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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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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灵愫雪惶惶地问着。
“当时我在玄机观也很受女孩子爱慕,经常被她们打扰,后来我就想了一个馊主意,告诉她们说我喜欢男人,然后无辜的小天就成了替我背黑锅的男人。”
“确实是馊主意。”灵愫雪白眼一翻,又好气又好笑。
“小天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还支持我,于是我们以断袖之恋的身份,在玄机观里获得一份安宁。”景立秋说道最后,眼泪簌簌。
他是重感情的,所以眼泪炙热而真实。
灵愫雪望着身边高挑欣长的男子,掏出自己的娟帕,递过去:“男儿有泪不轻弹,景师兄快擦擦眼泪吧。”
“呜呜……”景立秋接过娟帕,然后扔掉怀中绣有梅字的娟帕,一边省着鼻涕,一边继续道:“灵师妹你是不知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从你那里听说小天去世了,我寝食难安了一个月,现在我又好不容易结交了你,又很快要失去的滋味也很难受。”
灵愫雪一怔,心头流过一丝暖流,忍不住酸起鼻头:“我也很难过,但是为了彼此能够安逸修炼,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
“你说得对!为了不让那些心思狭隘的女子,破坏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我们就勉为其难的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是友谊的分开。”说罢,景立秋擦掉眼角最后一滴泪,振作起来。
灵愫雪拍了拍他的肩:“待景师兄得道成仙,一定不要忘了带我遨游天界。”
“嗯!我绝对不会忘记!”景立秋笑着,还不忘王婆卖瓜:“我是一个长情的人。人生所遇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轻易忘记。”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女子宿舍。
此刻女子宿舍已经安静,里面的女弟子们大多已经躺在床榻上闭眼休息。
景、灵二人互望一眼,双双深吸一口气,准备半真半假的大演一场!(未完待续。)
………………………………
第三十五章 欲摆脱噩梦(九)
“灵师妹!我已经对你忍到极限,你若再这么厚颜无耻地来找我,我就对你不客气!”景立秋厉声说罢,抽出背负的银剑,用雪亮的剑尖抵着对方雪白脖子。
灵愫雪惶恐,唇齿颤抖:“求景师兄就放了我这次吧!我下次一定不敢!”
“还有下次?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把我所说的话放在心上!”景立秋故意扬高声音,刺着剑要割破灵愫雪的脖子。
灵愫雪本能的一躲,从袖中抄出法器碧落月影杖,扬手一挥,挡在劈面而来的银剑上!
兵刃相见,二人翻飞腾挪地交打起来。
灵愫雪立即召唤糕兔、狸猫、黑蛇来对付景立秋。
景立秋修为比对方高出许多,一柄欣长的银剑对付它们的围攻,搓搓有余。
女子宿舍终于有了动静。
“快看!快看!身姿潇洒的景立秋和一个师妹打了起来!”
“真的吗?我看看!这不就是那个总给景立秋送东西的师妹?”
“是啊!那师妹太烦人了,该打!”
“景立秋好好教训这个满身带着歪风邪气的师妹!”
女弟子们纷纷起哄起来。
灵愫雪闻言,心下郁闷。她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歪风邪气,实则另有其人!
景立秋听着飘来的嘈杂女声,对灵愫雪感到愧疚,若不是他太有魅力,那些女弟子们也不会利用她。
师妹,正苦了你!
二人交战十八回合后,灵愫雪终于败下阵来,孤独且凄惨地趴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望着眉心上的剑尖,求饶:“景师兄,我再也不敢了!”
“哼!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今天给你小施惩戒,日后你看着我必须绕道而行,倘若有靠近我十米以内,我非挑了你的脚筋不可!”景立秋怒发冲冠道。
灵愫雪狼狈地点头:“我知道了。”
远处围观的戎思彤见了,嘴角裂起得意的弧度。然后,她转身欲去,看见刚刚赶来的俞香梅,便故意走过去用力将对方的肩狠狠一撞,并小声笑讽道:“你的狗正在被立秋教训呢,身为主人的你,是不是该出面袒护一下?”说罢,她阴笑而去。
俞香梅一愣,双脚顿时停住,缩凝着双眸透过交叠的人影,看到景立秋愤怒狰狞的面孔,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颤。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出面的好,于是悄悄走回了宿舍。
一下午,俞香梅的心都惴惴不安,脑海反复出现灵愫雪趴在地上哀求的场景。
到了晚上,黑夜洒下墨粉,遮蔽世间一切光怪陆离的景色。
俞香梅神经紧绷地走至低届女子宿舍这边,随便抓了一个师妹,命令道:“去帮我把灵愫雪叫来。”
片刻后,灵愫雪故作难受,捂着胸膛一步一个踉跄地走了过来。
“俞师姐,对不起,我恐怕以后都不能帮你传递信物给景师兄了。”灵愫雪言语缓慢,蹙眉难受道。
俞香梅眼波淡然,冰冷:“你怎么搞的?你一直用同一种方式给景立秋送东西,他肯定会厌烦,难道你就不会变通?换个能讨好他的方式去送信物?”
“……”
灵愫雪一愣,这俞香梅平日笑面盈盈,骨子里却和戎思彤一样蛮不讲理!
“好了。我们先暂缓一段时间,等景立秋心情好了,我再要你送东西。”
“俞师姐你怎么不明白?这不是暂缓不暂缓的问题,而是景师兄根本就不希望别人打扰他,而且是一直、永远不要有人打扰他。”灵愫雪苦口婆心劝道。
“你错了!这天底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攻克不下的人!”俞香梅眼神充满了自信的锐利。
灵愫雪不了解俞香梅,所以完全不能理解她内心的执着。她还要在说什么,忽然听见旁边有沙沙的脚步声。
随之,啪啪啪的拍掌声在黑暗中响起。
“哈哈!俞香梅,你的做法跟我的手段简直就是大同小异!”戎思彤拍着手插足了进来。
俞香梅将脸一撇,不屑去望对方:“至少我比你要温柔。”
“温柔?别厚脸皮了!你那些虚假的伪装,其实你骨子里跟我一样,自私自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戎思彤慢悠悠,得意道。
“你胡说!我与大家相处融洽,以心比心,没有一个人对我存在质疑性的意见!”
“别这么激动!其实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害怕原形毕露,害怕被别人孤立,所以装出一副纯洁善良的模样,却在背地里抓着师妹对你的同情,要她给你做牛做马!”
“你闭嘴!”
“哈哈!你越是激动,说明我说的越对!”戎思彤将狡黠邪魅地眸光转投至灵愫雪身上,柔声劝道:“灵师妹,你不要被她表面假象给骗了,她不值得你为她如此付出。”
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办法脱身。灵愫雪暗忖,没说出来,淡淡笑道:“知道了。”
“那就好!”戎思彤笑着。
俞香梅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剧烈起伏,然后转身甩袖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灵愫雪总算恢复了宁静。
一场女人之间的较量,她领教了不少,但这些对于一心修道的人来说,简直就是闲着无聊,没事打发时间的消遣。
安稳的渡过了一个月后,又迎来了一次季考。
灵愫雪本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平常心考试,平平淡淡的通过,不会有任何差池。
然天不遂人愿,她竟然失败了!
这可是第三次失败。
掌门莫子平道长曾肃面训导过,旦凡季考累计三次失败者,将被逐出无定观!
“不――!”灵愫雪尖叫地从床榻上坐起,怔怔地望着眼前的黑暗,汗流浃背,原来这是一场梦。
都怪戎思彤与俞香梅这段时间打扰她修炼,害得她不如以前勤奋,才会做这种警示的噩梦。
旁边床铺的女弟子翻了翻身,不满道:“灵愫雪大半夜的不要一惊一乍!”
“对不起,我刚才做恶梦了。”
“唉,季考又要来了,我这几天也睡不好。你放轻松点,就不会做噩梦了。”
“知道了。”灵愫雪望着对面,重新睡了下去。
距离季考还有两天,看来我要多加修炼才是。(未完待续。)
………………………………
第三十六章 欲摆脱噩梦(十)
季考来临。
大广场上,六门学术的考核师分六个方位而站。需求面积最大的是剑术,几乎站了半片场地;其次是刀术,站了四分之一场地,剩下四个人数稀少的学术,总共只占了剩下的四分之一的个角落。
弟子们按次序长成一排,考核师逐个检查每一个弟子。
三天六项,灵愫雪轻松而过。
其他弟子也都毫无披露的通过,几乎没有弟子是让考核师摇头的。
因为大家多次季考,已经熟悉里面潜在的规则,只要保持平常心态,谦卑礼貌,发招时不出一丝差错,考核就会通过。
第四日放榜的时候,广场上已经很少有人再去围观,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弟子都会通过。
所以灵愫雪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看放榜,笃定上面一定没有自己的名字。
谁知老天爷爱开玩笑。
同宿舍的一名女弟子辛云愁眉苦脸跑至灵愫雪跟前哭诉道:“愫雪怎么办?没想到你和我这次都没过!我听说淳至峰雪洞面壁很痛苦,不知道自己挨不挨的过……”
灵愫雪痴楞。
什么?她也没过?不可能!
她立刻拔开辛云,穿过人影,一路快跑至公告拦处,斑驳的木板上白纸黑字,写着:季考未通过者,灵愫雪,后面还有五六个名字。
我的天!噩梦成真!
累积三次季考不过,将被逐出无定山。
没多久,站在最前排的训导师,用最嘹亮而高亢的声音呼唤道:“季考没过的人,统统给我前往桐德斋,面见掌门。”
随后,七名弟子带着沉重心情来至桐德斋。
灵愫雪行如浮鬼,心如死灰,一路上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小世界里,完全没有心情感受周围。跟着大家跪坐在桐德大堂,待掌门莫子平道长讲过一番长篇大论后,只听见他厉斥道:“我对大家觊觎厚望,但其中已有人三次未通过季考,实在令人失望。为了不违反本观未定,三次未能通过季考者,立即逐出无定观,自行下山领悟人生道理。”
“这两名弟子是谁,我就不在此点名,待会离开后,请二位自觉回宿舍收拾包袱,离开无定观。倘若日后还有机会,我莫子平一定为你敞开修道大门。”
灵愫雪浑浑噩噩。
数个时辰后,她背着鼓鼓的大包袱,孤独而凄凉地走出无定观高耸的玄门。
连一个来送她的人都没有。
“唉!还以为凡人修道很容易,没想到比雪域要困难的多。”灵愫雪垂头,眼睛含着晶莹泪滴:“想快速飞升,看来我只能重回雪域故土,用以前方式去修炼了。”
说罢,灵愫雪不舍地望了一眼干净的门牌,向无定观三个字挥手作别。
“等等!”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灵愫雪郁闷转头望去:“景师兄,你是来送我的吗?”
景立秋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肩上的包袱:“我的命运和你一样!”
灵愫雪一愣:“你三次季考未通过?”
“我故意的!”
“故意?”居然还有人放弃大好前程不要,要去山下坐野花野草,太不公平了!灵愫雪愤愤不平。
“一个多月前我不是说过了吗,为了不让自己体内邪恶祸及无辜,我决定下山选一处荒僻自生自灭。”景立秋傻笑着,完全看不出悲伤。
这种内心是有多强大?
灵愫雪白眼一飞:“你就那么相信一个梦?”
“嗯。当同一个梦反反复复出现时,不信也得信。”景立秋耸了耸肩,对这种悲伤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他乐观而开朗地笑望着一脸凄苦的灵愫雪道:“你就那么想得道成仙?”
灵愫雪点头。
“这些年的道观生活,我已经看透了,根本没有几个人是真正为了修仙,这也难怪昆仑山上排行越靠前的道观,人数越稀少,因为修仙讲究无欲无求。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参透无欲无求这个道理呢?”景立秋怅然一叹。
灵愫雪眸光望着蜿蜒的下山之路:“也罢,成仙并非只有在道观里修行一个途径,下了山说不定还能遇到许多其他的途径。”
“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满脑子都是修仙?难道在山下找个普通人家过日子不好?”景立秋鄙夷。
灵愫雪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景师兄管好自己就行。”
“也罢,你这么固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到时候下了山,你走你的修仙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两互不相干。”景立秋憋着嘴,感到不悦。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颠簸地朝山下走去。
走至半山腰,冰雪慢慢减少,空气也温暖了许多。
景立秋望着任旧青葱碧绿的山林,走在前头,漫不经心道:“对了,我们现在被逐出无定观了,就再也不是道士了,灵愫雪你现在也不必再叫我师兄,直接叫我景大哥吧!”
“噗!”灵愫雪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怎么看我都比你大,难道不应该呼我为大哥?”景立秋闷闷不乐。
“你怎么看出你比我大的,其实我比你大很多。”灵愫雪笑道。
“你一副十八年华的水嫩模样,怎么会比我大很多?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灵愫雪欲吐的字又咽了回去,简单的一笑。
总体来算她已经有两千八百六十多岁了,仙灵的样貌定格在一生中最美丽的状态,所以看上去才十八如花的模样。
景立秋将灵愫雪一拉,拉至山路旁边的一处小水洼:“你自己看,很明显我比你成熟。”
灵愫雪望着水中倒影,眸光凝视在景立秋英俊非凡的脸上,痴痴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唤你为景大哥。”
“什么叫勉为其难?”景立秋越说眉头越皱:“既然你这么不情愿,那你告诉我你的生辰是什时候?”
“生辰?我忘了。”
“难道你们雪域的人就不记生辰?”
“雪域一年四季都是冰雪,没有分明的四季,所以每一个月份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时间长了大家都懒得记了。”
“真可怜!连自己最重要的生辰都不知道……”
“这没什么,因为雪域的人都不太会记得这种小事。”灵愫雪耸了耸肩。
景立秋苦笑:“你们雪域的人真奇怪。”
“我还觉得你们凡人奇怪呢!”灵愫雪吐槽,然后转身朝前走去。
景立秋跟在后面,不屑地笑道:“一口一个凡人的,说的好像雪域乃仙境一般。”
“雪域在我心中就是纤尘不染的仙境。”灵愫雪加快脚步,不想为了无聊的闲谈,浪费下山的时间。(未完待续。)
………………………………
第三十七章 枯骨裹血衣(一)
昆仑山延绵千里。
从摇光山一路下去,花了一天一夜。
景、灵二人在山间密林里燃篝火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下午终于走至气候温暖如夏的山底。
景立秋抬手横于剑眉之上,拉长眸光眺望,看到夕阳下飘渺的炊烟之景,淡然道:“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座村庄了,晚上不用再睡野外了。”
“前面是什么村庄?”灵愫雪伸长脖子,眺望着,看见一座简陋的茅草屋顶。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嘛。”
“难道你不去?”
“我就不去了。”景立秋眸光望向旁边荒芜的杂草之地:“我的目标和你不一样,所以我们就此分道扬镳罢。”
“这么快!”灵愫雪有些不舍:“天色马上就要入夜了,景大哥何不与我在前面村庄寻个农户住一夜,明早再继续赶路?”
“不了!早晚我们都要分开了,还不如就此离别,免得相处时间越长,我越舍不得你。”
“但是夜晚危险。”灵愫雪劝道。
“我一身法术,妖魔鬼怪伤害不了我的。愫雪,你就别再多言,我们就此拜别吧!”
“好吧。”
二人在霞红的夕阳下,作揖拜别,然后各自带着离别愁绪,朝不同方向走去。
形单影只的灵愫雪,迷茫地望着前方,踏着青葱的草地前行。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面前出现一条不宽不窄的小河。
粼粼的河波在深橘的夕阳下,像闪闪发光的紫金,看上去刺眼而美丽。
村庄就在河对岸,过了河就能寻一家温馨的农户歇脚。
灵愫雪不想停留,从旁边茂盛的杂草里寻了一块脸盆大小的树皮,将包袱和外道搁在树皮上,游河而过。
河水徐徐东流,平稳没有大波。
灵愫雪畅游如鱼,在紫金色的河波里推着树皮一点一点的前行。
游至河中央,有归家的大草鲤带着成群小草鲤从灵愫雪身边游过,她高兴地看着它们,一时间双手忘了划水,身躯往下一沉,吃了几口带沙的河水。再游升起来时,天已经全黑,只见一轮皎白的银月挂在空中,如明珠翡翠。
“这夕阳也下落的太快了吧……”灵愫雪一边感叹,一边快速朝对岸游去。
晚风越来越大,带着几分诡异的寒气。
上了岸后,寻灵愫雪了一处隐蔽的高草丛,打开包袱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后,朝灯火昏暗的村庄走去。
风越来越大,萧萧扬起衣袂。
入夜的村庄几乎没人在外游荡,所以月光下茅草屋之间除了风声,没有其他动静。
灵愫雪迷茫地走进去,不知道要寻哪一家农户比较合适,她慢吞吞地走着,张望着,忽然看见一个诡异的白色身影从面前飘过。
这么晚了,不知道这白衣人出来做些什么?灵愫雪好奇地想着,然后走至一家灯火比较明亮的农户小院外,准备进去敲门打扰。
忽然白衣又飘了出来。
灵愫雪旋头望去时,白衣已消失不见。
片刻后,一袭红衣蓝底衣衫鲜艳的少女,头顶双垂髻又如一双轻飘的小翅膀,从灵愫雪身旁幽幽经过。
灵愫雪连忙拉着少女纤细冰凉的手脖,惊恐地跑至旁边墙角躲避,小声道:“姑娘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
“我阿爹还没回来,我要去河边等他!”少女淡淡回答,幽幽眸光忧愁地望着自己手臂:“姑娘,你拉我来黑暗的角落做什么?”
“嘘!”灵愫雪连忙用纤手捂住对方的唇,提醒道:“这么晚你不该出来的,刚才我看见一个白衣影子,那个人是鬼,他没有影子!我们小心点,千万不能被他看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女淡然,眸中不含半点惊恐:“鬼?你说的是谁?”
“就在刚才,我看见那白衣两次,他脚下都没有影子!所以他一定是鬼!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灵愫雪着急。
她修过道,自然对妖魔鬼怪比较熟悉。
而少女淡定异常,不变不惊:“没有影子,很可怕吗?”
“人有影子,鬼没有影子,难道你不怕?”
“我怕什么?我也没有影子呀!”
灵愫雪一惊:“什么,你是鬼……”
她连忙将手收回,跳开少女。
少女淡然可亲一笑:“没有影子不好吗?姑娘,你不也没有影子?”
灵愫雪懵然,背脊发凉,双眸颤抖地朝自己脚下望去,月光普照的地面上,除了飘摇纤细草影,不再存在任何人的影子。
“我什么时候死的?”灵愫雪一脸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少女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从你身上散发的浓烈凡人味道可以推断出,你应该刚死不久。”
刚死不久?
太可怕了。
灵愫雪竟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少女朝河边望去:“姑娘,你在此慢慢想吧,我要去河边等阿爹了。”说罢,她飘飘而去。
灵愫雪垂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回想着从无定观下山一直到现在的场景,绞尽脑汁也推断不出。然后她朝河边走去,发现自己双脚很轻盈,渐渐步履如飘,像那位女少一样微微悬空。
白衣影子忽然飘荡过来,是一名面色惨白,双眼深陷的苦面男子,游手好闲地冲灵愫雪搭讪道:“姑娘,你刚死?”
灵愫雪飘飞不理。
“你是不是在寻找自己的尸体?”白衣男鬼目光诡异狡黠:“我帮你寻找吧,多一人找到的几率大一些。”
灵愫雪任旧不理,快飘至河边,白银男鬼扫兴地将袖一甩:“哼!好心当做驴肝肺!”说罢,朝其他方向飘去。
站在河边望穿秋水的少女,看见灵愫雪飘来,微笑的招呼道:“你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还没有。”灵愫雪飘至对方跟前,眸光也幽幽如夜间两把忽明忽暗的鬼火。
少女惋惜:“十二个时辰内,若是能找到自己的尸体,还可以还阳,要是过了十二个时辰还未前往阴间报道,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没有轮回。”
“难道没有黑、白两位阴司来抓鬼?”
“像我们这种意外身亡的鬼,不在阴司的管辖范围内,他们只照生死薄上安天定的时辰拿人。所以姑娘,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自己的身体重新还阳,不然就和我一样永远被困在这座小山村,永世没有自由。”
少女凄苦的双眸,流下冰莹的泪滴。
雪白的月光,渐渐变成猩红,诡异。(未完待续。)
………………………………
第三十八章 枯骨裹血衣(二)
成了鬼,过河只需要轻轻一飘,就能飘至对岸。灵愫雪来至与景立秋分13的地方,寻了一圈后,并非有发现自己尸体。然后她又飘回河的对岸,站在红蓝衣衫的少女身旁,哀伤道:“我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尸体!”
少女幽暗无神的眸光望着红光粼粼的河波,哀伤一叹:“等了这么久,阿爹恐怕是回不来了。”说着,她又将眸光放在灵愫雪薄如蝉翼的脸上:“姑娘,你来这个村庄时,可曾经过面前这条河?”
“有,我是从对岸游过来的。”
“那你的尸体可能就在这条河里。”
“可是我一路游来十分顺利……”说道一半,灵愫雪想起自己在河里呛水的画面,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不可能,呛水后自己很快就浮出了水面,并没有多么怪异。灵愫雪暗忖着,不相信自己能溺水而亡。
少女淡淡一笑,笑容夹杂着凄凉的悲伤:“今天是七月十四中元节,阴气极盛,许多鬼出来潜伏在黑暗地方,等着抓活人还阳,说不定你的尸体已经被厉鬼附着,离开了这个村庄。”
灵愫雪吃惊:“那我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只能去追,刚刚返阳的厉鬼因为阴气很重,暂时不能在白天里行走,所以等天一亮,她就会隐藏起来。”
“可是,天一亮我也必须找地方隐藏。”
“那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不过我在这小村庄认识一个鬼朋友,我可以叫他们来帮你寻找。”
“谢谢。”
说罢,少女飘至村庄里朝黑暗幽声呼唤:“大麻、王三、傅犁子……”
七八个高矮不一,有胖有瘦,有男有女的冤魂们从四面八方飘了过来。
“大家帮个忙吧,这位姑娘刚死,找不到自己尸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希望大家能尽快帮她找到尸身重新返阳。”少女像领头人一样吩咐着他们。
冤魂们纷纷点头同意,然后令命散去。
灵愫雪跟着少女飘至小村庄附近的一处密林,寻找着。
“这片林子最适合隐藏,我想那借你尸身返阳的厉鬼应该会藏在这片林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飘了许久,毫无发现。
灵愫雪望着对方蓝红的背影,忍不住询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在河边等你阿爹?”
少女微微一愣:“因为只有中元节这些天,我才能跟阿爹相聚。阿爹死于河里,他的亡魂会从河里浮出来。”
“可是你等了那么久,你爹都没有从水里浮出来,他会不会已经被阴司抓……”
“不可能,他绝不会抛下我不顾,我年年中元节都在河边等,总有一年他会出现的。”
“没想到你都等了许多年。”灵愫雪既惊讶,又替少女感到悲凉。
“阿爹不从河里出来,是因为他在生我的气。”
“生你的气?”
“因为生前我没有听他的话,没有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所以这些年他才一直不想见我。”
灵愫雪感到奇怪,对于父母来说孩子不听话属于正常现象,为何少女的父亲会气的一直不肯见她?
这里面隐藏的事情一定不是几段话语那么简单。
灵愫雪还想再问,忽听少女惊慌道:“呀!天亮了!”
缕缕晨光,像淅沥的雨线穿过交叠的枝叶射出地面。
少女连忙拉着灵愫雪缩小,躲入一株叶面宽大的野芋头下,坐在弯曲的老茎上,头顶硕圆的新叶如华盖般,将阳光全部遮挡。
“阳光是鬼的克星,所以天一亮我们必须躲在阴暗无光地方。”少女好意提醒着。然后从红蓝的衣怀中摸出一根形状有些怪异的雪白笛子,友善地询问:“姑娘,你会吹笛子吗?”
“不会。”灵愫雪轻轻摇头,望着野芋头硕叶外巨大参天的树木感叹,做鬼也不容易。
“这笛子是用我弟弟的右手臂骨头削至而成,比普通的竹笛吹出来的声音要凄婉哀伤。”少女将笛子轻轻一旋,笛子光滑的背面露出一个特别猩红刺目的花纹:“这朵桔梗花是我弟弟最喜爱的花,所以我用他的血画在了这骨笛上。”
灵愫雪听了,浑身发凉:“那你弟弟呢?”
“他已经死了,在我死后的第三天,被一个可恶的恶霸用锄头打死了,脑袋被打个稀烂……”少女眼角闪烁着泪花,然后竖起笛子,轻轻吹了起来。
低迷凄婉的吟魂曲,像丝丝缕缕的烟雾,从碧绿的野芋头树下飘向林子每一个角落,一直传到熙熙嚷嚷的村庄。
靠树林最近的一户农家,里面正在纺纱织布的老妇女,对正蹲在一旁往木疙瘩的羊角辫孩童,千叮万嘱道:“娃娃,听见那笛声了没有?是旁边树林里冤死的女鬼吹的,你以后和小朋友在屋外玩,千万不要去那树林,不然那女鬼把你捉了去扒皮吃了!”
“知道了,奶奶!”孩童漫不经心道,但心里却是害怕的。
老妇人坐在织布机巨大木架子旁,哀叹:“都是活人作孽!害的我们无辜百姓也要跟着担心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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