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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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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山和阴逖对视一眼,阴逖跟众人直接出来自己的想法:当初我就反对这么做,你们一个个都不听阿,娘娘们又赶尽杀绝,把东城夫人那般羞辱,皇后娘娘还不找帮手,难道坐以待毙么?

    阴山无言以对,总是脱脱渔那个家伙实在太可恨,朝堂上每日和他斗的不可开交,就一心想把那丫头嫁给一个痨病鬼,最好她也传上,死掉算了,可是这事做的太过了,过犹不及。

    因道:“魏王一定不同意女儿在宫里做一个才人?”

    脱脱宇明笑道:非也!刚刚叔父上奏贴,不但没有反对,还宣称是自己主动把女儿送进宫的。想想就知道,女儿在宫里,总好过嫁给痨病鬼,他还好好谢了贤德的皇后一番。

    阴山跺脚,魏王老奸巨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就算再权势熏天,也还是臣,皇后安排他的女儿进宫,他也没有丝毫立场反对。

    还不如顺水推舟,皇后也会善待他的女儿,其实,当初东城临能复出,本来就是魏王的举荐。

    尊看见阴山瘪了,就道:魏王的奏折里还,皇后娘娘乃中宫之主,容妃和阴贵人竟然折辱其亲生母亲,是可忍孰不可忍!应该立即削了阴贵人六宫协理之权,把她们二人打入冷宫,以警示全苇原宫上下,国母威严,不可侵犯。

    此话一出,阴山吓的跪在地上磕头无数。

    “陛下!求您饶命!老臣一定严厉警告她们,不许再犯。”

    阴逖也求情道:陛下,娘娘们刚刚进宫不久,又年幼无知,诸事不懂,冒犯了皇后娘娘,如今知道错了,今后一定痛改前非,谨言慎行,臣可以保证。

    别人还罢了,阴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尊在两人的苦苦哀求下,“好吧,不打入冷宫,但罢阴贵人协理六宫之权,二人到懿坤宫影壁处罚跪一个时辰!”

    阴山和阴逖退出来,才悻悻地道:本来不是要撵那丫头出宫么?怎么最后变成这样了?

    阴逖道:哥哥!兔子急了也咬人!东城临急了都和脱脱颜飞联手。

    阴贵人被削了六宫协理,和容妃到懿坤宫影壁处跪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也不多,但是天气酷寒,飘着细雪,阴氏姐妹叫苦不迭,同时也太丢脸。

    二人总算知道,这宫里她们并不能一手遮天。而经此一事,协理六宫之权归了慧贵人,这意味着后宫的权利正在向脱脱党倾斜。

    脱脱渔变成骊才人,变化最大的是骊宫的人,毕竟这事跟别人关系不大。

    正巧樱晨公主进宫,乍听还打死不信,一以为脱敏跟她开玩笑,后来高兴的要疯了,脱脱渔不能嫁给流风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骊宫里面大包包收拾家伙开始搬家,搬到离懿坤宫最近的翠华宫,巧的是这里从前是贤太妃住的地方。

    樱晨公主也讨厌这个翠华宫,贤太妃却十分得意,其实,以脱脱渔的品级根本没资格单独住一个宫殿,这都是她跟皇后求来的,到底是她原先的住所,十分亲切,脱脱渔住在此地,她天天盘桓此地,就不回那个窄旧的慈熹阁了。于是,贤太妃就搬过来和骊才人同住。

    尊在懿坤宫听东城凤起,头都大了,估计这是容妃和阴贵人的主意,有了贤太妃日夜监视,那人虽留在宫里,也不免沦为水中月,镜中花……()(。)
………………………………

第二百五十五章 侍儿扶起娇无力

    脱脱渔搬进翠华宫,第一件事就是把名字改成莲渔宫,东楹过去的萱若殿改成流风殿,里面的滋香阁改成香风阁,雨霖斋改成清风斋,弄玉筑改成听风筑,后面一个百花园,里面有极大的荷花池,正好鱼虾成群,但此时已经凝霜,如镜面的翡翠,她也没放过,改成畅园……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脱敏嘴皮子都磨破了,一点儿用没顶,哭道:“娘娘,您敢不敢起个不带风的名字,老奴要被大风刮跑了!”

    贤太妃拍手哈哈笑:“这一下陛下永远也不会踏进这宫里半步了!”

    脱嬷嬷气不过,把那副精心裱过的对子取回来,依旧挂在主殿门上:荷心有露似骊珠,不是真圆亦摇荡,可是这幅对联和上面那莲渔宫是多么的契合?昭示流风大人和才人娘娘虽然不是一对有缘的情侣,但每时每刻心里都奏响《风动莲渔》,嗐!这事儿闹的,又不敢摘下来。

    那骊宫的名字也被改成永荃宫,只是空荡荡的铁将军把了门。

    脱脱颜飞之女最后留在宫里做了女官,这事传到民间都轰动了,这比那一出《屏开雀选》的戏文精彩多了:皇帝替太后甄选下嫁的子弟,决定不了之后,交给了皇后全权处理,皇后随便从名单上圈了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恶作剧把皇帝编入其中,而礼部最终破解了谜团。想想那屏开雀选里面的独眼梁王,当时看的时候,十个人有八个人觉得这是一个隐喻,这是太后和皇帝的姻缘,冥冥中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抗之……

    他们为自己猜对了而沾沾自喜。

    越传越邪乎,李轻怜正在动笔写一出《天赐良缘》

    如今,苇原宫里的大事,都是皇后做主。她趁热打铁,把骊才人的牌子迅地摆在了敬事房,这是和太皇太后学的,当初她老人家逼皇帝临幸容妃就是这么干的。

    脱脱容华觉得自己才是天孤煞星,皇帝当夜去了懿坤宫陪皇后,后来一连几天都宿在那里,于是芳若宫的夜空,成了苇原宫里最寂寞的一方。

    四天后,皇帝接到魏王脱脱颜飞的一张奏帖,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骊才人只是女官。宫人每十年就要放出去一批听嫁,过了年,就是十年之期,可以把她贬为宫女,混在宫女里面放出宫。所以,陛下要敢动老臣的宝贝女儿,您就死定了!

    华太后看到了贺贴,就道:“陛下,他既这么了,您就翻别人的牌子吧?一百多号人呢,每天要死要活地找哀家做主,哀家都顶不住了。”

    太皇太后也看了那张有些威胁意味的拜贴,笑的前仰后合,这才是脱脱颜飞的作风!别人巴不得女儿侍寝,他可好。

    尊气的七窍生烟,当夜就偏偏翻了骊才人的牌子。

    若骛阁其实就是红鹭馆的一部分,宽敞的沐浴间是一个暖如盛夏,雾气腾腾的所在,造成这些的是两个宫女往烧红的鹅卵石头上浇水,中间六角形的一个白玉大水池,清澈如绿翡翠的洗澡水被一层厚厚的的玫瑰花瓣覆盖。

    专门伺候嫔妃沐浴的几个宫人表情诡异,她们常年做这事,不论多美的女人在她们眼里都一样,她们的脸上也难得有什么表情,可此时她们惊呆了,还没见过抱着大胖子一起给皇帝侍寝的。

    “才人娘娘,奴婢帮您看着寿王,您侍寝完了,奴婢再交给您。”

    “不行,他认生!”

    “不然奴婢们到莲渔宫把乳母叫来……”

    “外面太冷,乳母冻病了你们给寿王喂奶?”

    脱脱渔抱着寿王在大水池里嬉戏游泳已经很长时间了,寿王极喜欢水,就是不上来,而他其实也不是多开心,因为水上飘的都是玫瑰花瓣,香的他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叫什么事呀!讨好不成还被抢白,别的嫔妃为了能顺利侍寝还赏饰呢!

    贿赂她们报时的时候,语气能加一点力度,好让皇帝能多延时一刻。不过显然这钱都花的有点儿冤大头,因为没有一个多延时,那也只能怪她们吸引不了皇帝的眼球。

    这骊才人就别指望了,第一时间会被撵出去。

    只是这侍寝的时候早过了,唉!来不及梳头了,今日多了一个婴儿,什么都乱的一塌糊涂。

    在她们的一再催促下,脱脱渔终于抱着康出浴了,她还念了一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

    侍候她出浴的宫女笑道:娘娘无力是抱着寿王殿下手酸吧?

    脱脱渔道:可不是?他现在越来越重了。

    给康穿好锦棉寝衣。她自己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光着身子被宫女们裹好锦被,一拉铃铛,过了一会儿,几个内监从屏风外面进来,看见今日裹着的锦被尤其大个,抬起来,“老天!才人娘娘好重!”

    “能不重么!俩大活人呢!”

    康在脱脱渔的怀里,犹如腾云驾雾,“咯咯咯”把可爱的笑声,洒满了通往红鹭馆的整个长廊。

    等到了里面,相比暖洋洋的若鹜阁,脱脱渔的第一感觉,冷!她头是湿的,快结冰了。

    视线高度看不见皇帝,倒先看到了这屋子很怪,所有的屏围都被明黄色的锦帐遮挡,一看就是刻意遮住的。

    即使这两个魔王刚洗了澡,大避役必胜也能嗅到危险的气息,这俩家伙下手没轻没重,因此它没命地逃了。

    难道要赤身,和他待在一起一刻?

    脱脱渔羞颜难当,在被子里偷眼看尊,人家披着锦瑟暖风裘,盘膝坐在檀木雕龙炕桌前批奏折,连眼皮都没抬,她放心了。

    “快!把你寝衣拿过来!”

    对方没理。

    她醒悟,依足了嫔妃的叫法:“陛下,嫔妾能借您的寝衣裹着寿王么?他全尿湿了!”

    “什么?!”

    尊急忙翻身从榻旁六足矮面盘架上拿下了几条雪白的巾帕,都递给她,又拿一件湛蓝色绒浴衣递过去。

    脱脱渔不要巾帕,只接过来浴衣,在锦被里摸索着穿上,系好带子,这男式的袍子又绒又软,又肥又大,还有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你骗朕,康根本就没尿!”

    尊此时醒悟。

    “是啊!哪个婴儿洗澡戏水的时候会不在水里尿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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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冻死狗

    “你骗朕,寿王根本就没尿!”

    尊此时醒悟。

    “是啊!哪个婴儿洗澡戏水的时候会不在水里尿个够?”

    脱脱渔拿那条合欢锦被裹住康,自己用巾帕擦干头,拿着白玉梳子梳理。

    因冷得浑身抖,哆哩哆嗦问:“陛下,您是故意的吧?这么冷的天,连地龙和炭盆也没点?”

    康在被子里挣扎出茧,穿着棉寝衣在榻上乱爬。

    尊放下御笔,搓搓冻僵的手,“没办法,国库空虚,都被你父亲贪了,所以,她的女儿侍寝,就要被活活冻死。”

    脱脱渔怒道:“没听过,苇原宫里冻着谁,也不可能冻死皇帝!”

    尊继续批奏折,低头道:“朕还受的了,你受不了可以出去,不过,明天,就以拒绝侍寝为由,把你打入冷宫。”

    脱脱渔皱眉,早知道不让康来了,把他冻病了,怎么好?

    尊虽看奏事,但眼角的余光看见康在欢快地乱爬,又看见要给他侍寝的女孩儿,穿着湛蓝色的男式浴衣,别有一番风情,衬的露出来那肤光胜雪,更增清丽冷艳,脖子上戴着一个银链子,坠着精致的银质香盒,里面散着浓郁的百濯香,使人宛如置身百花丛中……

    由于整个地榻横宽都有九尺,和半间民居一样宽敞,坐在锃明瓦亮的紫檀木板上,那上面更凉的刺骨。

    脱脱渔看到屏围下,整整齐齐叠有明黄色锦褥和被子,过去抖开,又扔了,像被烫了手。

    “你做什么?”

    写累了,案几上有煨着银炭的袖珍金壶,尊自斟一盏热茶喝。

    康回过头来,看见尊嘴动了,就手脚并用,以最快度爬到他怀里,“爸,要!”

    稚嫩的声音,胖乎乎的手。

    尊总算等到他过来了,把他抱在怀里,拿过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让他搂住,冷得抖的幼儿顿时浑身暖融融的,再也不肯离开那怀抱。

    脱脱渔冷笑:“这褥子和被子都是你和那些女人颠鸾倒凤,撩云拨雨的时候用过的吧!恶心死了!”

    或许吵架可以增加一些暖意,她开始找茬,挑起战争的信号。

    尊把康伸出手死命想够到的奏折推的更远一些,递给他一个彩色摩罗大娃娃,脱脱渔注意到,那是两个紧紧拥抱的一男一女,没穿衣服……

    她红了脸,尊却没有察觉,话里火药味十足:“你有资格朕么?改那些乱七八糟的宫殿名字,是想对你的男宠示爱么?”

    他的话引起她强烈抗议:“流风哥哥不是男宠!他是嫔妾的未婚夫婿,我们大婚在即,没想到皇后了疯,东城家的女人都不正常。”

    “她正不正常朕不管,可她既然把你留在宫里,你若敢东食西宿,每天在苇原宫晃悠,然后偷偷跑出去跟你的未婚夫婿约会,你就心你的脑袋!”

    “那又怎么了?父亲,过了年就可以以宫女的身份出宫。可是陛下,今夜为何招嫔妾侍寝?”

    “没什么,本来朕压根没有临幸你的意思,只是你父亲盛意拳拳,朕怎么不顺拐呢?”

    “陛下这话怎么?”

    “这不明摆着吗?你父亲怕后宫三千,他的女儿埋没其中,就用激将法,寄了那么一张无礼的奏帖,要朕临幸你。”

    脱脱渔一撇嘴,“自做聪明!天底下哪有一个做父亲的希望自家的白菜被猪拱……”

    尊冷笑:不是有吗?有的是!朕都快被……

    着着,猛地伸手揪着她的衣领:你谁是猪?

    脱脱渔脸上冒冷汗:这是听江华他们老,就记住了,嫔妾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乱?

    这时,脚步声传来,水晶帘外,敬事房的黄进甲尖利的嗓音高叫:“陛下,一刻已到,续不续?”

    续!

    这可真新鲜,皇帝第一次续时。

    脱脱渔心里大骂,续个屁呀?怕我冻不死?这个男人真阴险!

    他们一走,脱脱渔就接着刚才的话题:“陛下,怨不得父亲恼怒,宫里的事干嘛把嫔妾扯进来?皇后借着给嫔妾选夫君的事,在宫里扬威立万,这是把别人的终身大事当儿戏?难道,她是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尊听她话,看见康打了一个冷战,急忙道:“快拿痰盂,他真的要尿了。”

    脱脱渔跳起来找了一圈,在尊的示意下拿过来一个暗紫色的琉璃痰盂,给康接尿。

    康满足地尿完了,在尊的怀里渐渐闭上眼睛,姆嘛……爸……嘴里喃喃叫着。

    他们怕吵醒他,话声音更低。

    尊轻轻拍着康的后背,笑道:“没想到,东城凤也挺厉害的,从前以为她完了。”

    脱脱渔趴在光溜溜的檀木面上到底快要冻死了,忍不住把明黄色喷香绵软的褥子铺陈好,躺在上面,裹着被子,搓着被罚抄宫规酸痛又冻的僵硬的右手。

    “她厉害个屁!一定后面有人指使。”

    “谁呢?”他笑问。

    哼!

    脱脱渔红了脸,把脸埋在被子里,里面一阵浓郁的合欢香,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呯然。

    “到底是谁指使的阿?”

    脱脱渔听见他话的腔调里,带着一种别样的挑逗,在被子里,不清不楚地回答:……不知道!

    “不对吧,你刚刚一定有人指使,现在又不知道,欺君的话,会被打入冷宫。”

    “谁怕呀!这里比冷宫还冷。”

    外面又提醒:“陛下,两刻过了……”

    尊道:“你们进来。”

    黄进甲和两个内监诚惶诚恐进来侍奉,偷眼一瞧,皇帝穿着家常的皂色绣金龙的绒里锦服,连寝衣都还没换,披着黑色的锦瑟暖风裘,坐在炕桌前,怀里抱着熟睡的幼儿。

    而本该赤身果体的骊才人,穿着皇帝一件湛蓝色的浴衣,大大咧咧地躺在对面挺远的地方。

    “寿王睡了,外面冷,就不来回折腾了,你们把他抱到西暖阁去,用暖轿到莲渔宫把乳母接来。”

    是,陛下!

    两个内监紧走碎步,一个抱起康,一个过去端起童子尿,躬身退下。

    黄进甲过来,要拿走脱脱渔进来的时候裹的锦被。

    脱脱渔急忙道:“黄公公,可不可以把这被子留下呢?这里太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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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隐私

    端两个内监紧走碎步,一个抱起康,一个过去端起童子尿,躬身退下。

    黄进甲过来,要拿走脱脱渔进来的时候裹的锦被。

    脱脱渔急忙道:“黄公公,可不可以把这被子留下呢?这里太冷啦!”

    “不成啊娘娘,这锦被不是用来盖的,用一次就要拿去浣衣局重新浆洗赐给奴婢们用。”

    太监假模假式地笑。

    她只好把刚捂热的被子给他,眼巴巴看着那床珍贵无比的锦被拿走了……

    还好,骗了皇帝一件浴衣,有了衣服护体,脱脱渔也爬起来,抱着肩膀,缩着脖子跟着黄进甲出去,到暖廊外的盥洗室更衣,然后净了手,扣了护手的香脂抹上,方才在四个司寝女官的引导下,一路进来了。

    天呐!红鹭馆连门廊间都比这里面暖和。

    看见屏风处,盘膝坐了一排御前的太监,身带兵刃。其中一个却拿着笔,准备记录,一定是敬事房的太监,想想皇帝的内政就是这样的,看着那册子,里面记录的都是他和女人床上的事,他有多少女人阿!一百,一千,三千佳丽?

    她涨红了脸,感觉怪怪的,就这么做了他的三千分之一……

    一瞬间,想逃走,又不敢,慢慢掀开珠帘,依旧进去了,看见两个女官给一把黄金玲珑壶底的镂花座里,续上几块银炭,以便保温。

    又打开地上的雕龙香鼎,添上龙涎香,屋子里的香氛因为太冷而凝颓不流。

    另两个过来给皇帝铺设被褥,脱脱渔冻的阿嚏!阿嚏!

    “再拿一个褥子,一条锦被来。”

    司帐行礼,“才人娘娘恕罪,侍寝的卧具是给陛下一人准备的,娘娘品级太低,是没有资格留宿在此的……”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品级有多低了,挥挥手:行了!行了!就知道你们会这么,那汤婆子呢?也没有多余的?

    女官们点点头,躬身道:娘娘圣明!

    脱脱渔忍不住火,“真是!御前都把日子过到这个份上了!都穷成这样了,还要这么许多人来司寝?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下去,本宫自己来!”

    看见骊才人生气,司寝女官们表面上不语,心里都一百个不服,因为她们的品级都比她高,不过,她是皇帝招幸的人,谁也不敢表示出来,就都躬身退下了。

    尊看见她就像一个妻子一样,铺床整被,就低头暗自笑了。

    脱脱渔整理好了,陪笑道:“陛下,嫔妾品级太低,不能留宿,那您休息吧,嫔妾就不打扰了,先回宫了。”

    尊笑道,“回去吧,暖和不到一刻,就要在冷宫待十年。”

    玛的!她在心里骂。

    不过,她也有想问的。

    因为话题,外面有太监们,趴在尊的耳边悄悄话,“陛下,流风哥哥他这几天上朝了么?”

    她这一句话问出来,看见对方灼热的目光瞬间冷冽。“嗯。”

    脱脱渔松口气,“那就好!”

    尊冷笑:“你不是给他写了一封信吗?告诉他等着你过了年出宫,再完婚。”

    脱脱渔笑道:“对啊,现在马上冬至了,最多三个月,他也不用等太久。”

    “你就那么想嫁给他?”

    “是的。”

    尊:“可是你确定今夜过后,他还会娶你?”

    脱脱渔眼睛都不眨,当然!

    也许这个傻丫头根本不大懂侍寝到底是什么。

    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意味不明,“不如,咱们打个赌好了,今夜一过,明日早朝,朕会问流风,他若还想娶你,过了年之后,朕就许你作为宫女出宫。”

    好!

    脱脱渔对这个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从前在宫外,她和宇明,江华,房弘毅,一莲甚至老白板,司空鸟取,经常宿醉酒楼,赌坊,流风也从来不管。

    因笑道:这有什么阿?从前流风哥哥为了照顾我方便,他就住隔壁,而且还有暗门,我一做恶梦,他就第一时间冲过来。我洗澡,他会从门缝里给我递换洗衣服,我上茅厕……

    尊咬牙切齿:难不成他还给你递草纸?

    “那是三岁的时候阿,后来懂事了,当然就不要他跟着了,每次都是回雪姐姐陪着……”

    某人彻底被打败了。

    “朕改主意了,朕要给流风赐婚,太皇太后东城临的女儿东城名琴待字闺中,要朕留意,有什么青年才俊。”

    听见这个主意,脱脱渔心里好难受,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流下来……

    尊冷冷道:“你!哭了?”

    她把头侧过去。

    把她的下巴强行托过来,他盯着她泪水涟涟的眼睛,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口吻问:“你下嫁出宫之前,要和朕殉情是真心的么?”

    脱脱渔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举起手来,让她看腕子上火红的骊珠串与接吻鱼,“那,你的饰物上刻着一郎笨蛋,一生一世是什么意思?”

    她硬着头皮道:那是樱晨之物。

    “是吗?要不要现在就宣她来对质呢?”

    不要!

    她羞脸,尊便全懂了,灿烂地笑,高高抱起她来,她低头,长纷披,落在他抬起的脸上,二人亲昵地额头相抵。

    “鱼坠子是为了纪念咱们在锁阳的一吻定江山吧?什么时候刻的字?”

    “嗯,是刚进宫时,嫔妾自己画的图样,在宫外的珍宝坊做好后刻字。”

    “你别唬朕,那时候,你心心念念着流风,喜欢的不是朕,又怎么会刻朕的乳名?”

    “是喜欢的不是陛下,可那是嫔妾这一辈子第一次亲男人,他的乳名是一郎,所以纪念一下。至于流风哥哥,那时候他是属于姐姐的,我打死也不可能把他的名字刻上去。”

    “嗯,原来如此,为什么是这八个字呢?”

    “当时只想到一郎笨蛋四个字,可是刻字的师傅,还有一条鱼,还要四个字。我,我想不到,他,就一生一世好了,寓意,那个人是您一生一世的笨蛋情郎……”

    脱脱渔娇羞地完,觉得他抱自己身体的胳膊紧紧用力。

    居高临下,低头看见对方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看见他棱角分明,红润有光泽的漂亮的唇压境,狂热地吻她的嘴,下巴,一路吻到她的锁骨,痒的她不禁笑出声,巨大的幸福感使她战栗。

    才人娘娘……

    外面有御前的教引嬷嬷话,欲言又止。

    二人的甜蜜被打断,脱脱渔在里面,不悦地问:你们怎么那么无礼?偷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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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侍寝的规矩

    二人的甜蜜被打断,脱脱渔在里面,不悦地问:你们怎么那么无礼?偷窥人家的?

    尊被她这个法搞得差一点儿笑出来,皇帝临幸嫔御,那是政务,御前内禁卫护驾,敬事房太监记录时间,御前教引嬷嬷随时引导嫔御侍寝的规矩,哪有什么可言?

    果然,屏风外面的人进言道:“嫔御侍寝,不可以有越矩的行为,骊才人娘娘不可以……不可以攀在陛下的头颈上,否则,你宫里的教引嬷嬷会被杖责二十。   ”

    她话并不用敬语,因为她的品级,比脱脱渔还高。

    哦,脱脱渔顿时倒尽了胃口。

    而且,来的时候脱嬷嬷告诉她,怎么高兴怎么来,她还以为是真的。

    尊见她脸色从娇羞变成羞恼,就道:“好了,朕叫这个嬷嬷进来教给你。”

    脱脱渔不语。

    两个教引嬷嬷进来远远跪下,她们一个是端木嬷嬷,一个是严嬷嬷,其中端木嬷嬷还给她验过身,她有一张十分刻薄的脸和一张刀片一样薄的嘴唇。

    没他抱着,脱脱渔就冷的受不了,抓起锦被披在身上。

    宫里谁都知道,御前的端木嬷嬷对于执行宫规礼仪,苛刻无比,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越矩。

    她像猎人看一只土拨鼠,严厉地道:“骊才人娘娘!老奴看你是朽木不可雕!别侍寝的规矩,就现在,陛下面前,披着被子,这是失仪,而且,你怎么敢那么大胆,穿着陛下的浴衣,以卑贱之身,僭越贵重!”

    脱脱渔道:“这屋子很冷。”

    “再冷也不能越矩,嫔御侍寝都要光着身子!”

    好吧。

    一触及规矩,一看见教引嬷嬷们那泥塑木胎一样没表情的脸,就会使脱脱渔想起自己过世的母亲,那是她生平最惧怕的人。

    她慢慢把被子放下,脱了浴衣,扔在一旁,幸亏如云的长披着,遮住了前胸,只用两手捂下。

    她屈辱地跪坐在那里,像一个死囚犯,所有的宫规归纳起来,只有一条,就是把人变成狗……

    尊在后面尽情欣赏她的后背,老天!灯光下,肌肤雪白粉嫩,散着柔莹,弱骨纤形的有些稚嫩,令人不禁心生怜惜,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曲线优美,他心里起了一阵强烈的冲动,虽女人的身体看的多了,但从来没有这般的感觉……

    一旁的严嬷嬷清清嗓子,但依旧如砂纸一般粗砺:侍寝的规矩很多,现在老奴只几样要紧的,这侍寝是沐浴皇恩,先要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不能出一点儿声音,如娘娘刚刚那般轻浮的浪笑是绝对不允许的!疼痛要忍耐,就是觉得很舒服也要隐忍,因为是你给陛下侍寝不是他给你侍寝。还有,侍寝的姿势只有一种,因为你是奴婢,只能躺在陛下的身下……”

    脱脱渔忽然打断她:“为什么不能出声?动物交配的时候,也会哼几声吧?为什么要诚惶诚恐?连表情都要规定阿,诚惶诚恐跟咬牙切齿,你们分得清么?为什么姿势只有一种?奴婢就不是人么?”

    两个教引嬷嬷一辈子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目瞪口呆。

    端木嬷嬷森然道:“你这下贱无知的女人怎么配给陛下侍寝?”

    脱脱渔刚要话,尊忙道:好了,你们退下。

    两个嬷嬷教到这里,戛然而止,十分不过瘾,但皇帝的命令只好服从,就躬身退下了。

    她们一走,尊赶紧给她穿上衣服,紧紧搂着,“冷么?”

    “冷!心都凉透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

    尊看见她十分决绝,冷冷道:“朕觉得,你为了流风什么都肯做,可为了朕,就连一丝委屈也受不了。”

    脱脱渔回头看他,“嫔妾不明白,为何非要受这个委屈?陛下若要逆来顺受的女人还不有的是?”

    “你不用拿别人事,在朕这里,这苇原宫里,你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嫔御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好好学宫规,谨言慎行,不给别人抓住那么多错处,不然,整天罚跪抄经,你的膝盖还要不要了?”

    脱脱渔从肺里叹出气来,大字躺在冰冷的榻上,看着头顶枋施龙凤和玺彩画,底漆上以沥粉贴金精致的金龙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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