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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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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逸一听,四肢脚立刻停在路上不再往前跑。它无聊了一个上午,本想看到灵氏任何一个姐妹,便扑过去来一场久别重逢的拥抱,但没想到愫雪如此善良,对小动物过敏,也不嫌弃它,还抱着它玩。
此刻,它心中百感交集,眼眶湿润。
韩小萦瞟到狗儿眼角的潮湿,打趣地讪笑:“瞧!你这小东西知道你对它过敏,自个人垂头伤心呢!”
灵愫雪也跟着呵呵傻笑,不忍将腾逸的真实身份讲出。不过她确实过敏,手上细小密麻的红点此刻正在发痒,她忍不住两手交叠地轻轻挠了挠。
以前刚来玉田村时,灵慕冰在茅屋后院圈养了一群半大毛疏的小鸡小鸭,准备过一阵子养肥了下蛋解馋,谁知愫雪给它们喂了一次食物就满身发起红疹子,瘙痒难耐。故而从那以后,不仅卖了鸡鸭,家里再也不养小动物。
那个时候,身为地地道道的凡人韩小萦,一看愫雪手上的红疹就知道她对动物的毛皮过敏,那时千叮万嘱不要再靠近有毛的东西。
然而时间一长,灵氏姐妹皆淡忘了此事,知道昨晚愫雪睡觉发现双手发痒才知道自己过敏症又犯了。但是既然已经接纳了腾逸,就不好再将它驱赶,所以今天卖完茶叶便跑了一趟药店,买了一些止痒去敏的膏药。
她知道此刻腾逸心中惭愧难过,于是掏出背篓里的药膏走过去蹲下,摸着它的头安慰:“你看,这是止过敏的药膏,涂在手上之后就不痒了!”
“汪!汪!”腾逸感激地回应。
韩小萦见了心中一阵发寒发怵,觉得这狗通灵的有些过份,竟然能听懂人话!
她连忙拉着愫雪走至一旁小声提醒道:“这狗儿如此通灵,难免是妖精幻化!愫雪,你可要小心啊!”
灵愫雪一边放回药膏一边摇头,轻描淡写:“这是慕冰姐捡回来的狗,不会有问题,而且他要真是妖怪所化早就把我这个没用的凡人给吃了,哪还有机会现在出现在你面前跟你说话。”
韩小萦一想,也是!
于是她傻呵呵地笑着,走回腾逸身边亲昵地将它抱进怀里,一边啧啧地引逗,一边笑道:“愫雪你瞧它多可爱,你不能抱,我帮你抱。”
于是两人一狗悠哉悠哉地回到屋内。
灵愫雪卸下背篓,斟饮了一杯茶后才想起来询问:“小萦,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韩小萦一愣,她不说还忘了,光顾着逗狗,于是一直手抱着狗,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红色帖子递过去。
灵愫雪接来打开一看,片刻后高兴地笑如桃花:“呀!你这相亲怕是要成了!”
“是啊,所以我才想将这好消息带来给你知道!”韩小萦合不拢嘴,忽然觉得抱着狗儿不方便靠近愫雪,便放下它,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毛,才走过去指着红贴上的黑色字迹接着道:“你看,上面的日期写着要我九月初六,也就是后天巳时准时带着家属前往红媒坊与宋公子家属商谈最后的事宜!”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双方见家长。
灵愫雪震惊又喜,捏红帖的手有些颤抖:“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红媒坊的效率这么高,短短几天就给你牵上了红线。不知道那宋公子人品怎么样?”
韩小萦回味着前几天与宋公子见面的场景,忍不住双手绞着衣角扭捏娇羞起来:“那宋公子长的还可以,家境比我家好挺多,是晋安郡里的普通小户,有房,父母都是集市上的工人。”
相比较起来,比韩小莹无父无母的孤儿要好太多。
灵愫雪实在为她感到高兴。
但很快,韩小萦艳阳高照的脸渐渐变成阴郁,拉着灵愫雪的袖子支支吾吾道:“其实我撒了个小谎。”
“什么谎?”
“相亲那天我跟媒婆说,我有父母”她说到后面已是羞愧难当,声音小的犹如蚊子。
好在灵愫雪耳尖听得真真切切,没让她面红耳赤地重复一遍,于是苦着脸语重心长地责备道:“姻缘这种事急不得,你如此撒谎日后要怎么圆谎?这红帖上红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了,后日携父母相见。这该如何是好?”
韩小萦咬着唇,懊悔:“所以我来找你求助,希望你能帮我央求慕冰姐,看她能不能想些招数。”
原来如此,她不是单单带好消息来的,还带了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慕冰就算再有办法,也不能帮她变出两个大活人装父亲母亲罢!
灵愫雪眉头拧成一个结,将红帖塞回韩小萦手中,自己则不再理会地朝背篓走去,把今天从菜场买来的新鲜鸡肉从里面拿出来,捧在腾逸面前晃了晃:“瞧,马上就让你开荤!”
腾逸望着鸡肉内心一阵感动,其实他身为妖精,几天不吃也没问题,但没想到她如此真诚说话兑现,于是装作百分之二百的开心,蹦跶着四条腿兴奋直叫。
忽然之间,它发觉只要愫雪笑,他做一只小黄狗逗趣她们也还不错!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家有一条狗(三)
头脑颇灵活的灵慕冰不在,韩小莹只能焦头烂额地围着灵愫雪死缠烂打。嘴里不停地念叨自己昔日如何如何对她们姐妹二人好,现在真遇到困难竟然连忙也不帮之类云云。
腾逸不懂凡人俗世,看戏般趴在墙角边打呵欠边合眼小盹。
半个时辰后,灵慕冰终于风尘仆仆地从外赶了回来,左膀右臂挎着大包小包把她整个上半身都给埋没,只留一道小缝隙供眼睛看路。
腾逸闻着她的脂粉味儿,早就奔门去迎接,若不是韩小萦也在他一定幻化成人,帮她抱下这一堆包袱。
入了屋,灵慕冰跌跌撞撞地来至桌前,将所有包袱往上面一扔,松了松酸乏的手臂筋骨道:“小萦你怎么来了?”
韩小萦愁眉苦脸地匆过来,一把抓着她的衣袖左摇右晃,哀求:“慕冰姐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帮我啊!”
灵慕冰胳膊本就酸疼,被她这么猛烈一晃更是感觉要断,连忙甩手挣脱:“说罢,什么忙?”
“喏!问题就出在这张红帖上。”韩小萦递了过去。
已灵慕冰聪颖的智商,她一看完红帖满是赘述的内容,便了然了一切,挑眉讥笑:“你想让我帮你变一对父母出来应付你的相亲家长见面会?”
“是的是的!”韩小萦连连点头,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星星泪花,乞怜的程度不亚于一条哈巴狗。
灵慕冰见她如此卑诚的模样,水淡的眸子在灵愫雪银白的头发上一瞟:“愫雪不就正好可以给你做母亲!”
灵愫雪一愣,放下正准备斟茶的手,鄙夷的苦笑:“姐姐,你可真会出馊主意!”
灵慕冰挥了挥手:“就这么决定!”
然后她将心思放回到大包小包的包袱让,至于韩小萦再嘟囔什么,她已经听不见。她望着一堆包袱里五花八门的法器道具,开始一一将它们分类。
探物器作一类,收纳器作一类,加强功力之器作一类,等等一簇一簇把桌子摆了个满。
韩小萦对此不敢兴趣,坐在一旁椅子上对着帖子发愁。
灵愫雪却好奇走过来凑热闹,拈起一个巴掌大的黑白阴阳八卦前后翻看,并漫不经心道:“姐姐,这些法器都是从哪里来的?”
“都是我在附近几个大集市上买的!”灵慕冰回答。
灵愫雪忽然就考虑到了钱的问题,这多么法器得花多少钱?而且家里就剩一吊子铜板,总不会卖法器老板个个都大放血跳楼价吧?
她犹豫了半晌,实在忍不住终是问了出来:“姐姐哪里来的钱?”
灵慕冰忙着分类,未细想什么,直接爽快一答:“腾逸给我的!”
好在韩小萦不知道小黄狗名字叫腾逸。于是灵愫雪悄悄将腾逸引至后院,小声道:“谢谢你借钱给姐姐。”
她还想继续说自己会存钱换之类的,却听见腾逸咧着狗嘴一开一合,十分配合地也小声道:“不是我的钱。”
“那是谁的钱?”灵愫雪惊愕。
腾逸没有解释,迈开四条腿款款地回至厅堂,绕过灵与韩来至她的卧室,然后它钻入床底将一块熟悉地布从地下扒了出来。
是酆逝隐给她的一锭金子!
灵愫雪望着抱金子的布几乎晕却,心情不悦地瘫坐在床上,望着门外厅堂对着法器忙的心无旁骛的慕冰,感到一阵哀伤。
没想到这狗鼻子,不,是虎鼻子这么灵,趁自己上午出去卖茶,竟然把自己宝贵的金锭子扒了出来贡献给了姐姐。
懊恼一阵,灵愫雪觉得也罢。姐姐买法器一定是急用,腾逸也是出于好心才将她私藏的金子扒了出来。反正自己还有一双手,努力赚钱不在话下。于是灵愫雪深吸几口气,理了理郁闷的心情后起身去后院厨屋开始做饭。
谁叫她是凡人,一顿不吃饿得慌。
做好了饭菜,她将整盘鸡肉直接端给了腾逸。
韩小萦看来狗儿留着口水羡慕嫉妒恨:“你让它吃肉,我们吃素?”
“我昨天答应他今天让他吃肉吃饱!”灵愫雪轻描淡写,对吃肉一向抱着无所谓的心态。
灵慕冰也是如此,比起肉她更喜欢吃素。
韩小萦却一脸肉包子打狗的心态,愤愤不平地望着腾逸咀嚼得贼香的脸,恨不得把鸡肉夺过来。但人跟狗抢太有失风度,她只好咽了口水,有气无力地夹着青菜往嘴里塞。
满满一盘,整整一只鸡,被腾逸吃的渣都不剩,最后抱着滚圆的肚子趴在地上打了个嗝后逍遥地睡去。
睡梦中,免不了要对灵愫雪一番感谢,所以微张带笑的嘴口水流了一地。
韩小萦蔫巴地吃完饭,不经意地瞟到腾逸惬意的睡样,深刻地体会了一把人不如畜的辛酸滋味。
但很快,红帖的事又占据了她的内心,她拉着灵愫雪道:“我刚才想了又想,你满头银发脸上画几根皱纹却是可以装作我母亲,但这父亲谁来扮演呢?”
灵愫雪本就不同意此办法,忍不住翻白眼:“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因为你没有父母之事迟早是要被男方家知道。”
韩小萦不甘心,还将责任推给媒婆:“媒婆知道我没有父母,但是她说女孩子父母不总要,因为女孩子嫁过去,一年与自己父母也见不得几回!只要能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就行了!”
原来这罪魁祸首是媒婆。难怪一头豆腐脑的韩小萦会如此胆大!
灵愫雪依然不看好。
韩小萦就开始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捶胸顿足道:“我好命苦,自小先死父后死母,再死爷爷……”等等七大姑八大姨的死都轮了一遍,听的人脑壳疼。
腾逸被吵醒,也忍不住抛下不屑地神情,躲至后院继续睡大觉。
想必这哭闹地招数也是红媒坊媒婆告诉她的。
灵愫雪甚感发晕,连忙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拉着她心软地劝道:“别哭了!别哭了!”
站在一旁继续掇弄法器的灵慕冰感到聒噪,忍不住抬头又抛出一个馊主意:“腾逸不就正好可以当你父亲!”
她又忘了腾逸现在是一只狗。
灵愫雪头更疼,胀的两个大,真服了自己的姐姐!
………………………………
第一百二十章 家有一条狗(四)
韩小萦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愫雪的手腕,尽管脸上满是泪水,但眸子闪过一丝喜悦:“谁是腾逸?”
后院打盹的狗儿听隐约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猛然抬起头,却又没有任何声响,便只当是幻听继续睡觉。
而灵愫雪苦涩又为难。姐姐都帮小萦到这份上了,她再不点头显得不近人情,于是戚戚苦笑:“腾逸,是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正好是男的。”
韩小萦一听连忙拂去脸上厚厚的泪花,追问:“他多大?家境如何?”
灵愫雪一愣,小萦转变话题的能力也忒快,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就寻思再物色一个。她干笑解释:“腾逸年纪很大,孤家寡人一个!”
韩小萦顿时失了兴趣,松开手支着腮沉思,想着如何在见面会上蒙混过关的事情。
片刻灵慕冰忽然挥手将桌上杂七杂八的物品全部收入袖中,然后向灵愫雪告别。她还要去妖界查探仙书的事情,此次回来就是想带一些防身又能帮助快速找到线索的工具。
临走时,她拍了拍灵愫雪的肩,温柔而严肃:“不要太为那锭金子上心,我会尽快筹钱还给你。”
灵愫雪岂会计较,摇头告别后,忽然想起在后院打盹的小黄狗,便提着裙子纤足速奔地追了上去:“姐姐,难道不带腾逸一起回妖界?”
“本来是想带着他,毕竟有他我会多一份安全。但是既然小萦遇到了难题,就让腾逸帮我去解决。”说罢,灵慕冰嘴角掀起一丝惭愧地笑意,望着灵愫雪长满红点的手道:“对不起,我的粗心大意让你的过敏症又犯了。你可以告诉腾逸,让他变成一朵盆栽呆在家里。”
“不必了。”灵愫雪轻轻抬起自己两只雪爪,晃了晃:“抹了药后就不那么痒了,过几天说不定我就克服了!”
灵慕冰轻轻点头,钦佩地望着坚强的妹妹,然后挥手告别。她要尽快查出仙书遗落妖界的原因,这样说不定还能就此立功,帮孤寂在天牢的晏瀚文减刑。
所以,其他事她一点也不想操劳,只想全心全意为晏瀚文做点什么。
两日后,晋安郡城西部红媒坊张灯结彩,将家长见面会当做一场盛宴在举办,所以坊内外嘈杂喧嚷之声此起彼伏,参加与参观的人不在少数,填满了坊的里里外外。
此坊乃附近五城六郡牵媒口碑最好的媒人坊,固然每场活动都做的排场十足,氛围朝热。
韩小萦牵着“双亲”挤如红媒坊报道时,没有人注意灵愫雪脸色的皱纹是用颜料画的。人越多红媒坊的主事与下人越焦头烂额,谁也不再在意那些无聊的细节。
幻化成白发老头儿的腾逸头一次见这种热闹的会亲场面,免不了像小孩子一样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拉着灵愫雪衣角问东问西。
韩小萦怀疑他是从山窝里来的井底之蛙,忍不住将灵愫雪拽向一边询问道:“你这老朋友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灵愫雪一愣,心中筹集撒谎的借口,忽然便寻不到腾逸的身影。他刚才还站在那儿,一眨眼就不见了。
她连忙与韩小萦分头寻找,拨人拂衣向红媒坊门外跑去,但愿腾逸不是因为不能适应热闹的人群而不打招呼离去。
刚一出媒坊高大的红漆拱门,便撞到一袭熟悉的缎质蓝衣。
这不是逝隐的衣服吗?
灵愫雪抬头便看到一个英俊而高大的银发老头儿,和自己银发颜色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灰迹。再仔细凝视,老头儿深刻的轮廓五官和逝隐长得极像,脸上横躺的数条皱纹分明是老版的逝隐。
她忍俊不禁,噗呲一笑:“逝隐,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酆逝隐刻满沧桑地脸微微一笑:“我刚去茅屋看到桌上放着的红帖,便知道你们是来此了。”
“那你也不用装变成老伯伯啊!”
“我掂量你一定会帮小萦,而你的头发正好适合做她的母亲,而父亲这角色我怎么能够让其他人做呢!”酆逝隐来时就做了打算,无论是佯装韩小萦的父亲,他都要将他撵走。
在他心中,唯一能与灵愫雪配对的人,就是他自己。
灵愫雪凝视着他披肩的银发,赞叹:“没想到你银发竟然比黑发要帅多了。”
“是吗!”酆逝隐意味深长地一笑:“我本就是银发,为了配合凡间习俗,才将自己头发变成黑色。”说罢,他大摇大摆地朝红媒坊里走去。
灵愫雪跟在其后,着急道:“我要找一个人!”
“别找了!”酆逝隐背对着她挥了挥手:“那人已经被我撵回玉田村了!”
所以腾逸才会突然消失。他本想借着此次机会多了解了解凡间婚配习俗,没想到韩小萦拉着愫雪走至一旁咬耳朵没多久,狐王冷冽地眸光像鬼魅一样飘现在憧憧人影之中,瞪的他直发毛。随后他眼前一黑,就到了茅屋里。
为了不打扰狐王与愫雪相聚,他只好退去苍老的容颜,幻化成一缕青烟飘出门缝朝妖界飞去。既然此处已经不需要他,他便要立即赶往灵慕冰身边,护她周全。
片刻后,红媒坊会亲大会马上就要开始,成排的男女家已经开始按部就班地登上红布搭建的高台。而韩小萦的双亲还没到场,她着急地到处寻找,终于看见了灵愫雪便拉着她催促:“你的那位老朋友丢了就丢了罢!只有母亲在也不碍事!”
说罢,酆逝隐地声音在小萦身边响起:“怎么能少了我?”
韩小萦诧异,愣在原地,痴痴地望着银发苍苍满脸皱纹的酆逝隐,一时半而反应不过来。许久,她才缓过神来笑的合不拢嘴:“太好了!太好了!有酆公子装父亲,我一定能马到成功!”
说着,她拉着他们两位朝红台走去。
入了坐,灵愫雪有些惶恐,她头一次在众眼眼球下扮演老妪,一是害怕穿帮,二是人多羞涩。弄得她浑身微微颤抖。
好在大家心中都有人老病多的思想,小小的颤抖不算什么。
少顷,一只温暖的手掌朝她的手伸了过来,将她小手紧紧握着,酆逝隐微笑而温柔地望着她,小声道:“不用紧张,待会儿你只管看着,我来说话。”
“嗯。”灵愫雪轻轻点头,手间传来的温暖,让她很快恢复了轻松。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东海又受难(一)
红台上,一共一十二个家庭,女方六家,男方六家。有的并非来的双亲,而是家中亲仆,也就韩小萦老实憨厚,弄了一对头发银白的双亲来。
害的酆、灵两人被台上台下的人说了不少闲话,嫌弃他们二位太老不能操办家务等云云,谁要娶了这家闺女便连带着多了两个“不动产”,不仅不能被伺候,反而还得亏本去伺候。
所以许多家长见了纷纷摇头。
而红媒坊的媒婆却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乎如何让自家招牌更响亮更远播。所以推上以为漂亮优雅的女司仪走上台,彬彬有礼地对着台下观众行礼一番后,开始讲解此次活动各项事宜。
特别是最后一句:“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的客户,不满意先前所挑选的对象,皆可以在散场后重新在管事人那里登记。”
声音软糯悦耳,撩的气氛红热,春心荡漾。
老实坐着的愫雪,忍不住扯了扯酆逝隐的衣袖打趣:“这里翘首待嫁的姑娘很多,你要不要物色一个?”
酆逝隐脸色顿时一灰,歪头在她头上轻轻一撞,以牙还牙:“你就不怕我有了新欢忘了旧!”
这番吃醋的话也不怎么就传到了司仪的耳朵里,身姿娉婷地走过来,拔着嘹亮的嗓门讪讪笑道:“韩父亲,您要是觉得自己还身强体壮,我坊不介意给你牵出一场夕阳红!”
“哈哈哈”惹得大家一阵翻笑。
弄的韩、灵二人好一阵尴尬,不敢把头抬起。
酆逝隐这厮却眉目清淡不以为然,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
玩笑片刻气氛愉悦不少,司仪又袅娜地站回红台中央,开始一家一家的介绍,整场面亲会进行的十分顺利。那原先与韩小萦配好的宋公子,其家父却因灵愫雪太老而撇下小萦,拉着儿子走向其他父母年轻的女儿家。
韩小萦受了冷落,走至主持人跟前埋怨人情冷暖。
司仪忙着给活动增添气氛,没有时间理会这种小事,一边搪塞一边拂开她:“谁叫你双亲那么老,你来时应该带一名年轻发黑的姑姨来。”
“可是红帖上明明写着带家长。”韩小萦觉得自己吃亏。
话还未说完,司仪打断:“家长不一定是父母啊!”
“”
这亏吃的委实憋屈。韩小萦一气之下拉着灵愫雪匆匆抛下台,离开红媒坊。
凑热闹的观众看到这对银发老夫妻跟着自己闺女疾步跑了出去,纷纷诧异,没想到两幅老骨头竟然如此身轻如燕。
但诧异很快就消失,他们继续围观台上有趣的场景。
韩小萦虽没牵线成功,但对身边男女抱以感激,于是乎在路途上一间普通的茶屋请他们喝了两壶茶,算是报答扮亲之恩。
茶将饮完时,她还不忘对酆逝隐拍马屁:“酆公子,你丝垂的银发比黑发要好帅多了。”
酆逝隐捏着茶杯,云淡风轻地回应:“我本就是银发!”
“噢!”韩小萦目瞪口呆,看惯了他黑发的模样,一直以为天下的人都是黑发,转念一想自己幼时在集市卖地摊书处看的妖闻录里的妖怪,有狰狞有美艳,不知道酆公子是哪一种。
顿时好奇心大起,拉着灵愫雪手腕摇晃:“你可见过酆公子的原身?”
灵愫雪摇头。
自打她在玉田村起,每一次见到酆逝隐都是黑发如瀑,蓝衫堂堂,与郡内富家贵公子无异。被韩小萦这么一说,她也很好奇逝隐原形是什么样的。于是痴痴巴巴地望着他,用眸光传达自己的好奇心。
酆逝隐感到无奈,用茶杯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撞:“你没失忆前,见过我的真身。”
“可是愫雪现在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韩小萦帮衬着。
酆逝隐凤眸微眯,放下茶杯,大度道:“好罢!你们这么想看,本公子就让你们看个一览无余!”说罢,他广袖一挥瞬间将这世间的时间停止,茶馆里外的所有人全部被定格成木头,不能动弹。
韩小萦那里见过这般神奇,张着嘴欢腾地提着裙子准备离开茶桌,看看那些被时间禁锢的人是不是真的不能动。
却被酆逝隐硬生生唤住:“不要乱动,损碍了别人的运数,小心遭报应。”
韩小萦这才老实坐回凳子,不在动歪心思。
灵愫雪却已是迫不及待,催促身边俊男:“逝隐,快让我看看你的真身。”
酆逝隐温柔点头,肩上蓝衫瞬间如丝般滑落在凳子上,一只毛皮雪白的雄壮狐狸蹲坐在衣服上,气场强大,炯炯威仪地望着她们。
韩小萦头一次见人幻化成狐,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但斜眼望着酆逝隐背部有些失望道:“怎么才一条尾巴?”
酆逝隐省得解释,越下凳子傲立在灵愫雪脚边的空白,身躯微微一抖,尾巴如怦然绽放的雪白花朵,长出十白色“花瓣”,在过堂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刹是好看。
灵愫雪望着十尾,微微震惊,忍不住说了出来:“相传最厉害的狐狸是九尾,这十尾还当真没有听过。”
“是呀!十尾狐很少罕见!”韩小萦也惊讶着。
酆逝隐却不在意,只含情脉脉地望着心爱的女子道:“你可记住我的形态了?”
“记着了!”灵愫雪点头,她怎能不记着,单单这十条尾巴就已经让她刻骨铭心。
没多久,酆逝隐便回至人形,坐在凳子上拢了拢自己的衣襟,轻轻拂袖将时间恢复正常。
归至玉田村天色已经不早,小茅屋内就只有灵、酆两人,很是自由。厅堂桌子上摆放着散发食香的包袱,今晚不需要张罗晚饭。
因为酆逝隐来时给愫雪带了一堆好吃食物,里面自然少不了她最爱的冰糖葫芦。
二人并排坐在木桌前,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的正欢愉,忽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在屋内飘荡起,随后便听见龙妃磕磕绊绊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相公”
灵愫雪连忙放下筷子,转身去扶龙妃。
龙妃满身是血,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灵愫雪将她扶入自己的床上,并央求逝隐施法帮她疗伤。
………………………………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东海又受难(二)
被治愈的龙妃依旧昏迷地躺在床上,灵愫雪不仅给她擦净了身上的血,还帮她换了干净的衣物。
接下来酆逝隐本想趁龙妃未醒的空档,与灵愫雪在厅堂好好独处,毕竟他此次赶来是瞒着妖皇的,明天就必须得回去。
然而灵愫雪忧心忡忡,一脸愁云惨雾地拉着他的衣袖恳求:“逝隐带我去东海罢,我要看看寅炎他是否安全。”
她如此忧心,本是善举。
酆逝隐却心情低落,眼神黯淡。虽对东海无感,但他就是不想去那个地方。
然,灵愫雪眼睛渐渐氤氲出通红的泪水。
他只好心软,忍着心中妒火,无奈地将她送往东海,还装出平静淡然地站在水晶龙宫前,拂了拂她鬓角凌乱的碎,叮嘱道:“如今世道混论,见了龙王,就不要到处乱跑。”
灵愫雪点了点头,转身欲去。
海水中却飘来一丝血腥味,鼻子灵敏的酆逝隐立刻拽着灵愫雪的手臂,将拉了回来:“等等,我同你一起进去。”
说罢,他施法在愫雪周身环起一圈妖障,才牵着手一起走入龙宫。
越往里去水中血腥味越浓,大殿也安静地诡异而异常,让人有一种身子黑暗的压迫感。
灵愫雪情不自禁地往酆逝隐身边靠了靠,望着空旷肃然的空殿诧异:“怎么连一个海奴都不见。”
酆逝隐也感到奇怪,细心观察着宫殿里的一品一物并未察觉有何不同,但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却告知他这里曾经有过一场血拼,只是被人施法抹去了打斗留下的痕迹。
他对着干净殿堂,拉着灵愫雪情不自禁地朝后面走去。穿过了大半座龙宫,不知不觉来至灵愫雪以前所居住的地方。她忽然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挣开逝隐的手,朝自己卧室奔去。
推开门,一条大紫龙满身浴血地蜷缩在床榻上,脸色煞白,前爪捏着蓝色的绣帕抵在唇间,昏迷不醒。
灵愫雪连忙跑过去,泪水簌簌地摇晃着他。许久后,他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迷迷蒙蒙地望着面前的泪人,伸爪轻抚潮湿的脸,颤颤弱弱道:“愫雪,你怎么来了?”
他以为他会就此无人问津地死在这里,没想到她来了。
他很高兴,但没有力气去笑。眸光轻轻一飘,便看到她身后站着的狐王,立刻激动而凌厉地撑着身躯,龙头颤抖,咒骂道:“畜生!你还有脸来?”
酆逝隐茫然,不知道他何故如此。
灵愫雪也十分吃惊,抱扶着寅炎坐在床上,焦急地询问:“寅炎,到底怎么回事?”
寅炎捂着疼痛锥心蚀肺的胸口,轻吸一口气后道:“昨日,这畜生带着妖皇旗下另外四大护法,前来我东海龙宫讨要《纵横捭阖》四部秘籍,我没有答应,携千名龙宫护卫与他们浴血厮杀。他们不仅杀光了后面赶来的几十万海兵,还毁了龙宫,并吸走了我的全部法力,我现在就像一个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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