎口救出!”
吕布也有些愠恼起来,他一心忙着西凉地区的安稳,和洛阳百姓的安家落户。这些尸位素餐的官老爷们倒好,有用的事情不做,尽在扯他后腿。
从西凉到长安,山高路远。
好在他有神驹赤菟,一路狂奔,也就用了两三天的功夫,便成功抵达长安。
回了长安之后,吕布府邸都未归,就来了皇宫面圣。
“敢问温侯,可是奉诏回京?”有人质问起来,在外征讨作战的将领未得朝廷征召,不得私自入京。
否则,便是死罪!
吕布一怔,这些家伙还真是把自己往火坑上推,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刁钻。
“事关国家边境安危,本将军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吕布说得坦然,随后向天子抱拳致歉道:“微臣一心为了大汉江山,绝无半点冒犯陛下的意思,请陛下明鉴。”
刘协年纪尚幼,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宽容了吕布。
然则百官却不肯就此罢休,议郎耿仁更是揪着不放,朝吕布讥诮道:“下官倒想听听,温侯所谓的大事,究竟能有多大。”
他是耿家的老二,父亲耿谧前些日子受到一次行刺。刺杀虽未成功,却也将老爷子给惊了个半死,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吕布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反问了一声:“本将军也想知道,为何诸位不肯接纳韩遂、宋建等人的投诚?”
百官还未开口,耿仁倒先冷哼一声,说得大义凛然:“韩遂、宋建乃是悖国之贼,今日若收降他们,岂不是意味着今后其他反贼也可以纷纷效仿?这置朝廷脸面于何地,置我大汉江山于何地?”
吕布听到这话,是真想上去呼他两个巴掌。然则有天子在此,他定然不能太过放肆,强压着胸中怒火,与耿仁针锋相对:“凉州脱离朝廷掌控已有数年,局势动荡,如今韩遂、宋建等人既已愿降,为何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是不是非要将他们逼得狗急跳墙,生灵涂炭才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耿仁却仍旧不觉局势紧迫,反倒不以为意的说着:“我大汉兵力强盛,猛将如云,区区几个小小逆贼,何足为惧!”
这一番话说得底气十足,百官们有此想法的亦是不在少数,点头皆以为然。
小小逆贼?
吕布被耿仁的语气给气乐了,凉州十几万叛军,精兵强将。如果真是区区蟊贼,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能将叛军击溃,还差点逼得朝廷放弃凉州。
你现在跟我说小小逆贼,何足为惧?
吕布懒得再跟这些没上过战场的儒生纸上谈兵,冷声丢下一句:“耿议郎若觉得自个儿真有本事,就烦请你带兵去凉州,平叛跟我看看。”
耿仁见吕布竟然小觑自己,霎时也来了脾气。他读过些兵法韬略,自认可以担当一方统帅,朝天子拱手请命道:“陛下,臣愿为将,替国家征剿逆贼。”
此番,他要让天下人知道,天下善战者,并非只有吕布一人。
“诸卿,你们觉得呢?”刘协问向下方的众位臣卿,其实他是较为偏向吕布这方,毕竟可以不用打仗就收回凉州,当然是最好不过。
然则这些个朝臣似乎都不予同吕布的意见,反而支持起耿仁来。
“陛下,臣以为,耿议郎有勇有谋,定能平叛凉州,凯旋归来。”太仆卿韦礼第一个站出来表态。
“臣等附议。”殿内过半的官员齐声说道。
如此一来,大局已定。
吕布无话可说,散朝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家府邸走去。
太仆卿韦礼走到王允近前,望着吕布的背影,得逞般的笑了起来:“司徒你看,这家伙落寞的背影,好像一条狗啊!”
………………………………
第四九九章 将军意欲如何
长安城东,吕府。
叮叮玲玲的清脆铃铛声在院子里响起,从朝堂回府的吕布听得声音,不由加快了脚下步伐。
来到院子,小铃铛正带着两个弟弟在那儿玩闹,旁边站有五六名婢女,小心翼翼的随行看护。
吕布往前走上两步,宠溺的唤了声:“小铃铛。”
听得熟悉的声音,小铃铛回过头来,当看见父亲出现在前方时,她极为欢喜的喊了起来:“爹爹!”
随后下意识的就往前跑,然则没跑两步,她便顿住了脚步,把头一偏,傲娇的哼哼起来:“哼,才不要你”
蹲下身躯已经张开怀抱的吕布顿时面露尴尬,估摸着小铃铛还在生自己的气,遂讨好的朝女儿说着:“小铃铛,你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说着,吕布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小风车,张嘴用力一吹,那风车便呼啦啦的转动起来。
哇
两个小儿子眼睛都看直了,傻乎乎的瞪着父亲手中的小玩具,嘴角不觉溢出了口水。
吕布见到儿女们这般模样,知道这小东西算是没买错,朝他们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来来来,都有都有”
三个小家伙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人手一个,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举起小风车,在院落里呜啦啦的跑动起来,整个院子里,充满了三姐弟欢乐的笑声。
小孩子的快乐,也许就是这么简单。
不一会儿,戏策过来溜圈,却没想到在这里撞见了吕布,不禁有些纳闷儿的询问起来:“将军,您怎么回来了?”
按照他的估计,吕布起码还有两三月的时间,才会回来。
此时回来,肯定是半道出了变故。
吕布站起身来,吩咐婢女们好生照看着小铃铛姐弟三人,然后才同戏策说着:“先生,此事说来话长。走,我们去堂内坐下,慢慢再给你细说。”
到了大堂,两人坐下之后,吕布将西凉和朝堂之事同戏策说了。
戏策听完,饮了口凉水,似笑非笑:“亏将军你当初还费尽心机的去搭救他们,结果却是救了一群白眼狼。”
谁说不是呢?
吕布苦笑一声,心寒啊!
今天朝堂上,他被人针对之时,满朝公卿,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替他说话。要么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要么就选择作壁上观。
如果丁宫没被降职调离长安的话,或许还会替吕布说上几句。
不过也正因为今天这件事情,使得吕布看清了这些朝臣的真正面目。
他起初以为救了这些官员性命,他们会对自己好生相待,在一些政治举措上全力支持。没想到还是以前的模样,甚至还不如以前。
原本还对他们抱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不切实际。
崔、杨两家之前帮助过吕布,但说到底,终究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他们也肯定不会为了吕布,而去得罪百官。
“那将军今后有何打算?”戏策将水杯端在掌中,侧目问了起来。
“既然他们要处处刁难,我也没必要再继续惯着他们。”
吕布深吸口气,方才的晦气一扫而空,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他们不是想看我笑话,将我处心积虑的推于死地么?我倒要看看,是他们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还是我出手果断,更胜一筹。”
对付这些顽固的腐朽官员,根本讲不得心慈手软。
不然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
戏策听得这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压低了声音:“将军意欲如何?”
吕布左右看了一眼,将堂内仆人尽数屏退,只留下他和戏策两人坐于堂中。
“耿仁不是想出风头么,那就让他去吧!”
吕布说得不以为然,关中八成将士都只听他命令而行,他的兵马朝廷征调不动,就从河东给耿仁调来五千士卒。
且不论这五千士卒战斗力如何,单是凉州十几万的叛军数量,都够他们喝上好几壶了。更何况统领他们的耿仁,只是个想当然的纸上谈兵之辈。
“韩遂他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很清楚,无非是想利用朝廷这棵大树来遮风挡雨,私下好壮大自己势力。我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为现在腾不出手来,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拿耿仁的人头,来作为向我示好的投名状!”
说到此处,吕布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将军深谋远虑,我不及也!”戏策拱手说着,他这话很有拍马屁的嫌疑。
在戏策看来,如今的吕布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事事需要他出主意的莽夫将军了。吕布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独特的视野和目光。
戏策要做的,只是在一旁安心辅佐,查漏补缺就好。
“唯一让我头疼的是,朝堂上没有自己的势力。遇到朝廷大事,连个替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否则,我也不会回来白跑一趟。”
吕布身边能征善战的将领倒有不少,然则谋士却是奇缺。别说谋士了,就连像样的文人都拿不出来几个,而戏策又不热衷于仕途,生性懒散。
“将军何不招贤?”戏策略作沉吟,给吕布出起了主意。
吕布面露犹色,心中很是没底:“天下人皆知我乃武夫,又无家世背景,那些眼高于顶的士人能看上我么?”
他如今虽然贵为温侯、右将军,然则在家世底蕴上,几乎为零。
“将军何必叹息,除了那些世家子弟,不还有许多报效无门的寒家学子么?”
“先生的意思是……”
戏策郑重点了点头,他要用这些寒门学子来结网,让吕布崛起成为新的世家!
世家。
说起简单,却要经过数十上百年的沉淀,才能形成的庞然大物。
强按下心中激动,吕布再度询问起来:“先生,听说前一阵子,长安城内发生了一系列的刺杀,死了许多中小官员。”
别人都说是董卓干的,吕布却有些不信。如今的董卓已然是过街老鼠,没必要再来寻衅朝廷,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对于吕布,戏策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坦然承认皆是他所指使。吕布心中道了声果然,却也没有责备。
随后,两人一同走出堂外,站在门口仰望起湛蓝天空。
“将军,等到凉州稳定之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戏策淡然开口。
负手而立的吕布侧目看了身旁的儒生一眼,有些好奇:“先生请说。”
“我想,重启丝绸之路!”
………………………………
第二分之千章 招贤馆
月底,靠近城西市集的宁武街上,张布了一张告示。
因为靠近市集的缘故,往来的百姓商贩很快便聚集了过来。
“张老八,你往前挤个什么劲儿,你又不识字!”
一名相貌粗猛的汉子被推攘得不断往前,回头瞪了那人一眼,不满的嚷嚷起来。
“嘿嘿,瞧瞧热闹,瞧瞧热闹。”憨实的农汉干笑起来,探长起脖子看向榜文,奈何他认得字,字却不识得他。
抓耳挠腮一番,仍旧看不懂那上面写得是啥。
此时,一名衣着寒碜的书生挤进了人群,他快速扫视了一圈榜文,眼中不由一亮。
众人见他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便有人出声请教起来:“这位兄台,请问榜文上写的什么?”
有人请教,书生也不吝啬,为众人讲读其中内容。
右将军、温侯吕布诏令,朝廷眼下人才紧缺,本着为朝廷分忧之心,特意在此张榜布告,替朝廷选贤举能。
凡有才能者,若能通过考校,不论背景出身,有无前科,通通加以任用,出任官职。
相较于朝廷的察举制度,这种全凭实力的公开招募,无疑更得人心。
市集这里人流量极大,一来二去,吕布招贤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城中。
当然,吕布的招贤远不止关中这一带。他张榜天下,愿将天下寒门的有学之士,全都举荐给朝廷。
榜文中,吕布三番五次的特意提到寒门,而故意避开了世家。
寒门的势力很小,但人数却有很多。
他们没有明确的家世背景,大多都是落魄的士族,或者是破产的地主阶级。当然,也有许多身处底层的读书人,想着一步登天,飞上枝头。
正因为他们没有背景权势,吕布才需要他们。这样用起来可以肆无忌惮,握在一起,形成以他为中心的利益团体。
此举一出,天子士子皆是觉得看到了希望,连原先不少唾骂吕布残害忠良的老顽固,也都交口称赞,说吕布此举甚善。
一时间,吕布在天下寒门学子的心中,名声大涨。
在招贤榜发出之后,吕布的府邸更是人满为患,前来求职的人几乎快将门槛踏平。为此,吕布不得不在府邸旁边修建起新的馆舍,上书‘招贤’二字,用来专门收纳这些有识之士。
当今天下,志存高洁的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读书,都是为了能够扬名立业,求取个一官半职。
以前没有门路,现在门路就摆在眼前,哪有不争破头皮往里拱的道理。
“啧啧啧,司徒公,您看见了没有?如今这吕府啊,可真是门庭若市呢!”太仆卿韦礼看着那边排成长长的队伍,不阴不阳的笑了起来。
在他眼里,吕布不过一介武夫,毫无根基背景可言。现在不去找个大腿抱着,反而行事如此高调,莫不是那天在朝堂上被他们给笑傻了吧。
站在身边的王允没有搭话,他今年年过五旬,双鬓却也霜白,布满沧桑的脸庞上,若有所思。
之前在董卓的威慑下,他过得战战兢兢,心中无一日不想着铲除董卓,匡扶汉室。然则如今已经脱离了董卓的魔爪,可他心中,却愈发不安了。
“那姓吕的也配替朝廷擢选,他算哪根葱,也配?”
呸!
韦礼吐了口唾沫,面露阴寒,如同长舌的妇人在那儿喋喋不休的说着。
吕布招贤的事情,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则世家公卿们,却无一人插手,他们都在等着看吕布的笑话。
看他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众所周知,朝廷的官员选拔,必须要经过各部门的筛选,最终由三公商讨决定之后,盖章方能生效。
偶有运气好的人,会被天子宣召单独面谈,一旦相中,便可以不通过三公而直接出任就职。
然则这样的事例,毕竟只是个别少数。
九成九的人,还是得经过三公同意点头,方能上任。故而能担任三公者,除了名望,还会有大批的门生。
吕布担任右将军,官员的调度任职轮不到他这里。朝中大臣只要存心排斥,那他所举荐的人,一个都别想成功出任官职。
到时候,完成不了对天下士人的承诺,就等着自个儿打脸,受万人唾弃吧!
想到这里,韦礼脸上升起几分得色,恨不得立马看到吕布声名一败涂地时的狼狈模样。
“公然啊,以后做人行事不要太过张扬,凡事还是收敛些好。”
王允微微摇头,压低起声音,告诫着这位当朝的太仆卿。若非韦氏在关中一带颇具势力,王允真不想跟这种狂妄无知的家伙搅在一起。
韦礼表面答应下来,心中却是不服。
夕阳西下,黄昏落幕。
繁琐的一天,终于快要过去。
戏策在招贤馆内伸了个懒腰,活络两下略微有些酸疼的臂膀。
招贤馆建了有些时日了,来的人良莠不齐,大多是些酒囊饭饱之徒,夸夸其谈甚多,有真本事的十不足一。
被他选中的大多数人都可以出任地方小吏,然则有能力斡旋于朝堂之上的,却是屈指可数。
这就令戏策颇为惆怅。
“先生,喝口水吧。”
一名相貌温厚的中年男人将水递到戏策面前,面容和善,给人一种十足的亲和力。
单论年龄,他比戏策大了将近十岁。
戏策见到此人,疲倦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接过凉水:“有劳文休兄了。”
“先生客气。”中年男人温和说着。
这么多天的大浪淘沙,戏策还是找到了两三个有真本事的人物。
就比如,眼前这位。
此人姓许,单名一个靖字。他的堂弟便是以相人著称,大名鼎鼎的许邵许子将。
虽是堂兄弟,但两人的私下关系并不好。前些时日,许邵任汝南郡功曹时,故意排斥许靖,并使之不得被录用,许靖只好替人赶马磨粮来养活自己。
后来听说吕布替朝廷招贤,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
结果几番答辩下来,便被戏策相中,留在了招贤馆里。
………………………………
第五零一章 有人踢馆
即将闭馆的时候,招贤馆外来了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文士。
招贤?
文士抬头看了眼匾额上的名号,嗤笑一声,迈步走进馆中。
许靖主动迎了上来,戏策刚走小会儿,不在的时候,馆内平日里的事务皆由他在处理负责。
“兄台可是应贤而来?”许靖客气的招呼起来,他观来人丰眉朗目,从穿着打扮到精神气质上,俱是不俗。万一是真才实学之辈,可不能怠慢。
熟料中年文士并不理他,而是扫视了一圈馆内的学子士人,反问了一声:“你们都是这里所招揽的有才之士?”
他故意在‘有才之士’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有不屑。
听得他这口气,有名长衫士子从位置起来,不悦回道:“是有如何!”
中年文士却也不恼,讥诮起来:“既是有才之士,想必定是学富五车。正好,在下有一难题,烦请诸位不吝解答。”
“请阁下赐教。”
馆内的学子士人见有人来踢馆找刺,皆看了过来。
他们是戏策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人物,有人来此闹事,他们不能退缩,更不能怯阵而逃,给这招贤馆招来笑柄。
吾定要好生回答,让这厮知难而退。
馆内的士子们心中如是想着。
中年文士倒是不甚着急,缓缓而谈:“前些时日,在下从市集购得一木瓢,想用来舀清浊河水。故而请问诸位,何时才能够将浊河舀空?”
“这……”
馆内的所有人此刻都迟疑起来,面露难色,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极为刁钻的问题。
有的说十年,有的说二十年。
也有人说,河水是流动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舀完。
见无人给出确切答案,中年文士脸上的笑意更盛,嗤夷的道了声:“不如过此。”
早年时,他曾拜师太尉陈球,在当地也是颇有名声。后来经县令举荐成为孝廉,朝廷亦拜他为郎中。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能青云直上时,天公不作美,给他降下了一场大病,使他不得不辞官回家。
此番他孤身来到长安,便是想靠着当年恩师陈球的一缕香火情,来投靠当朝太傅马日禅,让他给自己谋个官职。
来的途中,他听到过不少关于招贤馆的事情。然则他对此事兴趣缺缺,觉得难成大事。
去往马日禅的府邸,途中经过此地,他也就顺道进来瞅瞅,想看看这些招揽的寒门士人有何能耐。
寻常儒家学说,可能难不住这些学子,故而他来了个剑走偏锋。
见得无人应答,中年文士愈发得意起来,看着思索的众人,目光里透着鄙夷,到底是帮贫贱泥瓦出身,上不得台面。
“请问阁下木瓢盛量几何?若与浊河一般大,那一瓢足矣;如有浊河一半,则需两瓢。故而请阁下先告知于我,木瓢盛量几何?”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听得这个答案,皆是神情一震,简直是天衣无缝。
他们随着声音看去,想看看能答出此题的‘高人’,会是何人。
门口处,清瘦的身影倚靠门槛,俊逸的脸庞上带有不屑。
少年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有着罕见的白狐脸,披上青衫,多了几分洒脱逍遥。
不是别人,正是郭嘉。
戏策离开的时候,腰佩落在馆里,他特意来替戏策取回。
结果恰巧听到了文士的咄咄逼人,便出言反怼了回去。
这些时日,除了睡觉,戏策几乎时刻守在这里。既是想给吕布招揽可用之才,同时也想尽可能多的招纳寒门学士。
若方才的问题无人能够应答,一旦传了出去,招贤馆势必会沦为整座长安城的笑柄。
为了不让戏策的心血毁于一旦,郭嘉这生性放荡的浪子,终于站了出来。
文士顺着声音回头,见答出他题目之人竟是个俊俏少年,以为他不过是机缘巧合给撞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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