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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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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拦住了,一看是脱敏,他根本就没走,抱着一捆柴和三个芋头。

    “娘娘,您被打入冷宫自醒,这是到哪里去呢?”

    “让开,父亲在石州遇刺,本宫要出宫,去看父亲!”

    脱敏的柴掉地上了,一把将她拽回来,勉强笑道:“娘娘稍安勿躁,瞧瞧!老奴在杏林里挖了几个芋头,给您烤着吃了吧?”

    “吃个屁!我要去看父亲!”

    脱敏低声道:“娘娘,您这是关心则乱,可是您怎么不想想,王爷身边有月道组,而且,驻扎在石州的神武军都统帅司马强又是他老人家的义子,刺史朱煊也是脱脱家的女婿,难不成,你要像容妃娘娘一样,落进别人的圈套?”

    脱脱渔猛地醒悟,父亲生平从来不冒险。如今金凉国别的地方也许父亲无法掌控,但从石州一路往北,蕃帅里十有都是父亲的人。

    她喘息着,盯了脱敏一会儿,看着他的身体,颤声道:“脱公公,你到哪里去了,本宫很怕!”

    这个娘娘终于示弱了,脱敏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娘娘,帮老奴把柴捡起来吧。”

    二人回到大殿,重新生起火来,脱敏用一支竹签子串着三个芋头烤起来。

    慧妃冷冷道:“脱公公,父亲遇刺,女儿在这里只管想着吃,合适么?”

    脱敏道:“慧妃娘娘,王爷好像也是您的父亲,您一定也很着急,但您再急,也要等卯时九重宫门开启吧?骊贵嫔娘娘再急,也身在冷宫,必要等陛下有旨赦她,才能离开此地,否则,就是抗旨的大罪,那您这个六宫协理现在就有权利赐她三尺白绫,格杀勿论!”

    慧妃一张脸一下子十分阴狠,“脱敏你疯了!本宫和骊贵嫔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怎么会赐她死?再挑拨离间,本宫杀了你!”

    脱敏跪地磕头,“慧妃娘娘,恕罪,您别误会,奴婢是骊贵嫔娘娘若跑出冷宫,您有那权利问罪,但施不施行又是另了。”

    这时,外面的胡腊八进来道:“娘娘,不早了,仔细畅音阁戏散了,太皇太后找您。”

    慧妃点点头,“来了!”

    又用怜悯地眼神看着脱脱渔,“唉!本宫刚刚也是急了,忘了你身在冷宫不方便,可是父亲遇刺,不找你找谁呢?如今你就像脱公公的,安安心心等着陛下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放你出去吧?不过,也许,希望渺茫,毕竟今夜他又有了新欢,这时候,肯定在床上撩云拨雨,颠鸾倒凤……”

    话没完,但也完了,转身走了。

    脱敏恭送。

    等着那对主仆走远了。

    脱脱渔心里乱极了,坐在火堆前面,拿着一根树枝拨拉着篝火。

    父亲死了吗?他杀了父亲?

    虽然自打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一心一意要杀了父亲,但当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毕竟那时候他们之间还什么也没生。

    如今这是什么孽缘?

    脱敏还没见过主人如此痛苦的表情,就想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娘娘,虽然这宫里的嫔妃的生存升迁之道,就是欺负比你低的人来一点儿一点儿树立威信,拉拢和你同等级的结成阵营,一致对外。巴结比你高的,笑里藏刀,看准机会,把她从高位上拉下来。

    就像阴妃娘娘,她是阴山的女儿,是娘娘的死对头,但她也不过是在娘娘落难的时候,叫人扔几只毒烧鸡,叫自己宫里的人到这里装鬼哭,想吓死仨俩的。

    可是这些伎俩跟您的朔华姐姐比起来,好像都很可爱呢。

    脱脱渔点点头,不比阴氏姐妹,还需要旁人从中间挑拨离间,架桥拨火。

    脱脱姐妹天生就是仇人。()
………………………………

第三百六十八章 耍性子

    天快亮了,脱脱渔被推醒。

    “喂,喂!这么睡会冻死的!”

    她睁眼一看,是樱晨,她身边还跟着御前的高启明。

    其实,刚才眯着……

    她揉揉眼睛,忽然急迫地问:“樱晨,你知道我父亲他怎么样了吗?”

    “他死了!”

    啊!啊!

    噗通!脱脱渔喊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了……

    这位鲁莽的公主都干了些什么呀?把人吓死了,该怎么传达皇帝口谕?高启明急忙左顾右盼,“脱公公呢?”

    脱脱渔眼睛刚刚睁开一条缝的时候,看见一张嘴凑过来……

    急忙把脸扭到一边,你做什么?

    樱晨笑道:“你这就醒了?我正要嘴对嘴给你度气,把你救活。”

    推开她,脱脱渔放声大哭:“爹爹!我要去找他!”

    一把又被拽回来。

    “哈哈哈,鱼儿!你爹他没死,我逗你玩儿的……”

    樱晨大笑。

    一旁的高启明直翻白眼,哪有拿别人父亲的死讯开玩笑的?

    果然,骊贵嫔娘娘从地上抄起半截烧焦的棍子,追打公主,公主则满殿乱跑……

    这时脱敏进来了,“这是怎么了?”

    高启明过来,二人寒暄几句。

    高启明到正题,“陛下口谕,看在樱晨公主为骊贵嫔苦苦求情的份上,这次就惩大诫,允许其回莲渔宫接着反省。”

    脱脱渔停止嬉闹。

    一夜着急上火的脱敏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就允许骊贵嫔回宫了,但一笑怕牵动了干裂的嘴唇。

    “高公公,你回禀陛下,本宫自觉罪大恶极,所以,就住这里了。”

    什么?

    高启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脱敏道:“娘娘,不可任性,”

    猜到她为什么这么,樱晨给她一巴掌:“别闹别扭啦,昨夜皇帝哥哥是招了元承荣侍寝,不过,我拉着他下了一夜棋,不信你可以问高公公。”

    高启明连连点头,“贵嫔娘娘,奴婢可以作证,陛下在御景宫被长公主缠住,元承荣娘娘在红鹭馆苦等了一夜,后来自己回宫了。”

    “为什么那么做?”脱脱渔怒视樱晨,樱晨笑道:“哎呦,感动了吧?别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们全都退下!”

    是,娘娘。

    高启明和脱敏忙退出去了。

    樱晨抓着她的肩膀,“鱼儿,你到底怎么了?皇帝哥哥给你台阶你就下阿?!不然你要惹得他不痛快么?”

    脱脱渔摇摇头。

    她的倔强,把樱晨急得直跺脚,“好了,别任性了,有什么事回宫再,你身上都臭死了,这地方,蟑螂老鼠,哪里是人住的?”

    看见她又摇头,樱晨骂道:“够了,脱脱渔!别给你脸不要脸!我好容易求皇帝哥哥放了你。你知道么?若不是我阻止,昨夜元承荣一旦被临幸,有了新宠,你这一页在皇帝哥哥那里,就算是翻过去了,你还指望他重新翻过来再看你一眼?”

    脱脱渔冷笑:“我没求你这么做,我也不想出去,就是这样,你走吧!”

    “天呐!死丫头!别以为你自己生的有几分姿色就张狂的没样子!你在这美女如云的苇原宫里屁都不是!而且,你还有一个那样的爹!”

    樱晨气的自顾自走了。

    是啊,自己凭什么张狂呢?

    脱脱渔靠着褪了油漆的宫柱上,晨光从大殿顶上的窟窿照射下来,光柱各个角度,直的斜的,有一束如耀眼的刀锋直插她的头顶。

    脚下的玉石砖缝里,杂草因为有阳光和雨露的眷顾在疯长,她心里的荒芜也在疯长。

    不自觉,拿出了昨夜得到的贝叶经,但急切中,根本找不到那几行让人心跳加快的文字。

    她不记得华太后娘娘的笔迹是什么样子的,她只是觉得奇怪,对于活生生站在那里的人无感,却为什么被她写的几行字所震撼,是因为,字里行间有一种莫可名状的不属于生者的悲伤,还是因为,那乳名里面饱含着的血色和脉搏……

    午后,脱脱宇明坐着暖轿进苇原宫,但因为身上有刀伤,就进西面的建福门,轿子就进抬到宫门守将的值房前面,又换担架,抬进去,御医赵腾过来给他瞧伤。

    尊和高常世,月水莲过来看他。

    听他脱脱颜飞天没亮就回白陀城去了。

    这次死里逃生,脱脱宇明心有余悸。

    尊摇摇头,“朕不过让你传个话,脱脱颜飞也太狠了吧?你还是他侄儿。”

    月水莲道:“奴婢却觉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根本不像当年的脱脱颜飞了呢?!”

    之后,脱脱宇明问起骊贵嫔。

    哪壶不开提哪壶,月水莲和高常世来不及阻止。

    尊火大:“她愿意待在冷宫一辈子就随她!”

    初七,西南道御前观察使江华的五百里加急奏书就送到御前,除了奏书还附上一个锦匣,里面是阴灿的人头。

    奏书称都统帅阴灿唆使女儿容妃在宫里纵火,要烧死有孕嫔妃,等等大逆不道的罪行,作为钦差的江华要把他押解进京受审,可阴灿拒不认罪,暴力抗法,只好当场诛杀。

    尊把阴山叫来,大事已成,国舅阴有福可以走马上任了。

    阴山喜悲参半,虽是自己一力促成,虽是早有准备,看见堂弟的人头的那一刻,他还是落泪了。

    事情怎么就会演变到这一步?

    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点不错,起先不过就是姐妹俩拌嘴,争宠,没想到最后竟然演变成这么惨烈的结局。

    质子军的统领阴夏和阴灿兄弟感情极深,他第一个反了阴山,跟了皇帝。

    没几天,阴山成了光棍了。

    幸亏他儿子女婿多,再加上阴妃有孕,一时之间,大家面子上还是对他毕恭毕敬。

    至此,金凉国已经没有阴山党这个法了。

    阴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他并没想杀了弟弟,只押回京城受审,官撸了,削职为民罢了。

    哪知道他本人拒不认罪,负隅顽抗,那抗旨不尊,难道不应该诛杀?

    因此怏怏不乐,好在,西南道的兵权被自己的嫡子掌握,这就是他的胜利。()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朱砂桂

    一旦知道脱脱渔自己不想出冷宫,阴妃失去了吓唬她的心情,巴不得她在里面待一辈子,所以夜里除了野猫,猫头鹰的惨叫,没有女人哭了。

    樱晨给她送来生活用品,大到褥子被子,换洗衣服,到蜡烛,皂角,牙粉,香脂,帕子等等,但人影都不见。

    锦妃也打送来点心。

    脱脱渔晚上住在后殿,当时把铺陈铺到那个现贝叶经笼子的床上。

    叫脱敏把原来床上稻草和霉的破褥子扔掉。

    脱敏到处看了看,“娘娘,巧了,紧挨着这间就是陛下生母元妃娘娘住的。”

    床板是薄薄的劣质柳木拼凑而成,脱脱渔拿着一个扫床的刷子,刷上面的尘土。

    咳咳咳……觉得自己的肺里全是尘土。

    “先帝一朝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很多么?”

    “是的,娘娘,先帝做了二十七年皇帝,每隔三年就是一次采选,女人多,是非就多。”

    脱脱渔点点头。

    很幸运,自从那天,就再也没有下过雨。

    夜里,她洗漱了,看着头顶上的月光柔和地洒下来,再有两天就是正月十五了,月亮也快圆了……

    听见有衣服嚓嚓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大恐,猛地用被子蒙住头……

    但是,总不能这样一辈子,过了好久,她把头钻出来偷看。

    对方还在,就站在床边。

    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你就像一只老鼠!”

    他恨道。

    该死!他一来,这里就充满龙涎香的味道,使人懒洋洋地全身无力,又心狂跳。而她已经十天没洗澡了……自惭形秽……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疯婆子!”

    他恶狠狠地咒骂。

    脱脱渔却期期艾艾地问:“嫔妾的身上……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么?”

    “嗯,你左边屁股上纹着一朵朱砂桂。”

    听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脱脱渔脸通红,但这种事情,在这世上也只能和他讨论了。

    就又问:“它是什么样子的?”

    “朕感觉那是你极幼时就有的,因为随着你的长大颜色都淡了,像裂开的壁画,也许是最好的纹身师纹的,线条流畅,鬼斧神工,到现在还很漂亮。”

    越脱脱渔越羞涩,他实在瞧的太仔细。

    二人天大的隔阂,却因为私密问题,一下子烟消云散。

    尊转过来,脱脱渔爬起来,趴在他的背上,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尊皱眉笑道:“难闻死了,你就像臭水沟里捞出来的臭鱼!”

    “陛下,嫔妾想不通,为何要在一个婴儿身上纹身?”

    “朕也觉得很残忍,纹身很疼,你当时一定哭着挣扎,也许,需要借助蒙汗药之类的吧?啊!真该死!”

    脱脱渔生气的原因和他不一样,“哼!纹身也就罢了,还纹在那种尴尬的地方,以至于,我不好意思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不问你母亲?”

    是啊?怎么不问母亲?脱脱渔想不出,从到大,她什么事都不问母亲,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生的都没问过。

    尊看她沉默,就道:“你若想知道,明日,朕就给你父亲飞贴,问问他吧?”

    脱脱渔怒道:“父亲刚刚为了咱们私下里约会,不叫敬事房,要上表责问陛下轻诲内命妇,您又问这事,火上浇油?”

    “哼!朕怕他?起这事,父皇当年和他在一起,敬事房就被解散了,十六年来无一字。朕也要责问他!”

    脱脱渔骂道:“天哪?哪有女婿为了这事责问岳父的?你们俩要斗,就真刀真枪,战场上干,互相拿宫帷密事这么拆台,还不让天下人笑破了肚皮?”

    他背着她走出了铁笼子。

    脱脱渔低声道:“陛下,虽然出来,您也许会把嫔妾扔在地上踩死,但是,这紧挨着的笼子里就是您的母妃当年住过的地方。”

    “进去看看吧?嫔妾已经打扫干净了。”

    尊摇摇头,“母妃在这里住了三天就病死了,朕看了做什么?”

    “抱歉……”

    “你不需要为了母妃的过去道歉,就像朕不能因为你父亲的未来跟你道歉一样。”

    脱脱渔趴在他的肩头,“那嫔妾就不出冷宫了,在这里住一辈子,省得看你们一个把一个杀了。”

    “这些天,朕也想过这个问题了,你夹着中间很痛苦,若你想回到你父亲身边,朕也会安排……”

    脱脱渔摇摇头,“陛下,海里的鱼儿死了为什么不闭眼睛?”

    尊想了想,“是死不瞑目?”

    “不是啊!陛下,鱼儿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它从来都不舍得闭上眼睛,因为怕一眨眼,您就不见了……”

    她答非所问,但尊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大喜。

    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叫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嗯,这是戏词,嫔妾乱念的……”

    “还有么?多念一些。”

    “没有了,嫔妾害怕陛下冻死!”

    脱脱渔蓦然现,那贝叶经上写的是:因为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这就是差别,因为华太后若要写给先帝,必须用您。

    被皇帝背着出了冷宫,坐在暖轿里,出了永巷,回到莲渔宫。

    暖轿里,一路她和他牵着手,一句话不。

    到了莲渔宫门口,尊吻她的额头,笑道:你自己进去吧,洗了澡,好好睡一觉,朕也要到前朝去。

    “哦,明日正月十四,您要去紫华山祭祖是么?”

    “是,寅时就出,今夜要歇在斋宫。”

    送走了皇帝,脱脱渔进了自己的宫殿,一众奴婢出迎。

    樱晨不在,到畅音阁看戏去了。

    脱脱渔去沐浴更衣,脱嬷嬷是一个再醮的外命妇,要留在刘府打理,所以从初一到十五都不在宫里,留玳瑁珍珠等侍奉。

    脱脱渔头的馊味儿,身上的异味儿,让宫女都咳起来,尽量保持微笑。

    “本宫很臭么?”忽然想起,刚刚尊不止一次吻了她的额头,头……

    很晚了,樱晨才回来,她是哼着戏词回来的。

    沐浴换衣后进入寝殿,看见脱脱渔躺在床上,啪啪!鼓掌:“我,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回来了,有本事,你在冷宫里待一辈子呀?”

    脱脱渔怒道:“这十天你连面也不露,是不是又有情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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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反串

    樱晨沐浴换衣后进入寝殿,看见脱脱渔躺在床上,啪啪!鼓掌:“我,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回来了,有本事,你在冷宫里待一辈子呀?”

    哗楞楞楞……听见主人拍手,一只雪球般的狮子猫以为在叫它,戴着铃铛跑过来,窜到她怀里。

    都是猫,在冷宫的就又脏又臭,瘦骨嶙峋,毛色无光,眼神惊惧凶狠胆怯。而这里的,生活优渥,洗的香喷喷,肥胖的身子,毛色油光水滑,脖子上系着系着银铃,头上戴着一个粉红的蝴蝶结,眼神傲慢慵懒。

    脱脱渔看着猫的鸳鸯眼。

    要你管……

    “嗬,还不好意思了?我都听了,皇帝哥哥亲自到冷宫接你回来的。”

    “怎么了?这不是应该的么?”

    樱晨笑道:“应该!太应该了!怎么感觉冷宫是你娘家,皇帝哥哥以后会隔三差五去接你回来……”

    脱脱渔啐道:“呸!乌鸦嘴啊你!这几天你连面也不露,是不是又有情郎了?”

    嗯……

    樱晨并不否认,笑眯眯地。

    不对吧?这是后宫,都是太监,只有皇帝一个……

    可她心里想想也罢了,却脱口而出了,樱晨气的脸色大变,“喂!你想哪里去了?因为贺新春,皇帝哥哥命各地名优伶进宫献技,最近几天是一个名角,名叫海棠九。”

    脱脱渔一听这名字,就觉得应该有些姿色。

    果然,樱晨他名如其人,一张脸像海棠花一样艳丽,反串千金姐容貌闭月羞花。

    脱脱渔冷笑:“我你能不能正正经经找个喜欢的男人嫁了?”

    “要你管!”

    樱晨心里极不痛快,从前脱脱渔从来这么不劝她。

    拿酒来!

    “祭祖之前不是斋戒么?”

    樱晨想起来,就不喝了。

    “你多好啊?不用去遭罪。”

    脱脱渔点点头,太皇太后,华太后,四品以上的嫔妃尚宫都去,她因为在冷宫,被从参加祭祖的名单里剔除了。

    紫华山去不了,作为宫里品级最高的嫔妃,她要引领留守的嫔御们在大福殿斋戒抄经祈福。

    她出现在大福殿的时候,众人给她下跪问安。

    脱敏在耳边笑道:“娘娘,这感觉怎么样?”

    哼!老虎狮子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但她明显感觉这些女人对她又恨又怕。

    整整一天,入夜了,苇原宫里才车马喧腾,狮子老虎们都回来了。

    祭祖大典的繁文缛节把众人搞的疲惫不堪,各自回宫休整。

    畅音阁大戏早早开锣,但知道今天没什么重量级的观众,名角也就不登台,尽是打一些学徒在顶场,下面的观众也寥寥无几。

    脱脱渔抄了一天经,又到太皇太后跟前问安,回来沐浴准备睡下了。

    樱晨心血来潮,要让她见识见识自己的新欢。

    “这都快子时了。”

    “就是要趁没什么人的时候。”

    脱脱渔禁不住她非要去,只有答应了,樱晨却让她换上男装。

    畅音阁真的没什么人,二人去了就没到楼上包间,而是直接坐在楼下最前排最当中的位置了。

    台上无名的优伶们一时停了,跪地行礼后,退下。

    樱晨点了一出戏《金童玉女下凡》。

    笑对脱脱渔道:这一出戏,也很老了,你穿骑射服,刚好反串金童,海棠九反串玉女,演一回我瞧瞧。

    脱脱渔拒绝,“胡扯淡,堂堂贵嫔,和男优伶同台,太皇太后知道了,把我的腿打断了!”

    “这里横竖没人。”

    怎么没有人?她们几个不是人么?

    樱晨公主一瞧,储婉仪,元承荣等七八个嫔御还在,就要她们回去。

    储婉仪笑道:这就长公主一个观众,也没趣儿不是?”

    在她们答应不出去的哀求下,樱晨同意了,其实也没什么,台上有众多乐师,台下有观众,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知道了,大不了被罚跪抄经。

    感情不是你抄了!

    脱脱渔不肯,樱晨死拽活拽……

    子时过后,尊一径从东边上木楼梯,来到二楼那间听戏的雅阁,这是脱脱渔上一次诱他的地方,楼下的大戏台,一览无余,视野极佳。

    一看戏台上的演翩翩美少年的人,金环马尾,穿着黑紫色的骑射服,靴子,虽然眉宇间一股英气逼人,但实则冰肌玉骨,清丽难言。

    而女角,则纤丽姣好,二人正演金童玉女同时下凡,结为夫妻的故事……

    尊的脑子都快炸了:“去把那个女人给朕叫过来,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高启明道:是。

    命一个宫女:去,到后台去,命演金童的优伶过去把骊贵嫔娘娘换下来。

    脱脱渔正演到好处,侧目看见大幕右侧演金童的正主候在那里,就耍了几句花腔,慢慢挪过去,对方替下了她。

    传话的宫女引路,她们从后台出去,绕东面找到那木楼梯,上了二楼。

    脱脱渔顺着走廊找到他们俩约会的包间,掀开帷幕进去,里面光线暗弱,来到尊的面前,尊冷冷扫一眼,你好兴致?

    “陛下,您看没看出来,那个海棠九长的蛮像流风哥哥。”脱脱渔坐在他身边,拉着他还冰冷的大手,悄声道。

    尊凝目一瞧,那眉眼真的有些像。

    “动心了?把他赐给你今夜侍寝?”尊剑眉一挑,话茬不善。

    没想到脱脱渔顺拐:谢陛下!

    朕看你活腻了!

    两个人很多天没在一起了,他虽骂她,一把搂她在怀里……

    “不要!”她奋力推开他。

    “又怎么了?大姐?要不是斋戒,朕也不会等到今天。”

    脱脱渔冷冷道:“陛下,您以嫔妾为人轻佻放荡,视宫规于无物,屡次三番魅惑君王为由,将嫔妾打入冷宫,知道宫里的人私下里都的多难听么?”

    尊笑道:“你本来就是那样子阿?想想,朕才一会子看不见,你就跑来勾引男戏子,刚刚在台上和他眉目传情,那个人估计裤裆都湿了!”

    “嫔妾故意试试他,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回头杀了他,省得勾引樱晨。”

    尊道:“那个人他一点儿都不花好不好?是你的话,连朕都把持不住,更何况他?”

    “谁管你,反正您下大天来,嫔也不要再和您在一起了。”

    她冲出包间的帷幕,跑到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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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偷窥

    “反正下大天来,嫔妾也不要再和您在一起了。”

    她冲出包间的帷幕,跑到走廊……

    脱脱渔被替下去,樱晨公主以为她更衣去了。

    一会儿,看见上茶的宫女愣在那里,茶水都溢了才回过神来,急忙用抹布擦桌子。

    樱晨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回头,二楼包间前面,也在上演金童玉女天仙配:

    皇帝哥哥正抱着脱脱渔走出去,姿势叫人羞涩之极,迫使她双臂搂着他脖子,两条腿卡着他腰,也许是边走边情话,笑语下,他还亲那娇媚的侧脸……

    老天!皇帝哥哥居然有这样的一面,迷死人不偿命!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怕旁边的人看见,迅一侧头,其他人仍被台上?的精彩剧情吸引,只有元承荣和自己对视,女孩儿的大眼睛里泫然欲滴。

    她才知道,在这后宫里,只爱一个女人的皇帝何其残忍。

    元承荣本来能忍住不哭,可樱晨长公主的眼神,一种可怜一只被遗弃狗的眼神,让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声音引来旁人侧目,公子佳人终成眷属的剧情,有人哭了?为什么?

    停!

    樱晨被她败了兴,再无心情看戏,一击掌,叫停。

    所有人都散了,空旷的大戏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元承荣,别一副这样的嘴脸,要是受不了,当初就不应该进宫来。”樱晨毫不客气。

    元承荣强忍眼泪,哽咽道:“长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海棠公子特意给本宫加戏,戏名叫金童玉女,大团圆结局,你却在底下哭的死去活来,他会以为本宫故意叫人恶心他。”

    元承荣怯怯道:“我是为陛下,不是为那低贱的优伶。”

    “玛的!海棠公子哪里低贱了?!”

    樱晨大怒,骂粗话,一拍桌子,上面茶具杯碗震荡。

    元承荣情知错话,吓的捂住嘴。

    “哼!皇帝哥哥不喜欢你,你就侮辱海棠公子出气,刻薄的丑女人!”

    这是元承荣最气的地方,她回击道:“陛下哪里不喜欢我了?正月初三明明翻了我的牌子,可是长公主却受了骊贵嫔娘娘指使,整夜缠着陛下,让嫔妾侍寝泡了汤,这么做真是太阴险了!”

    呵呵呵!看不出来,你这个黄毛丫头胆子还挺大!

    樱晨一伸手,抓着她的头,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皇帝哥哥若真想临幸你,他怎么会容我缠住下一夜棋?就退一万步,你侍寝被本宫搅和了,那不过是一次而已,那这后来的十天,他怎么就再也没有招幸你?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就算是下刀子都拦不住吧?

    元承荣忍着疼,心却碎了一地:不是您的那样!陛下他真心喜欢我,只不过因为我的年纪在犹豫……呜呜呜……

    “丧门星!就会哭!”

    一个高大的身影刺刺唯唯走近,躬身道:“长公主殿下,元承荣娘娘即使品级低微,也是陛下的后宫,您不应该这样对她。”

    樱晨抬眼一看来人,高大俊朗,穿着太监服色,但其实是个女人。

    她素喜渔猎男色,所以对此人也是记忆深刻,她是元承荣身边的宫女,叫团子。

    啪!啪!清脆的耳光,在传声极好的戏院上空回荡。

    团子摸着红肿的脸,跪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本宫?”

    元承荣急忙求情:“长公主恕罪。”又对自己的宫女道:“退下!这没你的事!”

    团子不敢违主人命,只好退下去。

    樱晨公主越想越来气,元红豆这个死丫头居然辱及她看上的人!

    一气之下,扯着她的袖子,跟本宫去个地方!

    苇原宫里所有嫔妃的住所,只有莲渔宫守卫森严,可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无奈,长公主却是这里的住客,大鸣大放就进去了,元承荣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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