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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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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札牵着马,在一众俘虏羡慕的眼神中,三步一回头的缓缓离去。

    吕布起身,又走上两圈,那些个蹲着的俘虏们都眼巴巴的望着他,等着吕布来问自己问题,然后也像木札一样,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然则吕布似乎并没有要问他们的意思,转悠两圈,准备回营。

    希望就此破灭,被俘的乌桓将士们心中自是失落至极。

    看着吕布渐渐远去的身影,有名俘虏忍不住了,出声喊道:“将军,我家里也有老父和儿女!”

    背对众人的吕布脚下一顿,露出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他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问道:“想死想活?”

    那人不答,吕布便接着又走。

    “将军,我想活!”

    急忙之下,也顾不得这些了,那名士卒高声回答起来。

    “很好,给他匹马,让他离去。”吕布吩咐起来。

    很快,那名俘虏得获战马,感激涕零的再三谢过吕布大恩。

    其余俘虏见状,俱是高声喊了起来:“将军,我也想活!”

    求活的声音,从起初的一两声到后来群情澎湃。

    此起彼伏,渐渐高涨。

    求活之人,吕布并不食言,尽皆赠与马匹,准备放他们归去。

    当然,也有个别的硬骨头,宁死不降,也不求活,更是对着那些求活的乌桓士卒破口大骂。

    吕布话不多说,叫人直接砍了他们脑袋。

    顷刻间,十几颗头颅滚落在地。

    那些个乌桓士卒面如土色,没想到吕布说杀就杀,根本没有丝毫迟疑。

    而当事人吕布却风轻云淡,都没去看上一眼,只是淡然说道:“你们回去之后,替我转告张纯,让他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他一个人的得失,而连累了城中所有无辜将士。破城之日,有愿降的,我既往不咎,不愿降的,这些人就是下场。”

    那些个被震慑到的乌桓士卒哪敢说半个‘不’字,唯唯诺诺的应下之后,飞也似的逃离了汉营。

    忙完正事,吕布回到营帐。

    戏策正和郭嘉在棋盘上厮杀得酣畅淋漓,吕布上前观战,默不做声。

    郭嘉喜欢先手大天元,也就是落子棋盘中心。

    这种开局方式,赢吕布都尤为困难,更别说是戏策了。

    果然,不出意外的,郭嘉再度败北。

    “将军,有事吗?”戏策拾捻棋子,出声问道。

    “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放那些乌桓士卒回去。”吕布不做掩饰,不懂就是不懂,在他看来,放这些人回去作用寥寥。还不如杀了,然后把尸体垒筑到广阳城外,绝对能对城内守军士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戏策正欲开口,郭嘉却先一步说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些许轻佻:“吕奉先,你那是下一城的法子,戏志才给你出的主意,可是搞定这次叛乱的上上之策。”

    吕布仍是不懂,戏策便放下棋子,约郭嘉改日再战,随后为他详细讲解起来。

    这样做的目的有三:其一,让吕布在乌桓人心中立信,就和战国时期,商鞅徙木为信是一个道理;其二;杀鸡儆猴,让这些乌桓人知道,同吕布作对的下场;其三,等这些人回去之后,势必会在私底下宣扬吕布的观念,进一步给张纯施加心理压力,从内而破,远比从外威胁恐吓要好。

    最为重要的是,可以让吕布在乌桓人心中得以改观,树立起新的形象。

    吕布听完,顿时恍然大悟,拱手赞道:“先生之才,布难及也!”

    此时,曹性掀帐而入,满脸的焦急之色:“头儿,我小弟不见了!”
………………………………

第三九一章 主与臣

    曹性口中的小弟,自然就是马忠。

    之前伏击乌桓骑卒的时候,马忠还跟在曹性身边。结果曹性射杀得起劲,忽略掉了马忠,等到围剿结束,回来时哪里还有马忠的身影。

    曹性在周围喊了大半天,都没人回应,又四下寻找了小半时辰,仍旧不见马忠身影。

    好不容易收个小弟,就这么没了?

    曹性心里着急,只好跑来求助吕布。

    得知马忠不见踪影,吕布并没有太大的急色,出声安抚着曹性:“你先别急,等会儿带两百骑出去找找,说不定是在山林里迷了路,找不到回来的方向。”

    如果不见踪影的是曹性高顺这些人,吕布肯定是会焦急忧虑,因为他潜意识里把当他们当做兄弟。而马忠、文稷这些人,虽说也是在他近前效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主仆君臣的关系。

    曹性也不含糊,领了吕布命令,出帐迅速点齐两百人马,准备从东西南北各个角落,扩大搜寻范围。

    然则就在此时,前方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顺着声音方向看去,马背上那家伙不是马忠,又是何人?

    曹性见状,是真想上去给他一锤子,然后吼他两嗓子:深更半夜的瞎跑啥呢,不知道老子很担心你吗!

    既然马忠回来,那集合完毕的两百骑自然也就没了作用,原地解散。

    马忠的回归,引来了许多人的注目。

    从涿郡出发的这些天,途中时不时的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得好听点是,身残志坚,带病上阵,说得难听就是,瘸子也能打仗,故意来拖后腿的吧?

    更为可恶的是,有些人还酸溜溜的说他是靠着吕布的关系,才能够在帐前效力,吕布可以当做没有听见,可他不能。

    主公对自己有再造之恩,马忠能够忍受别人说他无能,却不允许他们这样去诋毁将军。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这个道理,是教马忠识字的老夫子教给他的。

    你们说我不行,那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马忠翻身下了马背,左手提着乌桓将军血迹淋淋的首级,右腿一瘸一拐,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吕布的营帐。

    “头儿,马忠回来啦!”小弟取了敌将首级,作为大哥的曹性也是觉得倍儿有面子,在外面高兴的大喊起来。

    听得喊声,吕布掀帐而出,戏策郭嘉,一左一右。

    “主公,卑职幸不辱命,将贼将首级带回。”马忠双膝跪地,将那头颅捧向吕布,语气笃然。

    逃掉的乌桓将军,居然栽在了马忠手里,这倒是出乎了吕布的意料。

    不过他却并未上前扶起马忠,反而是厉声责斥:“马忠,你不遵将令而擅自出击,害得所有人都在为你担心,你可知罪?”

    一顿劈头盖脸的问责,不止是马忠懵了,围观的众人也都跟着懵了。这算个什么说法,独自斩杀敌将首级回来,大功一件的事情,居然还要受罚?

    马忠满怀喜悦的回来,本以为主公会大大嘉奖于他,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心中不免有些沮丧,抱拳答道:“卑职知罪。”

    既然认罪,吕布便高声吼了起来:“来啊,给我将马忠拖下去,军棍二十。”

    见吕布不是在开玩笑,曹性当场就急了。

    好在此时戏策悄悄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跪地抱拳道:“头儿,请你念在马忠初犯,又带回敌将首级,就当他是将功赎罪吧。”

    陈卫黄忠等人见状,也都跟着跪地抱拳,替马忠求情。

    吕布本就没有责罚马忠的意思,此时正好借坡下驴,看向马忠冷声说道:“看在大伙儿求情的份儿上,本将军就饶你这一回,如敢再犯,绝不轻饶!”

    “将军英明!”曹性等人齐呼。

    “谢将军恩典。”马忠亦是叩头拜谢。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众人各自回了寝帐。

    自此之后,吕布之令,再无人敢违抗。

    …………

    吕布回到营帐,身后跟着耷拉脑袋的马忠。

    “还在生我气呢?”吕布坐下之后,出声询问起来。即便马忠戴着面具,他也能猜到面具后的脸庞肯定是尤为委屈。

    “卑职不敢。”马忠低垂脑袋,有气无力。

    吕布倒上一杯水,同时说着:“我是将军,这里是军营,凡事都得按照规矩来,今天若不罚你,别的人私下会说我赏罚不分,偏袒属下。”

    听得吕布这番说辞,马忠心里总算好受了不少,也明白了吕布的苦衷。

    吕布朝马忠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马忠不知其意,走上近前。吕布将方才倒好的水杯递到他的手里,语气温和:“斩杀贼将,又跑了一路,辛苦你了!”

    水杯里映着吕布的面容,马忠此刻心里竟有着说不出的感动,主公居然亲自为自己倒水,还安抚自己,纵使有再大委屈,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

    “还有,以后不要再这样冒险的擅自行动了,起码也要带几个帮手。万一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不值当。”吕布接着说了起来,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凉水。

    马忠将水杯端在手中,迟迟没喝,低声回道:“如果回不来,我也不怨别人,只怪自己实力不济,也不配在将军手下效命。”

    这种想法虽好,但长此以往的单独行动,早晚得出事情。

    正准备喝水的吕布放下陶杯,轻拍桌面,眉峰轻皱,口吻渐渐严厉起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若就这样死了,岂不是损我一员大将,折我手臂乎?”

    吕布的语气严厉,但在马忠听来,却是无比的舒心,眼中甚至起了雾气。他从没想过,自家主公会在自个儿身上寄予如此厚望。

    毕竟,连他自己都知道,他只是个瘸子。

    “将军?我可以吗?”面具下的马忠神情激动,满怀期盼。

    “孙伯灵膑膝,都能助齐王称霸。你不过才瘸一条腿,就这般没信心了么?”

    吕布的大声斥喝,令马忠为之一振。

    他将端在手中的凉水一饮而尽,胸中豪气蓦然而生,跪地抱拳:“为图将军之志,忠愿效死而战!”
………………………………

第三九二章 小鬼,这里有汉军吗

    视线回到广阳城内,张纯这些天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常常会在噩梦中惊醒,然后摸着脖颈上的脑袋。

    脑袋还在,他便重重舒上一口气。

    距离吕布所说的十日之约,只剩三天不到。

    期间,汉军也的确按照约定,没有再来搦战。

    自那日夜袭失败之后,回来的乌桓士卒们在私底下传播着吕布的意思,使得整座城内人心惶惶,斗志全无。

    他们倒也聪明,回来的途中一合计,觉得说被俘放回来很丢脸,就谎称是突围而出。

    至于武豪黎,人头在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城外。

    张纯心中压抑,再也没了往日的无忧风光,甚至连士卒们围在一起说话,他都觉得是在谋划想要割取自己头颅。

    那些乌桓将军们似乎也转了性子,闭口不谈进攻汉军的事情。每当张纯问起,都是答非所问,亦或是缄默不言。

    张纯知道,他们都有退路,唯独自己没有。

    汉军攻城在即,要么死守,要么弃城。

    只有这两条路,别无他选。

    可人心都散了,又该怎么守?

    更何况来者不是平凡之辈,乃是克敌无数的飞将吕布。光他往城下一站,随便高呼一声,估计到时就会有无数的人为之倒戈相向。

    那种场景,张纯不愿细想。

    他写了信令人飞马去右北平报与张举,告诉他吕布来势汹汹,自个儿抵挡不住,还请早做打算。

    信简写完,张纯便下了决策,他决定撤离广阳郡,暂避锋芒,把这座郡城池拱手相让。

    撤离之前,张纯下了狠手,坚壁清野。

    城中近十万的穷苦百姓被他无情抛弃,储存的粮食全部搜刮带走。不仅如此,连带城池周围以及撤走途中所有的麦田谷地,也全都践踏干净,不给汉军留有丝毫。

    如此一来,即便汉军拿下广阳城,也得头疼好一阵子。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饿死,要么就发粮救济百姓。只是这样一来,吕布的行军势必会受到影响,为之缓慢,想再来进攻渔阳,就得重新筹备计划了。

    事实也确如张纯所想,吕布在约定的时日,统率大军而来。

    被张纯留守城中的将领根本没作任何抵抗,直接高挂白旗,让人打开城门迎吕布入城。

    吕布入城之后,迎接他的是一群面黄肌瘦的褴褛百姓。他们饿了两天,向吕布投来无辜和祈求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

    张纯撤离之时,恐百姓暴动,便哄他们说吕布仁慈,只要等到吕布入城,肯定会给他们发放食物,绝不会见死不救。

    没被逼到绝境,百姓们心中就存有希望,告诉自己,忍一忍,等到汉军入城就好了。

    面对这样的烂摊子,吕布也是颇为惆怅。杀异族人他可以罔顾一切,心狠手辣,但要眼睁睁的看着数万汉民死在自己眼前,吕布如何也狠不下心。

    无奈之下,只好拨出部分军粮,暂缓燃眉之急。

    随后,吕布派人速去涿郡飞报刘虞,问他这些百姓如何安处。

    刘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刺史,在幽州广具威望。他自是不会见死不救,但眼下的幽州已经筹措不出这么多的粮食赈济,于是便向冀、青两州的刺史写了书信,请他们拨些粮草过来。

    冀、青两州刺史收到书信,碍于刘虞是皇室宗亲的缘故,多少也得卖他些面子,合计拨了五万石粮食运往幽州。

    刘虞收到回信,亲自去了趟广阳,安抚郡内百姓。

    冀、青两地距此距离遥远,粮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运到,吕布也只能暂时将队伍驻在广阳,等粮草到了之后,再做打算。

    逃亡渔阳的张纯也因此得以喘息。

    …………

    并州,五原郡。

    自鲜卑人南下高阙以来,战火在这片土地上,已经蔓延了三月有余。

    鲜、匈联军在广牧会师之后,往东开进,猛攻五原郡的门户西安阳。

    这一打,就是三个月光阴过去。

    西安阳北靠阴山,南临浊河,城塞地势极为险要,在加上之前的修筑,其防御能力早已非寻常城墙可比。

    尽管轲比能学得汉人技术,造出了云梯和攻城锤,人数上也占有绝对优势,然则强攻数日之后,也依旧没能攻克。

    几番攻杀下来,双方俱是伤亡无数。

    镇守西安阳的乃是度辽将军严义,别看他平日里生性莽直缺心眼儿,但骨子里却是粗中有细。他曾在凉州与羌人作战,熟悉这些马背上民族的强弱。

    野外骑战,是他们的强项,攻城攀墙,则是他们的弱点。

    如果他的重装甲骑还在,严义肯定会出去浪他一波,可惜已经在西凉全军覆没。

    以后有空了得和四弟商量,重新弄支重装甲骑出来,虽然耗钱,但杀伤力强啊!

    城楼上巡视的严义摸起下巴,眼中神采卓然,身旁是侯成、郝萌、管亥、胡车儿四人。

    他曾放下狠话,要想入寇五原,得先从他尸体上踏过。这句话也激发出了汉军将士们的血性,将军不走,他们自当死战。

    这使得轲比能和须卜骨都侯俱是头疼不已,没想到南下的第一个关卡都打得这么焦灼,真是扎手的硬茬。

    轲比能甚至都有些怀疑,当年的步度根究竟是怎么打到的雁门关去。满怀信心的南下,却在西安阳止步,这是轲比能所不能忍的。

    但如果强行攻取,结合之前的数场厮杀来看,估计得把所有兵力全部推上战场。只是那样一来,即便拿下了西安阳,他们也同样会死伤惨重。

    这是轲比能不愿见到的事情。

    直走不通,那就只能换条路走了。

    打开地图,轲比能和须卜骨都侯一番研究之后,制定了新的路线。

    从朔方往南渡过浊河,绕道攻取广衍、美稷。

    西河郡一带正在闹白波贼,郡北的广衍、美稷这些县城,肯定会疏于防范。拿下之后,可直接往北渡河攻入五原,来个前后夹击。

    到那时,嘿嘿,汉军必败!

    制定好计划,须卜骨都侯决定亲自统兵前往。

    至于为什么不是轲比能带队?

    因为南匈奴曾是寄居在大汉境内的番臣,对于并州,他熟啊!

    为了防止汉军发现他们的计划,轲比能仍旧隔三差五的前去西安阳搦战叫嚣。

    这天,南匈奴的先锋官派出斥候,前去探路。

    其中一队斥候,在田野间撞见了七八个正蹲在地上,玩着水泥巴的粗布少年。斥候队长扫视一圈四周,催马上前,用流利的汉语询问起来:“小鬼,这里有汉军吗?”
………………………………

第三九三章 给我杀了这群小畜生

    几名少年浑似没有听见,依旧背对斥候,和着脚下泥巴。

    “喂,问你们呢,聋了吗!”

    斥候队长催马上前,然则话刚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那名年岁最大的少年回头,眸子里透着的竟是狼的霜寒眼神!

    蓦然相接之下,匈奴斥候心中咯噔,竟不由的猛地抽搐一下。

    啪!

    沉着愣神的功夫,张辽手中的稀泥直接扔到了斥候脸上,浸进了他的眼睛。

    “啊!!!”

    小小砂砾钻进眼中都很不舒服,更何况是带水的稀泥。

    匈奴斥候在马背上吃痛大叫,一边双手刨着混入眼睛的稀泥,一边怒火冲天的吼着:“给我杀了这群小畜生!”

    身后的斥候们得令,刷刷刷的拔出腰间弯刀,挥舞着拍马冲来。

    在他们眼中,要对付六七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完全不在话下。

    张辽箭步上前,脚尖轻点,矫健的身形腾空而起,宛若一只张开翅膀飞向天空的雏鹰,右手握拳猛地一摆,击在斥候队长的左侧额穴。

    只顾着糊眼的斥候哪里能想到这汉人小子会有这般敏捷的身手,还没做出反应,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下马背,当场昏厥过去。

    跃在空中的张辽顺势岔开双腿,坐骑马背,左手扯缰。

    这一套夺马动作,可谓是洒脱帅气无比。

    此时,旁边的草垛后方露出两个脑袋,手中拎着铁锤径直扔了过来,口中喊道:“成材成器,接着!”

    两名麻衣的憨莽少年双手接住各自的大铁锤,在战马冲来的瞬间,铁锤左右狠狠招呼下去。

    轰!轰!

    两声闷响,冲在最前头的两匹战马被数十斤的铁锤砸中脑袋,毙命倒地,马背上的斥候也被掀落在地。

    成家兄弟见状,奔过来就是两锤砸下,滚地的斥候赶忙挥刀抵御。只听‘铛铛’两声,铁锤轻松破开弯刀,落在胸膛,擂碎了胸骨。

    弯刀这种兵器顺手是顺手,但要硬挡数百斤的锤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两名斥候口吐闷血,当场身亡。

    成家兄弟从小就有蛮力,一对几十斤的铁锤,在他两手中挥使起来,仿佛轻如竹竿,左突右砸,毫不费劲儿。

    此时张辽也接到了扔来的长刀,迎上前方而来的两名斥候,仅在交锋的瞬间,便将两人斩杀马背。

    他今年已经十七,实力早非当年可比,别说普通的士卒,就连宋宪管亥等人,前些时日也相继败在了他的手上。

    可以说在年轻一代中,张辽的实力已经登顶。

    少年们当中,有一道格外亮眼的风景,扎有马尾的高阳使起枪来,身姿很是飒爽,起码在一旁观战的马超是这么认为,目光也常常停留在她的身上。

    徐庶更不必说,从小就有着游侠梦的他,在并州这些时日,也是实力见长。只是他习武的天赋不甚出众,只能勤以补拙。

    这支斥候小队很快便迎来了全军覆没,马背上最后一名斥候见状,赶忙勒马回逃,心中不由骂道:见鬼,居然遇到了这么一群小怪物!

    吁儿

    一声响亮的哨音之后,灰黑的骏马从不远处疾驰而来。

    一名看似羸弱的少年把住骏马脖颈,身手矫俊的翻身上马,随后取出骏马腹侧的牛筋硬弓,右手取箭。

    想逃?嘿嘿……

    父亲的武艺没能传承,箭术却是学了个七八成,搭箭上弦的少年口中轻喝一声:着!

    声落箭去。

    扑通!

    远处传来落马的声音,逃跑的最后一名斥候栽倒在地,那支激射而出的羽箭,从后往前,贯穿了他的咽喉。

    这支南匈奴的十二人斥候小队,无一逃脱,并且还生擒了斥候头目。

    张辽收拾收拾,牵着缴获的兵器战马,又让成家兄弟绑上晕厥过去的匈奴斥候,准备返程。

    西河郡以北的大城塞,这里前不久新建起了数座营寨,意在阻断从朔方进往广衍、美稷的道路。

    驻在这里的汉军人数足有五千,统兵的不是别人,正是统领陷阵营的高顺。

    早在月前,他就猜到了匈奴人攻不进西安阳,肯定会转道广衍,来个腹背夹击。于是提前在此处建起城塞,阻挡匈奴人东进偷袭。

    按照时间推算,匈奴人应该就在最近十来天内,赶到这里。

    高顺准备派出斥候前去探听,张辽得知后,主动请缨自告奋勇。

    少帅军大多都是军中将校子女,尽管只有四五十人的规模,但却是吕布亲口承认过的。

    高顺听得张辽主动请命,也觉得该让少帅军的小家伙们出去历练历练。训练了这么久,正好借着此番战机,好好磨砺一番。

    小孩子的话,更不容易引起匈奴人的怀疑。

    于是,高顺便将这项任务交给张辽。这几年,他是亲眼见证了这位小将军的成长。

    随着年龄增长,张辽不仅武艺提升迅速,心思谋略也是愈发缜密,进退有度,有他带队出行,高顺心中还是比较放心。

    下午阳光斜照时分,张辽带着缴获的兵器战马而归。在那些守营士卒的惊诧目光下,少帅军的小家伙们是洋洋得意,觉得倍儿有脸面。

    平日里,这些士卒总以为他们是在过家家闹着玩儿。即便此次高顺让他们出去执行任务,士卒们也多是抱着瞧热闹的态度。

    然则事实却无情给了他们一巴掌。

    这些个他们眼中的黄毛小子,居然真的立功了,不仅缴获战马兵器,还擒住了一名匈奴斥候。

    这令营中的不少士卒改变了以往的看法,重新审视起这支战斗力极强的少帅军。

    来到高顺所在的营帐,张辽抱拳禀报战果。

    初次作战成功,少帅军的小家伙们,大都高兴得很,连女儿高阳也是满脸期冀的等着高顺的夸奖。

    只有张辽和徐庶两人很是淡然,仿佛理所应当。

    高顺心中点头,面色却是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看向那名被擒住的匈奴斥候,盘问起来:“此番匈奴出动了多少兵马,是何人统兵带领?”

    “哼,你以为我会做那背主之贼?”

    匈奴斥候哼上一声,满脸的正义凛然。他听说汉人敬重忠义之士,说不定这位将军看在自己硬气的份儿上,就会放了自己。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高顺不喜欢嗦,招来帐外的两名士卒,指着匈奴斥候,干脆利落道:“拉下去打,打到他说为止。”

    匈奴斥候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他可不想受那皮肉之苦。

    每个民族都会有宁死不服软的硬骨头,不过这类人,终究是占少数。

    脚下一软,匈奴斥候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认怂起来:“将军开恩,我说,我说。”
………………………………

第三九四章 对峙

    夕阳斜照,临近黄昏。

    靠近潺潺水流的原野,扎上了许许多多的匈奴营帐。

    撒出去的斥候陆陆续续的回来,唯独还剩最后一队,迟迟不见踪影。

    又等了半晌,负责收集斥探消息的将军眉头皱起,决定派人沿着他们探寻的方向去找。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出去搜寻的士卒骑马而归,同时也带回了十一具斥候尸体。

    还有一人不见了踪影,估计九成是被汉军擒了过去。

    这名负责情报的将军猜到这点,不敢耽搁,赶忙去将此事禀报了新单于。

    须卜骨都侯是个聪明且有野心的家伙,在得知那名斥候性格外强中干之后,便已猜到,他肯定会向汉军透露匈奴的行军动向。

    既然汉军知道他们的行程,那么双方的交锋,势必在所难免。

    河套这一带不像西安阳地势独特,依山靠水,基本上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

    纵使汉军在此筑了营寨,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徒劳无功。

    其余路的斥候带回来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驻守在这里的汉军足有五千,在大城塞的位置安寨。

    须卜骨都侯研究一番地形之后,下令三军早做歇息,明天一早,动身出发。

    翌日,金阳高照,万里无云。

    须卜骨都侯换上戎装,骑御骏马,领着三万匈奴儿郎,浩浩荡荡杀往汉军所在的大城塞。

    匈奴的大举到来,早有人飞报了坐镇此处的高顺。

    一系列的将令吩咐下去之后,高顺带着麾下陷阵营,准备出寨迎敌。

    须卜骨都侯到了寨外,抬手一摆,麾下三万将士排开阵势。只需新单于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发起进攻,踏平这座汉军营寨。

    这种建于平原上的营寨,防御力并不算强,在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想要攻克,不算难事。

    营寨的大门打开,身穿甲胄的高顺面容威严,左手按剑,踏着大步而出,身后紧随的是八百陷阵营。

    面对匈奴人的三万兵力,陷阵营的重甲士们丝毫不惧,想当初在和鲜卑人对决的时候,鲜卑的兵力,可比三万多了好几倍。

    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匈奴大军这边,须卜骨都侯显然没想到汉军居然还敢出来迎敌,本想下令发起进攻的他不由缓了一缓,定眼望去。

    走出寨门的汉军人数虽说只有寥寥数百,但他们每人所配的战甲铁盾,俱是尤为精良。

    军阵整齐,临危不乱,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肃杀之气。

    再看领头的那员汉将,面容冷漠,一张国字脸上威严十足。

    此番情形,不禁令须卜骨都侯想起一个人来,他催马上前数步,出声问道:“这位将军,可是陷阵营的高顺高将军?”

    当年汉、鲜双方的牛佘野大决战,其他塞外民族虽为亲眼所见,但情报却是掌握了不少。在这一场堪称惨烈的大战中,除了狼骑营大放异彩,另外一支队伍就是高顺所统辖的陷阵营。

    就是这么几百号重甲士,竟生生挡下了近二十倍的敌军兵力。

    再后来,这支重装铁甲,几乎成了所有塞外骑兵的噩梦。

    须卜骨都侯自然不想跟陷阵营耗上,倒不是他觉得赢不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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