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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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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目光收回,将手中碗箸随手递给仆人,随后问向戏策:“先生,这帮太学生该如何处置?”

    “董卓不想碰这烫手山芋,所以才会让将军出面。将军也应该心中有数,知道该如何去做。”戏策打着呵欠,昨夜似是没有睡好。

    “我当然知道董卓的意思,可我现在问的是先生。”吕布压低眉头,董卓的意思肯定是宁错杀,勿放过。

    然则太学的夫子学生一共好几万,要全杀了,势必得罪天下士人。要是董卓到时候把锅一甩,让吕布出来挡箭,那吕布这辈子都没得洗了。

    “策倒是有一计,或许能救,请将军附耳过来。”

    吕布凑过头去,戏策在他耳旁轻声说了稍许。

    吕布脸上神色渐变凝重,听完之后,沉吟片刻,抱拳说了声:“布明白了。”

    随后吕布出了府门,去军营点齐三千兵马。他有董卓的命令,牛辅等人不敢不给。

    出了开阳门,往东南方向走上不远,便是太学。

    吕布在门口勒马停步,抬头审视起这座有着‘天下第一学府’之称的太学。

    相较洛阳城内的华美建筑,太学不免朴素和沉稳了许多,就连立于台阶下方左右的两只鸾凤,也都是青铜灌筑,无任何奢华的金银装饰。

    阙门匾额上的‘太学’二字,外方内圆,颇有几分与世无争的味道。

    两只青铜鸾凤的左右,立有许多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吕布大致数了下,竟有四十六块之多。

    这些石碑大有来头,世人称之为‘熹平石经’。

    熹平四年,郎中蔡邕有感于圣人典籍著述的时间久远,流传下来的版本多有错误,被俗儒牵强附会,容易贻误学子。

    于是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等人,奏请正定《六经》的文字。

    灵帝予以批准,蔡邕于是用红笔亲自写在碑上,让石匠沿着字迹雕刻,立在太学的门外。

    石碑新立时,从州郡各地赶来观看、摹写的,一天之内,车子就有一千多辆,街道也因此堵塞。

    吕布没有入过学堂,对这种文人著作多少有些心存敬畏。

    敬畏归敬畏,正事归正事。

    吕布翻身下马,将手往前一挥。

    身后三千持戟甲士直接踏上石梯,冲往太学。

    吕布一个人有条不紊的走在最后,按着腰间佩剑,缓缓踏上台阶。

    冲进太学里的甲士把住出口,往着各处房室而去,蛮横而粗鲁,将所有士子学生驱赶至外面的空旷场地。

    稍有不从者,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纵使他们学了些剑术,也根本不是这帮沙场悍卒的对手。

    太学生驱赶完毕,吕布也刚好走向这里。

    校尉上前禀报:“将军,连同讲经博士、授课夫子在内,两万七千三百八十六人,一个不差。”

    吕布沉闷‘嗯’了一声,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迈步走在中间的石道上。

    “你是哪个麾下的将领,凭什么带兵闯我太学!”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冲出人群,大声质问吕布。

    吕布瞥了老者一眼,声音淡然:“阁下是?”

    “老夫太学祭酒郭柏。”

    太学祭酒,也就是这间学院的最高领导人物。

    这倒省去许多功夫。

    吕布心中道了一声,走到郭柏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询问起来:“太学祭酒是吧,你太学的学生聚众辱骂当朝太师,这件事情你也应该知道。说吧,谁是主谋?”

    郭柏还未开口,旁边的男人倒先一步鄙夷起来,语气不屑:“哼,我道是谁,原来是董卓手下的疯狗,铁链没拴好,就放出来到处咬人。”

    嗤

    伴随着话音落地,利剑刺破胸膛,血水沿着剑尖滴落。

    感受到腹部传来的剧痛,中年士人瞪大眼珠,低头看着捅进身体的利剑,仍是不敢置信。而这柄剑的主人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没有半分情感。

    “你……敢……杀杀杀我?”中年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

    吕布懒得同他废话,拔剑一抽,刚刚还嘲讽他的男人便如飘零落叶,无力倒在了地上。

    在场之人无不哗然,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吕布竟敢在太学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与皇家沾亲的人物。

    吕布可不管这些,勾勾手指,立马有两名士卒过来,将尸体拖了下去。

    “你知道你方才杀的是谁吗!”郭柏指着吕布,气得吹胡子瞪眼。

    吕布仿似没有听见,将那把饮血的‘中兴剑’,在太学祭酒郭柏的衫子上轻轻擦拭起来。

    擦去血迹,吕布将剑举起,迎着天空洒下的阳光,剑锋熠熠生寒。

    随后吕布将剑收回剑鞘,扫视了圈这些个士子学生,大多人的表情和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惧和畏缩,彷徨而无助。

    吕布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这会儿知道怕了?

    看看人家鸿都门学,同样是天子设下的学府,人家就知道写诗词颂扬董卓,你们搞什么不好,非要集体作死。

    都说文人风骨宁死不屈,但铁骨铮铮的毕竟只是少数。

    戏策给的建议就是,杀鸡儆猴,杀到服为止。

    吕布叫来校尉,让他安排人开始逐个审问盘查。

    只要承认没有参与谩骂董卓,便可以暂时放到一边。但这其中肯定也会有不怕死的出来,对于他们,吕布也没有办法,只能送他们上路。

    如果放了他们,董卓就不会放过自己。

    这点吕布还是明白,所以能留一些,就多留一些吧。要是换了李他们,这里的两万多人,哪还会有一个活口。
………………………………

第四三六章 给你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过后,审问完毕,校尉前来禀报吕布。

    识时务者不在少数,但坦然承认的依旧有三千多人。

    吕布很欣慰,也很惋惜。

    欣慰的是有骨气的人不在少数,惋惜的是,他们命不久矣。

    吕布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要往死路上走,怨不得别人。

    “将军,手下留情啊!”

    太学的阙门处,几十名老者气喘吁吁,被士卒拦在外边,只能高声大声。

    吕布听得动静,下令士卒放他们进来。

    来的这些老者吕布近半数都认识,谈不上关系,只是喊得出名字而已。

    待到他们走近,吕布明知故问:“蔡尚书不在城内呆着,来此处作甚?”

    站在最前面的老人年过半百,头发尽已霜白,姓蔡,单名一个邕字。太学外石碑上的经文,正是由他亲手所写。

    蔡邕是当世大儒,海内皆闻其名。

    之前蔡邕因得罪十常侍,流放朔方,后来避难江东。

    董卓入京以后,听说蔡邕名气很大,就征召他入朝为官。蔡邕推病不去,董卓便以诛夷三族来威胁,蔡邕不得已只能从命。

    到了洛阳,蔡邕很受董卓敬重,被举为高第,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三天之内,遍历三台。

    可以说,董卓对蔡邕的礼遇,好得不能再好。

    故而吕布也要卖他几分薄面。

    “将军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蔡邕得知吕布带着几千兵丁包围了太学,就知道肯定要出大事,联合在朝为官或是闲赋在家的一些老友,赶来求情。

    吕布也猜不透蔡邕是真没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但这不是重点,他朝着面前的诸位老儒生朗声说道:“太学学生聚众闹事,辱骂当朝太师,罪不可赦。吾奉太师之令,来此将他们擒拿斩首。”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锅回扔给董卓,表示自己只是跑腿办事的人,有问题或者意见,尽管去找董卓,与他无干。

    蔡邕听出吕布话里的弦外之音,也不再和吕布浪费唇舌,拱手说道:“老夫这就去找太师求情,还请将军稍候,莫要滥杀无辜。”

    吕布手杵着剑柄,摇头说道:“恕本将军不能从命。”

    “为何?”

    蔡邕急了,要是他前脚一走,吕布后脚就把人给杀了,那他岂不是白跑一趟。

    “蔡尚书若是去而不返,本将军岂非要在这等到老死?”

    吕布反问一声,蔡邕能够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固然很好,但该做的事情,他也要去做,起码不能让董卓生疑。

    今天这太学不出点血,这事肯定完不了的。

    “请将军给我半天时间,老夫定能说服太师。”蔡邕向吕布保证,他也很有信心,只要好好跟董卓交流,董卓还是愿意听取他的意见。

    吕布抬头看了看天色,摇头说道:“太长了,本将军只能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将军,一个时辰是否太……”蔡邕觉得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

    吕布眼神冷漠,蔡邕后面半句话便又咽了回去,有希望总比没有要好。

    “去找丁宫。”

    临行的时候,蔡邕似乎听到有人在耳旁对他说了一声。

    他狐疑的回头看去,吕布却是唇齿未动。

    估计是幻觉吧。

    时间紧迫,蔡邕出了太学,拍马往洛阳城内而去。

    也难为了蔡老爷子,这么大把岁数,还得骑马飞奔,一身老骨头也是被颠簸都快要散架。

    到了相国府前,看门的甲士拦下了蔡邕。

    “老夫有要事面见太师。”蔡邕说着就往里走。

    看门的士卒再度将蔡邕拦了回来,语气笃然:“太师说了,今天不见客。”

    “关乎数千条性命,若是晚了,就都完了!”

    两人也不听蔡邕的这些大道理,反正就是不让他进去。

    磨了半天嘴皮子,仍旧无用。时间慢慢过去,蔡邕心里着急,再捱上一会儿,估计回去就只能收尸了。

    “两位就行个方便,放老夫进去吧。”

    蔡邕甚至放下了大儒的架子,低声下气的乞求起来。如果不是老迈体弱,他早就强闯了进去。

    守门的两人见蔡邕也确实有些可怜,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们可不敢违抗董卓,只能好心说道:“不是我们不愿帮您,只是太师早早的就放出话来,今儿个谁也不见。您老啊,就别再为难咱们哥俩了。”

    看来董卓是料到有人会来求情,所以提前嘱咐下来。

    蔡邕守在门外,他见不到董卓,心中自是困烦无比,却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方才听到的那声‘去找丁宫’。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太学这边,起初还骂死骂活的太学生有了念想之后,也都安静下来,估计都在等着蔡邕赶来救命。

    然则,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将军,一个时辰到了。”校尉上前告知吕布,他是牛辅手下的心腹校官,被派来此,自然也有监视吕布的用意。

    “将军,请再等等吧!”那帮老儒生自然不愿看到血腥杀戮,纷纷求情,想给蔡邕争取更多的时间。

    吕布没有搭理,甚至让士卒将他们隔离开来。本来刚才的做法就已经不合规矩,哪还能继续破例。

    吕布的妻儿老小都在洛阳,所以他现在是宁可得罪士人,也不能得罪董卓。

    “先拉二十个人上来,让本将军先过过手瘾。”吕布看似爽朗的说着。

    很快,第一批要处决的太学生便被拉到了广场靠前的位置。

    吕布起身走下台去,旁边士卒恭敬递来一把斩人用的大刀,刀身晃动的阳光极为刺眼。

    来到第一名犯人的背后,吕布左右扭了两下脖子,双手握住刀柄。

    那名太学生已然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却也不惧死,借着胸膛怒火大声叱骂:“吕布,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将来必不得好死!”

    噗哧

    手起刀落,吕布没去看那个人的尸身,迈着步子往前走上两步,来到第二个人的背后。

    “吕布,你这鼠辈,枉我以你为忠义之士……”

    噗哧

    又一颗人头落地。
………………………………

第四三八章 兄弟

    南宫,明熙殿。

    仆射士孙瑞在殿内急快的走动着步子,面容愤怒:“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今日那董卓在朝堂之上是何等跋扈嚣张,吕布明明杀了人,不仅不治罪,还胁迫天子封他为温侯。我呸,狗屁的温侯!”

    “他还有没有将你我等朝堂大臣放在眼里,还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这摆明了是欺君年幼,他这是犯上作乱,是国之逆贼!逆贼!”

    明熙殿位处皇宫偏角,较为偏僻,乃是给天子授学养身的地方,人少且清静。

    殿内除了孙瑞,还有太傅袁隗、尚书周瑟等几位臣子。当然,天子与弘农王刘辩亦在此处。

    守在殿门外是刘协的心腹宦官,若是有人来,他自会进来通禀。

    所以孙瑞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大声怒骂。

    尚书周瑟起身将孙瑞强拉坐下,低声说道:“孙仆射,你就少说两句吧,你在这里骂,难道就能将董卓骂死?”

    “周尚书说得对,更何况皇宫里到处都是董贼耳目。要是你这番话传到他的耳中,抄家灭族,也就祸在眼前了。”司徒黄琬亦在殿内,他虽为三公,却也只能屈服于董卓的淫威。

    “如果能与董卓同归于死,纵使抄家灭族又有何妨!只恨我习了文,若是从武,哪怕舍去一身皮肉,也定要刺杀了董卓,为国除害!”

    孙瑞的声音再次拔高,浑然一副慷慨赴死的忠义模样。

    “你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你要真不怕死,就到董卓面前说去,别在我们面前干逞英雄。”一直缄默的太傅袁隗也出言责斥起来,孙瑞也就只敢在他们面前做做姿态,今天朝堂上的时候,董卓那般蛮横无理,也没见他站出来说上一字半句。

    本来商量如何对付董卓,办法还没商量出来,几位臣子倒是先在下方吵了起来。

    六岁的刘协平日里时常遭到董卓威吓,尤其是董卓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更是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此时他听得下方争吵,心中害怕,眼泪亦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旁边的刘辩走上前去,伸手将弟弟的额头揽在怀里,轻言温和的安抚起来:“弟弟别哭,为兄在这呢。”

    之前的刘辩懦弱可欺,然则当他被废去帝位之后,反倒开始渐渐成长。

    当初何进要杀刘协,说是为了斩草除根,留他不得。毕竟刘宏是要传位给刘协,这事外人鲜有知情,但何进几人却是心里清楚。

    那时也是刘辩苦苦哀求他的母后和舅舅,才存得刘协一命。

    纵使如此,刘宏生前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在他哥俩身上发生了。

    天子落泪,袁隗、黄琬等人见了,亦是难过不已,纷纷从坐位处起身跪下,匍匐于地,口中呼道:“臣等无能,愧对陛下。”

    天子只是在那哭,反倒是一旁的刘辩出声说道:“诸位臣卿,陛下今天受了惊吓,你们且先行退下吧,让陛下缓缓。”

    袁隗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惋叹,却也只能点头应道:“万望陛下保重龙体,臣等告退。”

    诛除董卓不是小事,必须得谨言慎行,谋划妥当。指望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肯定不行,说到底,还得靠他们自己去思量对策。

    袁隗几人走后,刘协再也绷不住了,紧紧抱着身旁的刘辩,眼泪扑簌个不停,呜声哽咽:“皇兄,我不想做皇帝了,我怕。”

    你要不做,汉家天下就落入别人手中了。

    刘辩心中叹息一声,他用袖袍轻轻擦去刘协眼角的泪水,尽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揉着弟弟额头,语气轻缓:“说过多少次了,要自称朕,不能再我我我了,这是皇家的尊严和脸面。相信父皇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怯弱,而是想看到我们勇敢。”

    “可是董卓……”

    提到这个名字,刘协的身子抖瑟得更为厉害,仿佛那张吃人的恶魔脸庞就在眼前。

    刘协怕,刘辩又何曾不怕。

    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背衫湿透。

    只是父皇不在了,他这个当哥哥的,更要肩负起护弟弟一世周全的职责。

    “为兄昨天读太史公所撰的《史记》,在‘越王勾践篇’中,勾践为吴王所俘,却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卧薪尝胆,最终三千越甲将吞吴。”

    刘辩给刘协讲起了越王勾践的故事。

    自从废帝之后,董卓约莫是觉得刘辩没了威胁,也没怎么管他,放任他在皇宫里陪着天子。

    两个毛都没长起的娃娃,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董卓对此很是自负。

    故事讲完,刘协听得懵懵懂懂。但他从心底相信这位同父异母的皇兄,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一定是对的,断然不会害他。

    “董卓今年已经年过五旬,大半截身子入了黄土。你还小,未来的时日还很漫长,我们就跟他熬,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总有一天,能把他熬死。”

    刘辩给弟弟出起了主意,要他像越王勾践一样,忍辱负重。

    刘协从兄长的怀里出来,用手抹了抹眼睛,小眼神里坚定了许多,郑重点了点头。

    随后两兄弟又在一起悄悄商量半天,刘协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出言说道:“皇兄,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父皇叫我们去他寝殿,提到过的一个人。”

    “你是说……吕布?”刘辩显然也想了起来。

    “今后若有危机,可召吕布回来,他是上天赐给我大汉的一把神剑……将来镇压叛乱,或是实行新制,唯此人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镇得住他,则用;若镇不住,趁早杀之!”

    刘宏的音容相貌,此刻仿佛就在眼前。

    “可我听袁太傅他们说,吕布好像加入了董卓麾下,而且今天的朝堂上,董卓不也为吕布求了温侯的爵位吗?”

    刘辩细细分析起来,很快便将吕布划到了董卓那方。

    其实这也不怪刘辩,毕竟他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少年,涉世不深,想不到那么长远。

    刘协小小的‘哦’了一声,看得出来,他有些失望,毕竟吕布是父皇亲口嘱托留给他的人。

    此人都投靠了董卓,那还有何人能用?
………………………………

第四三九章 此生,不弹琴了

    秋去冬来,时光转眼而逝。

    曹操逃回陈留之后,得到当地巨贾卫弘的资助,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招兵募马。

    短短两三月的功夫,就征得义兵五千余人。

    新兵交给夏侯兄弟训练,其中还有两名壮士来投,一个是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另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

    曹操见此二人不仅有勇,亦是读过兵书,便留为帐前效力。

    其父曹嵩听得儿子募兵,也在谯县征募千余兵丁,由曹氏兄弟曹仁、曹洪统领,带来陈留与曹操汇合。

    再加上陈留郡兵,曹操这里的军队就足有万人。

    这天,陈留郡守张邈将曹操请到府上,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曹操知道张邈在担心什么,陈留这里虽有万余兵卒,但要对付董卓的二十万大军,还远远不够。

    “靠我们这点兵力肯定不行,所以要号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讨董卓!”曹操对此早有想法,等到各路诸侯合兵,兵力肯定不会低于董卓。

    “那如何让他们出兵相助呢?”

    张邈仍旧有些忧愁,如果只靠一纸书信,估计没几个人肯出兵讨董。毕竟天子在董卓手上,搞不好还会落得个谋逆的罪名。

    兴兵作战,讲究师出有名。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不管是攻坚作战,还是讨伐镇压,必须都得有一个正义的旗号,起码得在大义上,站得住脚才行。

    现在董卓手中握有天子百官,他那方便代表着正统。

    这也是袁绍等人恨及了董卓,却迟迟不敢起兵征讨的重要原因。

    “孟卓,汝醉乎?”

    曹操笑了起来,他喝完樽中温酒,高声呼道:“如今的天子不过是董卓所立的傀儡,先帝所传帝位之人,乃是当今的弘农王。凭此一点,便能教董卓在天下士人面前,立不住脚。”

    张邈立马领会到了曹操话里的意思,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音:“孟德是说,借着弘农王的名号,以恢复其帝位为名,号召天下之人,群起而攻之?”

    曹操点了点头,有了这个名义,就不怕袁绍等人不出兵伐董。

    说起袁绍,张邈不免有些感慨:“这事说来也怪本初,要是他当初不向大将军出那主意,或许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国之大难。”

    “孟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曹操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两早已合计过了。

    明年初春,起兵讨董。

    随后两人畅谈饮酒,及至尾声的时候,张邈无意的说了声:“要是能把弘农王弄到我们这边,那就更好了。”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使得曹操如同醍醐灌顶,正所谓拨开云雾见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曹操哈哈大笑起来:“孟卓,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咱们。”

    “谁?”张邈很是好奇。

    曹操饮了口酒,一双小眼睛里炯炯有神,缓缓回道:“朝廷不久前封的温侯,吕布。”

    张邈听得这个名字,顿时大为失望,“孟德,我看你才是喝多了,胡言乱语。那吕布是谁?董卓手下的爪牙!”

    “说起他的这个温侯,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太学是什么地方?天子设立的学府,他居然带兵强闯,滥杀无辜,简直就是恶贯满盈!你居然还指望他去搭救弘农王,莫非也是傻了不成!”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张邈当场怒斥起曹操,面红耳赤。

    曹操说不过他,也知道他的这个老友就是这种耿直性子,遂不再同张邈争辩,心中却是有了主意。

    如果吕布真的想投靠董卓,当初就该把他抓回去,作为投效的资本,又何必冒着风险放他回来。

    曹操不懂吕布为何会给董卓效力,在他心中,却始终有着股说不出的感觉。

    从当初的新郑初见,到洛阳相聚,再到河畔的重逢。

    吕布的心思,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

    洛阳这边,自打董卓上一回在崇德殿动怒之后,朝堂上下化为了一滩死水,兴不起丁点儿波澜,格外宁静。

    吕布虽然升了温侯,却仍旧是个空头将军。西凉军营的事务根本不让他碰,有需要的时候,就让吕布带兵护着董卓出行安全,没需要的时候,就让他自个儿在家里呆着。

    吕布也因此乐得清闲,在家陪着妻子儿女,共渡难得的美好时光。

    私底下蔡邕来过一次,向吕布道谢。当初如果不是吕布的提醒,他根本见不到董卓,也救不了太学的那些学生。

    吕布砍了二十个太学生的头颅,看似残忍,实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否则砍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他一个将军亲自动手。

    吕布嘴上当然不认,好在蔡邕心中清楚,也不点破。

    “听说将军府上的戏策先生尤擅琴艺,不知老朽是否有耳福聆听?”这是蔡邕登府的另一个目的。

    熟知蔡邕的人都知道,这位老爷子不仅是当事大儒,精通辞赋、书法,在音律方面也是造诣极高。据传他府中有一桐木琴,名为焦尾,奏响之时如世间天籁,让人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吕布没听过也不知道真假,唯一让他好奇的是,蔡邕是从何处得知的戏策也会弹琴。

    只是好巧不巧,蔡邕来晚了一步,戏策和郭嘉大清早就出门遛弯儿去了。按照他两的习惯,一般得日落黄昏才会回来。

    “没事,老朽可以等。”

    蔡邕态度意外的坚定,这使得吕布就更为好奇。名满天下的大儒蔡伯喈,居然愿意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而且观摩他的神情,似乎还颇为期待?

    既然愿意等,吕布肯定不能把人往外撵,更何况还是当世大儒。他让下人备好瓜果点心,好生伺候着这位老爷子。

    等上小会儿,戏策仍旧未归,董卓倒先差人来了,说是得了幅好画,让蔡邕上府品鉴。

    蔡邕不能推脱,只好跟着去了。

    走之前,他让吕布帮忙转告,说是随时都欢迎戏策去蔡府做客。

    临近黄昏,戏策和郭嘉散漫的回到府中。

    吕布将白天的事情同戏策说了。

    听完之后,戏策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眼神里似乎藏着哀伤,微微摇了摇头。

    身旁的郭嘉很是纳闷儿,偏过头看向戏策,“以前在颍川书院的时候,你不是说,生平最想和蔡伯喈合奏一曲吗?如今实现愿望的机会摆在面前,怎么又不去了?”

    “此生不弹琴了。”

    戏策笑了起来,如似在说一件小事。

    郭嘉一愣,有些心疼的追了过去,大声骂着:“戏志才,你就是个傻子!”
………………………………

第四四零章 毛玠

    岁末年底,作为大汉帝都的洛阳城非但没有热闹起来,反而清冷了许多。

    这天,吕府之中来了个陌生的客人,说是从陈留而来,有十万火急的要事求见镇北将军。

    看门的仆人将此事禀报给管事,管事又去征求了吕布的意见,得获准许后,才将此人带入了府中。

    会客堂内,吕布坐在中央主位,怀抄起双手,打量着这位站在堂中的中年文士,脑海里搜索一番,并无此人印象。

    “微末小民毛玠,拜见镇北将军。”中年文士报上名号,躬身向吕布作揖行礼。

    吕布摆了摆手,“说吧,找本将军所为何事?”

    毛玠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不满将军,某来千里迢迢而来,乃是奉了陈留郡守张邈的命令,想请镇北将军帮忙搭救弘农王。”

    曹操现在还是朝廷悬赏的逃犯,为防万一,毛玠便谎称是奉了张邈的命令而来。

    “你们想用弘农王的名声,来讨伐董卓?”旁边一声冷笑。

    听得这话,毛玠心中陡然一惊,没想到他们的计划会被人一言道破,赶忙侧首看去。坐在下方右手位置,是个白狐脸的少年,面貌俊俏,有着一丝放浪。

    “阁下是?”

    “颍川郭奉孝。”郭嘉回答得不以为意。

    郭奉孝?

    毛玠在心中嘀咕两声,显然是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却也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

    此时,又一道声音在堂内响起:“毛玠兄,我家将军与张邈并不相熟,凭什么帮他?”

    毛玠顺着声音看去,坐在左方位置的那名瘦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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