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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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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者,永远都期盼狭路相逢,正面一战。

    吕布吼啸一声,浑身上下战意激增,手中画戟挽过头顶,迎上颜良劈来的重斩。

    锵呛!

    戟刃和刀锋的碰撞发出嘹亮声响,画戟挡下宽刃刀的刹那,马蹄稍微落后的文丑寻住机会,长枪在手中旋转而出,如似一道吸起无数尘沙的飓风,直刺吕布心口,力图一招毙命。

    吕布余光瞥到文丑动作,心中道了声‘好犀利刚猛的枪术’,画戟荡开颜良手中宽刃刀,以戟杆末端撤回,轻挑刺向胸口的枪尖,发出一道细小的金属响声。凛厉的枪尖被画戟这么一挑,失去准心上扬,吕布对此早已预料,脑袋往右微微偏侧,那带有风卷沙尘的狂猛枪术,其势为之一滞,裹挟的狂风黄沙霎时间烟消云散,归于尘埃。

    颜良文丑二人再次对视,眼中的惊诧可想而知,没想到两人的合击技,居然会被吕布识破,并且尽数化去。

    三匹战马错开的同时,吕布双腿夹着马腹,回头画戟猛地砸下。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文丑身为一流武将,其感官敏锐度自是不会太低。当他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危险气息笼罩住自己身躯时,他同样是双腿将马腹夹紧,扭身回首,手中长枪通过意识的判断,横起向上奋力一顶。

    轰隆!

    画戟猛烈,劈在青墨的枪杆,交锋瞬间,如同平地而起惊雷。

    文丑的身躯在马背上往下坠沉很大一戟,才勉强接下了这霸道的一戟,五脏六腑之内显然并不好过,如似波涛翻涌,频频由肺腑冲向咽喉。

    “不愧是河北双雄之一,居然能够接我一戟。”文丑的敏锐反应,令吕布不禁为之赞赏一声。

    然则此番夸赞的话在文丑听来,无疑是充满了嘲讽,难道我文丑就只配接你一招么!

    “吼啊!”

    强行压下五脏六腑的翻腾,文丑怒吼厉喝,脸庞升起了纹皱,扭曲而又狰狞,以双臂之力,硬生推开了那杆压在头顶上方的方天画戟。

    交锋而过,三人同时勒马回头。

    第一回合的碰撞,在外人看来,谁也奈何不了彼此,算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勒马回头的吕布再度发起冲锋,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自信,却又玩味十足。

    烈日之下,田间老农尚需起身擦汗,更何况身着数十斤甲胄来往奔驰的将军。

    颜良文丑二人的额上汗水淋漓,当他们看到迎面而来的吕布嘴角挂起笑容,心中皆是一凛,继而因汗水打湿的后背寒意横生,阴冷而刺骨。

    无他,只因吕布所带给他两的威迫感,实在太强了!

    吕布杀来,两人不肯坐以待毙,交换眼神之后,再度拍马冲迎上去。

    颜良照旧是想先手而出,然则吕布经过方才打斗,早已熟知颜良套路,先一步画戟劈落,又借着赤菟的速度,可谓是刚猛至极。

    颜良见状,不得已只能将挥出的长刀收回,硬着头皮去扛吕布那力沉无比的方天画戟。

    哐锵!

    两杆兵器交戈,吕布的方天画戟丝毫无损,而颜良的宽刃刀上,则出现了一道裂开寸长的缺口,就像孩童落下的门牙,把不住风。

    马背上的颜良身躯不由往后仰动大半,那股子力道之强,震得他手臂发麻,握刀的右手虎口破裂,流出猩红鲜血。

    后面的文丑紧随而来,手中长枪舍弃了狂猛的气势,全力尽出,只求出枪的速度迅闪如电。

    枪尖所刺,非为吕布,而是他胯下的赤菟。

    文丑心中清楚,如果再像刚才那样硬抗吕布一戟,估计他整条手臂都会因之废掉。

    习枪之人,大多都是走的以技破力的路子,整体力量比起使刀、戟、斧、锤等生蛮武夫,要弱上不少。

    所以,要想克制吕布,先得杀了他胯下的赤菟!

    战场之中,没了战马的武将,无异于自断双腿。

    尽管赤菟是匹神驹,但为了胜利,文丑也只能痛下下手了。

    枪势如电,一闪即至。

    杀不了吕布,难道还杀不死一头畜生么?

    文丑眼中精芒闪过,对此很有自信。
………………………………

第四六二章 武者的意志

    “奉先小心!”

    虎牢关上的董卓看清文丑动作,急忙大呼起来。

    吕布扯动缰绳,与其通灵的赤菟早是心有灵犀,立起前蹄,后腿转动方向,身躯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弯,扬起的两只前蹄重重踩踏在颜良胯下的坐骑脑袋上。

    轰隆!

    赤菟的力道何其之猛,颜良胯下战马因之前的来回狂奔,再加上聒热的天气,早已疲乏不堪。此时又突然受到赤菟的猛烈袭击,根本没能反应,前蹄失重,轰然倒地。

    马背上的颜良拽拉不住,也随之落下马背,跟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待到起身时,已是浑身泥尘,好不狼狈。

    “好!”

    关上的董卓哈哈大笑,这一手回击,可谓是妙哉无比。

    西凉军的士卒们士气大涨,举动着手中兵器,看向那道高大背影神情狂热,齐声呼吼起来:“将军神威,将军神威!”

    场中,吕布见颜良落马,并未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双手握住戟杆,灌筑刚猛气劲劈斩而下,力求一击结果颜良性命。

    画戟落下,其威如山崩。

    扑通!

    颜良的右腿膝盖直接跪入地面,破开一道尺深的黄泥土坑。他本人更是满口溢血,死咬着两排钢牙,面容狰狞得如同恶鬼,双手握住刀柄死死的撑着上方,正用尽生平所有气力,来奋死抵挡吕布。

    “居然挡下了?”

    吕布眼中有过一抹短暂的惊诧,在他看来,颜良是不可能挡下他这一戟。方天画戟将宽刃刀压在了颜良肩头,其肩甲处已经渗出大量血迹。

    纵使如此,颜良也仍旧未曾放弃,双手握住刀柄,向上顽强抵抗。

    “那我就再送你一程好了。”吕布匀了口气机,眼神里流露出惋惜之色,如果不是敌人,或许他还可以邀颜良对酒畅饮。这样的对手,即便实力不如自己,却也值得敬重。能够在死亡边境奋勇拼搏之人,无愧于‘武者’二字。

    然则,各为其主,终有成败。

    吕布自嘲的笑了笑,双臂往下一压,一股强大的力量再度袭来。

    颜良眼中惊骇,本以为方才那一击吕布使出了全力,没想到还能继续施力向他增压。

    这家伙,何其恐怖!

    颜良承受不住,另一条膝盖也‘轰’的一声跪进地面。但他手中已经架在肩头的长刀,愣是没有挪动半分,染红的两排牙齿,浓稠的血液正不断从牙缝中血涌而出。

    “吕布,不要小觑了吾等啊!”

    厉吼的咆哮声在战场之中炸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皆是热血滚滚。

    这,是一个武者的尊严!

    我斗不过你,但吾之尊严,也不是你所能践踏,即便赌上性命。

    这就是吾,颜良!

    …………

    旁边的文丑见到此景,心中是怒火万丈起,他的好兄弟居然被吕布给虐成了这般模样。当即咬牙冲杀而来,手中长枪带着凛冽杀机,直取吕布,口中怒喝:“吕布,纳命来!”

    如今的颜良已成强弩之末,稍微一击,就能取其性命。

    然则文丑的疯狂进攻,使得吕布不得不暂时放弃颜良,转身迎击文丑。

    画戟一抬,颜良整个人顿时为之一轻,从身体到心间,彻底松张开来,就像是一座压在身上的大山,忽然移去了别处。

    噗!

    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垂低着头颅,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微风吹过,杵着刀柄的颜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仅有凌乱的几丝额发,在随风摇摆。

    另一旁,文丑和吕布正式交手。

    长枪挽转如龙,带着天空中投射下的耀眼白芒,绽放出无数幻影,令人目不暇接,辨不出真假。

    吕布细眯双眸,手中画戟递出,刺进那条迎面而来、张开血盆大口的‘龙’嘴中,用力搅动起来。

    铛铛铛、锵锵、哐哐……

    一连串的交戈声响奏不停,两人的手臂俱是搅动迅速,想要以快打快。而在他们手中的兵器,宛然成了两头相斗的恶兽,互相扑杀撕咬,吼啸声震耳发聩。

    一套‘飞龙枪法’使完,文丑体力消耗巨甚,撤枪勒马。

    这乃是其祖传枪法,曾在先辈们的手中败过无数强者,文丑也是依靠这套枪法,成为了河北双雄之一。

    而如今,居然伤不得吕布半分。

    当真可恶!

    马背上的文丑剧烈喘息起来,眼前的敌将乃是他生平所遇到过的最强敌手,不仅武力超高,而且耐力极强。打了这么久,也没见其有过一丝乏劲,这家伙的体能简直变太。

    还有,他胯下的神驹,手里的神兵,皆是世之罕见,打斗起来占尽了便宜。

    文丑勒马调息,吕布可没心思等他休养好了再来,手里画戟直接招呼过去。没了颜良的配合,吕布几乎是以狂暴的无敌姿态,压着文丑在打。

    手里递出的画戟,一戟沉过一戟。

    文丑只得使出长枪堪堪抵挡,他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跑又跑不过,打也打不赢,全凭着一股意志还在苦苦支撑。

    “不出十合,文丑就要败了。”曹字旗下的夏侯渊摇头叹息,颜良文丑联手都胜不得吕布,那还有何人可与之一战。

    中军帅旗处,袁绍亦是面色焦急。眼看麾下两员猛将就要折命虎牢关下,他同时作为盟主和主公,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目光扫视四周,语气尤为急促:“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前去助阵。”

    周围一众将领是你看我我看你,随后羞惭的低下了头。

    虽然平日里个个号称天下难敌,但到了眼下节骨眼儿上,他们却是看得清楚明白,神仙打架,他们去了也是白搭。

    北平太守公孙瓒的旗帜下,张飞终于快要挤到最前,他每往前走上一些,所听到的就是更多的哀声叹气。

    好奇心的催使之下,张飞拉住一名士卒,虎眼圆瞪:“叹哪门子气,前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唉,别提了,那敌将吕布已经斩了我军多员将领,就连盟主麾下最强的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合力也抵不过那吕布,看来这虎牢关,是攻不下来。”

    士卒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不仅是他,联军的整体上下,都是士气低迷。

    听得这话,张飞愈发好奇起来,这吕布究竟有何手段,竟能让这么多人连连败退。

    奋力挤出人群,张飞将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杵,叉腰站在最前。

    他探长脖子望去,当看到那赤菟背上的敌将相貌时,脑子里‘轰’的一声,陡然炸开。
………………………………

第四六三章 执念

    是他!

    张飞虎目圆睁,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至极。他如何也没想到,一直苦苦找寻的家伙,居然就是这个号为‘温侯’的敌将。

    尽管时隔多年,张飞仍旧一眼认出了吕布。就算天塌地陷,忘记了所有人,他也不会忘掉吕布,这个曾让他坠入梦魇的男人。

    也只有他,才能击败这么多的敌手。

    五年零一百七十九天!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张飞身上的战意激增,早上大哥的嘱托交代,早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他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击败这个曾经击败自己的家伙,向他证明:我,张飞张翼德,已经超越你了!

    没有坐骑战马,便上不得战场相斗。张飞左右扫视,看见公孙瓒身旁一名小将胯下的黑马颇为雄健,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如同提小鸡一样的将他拽下马来,自个儿乘了上去,然后拔起丈八蛇矛,拍马直冲吕布。

    摔倒在地的公孙续被身旁将士扶起,望着那单骑冲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父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这厮……”

    公孙瓒摆了摆手,打断儿子后面想说的话,双手揣在胸前,目光远眺,语气透着些许冷漠:“且让我看看他这三弟,能有多大本事。”

    战场之上,文丑已被吕布逼至绝境,胜负很快便能得以分晓。

    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文丑并未往联军阵营方向遁逃,而是强撑牙关,在同吕布死斗。

    自家主公是个好脸面的人,此战若是不胜,袁绍脸面定会无光。更何况,主公没有鸣金叫撤,他若是因不敌而逃跑,不仅军法饶不过他,别人也会议论袁绍管束无方,甚至动摇其盟主地位。

    早在之前,他和颜良不过是介粗莽武夫,因袁绍的知遇之恩,而被委以上将之职。

    袁家是天下有名的大世家,多少人趋之若鹜,终不得入门半步,而他两得以在袁绍麾下效力,这本身就已是莫大的荣耀。

    故而,他两绝不会做有悖主公之事,纵使战死沙场,也绝不给袁绍丢脸。

    锵锵锵

    上方的画戟从未停歇半刻,文丑的甲胄上破开数道裂口,鲜血汨汨。

    哐铛!

    长枪落地,前方那张渐渐模糊的脸依旧一如既往的冷,文丑此时反而释然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人,死在尔的手上,不算窝囊。

    合上双目,拿握不住兵器的文丑已无力再战,等待死亡降临,心中悲凉的念了声:主公,文丑,尽忠了。

    吕布挥戟,脸上除了一丝的惋惜,并未有太大的神情变化,准备先结果掉文丑,然后再去解决颜良。

    二人不愧为河北双雄,实力已经攀到了一流中等,将他二人击败,耗损了吕布不少气力。若是以上一世的实力,未必能够击败联合起来的二人。

    这一世,吕布经历了太多,破鲜卑六千骑、牛佘野死境而生、平蛾贼时的疫疾、奚河谷的冲杀……

    无数次的生死徘徊,锻炼得吕布的心志和武力急速飞涨,实力比起上一世,强得可不止是一丁半点。

    一流武将之所以被称之为一流武将,不仅是他们的天赋过人,更是因为他们有着一颗凡人所不能有的强者之心。

    被人击败,不会令他们一蹶不振,只会使得他们更加坚韧奋发,变得愈强。

    而吕布,早已在无数次的厮杀中,突破了一流,踏足到超一流的水准。

    画戟扬起,准备落下之际,从后方传来一声怒吼,声若奔雷:“吕布,可识我燕人张飞也!”

    听得这声怒吼,观战的双方皆是齐齐看去。

    吕布手中画戟一顿,他不需转头,便能知道来将的相貌,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暂且记下文丑性命,吕布勒马回头,嘴角勾起笑容。

    终于,还是等到你了。

    在吕布的记忆中,这应该算是他和张飞的第一次见面,遂特意激怒起张飞:“吾岂识山野村夫乎?”

    张飞听得这话,双目生火,同吕布隔了两丈距离,咬牙一字一句的念道:“好好好,看来你也忘记了五年前,涿郡败在你手里的张家少年郎了。”

    “是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吕布霎时愣住了,他当然记得那个曾在涿郡找他寻衅的屠户少年,若非其父亲求情,当时他就已经废了张飞双臂。起初吕布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毕竟张飞这个名字极为普通。

    哪曾想,竟会是同一个人,只是几年未见,张飞的模样天翻地覆,从一个翩翩俊美少年,变成了一块粗膀体健的黑炭头。

    细细辨认之下,果真还有几分相似。

    “嘿嘿,还不是因为你。”

    张飞怪笑两声,活络起全身关节。

    “因为我?”吕布更加不明白了。

    “别废话了,较个高低吧。”

    张飞懒得多说,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吕布叙旧闲聊,而是要当着几十万人的面前,彻彻底底的击败吕布。

    自从那日在涿郡被吕布击败,张飞就意识到了和他之间的鸿沟,为了踏过这条鸿沟,蜕变后的张飞用嗜武成魔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五年多的时间,每天吃饭睡觉加在一起,也不到三个时辰,剩余的时间全都用来习武练矛。

    日晒雨淋,风吹雨打,亦从未有过间歇。

    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打败吕布而已。

    张飞不说这些,吕布当然不会知道,他上下打量了张飞一眼,朗声喊道:“张飞,你斗不过我的,把你二哥大哥都叫上来吧。”

    不仅是张飞,吕布心中亦是有着自己的执念,输给你们一回,这一次,我要亲手讨回来!

    “吕布,你的自负狂妄仍如当年。你还拿我当五年前的无知小儿么?放心,今天不需他人,只有我张飞一人,便要取你性命。”

    张飞虎吼连连,他最是看不得吕布这种视天下人于无物的傲慢态度,和五年前初见时,简直一模一样。

    五年前,我小觑了天下人。

    今天,是你小觑了张翼德!
………………………………

第四六四章 激斗

    马蹄翻腾,急奔而来的狂暴身影,带起滚滚沙尘。

    蛇矛破空,喷吐蛇信的矛头直刺吕布咽喉。

    起手便是杀招。

    画戟斜竖来挡,张飞哪肯让吕布如此轻易破去杀招,手头一动,旋转的蛇矛穿透月牙戟刃,擦出一连串的火花绽放,势如破竹,刺耳的金属声在两人耳旁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

    眼看蛇矛逼近咽喉,吕布自是不会让张飞如愿,方天画戟猛地一别,将刺来的蛇矛卡在月牙刃中,再也前进不得半分。

    “唔啊!!!”

    张飞陡然暴喝,虎须皆张,巨猛的力气竟推得吕布胯下赤菟往后倒退了数步。

    “好!”

    中军处的袁绍鼓手大喝,仅仅一个照面,张飞就能将吕布推得倒退,就足以说明其实力在吕布之上。袁绍心中霎时又有了底气,朝着传令卒大声吼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咚

    联军之处,鼓声大震。

    然则张飞此刻的心情却沉入海底,借助战马的冲击,居然也仅仅只能是将吕布推后数步而已,这厮的力量,果真强得非人。

    蛇矛抽出,刺、挑、戮、划、扫,迅疾如风,力沉似山。

    锵!锵!锵!

    锵!锵!锵!

    蛇矛和画戟在空中交织,连绵不断的兵器碰撞声,宛若落雷,在两军士卒的耳旁炸响。不少胆怯之人,甚至都已经捂住了耳朵,这声音于他们而言,无异是一种精神上的伤害。

    两人使得都是重兵器,却越打越快。

    “你的成长,令我感到惊讶。”

    吕布手中画戟抖擞,劈、挥、撩、刺、砸,化作无数幻影。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赞赏,初见张飞时,撑死不过二流中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踏足到了一流的水准。张飞的天赋,估计和少帅军的马孟起,不分伯仲。

    “你这家伙,少说大话了!”

    张飞咬牙愤吼,手里丈八蛇矛横扫而去。虽然知道吕布这么说,是在肯定他的实力,但这话听起来,令他很不舒服。

    蛇矛递出,画戟同样劈来。

    两杆兵器一经交织,仿佛是宿命中的羁绊,哪里停得下来,噼里啪啦的金属交戈声,响彻不停。

    场中两人激斗,你来我往。

    观战的双方俱是看得傻眼儿,除了夏侯这种踏足一流的武将还能跟上两人动作,其他诸侯将士,仅凭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手中动作。

    士卒们心潮澎湃,分别为各自的将军呼吼助威。这种巅峰实力的对决,他们一辈子都未必能够亲眼见证一次。

    因此,双方的战鼓,擂得愈发卖力。

    山呼海啸的呐喊,传入两人耳中,更加激起了心底奔腾的战意。

    蓦然间,一阵狂风刮过,卷起漫天飞沙走石,将两人笼罩其中。

    斗得兴起的两人哪管这些,手里兵器只管挥动旋舞,劈刺彼此。偶尔击中碎石,‘嗖’的飚射而出,弹在地面,‘咚’的闷响,溅起飞尘。

    观战诸人只能依稀看得两道身影晃动,以及那在耳畔疯狂响个不停的兵器激撞,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方。

    …………

    不知过了多久。

    风,止了。

    天地间,忽然安静下来,再无丝毫声音,一片死寂。

    被风卷起的黄沙,渐渐归于尘埃,立于战场之中的,仅剩两匹战马。马背上的战将,不知去了何处。

    当众人目光四处寻找那两道身影时。

    轰!

    如重型炮弹的声音陡然炸开。

    蛇矛重重砸在戟杆,‘砰’的一声,连带空气都发出了嗡嗡的悲鸣,伴随着的还有张飞那招牌式的虎吼,哇啊啊啊

    众人顺着声音方向看去,两人现出身形,不知何时,已经下了战马,甲胄和头冠上染满黄沙。

    冷寂的场面瞬间再度点燃,欢呼和呐喊重新沸腾在这片古老大地,双方的旌旗更是在士卒们的手中卯劲儿挥舞摇摆。

    吕布双臂奋力,向上推开张飞蛇矛,戟锋一转,纵劈而下。

    眼前的张飞,比上一世的要强!

    画戟劈下,张飞眉头锁紧,虎须倒竖,双手托矛横挡。

    哐!

    接下这一戟的张飞身躯往下沉了半分,他咧嘴露出紧咬的钢牙,暴戾的嘶吼起来,推开画戟,手中蛇矛再度砸向吕布。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斗起来,你推开我,你顺手给我一矛,我推开你,我反手送你一戟。

    相较之前的激烈迅猛,这种打法,反而简单粗暴。

    纯粹的斗力,不讲任何技巧。

    “没想到那豹头环眼的黑汉,居然能有如此强猛的实力。”曹字旗下,夏侯低压篆刀眉,沉吟说着。

    立于其身旁的夏侯渊亦是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目光留在张飞身上,眼眸细敛:“的确是很厉害的家伙,寻常将领,恐怕吃不住他一矛的力道,也就吕布敢在原地硬接。”

    当然,最为可怕的还是这个号为‘飞将’的温侯,不仅斩杀多员联军战将,又败了颜良文丑。如今,居然还能有体力支撑,和张飞斗个不相上下。

    “真猛将矣!”

    曹操发自肺腑的感叹一声,不知是在夸谁。

    嘭!

    嘭!

    嘭!

    蛇矛的劲道在戟杆上接连炸响,张飞好似机器一般,脸上浑然不见疲惫,手中的蛮劲儿反而越来越足。

    挡下蛮横一击的吕布脚下倒退两步,眉头皱起,握戟的手臂竟微微的有些发麻。

    张飞见状,自是不会给吕布喘息之机,蛇矛翻挑,再度扑来。

    其形如虎,其势如鹰。

    吕布不退反进,肩部后张,左脚前踏弓步,脚尖碾散沙尘,随后右脚后跟往下重重一压,垫步前冲。

    先把张飞的气打散再说!

    画戟斩向蛇矛,碰撞的瞬间,浑身力量汇集双臂,猛地爆发开来。

    喝吼!

    暴躁的吼声,带动浑身力道,犹如惊涛拍岸,将迎面而来的张飞击退两丈多远。

    倒退十余步,张飞手中蛇矛狠狠跺进地面,勉强稳住脚跟,胸中强憋着的气机却是一泻千里,喷吐而出,立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剧烈喘息。

    公孙瓒的队列前方,一名身长九尺的重枣汉凤眼微阖,手抚长髯,低念一声:“三弟,不是吕布对手……”

    他顿了顿语气,凤目睁开,一股杀机凌然而生:“吾当,亲往之。”
………………………………

第四六五章 你输了

    烈日当空,干燥空气里透着令人心烦的沉闷。

    呼呼呼

    虎牢关下,张飞杵着蛇矛,胸口起伏剧烈,鼻息粗重。汗水流过面颊,顺着倒竖的虎须,从下颌‘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

    本想强憋着一口气击败吕布,没想到还是差了丁点。

    吕布那一戟重击,将他体内气机打散,五脏六腑,此刻已经完全乱做一团。

    他需要时间调息,可……吕布会给他机会吗?

    显然不会。

    画戟“轻柔”拂过风中,斩下宛若惊鸿。

    旁人感受不到,张飞如何能够不知这一戟之威,他却不愿闪避示弱于吕布,咬紧牙关,蛇矛强行硬接上去。

    轰!

    巨大的身影犹如高速战车推进,将张飞再度击退数丈。

    不等张飞站稳脚跟,吕布又已突至近前,画戟当头劈下,势如奔雷。

    嘭!嘭!嘭!

    “唔啊!唔啊!唔唔啊!!!”

    每接一戟,张飞的面容就会变得狰狞两分,口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脚下步伐,更是连连往后倒退,五步、十步、二十步……

    七戟下去,得不到喘息的张飞双目充血,强撑着的身体严重负荷,头上的黑色纶巾破开,披头散发,面如恶鬼。

    好顽强的家伙!

    吕布微微喘息,手中动作并未因此停歇,画戟翻转,由劈为挑,月牙戟刃勾住蛇矛杆身,向上一提。

    蛇矛抛飞,斜插在了远处地面。

    张飞愕然,两手空空。

    冰凉的戟刃架在他的肩头,离脖颈仅于半寸。

    一道高挺的黑色身影笼罩住他的身躯,张飞发干的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来。他艰难的抬头看去,那人站在面前,遮住了上方斜照的耀眼阳光,从他张合的嘴唇里吐出三个字眼,一如当年的淡漠:“你输了。”

    “你输了,你输了,你输了……”

    无数道声音在脑海里混响起来。

    “切,我还以为这张飞能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这厮还自诩涿郡第一,我呸,狗屁的第一。”

    “这样都赢不过人家,还不如买根麻绳,上吊得了。”

    “真给咱们涿郡丢人,废物……”

    嘲讽的人群,讥笑挖苦的面孔,尖酸刻薄的话语,将张飞的心,扎得血肉模糊。

    偏头看去,架在肩头的画戟已然成了当年的那根扁担,黝黑的脸庞变得惨白无比,汗珠滚过脸颊,再也没了温度。

    那个时隔多年的梦魇,只用瞬间,便吞噬了他的脑海心志。

    “啊!啊!啊!!!”

    张飞目眦欲裂,双手摁着脑袋两侧,发出了凄厉而又痛苦的吼叫。

    五年零一百七十九天的努力,功亏一篑。

    回望四周,关卡、旗帜、军队渐渐模糊,响彻耳畔的呐喊也失去了音响。留在眼中的,只有漫漫无尽的黄沙,还有那一张张尖酸刻薄的脸。

    噗!

    张飞仰头,一大口血雾喷出,整个身子重重往后仰了下去,落在黄沙之中。

    也许,

    就这样死了吧。

    风过留痕,雁过拔毛。

    终究,还是赢不了他。

    …………

    哒哒哒哒哒哒

    蹄声急骤,枣红的战马飞驰而来。

    倒悬的青龙刀在地面裂开一道笔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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