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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家的女汉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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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五个人。”一直没说话的墨卿砚突然开口了。

    “哪来的第五个人?”芙娘很清楚她们临场找不到代替的人了,否则方才元娘也不会着急成这样。

    墨卿砚指指自己:“在这里。”

    “什么?”

    一个刚被她定义为残废的人,居然主动要求上场,还是马球这样剧烈的活动,这是嫌自己的伤不够重的?

    “不行!”元娘第一个反对,“你的手根本握不住球杖。”

    春菊也跳了出来:“小姐你忘了无尘道长怎么嘱咐你的了?”

    然而对于旁人的劝阻墨卿砚充耳不闻,她只是认真地看着芙娘,唇齿间话语如流水般流淌:“我从不后悔为救秀安公主而受伤。你该庆幸此时公主不在,否则……”芙娘的表情半途就变得煞白,墨卿砚的提醒点到为止,芙娘也就是见公主不在才敢当着她的面说那些不客气的话来。

    “你要怎么比试?”觉得自己继元娘之后似乎在气势上又输给了墨家三娘,芙娘很不服气地问道。

    墨卿砚轻飘飘地说:“没有手,我还有脚和嘴,何况我的手还没断呢。”余下的便不肯再说了。

    芙娘也无法再问,因为秀安公主已然并着另一个队伍的成员向这里靠近。那个姑娘姓程,人称程莹娘,是今年刚入女学的小姑娘,性子活泼天真,个头却长得很高。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脸上隐约有胡人的味道,据说她的曾外祖母就是个草原上的胡人姑娘。与真正的草原女人桑芽不同,莹娘结合了胡人和中原人的优点,骨架高挺,身材却是纤细柔美的,看起来颇有一番别样风情。

    见墨卿砚几个人表情很是僵硬,秀安公主疑惑道:“这是怎么了?”在听说墨卿砚要上场后,顾不得指责临阵脱逃的芙娘,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对自己的身子压根不知爱惜为何物尽给人找麻烦的丫头。在这点上,芙娘似乎还需要感谢墨卿砚为她分去了不少注意力,此时才没有被秀安公主和莹娘双双攻击。

    被缠得不耐烦了,墨卿砚才拉着元娘的手:“大姐刚才不是说四个人也能赢的吗?那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我不碰球,只是做做阻挡的活儿也不行吗?”恳求的目光泪水盈盈,看起来好不可怜,看得元娘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心软了。谁让这是她的亲妹妹呢,她总是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她的请求,因为即使她拒绝了,墨卿砚还是会想尽办法磨到她同意的。

    “只能防守,不许进攻,可听明白了?如果做不到,我立刻叫你下场。”元娘无奈,最终点着她的鼻子佯装生气。

    墨卿砚才不管别人怎么惊呼,一把抱住元娘:“大姐,你真是我的亲大姐!”

    元娘被抱懵了,结结巴巴:“你、你做什么?这里是书院,可不是自己家里。”不过墨卿砚又哪里会顾及这些。

    本次比试共分两天举行,女子这边一共两支队伍,一场便能分出胜负来。男子那里共四支队伍,先抽签分为两组,今日决出小组的胜者,明日决出男子最终的头名。其实对于男院的少爷们来说,女子这一场本就是附带,并不被他们放在心上,然而得知明日男女还需角逐一场后,他们才开始重视了起来,产生了那么点兴趣。他们并不怀疑注定的结果,然而他们也想知道面对健壮的男人,娇滴滴的姑娘家能做到什么地步。

    到了下午,马场周围的斜坡上已经站满和坐满了人,就连太子和一些皇室成员都陆续到场,可见对这场比试的重视。太子出现后,刘荷一下子就收获了许多的目光,还有人笑着打趣:“殿下为了不让你难为,故意不看你呢。”

    刘荷闻声看过去,太子的目光刚好从别处扫了过来。

    “呀,殿下看这边了!看来殿下与刘大姑娘真是心有灵犀呀!”

    太子对着刘荷做了个淡淡的笑容,刘荷也回以一个稳重的笑脸,直到太子收回目光与旁人交谈,刘荷才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太子方才望着的方向。几个火红的身影亮得刺眼,似乎不需要做什么就能吸引到众人的目光。其中两抹红色格外显眼,与这边一样,也是一对让人津津乐道的姐妹花。墨卿砚,今后会是她在皇家的妯娌,此刻竟然要登场了吗?她的手没事了吗?刘荷在心里默默念道。然而没有人能回答刘荷心中的疑惑,首先开始的男子甲组就要进入马场中央了。

    花祯,这个从小仗着家世背景横行霸道的京城一霸在众人的呼声和嘘声中带着队友上场了。
………………………………

第96章 番外一:墨卿礼与蒋卿礼

    西北的狂风狠狠地抽打着脸颊,同时卷起漫天黄沙,遮住了人们的视线。用手摸一摸脸颊,会发现原本水灵娇嫩的脸早已变得干涩不堪,面上起了一层皮,稍微揉搓一下似乎还能搓下一层白花花裹着黑乎乎的东西。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洗过澡了呢。

    十岁出头的墨卿礼抹了一把汗,抬头望天。这样灰黄灰黄的天气,真的让人无端生出了厌烦来。

    “发什么愣呢,赶紧干活儿!”一鞭子抽了下来,顿时在他的后背上抽出了一个血印子。

    墨卿礼闷哼一声,却不肯求饶,只是握紧了推着小车的双手,绷着面孔重新去搬运木材了。这小城里有个员外要建新宅子,他就是被送过来赶工的,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稍有松懈迎接他的就是一顿鞭子。

    他是五个月前被卖到这个靠近边境的小城里的,虽然身材矮小,但身子骨扎实,反倒比高瘦的人开起来更壮实些,更重要的是,他一个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人最是好拿捏,要寻求帮助都是不能的,只能安安分分听着上头的人的吩咐。

    “起风了,大军又该来了。”一个老者望着远方感慨。

    “齐叔,这话是怎么说的?”墨卿礼见监督的人走远了,才敢偷偷问道。

    那个叫齐叔的看了他一眼:“也难怪,你是新来的。你看这天,沙尘暴就要来了,塞外不好待啊,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驻扎的大军都会退回到这个城里来,等黄沙过了才会重新回到前线。也多亏了这恼人的沙尘,这段时间不会有战事发生。”

    风暴里行军,最是不安全的。

    大军吗?墨卿礼若有所思。

    “齐叔,大将军是谁?”墨卿礼又问。

    “还能有谁?”齐叔哂笑,“自然是建业伯了。忠信侯蒋家代代出忠良,这建业伯比起老侯爷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建业伯?墨卿礼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母亲蒋氏的长兄吗?大将军啊,那恐怕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身份吧。他抚摸着自己粗糙干裂又发黑的手,恍然间觉得自己因为被压榨了几个月,身子似乎比以前更能抗了。狂风依旧吹打在他的脸上,但他似乎并不觉得生冷了,反而感觉到血液里有股冲劲在向头顶蹿。

    建业伯大军退回这座小城的那天,工地上停了班,全城的百姓都出门迎接去了。大军死守着边关,有他们在,这座城里的人才能安安心心地生活,是以普通百姓对百战百胜的建业伯是当神灵一样供奉的。

    墨卿礼缩在人群的角落里,脸上比起那日又黑了一圈。他看到骑着宝马入城的建业伯了,身姿挺拔而威武,双目炯炯而有神,看起来就像是画像上的战神。跟随在他身后的大军也显得肃穆整齐,对于热闹的百姓目不斜视,他们的目光永远只注视着前方,仿佛除了勇往直前再没有其他的心思。

    墨卿礼为这样庄严又神圣的队伍震撼到了,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你怎么了?”与他一同被卖到边境来的一个童工见他样子有点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阿发,我决定了。”墨卿礼抬头,面上兴奋地有些扭曲。

    “决定什么了?”

    “我要参军。”

    “将军,外面来了个孩子说要加入我们。”临时借住的府邸里,侍卫走进来汇报。

    “孩子?多大?”建业伯忙着拟定军文,头也不抬地问道。

    “估摸着刚过十岁,人是小了点,不过胳膊还算结实,好像也学过点基础。”

    “十岁?”建业伯笑了,“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侯爷上战场了,十岁不小了。”

    “是,将军的意思是?”

    “问过他为何要参军了?”

    “说是很崇拜将军,想要做跟将军一样闻名的大将军。”侍卫说。

    建业伯哈哈大笑:“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崇拜他的人队伍里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个,不过找上门来不说保家卫国不说为了加官进爵,只因为崇拜他,倒也新鲜。

    “那孩子叫什么?”

    侍卫有些赧然,他大字不识一个,墨卿礼的名字太过拗口,他压根没记住,随口道:“好像叫什么莫理的。”

    “莫理?有意思的名字,既然叫莫理,那我暂时就不去见他了。把他交给老吴吧,老吴带新手很有一套,等那孩子有足够的实力了,我自然会去见见他。”

    侍卫缩着脖子下去了,他无法想象当将军发现那孩子真实名字并不叫莫理后会怎样发怒与他,也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差错,直到两年后,建业伯才在人群中注意到了这么一位拼命的小子。

    “你叫墨卿礼?”他诧异。

    “是的,将军。”

    “你和墨长风是什么关系。”

    沉默,然而答案已经足够。建业伯忽然想起了两年前曾经有个少年找上门来,侍卫说他叫莫理,被他调侃了一番这名字,却原来竟然是妹妹的庶子。

    “你这次立功很大,自然会被记录在册,不过我是你母亲的大哥,可以额外给你一份小小的奖赏,你要什么?”建业伯问。

    墨卿礼思考良久,最终沉声道:“将军,请让属下随您姓。”抛弃那个让他失望糟心的墨家身份,他只想做军营里一个小兵,不管今后能不能熬出头,都与墨府无关。

    “请将军成全!”
………………………………

第5章 。1

    双方姑娘们入场,再次引起全场的关注,这群不一样的小娘子穿着鲜艳的胡服,看起来又神气又活泼俏丽,面颊红润,丹唇润嫩,真是说不出的引人注目。

    而这群姑娘里,墨卿砚等人穿着火红的胡服,张扬外露,大胆自信。而刘荷等人穿着碧色胡服,清新雅致,出尘脱俗。可以说一个外张一个内敛,是两个风格完全不一样的队伍。

    准太子妃对异国公主,这样的比赛,有没有看头呢?

    “殿下看好哪只队伍?”有人大着胆子问道。

    太子坐在苏君慎身边,用折扇遮着自己的半边脸,目光极快地略过红队,视线定在了绿队之中:“各凭本事罢了。”然而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显眼,人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见正在上马的刘荷,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苏大少又怎么看?”那人又把苏君慎拖下了水。

    苏君慎学着太子打着折扇,扇起了微风,将自己的长发吹得飘起,笑道:“自然是三娘会胜了。”周围的人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三娘是指墨家三娘墨卿砚。

    “苏大少对即将过门的媳妇倒是很看得起的。”那人有些不以为然,墨卿砚的情况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这场相当于四打五,能赢才怪了。看到墨卿砚上场,许多人都以为红队的姑娘们脑子坏了呢。墨三娘是凑数的吧?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

    苏君慎脸一沉:“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看得起看不起?既然是我苏家定下的姑娘,就只有最好。他不嫌弃我已是难得,难到我还能瞧她不起?再叫我听见一句有关她的不是,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看苏君慎仅仅因为一句话就毫不客气地翻了脸,说话的人吓得后退,正面对上苏君慎冷冽的双眼,只觉得额头紧张地冒汗。他看看太子,一点要圆场的意思都没有,就知道是为苏君慎撑腰的。也是,他不过是内阁之子,苏君慎再怎么样也是太子的堂弟,论亲绝对轮不到为自己说话。

    说错话的小子赶忙道歉,他才想起来前阵子墨家三娘陷于流言攻讦中时安王府和忠信侯府都出动了人为墨卿砚伸张,尤其安王府,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就对这门亲事产生后悔的迹象。

    看来安王府是真的很满意这门亲啊。那人一边道歉一边想。

    苏君慎见人家态度诚恳,只冷哼了一声,又转过了身子,大大咧咧地将目光专注地落在了墨卿砚的身上,他就是用这种态度保护着那个姑娘,不让任何人对她生出不敬来。

    太子羡慕地看着苏君慎,却做不到他的随性。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初他也对自己的感情丝毫不加掩饰,这会儿想要迎娶元娘是否会更容易些?然而他摇了摇头,压下了这样的念头。他已经亲自选定了太子妃,再这样对从前的感情恋恋不舍,就是对刘荷的不尊重了。这个人会是他的太子妃,将来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从今以后他要重视关爱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他强迫自己学着苏君慎只看刘荷一人,这才发现刘荷今日看上去与往日大不相同,习惯了她一身素雅又不失大气的裙装,偶尔见她穿着胡服骑着马,倒也别有一番风情,仿佛婉约的姑娘忽然就奔放了起来,带给人们不一样的新鲜感。

    墨卿砚叫人在她的双手上加了一层软皮甲手套,又伸张了一下,确认并不疼痛,这才踩着马镫一个跃挺翻身上了马。她上马的时候在空中有些停滞,仿佛是手上的力气有些不够,看得旁人心惊胆战,为之担心。不过好在她上马已经极其熟练,半空调整了姿势,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她的爱马。

    “感觉怎么样?”元娘和蒋清等人骑着马靠近了她,“实在不行就……”

    “我行的。”墨卿砚说,“难道大姐今后上了战场受了伤,也等着别人说实在不行就放弃的话?”

    元娘语塞,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如果是她,恐怕会比墨卿砚更加执着吧?

    “那你也要小心点哦,别太逞强了表姐。”蒋清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墨卿砚对她微微一笑:“放心表妹,我有分寸。”

    “砚娘……”秀安公主担忧地看着她,然而相识至今,她知道墨卿砚是个多么坚强又勇敢的女孩子,正是这份品质吸引了她,让她想要靠近想要结识,想要在她身上学习她所欠缺的东西。她是女皇的公主,她也想要坚强起来独当一面的。

    秀安公主微微瞥过头,那里是层层围着的人群,然而那密密麻麻的黑影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后方那个抱剑**的清俊男子,在双目交汇的一瞬间莫名觉得心安。即使隔得很远,她也能感受到那双眼中给予她的力量。

    阿北,我也要走出这一步了。

    她正了正自己的胡帽,驾马走到自己的位置,等候教习的一声令下。

    “三妹。”分散前,元娘叫住了墨卿砚。

    “何事大姐?”墨卿砚转头。

    “多谢你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不是墨卿砚的提议,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墨卿砚朱唇逐笑开:“大姐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元娘点头,无意看到了蒋清的背影。刚才似乎有些冷落表妹的感受了,比赛结束就去道个歉吧。

    教习走到场正中,手里拿的是上场刚用过的小球,见两队已经排好阵型到位,目光看向了太子。得了太子的首肯,比赛正式开始。

    球被高高地打飞,顺着轨迹划过流星般的弧线。教习也不知是不是坏心,这次用得力气更大,抛得更远,一时间策马奔腾之声在马场上回响,元娘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余几人紧随其后。

    元娘的速度极快,如闪电一般率先领队,而墨卿砚不甘示弱,追在她的身后。蒋清距离隔得远,暂时还没追上来,让人意外的是刘荷,这个看上去淑女典雅的女子此时也在场中疾驰,与墨卿砚的距离并不遥远。

    “三妹,交给你了。”元娘丢下这句话,再次加快了速度。

    “好。”墨卿砚简洁地回答,随后一动缰绳,马匹开始变道。

    “想拦我?”刘荷笑道,舞动着缰绳试图超越。

    “想超我?”墨卿砚自信地笑着也不相让。

    于是人们看到的便是两个清丽女子在场上胶着,一个试图反超,一个死守防线,前头元娘已经渐渐跑远,刘荷被墨卿砚的阻拦而失了先机。

    “我们队伍里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刘荷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沉着地提醒。

    “嗯,我大姐和表妹也不是没手段的人。”

    说话间,第一个冲到球边的元娘已经伸出球杖将球捞起,这时候离她最近的两个人还在你追我赶,距离她有一段距离。

    元娘球杖一挥,球就朝着对方的球门飞了过去,就在这时,后方队伍里突然横空跃出两匹马来,马上的人一边喊着“驾”一边朝球门冲去。

    “别想得逞哦。”蒋清挥舞着缰绳,声音在风声中很快就消散了,听到的只有和她并驾齐驱的那个人。

    “我会的。”刘杏丢下这话,发狠地超前冲,论直线距离,她只比元娘长一点点!

    蒋清控制着马头朝刘杏撞去,企图让刘杏避开,然而刘杏的性格比刘荷更加拼命更加有冲劲,竟然毫不畏惧会相撞的可能,依然照着既定的道路前行,最终是蒋清无奈,放弃了这次阻挠,与刘杏平行了起来。

    只是短短一个瞬间,两匹马几乎已经挨在了一起,空隙只针孔大小,可谓极其危险,这样不要命的举动,就是蒋清都有些汗然,想不到刘杏居然对这场比试这般在乎。她原以为她的马术可以轻松阻挡刘杏,却不想才开场就没能得到好处。

    她却不知道,刘杏心里同样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她以为她吃苦练习的马术能强烈震撼到蒋清等人,如今看来蒋清虽然吃惊,但并不惊吓,甚至还给人游刃有余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见惯了超群的骑术,对她的表现只停留在“没想到会这么强”这个地步,而不足以惊艳吗?想到这里,刘杏多多少少有些丧气,然而她并不放弃,至少目前蒋清并没有领先她!

    “我先走一步了。”刘荷微微一笑,调转马头准备朝她的右手骑行。

    墨卿砚在她的左侧,要往右边走势必得落在刘荷身后了。谁知墨卿砚忽然伸出了她的右手,将球杖当马鞭一样狠狠打在了马臀上,吃痛的马顿时长嘶一声并且发力,只瞬间就不但追平了刘荷甚至还反超了半个马头。

    “对不住,貌似是我先走一步。”墨卿砚的话随风飘到刘荷耳边,后者脸色微变,想要像墨卿砚一样拿球杖当马鞭用,却又没有那样自信的控制力,只能无奈叹气,眼睁睁看着墨卿砚马头一斜挡在了她的前面。

    墨卿砚也是看出来了,绿队主攻手就是刘荷与刘杏这对姐妹,毕竟能有元娘这般骑术的人非武将家子女难有这般成就,如果不是流汗流血地练习,也达不到刘家姐妹这样迅速突起的本事。

    前方,元娘又是第一个奔到她挥出的球边,而另一侧蒋清和刘杏也只慢了一小拍就双双杀到。元娘抿嘴一笑,做了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

第97章 。5。1

    元娘忽然用球杖将地上的球弹了起来,随后从下往上一颠,球就高高地飞到了空中。刘杏的球杖刚触碰到地面,那颗球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她抬头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合不拢嘴。

    元娘居然在用细长的球杖那弯曲的偃月型顶部一下一下地垫着球,就仿佛不是在用球杖颠球,而是在用一个拍子一样。她甚至忘记了阻挠,一心只想问元娘究竟是用怎样的力道竟能这般精准地将球稳稳控制在自己的球杖打击之下。

    然而元娘的表演还远没有结束,就连墨卿砚都不知道元娘究竟将马球练到了如何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所知道的就是她才匆匆赶上,元娘就趁着刘杏发呆的片刻突然驾马就走,也许是她手腕使了巧劲,球往她马儿蹄奔的方向跃去,下落时刚巧元娘策马赶到,球杖一托,再次将球击了出去,这样一路托打一路朝球门跑,等她来到对方球门时只有一个人在防守,且显然被元娘纯熟的技巧吓傻在原地,竟然眼睁睁看着那颗球从自己脑门旁边飞过,稳稳当当地落到了球门里。

    “好!”太子下意识一声赞赏说出口,随后发现自己竟然为元娘喝起了彩,他不安地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发现了他没能完全遮掩住的那点小心思。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所有人都在为元娘方才一连串的表演鼓掌喝彩,就算是男子也未必能做到这般高超的技艺。方才上过场的十个人都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起来,随后对元娘生出一股敬佩之心。

    原来马球,还能这么玩。

    花祯斜靠在一棵树上,懒懒地望着场内暂时停下来的几个人,目光轻巧地落在那个握紧了拳头无法掩饰激动心情的女孩,翘着嘴角轻笑:“真是不服输啊。”随后视线一扫,无意中撇到人群正中的太子,意外发现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花祯先是不解,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和太子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从小虽然不能称是生长在一处,但相处的时间也绝对不短。即使太子掩饰得再好,他也隐隐约约能觉察到,太子对墨家的元娘墨卿画,似乎是掺杂着那么一丝情愫在里头的。只是太子一向隐藏地很好,就算是聪明的他也一直只是敢想不敢说的猜测。然而如今看着太子有些失神的态度,花祯算是明了了,正因为眼下这个大放光芒的出彩女孩儿永远都不属于他了,才会露出这样失落的神色吧。

    这么想来,花祯有些同情刘荷了,这个准太子妃,赢得了名声地位,却没能赢得未来储君的心。

    不过,这些又与他何干呢?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干脆就在草地上躺了下来,两腿跨了个八字。

    一球毕,重新开球,刘荷与刘杏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与同伴们做了眼神的交流。才一开始,就飞速窜出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将元娘夹在了中间,无论元娘怎么移动突破,那两个姑娘都死死地守护着自己的一边,不让元娘通过。

    元娘到底还是心软的,不敢对着两个姑娘硬来,一时间竟然真的有些没辙,只能拼命地赶马向前奔跑,试图甩开这两条尾巴。

    真是不怕死的,元娘评价道。就跟刘杏一样,强势地守护着自己的责任,似乎吃准了她们这一队人就算骑术更高一点,也不敢真的伤了她们。竟然利用了她们的善良,元娘哭笑不得。有上一场最后蒋涟和花祯之间的那一点纠葛,这一场绿队竟然还能如此相信自己不会伤害到她们,她是又感谢又苦笑。

    被双人包夹着的元娘还在左冲右突,这边刘荷刘杏并驾齐驱,一同朝着滚动的球跑去,蒋清和墨卿砚紧随其后,让人意外的人秀安公主也紧紧跟了上来。在梁国的这段日子里,秀安公主是真的学了不少东西,骑术这一项是必学的。只是比刘荷刘杏两个文官子女要好一些,秀安公主身边有最亲近的侍卫手把手教她,并且把不少实战的技巧都传授给了她。

    这个时候,秀安公主紧跟着大部队,紧张地握着缰绳,她觉得有些头晕,但是更多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原来骑马,还能是这样的让人热血沸腾,没有颜北在身边时的温暖与暧昧,只有与伙伴在一起的快活与激动人心。

    刘荷率先勾到球,由于顿了一下,刘杏已经冲到了前面,刘荷将球往刘杏方向一赶,紧接着是刘杏接住了球带着往前跑。两人交替着掌握着小球,联手拦下蒋清等人,这场景倒是有些像上一场花祯与同伴用的伎俩,虽然简单,却是很有效。何况刘荷队伍里除了拦截元娘的两人外还有第三人在,待她也赶了上来,球就在三个人手里打转,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墨卿砚队伍的球门门口。

    “要进!”刘杏见刘荷大力挥出这一杆,紧张地喊道。

    “才进不了!”

    戴着皮甲套的手掌狠狠一拍马背,墨卿砚倒翻到了空中,伸出手杖一拦,并不需要她出太多力,只要球杖擦到小球,这一球就不会进。她下落的时候正好落在了马背上,马已经几乎要冲垮球门,被墨卿砚狠狠一拉缰绳,马蹄高抬,她用尽力气才没有从马背上摔下去。

    这一招是跟着上一场花祯学的,哪怕是第一次,她也漂亮地完成了她的使命。蒋清已经勾住了球调转方向往回跑,秀安公主护在了她的身边,这次轮到她俩互相传球了。

    “见鬼,怎么就碰上这样一对姐妹了。”刘杏嘟着嘴,即使钦佩,这个时候也是生气更多。如果没有被墨卿砚拦住,那一球的弧线绝对能进的,“用轻功什么的太卑鄙了。”

    刘荷无奈地笑:“规则也没说不能用轻功啊。”不会武功的她们,这次只能吃下这一记闷亏了。

    “墨家姑娘真是随了蒋姓,竟然一个比一个凶狠。”明明更加拼命的是刘荷的绿队,然而元娘和墨卿砚展现出来的技术却不是光靠气势就能练会的,论平日功夫的凶狠,墨家姐妹更在刘家姐妹之上。四周的人议论纷纷,对忠信侯蒋家培养出这几个包括蒋清在内的将门女子深感钦服。

    “苏大少,你该骄傲了。”有人不怀好意的笑着戳了戳苏君慎的胳膊,“你未过门的媳妇学了你友人的招数,物尽其用啊。”

    揶揄的人原以为苏君慎这样容易暴躁的人该回复他几句的,意外的是这位苏大少竟然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拳头担忧地看着场上。没人回复调侃,这就是冷场了,那人奇怪地看着场内,观察了一番后恍然大悟。

    其余几个人都去追逐蒋清了,唯独墨卿砚依然停留在球门的前方,慢慢地坐在马背上,反倒显得有点优哉游哉的感觉。是刚才那个动作伤到了双手了吗?那人猜测,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要用力拍着马背,要在空中甩出球杖,最后落下马后又要花大力气控制马匹不让它失控,这些都是要用到手掌上的力气的,就算有软皮甲的保护,恐怕效果也是甚微,这个时候,墨卿砚的双手肯定是又伤着了。

    其实别说是刚才那样的动作,就是平时骑马的时候都会有不少人因为勒着缰绳勒着勒着就在手掌中心勒出血痕来,都是锻炼不足的缘故,掌握不好力道。像刚才那样剧烈的运动,一般人的手掌怕是也会受到轻伤的。

    同情的目光瞥向苏君慎,那人不再说话了。瘸子配残废,天造地设地一对,他何必再拿花四少来当调侃呢。

    墨卿砚确实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她只要稍微挥动一下缰绳,就能感觉到哪根筋撕扯着肌肉,忍不住倒吸冷气。但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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