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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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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放下给皇帝绣的寝衣,敛衽行礼:“太后娘娘,这么晚了,您怎么来啦?”

    过去打算接过沉甸甸的婴儿,叫她歇口气,哪知对方一躲,明显拒绝了这好意,元嫔尴尬地缩回手。

    脱脱渔口气犯冲,修长的眉毛高挑,十分傲慢:“怎么?不能来?”

    接着把婴儿取出来,锦被扔一边。

    元嫔莞尔一笑,十分温柔:“当然能来!陛下也很惦记寿王,只不过,嫔妾看太后娘娘似乎刚刚沐浴完,怕秋夜更深露重的,娘娘和寿王身子娇贵,再着了凉就不好了。”

    “娇贵个屁!你们一个个倒不娇贵,怎么没见被罚跪抄经?怎么没被扇耳光?”

    元嫔听她讲粗话,脸都羞红了,急忙跪下:“太后娘娘恕罪,嫔妾糊涂,那夜打了您身边的人,现在给您正式道歉。”

    “哼!道歉要是有用,要巡捕干嘛?本宫现在扇你一顿耳光,再跟你道歉,是不是这样也可以?”她越加提高了嗓门。

    “娘娘!嫔妾知错,现在就到大福殿替先帝跪地抄往生咒五百遍,以平息您心中之怒。”

    元嫔的声音依旧柔声细语,不失教养,只是眼里的泪止不住,就用帕子按住,强忍住不哭出声。

    “还不快去!”脱脱渔怒吼得和一头母老虎一般。

    哇哇哇!康被吓哭了。

    元嫔真被吓到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对正在写字的皇帝拜了一拜,起身哭着退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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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奇特的引荐书

    元嫔被骂跑,诺大的上书房里只有康的哭声,脱脱渔看见一旁檀木博古架上,陈设的精致木雕微型船,顺手给康拿在手里玩儿,康见了新鲜玩意,立即止住了哭,咯咯咯地笑着,用小手使劲儿拍,估计高常世要是在就吓死了,谁敢动上书房的东西?

    脱脱渔清清喊哑的嗓子:“要说这宫里只有元嫔是个能做皇后的料,陛下以为如何?”

    “只要你不做皇后,长喙母参军当都行!”尊批奏折,气的一连写错了两个字。

    脱脱渔险些笑出来,那是文人口中母猪的雅称。

    她把康放在一张雕龙榻上,用明黄色锦垫和抱枕给他四周围住,叫他自己玩儿。

    “太后娘娘!朕记得跟你说的很清楚,有什么事议政时说,私下里别来找朕。”尊下逐客令。

    脱脱渔拉过檀木龙纹金交椅,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眼睛瞪着他:“有些事情只能私下说!”

    她早脱了外面的斗篷,里面一件正红色天鹅绒浴衣,是他在云端汤池亲手给她穿上的,而且她雪白晶莹的颈,优美的锁骨,半露,估计除了这一件,里面什么都没穿。

    取下头上斜插的白玉梳子,梳乌黑光亮的头发,媚眼斜飞。

    她本清丽难言,却被正红色的衣服激发出全部的天生媚态,这御书房刚才有元嫔在,还是书房,如今换上了她,一下子变成了什么妖精洞窟,仿佛她下一刻就会从嘴里吐出丝来。

    “你喝了多少?”

    “酒壮怂人胆,不喝一坛,臣是不会有勇气出现在陛下面前的。”

    “又是色诱?没事老用一招,朕都免疫了,有事说,没事滚!”

    她用一条红色缎带系好头发,霎时妖娆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凄楚冷漠的神色,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常常闪现这种神色,特别是她专注想一件事情的时候。

    她脆弱又高傲,十七岁就失去了对任何事情的好奇心,因为她的心曾被深深伤害过,当她那种少女们该有的一切美好幻想都被现实击打的粉碎的时候,她就像太皇太后一般老,只是顶着一个年轻漂亮的躯壳,她如同一个散发着尸臭的死人坑里,开放出的馥郁芬芳的炫丽花朵,花朵上的露珠都是血腥。

    面对她,他再也不能专心批奏折了,就拿出一个册子扔过来,上面写着:屏开雀选,四个字。

    “这名单?”

    “这是大都世家子弟投递的引荐书,礼部整理好了,那么多人,朕也决定不下来太后娘娘到底嫁给谁。”

    脱脱渔哗啦啦翻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下面是一切有关于此人的家世,近况。

    “臣嫁给谁真的可以自己做主么?”

    “当然,流风第一页,李轻怜第二页,你挑好了,报你父亲同意。”

    “不用管他,第一次是他绑我进宫的,这一次我要自己做主。”

    “要是你自己选,那铁定是那个人无疑了?好,朕即给你们赐婚,不过事先声明,太后是下嫁,夫君撑死只能和驸马一样封郡王,就这,为了这个头衔,大都子弟头都打破了,礼部报名的地方门槛都被踏烂了,收了流风的聘礼,别忘了找工匠给人家修好,国库现在把老鼠都饿死了。”

    或许是因为好奇,脱脱渔开始仔细翻看,尊想着上面人名实在太多,且得看些时候,就又开始把狼毫笔帽打开,沾墨批奏折。

    “陛下,这名单不全吧?”

    “没婚配的,有钱有势的都在上面,你不想嫁给穷光蛋吧?”

    “最后一页为何空着?”

    尊头都没抬,“你找茬么?那是封皮!”

    脱脱渔探身从御案上面的笔筒里拿过一只笔,打开笔帽,沾了墨汁,跟批奏折似地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嘛……妈……母……”,听见康在后面叫她,放下笔,急忙离开椅子,过去把他抱起来走到尊跟前,“他要尿了,陛下抱着。”

    尊只得放下笔,抱着婴儿,分开他穿着开裆裤的两条腿,吹了几声口哨,一条尿线就从那小鸡里面激she而出,鎏金的痰盂里泡沫翻涌。

    脱脱渔端着痰盂,无意中抬头和尊的目光相遇,羞的把脸转过去,不妨一歪,尿泚到手上,她差点儿扔了痰盂。

    之后,她把痰盂端到外面门廊间一侧的盥洗间,又洗了好几遍手,抠了香脂抹上,才一路进来了。

    “你挑好了没?挑好了就赶紧消失!今年赶上两年一度的地方官考核复议,朕要一个个摸清情况,累死了!”

    尊让康站在自己的腿上,支撑着给力,让他两条又短又粗的腿使劲跳,这位哥哥看着幼弟茁壮成长,脸上都是喜爱与温柔。

    “挑……好了!”脱脱渔接过康,回答的语气有些心虚。

    “朕知道了。”

    尊真的很忙,又拿过兵部尚书邱秋递上来的来年兵部预算,老天,那么一大笔钱户部年下连四分之一都凑不到。

    “陛下,您不问问臣挑了谁么?”

    尊专注于那笔没有着落的庞大军费。

    随口道:“哦,谁?流风?谁都好,是你自己选的,以后过的鸡飞狗跳,别进宫来烦朕!”

    尊本来不想看,可对方把册子放在他眼皮底下。

    低头凝目一瞧,手里的奏折和笔啪嗒!掉在地上,这是……

    册子的最后一页空白处一个人的引荐书墨迹未干。

    姓名:龙一

    年龄:十九

    职业:采花大盗。

    宠物:大避役,鹰隼,云豹,银狼,绿毛乌龟,刺猬……

    相貌:可参考他养的宠物。

    脾气:同上

    性格:兵痞子加大流氓

    家况:堂上父母俱亡,只有祖母一,庶母二,妻妾数目未定,膝下暂时无子,有二兄一弟一侄

    “你够了!朕很忙,你要闲的蛋疼可以出宫找流风幽会,这是朕的出宫令牌。”

    一面刻龙的金牌啪!扔到她面前,他打个哈欠,不耐烦地说。

    “臣不想出宫,臣离不开康和旭。”

    “然后呢?”

    “所以臣要嫁给陛下,那样就可以一辈子待在宫里。”

    她心里想,只要不出宫,父亲就暂时拿我没辙……

    康此时困了,乖乖地趴在脱脱渔的肩头,眯着眼睛,看远处的大避役必胜,他经常见它,都不知道害怕。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么?”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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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逼婚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么?”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不是,是臣的意思。”

    “你父亲怎么说?”

    “父亲刚刚来信说,既然不能议政,寿王也出不了宫,就让臣借下嫁之机,和流风哥哥一起回白驼城,帮他管理封地,以后和这苇原宫再无瓜葛。”

    尊低头专注于奏事,骂道:“父命难违,你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赶紧滚出宫去吧!”

    “可是康怎么办?”

    “放心,没有你他也可以长大。”

    对方的冷漠出乎意料,可是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弄丢了父亲价值连城的玉牌不敢回琉地去。

    当下只好道:“可是臣离不开他了。”

    “朕不干!”他自始至终没瞧她一眼。

    脱脱渔拿起龙头玉镇,啪!

    “为什么?陛下新娶了阴灿的女儿阴蓉儿,臣重新做回郡主,陛下娶臣也不过份。”

    尊终于停笔,想了想:什么都要个公平是吧?

    “那当然!想想阴灿父子在西南的十七万大军被吐箔区区一万兵力牵制了五年之久!石堡县差一点沦陷敌国,他们又贪污军饷,谎报军情,尸位素餐,昏庸无能。这样的人,陛下不治他玩忽职守之罪,居然还把他的女儿接进宫来,纳为妃。脱脱党不服!天下人更不服!”

    “哼!那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阴山党就服了?你留在宫里,天下人就服了?”

    脱脱渔被呛的无话反驳,就强词夺理:“都是包庇,陛下为何厚此薄彼?”

    “那好,你知道后宫和谐第一,人家容妃是她姐姐阴贵人一力举荐入宫的,所以,只要你姐姐脱脱才人也这么做,朕就娶你。”

    这句话打击的她差点儿把康掉地上。

    “您明知道脱脱才人死也不想臣嫁给您,死也不想臣留在宫里,您这是故意刁难么?臣不过要个皇妃的头衔,有什么难的?”

    “这是什么话?朕纳你,只怕脱脱才人心里会不痛快。”

    脱脱渔快败下阵来了,她从来是他手下败将。

    垂死挣扎:“臣留下来,跟旁人没关系,只要陛下坚持……”

    “朕为什么要坚持?你有什么可取之处?是胸大还是屁股大?还是博学多才,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还是谦让敦厚,温柔娴静?”

    “我……”

    “天命孤煞星不说,还是个无赖,又水性杨花,和一大堆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无耻之尤!”

    “混蛋!要不是没办法了,要不是想待在康的身边,我才不会要嫁给你这昏君呢!你给流风哥哥提鞋都不配!”

    她再也忍不住,骂了个痛快,拿起一方烟墨狠狠砸到屏风前面那个花开富贵粉彩大花瓶上,一声巨响中花瓶碎裂倒地,满地的碎茬子四散飞溅。

    康刚睡着,吓的睁开眼睛哇哇哇大哭。

    尊:你这样的泼妇鬼才敢娶!

    她急忙把康掂一掂,可是婴儿吓到了,照哭不误。

    “喔喔喔,康别哭……”

    冷不防连自己带孩子被高高抱起来,放到御案上坐了,两脚悬空。

    而康因为高度的变化也止住了哭闹,两人同时低头,看着。

    她冰冷的脚被他热乎乎的大手掌握,原来对方在附身查看她脚有没有被碎瓷片扎伤……

    康的小眼泪滴到他的后面衣领里,确定脚完好无损,他直起身,两人对视,看见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她尴尬地把脸扭到一边。

    里面闹腾的实在太过,高常世虽没听宣,却也忍不住,扎着胆子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锦盒,里面有一双新的绣花绒里拖鞋,躬身把锦盒放在御案上。

    把拂尘夹着,环顾四周,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尊越发笑起来:有人逼婚!

    高常世正伸手拣满地的瓷片,听他这么说,一咧嘴,感觉痛,手被瓷片割了一个小口,放嘴里吸吮。

    尊从锦盒里拿过绣花鞋,给她轻轻穿在脚上。

    脱脱渔的脚被暖茸包裹,看那双鞋,十分合脚,就像按她脚的大小专门订做的,颜色也是她最喜欢的,月白色底面,绣蓝色银边牡丹,花蕊中间缀着闪蓝的月长石……

    由于这月长石有月之银色与夜之幽蓝,在黑斯国被认为是月亮上的石头,它一般被做成饰品,用于情人之间互赠……

    她盯着他,尊被瞧得直发毛,“你,别误会!喜欢的话拿走做嫁妆好了!”

    有了鞋,脱脱渔下了御案,行礼:陛下,您的后宫确实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不过,就是没有泼妇,您就再考虑考虑!

    从从容容穿上斗篷,裹好康,转身出去了。

    她走了,留下一地的狼藉,一片难忍的寂静。

    尊走过去,坐在御案前,一堆奏折里,一眼瞧见了《屏开雀选》的册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自荐书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上面……

    高常世揣摩圣意,道:“陛下,今夜外面阴天,老奴把泼妇安全送回骊宫再回来伺候?”

    尊冲他摆摆手,高常世急忙跟出去了。

    第二天,早朝散了,勤政殿议政,太后娘娘没来,估计她以后再也不来了。

    由于吏部开始了两年一度的地方官复议,这势必引起脱脱党和阴山党的一场混战。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祁王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官员的升迁左降,他更关心豫王之子迎娶太后势在必得一说。

    于是他旧事重提,阴山和邱秋附和。

    吏部尚书徐献一听,怒不可遏:“就算太后娘娘做回魏王郡主,就算豫王的世子可以娶,可是他的四个世子三个已经娶妻,那个未娶的,是因为得痨瘵,恐怕不久于人世,你们安的什么心?难不成又要她做第二个樱晨公主?”

    “哎呦!一个天命孤煞星!说不定以毒攻毒,把世子的病给治好了!哈哈哈!”邱秋第一个出口侮辱。

    祁王跟上:“一个十二岁就把别的男人老<<二割下来的女人,要她冲喜都是给她面子,dang妇y娃,呸!”

    他当初迎娶脱脱渔被一口回绝,此时恨意满满,骂的极其难听。

    尊的目光寒冰一般地瞧着户部尚书阴逖。

    阴逖没想到一件好事让自己一伙人说的如此不堪,就站起来道:“太后娘娘下嫁,是为国家谋利,诸位大人不要把私人恩怨倾注其中,只要想着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她嫁给什么人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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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阴逖没想到一件好事让自己一伙人说的如此不堪,就站起来道:“太后娘娘下嫁,是为国家谋利,诸位大人不要把私人恩怨倾注其中,只要想着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想她嫁给什么人呢?”

    徐献跪下郑重道:“阴逖大人此话说的有理,陛下,但看在座诸位,东城大人,曹将军,齐王爷,象飞大人,个个都把女儿嫁给什么人,那太后娘娘也随大溜就好了嘛!”

    尊用手捂着额头,哦,脱脱渔你这个混蛋!要把朕活活逼死么?他喝了一口茶,平时苦涩的绿茶今日为何甜如蜜……

    徐献的话像一个炸雷,整个勤政殿的顶都要被掀开了!

    明明是初冬天气,皇后的父亲东城临却觉得天旋地转,像是中了暑,昏倒了,曹秉鲲给他掐人中救过来了。

    阴山也如被雷劈了。

    自从骊宫太后在勤政殿替她父亲参与议政,阴山党们就预谋着要把这个丫头赶出去,为了这个原因一开始是有人出主意说让皇帝把她纳为妃,然后找个由头打入冷宫,可那不过是异想天开,终究伦理有悖。

    那时候,阴贵人和容妃都根本没有进宫。

    随着阴逖提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提倡寡妇改嫁,要太后娘娘为国捐躯,更有邱秋提出废了太后的名份,这事情似乎在朝着合理化方向进展,金凉国民众整整看了两个月的《太后改嫁》,此时太后要是不嫁,就成了欺世盗名了。

    但此时,若脱脱颜飞的亲生女儿留在宫里做皇妃和阴家的女儿们争宠,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拍案而起,“绝对不允许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

    徐献反唇相讥:有什么比犯下大罪,女儿还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做凤凰更荒唐?阴山大人为何就许自家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御史大夫郑齐气道:“真是让御史台的言官寒心透了。”

    阴山冷笑道:“那是太皇太后做的主,有什么找她老人家说去,再说了,什么犯下大罪,都是子虚乌有!”

    阴灿女儿封容妃这件无耻的事情让一些正直的朝臣都气愤不已。

    脱脱党可想而知,脱脱象飞气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他的女儿进宫那么久了,皇帝连看都不看,阴灿的女儿一进宫就被宠幸,还封妃。

    明知道徐献是拿这件事恶心阴山党,也觉得胡闹不守规矩的脱脱渔留在宫里真的不合适,但却因为阴山的强烈反对转而变成坚决支持,反正只要和阴山唱反调就没错。

    于是两方争吵的面红耳赤。

    地方官复议的事情反而不是争议的重点了,尊给出罢免十三个臭名昭著的州官名单,里面除了脱脱党还有阴山党,没人有闲工夫去看,李轻怜赶着拟旨,流风发吏部执行……

    外朝乱了,这消息传进内廷,更像热油锅滴冷水珠,爆了锅,嫔妃们议论纷纷,皇后的眉头拧成麻花。

    容妃,阴贵人直接疯了,到太皇太后面前痛哭失声,说此事万万不可,不能把天命孤煞星留在宫里!

    太皇太后淡然道:这件事情怎么说呢?容妃这妃封的确实有点儿粗暴,你父亲前脚犯了那么大的错,后脚就成了皇亲国戚,为了逼着哀家就范,阴山大人连死去的阴皇后都搬出来了。若作为皇帝,是非不分,赏罚不明,焉知不是这样激怒了脱脱党?那他们又不能进来把容妃揪着头发拖出内廷,只好借脱脱渔嫁人的事大做文章,这件事,你们阴家原是始作俑者,你们找哀家有什么用!

    华太后那一边也不消停,脱脱才人在她面前也是哭诉,自己在宫里,若脱脱渔也留在宫里,父亲面前谁来尽孝?

    掌事公公于往今笑道:才人娘娘,老奴还记得,当初您要进宫,骊宫太后娘娘也是这个理由反对,可您当众把她一顿训斥,说,这是身为一国太后该说的话么?咱们的父亲要尽孝,那么这后宫里的三千佳丽,谁家没有父母?要是都因为这个原因拒绝进宫,那这后宫岂不是没人了吗?这样的说法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没学问,真可怕!”

    最后这几句,他憋着嗓子装女声,学脱脱朔华。

    把个脱脱朔华气的脸如红布。

    华太后瞪了他一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因道:哀家虽然是脱脱党,但对于脱脱渔留在宫里不赞成,想想她个性张扬不羁,万事出格,不适合这里。

    脱脱朔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

    接着,她又去打探一个人的口风,因为她是这苇原宫里的女主人,皇帝的发妻,但她的掌事公公胡腊八认为她这是多此一举,用脚趾头想,东城皇后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入夜,轮到脱脱渔给太皇太后侍疾。

    抱着康一进寝殿,就觉得气氛不好。

    太皇太后冷着一张老脸,吩咐马公公,“把康抱出去,哀家病着,忌小人!”

    马公公躬身领命,把康抱走了。

    脱脱渔不敢瞧老人的眼睛,从一个宫女手里接过一盏汤药,“太皇太后,药凉了,现在正好喝。”

    “哼!哀家快要被你气死了,喝什么药!”

    脱脱渔知道昨日大闹御书房的事传到老家伙耳朵里了。

    “太皇太后,其实,花瓶是康不小心打碎的。”

    太皇太后冷冷道:对,就连元嫔也是他骂哭的,他还罚元嫔跪地抄经,元嫔那孩子就那么抄到天亮昏倒了,过后御医来看,她连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差一点儿流产呢!

    什么?

    脱脱渔脸色大变。

    “还有,她求哀家别把这事张扬出去,怕陛下知道了,怪罪她对龙嗣疏忽大意。”

    脱脱渔自觉无地自容,跪下泣道:“太皇太后,臣妾错了!”

    “唉,你即将下嫁出宫,哀家也不难为你了,你大福殿思过一夜吧。”

    “是,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命人通知脱脱党,她要下嫁出宫,谁也不许再非议她的婚事。

    这天也恰逢枢密使东城临生辰,皇帝特召皇后一起在勤政殿用晚膳,可他一想到要和那对父女待在一起一晚上,就无比怀念独自伏案批奏折的单调与无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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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被诅咒的玉牌

    这天也恰逢枢密使东城临生辰,皇帝特招皇后一起在勤政殿用晚膳,可他一想到要和那对父女待在一起一晚上,就无比怀念独自伏案批奏折的单调与无聊。

    为了缓解这种情况,他指名留下了三个外臣作陪,曹秉鲲,脱脱宇明和流风。别人没说话,脱脱宇明先问:陛下,可不可以抗旨?

    尊:可以,但会被杀头,你自己选。

    脱脱宇明一耸肩:总觉得在东城临眼里,臣的脸上顶着‘声色犬马’四个字。

    尊道:你那算什么阿?他的眼睛里,朕的额头上有‘昏君’!两个字,还是血书。

    “这么一说,他的女儿和她一样?”

    一样!

    尊和脱脱宇明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只有六个人的微型宴会开始了。

    坐了一会儿就发现,其实今天的寿星佬心情大好,也没有因为这几天朝堂上的事,唠唠叨叨地表示不满,或许他因为皇后也在场,不想说的太多,不想说皇帝不治阴灿的罪,还把她的女儿迎进宫来做妃,不想说皇帝不治脱脱颜飞勾结乌鹊出兵,妄图颠覆朝纲之罪,还打算把她的女儿留在宫里做妃,他看出来了,皇帝就像是一个开放的公共马球场,来者不拒。

    他虽没提,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一般这时候,他就不想忍了,要爆发了,可是今夜不行!他为了自己的女儿,一定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其实东城临此时在女儿面前,也算是外臣,所以皇后面前会垂下一道珠帘,以示内外有别。

    晚宴一开始,外臣们就把帘子里的皇后给忘了,他们热烈地交谈。

    皇后听他们说起江华和房弘毅二人的事,又说起乌鹊公主锦昭仪快回来了。

    她听见父亲尽量用温和的口气问曹秉鲲:曹将军,话说,乌鹊国为什么忽然退兵,又把公主送回来了?”

    曹秉鲲正吃一道小砂锅煨鹿筋,一听他问,烫的嘴上起泡,眼睛看着皇帝,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皇帝点点头,人无完人,东城临的缺点显而易见,他的人确是最可靠的。

    于是曹秉鲲笑着回答:“东城大人,您知道锦昭仪回国,陛下遣使者江华给她父亲乌鹊国王送的寿辰贺礼是一副罕见的玉牌么?”

    知道。

    “您知道那玉牌现在在哪里么?”

    “听陛下说了,应该是在摄政王拜赞的手里?”

    “不,它如今已经被拜赞献给黑斯国王,用来平息两家的战火,求和了。而黑斯王对这稀世之宝垂涎已久,又加上吐箔割地,自然同意了。”

    东城临噢了一声,他在把这两件事连起来。

    曹秉鲲道:“如此一来,黑斯王得了宝贝的消息就会传播开来。可是这宝贝世间只有一个,乌鹊国王急忙到珍宝库里查看,这才发现宝贝被盗。可他不会怀疑江华做手脚,只会怀疑是吐箔的拜赞派人盗取了自家的宝贝,献给了黑斯。因此,乌鹊和吐箔两家撕毁盟约,交恶。”

    “江华又趁热打铁,以当今骊宫太后的名义给黑斯王身边的宠妃金凉大公主樱岚去信,要她在黑斯王面前吹枕头风,称乌鹊国王口出不逊之言,说他年老失德,不配拥有这旷世奇珍。”

    “果不其然,黑斯王听见妃子蛊惑,大怒。转而欲发兵攻打乌鹊国,乌鹊国一连得罪了两个邻国,哪里再敢挑衅咱们金凉?急忙把姿态放低,让出嫁的公主回金凉不说,还以王子为质。几年之内,乌鹊也不敢起战事了。”

    “可以说,江华这连环计使的真是高明之极,陛下知人善用,更是英主明君!”

    曹秉鲲成了说书人,摇头晃脑。

    尊摆摆手,示意他别拍马屁,道:“那副玉牌在几个国家转来转去,成了恶毒的诅咒了,谁拿上谁惹祸!偏偏那些王还蒙在鼓里不自知。”

    东城临严肃的脸上越发起来笑意。

    尊道:“对了,刚刚接到乌鹊国王来信,信上说,吐箔王廷刚刚和黑斯国一场恶战还没缓过劲来,想趁此机会,和咱们联合起来灭了吐箔,土地一分为二。”

    东城临道:“陛下,老臣觉得这个建议倒是极好,为君者,若能为国开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那您的皇位必将稳如泰山。

    曹秉鲲笑道:“哈!乌鹊国王真是战争贩子,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以现在乌鹊金凉两国的实力,也不是做不到。趁热打铁,干他娘的,如此咱们金凉土地就大大扩充了。

    脱脱宇明摩拳擦掌道:“陛下!臣愿为先锋!”

    朝里主战主和的又是两派,朝堂上唇枪舌战,皇帝还未置可否。

    曹秉鲲和脱脱宇明都眼巴巴看着尊,尊摇头:“扩充国土自然是好事,朕也十分手痒,可黑斯王朝十分强大,它和金凉中间隔着吐箔,吐箔无形之中做了一道屏障。要是吐箔覆灭,金凉就要直接和黑斯王朝对峙,乌鹊国王又是出尔反尔的小人,说翻脸就翻脸,况且咱们东有中原国,北有丹图王朝,那才是防范重中之重,轻易燃起战火,那时咱们就是第二个吐箔。”

    流风也附和:“陛下说的极是,实际上吐箔王廷根本就不像乌鹊国王想的那般不堪一击,他们的士兵英勇善战,百姓齐心,一致对外,据说他们有个习俗,哪家出了逃兵,哪家的门口就会被偷偷挂上狐狸尾巴,以至于全家都抬不起头了,跟这样的族人打仗,只怕战事一起,要打持久战,黑斯坐等三家混战,收渔翁之利。所以还是拒绝乌鹊国的提议,和吐箔结盟比较好。”

    “流风大人,你说的太好了!”

    珠帘后面,皇后的称赞脱口而出,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把几个男人也吓一跳,因为他们专心议政,居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女人在坐。

    流风奇怪地看向东城临,东城临面色一沉:“皇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

    隔着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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