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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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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立秋已经完全丧失了知觉,如木头般伫立,一动不动。而林苏雪见着女鬼红衣那一颗,就骇的娇躯伏地,不敢动弹。皮啸天亦是脸色苍白,没有黑雾的遮挡,不敢乱随意施招。唯独樊逸飞面容镇定,不为所惧。但他们都万万没想到女鬼会使出这一招来使他们原形毕露。
不过驱散了黑雾,变夜为昼又如何。皮啸天一样还是能喝樊逸飞配合,一个攻击,一个吸。二人趁女鬼不注意时,打了个眼色。
“吸!”皮啸天再一次伸手。
“分!”樊逸飞再一次化一为三。
两人配着的天衣无缝,将女鬼耍的来回团团直转。
女鬼被戏谑地暴怒至极,抛下三只攻来的长刀,挥舞着惨白枯槁的手朝皮啸天追去。这一次,她追着他,就要他粉身碎骨!
皮啸天奔跑着,不再施展隔空取物,无奈双腿太短,只好大声高呼:“大师兄,快醒醒,看看陆师妹的真面目!”
痴立的景立秋似乎听见,转过身来将目光凝聚在满口蚂蝗的红衣女鬼脸上。女鬼随即不知给他下了什么邪咒,竟然拔剑朝皮啸天挥砍回去。他奔跑的姿势就像**控的提线木偶,滑稽地毛骨悚然。
皮啸天心下凄苦,只能拼命奔逃。而广场又被女鬼设下结界,逃不出去,只能围着广场不停打转。
樊逸飞趁他们你追我赶,立刻寻思解救的办法。
过了许久,皮啸天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樊逸飞忽然闪至他的跟前,跟他一起跑,并附耳说了一句话后,闪至广场的对面。
皮啸天立刻刹车,调转方向,朝樊逸飞快速奔去。
樊逸飞早已将三把刀合三为一,悬浮在空中,为皮啸天准备着。
皮啸天目光含满信任,朝对准自己的刀尖加速而奔,片刻后,在离刀尖还有一厘米的地方,他将身往左一折,与刀尖擦身而过,将桶刀的机会让给身后穷追不舍的红衣女鬼!
女鬼胸膛贴近刀尖的那一秒,脸上恐怖的大嘴微微一笑,并抛出轻蔑的冷语:“愚不可及!”
她怎么可能往刀尖上撞,要撞也是别人替她撞!
所以,景立秋就成了红衣女鬼的替死鬼!
无情的刀尖噗呲一声穿过景立秋宽厚的胸膛,他痛苦地眉头一皱,不可思议地凝望着樊逸飞,沙哑着声音道:“樊师弟,你竟然……”
汩汩鲜血毫不犹豫地从景立秋胸膛与刀片的缝隙间,奔流涌出,将干净的白底紫纹道袍染成深邃的苍蓝色。
为什么不是红色?
皮啸天与樊逸飞惊恐的面孔上露出同样的疑惑,大师兄的血是蓝色的?
二人内心又同时否定,自我安慰地暗忖,一定是女鬼在此设下的结界,所以才会使得血的颜色变得异常!
“哈哈哈!同门相残,真是一场好戏!”女鬼颤动着满口牙齿,喷着蚂蝗狂傲地笑着。
樊逸飞大怒,双眸燃起熊熊烈火,将握刀之手往回一抽,景立秋胸前的蓝血立刻喷薄而出,像漫天蓝色桃花雨般簌簌而落。
皮啸天立刻伸出细短的胳膊,扶着摇摇欲坠的景立秋。
樊逸飞则举着沾满血腥的长刀,朝红衣女鬼挥去。
忽然那女鬼像是中了邪,身躯痛苦的扭曲起来,骨骼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咯吱声,她脸上的青牙大口,朝地上不停地狂吐带血的蚂蝗。
那一条条蚂蝗亦如中了邪咒,在地上翻滚蠕动着,一边寻找安身立命之所,一边身躯涌血,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樊逸飞怔得不敢靠近,担心那些寻死觅活的蚂蝗,爬上自己的身躯。
时间越久,红衣女鬼浑身溢血越多,不仅没有力气反抗,而且将自己红裙下的方寸之地染成一朵盛开的猩红色曼陀罗花。
广场东面的林苏雪也惊愕着,不明白为何。
昼白的天空,渐渐黑暗,恢复成月朗星稀的黑夜,云也不知飘向了何处。
女鬼就这么完蛋了?皮啸天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越来越萎缩的红衣女鬼,这也太戏剧了吧?之前还担心害怕的浑身发抖,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她就自我消灭融化了?
困惑。
太令人困惑,费解!
其他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林苏雪才不顾那么多,见一切恢复正常,立刻抱着桃木剑朝这边跑来:“大师兄,你没事吧?”
景立秋已经萎靡地靠在皮啸天的肩头,昏迷不醒,但他胸膛的血,还在汩汩冒出。
林苏雪立刻景立秋胸前几处穴道封死,止血,然后扶过他高大的身躯道:“皮师兄谢谢你。”
皮啸天轻点头:“不谢。”
忽然广场上飘来一阵冷冽的清风,一个不高不矮矫健的身影腾云驾雾而来。透过明媚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出,来人道服白底紫纹,面容严肃,年龄四十有余,是玄机观的道士。他手端一个一尺高的葫芦,跳下云雾,审视了一圈后,走向樊逸飞,赞许:“好学徒,今夜你降服从锁妖塔里逃出的女鬼,明日我一定禀报掌门,让他给你嘉奖。”
说罢,道士转身,将葫芦口的塞子一拔,再将葫芦口对准地上的一滩血水用力一吸。
红衣女鬼化成的血水一滴不漏地飞入窄小的葫芦口,荡然无存。但葫芦里却传来一声凄婉哀嚎:“不要将我飞灰湮灭!”
道士扬唇微笑,对着葫芦肃然道:“念在你曾身为玄机观弟子的份上,我会将你重新打入锁妖塔。”
“谢谢。”葫芦里传来凄哀的哭谢。
………………………………
第三十章 红衣的女鬼(十)
四名学徒看得一头雾水。
道士与葫芦里的女鬼对完话,悠然转身,望着大家微笑道:“我乃看守锁妖塔的飞尘道长,前一阵子我因事离开了锁妖塔片刻,这身残志坚的女鬼就趁机逃了出来。没想到她竟然在观内作怪,多亏了这位好学徒,将她治服。”
飞尘道长沧桑充满厚茧的手在樊逸飞肩上拍了拍,认定他就是驱鬼之人。
樊逸飞收刀入鞘,望着飞尘道长,淡淡道:“这女鬼不是治服的。”
“年轻人不必那么谦虚,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见,是你挥刀将女鬼砍伤的。”飞尘道长目露欣赏。
“我……”樊逸飞想将刚才戏剧性的一幕说出来,却被打断。
“年轻人,我长年镇守锁妖塔,不太了解道观这边,不知你叫什么名字?”飞尘道长道。
“晚辈,樊逸飞。”樊逸飞郁闷地回答。
“很好,明日掌门就会听到你名字,并给你适当的嘉奖!”飞尘道长道。
樊逸飞生性淡泊,不在乎名利,只想弄清刚才女鬼的死因,他刚一开口,充满好奇心的林苏雪插话进来。
“飞尘道长,这女鬼为什么总是徘徊在女子宿舍附近?而且还缠着大师兄不放?”
“呵呵,说来这女鬼身前有一段凄美的故事……”
五百年前,玄机观初建,许多规章制度都不完善。当时的掌门急功近利,为了让自己坐下的学徒早日得道神仙,于是定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制度:观中男女,凡是相互心生爱慕,不专心修炼之徒,逐出昆仑山,永不能踏入玄机观一步。
当时这女鬼名唤陆飞飞,对才华横溢的大师兄吕雪松心生爱慕,导致无心恋学,每次季考都是险过。由于她缠着吕雪松不放弃,时间久了,他也对她产生了感情,于是二人坠入爱河,不顾师父教导,抛弃学业。
掌门不忍精心栽培的吕雪松堕落,于是在学徒结考时,故意让陆飞飞不过,然后将她一人扫地出门,驱除下山,不得再返玄机观。于是陆飞飞一人在昆仑山下小村庄里苦等,然而吕雪松回归学道后,心中便不在挂念陆飞飞,只当是一场露水情缘。
陆飞飞久等不见心爱男子下山,心中积怨成疾,最后将自己抱病的身躯投湖自尽,魂魄飘回昆仑山干扰吕雪松修炼,所以后来被观中长老收服观进锁妖塔直至如今……
飞尘道长讲完,神情有些怅然,凄哀。片刻后,继续道:“后来玄机观经过几百年的岁月蹉跎,规章制度修改许多次,所以才像现在这般合情合理,不再强求学徒精益求精,亦允许男女学徒之间产生****,甚至有相爱至深者,可下山还俗,在世间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如果陆飞飞生于现在,她的下场就不会那么凄惨。”
“是啊,都是生不逢时惹的祸。”林苏雪也哀婉着。
“好了,不多言!我要走了。”然后,飞尘道长扬手一挥,笑道:“你们身上的伤与血迹,我已经施法帮你们清除。”说罢,他带着葫芦朝星星闪烁的天空飞去。
站在广场的几个人,仿佛大梦一场,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最后,皮啸天与樊逸飞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景立秋扶回了男子宿舍。
林苏雪这边,通往女子宿舍的小窄路,路灯也恢复了昔日的通明,她再也不用担心道路上会突然冒出恐怖的异灵。
樊逸飞将景立秋安置入睡,然后走出房间,向门外等候的矮子询问道:“皮师弟,驱鬼已经完成,你应该兑现你的承诺。”
皮啸天双手环胸,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神情疲累地望着对方:“当然,我肯定会兑现。但是现在这么晚了,难道你不想先休息?”
樊逸飞一听,急了,以为皮啸天要食言,立刻伸手紧捏他的手腕,冷厉道:“时间不等人,现在才亥时中刻!”
“……”
才亥时中刻,但已经接近第二天了!皮啸天无奈,撑着困乏的双眼,指了指被攥疼的手腕,不悦道:“樊师兄,我不会跑的,你先松开手,疼。”
樊逸飞这才意识道自己用力过猛,松开手,在微弱的路灯下看到皮啸天手腕上通红的印子,心里浮出一丝过意不去。但很快求知的**又冲上他的头,迫不及待道:“快说,我的驱物随心术还有哪些不足?”
皮啸天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眼又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坐在地上,漫不经心道:“早上我已经说了两处,剩下的六处是:一,你表面上冷淡平静,内心却操之过急;二,你虽不为外物所动,但自己在意的事情却过份在意;三,你前面的基本功可能还有些欠缺……”
“等等!”樊逸飞脸色一沉,更加寒冷:“你说的这些和驱物随心有关吗?”
皮啸天苦笑:“难道没有关吗?据我所知修道讲究的是身心合一、融会贯通。如果樊师兄不喜欢听我讲出你的缺陷,那接下去的三点,我也不必说了。”
言罢,皮啸天拍了拍屁股的灰尘,起身欲走。
“站住!”樊逸飞伸出手,又将皮啸天的手腕一拉。
这回,皮啸天不仅手腕疼,连带整个胳膊都疼,忍不住咬唇痛苦呻吟一声后,蹙眉不悦:“樊师兄,纵使你外表再平静冷漠,但依然掩盖不了你的缺陷!”
樊逸飞一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力都十分凶猛,仿佛体内暗藏着一直蠢蠢欲动的猛兽!
“抱歉,弄疼你了。”樊逸飞松开手,面上露出一丝惭愧,三分羞涩。这是人生中第一次予人说软话。
皮啸天甩着疼痛的手臂,气不打一处:“樊师兄,还要继续吗?”
“请继续。”樊逸飞眸光微垂,不好意思再看皮啸天的脸。
皮啸天这次懒得坐,一口气快语道:“四、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前面基本功稍有披露就会导致后面境界力不从心,所以应该回溯前面加强巩固;五、驱物随心不是光靠口诀就能达成,还要豁达的心境;六、不懂的地方应该多问,而不是自己闷声苦练。据我了解,樊师兄从来就是一个少言寡语,不爱交流的人,所以沉默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反而会害了自己。”
樊逸飞愕然,区区一个懒汉皮啸天,竟然能说出正儿八经的话,并且每一句话句句在理,就像一把利箭,狠狠地扎在樊逸飞的身上。但他却并不难受,反而越听越高兴,这种被人打击反而愉悦的感觉,他还是头一次!
………………………………
第三十一章 特别的孩子(一)
翌日,晨光稀微,冷风料峭,昼长夜短的日子马上就要过去。呼呼的北风,给玄机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冷色。
大广场上,千名弟子认真地比划着早操,从高处望去,他们整齐划一,毫不混乱。连尾排最懒的三位,也一改往日懒散的作风,鼓着干劲认真比划。
镜头一转,此时正在淘云斋卧室内闭目打坐的掌门青阳道长,被轻叩而有节奏的门声给惊醒。
“进来!”青阳道长一脸淡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飞尘道长面带笑容走至掌门身边,恭敬地跪身参拜道:“启禀掌门,从锁妖塔放出的女鬼陆飞飞已经被学徒收服。”
“很好!”青阳道长捋须而笑,目露焕光:“景立秋不愧是本门大师兄,竟然如此迅速就将我们刻意放出用来试炼他的女鬼给制伏。”
飞尘道长笑容微微尴尬:“掌门误解,那制伏锁妖塔女鬼的学徒并非景立秋,而是樊逸飞。”
青阳道长一愣,有些失望,过了许久,冷却的笑容复而舒展:“也罢,既然这次试炼是樊逸飞获得成功,那就说明最适合前往无定观提升境界的人是他。至于景立秋就让他继续呆在本观潜心修炼。”
“是!”
片刻后,青阳道长继续闭目打坐,飞尘道长躬身退出淘云斋,来自主观的议事堂拜见专攻刀术的刘听风道长。
经过负者传唤的小道奴的一番奔波,半个时辰后,方脸浓眉、肃然之面的刘听风道长终于出现在议事堂的门口。
刘听风一见堂内的大熟人,便热情地上前拜见道:“这不是看守锁妖塔的飞尘道长吗!怎么今日有空要与我相会?”
“刘道长客气了,我邀你来此,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喜事。”飞尘道长含笑,脸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喜悦的气息。
“哦?我一介人生淡薄的道士,能有什么喜事?”
“哈哈!喜事来自你的徒弟,樊逸飞!”
“逸飞,他怎么了?不会是被那为姑娘家看上了吧?”
“呵呵,刘道长玩笑了,据我所知这一批玄机观学徒已经二十几年没下山了,怎么可能沾染俗世情缘?”
“那你快说,逸飞究竟遇何喜事?”刘听风迫不及待想知道。
飞尘道长将眉一挑:“我也不吊你胃口了,你的徒弟通过掌门人暗中布施下的试炼,这次可以不用季考,直接前往无定观提升修炼。”
“哦!”刘听风闻言又惊又喜,不可思议道:“这是掌门在观里暗施试炼我知道,可是他的用意可是为了本门弟子中的大师兄景立秋,怎么我的徒儿也参和了进去?”
“意想不到吧?我和掌门都没想到。本以为这次送往无定观的学徒乃景立秋无误,可惜他生性太过纯良寡断,竟然中了女鬼的迷惑无法自拔,不仅连累了他学徒,还害的自己深受重伤,最后是你手下优秀的学徒制伏了女鬼。所以刚才掌门决定划掉景立秋的名字,补上樊逸飞。”飞尘道长笑道。
刘听风听了心中犹如吃蜜,但也不忘关切道:“景立秋现在伤势如何?”
“已无碍。待会儿你只管将此喜讯告知自己徒儿,并让他做好前往无定观的准备。三日后,掌门亲自为他送行。”
“这么快?”刘听风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栽培了二十多年的徒弟。
“时间不等人,三日对于某些修道中人来说可以提升一个境界了,所以不快了。”
“好吧。”
喜讯固然使人高兴,但离别却使人多添愁绪。
一个时辰后,刘听风道长将喜讯带给自己的徒弟们,他们高兴的恭喜着樊逸飞,觉得面上特别有光彩。
“樊师兄,太好了!你终于超越学剑术的大师兄了,我们刀术在玄机观终于扬眉吐气了!”
“是啊,樊师兄,你不过问世事,根本不知道剑术那群眼高于顶的伪君子,这些年一直鄙视我们刀术,根本就不把玄机观第二大学术刀术放在眼里。”
“这会儿,该轮到我们鄙视他们了,哼!”
“……”
全是一些勾心斗角的话,樊逸飞冷冷地听着,不发一言。
片刻后,刘听风道长拨开围成一堵墙的学徒,走至被困在里面的樊逸飞面前,语重心长道:“逸飞,为师为你感到骄傲,你是玄机观里最出色的学徒,日后到了无定观,一定要不骄傲的继续潜心修行。”
“是,师父。”樊逸飞脸色有些茫然,脑海想起昨夜女鬼自我消融的画面,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他想将事情说出去,但师父真挚温柔的目光,让他无法开口。又加之四周全是嘈杂而天花烂醉地吹捧话语,使他不想呆在这种环境,觉得离开玄机观,去往无定观,能使自己有很好的造诣。于是他询问道:“师父,什么时候启程?”
“三日后。”
下午,樊逸飞被选定前往无定观的事情,在玄机观各个角落传的沸沸扬扬。
林苏雪听到这个消息时又喜又忧。喜的是,大师兄又能呆在玄机观;忧的是,大师兄有负众望一定会遭师徒冷落。她的内心,全部都是在为大师兄着想,所以练了一下午的流星术,都没有一点进步。
站在林苏雪身旁的女子,是和她同睡一铺的拓跋香。
拓跋香身躯微胖,个头不高不矮,五官平凡皮肤白皙,一看就是憨厚老实且呆傻的女子。她望着走神而做错动作的林苏雪,关切道:“苏雪,你怎么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
林苏雪这才回过神,改正自己的动作,将平掌立成竖掌,闷闷不乐道:“没什么,我只是为大师兄感到可惜。”
“嘿嘿,原来你一直做错动作,都是为了大师兄。其实这次暗中试炼也不能说明大师兄能力差,只能说明他没有樊逸飞那个冰尸冷酷绝情。要是换做我给鬼迷惑,我也会因为同情心而中了鬼的**术。”拓跋香安慰着。
“就是!估计全道观就只有樊师兄才不会被对女鬼动恻隐之情!也怪大师兄运气不好,这次掌门暗中布下试炼的对象,竟然是一只女鬼。若是换成男鬼、雄性妖怪什么的,大师兄一定能手到擒来!”林苏雪自我安慰着,就是不认为樊逸飞比景立秋厉害。
………………………………
第三十二章 特别的孩子(二)
拓跋香老实憨厚,爱幻想,笑眯眯:“嘿嘿,兴许是老天爷不忍拆散你与大师兄这对鸳鸯,所以才故意让大师兄过不了这次试炼。”
这话,林苏雪爱听。
但旁边其他女学徒却不乐意。站在拓跋香身后个子稍高,脸窄下巴尖,细眼睛女子冷面呛声道:“哼!拓跋香,大师兄什么时候承认自己和林苏雪是一对了?你不要为了讨好林苏雪,就故意粉饰虚假!”
“我怎么粉饰虚假了?”拓跋香脸上浮现无辜:“苏雪和大师兄经常在一起,所以他们二人关系应该很亲密!”
“亲密?你哪儿眼睛觉得亲密了?真是瞎了,我们怎么看来看去都觉得是林苏雪故意缠着大师兄,而大师兄不好意思推开她罢了!”细眼睛女子说罢,朝身侧左右使了个眼色。
左、右两边的女子七八人,一起异口同声的起哄:“就是,是林苏雪对大师兄死缠烂打才对!”
林苏雪受不了一群人的围攻,瓷白的牙齿咬着红软樱唇,眼眶湿红擒泪地反攻道:“你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错,我们从未觉得大师兄这粒鲜美可口的葡萄酸,反倒是你一身娇嗲酸腐的味道,闻了就想作呕!”细眼睛女子说话和她的容颜一样刻薄。
“就是,反倒是你一身娇嗲酸腐的味道,闻了就想作呕!”其他女子附和的十分带劲。
心胸狭窄的女人,就喜欢一窝蜂地群起而攻。
拓跋香不忍林苏雪被欺,单挑她们一群,张着粉嫩地樱桃小嘴,大声怒吼:“原来你们成天不好好修炼,心思都记挂在歪门邪道上了,难怪看见苏雪和大师兄走在一起不舒服,因为你们根本就和大师兄不配!”
“你……”细眼睛怒不可揭。
忽然,站在最角落的一名眉宇宽拓,面容清丽的女子大呼道:“师父来了,师父来了!”
细眼睛女子与自己同盟兵们,这才收起尖酸刻薄的语言,恢复平常淡然的姿态,继续练习起来。
片刻后,方天成道长从旁边万年青树下走来,看到自己的二十名女弟子依旧井然有序地操练着,便放心了不少,浑然不知她们私下内斗有多厉害。他一边闲散悠闲地围绕着她们走动着,一边怅然的嘀咕道:“今年送往无定观的学徒名字已经出来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手下的学徒也能和樊逸飞一样让我骄傲一次。”
方天成望着自己培养的一群女徒弟们,不是细胳膊细腿,就是弱柳扶持,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刘听风那般好命!
“哎……”方天成情不自禁地哀叹着。
站在角落眉宇宽拓的清丽女弟子,大大方方一笑道:“师父,别那么不报希望嘛,自古多得是巾帼不让须眉之例,说不定下一年送往无定观的弟子,就在我们之中!”
方天成脸一囧,变成苦瓜,苦笑:“雨真,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是不是闲师父还不够操心?”
她叫,倪雨真。刚才嗷一嗓子喊师父来了的人,就是她,性格大方、大度,不喜小肚鸡肠。
“师父,你老人家操心徒儿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抱信心啊。据我所知,这一次被送往无定观的学徒掌门已经敲定为大师兄景立秋,谁知他心肠太软中了女鬼的苦肉计,这才使得樊逸飞师兄有机可乘。保不准下年,掌门再暗中布施试炼,我们其中就有人踩****运的!”倪雨真说话直爽,不拐弯抹角,听得大家心中都觉得自己有希望,鼓着干劲更加认真的练习起来。
方天成将脸上的苦笑,变成和煦的微笑:“雨真,你可是我们流星术的代表,所以明年争取踩个****,给我们脸上添点光。”
呃……师父真会活学活用,竟然把她说出去的****,又给她抛了回来。倪雨真觉得这个有味道的话题必须结束,不然那些咬着唇憋着笑的师妹们,都要岔气。于是她不再说话,专心练习起来。
林苏雪难过的心情,被倪雨真搅合地轻松了许多。
片刻后,林苏雪忍不住悄悄后仰身躯,偷偷地瞄了一眼角落的倪雨真。正巧,倪雨真也刚投眸望向林苏雪,她模样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表示友好。林苏雪感动,没想到除了拓跋香这个傻丫头外,还有倪雨真师姐懂得她的心意。
倪雨真和善的笑容,让林苏雪想起一句话:人生不需要太多朋友,真心人有几位就行。
没多久,天空太阳高照,正盖头顶,寒冷的空气被温暖的阳光驱除一尽。
中午一个时辰的休息很快就到,然而景立秋还在男子宿舍的中间卧室里闭目沉睡着,他身旁坐着面色凝重的中年男子,陈恩道长。
陈恩专攻弩术,是玄机关三大冷门职业之一,因徒弟人数鲜少才十几人,所以闲暇时他会攻读一些医书,来提升自己的价值。所以他现在不仅教自己徒弟弩术,还是玄机观里最擅长医术的长老。
故,陈恩道长一听闻景立秋昨夜受伤,今日中午下了课,就来此帮他诊伤号脉。
景立秋身上的伤于昨夜就已被飞尘道长施法愈合,但此刻他的脉象仍旧规律不齐,虚实不一。
“看来,你还得多休息几天,才会苏醒!”陈恩声色凝重地望着长炕上昏迷的人,神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慈父的关爱。但请不要误会,他与景立秋的关系,只是大夫与病人。若要说他为何如此挂念景立秋,那是因为他已经给他看了整整二十一年的病。
自景立秋襁褓时期,被掌门人在观外雪地里抱回来时,他的体质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所以陈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景立秋诊脉,害怕潜伏在他体内的病患,有一天挣脱心灵的枷锁,猖獗地逃逸出来。
故而,景立秋是个可怜而虚弱的孩子。他的师父张临意,从来不关心他的身体,只在乎弟子修炼的成绩。
三日后前往无定观的人,不是他,张临意一定以及恼羞成怒。
想到这里,陈恩道长情不自禁地对床哀声一叹:“立秋,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然后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将来说要承受的打击。”
………………………………
第三十三章 特别的孩子(三)
陈恩道长探完景立秋,准备回去。动身之际,却收到掌门送来的千里传音:“速来淘云斋一趟。”
片刻后,淘云斋大厅,空气凝冻,掌门神情凝重,迫不及待地询问快步而来的陈恩:“听闻,昨夜樊逸飞等人驱鬼,害的景立秋胸膛受伤,流了很多血?”
“回掌门,是的。刚才我在男子宿舍那边帮景立秋查探伤势时,胸口的伤昨夜已经被飞尘施法愈合了,而且他所穿的衣物上并没有血迹,可见飞尘也用法术帮他驱散干净。”陈恩道长道。
掌门闻言,脸色更加阴沉,沉吟了良久才道:“看来,飞尘已经知道景立秋的血非同一般,所以他才施法驱除血迹。”
陈恩一怔:“那景立秋蓝血之事,飞尘岂不是已经知道?”
“不错!”掌门白眉微蹙,神情忧郁:“飞尘不仅已经知道,想必他还已经猜测出拥有蓝血的生灵,不是人,是龙!”
“那这个秘密岂不是有了第三个知道的人?”陈恩错愕,没想到自己与掌门保守了二十一年的秘密,竟然在昨夜被第三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这个秘密被人知道了不要紧,因为道观从古自今并没有规定不可以收其他生灵为徒,只要景立秋背后的生世不被人知既可。”掌门道。
“但飞尘会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吗?”陈恩怀疑。
“飞尘为人忠厚,而且长期镇守在锁妖塔下,远离道观人群,应该不会到处乱说。”掌门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陈恩的心惴惴不安起来:“昨夜捉鬼时,除了樊逸飞,还有皮啸天与林苏雪他们,想必他们也知道景立秋身淌蓝血之事。”
掌门目露困惑:“夜晚天黑,光线暗,景立秋流血也许他们看不清。”
熟不知,当时女鬼正巧将黑夜变为白昼。
陈恩仍旧不放心,恳求道:“掌门,不如我们将这三位弟子召来一问,如若有人知道蓝血一事,便将他们的记忆抹去。”
“不行!未经本人同意就抹去他人的记忆,虽然是善意的事情,但也有违天理,我们身为观中长老,绝不能对自己弟子做这种事。”掌门的思量总是比一般道长要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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