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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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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百里师叔救命之恩!”无定观弟子自觉地跪身参拜着。

    百里瑾瑜含笑温玉,带着身后一干仙气飘然的弟子飞身降落,站在众人面前慈祥:“大家快起来吧!”

    掌门莫子平走出人群,感激地望着百里瑾瑜再一次道谢。

    片刻后,百里瑾瑜浮尘一挥,除掉弥漫在空中的乌黑瘴气,恢复一片澄明。然后他又望着脚旁不远处一具血流满地的尸体,怜悯一叹:“逝者已逝,大家一定要赶紧振作,重修无定观,切莫再让妖魔有可乘之机!”

    “是!”众人齐齐回复。

    百里瑾瑜又扬手中浮尘一挥,那些尸体与血腥瞬间消失。

    “死亡的弟子已经前往轮回。你们一定要谨记,妖魔生生无息,唯有勤学苦练多修道义,才能消灭邪恶,保天下太平!”

    说罢,百里瑾瑜带着自己弟子,登风而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惊魂初定的无定观弟子们心中留下一记深刻的烙印。

    片刻后,无定观开始清点人数。

    “一共八百名弟子,只剩下五百二十三人,死亡将近三分之一!”深受重伤的清司,脸上带着血迹像掌门禀报着。

    掌门莫子平凄然悲伤,带着五名老道长朝自己办公之地桐德斋,商议重整道观之事。

    剩下的弟子们,则纷纷回至各自宿舍。

    这一次与狱魔大王之战,女弟子没有半人损伤,损伤的全是男弟子。

    男弟子宿舍明显比以前空落了一半。

    景立秋望着宿舍只剩两个人的大宿舍,凄凉地躺在床上,一夜辗转难眠。

    桐德斋的灯火却是亮了一夜。

    掌门莫子平坐在大堂松软蒲团上,面对着两排大大小小的长老十二名,面色凝重,沉声道:“自上一次闻承平道长将《双极恩光宝典》从玄机观救出送往玉虚观,那些妖魔以为这本仙书就在本观。可见释迦狱的妖魔们,对这本仙书十分垂涎欲滴。虽然百里瑾瑜道长收拾了释迦狱的头领,但难保释迦狱的其他妖魔没有野心。我们应该联和七大道观的长老们,郑重地商议一番,以免妖魔再来侵犯!”

    “掌门所言极是!”道长们纷纷表示同意。(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章 欲摆脱噩梦(一)

    数日后,无定观恢复原貌。

    掌门莫子平带着五位道行资深的长老飞身前往太虚观寻找百里瑾瑜商讨对策。

    太虚观的宏伟浩大是其他六观所不能匹敌的。

    当莫子平与其他五位老道长在简约风格的冰墙白室里时,心中掀起层层惊叹。

    仅仅一个待客大厅,就犹如万人大堂,壮丽辽阔。

    说话会有缠绵地回声。

    此刻。

    百里瑾瑜微笑地望着他们六人:“掌门正在闭关修炼,就由本座来帮你们分解忧愁。”

    莫子平恭敬作揖:“劳烦百里道长了。”

    “无须多礼,你们且说。”

    “自您收走释迦狱魔头后,贫道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担心释迦狱的其他妖魔还会再来侵犯!”莫子平担忧道。

    百里瑾瑜沉吟片刻,拿定注意:“这样,本座派本观弟子二十名,让他们暂且居住在无定观一段时间,帮你们震震威信,这样一来就算妖魔心有不甘,也不敢随意胡作非为!”

    “谢百里道长支持!”

    “好了,你且随我去调配二十名剑术弟子。”

    一个时辰后,二十名白衣飘飘,姿态仙逸的剑术弟子像一片白云,随着莫子平道长们朝无定观飞去。

    有了帮手,莫子平挤皱的眉头,渐渐舒缓。

    无定观的日常也渐渐恢复平静。

    由于道观都是自给自足,每到六月播种水稻的季节,农耕的弟子们就会轮换一批。所以今年的六月轮到灵愫雪这一届,她和五十九名弟子一起卷起双袖与裤腿,扛着锄头,在摇光山的北面打理梯田。

    梯田不如平田,不仅要保证梯形的稳固,还要刨挖合理的灌排系统,所以这种粗种的刨土之活就交给了男弟子。

    女弟子则在有井地方泡发稻苗,等水稻出芽后然后播撒在梯田上,用土盖,交足水。

    于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苗,像绿色丝缎披盖在摇光山南面,清新美丽。

    这些农活儿灵愫雪从未干过,所以这一次体验对她来说深受益处,晚上做梦自己都深处大片绿色稻田里,享受着春之盎然。

    种完水稻,灵愫雪又恢复平静的修炼生活。她给自己拟定了一个毫无空闲的修炼计划,希望自己能在三年内,境界又提高一层。

    为了能早日飞身入天界嫏嬛阁寻找姐姐,她比其他弟子要勤奋许多。

    每日天未亮就起身,一直到月影西斜至亥时末刻才收功工休息。

    数月来,灵愫雪心无旁骛,一直到深冬雪至,戎思彤绰约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恍然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攀谈。于是她脸上挂起僵硬的微笑,轻呼:“戎师姐!”

    “帕!”

    戎思彤回复给灵愫雪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灵愫雪捂着通红右脸,惊愕:“戎师姐,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给你的教训!”戎思彤声厉,面青。

    “我不明白……”灵愫雪摇头,自己每日勤奋修炼,从未干扰过任何人,为何无缘无故挨打?

    戎思彤气极,不屑做任何解释,指着灵愫雪鼻尖谩骂:“你这个歹毒的害人精,自从你来后立秋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现在他一蹶不振,都是害的!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与立秋有任何瓜葛,我就将你真正的身份告知掌门!”

    说罢,她挥袖而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灵愫雪,痴痴,无辜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平定的心湖被一粒石子击起涟漪,灵愫雪近一个星期不仅不能认真听课练习,还时常走神,反复回想戎思彤对自己所说的话。

    然后分析出两点:一是景立秋现在一蹶不振,二是戎思彤厌恶她至极,三是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戎思彤知道她的身份。

    戎思彤一介普通修道女是怎么知道的?

    灵愫雪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又对景立秋担忧至于。

    在第八日晚上,灵愫雪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困惑,朝戎思彤的宿舍走去。

    此刻戎思彤正坐在自己床铺旁疏离乌青如瀑的长发。

    灵愫雪站在门外徘徊一阵后,忍不住走至门边,朝里面轻呼:“戎师姐!”

    戎思彤装作没有听见,转过身去望着墙壁。

    “戎师姐……”灵愫雪继续呼唤。

    坐在其他床铺上的一个桃脸师姐看见,好心地走至门口问道:“这位小师妹你找戎师姐什么事?”

    “我……”灵愫雪眸光依旧凝望着戎思彤。

    桃脸师姐同情地苦笑,拉着灵愫雪走至门外阴暗处:“小师妹,我告诉你,这几个月戎思彤心情都不好,她连我们都懒得理,我劝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别打扰她了。”

    “戎师姐为什么心情不好?”灵愫雪不介意对方冷漠,反而关心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最近没有一个人敢招惹她。”桃脸师姐一脸无奈。

    灵愫雪不想放弃,绕过桃脸师姐,直径朝屋内走去。

    桃脸师姐将她一拉:“师妹,我劝你别去你怎么不听!戎思彤现在就像母老虎,谁惹谁没好下场。上一个师妹来找她,最后被骂的狗血淋头!”

    灵愫雪却淡定,淡然一笑:“谢谢师姐提醒,我心中有困惑若是解不开,会寝食难安。”

    “好吧……你去吧!”桃脸师姐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模样,挥手拜拜道。

    屋内戎思彤见有人走来,故意放下手中梳子,端起床边木架上的水盆,冲灵愫雪冷冷道:“我要去打水洗脸,请你让开!”

    于是灵愫雪跟着戎思彤来至凉风透骨的水井旁。

    戎思彤放下水盆,站在井边抛桶打水,滚绳的轱辘却像似和她作对般,卡住了。

    算了不洗了。戎思彤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重新拿起水盆朝宿舍走去。

    灵愫雪不想放过这个单独机会,展开双臂将戎思彤拦住:“师姐,那****打我,今日我只想问你两件事。”

    戎思彤白眼一飞,重力推开对方。

    灵愫雪跌倒在冰湿的地面,立刻爬起来住着戎思彤的袖子。

    “呲啦……”

    戎思彤的袖子被撕裂。

    灵愫雪尴尬,放开手郁闷地望着戎思彤渐行渐远。

    翌日晚上,灵愫雪再一次出现在戎思彤的宿舍。住在里面的桃面师姐一脸不可思议地走至门口,苦笑:“这位师妹,昨夜你撕了戎思彤的袖子,今夜你竟然还敢来,我佩服你!”(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章 欲摆脱噩梦(二)

    “难道你就不怕她今晚以撕你的皮做为回报?”

    “戎师姐面厉豆腐心。”

    说罢,灵愫雪微笑着朝戎思彤走去。

    戎思彤旧计重施,端着洗脸盆冷漠地绕过灵愫雪,朝水井走去。

    灵愫雪自然跟至水井。

    戎思彤顺利打完水洗完脸,将盆中水往灵愫雪脚边一泼,水花四溅,打湿她芽黄色的靴子。

    戎思彤不道歉,转身就走。

    灵愫雪能忍,却不能拖延,望着对方绰约的背影,轻呼:“师姐,你不让我问,我便亲自找景师兄问!”

    “不可以!”戎思彤激动愤怒地转身,眸光如两只熊熊燃烧的火把。

    “那你就该让我问个明白,不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灵愫雪不示弱。

    戎思彤凌眸一软,怅然一叹:“很少有见到你这么固执的女子,许多师妹在我一个冰冷的眼色下都吓得从不与我说话。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但再给我说出来之前,你必须保证不回去打扰立秋。”

    “放心吧!没事我决不去打扰景师兄。”

    二人意见达成一致。

    戎思彤眸光泛起悲伤的泪波:“自从上次狱魔来犯,立秋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那么积极的修炼,不再给人过多的热情,更加不再与人说一句多余的话。我一直都很了解他,他是一个热情且阳光的大男孩,但现在他就像一块冰冷的行尸走肉,谈笑举止没有一丝温度。”

    灵愫雪吃惊:“好诡异。”

    “不错!确实诡异!我想弄清他变化的原因,有好几日一散堂就跟踪他,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我怀疑一定是以前和他接触的人有关。”

    “所以你就怀疑景师兄是我害的!”灵愫雪无奈道。

    “是的。你是继我之后与立秋攀谈最多的女弟子,我想不到其他原因,只能怀疑到你身上。而且你本生就是一个骗子!”

    骗子二字,戎思彤说的咬牙切齿。

    “骗子?”灵愫雪不解。

    “数月前,立秋与你单独交谈时,我躲在一旁听见了。你根本就是玄机观的师妹,也不是真正要来无定观修炼的道士,你只是一个游荡江湖的女骗子!”

    “……”

    灵愫雪哑言。

    二人沉默而立了许久,灵愫雪无奈一叹:“我确实是假冒玄机观道士名额进来的。”

    “哼!动机不良的人,能干出什么好事?”戎思彤厉斥,目光灼灼,如火箭:“你没来之情立秋一直很好,自从你来后,他就三番两次寻着与你交谈,然后慢慢发生变化!而你又是偏远雪域来历不明的女子,一定对他施展了什么邪术,才使他变得现在如此!”

    灵愫雪不得不感叹,戎思彤的被害妄想症十分强大!

    戎思彤还未说完,继续道:“立秋以前有什么心事都会跟我说,就算有其他师姐师妹献殷勤,他都是随便客气的打发!然而,自从你来后,他就减少跟我说话的机会,心中总是惦念着你!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定是给他下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咒语。”

    来历不明这四个字,十分刺耳,灵愫雪听了心生不悦:“戎师姐,其实你是在嫉妒吧?”

    “嫉妒?哈哈哈!”戎思彤忽然捂着肚子,仰头大笑。

    “你笑是在掩饰。我看得出来,你与景师兄关系不一般,而且我也没有打算插入你们中间。这两个多月,我一直在刻苦修炼,从未浪费时间干其他的事,更别说与景师兄说话。你如此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实在是为自己增添烦恼!”灵愫雪用叙述的口气,淡淡道。

    她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只是阐述事实。

    然而脑细胞活跃的戎思彤却不这么想,她喜欢把听到的话复杂话,然后给自己带来千丝万缕的烦恼。

    正如作茧自缚。

    “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是女子,我能看透你的心思。立秋确实很优秀,很招女孩子爱慕,你喜欢他也是正常,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更加不需要拿一大堆解释来搪塞我。我只是想从现在再郑重的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再去寻立秋说一句话,我就将你这个骗子上报掌门!”

    说罢,戎思彤端着洗脸盆愤愤而去。

    灵愫雪望着她强势的背影,轻轻摇头:“虽同为女子,但也决然不同。”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戎思彤。

    如此想来,灵愫雪为景立秋感到担忧。于是,她全然不顾戎思彤的警告,第二天中午休息时刻,她就提前来至剑术弟子修炼的场地,等候着。

    没多久,景立秋果然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身姿垮塌,面色如灰的走了出来。

    “景师兄……”灵愫雪刚一呼唤,就看见眉眼锐利戎思彤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并用凶厉的眼神警告着她。

    灵愫雪不退缩,继续朝景立秋走去:“景师兄,你没事吧?”

    “原来是你啊,灵师妹,你好。”招呼完,景立秋继续往前走。

    灵愫雪一边快步跟着,一边客气笑道:“景师兄,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不我陪你一起看看大夫?”

    “不必。”

    “景师兄,你的脸色真的不好!而且整个人都好像营养不良……”

    旁边一个男道士讪笑道:“他操心的多,当然状态不好!哈哈!”说罢,就走。

    灵愫雪继续跟着景立秋,央求:“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吧。”

    “不必!”景立秋大声一吼。

    灵愫雪惊愣当场。

    景立秋觉得自己失礼,摇头叹息:“对不起。灵师妹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管我!我很好!”

    “但是……”

    “别但是了,快走吧,你管不了的!管好你自己就行!”景立秋将灵愫雪一推。

    灵愫雪后退几步。

    戎思彤脸色阴沉愤怒走来:“难道我说的话,你忘记了?”

    “戎师姐,我没有忘记。与其不让我靠近景师兄,还是先帮他恢复原态比较要紧。”灵愫雪认真道。

    “说的好像你有办法似的。”戎思彤鄙夷。

    “我有!”灵愫雪真诚而肯定。

    “你有?”戎思彤凛冽的眸光渐渐掀起波澜,捧腹大笑:“哈哈哈!我为立秋费尽心思两个多月都没想到一个能够帮助他的办法,你竟然如此笃定的说自己有!”

    “我真有!”

    戎思彤一愣,脸上不屑地笑容僵硬。她紧紧地凝视着灵愫雪,瞬也不瞬。(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章 欲摆脱噩梦(三)

    风微凉,时间仿佛沉默。

    过了许久,戎思彤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如果不能让立秋恢复昔日灿烂的笑容,我就将你真实身份上报掌门。”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尝试一下,反正自己又没有什么损失,戎思彤暗忖着。

    灵愫雪重重点头:“好,三日时间!如果我不能让景师兄恢复良好的状态,我就亲自向掌门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言为定!”说罢,戎思彤白眼而去,心中却充斥着一丝喜悦。灵愫雪若离开无定观,她日后再也不用担心景立秋被骚扰。

    竟然景立秋一直将戎思彤当做朋友,但在她眼里,他就是不能被人碰触的私有物品。

    片刻后,景立秋走至食堂,他刚盛满饭菜,坐在拼桌旁,灵愫雪轻盈的身躯飘了过来。

    “灵师妹,你干嘛总跟着我?难道你这么悠闲?”景立秋一边不悦,一边夹菜扒饭。

    灵愫雪也端来一碗饭菜,坐在景立秋身旁,心平气和,客气而笑:“景师兄误会,我是来吃饭的,没有跟着你的意思。”

    “那我劝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景立秋厉斥。

    “我喜欢坐在这儿,离我远一点的应该是你!”灵愫雪淡淡的回复,却比任何抨击都有效。

    景立秋果然暴躁起来,将筷子往拼桌上狠狠一搁:“灵师妹,你到底要怎么样?”

    凶话一出,引来周遭许多人围观。

    灵愫雪淡定自若,一副毫不相干的态度,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着。

    景立秋被顶其他目光盯的尴尬,收起凌厉气息,重新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道:“这里看人,我不与你计较,下次若是再让我遇见你,我定不会理你。”

    “无所谓。”灵愫雪淡然。

    坐在隔壁桌的戎思彤,完全弄不清灵愫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进食至一半,灵愫雪淡淡吐出两个字:“蓝血。”

    景立秋立即一愣,嘴中的饭挂在齿边,久久不咽。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灵师妹,你刚才说什么?”

    “蓝……”

    景立秋闻言立刻用手捂着灵愫雪的嘴,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灵愫雪微微一笑。

    景立秋放下手,拉着灵愫雪朝食堂外走去。

    戎思彤也放下筷子,像阴魂跟了过去。

    景立秋不想有人干扰,故意带着灵愫雪在无定观内七弯八拐转了几圈后,终于甩掉跟踪的戎思彤。

    他们站在一个隐蔽的大树后。

    “灵师妹,还知道些什么?”景立秋迫不及待地询问。

    灵愫雪轻轻摇头:“不知道什么。”

    “那蓝血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玄机观……不,狱魔来袭那天就知道了。”

    “什么!”景立秋沉灰脸色惊愕,眉头皱成乱麻:“狱魔来袭那****飞进黑云就被捉昏迷,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身上有蓝血的?”

    灵愫雪将狱魔来袭那日经过讲了一遍。

    景立秋仍旧不解,认真而急促:“这么说,我昏迷时候身上留了很多蓝血?”

    “没有,当时景师兄身上没有任何其他颜色。”

    “那你是怎么知道蓝血的!”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灵愫雪不能将自己在玄机观顶替皮啸天事情说出来,只好故作神秘,淡淡一笑:“我曾和大师兄说过,我来自蛮荒雪域。”

    “那又如何?”景立秋一脸不悦,双手环胸,感觉自己被耍。

    “我来自雪域特殊的部落,永远一双能否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的事情。比如你身上的血,是蓝色。”

    景立秋半信半疑:“既然你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事情,说明雪域生存的都是不是普通人。既然你不是普通人,干嘛要趟千山万水来昆仑山修炼,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好了,你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神秘,其实你就是在狱魔攻击那天看到我身上留的蓝色血液了,因为当时我看到,你离我最近。”

    “当时我确实离你近,但你身上衣服并没沾染一丝蓝色迹象。你发现自己蓝血,是因为回去换衣服后发现内衫沾有蓝色淡淡血迹。那些血迹正是你身上细微的小伤口溢出来的。”灵愫雪道。

    景立秋一怔,她说的没错。

    “这些你又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有一双特别的眼睛。”灵愫雪笑着,双瞳如剪水,纯澈,无杂。

    景立秋痴痴地盯着灵愫雪双瞳,仿佛陷了进去,久久才回过神:“你的双眸真的很特别……”

    黑水般的瞳波里徜徉着银白如丝的灵气,比普通漂亮的双眼还要摄人心魄。

    景立秋醉在其中:“灵师妹,雪域是不是跟冬天的昆仑山一样,白的纯净,没有污染。”

    “是的,而且很冷!”灵愫雪耸了耸肩,然后又回到正题:“景师兄,你是不是因为自己流淌蓝血之事而苦恼?”

    景立秋饶有兴致望着眼前平淡却透露着一丝不凡的女子,烁眸勾唇:“没想到你的双眼真能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很在意自己体内流淌蓝血之事,但这也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因为我小时候就知道自己身淌蓝血,而你则第一个知道的人。我现在在意的事情,是我经常做的一个梦。”

    “什么梦?”

    “你不是会看透人吗?用你的双眼看啊。”

    “……”

    “怎么?也不是完全有用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景立秋狡黠一笑,但双眸却蕴含着淡淡的哀伤。

    灵愫雪看到景立秋恢复了耍嘴皮子的本事,暗松一口气。

    原来他并非真正的改变,而是心中有积郁,压抑的他暂时变成行尸走肉。

    “我从很小时候就一直隔三差五地做同一个梦。梦中我站在没有安全感的黑暗,耳边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玄机观掌门青阳道长慈祥温柔的声音,另一个则是严厉又和蔼的陈恩道长。他们两个人在我耳边同时说着同一件事情,但是表达的方式却是背道而驰。”

    “然后呢?”

    “青阳道长说我体内蓝血很正常,天底下有许多血液颜色异常的人,不必太过在意。而陈恩道长却说蓝血是邪恶的根源,它暂时的平静不代表永远都能相安无事,如果某一天我不能操控它,它就会化成我人生的一场浩劫,并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所以你觉得玄机观、无定观被狱魔干扰,是自己蓝血说造成的?”

    “不,我很渺小,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给两座道观带来那么大的劫难。我只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因我而受到痛苦,所以我开始冷漠朋友,不再与别人说一句话,想让自己碌碌无为后背捻下无定观,独自一人在凡世找一个处偏远的地方,苟活直至生命结束。”

    “原来如此,你选择相信陈恩道长,也不相信青阳道长。”(未完待续。)
………………………………

第三十章 欲摆脱噩梦(四)

    景立秋凄苦地抱着头:“不,我也相信青阳道长,因为他也算是我的半个父亲。”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却让你偏向陈恩道长。你摒弃青阳道长善解人意的教诲,选择充满负面情绪的话语。如果你的血液真地存在潜在而未爆发的不祥,我想青阳道长早在你幼时就帮你做了处理。因为青阳道长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灵愫雪凝重道。

    她相信青阳道长的为人,因为她的重生,就是他赐予的。他也一定会帮助自己每一个弟子,让他们过得相安无事。

    景立秋凝望着灵愫雪,眸子颤抖,面露不可思议:“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灵愫雪淡然一笑。

    景立秋着急握着她的双肩摇晃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啊!我求求你了!”

    “景师兄,求你别摇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那你快说。”景立秋松开双手,在灵愫雪袖子上褶皱拍了拍,表示友好。

    “在你梦中,陈恩道长为什么那么说我不明白,但我能确定流着蓝血的人,不是人,而是海底神明的后裔——龙。”

    “不是人……是龙?”景立秋惊地魂都要跳出自己身体:“灵师妹,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是龙?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玄机观里,若是一条龙,又怎么会有普通人的身躯?”

    “至于你为什么要以凡人姿态生活在玄机观,我不知道。但嫏嬛阁里的书籍,确实记载着世界上蓝血生灵,是上古神留下的后裔。”

    “嫏嬛阁?我记得那里是传说中的天上仙阁啊……”景立秋越来越一头雾水。

    灵愫雪一愣,面色尴尬笑道:“嫏嬛阁确实是天界仙阁,但我是从雪羽某位长寿长老那里听说的。你也知道,老人总是喜欢讲故事给小孩子们听,我小时候闲着没事经常坐在冰雪树下听老人讲故事。”

    “原来如此。”景立秋痴痴道。

    灵愫雪松一口气,算是糊弄过去。自从做了凡人,自己做了许多不得已的违心事,现在连胡诌都不用打草稿。越来越佩服自己。

    “唉……我也有小时候,但没有你这么悠闲,也没有人能讲神奇传说给我听。所以,我不相信你说的,我绝对不会是龙。”景立秋苦涩地笑着。

    如果自己真的是神龙后裔,怎么会想现在这么苦逼。

    灵愫雪态度淡然:“景师兄不相信也罢,是龙是人,对于一心向道的你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日后飞升成仙,比身为龙的成就更大!”

    “唉,别说了。我已经不打算修仙了,等着连着三次季考不过,就下山寻一处适合我的容身之地。”景立秋心灰意冷,他已经不想再被那个滚瓜烂熟的梦折磨。

    灵愫雪惋惜,劝道:“你就这么走了,会让一些人伤心的。”

    “呵呵,谁会伤心?在这偌大而冰冷的无定观里,看上去十分和谐,暗地里却是竞争激烈,我走了,反而称了某些人的心意。”

    “不,景师兄,难道你忘了戎师姐,她是无定观里最在乎你的人。”

    “错!”景立秋重音反驳:“她才不是最在乎我的人,她是无定观里最自私的女弟子。”

    “啊?”

    “看不出来吧?以前我对她友好,都是出于忍耐,以及不想伤害她。一开始我以为只要能如无定观的女子一定有涵养与忍耐,没想到她比我在玄机观遇到的小师妹林苏雪还要自私。为了给她面子,我无时无刻不再迁就于她。现在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搭理她,想必她心里已经气愤至极。”景立秋脸上挂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也不想如此伤害一个女子,无奈女子们总是自作多情。

    不过,灵愫雪却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想入非非的女子,所以他才会心平气和与她说这么多。

    灵愫雪望着景立秋,眸光纯粹平淡,没有多余思想,只是想劝他不要放弃:“景师兄,我不太了解戎师姐,但我能看出她对你是真心的。其他师姐师妹对你抱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戎师姐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

    否则占有欲强的戎思彤也不会让灵愫雪来此和景立秋说话。

    景立秋不以为然,剑眉一挑:“她当然希望我能好起来,因为整个无定观,就只有我一个人与她搭腔。”

    如此说来,戎思彤成了可怜人。

    灵愫雪竟然同情起戎思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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