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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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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谁说没有人和你志同道合?”皮啸天清淡淡的一笑。
“谁?”景立秋诧异。
皮啸天将短短的手往他肩上一拍,重重道:“我!”
“你?”景立秋诧异更加浓郁:“你不嫌我烦?”
“不。”
“可是之前晚上教你训练,你总绷着脸,极少跟我说话,导致我一直在纳闷,自己是不是亲和力不够,所以才这般惹你嫌弃。”
“呵呵,大师兄胡思乱想了,我严肃是因为认真,想多花点时间亡羊补牢。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比我的师父还要细心。”
“噢!”景立秋被夸,立马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
皮啸天看着景立秋憨厚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帮他拉近外套,避免被风侵袭。
景立秋被皮啸天细心温柔的举动,弄得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痴痴道:“小天,你真好。”
皮啸天掩唇一笑,眼眸流转,姿态如女子:“大师兄为何如此说?可别忘了,小师妹对你也是很好的!”
“小师妹……”景立秋怅然摇头:“她的关怀都是不适宜的强求,我为了不让她伤心,所以一直勉强的接受着她投来的,没有必要的关心。”
“可是,至少她心中一直记挂着你,不是吗?”
“是的。她一直都记挂着我。”景立秋怅然,对于小师妹他说不出多喜欢,也说不出多讨厌,就像一碗淡淡水,来之则饮,没有也无所谓。他只是保持着不让对方的伤心的态度,勉强着自己去接纳。
这样活着很累,但对方不开,景立秋会更累。所以他宁愿选择自己累,也不想要别人因自己而累。这么多年,他都独自一人扛,收敛悲伤,展露笑容,尽力面朝阳光,焕发温暖。
自己被别人温暖,还是头一次。他目光不移,痴痴地望着皮啸天略显娘儿们的神态,浅浅地含笑道:“没想到我们在玄机观共处二十一年,第一次聊这么长的时间。”
“缘分使然。”皮啸天道。
景立秋瞬间抛开原来的烦恼,微微侧身,认真地望着身边的小矮子,纳闷道:“为什么缘分不早点来呢?而是要现在?害得我二十一年来连一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们的缘分未到。”皮啸天的回答总是意味深长。
景立秋忽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倾倒苦水的孩子。
………………………………
第三十八章 同门无和谐(二)
皮啸天陪着景立秋吹了一会儿冷风,忍不住询问:“大师兄,无定观是个什么样的道观?”
“你连无定观都不知道?”景立秋鄙夷。
“不知道。”
“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因为像你这种懒惰的弟子,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无定观的。”
“难道去无定观需要很高的要求?”皮啸天不在乎景立秋怎么数落自己,因为那都将成为过去。
“当然,只有观中最厉害的学徒才有机会被保送过去!”
皮啸天越听越感兴趣:“那请大师兄详细地解说一遍吧。”
景立秋不情愿,因为要耗费很长的时间,但看在皮啸天给自己送外套的情分上,他徐徐道来:“昆仑山脉延绵万万里,上面山峰无数,大大小小的道观也无数,但最高的七座山峰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有世间最顶尖的七大宏伟的道观,按等阶的高低排列是,太虚观、天衣观、天玄观、紫青观、玉虚观、墨羽观、无定观。而玄机观只是昆仑山上无数小观中的其中一个。”
“没想到一座昆仑山,就有这么多道观,而且这些道观竟然还有如此精细的划分。”
“错,不是昆仑山,而是昆仑山脉!”景立秋提到昆仑山脉瞬感自豪:“每一次季考,都是对学徒修为高深地摸底。而且每年玄机观都会有保送一个学徒前往无定观进修的名额。入了无定观,才是修道之路的真正开始。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那些大道观,但是幼时听师父说,我们现在所修的九重境界,只是修道路上最基本的境界,到了无定观修炼完九重境界,就可以前往墨羽观,进行更深层次的其他境界修炼,所以每上一个台阶,就会前进一所道观。听闻而七大道观中最高等的太虚观,偌大的宫殿只有寥寥数人,因为能达到通天入神境界之人凤毛麟角。”
皮啸天听了目瞪口呆,想想自己以前在天界嫏嬛阁当差,每日见神仙都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没想到搁到凡人这里,想成神简直难如登天,这种反差实在令人唏嘘。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询问:“大师兄,为什么上一年保送无定观的名额,你没有争取到呢?”
“因为道观中还有上一批厉害的弟子,所以今年才轮道我们这一批。道观每十年招收一次学徒,十年内保送十名学徒前往无定观,其他学艺不精地只能遣回山下去世界历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一批刚刚长到二十岁的学徒,十年内没有入无定观,最后将下山还俗。”景立秋眸光一沉,脸色苦丧:“掌门、师父、师叔对我寄予厚望,以为我会是同一批里第一个入无定观的,没想到竟然被樊逸飞那个臭小子捷足先登了,看来我只能多在玄机观苦修一年,争取明年入无定观!”
说道后面,皮啸天已经不再认真听,而是眼皮打架,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倚靠在景立秋的肩旁,呼呼酣睡起来。
寒冷的微风,刮跑了阳光,空气越发冷凝起来。
景立秋斜睨肩上的头,无奈苦笑:“没想到我的长篇大论,竟然成了这厮的催眠曲……”他摇了摇头,将皮啸天矮小的身躯轻轻打横抱起。
“外面风大,还是回屋休息去吧!”景立秋抱着皮啸tc男子宿舍走去。
半个时辰后,皮啸天终于从梦中抽身,发觉自己鼻头有些痒,伸手挠了挠,过了一会儿,鼻头又有些痒,又挠了挠,挠完了还痒!
皮啸天忍不住睁眼,一探究竟,忽然一张巨大的脸悬在他的脸上,因距离太近而模糊,这是谁?他好奇,将眼珠一斗,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一起才看清,原来是景立秋!
“大师兄,你干嘛弄我鼻子?”皮啸天闷闷不乐。
“因为你再不醒,修炼就要迟到了!”景立秋坐在皮啸天身旁,笑眯眯道。
“哦。”
“你怎么忽然又这么冷淡?”景立秋将皮啸天双肩一拉,让他坐起正对着自己。
“对不起,我刚刚睡醒,所以……”皮啸天淡淡道。
“哈哈,你也太好吓唬了,我刚才是故意戏弄你的,你赶紧起来上课去吧!”说罢,景立秋跳下床,将地上的深紫色靴子拿起,轻轻拍掉上面的泥,然后送至皮啸天的脚旁殷勤道:“来,快穿鞋!”
皮啸天一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缩回脚,尴尬地盯着景立秋,苦笑:“大师兄亲自帮我穿鞋,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我帮你穿鞋,你把床铺让一半给我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景立秋狡黠地笑着,弯弯的双眸,放射着狼一般狡猾的光芒。
皮啸天更加不肯伸脚:“大师兄,为什么我要把床铺让一半给你?”
“别那么多废话!快穿吧!”景立秋霸王硬上弓,一把抓住皮啸天小脚,往靴子你一塞,然后拍了拍手道:“好了,你的鞋已经穿好,你这一半床铺就属于我了!”说罢,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套枕头被子,堪堪往皮啸天的床铺上一放。
“大师兄,你不能这样!”皮啸天急忙拉开对方的被子。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已经跟管理宿舍的陆老伯说好了!”景立秋将被子又摁回刚才放的地方。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刚一说完,皮啸天就后悔,立马改口:“床铺这么小,会挤到旁边的人,你有没有征求另外两边人的同意呢?”
“当然,你两边不正是许葵与崔巨?他们乐意的很!”
“不对,我左边是崔巨不错,但右边不是许葵。”
“许葵已经和你右边的人调换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因为你睡得太死,叫都没叫醒,所以我们就擅自决定了!”
我的天。皮啸天忍不住翻白眼,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世界都要变了。他怎么可能和景立秋挤在同一个床铺位上,他的内在可是女子!
皮啸天咬着唇,不甘心,忍着心中怒火,郁闷道:“大师兄自己床铺为什么不睡?”
“因为我受不了党玉山的冷嘲热讽!”
该死!党玉山,我恨你。皮啸天心中呐喊,欲哭无泪。跟男子同屋檐生活就够了,现在还要和景立秋挤在一起!
太说不过去!
………………………………
第三十九章 同门无和谐(三)
“好了好了,别磨磨唧唧了,修炼时间就要到了!”说罢,景立秋拉着皮啸天的手腕,朝门外飞奔而去。
出了宿舍的大门,皮啸天将手一甩:“我自己会走,请大师兄自重,不,保重!”
“好了,我知道,晚上宿舍见!”景立秋笑眯眯地大步流星而去。
皮啸天望着他欣长的背影,一边不悦,一边嘀咕:“从来没见过这么烦人的人。”
三个时辰后,晚上。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皮啸天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寝室的门口,望着外面地上被雨水砸起的一圈圈水花,发呆。
室内地其他十九名学徒,纷纷热情地围在长炕的角落,像围观稀世珍宝的一样凝视着坐在里面的景立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大师兄,前些日子我看到你耍剑的姿势好威风!”
“是啊,当初我们就不该学什么棍术,招数与姿势都粗蛮的很。”
“对对对!还有我,早知道剑术那么帅,我就该放弃召唤术,投奔剑术!”哪儿都少不了许葵的话。
“你还投奔剑术,当初六岁选择学术的时候,木剑、木刀、木棍、弓弩你统统拿不起,最后剩个流星术与召唤术,你又嫌流星术飞叶片儿太娘们,所以选了个超级冷门的召唤术。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啊!”有许葵的发言,自然也少不了崔巨的调侃。
其他人学棍术的弟子听了哈哈大笑。
“崔巨你也别说许葵,你还不是和他一样瘦的什么都拿不动,最后挑了一个什么都不用拿的召唤术!”
“就是,我们这批弟子中,就你们两个最懒最无力,哈哈哈……不对,还有一个,在门边站着呢!惆怅的表情,一定是又想小师妹林苏雪了!”
皮啸天汗然,虽然没有转过头去看,但是他能感受到他们十九加一双眼睛正讥讽地盯着他。
也罢,无所谓,随便他们怎么想好了,反正他现在绝对不要去床那边,和一堆男子们挤在一起。
长炕的角落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忽然景立秋洪亮的声音,像他挥舞的剑一样,从最里面穿过人群,直射道门边:“小天,你真的喜欢小师妹?”
“是的是的,千真万确,以前他睡觉总是呼唤小师妹的名字,苏雪,苏雪,你好美……”许葵调笑着,闭着眼睛学得有模有样。
皮啸天懒理,继续望着门外潇潇暮雨,发呆。
“你若真的喜欢,我有机会给你们牵线,现在道观规矩不如以前那么紧,男女学徒可以互增感情。”景立秋的话再一次穿人而来。
皮啸天背对着他们,脸色实则铁青,淡淡道:“不用。”
“大师兄,他不要我要!”一个心里怀春,暗恋小师妹许久的棍术学徒,迫不及待道。
其他人闻言,一窝蜂地更着抢声道:“大师兄,别帮他,帮我,我要小师妹!”
“我,我才配的上小师妹!”
一瞬间,小师妹成了炙手可热的宝物。
景立秋被他们疯狂喷来的唾沫腥子,差点淹没,喊停都无效。
“哈哈哈!好好的大师兄不当,竟然在这里当起了红娘!真给剑术三百五十位弟子丢面子!”一个样貌平凡,脸铺麻子,气势却自信而霸然的年轻道士走至门前,对着你们疯抢小师妹的痴情傻子们,露出鄙夷不屑的目光。
“走开!宽师兄到此,你还刚挡门?”另外一个同样散发自命不凡气质的年轻道士,将皮啸天往里面轻一推。
皮啸天以和为贵,不予反击,缓缓走至一旁,用看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
“呦!你一个学召唤术的小矮子,竟然不将我们宽师兄放在眼里?”那人又开始惹事,似乎想和皮啸天扛上。
站在中央高人一等的宽玉山将手轻轻一抬:“诶,都是同门兄弟,不要因对方的傲慢无礼,失了自己的大体。”
好一招移花接木,宽玉山轻描淡写的唇齿,不留痕迹地就将自己人的过错,转嫁给了皮啸天。
皮啸天无奈,沉着脸,将目光投至门外,继续看雨。惹不起的人,他用沉默来回应。
宽玉山的目标并非是一个喽啰,而是坐在炕角中央的景立秋,所以他一进屋,犀利尖锐的目光穿过人与人的缝隙,直勾勾地打在对方的脸上。
景立秋当然不退缩,拨开大家跳下长炕,双手环胸,一步一步沉稳而矫健地走至门口,瞬也不瞬地盯着宽玉山,微笑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夹着尾巴逃的狗,究竟逃到了那里!”宽玉山笑容藏刀。
“你敢说大师兄是狗!活得不耐烦了!”许葵快步站在景立秋身旁,对着不速之客愤然。
而其他十八名学徒纷纷后退。来者宽玉山乃剑术第二强,谁也不想招惹。
宽玉山一直笑,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有说他是狗,是你说的。”
“你……明明就是你说的,来看夹着尾巴逃走的狗!”
“我是说了,但是我没说是大师兄啊,你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也无话可说。”
“……”
我去,倒打一耙,许葵明白自己说不过对方,于是不再出声,而是将双手紧紧握拳,随时准备暴打一顿宽玉山的嘴。
“好了,你先到一边去。我与宽师弟的事,我自己解决。宽师弟,有什么事,我们回自己寝室说去吧。”景立秋淡淡道。
“自己的寝室?不不,大师兄你的寝室在这里。”宽玉山右手修长的食指,朝自己的脚下一指,继续微笑道:“大师兄,我想你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走出去的房间,想再回来没有那么容易!”
“哦?我乃剑术弟子,怎么就不能回到属于剑术弟子的寝室呢?难道这男子宿舍的分配都归你管?”
“我自然管不了,但大家都已经瞧不起你,难道你还有面子回去厚着脸皮住吗?”
“……”
景立秋被怼得无言,宽玉山的唇枪舌剑,真是无人能敌。
“所以大师兄,你就一直在此住下吧,省得回去招人嘲笑,这不也正是你来此暂避的原因?”宽玉山不用拔剑出招,就已经说骇怕的一群人。
但有一个却不吃宽玉山这套,那就是灵愫雪。
………………………………
第四十章 同门无和谐(四)
皮啸天脸色渐变为绿,将看雨的眸光移回来,盯着宽玉山丑陋却不自知的脸道:“宽师弟,你说话如此厉害,想必也花了不少功夫在唇舌上。常言道执剑者,君子也,虚怀若谷,不争唇舌。”
“哈哈哈,难道你没听过,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宽玉山每一次出口,都那么完美,无懈可击。
但现在的皮啸天不是以前,怀中也有点墨,依旧可以应答自如:“那宽师弟你就白活这么多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的意思并非要君子磨练嘴皮子功夫,而是君子泰而不骄,以理服人。刚才你说了那么多话,没有一句是真正的道理,这岂不是和蛮不讲理的小人一样了?呵呵。”
皮啸天尾声的轻笑,充斥着不屑。
宽玉山绵里藏针的笑容,终于涟漪一动,眸光凌厉,飘起一丝怒火。但为了体现他的君子风度,仍旧含笑如贻:“皮师兄说得对,君子应当少动嘴皮,免得成了轻狂无礼的小人。不如我们出去已真功夫,一较高下如何?”
屋内十九名学徒听了顿时倒抽一口气。宽玉山拔剑,对方的下场不止是跪服,还得擦鞋****。
景立秋立刻走过去,将皮啸天揽在身后,小声道:“谢谢你的帮助,但宽玉山针对的是我,所以你也到一边去。”
“大师兄,我……”皮啸天不忍景立秋单打独斗。
景立秋也不忍皮啸天被宽玉山折磨,将他矮小的身子骨轻轻一推,望着后面的许葵道:“看好你的兄弟,别让他生事。”
“好的!”许葵应允。
皮啸天还想上前,许葵立刻拉着他,小声提醒:“你这样是帮倒忙,激怒宽玉山,谁的下场都不好!”
皮啸天这才作罢,却双手握拳,乖乖地站在许葵身旁。
许葵眸光锐利盯着宽玉山,却附耳向皮啸天道:“我们先静观其变,如果宽玉山要和大师兄动手,我们可以去制服他身后几个狗腿子。”
不错,牵制不了宽玉山,可以牵制他的爪牙。
宽玉山不再理屋内的一群喽啰,直接将矛头直向景立秋:“大师兄,既然你还想回以前的寝室,那么我们就来比试一场,你若赢,大家心服口服地恭迎你回去,并不再说闲话。若输,就劳烦你收拾东西来此,永远别再回去。”
景立秋心寒。没想到宽玉山如此容不下自己,竟然想撵他走。既然情分到此,那也不必强求。
“来吧,比就比!”景立秋不卑不亢。
“好!”宽玉山拍起手来:“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等等。”景立秋忽然又叫停。
宽玉山笑容依旧,鄙夷:“等什么?”
“你的赌注太小了!我们赌大的!”景立秋沉面焕光,气势不逊。
“好,我喜欢刺激的!”宽玉山表示同意。
“刀剑无情,立下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景立秋笑着,笑容背后隐藏着一张得意的脸,宽玉山啊宽玉山,一激你就上钩,你打不过我,我到时也不置你于死地,不仅显得我君子风度,还能让其他师兄弟刮目相看。
呵呵,大师兄伤势还未痊愈,功力一定大不如前,我趁此机会将他击败,并置他于死地,不仅使他颜面尽失,还显得我大度威风,让一干师兄弟更加贴服于我,真是三全其美。宽玉山的内心也得意地笑着。
二人眸光狡黠,心怀鬼胎。
旁人看了又惊又喜,恨不能加入,但能过个眼瘾也不错。
“外面一直在下雨,不如我们改天……”景立秋道。
“大师兄你怕了?下雨又有何惧,以前同门切磋,不都是不论刮风下雨?”宽玉山道。
“不,我是怕你倒在雨泊里显得太狼狈!”
“哼!大师兄多替自己着想吧!拿笔来,立生死状!”
一瞬间,室内空气变得严肃而冷凝,室外的雨却越来越大,老天爷似故意要给这场决斗增加难度。
也不知消息是谁人传出的,一盏茶的功夫女子宿舍那边也沸腾了起来。
“什么?大师兄要和宽玉山决斗?还立下了生死状!”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决斗岂不是很困难?”
“都要决斗了,还讲什么风调雨顺,只要大师兄没事就行。”
“怎么没有人支持宽玉山?宽玉山也很厉害,剑术排行第二,与第一名的大师兄相差不了多少。”
“哼,宽玉山有什么好支持的,长得不仅一般,人品也不好。哪里像大师兄,又高又帅……算了不说了,你们谁要广场那边围观?”
有人去,有人不去。
“倪雨真,你去不去?你不是一直都很欣赏剑术那帮君子吗!”
“我不去了,外面雨太大,打个伞看也看不到什么。”倪雨真坐在床头,抱着枕头,笑却带着一丝惆怅。
“你不去算了,我们走。”
也没人询问林苏雪。
林苏雪也觉得无所谓,拉着拓跋香道:“香香,你去不去?”
“我也不去了,外面雨太大,而且宵禁时间到了,我怕被宿管人员抓着。”拓跋香一边说着,一边朝倪雨真走去。
林苏雪拿着伞,点了点头:“好吧,那我走了!”说罢,她像飞奔的蝴蝶,朝广场上光明跑去。
二十口人的宿舍就剩下倪雨真、拓跋香极其其他两个女子。
拓跋香坐至倪雨真身旁,微笑道:“雨真,你为什么不去?是不是害怕看到大师兄受伤的模样?”
“我?呵呵!拓跋香你别胡猜,大师兄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倪雨真讪笑着,右手不自觉地给脸颊扇着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么热。
“你别装了,我人虽然糊涂,但看得出来你是除了林苏雪以外又一个十分在意大师兄的人,只是你比较聪明,怕招来其他女弟子的嫉妒与排斥,所以不将心中的爱慕表达出来。”
“一派胡言!这个玄机观里,我谁也不喜欢,我可是要去太虚观,修仙飞身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放弃前程!”倪雨真说罢,将怀中枕头一扔,走至门边看着外面势头强劲地簌簌大雨,郁闷道:“这倒霉的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
………………………………
第四十一章 同门无和谐(五)
大广场,环绕的石灯明明灭灭,有得已经被雨浇熄,加之雨势大如帘布,光线更加昏暗,视野也看不了多远。所以这场决斗,不仅给打斗双方带来了难度,还给一旁围观的人们带了难度。
所以决斗还没开始,围观者就陆陆续续地走了一大半,只剩零星几簇狂热的人,充满着观赏的激情。
广场中央,景立秋伫立在东,宽玉山伫立在西,相距一百米,手中皆握欣长之剑,巍然不动。
他们怎么还不打?
因为在蓄气。
但他们的眸光已如两把锋利的剑,穿风越雨交打了几十个回合。
“快打呀!快打呀!”西面围观的一个剑术小道士,撑着不起作用的伞,催促着,眼睛都已望红。
片刻后,女子宿舍几个不怕寒冷风雨地女弟子也举着伞,依偎地走至了广场,奔在最前头的当数林苏雪。她的衣衫已经湿透了一大半,发髻更是被风得东倒西歪,凝望着广场,才放心地捋了捋呼吸不顺的胸脯道:“没打起来,真是太好了!”
说罢,西面凌厉的剑光一闪,宽玉山终于忍不住挥剑攻击。
露出破绽就露出破绽,反正他也能抵挡的住!宽玉山攻击的势头犹如蜂鸟,闪电。呼吸之间就抵达了景立秋跟前!
景立秋连忙将身微微一侧,躲过宽玉山猛攻过来的剑。但他胸膛受伤的地方,因侧身而牵扯出一丝疼痛。不好,我忘了我身上还有伤!景立秋忍着疼,咬着牙,旋身反手一击,与宽玉山再一次攻击来的剑缠打了起来。
十几个回合后,景立秋胸膛越来越疼。该死,我真是糊涂,一心想着自己功力比对方高,却没想到自己的伤势还没好!
宽玉山阴恻寒栗脸,在雨帘中露出若隐若现的邪笑,哈哈,大师兄,我再陪你玩几回合,然后一剑送你上西天!
景立秋力气减弱,交打改为防御。
因为雨势太大,围观的人都以为大师兄和宽玉山打的如火如荼,难舍难分,殊不知有一方已经阵势被削弱了下来。
但林苏雪却异常紧张,她知道景立秋身上有伤,于是抛开伞,朝雨中大呼:“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加油!”
如此一喊,其他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加油……”第三次加油,林苏雪的嘴被一双瘦长的手紧紧捂住。
是许葵,他站在林苏雪身旁小声道:“别喊了,再喊大师兄就要被人鄙视了。”
“为什么?”
“因为他是大师兄,不需要别人为他加油。”关乎男人面子的事,许葵也不好详细解释,于是将手往身旁两个男子一指,你应该学他们。
“加油宽师兄!”
“加油宽师兄!”
崔巨与皮啸天两人对着广场齐声大呼。
林苏雪见了,瞬间顿悟:“对,宽师兄才需要加油!”于是她立刻加入为宽师兄大气的阵仗里,学着崔巨高呼起来。
站在广场对面的几名剑术学徒一听,立刻明白对为宽师兄加油的阴险意图,于是也跟着大呼起来:“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加油!”
一时间,宽、景两方阵营互为对方加油起来。听得其他围观者,一头雾水,到底是谁该加油?
而广场中央的两只龙虎打得心无旁骛,耳朵边除了雨声,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片刻后,剑光闪影忽然停顿,宽玉山响亮狂傲的笑声穿破雨幕而来:“哈哈哈,大师兄,这一次你输了!”
“什么?大师兄败了!”围观的人不可思议地惊呼。
林苏雪他们却仿佛早已预料,面容凝重地望着雨幕,想走过去,但又不想认输,觉得情况还有翻转的机会。
“哈哈哈,大师兄,别再挣扎了,再动剑尖就要穿破你的喉咙了!”宽玉山故意将声音说大,就是想要在场的人知道,现在踩在他脚下的人是他们口口声声呼唤的大师兄。
景立秋的脑袋被踩的一动不能动,脖子上的寒气已经贴近了皮肤。但是他决不放弃,于是停歇身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雨忽然变小,灯光明亮了一些,视野也清晰了许多。大师兄狼狈的姿态,一览无余,围观的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们脸上的表情更惊讶,眼瞪如暴突,嘴张得下巴都要掉。
因为情况翻转了!
原本还在宽玉山脚下剑尖前的景立秋,忽然如鬼魅般一闪,闪至宽玉山的身后,用剑抵着他的白皙的脖子,警告道:“别动!小心我的剑穿破你的喉咙!”
这是怎么回事?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大师兄就瞬移在了宽玉山的身后。
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情况!
“哼!这一次谁输了?”景立秋咬紧牙关,身姿潇洒地伫立。
雨越来越小,淅淅沥沥,时有时无,仿佛天公故意在这一刻挥去雨水,让景立秋一展英姿。
宽玉山的脸色苍白,轻轻颤栗:“大师兄……剑……剑……下留情。”
“留情?我们已经立下了生死状,生死各安天命,要留情,问天要!”说罢,景立秋将剑往前一冲,蓬勃的剑气朝宽玉山的脖子打去。
宽玉山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脖子,蹲下身躯,鸭子打摆一样发抖:“大师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说你坏话了!以后你想回宿舍睡就回宿舍睡,不想回我们就等着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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